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ow she wept, and clasped his knees;
And how she tended him in vain.
And ever strove to expiate
The scorn that crazed his brain
And that she nursed him in cave;
And how his madness went away,
When on the yellow forest-leaves
A dying man he lay.
His Dying words—but when I reached;
That tenderest strain of all ditty,
My faultering voice and pausing harp
Disturbed her soul with pity!
她哭着抱住骑士的膝头,
徒然地把他看护和照顾;
为那种使他气疯的轻蔑
一直在努力地补救——
骑士在洞穴里接受照料,
直到躺在枯黄的树叶上,
已成了个濒临死亡的人,
他才摆脱了那癫狂——
他临死的话语——可那支歌中
我唱到这最动人的地方,
颤抖的声音和断续的琴
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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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森和树把头抬了起来。
他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在对他说着什么,窸窸窣窣地如歌唱一样的声音,在他心底逐渐扩散开来。他想不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而且它也只有一瞬,根本没有给人仔细倾听的时间。但是,就是这样一种特别的声音,在和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知为何此时胸口异常烦躁,不过和树很快打起精神。不行,还在上课中呢!
为了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讲话,和树回身向四周寻去。教室中,同学们全都正襟危坐,认真温习着手里的教科书。和树大致扫了一眼整间教室,没发现有同学看向自己。
东京都私立高中葵学园
上午 二年B班教室
柔和的阳光从窗户射入,浑身上下暖融融的十分舒畅。过了正午时分大概气温会升高一些,但是现在正是最佳时段。总觉得大概因此班上同学们各个都一脸倦容,所以才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劲。当然,更不可能有专门来和他说话的人了?
呃,这么想也不对,应该还是会有愿意和自己打招呼的同学吧。和树在学校里也不是没有朋友,不过考试的名次什么的却从下边数起来比较快,既没有运动细胞,学习更上不了台面。如果谁专门去寻找比自己还差的学生,想必会相当困难吧。所以就算老师课堂上会提问,也一定不会问到我。而且只要是穿着相同的制服走在学生堆里的话,一般情况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才对。不管怎么说,中等身材毫无特长,平凡的脸有如是将五官随意添置在画布上一般毫无帅气可言。记得曾几何时被别人说过自己是个好人,不过这话到底是不是在夸人呢?
和树重新环视教室,果然还是没有一个人看过来。试着朝打开着的窗户外面望去,除了显示体育课正在进行中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发现。
和树转向旁边的座位,想问问刚刚听到的声音的事。
“夕……”
但是他马上停止继续说下去。
想起来了,她现在不在教室。一直以来坐在那里的少女的身影,现在并不在。
宫间夕菜是一个很爱管闲事的人。譬如有几次上课时睡着了被点起来回答问题,她偷偷地把答案告诉你啊,离开宿舍上学时总要问你一句“没有忘了什么事吧?”啊之类的,她就是这种性格。总之由着夕菜来担心和树的事也是没有办法的,她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从不管其他人看法。其实这也是从那日宣布“我就是你的新娘!”那时起就经常发生的事了。
一言以蔽之就是女强人类型吧。虽然和树稍微受不了她的好管闲事,但是总的来看她也帮了他不少。
然而此时此刻,她并不在这。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也无从知晓,总之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见过她的身影。夕菜可是一个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人,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旷课过,什么都不提就从面前消失什么的更是没有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夕菜每天都忙到很晚,似乎在调查什么东西,有时也有见她去泡泡书店以及问问朋友之类的,大概在制定什么计划吧,虽然这边还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但有一次和树也被问及连休时有什么打算之类的事情。真担心她可能会因此睡过了,或是患上感冒什么的。
但是,事实是早上夕菜对着和树的房间丢出一句“我先走了!”就上路了,所以和树理所当然人为她人应该已经到学校了,然而现在却不是这样……
正在考虑这样那样的事的时候,一把愤怒的声音突然飞了过来。
“喂,式森!”
“啊,是?”
慌慌张张坐正,只见班主任伊庭香对自己怒目而视。
依然是一个年轻女教师角色的伊庭香,长着一副孩子气的脸,虽然从来没有化过妆,但是正常地来评价,还的确挺有魅力的。说起来认为她是个美女的男性也不会占少数吧。
她是以前因为某些原因,从欧洲的某个地方过来的。上次那个事件过后,没什么新工作,仍然继续在葵学园逗留中。而且特别要提一点,这女人是个重度的游戏狂,她曾经毫不避讳地在学生面前宣称自己比起粉笔她更喜欢握住游戏手柄的感觉。虽然她自己都不大想当教师,但是因为“毕业证书什么的从来都没拿到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其他能糊口的技能了”这样就一直以来都接管下了B班。
“给我规规矩矩的听课,这边可是在用心教书中啊!”
