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ertain Collision of Worlds
世界的相撞
“是男人吧？”
在这一刻，白井完全石化了。
一行人正聊到彼此的朋友——御坂美琴。三人正趁着午休时间在咖啡店吃午餐，然后常盘台一年级少女的室友的课外活动就成了话题。最近，Level 5的『超电磁炮』总是在晚上溜出宿舍然后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少女们在讨论各个可能性的时候，然后泪子提出了白井最不想听到的假说。
“就是所谓的‘恋爱风波’啦。”
就好像听到了什么超厉害的展开一样，初春瞪圆了眼：“哦哦！！如果是那样的话，来个人开导一下御坂学姐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初春毫不掩饰地盯着泪子说道，然而目标人物只是保持着完全中立的表情。不过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因为白井的意识都飘到外太空去了。
“御坂学姐的另一半吗？一定是个梦幻的人，就好像王子一样的！”
“所以说你还是长不大啊，初春。我觉得御坂学姐是那种被‘把她当作女孩子看待’的人吸引的类型。”
然后一年级的少女突然想到：“可是如果她每天晚上都要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来，那么御坂学姐不就……呼诶诶。”
少女发出了轮胎漏气的声音。
白井已经将整个杯子的糖块倒进了咖啡里面，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警报。气氛马上发生了改变，两名风纪委员同时打醒了精神。
“那个声音是……”初春认了出来，“自动贩卖机发出的那种吧？有人想要撬开它吗？”
“总、总之，我用空间移动过去确认一下。”
初春已经做好了前往的准备：“那么，我也去……”
白井拦住了她的搭档：“不用了，说不定只是误报。有情况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随着嗖的一声，拥有空间移动能力的Level 4风纪委员消失了。
如果只是破坏公物，也不需要让两个风纪委员出场。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初春会训斥搭档的冲动，不过即使是这次她也觉得不需要特意采取行动。再加上，有更加迫在眼前的事情要处理。
初春重新回到座位上。泪子看到午餐还没吃完后，也只能继续奉陪了。
“你这个劲爆的秘密要保守到什么时候啊？”
看来无论泪子怎么坚持，初春也不承认她和上条‘没有在约会’。
“就算御坂学姐有男朋友，我也不能给她什么建议。当麻君和我之间根本不是认真的恋人关系。”
“不是认真的，是吗？来说说看，你们‘出去玩’了几次啊？”
在第一次完全搞砸了的【绝对不是约会】后，两人只要彼此有时间就会见面。之后的每次见面都会被某种不幸眷顾。不过幸好都不是需要医疗人员出场的程度。
“四次左右？”泪子终于回答了问题，“完全没有一丝浪漫的发展。”
听到这句话后初春顿了一下：“‘没有一丝浪漫’？就没有调调情，深情地凝视着彼此的眼睛，甚至还没拉过小手吗？”
“都说了没有……”等等，他们拉过手了。
“心虚了！”站起来的初春一手指向朋友：“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猫腻！”然后少女完全切换成风纪委员模式，“快招了！承认吧！确实发生了什么没错吧！”
“没有！没有啦！”这种程度的借口完全瞒不住初春的法眼。“只不过，当御坂学姐在盛夏祭典表演的时候，我抓了下他的手。”
初春的脸嘭的一下就涨红了：“呜哇啊啊！这事我没听说过啊！想象一下，聆听一位亲爱的朋友透过音乐表露身心的时候，发生了命运的相遇，不是通过言语，也不是因为同情，两个灵魂就此交错！好浪漫！”
幸好泪子从没有提起她把上条撞倒，还将胸部糊到他脸上的事情。更幸运的是，这件事她连少年都没有告诉过。
“你还是早点放下那些童话书吧。现实里可不会有那种王子公主的故事。现实里面，男人遇见女人然后就相爱。不需要什么特别契机。只是自然就会发生。”
初春露出了就好像将死了泪子的犀利眼神：“嗯，就好像你现在这样。”
‘没有在约会’的初中少女差点就要回呛一句。但她没有说出口。确实，就和她自己说的那样。两人之间真的没什么特别感情。泪子遇见了上条，上条遇见了泪子。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壮烈的浪漫物语，两人不过是相遇了而已。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绝对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这就是浪漫，那它绝对不是童话。
走到朋友的座位旁边后，初春兴奋地摇晃着少女的双肩：“告诉我嘛，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哪怕你只有一点点想要将这段关系化为‘浪漫’的意思，那只需要稍稍逼紧一点就好了。”
这下是没有退路可走了。聚光灯下的当事人确实被包围了。除了完全坦白以外并没有其他办法。
