高一 水元久美
在车站附近的算命师那里算命的时候,得到非常不吉利的结果。我将来似乎很难结婚,收入也不稳定,前世是梅乾,守护灵似乎是两手钻头的中年男性。
这过于悲惨的结果让我心情低落,开始觉得梅乾就算努力也不会有前途,也拿不出干劲来。
我跟熟悉算命的朋友说了这件事,听说那个算命师算得非常准,让我更加不安了。难道我就只能这样和钻头大叔一起度过作为梅干的一生吗?
Answer's
梨乃 不要信算命那种东西。为迷信息得患失的人都用离心机分离算了。
文 在家里用水的地方供奉钻头。
郁美 强化下半身。
「哎呀,是我班上的水元同学呢。我才在想她好像没什么精神,原来是这样。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看来这位咨询者和文一样是隔壁班的女生,但遗憾的是好像不能手下留情。梨乃的神色比平常更加严肃。从把募集到的咨询简讯印出来、大家传阅的时候开始,她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我对算命那一类的东西一概不承认。」
在我发话之前,梨乃便如此宣言。虽然我不认为理组的她对算命会有好印象,但那表情也太可怕了……
「说起来,前世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啊,是转生到这个身体前的……」
「那种事我知道。」
你自己问的啊!
「那么,地球上的生物数量是固定的吗?」
「没有前世的初代人类也有可能存在,不是吗?」
文说的话让梨乃愈来愈兴奋。
「有什么根据?客观证据呢?是什么样的理论?」
「不是我,是算命师说的,所以那个人应该看得到吧?」
「为什么那个人看得到就表示存在?看到幻觉的人有一大堆,人类的眼睛很容易产生错觉。如果仅仅是相信不科学的迷信,还能用『可怜的人类』一以概之,但以不科学的胡言使人不安、藉此大发横财的家伙,就去被气相色谱法的业火燃烧殆尽吧。」
语气很平淡,心情却相当不好的样子。
「喂,勇树,去抱抱她啦。」
郁美附耳对我说。
「为什么是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差到不行,给她一个紧紧的抱抱啦。」
那么做的话,感觉我会在算命师之前先被离心分离掉。我决定姑且让她尽情发表直到满意为止,等她自己冷静下来。
之后梨乃依旧完全无视退避三舍的文和郁美,滔滔不绝地谈论算命师的技巧、※冷读法、血型占卜的缺点,以及非ABO式的血型等等。(译注:一种证明关于他人的一些细节的技术。即使事前不认识一个人,仍可从肢体语言、衣着、宗教信仰、肤色或种族、教育程度、出生地等等细节中获取大量信息。)
「总之,就是说你认为不用担心什么算命就对了?」
「那还不够,我说的是要将神秘学从地表上连根拔除。在聊血型时,被问到『什么血型?』如果回答『我不信血型占卜』的话,好像就会变成不懂察言观色的人,但为什么科学事实要为了不科学的迷信察言观色才行?为什么我好像变成怪人了!?」
……非但没有冷静下来,还在充满怨念地喋喋不休。
「不要紧,梨乃同学就是怪人没错。」
文平静地落井下石,好胆量。
「我才不怪!不管多数派怎么想,不科学的……」
「那梨乃同学是什么血型?」
这已经不是踩在老虎尾巴上的程度了,简直是在蹬蹬地用力践踏。
「…………我·是.B型,怎样?」
梨乃神色凶恶地回答。
「生日呢?」
「六月二十八日,所·以·呢?」
「喂,就叫你去抱她了,文有危险啦。她会被泼一桶连骨头部化成糨糊的液体喔!」
「我没那种东西!」
「B型啊。梨乃同学很像B型人呢。」
「很·像·吗?那你看得到抗原抗体反应吗?」
梨乃脸色狰狞地瞪着文。
「先冷静下来。你的意见我们非常明白了。接着来问问文吧。」
我一面安抚依旧很激动的梨乃,一面想办法将讨论进行下去。
「虽然梨乃同学那么说,但我认为占卜可以减轻每天的压力和对将来的不安。比如说今天会很幸运,所以能打起精神来—或是偶尔给我们一些严格的意见,给我们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不也很好吗?」