“哦……”
“说起学习这事啊,就是为了加深对知识的理解,从而使得人生积淀不断沉厚而存在的啊。你们的所学都会最终成为你们自身的一部分。如果你们觉得现在学的将来走出社会后毫无用处的话,总有一天你们会得到应有的教训的。”
“哈啊……”
“喂喂,不要再四处张望了。注意这里,下次考试一定会出到的哟。”
“但是……”
“但是什么?”
“不,没什么。”
和树又把头垂了下去。香接着擦掉之前在黑板上画的疑似简易吊床般的涂鸦,继续说明下去。
“正如刚刚所讲的,人们在森林同山中,入夜后陷入恐慌的状况是很常见的。那么我们继续,说到求生的目的,到头来也就是只有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这一点。当然,对自身的威胁不仅仅来自敌袭,同时也有来自自然界的危险。特别是刚才讲到的山中,不但气温会迅速降低,气候也会发生极大变化。即使是日本如此还算温暖的国家,这点也是不可忽视的。所以为了求生,选定合适的避难所并迅速扎下营地都是十分重要的。如果觉得麻烦就不做这些的话,很容易就会使身体承担不必要的负担,疲劳感也随之增加。而且也有很大可能碰上风雨天气,程度严重的情况下还可能造成体温过低等症状。所以其实现在各国的军队都在对此进行反复研究,特别是英国陆军,他们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在苏格兰多山地区进行山岳生存技能训练……”
香的话应国语老师吧。但她的课从来都是离题十万八千里的,这次的课上就直接跳到“求生”来讲解了。这些东西真的会出现在考试中吗?
这家伙就在我们面前这样天马行空地说了一堆,全班都静静地听着,不过每个人都“反正她也就这样了”如此达观地想,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证据就是大家各人看着各自的教科书,而不是黑板。
没办法啊,和树只得转而与自己的笔记本干瞪眼,不情愿地动起自动铅笔。
这时候走廊传来些微声响,是几个女生在争吵。和树果断地无视她们继续画出解释如何利用倒下的大树以及草木构建避难处的图。
接下来是写出面对寒冷的对策和应急手段。在原始社会那个时代,就出现了生火的方法。后来逐渐发展,比如使用放大镜聚焦日光,钻木取火,使用火药等等。香的板书真是又小又难看,要抄下来非常麻烦。
和树眯起眼睛仔细在黑板上辨认,外面的吵闹声也渐渐响了起来,都已经能听见什么了。
“……快点放开啦,不要再扯我的制服了。”
“我就不放手。说!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是两个女生在嬉闹。
“什么都没有啦,不要太在意!”
“当然会在意啊,快给我看看是什么?”
“真是的,
你为什么要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缠着我啊?”
“还不是因为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很可以的缘故。”
和树零零星星听见了一些对话。这两个人,一个是被诘问的张皇失措的风椿玖里子,一个是追她的夕菜。
和树朝这对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原本以为消失不见了的夕菜正在走廊里找谁的麻烦。如此清澈悦耳的声线散发出有治愈功效的负离子,不过香似乎还没有注意到的样子。不过如果只是互相嬉闹还好,但后来甚至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真的什么都没有啦,你要相信我。”
“说谎,你绝对有什么图谋。”
“没有那样的是啦!”
“啊!刚刚,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快点老实交待。”
“就说没……呀!夕菜,你在摸哪里啊!”
“不可以乱动哦。”
“啊……嗯……不要乱摸啦,一点都不舒服。”
“……竟然藏在这种地方。”
两人扑通扑通地争夺着什么,突然撞上了教室的门,发出很大的响声。同学们当然也反应了过来,“那不是夕菜吗?”纷纷低声议论着。
“……这个是,旅行的计划表!”
“不行吗,只是去旅行什么的。”
“这里的‘男生一人’这条算什么啊?是指和树君的意思吗?”
“约上和树一起哪里不好了?”
“女生,只有一人!你打算孤男寡女地去度假啊!”
