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时间倒回去一些。
昨天。
也就是格蕾等人登上魔眼搜集列车(Rail Zeppelin)的第二天。
现代魔术科(诺利吉)的斯拉大道,教学楼的门厅里响起了怒吼声。
“都给我让开!我要见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噗喔喔喔喔!”
(……呃,吐血了。)
莱妮丝在办公室里皱起眉头。
【那货】是个稍微动一动都会吐血的生命体。站起来要吐血,走路要吐血,跑步的样子就像是血淋淋的丧尸一样。光是看看还好,像这样离开补血剂就一天都活不下去的破烂货,不管拿到哪里都会觉得丢人。
说实话,真心想就这样装作不在,可惜不能这么干。
过了一会儿,拿着小提琴箱的青年出现在门口。
“女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呜喔喔喔喔!”
“能先把你吐的血擦干净吗,先生。”
莱妮丝冷淡地答复道,然后开始处理面前的文件。
现在君主(Lord)工作的三成左右是由她来负责的,兄长不在的情况下,这个比例会上升至近十成,所以现在真的是忙得焦头烂额了。虽然也打出了待客用的富余,但说实话一秒钟都不想浪费在这家伙身上。
“我的兄长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我会帮你转达。”
“还能有什么事!我的挚友韦伯去了魔眼搜集列车(Rail Zeppelin)这件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用不着跟你说吧。”
“当然用!作为肩负你的源流刻印和他的担保之身,不对不对光是看在作为他挚友的份上,你就应该告诉我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韦伯最近怪怪的!”
青年捶胸顿足……好像太使劲了,他咳咳地咳嗽起来。
毕竟第四次圣杯战争时,替他准备机票的人就是你啊,虽然这样想着,但她没有说出口。想到不通世事并且朋友很少的兄长的过去,说不定那里就是决定时钟塔历史的分歧点。虽然买不买飞机票这种事会决定魔术的历史听上去就像笑话一样,但在表面社会应该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没错。
现在唯一一个还称呼兄长为韦伯的男人。也是在他继承埃尔梅罗教室时,没有一上来就被别人击溃的理由。
其名为,梅尔文•威因兹。年龄和兄长一样在三十岁上下。似乎是有白化病,长长的睫毛和头发都是没有任何颜色的纯白。淡蓝色的眼睛和帅得让人火大的脸让他就算出现在银幕上也会十分显眼吧。而且还是名门中的名门三大贵族的分家。如果不是生来就体弱多病的话,多半不会只停留于祭位(Festival)的调律师这样一个极其特殊的位置上吧。
莱妮丝叹了口气,慢慢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他要去魔眼搜集列车(Rail Zeppelin)的。况且那辆列车的邀请函只允许带两名陪同者。这次他已经指定了两个徒弟陪他去了,我也像你看到的这样忙于公务。”
“那我只好一个人去了。”
青年轻易地接受了她的解释。
“啥?你说一个人去……原来是这样吗。”
“嗯!那个圣杯战争和前一阵儿的事件时都因为这破身子使不上劲,不过最近的状态挺不错的。出几天门不会有问题!”
青年洁白的牙齿爽朗地反着光。
这名青年洋洋得意地炫耀着白色的信封。
“当然是动用我全家上下的力量,搞到了魔眼搜集列车(Rail Zeppelin)的邀请函!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一定要记录下韦伯那哭丧着脸的表情!”
没错。
这名青年确实是韦伯的“挚友”。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自动等同于是韦伯的“同伴”。否则,他肯定不会将兄长送入那危险至极的圣杯战争中吧。在某种意义上,这名青年是比莱妮丝更加恶劣的智能犯,比弗拉特更有自知之明的愉快犯。
“好了抓紧时间!兵贵神速(The sooner, the better)!启程的小号已经奏响了!”
青年——梅尔文清爽地宣言道。
窗外,应该是他叫来的直升机卷起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