「不靠那种超自然也……」
「好啦好啦,没问题,我们可是同伴喔!」
梨乃正想极力争辩时,郁美一把抱住她。
「做……做什么!?」
梨乃惊讶得拚命眨眼。
「看吧?梨乃是那种一有身体接触就会冷静下来的人啦。」
「不管是谁被这样抱都会……比起这个,那种算命……」
「没关系,没关系,乖——乖乖。」
郁美活像※弹涂鱼先生一样抚摸她的身体,而梨乃则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地逃开。我觉得任谁被这样一摸,都没办法继续争论下去。(译注:弹涂鱼先生是日本作家兼动物研究者·畑正宪的昵称,诸多着作皆与动物有关。)
「呃……叫担心算命结果的人不要在意,应该也不会有用呢。」
「说的也是。」
梨乃可能不懂,但在意的人就是会在意。
「那就只能驱邪,让她不要再担心了。」
「所以才在用水的地方放钻头?」
「是的,水边似乎在风水上非常重要,在浴室之类的地万供奉手中的钻头,奉为守护神吧。」
我想钻头不是手里会握的东西。
「感觉在洗头的时候会被钻头戳到背呢,这一点需要注意。」
郁美举出没什么必要的重点。
「还有,为了梦见钻头,在床的周围放置钻头或许也不错。这么一来钻头就会提升她的运气……」
水元同学的钻头少女恋爱谭
「糟糕,迟到了迟到了!」
那天早上,水元同学全力冲刺。
她昨天晚上因为保养幸运道具——钻头而熬夜,完全睡过了头。
「唉唷,妈妈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啦!」
她把差不多二十个左右的幸运早餐——梅乾塞进嘴里,就这样奔出玄关。
离开始上课还有五分钟,全力奔跑的话还可以勉强赶上。弯过那个转角之后,就是一条直路了。她一边挥舞附有钻头的书包,一边全速冲向转角。
咚!
「好痛!」
嘴里含着的梅乾骨碌骨碌地在柏油路上滚动。
她动着受到强烈撞击的浑圆屁股,勉强坐了起来,眼前倒着一个陌生男子。
那是对水元同学而书很眼熟的制服,看来似乎是同一间学校的……
「喂,小心点啦!还有……」
「唔唔,咳咳……咳哈!」
「欸,撞一下而已会不会太夸张了?啊,钻头刺到了!」
水元同学的钻头书包深深剌进男学生的侧腹。
「糟糕!我又搞砸了啦。OK绷、OK绷!」
水元同学在口袋里翻找,但翻出来的全是钻头。
「我……我叫片山龙之介。是今天起转到……这学校的转学生,请……请多指教。咳噗啦呸啦噗!」
「啊啊,转学生!」
这就是水元同学与龙之介的相遇。钻头连接起两人的命运。两人的心意宛如钻头,一边描绘螺旋,一边慢慢接近。
「好长!而且没有从钻头刺到人以后发展的恋爱啦。」
我一等文的故事结束,就将累积起来的吐槽能量一举释放。
「之后预定会找到OK绷喔。」
「那种东西治不好吧!这是※圣灵药等级的OK绷喔!?」(编注:原指传说能长生不老的灵药,此处指在电玩游戏中,能回复所有HP和MP的回复道具。)
「总之,就是以钻头和梅乾为契机提升运气对吧?」
为了给这话题划上休止符,我半强硬地做出结论。原本以为文要讨论血型,结果只证明了她是个怪人。
「终于轮到我啦。其实我也有类似的经验欸,我懂那种心情。」
郁美一反常态,一脸正经地说了起来:
「那是国中三年级的时候了。当时虽然加入了田径社,后来却跑去足球社当打手,参加了比赛,而且还是男子足赛。」
「男子足赛?」
「我先是在正式比赛前的练习赛上场,可是我没什么踢足球的经验,踢得乱七八糟。总之就是很沮丧,失去自信了。所以,我再次思考自己的武器到底是什么,最后明白我的武器是速度。然后我奔跑、奔跑,不停地奔跑,就这样强化了下半身,最后在正式比赛中漂亮地战胜同一支队伍!」
「……根本不是类似的经验呢。」
「没那回事!在精神上走投无路
的部分一样啊。」
这个一样的标准也宽松过头了吧。
「我听不懂郁美说的主旨是什么啦。」
梨乃有些受不了地说。
「总之,我要说的是……呃……文,你告诉她啦。」
结果连自己说的结论都不知道!