怒斥声不断传来,香被迫停止继续上课,粗暴地推开窗户。
“喂,你们到底在干嘛?夕菜你迟到很久了哦。”
一瞬间,传来一个巨大的爆炸声。
异样的黑黄色烟尘大量涌入教室,和树闻到一股什么烧焦了的臭味,其他学生也立刻摒住呼吸。
接着只见被爆炸的冲击波及的香扶着课桌站起来,大声训斥:
“喂!走廊里不准使用魔法——”
回答她的却是一个更大的爆炸.又一阵热风吹进来,巨大的声响使得窗玻璃也随之不停震动。这时,你推我搡地夕菜和玖里子二人从门口跌了进来。
“啊实在不能忍了!你再如此耍赖的话,就给我永远沉睡下去好了。”
“有意思,我就接受你的挑战。”
这样说着的夕菜的右手中出现一团白光,对面的玖里子也摆出对抗态势,从口中发出阵阵小鸟鸣叫般的声音——这是压缩咏唱咒文。刹时魔力在两人之间的空间内急剧膨胀,周围的温度也一口气提升起来。
刚刚再次起身的香二话没说立即想介入其中。
“给我住——”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夕菜就放出了手上的光弹。
足球大的光弹拖着残像飞驰而来,撞上玖里子展开的超级魔法无效化屏障,结果又一次爆开,教室顿时被一片眩目的闪光淹没。
“干的不错嘛,这个光游击弹。”
“还没完呢!”
这回夕菜双手举过头顶。
“降临吧,四大精灵的主宰之一,水中所有生命的守护之神温蒂妮啊,以吾之名召唤,回应与吾族之盟约显现你的力量吧。”
精灵魔法,这是夕菜的绝招。原理是将分布于自然界中细微的精灵们召唤出来,驱使它们为咒文提供必须的力量。温蒂妮的降临,没有如此数量众多的水精灵被召唤出来是不可能实现的,当然这也会消耗召唤者大量的魔力,但是夕菜却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本来这个魔法经常被用在土木工程,或是渔业生产中调查海洋流动趋势上。然而如此巨大规模的魔法,现在竟然仅仅被用作对人攻击!
荧光闪闪的小精灵们呼应着夕菜的召唤聚集起来,在她的手腕边上环绕成圈,最后慢慢形成了好似水流一般的魔力流。
这时候玖里子也没闲着,只见她从口袋中掏出几枚写着则天文字(又名武后新字,由武则天创的文字。某房:汗,中国人都未必知道,问度娘)的符纸,刷地一下全都扔向天空。
“剪纸成兵!”
纸片在空中不断自动地反复叠加,接着迅速膨胀,变出一个个纸人在空中动了起来。这些纸人的右手中还拿有用纸作成的剑,不过感觉十分锋利。
“炎!”
纸人们又一下子浑身浴火,但始终没有被烧掉。然后这些人偶们一个个都挡在夕菜面前。
夕菜手上的水流一碰到火就立刻蒸发出水蒸气,纸人们也因此稍稍退开。
见势不利,夕菜只好晃了晃手腕把水流强度降低。
“啊——”
不小心被火灼伤,水流有更加急速变小,夕菜顺势摔了出去。
纯白色的水蒸气扩散开了,教室里的视野变得很差,玖里子又趁机下令。
“斩!”
浴火的纸人们又从四面八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夕菜只得操纵起剩下的精灵构筑起水流,灵巧地与敌人周旋。
来来往往地水与火的激烈对冲,也是魔力与魔力之间的较量。力量用尽的一方,或是紧张感和集中力的不慎下降都会葬送性命。而且如此持续施放魔法,对体力的消耗也一定很大,说不定到最后会陷入半天都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境地。所以说魔法这种东西,就是给那些精力过度旺盛的人使用的。
但是怎么看这两个人都更高一筹,她们长时间一刻不停地用魔法互相攻击对方,连汗都没出一滴,不过本来这二人在这所作为魔法学园的葵学园中可以算是凤毛麟角了,是不是该说她们的精神力永无止境呢?
然而再这样下去遭殃的人应该是周围的学生们了。
大火还在继续,水蒸气携带着热量,充满了整间教室,简直已经超越了蒸桑拿的程度了,还继续呆在这里,难保不会变成人干。
所以有几个学生拼死打开了窗户通风,其他人前前后后逃出教室。
正当和树也想跟着一起跑的时候,他的手被抓住了。
“给我等一下,变成这样也有你的责任。”
是伊庭香,她压低身子,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怒气脸涨得通红。
和树稍稍有些动摇,不过还是把话接了过去。
“有我……什么责任?”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们每次争吵不都是因为你吗?不管怎样你给我去做些什么!”
“但是你看那边……我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吧,应该……”
和树能使用的魔法的次数已经接近几天零了。
魔法这种东西是很特别的,虽说不同的人魔力有强有弱,但是他的使用次数是固定的。也就是说香要让和树空手去阻止暴乱。在那种魔法横飞的对战中插上一脚的话下场如何,只要看见那边的火光应该就明白了。
可是香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在和树背上推了一把。
“给我上啊,就算是来硬的也要把她们两个搞定。”
“这不是为难我吗!这种情况比起我这个学生,您不是班主任吗?请快点做些什么。”
“我的命要紧啊!”
