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又深不可测。能跟大家一起到这里玩,我真的很开心!」
顺哉回头看去,正好看到永久灿烂的笑容。
「对呀!人多热闹就好玩呀!」
「嗯!能够认识你们这些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能和永久认识,我也很开心。我们下次再一起出去玩吧!」
「好呀!那真是太好了~~。」
——气氛看上去相当地XX。
(我看我最好离开这里,不要防碍她们聊天了……对了,我去找明生。)
顺哉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对了,永久妳住在哪里呢?」
「是我家吗?爬过那个坡,一直一直走,就在山的那个方向。」
「山……就是有芙蓉树的地方吗?」
听到更纱说出『芙蓉』两字,顺哉顿时停了下来。
「芙蓉树……妳指的是……。」
对于永久的疑问,更纱没有回答,继续问道。
「那样说来,在那个山里发生过的事情,妳知道吗?」
「发生过的……事情……吗?」
「嗯。听说有人从悬崖上摔了下来。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真的很可怜。」
(……说的走优奈吧……。)
听到这里,顺哉皱了皱眉。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更纱为什么要问永久这件事情,她的用意何在?
「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吗?」
「听说连医生都不知道原因,说她有可能马上就会醒过来,但是也有可能就一直这样了……。」
「真的很可怜……要是能醒过来就好了……。」
听了更纱的话后,永久露出担心的神情了。
「……如果我说错话,妳不要生气。那时候,永久妳也在现场吧?」
「现场?……啊!」
面对更纱突如其来的发问,永久看来有些挣扎的样子。之后她更说出让更纱相当吃惊的话。
「嗯……那个时候,我确实在现场。」
「哈?什么?」
听到这里,旁边的顺哉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更纱被他的声音吓到了,连忙转过身去看个究竟。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妳们说话的,只是不小心……听到了。」
「……对不起,顺哉,我一直没告诉你这个。」
更纱好像很抱歉的样子,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但是顺哉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并继续说道。
「妳一定是有苦衷的吧。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好抱歉的。」
「……你不问我理由吗?」
「妳要是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的啊。」
尽管顺哉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更纱仍然觉得过意不去——此时,顺哉为了缓和局面,连忙转向永久那边。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要是吓到妳了,别在意啊,永久。」
「啊,不会啦,没关系……。」
永久急忙摇了摇头,突然听到明生在叫他们。
「喂!还有一些西瓜啊,你们吃不吃?」
「好呀……。」
「我也要~。」
更纱和永久。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朝着放西瓜的地方跑去——。
和明生以及神代他们分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今天被太阳晒伤的地方,好痛啊。」
「谁叫你不跟我说,要不然就可以借给你防晒。」
顺哉和更纱边走边说着有的没的。
可是——虽然谈话说不上不愉快,但是总好像不能很投机的样子。
好像两人之间就是有着一股非常微妙的气氛。虽然,顺哉没有打算继续追问更纱白天的事情.
但是,要说他完全不想知道,那也是骗人的。
现在回想起来——去医院看优奈的时候,更纱就有点怪怪的。说得再确切些,应该说走在听了神代和日高的话之后。
他们从医院出来。在听神代叙述事情的时候,更纱就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由于当时顺哉一时震械很大,所以也没洼意到更纱的反应——现在想想,她的沉默真的非常出乎寻常.
「……神代总是那么精力充沛,昨天才从夏今营回来,今天还是活蹦乱跳的。」
顺哉企图找出些话题。但仍然掩盖不了当下不自然的气氛。
「……你还是不问我吗?」
更纱突然进入主题。顺哉虽然有些吃惊,但仍然企图装出镇静的样子.
「我之前不就说了嘛。妳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
「真的很狡猾耶……。」
「是啊,被你发现了。」
「但是……最狡猾的其实是我。」
「……」
顺哉无言以对。更纱又停了好久,终于又说了起来.
「其实……之前,我去过神社了。」
「神社?是之前夏日祭典时去过的那个『一年神社』吗?」
「不是。不是那里。是芙蓉丘那里的一个神社……。」
听到这里,顺哉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吊桥对面那个神社的样子。
「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
「因为我最近发现,我那个护身符上的花纹图案和一年神社里的有点像。」
更纱说。
「可是毕竟还是有点不太一样的,所以我想继续查一下。」
「所以就到山里那个神社去调查了吗?」
更纱点了点头后,继续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接近梅雨李节,带着夏日气息的休息天。
更纱并没有理会『禁止入内』的牌子,直接向着神社方向一路赶去。
进入山里数十分钟后,更纱来到了一条一边是悬崖的路——
——此时。
『……啊!』
突然,更纱停住了脚步。从上方传来石头落下的声音。
『怎么回事?』
更纱连忙抬头看个清楚,顿时被吓到了。
原来,她亲眼看到一个少女从悬崖上坠落下来。
在坠落过程中,那个少女好几次撞到了旁边的岩石。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更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觉得像在放电影一样。
茫然地站在原地的更纱,无意间眼神与少女交会——
「这个少女……就是优奈……。」
说到这里,更纱开始有点哽噎了。
「优奈好像一脸无助……她看着我……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好害怕,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周围已经黑漆漆,可是顺哉知道,此时的更纱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而对于她当时的举动,顺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优奈就掉在离我几公尺的地方,那时候……我发现上面还有小石头掉下来。连忙抬头去看,一个女孩正往下张望……。」
「……那女孩是永久吗?」
听到顺哉不疾不徐地猜出是永久,更纱只能吃惊地不停点头。
「可是,永久并没有发现我,因为被树丛挡住了……然后,马上就不见了……那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去看看优奈的状况……。」
说到这里,更纱好像非常自责的样子。
「优奈的头,一直一直流血……我用手帕帮她压着,还是止不住……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去意识了,脸色白得吓人……。」
那时候,更纱就急忙往山下去,找了个最近的公共电话去叫救护车。原先想再回到那里看看优奈的状况,发现救护车已经开到自己的前面,也就没有再回去现场。
「我想,即使当时我回去的话,也不能帮上什么忙的……。」
更纱边哭边继续说。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遇到永久,可是我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那个从悬崖上往下看的女孩。」
所以,更纱才会在海边问起,永久在山里发生事故的事情。
「太可怕了……真不敢相信……那居然……那居然不是事故,而是永久把她推下去的……这样一想,我就更害怕……更难过了……。」
「是噢……。」
被更纱这么一说,顺哉一时倒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了。
紧接着——更纱又语出惊人。
「顺哉,也许是我胡思乱想……你说永久会不会是白衣人家的小孩呢?」
「……!」
顺哉无言以对,只是觉得吃惊到极点了。
「她无视人的性命…
…就像日高说的,就是她把优奈推下来的。」
「……这,不太可能吧……。」
虽然,顺哉脱口而出,但是更纱此时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的也是……永久看上去那么开朗,那么温柔……所以我也不太相信.」
(照妳的意思,如果永久不是『开朗温柔』的女孩的话,妳就会相信她是白衣人的子孙后代喽?)
这样想来——更纱一直独自承担着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么看来最近日高有些举动异常,也是情有可原的。
考虑到再次看到『元凶』后的更纱的心情,顺哉除了说声『原来如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话好说。
「难道真是永久把优奈推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