「我吗?嗯……总之,想逃离精神上的危机,就要想出自己有把握的部分,并加以强化的意思吧。」
「……不对!」
「不对吗?你不是一直嗯嗯地点头吗!?」
「只是看你代替我拚命说话,稍微捧个场而已。」
「那么,是一直奔跑,直到消除迷惘为止的意思吗?」
「嗯——差一点!」
「什么叫差一点呀……」
「回想起来,我觉得结果还是要着比赛赢了才准呢。那时虽然思考了自己的优点,也全力奔跑过了,但最后还是因为赢了才能跨过去的。」
「那么,咨询者她要怎么做才好?」
「接下来只能打赢算命师了。」
算命没有输赢,没办法赢啊。
「也就是再算一次,请那个算命师给一个好一点的结果吗?」
郁美好像对我的总结很满意,点点头。
「可是很难说呢。如果那是正经的算命师,无论算多少次,结果会不会都一样呢?」
「对了,由我们来帮她算吧!然后只要说些好话,她也会开心起来对吧?」
「也就是冒充算命师,告诉她骗人的结果吗?」
梨乃不感兴趣地说。
「原来如此。骗人虽然不好,但那样或许就能让她打起精神了。」
「反正算命都是骗人的……」
「那就是说我们当算命师也没问题呢。这也是做好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我们要假冒算命师了。事情闹这么大没问题吗……
第二天,立刻开始实行计划。
一行人来到离学校最近的车站不远处、一栋稍显老旧的大楼中,三楼的其中一间房,小心翼翼地撕下贴在窗上的「出租」广告。
「文的家里真有钱呢。」
梨乃一边在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布置极具民族风格的桌布,一边说。听说这整栋大楼都是文家的不动产,如果是目前没有租户入住的屋子,就可以自由使用。「锵,怎么样?」郁美从房间后方的茶水间飞奔出来。她换上一套不知道从哪弄来、像是阿拉伯舞娘的服装。上衣的小可爱几乎可以说是胸罩了。尽管身体外面罩着薄纱,但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移向若隐若现的肚脐。
「可惜,要是身高再高一些的话,穿起来就更好看了。」
梨乃仔细打量郁美一番,然后干脆地断言。
「什么嘛!难得我这么喜欢,称赞我啊。」
「我不撒谎的。」
「我们就是为了等一下要撒谎才聚在这里的啊—兔对我撒谎!来嘛,来嘛!」
郁美转着圈,带起薄纱翻飞,并摆好姿势,但遗憾的是梨乃视而不见,彻底无视,只顾确认智慧型手机的简讯。
「文好像到车站附近了,很快就到了。」
文的任务是和咨询者水元同学套好交情,并把她带到这里,看来是顺利成功了。
「那就拜托你罗。」
我对郁美这么说,然后走向茶水间躲起来。
「等一下,你要放我一个人吗?」
「呃,算命师一般都是一个人啊。」
「你好好想想!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应付过去吗?一定会失败喔!」
一口咬定了!居然信心满满地认定自己会失败!文把衣服送过来的时候明明是抢先举手的,这家伙怎么这样啊?
「没变装的我们在附近的话,很容易会被发现。只能请你一个人……喂?」
梨乃话说到一半被郁美打断,郁美强行拉住她的手臂,然后直接推进桌子底下。
「来,赤松也进去。」
她也使劲推着我的背,硬把我拉到桌下。的确,由于有桌巾,所以从外面看不到,但两个人进去的话还是有点挤。
「小声告诉我就好了,拜托啦!」
听见郁美声音的同时,她的腿也从桌巾空隙突然伸了进来。看样子是坐下来了。小腿肚和大腿充满震撼感地逼进到我的面前,结实俐落的小腿肚和大腿线条宛如羚羊一般……大概算是这种类型吧?