香依旧强迫把和树推到战场第一线。
那边二人却全然没有察觉这边的状况,继续着无关紧要的激烈战斗,使得战场上水火疯狂地交错,基本算是个普通人的和树如果被卷入这场战斗,说不定真的会挂掉。
“呀等等老师!不要如此认真起来啊!”
无言的香冷漠地以进一步把他推向危险作为回答。
“去为学校献身吧,这是学生的义务。”
“有这种义务吗?”
香无视掉吐槽继续推着:“对不住了式森君,其实我也不忍心这样的……骗你的哟。”换来这样的话。
已经放弃了的和树为了让那两个暴力女注意到自己,拼命挥动双臂。
“喂你们两个不要再打啦!真的很危险啊!”
两人不仅没听见,甚至增强了魔力,失控的魔法狂风暴雨般胡闹着。
“都说了快点停下,这样下去不光我们教室遭殃,整座学校也会……啊住手老师,请不要再推了!你再靠近的话,我也会……好热,啊痛痛痛痛痛痛!”
总之虽然和树决定逃开,但香从背后反剪着他的双手让他无法逃掉。不巧这时炎人偶们和巨大的水流一齐冲到。
“雅灭蝶雅灭蝶!我还没准备好,所以那样的事……”
烈焰和激流之间互相激烈对冲然后炸开来,把弱气的和树的惨叫声淹没下去。
○
在葵学园中,为了方便各科目教师的授课,专门有设立特殊的教室以供使用,这些教室也分别按照各科目名称分别被冠以“社科教室”“国语教室”等等如此的名字。里面当然会设置很多桌椅,不过由于选择课余时间在这里办公的老师很多的缘故,另外舔置有复印机,整理资料用书架,可以存放私人物什的柜子之类的。其实由于在一般教职员室中就有自己的一套办公设备,这样的设备可以说是显得很浪费了。
伊庭香倒是很中意这个地方,并把这里作为据点,听说她从来没有在教职员室中露过面,成天从这里进进出出。
往里
看看,她的桌子周围书扔了一地,瓦楞纸箱也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床上叠起罗汉。从打开的箱子可以看见随意拿出又扔着的游戏攻略手册,以及连包装都快被压坏的游戏软体,而且不知为什么还有女性的内衣。
办公桌上摊开着许多漫画和杂志,在那之上零零星星扔着几本参考书,完全不象是一个老师的办公桌应有的样子。
总之这里简直就像是仓鼠窝般的地方,是不是叫它秘密基地会更好呢?
香在椅背端掉的老板椅上坐定,又在额头上贴上创可贴。
在她面前的是一脸惭愧的夕菜和玖里子,以及跟在后面的和树,在最后的是表情惊讶的神城凛。
这几个都是这次教室半毁事件的相关者,香为了了解事情过程而把他们全叫到这里。而凛只不过是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没有其他老师和同学在场呢,想必是他们都对香那脏乱差的据点敬而远之吧,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哎,又是同以前一样的为式森的事吵起来的?”
香像是为了压下头痛般说了起来,话说那次争吵带来的顶多也只有这种程度的伤害,但此时的和树他们却面目死灰。
“呃。”
“嗯。”
夕菜和玖里子一同答道。
“原因呢?你们好象有提到旅行什么的……”
“那是因为玖里子想要先跑啦。”
夕菜散发出阵阵阴风怒视身旁的学姐。
“暑假她要约和树君一起出去旅行,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行吗?”
玖里子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我的假期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吧。”
“同和树君二人世界什么的决不允许!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夕菜越说越起劲,但玖里子打断她。
“啊啦,小夕菜应该也有自己的假期计划吧。”
玖里子冷静地反击。
“是约你的和树君一起出去玩吧,二人限定?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
“呜……我是没问题的啦。”
“为什么?”
“那是……我是和树君的……那个……妻子了啦。”
夕菜大声暴料。不过比起音量,内容更是出乎意料。和树不禁捏了把汗:“不会被其他什么人听见吧。”不过幸好门外似乎什么人都没有。而且这间教室里的人中,也没有事到如今才惊讶的人。
他们不吃惊是有道理的。起初夕菜就是因为接受家中的命令,为了把和树,准确说是和树的基因带回去而转学到葵学园的。在这一点上玖里子和凛也都处在同一立场,所以她们三人常常为了争夺和树而大打出手。
想那时一下子听到三人如此惊人的宣言的和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卷入了发生在自己房间中女性们的争斗中。自那之后又经历了一系列“波澜壮阔”的事,现在成了“和任意一个人之间的距离都十分微妙”的亲密状态。其实比起说是种亲密状态,还不如说成是冷战般的紧张状态会更好。好吧背景姑且先介绍到这。
夕菜说出那句话后气势见长,双手插腰地睥睨着玖里子。
“我就是可以!约和树君一起旅行的权利只有我才有。”
“怎么能变成这样呢?也应该有我和凛的份啊。”
被提及的凛小声嘀咕着“为什么我也……”这样的话。
夕菜无视掉凛继续说。
“绝对没有。”
“有的。”
“没有就是没有,你们两个绝对不许对和树出手!”