“嗯，当麻不是坏人，我也喜欢和他出去玩。和他在一起就会发生很多惊人的事情，所以也不会无聊。但是……我不知道啊。恋爱关系？我几个月前才从小学毕业。要是真的变成那样，感觉人生都会天翻地覆。我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答案并没有令初春失望。完全没有。事实上，她很开心。自己的好友泪子终于坦白了，无畏地面向这段关系的真相。泪子不想改变这段关系？没关系。泪子不想改变自己现在有的东西？那也行。但是当她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想到的不仅仅是今天，还有未来？那就更好了。就算两人分开了，就算两人没有成为情侣，泪子也将这段关系当作了一次成长和机会。身为朋友，再没有能够令初春感到更开心的事情了。
“不过说实话。”初春考虑了一阵之后，打破了漫长的沉默，“如果御坂学姐真的在和别人约会，她很需要我们的帮助呢。”
“说的也是。”泪子毫无犹豫就跟随着话题的切换，“要是全部交给御坂学姐，她也只会随心所欲，永远也没办法真正爱上任何人。”
两人都严肃地点了点头。
“嗯，还是不要让白井同学一个人乱跑太久比较好。我还是去检查一下自动贩卖机的情况吧。”
泪子和朋友挥手道别，让另一名少女回到自己的工作上。
说实话，这已经不是泪子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感情了。即使是少女也能察觉到，自己正在迅速对上条当麻产生好感。只能说，少女喜欢上条。他会搞笑，很有趣，有时候还十分勇敢。少年一直都与不幸相伴，而泪子只见识到其中的一小部分，但已经足够将少年化为山丘上的光明，一座里程碑，一颗北极星。只要看着少年，就总是能知道他的立场。年轻的初中少女认为一定不会迷失自己这一点十分有魅力，但她毕竟还很年轻。这种事情没有着急的必要。就目前来说，他们的关系只需要保持这样就好。
在这一刻，泪子的心情十分好。在这么一个大好日子里心花怒放的少女觉得，现在给这位男性朋友通个电话也不错。
然而少年没有接电话。也是。这种情况有时候是会发生。上条不接电话，然后过几天才打回来。有时候又会马上接电话然后真的跑去和少女见面。就好像行程表很紧一样。上高中之后就会变成这样了吧，少女如此想道。
不过，这么快就放弃也太对不起今天的天气了。而且上条说不定很快就会打回来。只要到处逛逛，说不定就会有好事发生呢。
然而不到十分钟后，少女的心差点就碎了。
起因不过是泪子一边乱逛，一边四处张望，然后她看见了那个她自己亲手抚摸过的，很熟悉的刺猬头。她还认出了一件标志性的校服。是常盘台中学。还有穿着它的那个人，泪子也马上认出来了。那个体型，轮廓，头发，只能是御坂美琴。
泪子的双脚开始发抖，膝盖变得无力。不到一个小时前才和朋友们开玩笑，说常盘台的王牌之所以会在晚上鬼混是因为一个男人。然而男人千千万，偏偏是她的男人。泪子的心中出现了黑暗可怕的什么东西。那是她从没有想过，绝对不想面对，但又偏偏就在眼前的东西。好痛苦。呼吸不了。但是少女又有什么权利？他们俩没有在约会。是少女坚持两人只是在出去玩。但如果‘只是玩’满足不了少年呢？如果泪子不愿意与少年前进，那么少年为何不可以与他人同行呢？
右手抖个不停，心灵变得脆弱无比的少女拿出了手机。她下意识地滑到了联系人里的‘上条当麻’，接着却停了下来。既然少年之前没有接电话，那他现在也不可能接。取而代之，少女再次往下滑，选择了‘御坂美琴’，然后按下了拨打键。
铃声响了一次，两次——
“喂？佐天同学？怎么了吗？”
居然接电话了！
泪子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她完全语塞了。
“喂？”美琴重复道。
站在上条身边，长得就像Level 5超电磁炮的少女的手里明显没有拿着手机，更没有透过手机说话，无论这个少女是谁，总之她并不是御坂美琴。
“啊，喂喂，御坂学姐？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要出来聚一聚？”
对方陷入了沉默。当美琴在思考该说什么的时候，泪子正用心听着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她能听见车辆来往。而上条和冒牌御坂正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公园中走动，这更是印证了两个少女的身份完全不同。
“抱歉啊佐天同学，我现在有点忙，不方便出来玩。”
完全放松下来的泪子回复道：“哦，没关系。因为你最近好像有点疏远我们，我只是在担心你会不会辛苦过头了。”
“谢谢你，佐天同学。但是事情就要结束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了。”
“那就好。嗯，我们回头再聊。”
“再见。”
“再见。”
几乎将烦恼一扫而光的泪子挂断了电话。如果上条私下和她的朋友幽会，那么身为他的女性朋友的泪子真的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是陌生人的话，泪子就没有退缩的必要了。无论对方是谁，要是想来硬的话，少女绝对会奉陪到底。
从结果来看，泪子所谓的‘奉陪到底’其实是秘密跟踪那两个人。幸好因为对方只是走路而没有使用公交车，所以这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虽然泪子好几次被路人投去了奇怪的视线，但只要两个当事人没有注意到就没问题。少女一直跟着他们回到上条的宿舍。