「脚的角度……开太大……而且也让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梨乃抓住郁美的膝盖强制修正两脚角度。就我个人而言,不修正也没关系的。
「还有……赤松,你不能离远一点吗?」
「不,可是……」
说起来我和梨乃的距离也非常近。毕竟被塞进这种密闭空间,怎么说都会挤在一起……但还是太近了,我只能维持着撑在仰头的梨乃上面的姿势。我打直手臂,才总算拉开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来了哦。那就拜托了。」
郁美的声音从桌上传来,看来文她们到了。
「听说这里算得非常准喔。只看看脸就能直接说中那是怎样的人喔。这位大师简直可喻为当代的水镜先生。」
文那家伙好像吹牛吹得很夸张。没问题吧……
郁美对面传来拉椅子的声音和人的气息,看来水元同学坐下了。依照事前讨论流程,郁美现在应该要直接说中水元同学的事情才对。
「呃……」
「不用说我也知道哦。你被其他算命师算出不好的结果,搞得自己闷闷不乐,是吧?」
郁美用挺像回事的语气开始演戏,目前和事前讨论的内容一样。
「你怎么知道!?」
惊讶的声音。呃,因为她是接受咨询的当事人,所以我们当然知道,不过看来效果卓着。
「那个人可能跟你说了很多,但你不需在意。你的未来一片光明,这肯定不会错的。」
「真的吗!?太好了,我在意得不得了,一直很沮丧。」
听起来她似乎打从心底松了口气。太好了,这下心情就会开朗起来了。
「嗯,嗯。很好,很好。那么……」
「请等一下。那个……我现在正为了恋爱关系烦恼,能帮我算一下吗?」
「唔?当……当然可以。」
「请问老师是算什么的呢?」
「我这个……就是那……该怎么说。等等,我一时想不起来。呃——就要呼之欲出了。」
还有突然忘记自己占卜类塑的算命师啊!郁美马上就遇到危机了。她的膝盖咚咚地推着躲在桌底下的我的侧腹,大概是求救的信号吧。
「……看手相。」
我以介于听得见与听不见之间的微弱声音低语。桌上没摆什么特殊工具,行得通的大概只有手相了。
「是看手相喔!对吧,文同学?」
「是……是呀,当然了。大家都说算得非常准呢。」
「那你想算什么呢?」
「嗯,我现在有喜欢的人,向那个人告白的话,呃……能成功吗?」
「嗯、嗯,我瞧瞧。唔……」
「呃,手是拳头的状态也可以吗?」
喂!你没让人家张开手是在干嘛!?那种小事自己处理好啦。
「像我这等高手就是拳头也看得出来,但机会难得,就请你张开手吧……唔,呶呶呶。」
郁美又用膝盖给我信号了,大概要我给个好答案吧。
「……怎么办?」
我靠近梨乃耳边悄声道。
「不……不要在我耳边说悄悄话。」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觉得要怎么回答?」
「那……那只能给个标准答案。就叫你不要在耳边……很痒耶……」
遗憾的是梨乃的耳朵很敏感,简直派不上用场。现在只能靠我自己想了。
「鼓起勇气就一定会有好事。」
我朝着郁美低声说。
「嗯!鼓起空气就一定会有好事喔。」
「空气?从哪里鼓起呢?」
笨蛋!听错了!还空气咧!
「从鼻子里痛快鼓起空气就行了。」
为什么气喘吁吁的人告白会成功啊?不要指引别人奇怪的方向!
「一定是深呼吸的意思吧。老师从神一般的存在那里得到想像力,偶尔会无意识地说出不可思议的话。」
「当然是这样。」
文!掩护得好!
「呃,要什么时候、在哪里做呢?其实我跟那个人连话都没说过几次。」
郁美再次用膝盖给我信号。告白啊……该怎么回答?