“那这么办吧,我和凛酱一同与和树出去旅行。这样一来还能机会平等,不是很好吗?”
玖里子嗯嗯地点头。
“这样啊,平等也……咦,怎么没有我?”
夕菜的两条辫子瞬间倒竖起来。
“小夕菜是留守组哟。”
“请不要开玩笑了!这样不是把和树君的贞操暴露在危险之中吗?玖里子也是凛也是,一到夜里绝对会扑上去的。”
“我怎么会去当夜行动物,白天就直接上了,夜间是凛的份。”
夕菜一声“果然!”,凛从旁边插嘴道。
“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呢。为什么我要做那些丢脸的事?”
被叫做神城凛的少女身材偏矮又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她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并且刀不离身,所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剑豪少女。本来不知是不是禁欲主义者的她,同样接受了本家“接近和树”的命令,但是感觉方向稍微有点不对。
不过这对夕菜来说没什么不同。
“就算凛这样说我也不能大意,很可能会突然来抢,很狡猾呢。”
虽然她暂时这么应了一句,但是玖里子却在旁边煽风点火:“当然会出手的啦。”
“绝对不许做这样那样的事!”
“这真是可疑啊,能看见你的肚子里买的什么药哦。”
“你这是在愚弄我吗?”
“只是事实罢了。”
事到如今夕菜已经不管不顾了,总之只要是靠近和树的女人都一定居心叵测。
事实上这种感觉大概是被称为焦躁感这样的东西吧。自己同和树的距离一直都没有再近一些,她一定是因此着急了。都已经每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和树依然迟钝地感觉不到她的心意。当这群少女们正争的起劲的时候,我们能看到话题的中心的男主角咕嘟咕嘟转着眼睛不知所云地看向这边。
感觉到危险的他压低身子,为了寻求庇护慢慢向香这边靠近。
班主任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绝不同情你这种人。”
“刚刚都把我当挡箭牌使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啊,请帮我挡一阵吧。”
和树小声叹到,每天都能见到同样的光景,身体都快顶不住了。
“不许靠我。不过你这个愣头青也真没什么长进呢,一直这样呆头呆闹的,小心她被其他男生抢走了哦。”
“你说谁?”、
“宫间同学哦!你可知道,她真的很可爱哦,都已经成了学园偶像了。”
和树又重新审视夕菜,如果不看现在吵架中生气的样子的话,平常的她的确很可爱,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人。
她和其他哪个男生交往的样子吗,说实话还真没考虑过。虽然十分了解她在校内很有人气,但是因为常常被夕菜粘上,所以也没想过那种可能性。
“嘛,也是很可爱啦。但是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休息一下呢?”
“稍微忍耐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啊。”
“说回来关于旅行,能有什么解决方案呢?对了,老师你也一起来,也可以转换转换心情啊。”
“啊哦,不过我是没能力平定她们这一帮子啊。”
“那怎么办?旅途中如果又发生这样的情况……”
“啊,有了,就是那个哦那个。”
香把刚刚想到的煞有介事地说出来。
“知道了吗,为什么假日必须宅在宿舍的原因?”
“嗯……”
回忆起来了,确实有不能从这个小镇出去的理由,如果告诉夕菜他们知道的话,这场骚动应该可以很快平息才对。
以前,和树和夕菜她们去参观晴海那里举办的“大德意志展览”的时候,被卷入了意想不到大事件中去了。一个神秘组织绑架了夕菜,还甚至逃到了海外,最终经过一行人一番血腥撕杀,终于把她救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是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来着。
香抱起胳膊。
“现在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是很危险的。”
“但是,从那以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吧?放宽心点不是也对吗?”