虽然像这样偷偷摸摸地获知上条家的所在并不是泪子所期望的，但也不代表泪子想要通过获知对方住哪里来推进两人的关系。期间，虽然少女好几次想过停止跟踪，但令她在意的事情已经不是上条有人陪着这么简单。那个身份不明的少女，居然长得和御坂美琴一模一样。就算泪子是从一定距离外的后方看去，她也完全不能摆脱这个印象。这个人不是御坂美琴，泪子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但她也不能完全相信证据。这大概就是最大的谜题了。
上条和那个长得像御坂的少女登上了电梯。泪子确保自己没有跟得太紧。在原地等了一阵后，她看到了电梯停下的楼层。是七楼。虽然可以用电梯，不过走旁边的楼梯可以更秘密一些。初中的跟踪少女登上了楼梯。
当泪子往上走去的时候，照明突然闪了一下。感觉是宿舍的电流出现了脉动。
“那么……”泪子已经可以听见少女那温和的语调，“既然任务已经完成……”
来到二楼的泪子停住了脚步。这个少女的声音莫名令她觉得很熟悉。在到达七楼之前，少女再次停下，从楼梯后面探头望去。因为楼梯就在电梯的对面，所以如果那个少女只是（出于某种理由）在担任护卫的职责，等她往回走的时候泪子就可以看到她的正面了。泪子屏紧呼吸在一边等待。
这名少女的整个存在都令泪子想到自己的Level 5朋友。外表，走路姿势，甚至一部分说话方式（不过这名少女的声线有些单调），她的一切都在颠覆Level 0少女的认知。当少女经过自己面前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泪子的心脏停止了。因为来客只有她们俩，所以电梯门马上就打开了。至今为止，泪子都只是从后方观察着这个酷似美琴的人，在一刻之前还只是侧身，然而当她按下一楼的按钮时，少女必须要转过身来面对泪子。
“御坂学姐……？”泪子的声音就像鬼魂一样微弱。
绝对不会错，是御坂美琴。同样的校服，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身材，同样的轮廓，同样的面孔。就是她没错。是泪子的朋友，御坂美琴。但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泪子和她对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和上条在一起。那她现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泪子的身后探出，捂住了她的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泪子不禁大声尖叫。然而因为嘴唇被封住，她的求救信号也大幅减弱。强壮的手臂将少女往后拖去，来到了六楼的走廊。虽然泪子拼命反抗，然而将她拘束起来的力量远比她自身的力量要强。少女只能完全屈服于袭击者的意志。
泪子并没有被拖行多久。身后的人就踢开一扇门，把少女丢到里面。泪子的背狠狠撞上了墙壁，肺部的空气全部溢出。被塞进这里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好像是一把扫帚。少女是被丢进了一个放置清洁工具的柜子里头。
少女才刚反应过来，袭击者就已经再次对她动手。她的嘴巴又一次被捂住，头被抵在了墙上。这个人的腕力简直强的不像话。无论怎么挣扎，那只手臂也纹丝不动。
“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男性的声音威胁道，“你是什么人？”
要是泪子之前还存在任何余裕，绝对的恐惧就已经将它毁灭殆尽了。如果不是被禁锢起来的话，少女就已经开始哽咽了。然而她这样无法回答问题。男人稍微松开了她的嘴巴，然而少女还是被按在原地。
“你的名字是？”男人再次问道。
“佐、佐、佐天、泪、泪子……”
男人再次捂紧了她的嘴巴。
“佐天泪子？”对方自问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男人稍微思考了一阵后：“不对，等等。难道你是……？妈的，我搞砸了……嗯，果然又是一个喜欢打乱计划的家伙啊。”
袭击者从口袋中掏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装着某种有色液体的小玻璃瓶。他将瓶子放到嘴边咬开了瓶盖。按住泪子嘴巴的手移动到了她的下巴，将少女的嘴巴强行撑开。
“来，一口闷了它~。”
有规律的吱呀声还有更远处的模糊人声传进了少女的耳中。泪子特别察觉到身下的柔软表面。感觉是一张床。想要坐起来的少女发现头有点刺痛。这种感觉和以前偷喝爸爸的酒不同。按住痛处后又过了几秒，少女才意识到自己的周围是个什么情况。
“终于醒了吗？”
年轻女性的甜蜜声音响了起来。少女对这道声音有点印象。
望向声源后，泪子看见了一个身穿女仆服的少女。身材矮小的少女用充满花边的带子束住了自己的黑发。
“我、我认识你……”
少女严肃地点头道：“没错，我们见过面了。我之前和白井在常盘台的盛夏祭典上共事。”
是那个将泪子和初春原来的导游拖走的少女。泪子忘了她叫什么了。
“是土御门舞夏。”察觉到泪子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后，少女温柔地解释道。