「……放学后……在校门口埋伏……回家路上。」
「嗯、嗯……十天后在蒙古埋伏,然后在回家路上。」
「即使十天后在蒙古埋伏,他会来吗……」
「不是蒙古,足校门。」
「不是蒙古,是拷问喔!」
「果然很不吉利啊。也对,反正我前世是颗梅乾。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呢。」
水元同学呜咽起来。
「不对,这是好结果唷。
是带有正面意义的拷问,正面意义的蒙古哦。」
「呃,您还好吗?」
「老师正在恍惚状态中与神交流,也许神的声音有点太小了。」
文补充神秘的解释。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去告白也可以吗?」
「当然,一定会成功喔。」
「请给我一些建议。告白时该说什么好呢?」
「呜,唔唔唔……」
郁美膝盖的信号变强了,现在变成啪啪的膝击连打。就算被那样打,我也没办法马上想到一个好主意……她的膝盖捅到我的手肘了。危险!我正用手撑着身体,被撞到会失去平衡……我撑不住自己的体重,手肘一下子无力弯曲,这原理跟被人从后面顶膝盖的时候是一样的。
没有足以让我恢复姿势的距离,我就这样迎面栽了下去。
我的脸在柔软的垫子上着陆。太好了,脸撞上地板的话说不定会受伤。
……呃,这里不可能有垫子。梨乃在我下面,所以我才想办法撑着手臂,避免碰到她……
也就是说,这个弹力是……
「你……你干嘛!?你这变态!」
梨乃口中发出小小的悲鸣。我的脸埋进她胸部里了。你……你误会了。是郁美用膝盖狂踢我——我想这么说,但没办法出声解释,只好拚命用表情传达。
「你……你干嘛!?你这变态!」
喂!这句不用重复没关系!
「真的要那么说?不会失败吗?」
听得到水元同学不安的声音,但我这边比她更不安。想在这个姿势下不发出声音恢复原样是很困难的。
「走开啦!」
「就算你这么说……」
我轻轻地对右手施力,但由于我们还是失去平衡的状态,我的脸反而更进一步埋进她胸部里去。
「喂,干什……快给我蒸发吧!」
梨乃用力推着我的脸。就说没用了,姿势会变得更奇怪啦。
「真是的,※乔先生,真有男子气概!」(编注:日文「蒸发」与「乔先生」发音相近。)
「乔先生是哪位?」
郁美那边的桌巾被悄悄掀了起来,文和郁美探头窥视。看到我和梨乃的样子后,她们就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地立刻放了下来。
「刚刚的不算数。神明大人遇到了一点幸运色狼的情况。」
「幸运……?」
「没什么,暂时没必要担心。只要告白就会成功喔。就算没成功,也会有别的好事喔。说不定会有鬼帮你※摘掉瘤喔。」(译注:日本童话故事《摘瘤爷爷》。)
「瘤吗?」
「总之就是这样。不能在意不好的算命结果喔。你是幸运女孩喔。差不多该回去了喔。」
「也对,我们回去吧,水元同学。」
郁美和文试着请水元同学回去,不久传来关门声,看来是回去了。
「已经可以了喔。哎呀,真是好险。」
我和梨乃终于从桌底下解放出来。
「说真的我很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曝光,但能平安结束真是太好了。」
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展一直蜷缩着的身体。
「什么叫平安结束了?」
梨乃一脸凶狠地瞪着我。请息怒啊,虽然我把脸埋在胸部上确实是触法了,若是碰上能干的检察官,说不定将被判处六个月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但我既非故意,也有郁美的膝盖攻击这个原因……我得说些美妙的台词突破重围才行。
「呃,哎,触感很棒喔。」
被揍了!这台词似乎不太美妙。
回答
算命并没有科学根据。当然,信与不信是个人自由,但如果太过拘泥于算命结果,进而影响到日常生活,就不太好了。
您差不多一定已经从新的算命师那里得到很棒的结果了吧?这是一股没来由的预感。而且那个算命师说的绝对会中,这也是来自没来由的强烈预威。
算命说不定对稍微转换心情有帮助,但是真的遭遇阻碍时,还是只能靠自己解决。
◎最后是来自烦恼咨询专栏全员的————————————————留言
我觉得结果还是要看比赛赢了才准呢。那时虽然思考了自己的优点,也全力奔跑过了,但最后还是因为赢了才能跨过去的。
补充咨询
和搭档两个人吃饭或到处闲晃时总觉得不好意思,怎么办才好呢?
(艺人THE GEESE尾关高文)
*Rino's Answer*
深信搭档得了罕见疾病,再过三天就要死了。
*Fumi's Answer*
在那之前先邀请他「一起去天文馆吧。」如果历经被拒绝的洗礼,就会觉得能一起吃饭太好了。
*Ikumi's Answer*
对店员大叫:「把店里最羞耻的菜端上来!」反过来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