姑且这样应一下。
“嗯,其实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有全部都结束的可能性吧。”香这么说,在上次的事件中,她其实是被雇佣来保护夕菜的保镖。
“尽管这么说,能让人安心的证据却一个都没有啊。”
“说的也是……”
和树没有多说了。
“但,什么都没发生的话,还是很想去旅行啊。”
提心吊胆地讲出了自己的意见,夕菜也加入了这边的对话。
“果然假期呆在宿舍里很无聊啊。”
看来她想要出去一趟的愿望真是相当强烈。用“闭门不出就会产生压力”这种说法来形容她感觉最合适了,从她对小事斤斤计较就能看出来。
“也是啊……那就去吧,虽然想这么说。但这次的连休中我还有些工作要做。”香如此说。
虽然并不是合法的工作时间,但是是教学的需要。她的放任式教学模式(其实只是偷懒的借口而已)的做法被学校盯上了,所以假期也被叫去做些事。
即使是保镖,不去尽她的本职工作这样的事,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可能发生的吧。而且当事人还是一个“放任他们不管也是可以的哟”这样的老师的存在。
“老师您不来也是可以的啊。”
夕菜回答到,好象很开心的样子,果然大人不在旅行会很
舒畅。
香苦笑一下。
“我知道了。但是,要和风椿同学以及神城同学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嘛。”
“那当然。”
“啊,可是。”
玖里子和凛分别给出了回应。接着就好象完全不象是刚刚争吵过的样子安静了下来,果然都是会为和朋友们一起出去感到高兴的类型吧,毕竟她们三个关系还不错。
“嗯,那去哪好呢?我们现在开始动议。”
“我家有座别墅。”
玖里子如此说道。
“在哪里?”
“长野县。是一个在我名下的财产。虽然周围都是开发中的别墅用地没有什么建筑物,反过来说这不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吗,大自然中?当然别墅中全员都能住下哦。”
“那么好吧,就决定在国内了。”
“决定了啊。”
夕菜干劲十足。
“很久没有旅行了,很高兴吧。你说呢,和树君?”
和树本人也同意。不过,这时的和树也不是没有不好的预感,但是看到如此欣喜的夕菜,和树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香从垃圾堆般的书坑中找出一本记事本,把旅行的预定写了进去,这是为了以免忘掉游戏发售日以外的事情。
“我应该会在当天晚上或是第二天早上与你们汇合,不要发生什么事哦。”
“嗯,知道了。”
和树夸张地点点头。
香从椅子中伸出手,打开铝合金窗户,让舒服的风吹进来。
和树闻着草木的香味。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山中了,很小的时候也曾经爬过山,是在哪里呢?不禁怀念起来。
“旅行那天天气不错就好了。”
“说的也是。”
夕菜回答说。
风静静地吹过,天空蔚蓝,高高的天上可以看见一行行飞机运飘在上面。
○
一架飞机中。
一个女人在座位上挪了挪腰。
乘客用的座位坐起来感觉真不好。把手从固定装置中抽出来后,就有一种要往一边倾倒的感觉,连平衡感都受到影响,坐着都会十分辛苦。虽然这种状态还可以忍耐,但还是很不舒服,而且座位所用的布是粗帆布一样粗粗糙糙的质感,碰到皮肤的感觉很难受。再说椅子本身就很大,完全不符合她的身材。
在她的旁边坐着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性,看见她的窘态笑了笑。她的动作大概真的很滑稽吧,简直像笨蛋一样。对面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高兴地看向别处,还不时哼哼几声。她不好意思地对军装男性笑笑。
机舱开始向前倾斜,似乎高度正在下降。因为安全带还系在身上,女人把身体前倾探出去想看看窗外风景。
似乎瞟到一眼地面,那里有不少高大的建筑物耸立着,其间穿插着一个个低矮的民居。
如此就可以了,不想继续保持这种奇怪姿势的她又重新坐好,如果有其他窗户就好了,但是不巧能与外面连通的,除了舱门之外就只有这一个窗子了。因为是军用飞机,窗口是不可能有很多的。
军装男先发话了。
“怎么,无聊吗?”
想了一下,女人点点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运输机里本来就没有可以用来杀时间的道距,我也一直很无聊哦。所以这中时候就会在大脑中幻想各种各样的事情。唱歌啊,吟诗啊都可以,这样一来就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正乘坐着这架老旧的飞机这件事了。”
军装男用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一样的口吻说明着。
对于刚听到的做法,她并不觉得会有多大效果。人的想象力也是有极限的,能立马幻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事物的人绝对少之又少,其中会如此杀时间的人更不会存在吧。再说这种时候只要睡觉不就好了吗?
脑子里想到什么,嘴巴就说了出来,不过男人也并未因此而不愉快。自己刚刚也看过窗外了,感觉精神大概恢复了一些,不经意间,女子哼起这几天来经常浮现在脑中的一节诗。
“颤抖的声音和断续的琴,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是歌吗?”