“啊，抱歉。我是佐天泪子。”然后察觉到自己的第一个疑问应该是什么后，少女问道：“额，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就交给我吧喵。”一道新的声音插入了对话。是一道充满男人味，粗犷，令泪子下意识感到害怕的声音。
舞夏的声调保持不变：“这是我的哥哥，元春。”
泪子终于意识到少年之前就坐在处于自己视野外的窗边。他看上去是个高中生，外表也很杂乱。她说不定永远也不会知道少年原来的发色，总之现在是染成了金色。同上，泪子也看不见他的眼睛，毕竟明明是室内对方却戴着太阳眼镜。至少，他看起来像个混混。
泪子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然而她本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少女只能对这位大哥的自我介绍点头示意。
“先问你一件事喵，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最后一件事？”
话说回来，自己是怎么和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还不怎么熟悉、共处一室的？泪子翻查着记忆，想起来自己约好了和白井初春她们吃午饭。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怎地变成了一个人。然后……
“对了！我看见了当麻！”
土御门歪了歪头道：“当麻？你是说上条当麻？”
“对！你认识他？”
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共同遗传特征的兄妹面向着彼此。
“认识啊。阿上是我的邻居。”
也就是说，泪子现在就在男性朋友的隔壁！她的后背开始渗出汗水。
“是这样的，”土御门说道，“我在上楼梯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地上了喵。我看你是不小心摔倒然后撞到了什么东西吧。你是来找阿上的吗？”
“是的！”——也不能这么说。没错。泪子当时在跟踪他。但是原因是什么来着？
“当时，有个女孩子……”
但是那个女孩又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因为看见上条和另一个少女在一起所以就单纯爆发了嫉妒心？当时他们俩只是一边走路一边聊天而已不是吗？难道初中的少女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甚至还做出了这种病娇一样的举动？
泪子想了很久
之后，土御门给她泼了冷水：“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赶快回家吧。这里是男子宿舍，女生是不能进来的。”
泪子的视线落到了舞夏身上。
“我们是兄妹所以没关系喵。不过如果阿上被人抓到和女孩子共处一室，应该会被赶出去吧。就算你是打算来给他一个惊喜。你也不会想看到那种事情吧？”
初中的少女慌忙摇头。
透过墙壁，一行人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还有一阵脚步声。
“哦？看来阿上刚出门了。你等会儿再出去，装成刚好碰见他的样子，你说怎么样！”
因为泪子早已打算这么做，但是反而被人指出来后她不禁脸红了。房间陷入了好几分钟的沉默。
“嗯，我走了。”
但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土御门拦住了她：“不过我警告你一句。你还是不要再来了比较好。”
泪子无法对这句话视而不见：“为什么？”
“既然你认识阿上，那你肯定知道他的【不幸】。先说好，我不是要指摘你的行为，但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靠太近了。阿上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将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卷进他面对的问题里面。”
很明显，泪子对此感到不快，但是因为对方帮助了自己，少女还是尽力不要让自己爆发：“感谢你的建议。”然而她的语调却没有保持中立。
察觉到这股暗藏的敌意后，土御门马上举起双手：“等等，你别会错意了！你们怎么调情约会我都不会管！我想说的是，不要试图成为阿上的另一半。成为他的圣域吧。他这种家伙肯定需要这份心意的。”
泪子并不完全理解土御门的这番话，但她的心在颤动。留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令她感到不舒服。初中的少女低头感谢对方搭救后离开了房间。
说实话，她现在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接受土御门的提议去见当麻，然后假装是巧合。今天发生了这么多，少女现在十分烦恼，很想马上回家。也许应该洗个热水澡，钻上床然后直到明天中午都呆在被窝里头。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少女就是感觉无法静下心来。
就在这时，手提包里面传来了震动，然后告示着来电的铃声响了起来。泪子手忙脚乱地翻着包包，然后终于握住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她吓了一跳。
“当麻……君？”
少女犹犹豫豫地按下了通话键：“喂？”
“喂，佐天同学吗？你刚才是不是打电话给我来着？”
是这样吗？少女想不起来了。听起来好像是有可能打过，于是少女强装镇静。
“啊，嗯。我当时有空，所以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忙。想问你要不要出来玩。”
听起来确实是很像自己会做的事情，但是却完全没有这份记忆。不过，感觉也不是完全撒谎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嗯，我之前是有点事。你知道啦，我有时候就会这样的。”
已经不需要他再说下去了。少年的意思是‘我又不幸了’。意识到自己在他说出口前就能察觉到，泪子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少女继续朝着出口走去，但在电梯前停了下来。他会不会听出来电梯的声音？虽然也许是不会，不过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泪子朝着楼梯走去。
“没关系。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开心了。”
哎呀，这句话比脑补的还要羞人啊。不过，因为只是透过手机说的而不是面对面，也就没有那么难堪了。
说到面对面，上条就在那里。泪子走下楼梯的时候，他可以透过栏杆看到地上的情况。上条就站在公寓外面给自己打电话。只要他还站在那里，泪子就出不去。还是别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哪里比较好。
“哎呀，还真是不好意思呢。”站在高处的泪子能看见，电话另一头的上条变得浑身不自在了。反正自己现在这样也做不了什么。于是身为女性朋友的泪子就挨在栏杆上，守望着少年。
“我只是说了我想说的话，”她回答道，“你也可以说你想说的事情哦。”
“哦？哎呀，你还真是令我难办个磨人的小妖精呢。”
“真的？我还以为是完全相反呢。现在你就有机会说‘你这个初中妹别再跟着我了’或者‘你好烦’了。”
“哎呀佐天同学，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那样说的。”
“我知道你是不会这样说，但是你会不会这样想呢？”
“当然不会了！”
泪子的脸上一直保持着那个温暖的笑容。少女当然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都是些好事。虽然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但是彼此都是城门大开。泪子只是在挖苦他，不过迟钝的少年也许还没能察觉到这一点。
“好，那么直到你说出来之前，我都会一直缠住你的。”
“嗯嗯知道了，”这是上条的打趣语调。嗯，少年知道她刚才不是认真的。
“嗯，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就暂时放你一马吧。现在已经天黑了，今天也不适合再见面了吧。”
“嗯，知道了。下次再见。”
“OK。晚安。”
“晚安。”
泪子挂掉电话后，目视着上条沿着公寓外面的街道走动。他是要去便利店吗？嗯，无所谓了。毕竟再怎么入侵他的隐私也得有个度啊。是时候回家休息了。当少女转头走下楼梯的时候——
站在电梯里的御坂美琴。
泪子惊叫一声往后退去，摔了个屁股着地。刚才的幽灵，幻觉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已经消失了。不，那不是什么灵异现象也不是幻觉。泪子很肯定。那是一段记忆。那个和御坂美琴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她与上条见面。她一路来到了上条的宿舍。她登上了下楼的电梯。泪子看见的，绝对是一个分身。
拼命抑制住尖叫的冲动，泪子一路跑回了家。
后记
要对上时间线还真是困难的事情。正如各位所知，某系列的时间线相较之下实在很紧。在旧约和新约的三十几卷内只过去了五个月左右。更别说原作还被改编成了其他载体，令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就连动画版也出现了漏洞。比如说超炮第一季。在乱杂开发篇开始的前一集里面，能看到那个戴眼镜的警卫员在休假，这一段其实是大结局之后才发生的。长话短说，让同人的所有情节保持严谨实在不容易。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特意指出这些事件究竟发生在哪一天。
抱怨就到这里。我会透过致敬动画，漫画和小说里面的事件，或多或少让各位意识到同人的时间线。当这个三位一体的内部出现矛盾的时候，我会挑最方便的那个。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基本会按照超炮动画来写，因为它最全面，不过我有时候会换到漫画（两者会有不同的地方）或者把小说当作指南。我为此投入的考察说不定比大学的论文还要多。
虽然这一章里面没有太多的展开（就是泪子跟踪当麻），我很喜欢这个发展。这是其中一个转折点，泪子开始真正踏入当麻的世界。细节方面我会留在正文写，不过有很多值得期待的大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