女人用“诗”回答了他。
军装男一脸佩服。
“不愧学的很快啊,脑子比我好多了。我也只是一直在考虑着去东京可以给女儿买写什么当礼物,而且不可以买太贵的东西。我只是一个空军校官,没有那么多钱的。”
说着这种话,这位身穿美军空军军装的不知是少校还是中校的男人笑了起来。
女人也吃吃地笑了两声,而对面的男人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应该也快到横田基地了,快点坐好哦。”
男子确认了一下安全带是否系好,与此同时飞机的速度也下降并且开始向左边回旋,进行着着陆前的最后准备。
接着在飞行员的娴熟操纵下,飞机平稳着陆了。
飞机通过跑道时消耗了一点时间,等着其他飞机都让开了跑道,才好不容易在停机处停了下来。
一打开舱门,即有一股沉闷的气息挥之不去。外边正下着小雨,说起来也有听到关东地区天气会变坏的预报。
女人走下简单的悬梯,美军的横田基地全都是些低矮的房子,也无怪能感受到一种广阔的感觉。
这里是美军向中东,中亚扩展势力必不可少的集中地。第374空运兵团在此驻守,他们把运送到这里的所有资源都分门别类后有转送到其他基地去。刚刚女人他们乘坐的C-130运输机,就是这个部队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也是驻日美军的司令部。因此警戒级别一直很高,而且因为是美军军事基地,所以内部的保安系统也是非常完善的。
总之了解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上次的那个小队的工作虽然完成的不错。但同时也让民间机场陷入危机中。总之结果已经尽量回避了很多不确定要素,其他多余的事就不再考虑了。
女人走下飞机,大口呼吸着空气,尽管非常潮湿,但比起封闭的机舱,这里的已经好多了。
空军的男人让前来迎接的年轻士官替自己提包,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就挥挥手朝控制塔那边走过去。
而正等着女人的是一个金发的女性。
短发的白色人种,肌肉发达,一看就知道她有定期训练,应该是一个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她的身上穿着大概和美军陆军一样的T恤和牛仔裤之类的打扮。
“这边请。”
还没有自我表现介绍,金发女就指了指背后的汽车,被叫到的女人也没能来得及自报姓名。
她打开助手席的门坐了进去,看见一起乘上运输机的那个一脸不爽的男人也上了后座。
金发女就这样开着车向基地中心驶去。
令人吃惊的是,车子最终停下的地方旁边就是司令部。
金发女考虑到女人的想法。
“这里很安全,也不会太显眼。”如此回答。
他们走进一幢低矮的铁皮房,接着被领到二楼的会议室。
这是一间只摆着长桌,椅子和一张白板的简朴房间。那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总觉得是个有些神经质但很认真的青年。长相又年青,西装革履也感觉是最近才用的样子,就好象是刚参加工作一样。
那人站了起来。
“姐姐!”
他跑到她跟前,一下抓住她的双手。
“库里乌奇姐姐,一直在等你哦。”
她也慢满露出笑容。
“你呢,威力马尼,还好吗?”
“当然,为了姐姐我不论如何都会出现的。”
威力马尼用不掺任何恶意的表情回答,他一直是如此好恶分明的性格,并且只对她一个人像小狗一样言听计从。库里乌奇又看到这样的他,也欣慰下来。
只有后来进屋的男人“切,姐弟再会啊”如此唏噓。
金发女催促男人坐下,一边给他指了一张椅子一边问。
“你就是阿斯特里吗?”
“是啊。”
男人粗鲁地伸伸腿。
“同这家伙一起过来的。”
库里乌奇扬扬下巴,明显是不愉快的动作。
不过她啥都没讲,甚至没轻易将想法表现在脸上,这个男人分明想往同弟弟再会的自己头上泼冷水,不过这点她也没打算让人知道。
阿斯特里接着做出生气的样子。
“搞什么啊,这边可是先在河内(越南首都)臭杂货市场里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在新加坡坐了个破烂的巴士,最后乘上美军运输机跑过来的。完全不来招呼我,你们全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你已经了解情况了吧。”
金发女说道。
“怎么可能。不过这差事我接了,只要把他们全干掉就好了吧。”这样咬牙切齿回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男人从体内涌出怒火。
“那就好。这是给你的情报。”
“快点拿来。你是……呃”
“派多莉娅。”
金发女报上名字。
“派多莉
娅,就是这么多人了吧。”
“还有一个,扎特波尔也是,不过不在这。”
“唉,代号是‘门闩’(扎特波尔),其他还有‘合叶’(派多莉娅)和‘钥匙’(库里乌奇)啊,真是可笑呢。但是有点理解不能啊,为什么这个家伙也,他是‘注目’(威力马尼)?”
被问到的青年什么都没说。
不过阿斯特里也没有追问。
“保持沉默吗?算了,你要我杀的都是些什么家伙,仇人吗?”
派多莉娅在桌子上排开了几张照片,阿斯特里瞄了一眼,突然满脸吃惊。
“这不全是小孩子嘛。”
“是的。”
“要把这样的家伙……干掉吗?”
“千万不可大意。”
不过派多莉娅的话并没有传到阿斯特里的耳中,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简直就是要把照片里的人的样子深深印入脑海一样。
“你们是一群可恨的人……把你们大卸八块都不能解恨,一定要抽了你们的筋,剥了你们的皮才行。不管你们再怎么哭喊,再怎么乞求都不会饶恕你们……可是,为什么……要把他们?”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虽然还是些孩子,内在可是跟你想的不同哦。”
阿斯特里把眼睛从照片挪开,带着多多少少的疑问转向说话的人。
“什么意思?”
“和看见的无关是吗?”
库里乌奇冷静地说道。
“不全对,这个少女的身体里其实养着一只怪物,和表现在外的不同,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生物。”
“那是什么啊?”
“‘他’是这么讲的。”
她只说到这里,然后就缄口不言了。
阿斯特里立即露骨地表现出他的不快。
“原来如此啊。那些家伙的死,全部都是个未知生物的杰作吗?不过这些照片里的都还只是小孩子啊,也就是说现在解决掉就好了。”
库里乌奇也默认下来。
“那么就简单了。不论那个生物是什么东西,杀掉它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啰?”
“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报酬。”
派多莉娅例行公事般传达。
“不需要,钱什么的。我的目的只是要看到他们死掉,而且一定会。我在故乡就是这么被教导的。”
说出这样的话,阿斯特里紧紧握住因为用力而不断振动的双拳。
“怎么样?这些人在哪?”
“正忙着订票呢!”
派多莉娅收回照片说。
“你说订票?”
“看样子是要去哪里度假,刚好如果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更好了。”
“有没有人什么的我是不会介意的。”
阿斯特里倏地站起身,像是一刻也等不急要赶去杀人的样子。
“哪里下手比较好,带去地狱也没关系哦,快点告诉我他们的行踪,马上。”
“……来这边。”
派多莉娅打开通往隔壁的房间的门,这是一间存放各种资料的房间,装满了书本的箱子随处可见。
阿斯特里跟着派多莉娅走进房间后关上门。
“……姐姐!”
那两个人走后,威力马尼开口叫道。
“真的可以吗。那家伙,阿斯特里他能行吗?”
“……应该没问题吧。”
库里乌奇接着说明。
“阿斯特里可能不懂,真正重要的不是杀人这件事。重要的是恐怖,当人感到恐怖后就会害怕……接着产生愤怒,这将会是走投无路时的愤怒,就是这些。”
“这是……‘他’说的?”
“嗯。“
库里乌奇点点头,就是“他”这么说的,而且说的时候似乎完全沉浸在话语之中,期待着会发生什么的样子。那有如瓷器的苍白脸上,一刹键泛起红晕。
亲眼看见很少表现出的‘他’的感情,库里乌奇涌现起一股嫉妒。对素昧平生的人物,她产生了些许对抗心。但是她又将这些沉入心底,平息掉内心的骚动。大概‘他’也是……希望如此吧。
“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再次不经意从口中吟出。
威力马尼的表情稍稍放松下来。
“又是这首诗吗?是柯勒津治的诗吧。”
“不知道,是‘他’教给我的。”
又加上了一句,胸口一下收紧了,“他”所喜欢的这首诗,已经铭刻在自己心中。
弟弟的表情凝固了。
“……姐姐,你只想着‘他’的事情呢。”
像是在闹情绪般的口吻,这时的他还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呢。
“是啊。”她这么说,接着。
“但同时也爱着你啊,我是一直守护着你长大的啊,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才是我的心灵支柱啊。”
威力马尼松了口气。
“就是啊,这个家里只要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嗯,不用担心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弟。”
“谢谢你,姐姐。”
他又开朗起来。
看到这样的弟弟,库里乌奇的内心产生一丝沉痛。弟弟的存在的确一直以来支撑着她前进,但是那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这个位置已经被别的什么人给取代,自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改变了。弟弟慢慢跪下来,把头枕在姐姐的腿上,就像找到母亲的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姐姐啊姐姐,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愿望都愿意听,牺牲我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谢谢你,威力马尼……”
姐姐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头发。他安心地闭上双眼。
弟弟大概会死了吧,她想。他为了自己而动用最终的力量,竭尽全力直到最后,在毫无关系的东洋岛国上结束了自己不能算长的一生,还真是可悲的人生啊。
不过这样就好,自己也必须竭尽全力,就和弟弟一样,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奉献出去,着其中当然也包括自己唯一的亲人在内。
“他”的意志是最优先的命令,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