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复活之卷·北 第二十六话 吾即汝,汝即吾

魔法师养成高中、私立葵学园。早上的保健室。

因为作为的养护教论的红尉晴明很少见地皱起了眉头,作为妹妹的红尉紫乃很意外地发出了担忧的声音。

“兄长大人,怎么样了?”

“很困。”

只是说了这句话,然后又皱起了眉头,像是在忍住哈欠似的。

“真少见呢。这样的尽力工作。”

“因为工作总是很花时间呐。通宵了。”

看书、整理器具和药品。但是动作却丝毫不乱。

“兄长大人也上了年纪吧。这样劳累的话会老得更快哟。”

“大概是这样吧。”

“昨天没睡觉吗?”

“已经十五天没睡了。”

紫乃并没有特别的惊讶。

“这样程度的疲劳的的话,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马上就要完成了。”

然后,红尉把倒进了液体的小瓶振荡了几次,就摆在了桌子上面。

小瓶中装的是稍稍混着泡泡的淡粉红色的液体,在静静滴晃动着。

“这样就行了。”

“这个是?又有委托的事吗?”

“被邀请为研究机关帮忙了。”

紫乃想起了兄长之前不在这个家里的事。

“开发能产生魔力影响的商品,打算大量出售吧。”

“哎呀,是药吗?”

“类似于娱乐商品呢。利用魔力和亲近的人暂时共有意识、感觉同步,好像能提高一体感吧。”

“好像触犯了法律呢。”

因为魔力与人的生命直接相关,对于能达到产生过剩影响的行为是制订了严格的规定限制了的。

“所以是在未触犯法律的范围能接受的进行着研究。这是那个的样本。”

“是那样吗?”

紫乃频频地注视着那个小瓶。看起来像是健康饮料,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红尉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

“是出发的时间了。”

这样说完,正准备收拾药品。紫乃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来整理吧。兄长大人请去做出发的准备吧。”

“整理也在准备的范围内。”

“不,我来做。”

“紫乃。”

红尉用可怕的眼光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

“只是做之后的整理而已。”

“从刚才开始脸上就浮现出浅笑,眼睛也格外地闪亮。你要做什么?”

“嘛啊,真无情呢。”

紫乃用手遮住了嘴边,掩盖了笑容。

“帮助兄长大人,是不可以的事情吗?”

“你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呢。冷不防就淘气起来。在土耳其火山爆发还有山毁灭的时候都是这样。”

“难道说。这样是小时候的话题了?”

“现在变得更加精明了。”

边这样说着,红尉把药品收进了金属制的箱子里。

打算带进里面的房间,紫乃若无其事地拿了起来。

“把这弄完就行了。”

紫乃的哥哥一下子所了口气。

“对了,里面的药品保管库也要锁上哟。”

“好的。”

红尉脱下了白衣,准备好钱包等。紫乃收拾好药品,把手帕啊,卫生纸啊之类的递了过去。

“虽然是打算快点回来的,可能还是会比较迟。”

“我明白了。”

紫乃慢慢地点了点头。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哟。”

这样叮嘱后,红尉离开了保健室。

当然,紫乃肯定会做多余的事情。

“父亲?怎么了?”

式森和树反复问着宫间夕菜,两个人刚刚到葵学园。

“父亲大人啊,在找母亲大人呢。”

夕菜是这样回答的。

啊啊,他也说过。和树住在在她的父亲,宫间健太郎的家里。那个地方却一直看不到那个健太郎的身影。

“在意大利吗?”

“是的。现在好像是在米兰做经纪人之类的事情。”

关于夕菜的母亲,和树虽然问过几次,却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夕菜自己也似乎不知道现在她在干什么。健太郎则是“那个太可怕了,总之很可怕。”这样告诉他。

“父亲大人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呼嗯。”

随声附和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啊,得去见红尉老师了。”

“魔力检查吗?”

“下次的检查预定。稍微去去就回。”

“我也一起去。”

两个人走向了保健室。

敲了敲奶油色的大门就进去了。在里面的是熟识了的三年生、二年生和一年生。

是风椿玖里子和神城澟。栗丘舞穗也在。舞穗姑且不论,其他的两人都身体健康,不是平时就要到保健室接受照顾的体质。

“发生什么事了?”

“被叫过来了。”

“被叫来了。”

“被叫过来罗!”

这样说着看着前面。

“是我叫她们过来的。”

站在那里的是紫乃。

一眼看下去是是个美人,但是还是老样子地漂浮着很强的在骗人的气氛。这里本来的主人红尉的身影却没见到。

“哥哥他出去了,把之后的事情托付给了我。”

“是吗。”

和树随便地回答道。

“把大家叫过来是因为有东西要给你们。”

紫乃不知为何很高兴的样子,取出了四个小瓶子,每个女生给了一瓶。

“请收下吧。”

“那,我的份呢?”

“和树没有给的必要。”

和树的意见被干脆地否决了。

四个女孩子都注视着手中的小瓶。

“这个,要怎么使用?”

夕菜讯问道。

“请喝下去吧。”

“是健康饮料吗?”

“就是那之类的东西。”

“我很健康哟。”

“舞穗也很正常!”

玖里子和舞穗都很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样也没关系。”

紫乃似乎很高兴地劝道。

而澟则露骨地表示怀疑。

“为什么一定要喝这种东西?”

“这个嘛,有很多原因。”

“什么嘛,这。”

紫乃背后的桌子上,来历不明的实验器具堆积着。这让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有很多原因就是有很多原因。好了,喝吧。”

“可是。”

“不会对生命造成影响。我保证。快点喝吧。”

紫乃笑嘻嘻地地催促着。

四个人勉勉强强地答应了,打开了瓶口,慢慢地喝光了。

紫乃拿走了已经空空如也的瓶子。

“看吧,什么问题都没有吧?”

夕菜用手按着腹部做出了回答。

“说的也是呢。”

“现在是没事。”

“诶?”

话未说完,四个人就倒在了那个地方。

女孩子们闭着眼睛倒在了保健室的床上。没有了任何动作。

“紫乃老师!”

和树吓得差不多要跳起来了。

“你都干了些什么!”

“不要那么生气嘛。”

“我很生气呀!大家突然就倒下去了”

“所以说,不用担心她们的生命呢。”

事实正如紫乃所言。从女孩子们之间,听到了呻吟声。

“夕菜!”

和树急忙跑了过去。从夕菜那儿传出了“嗯嗯”的声音。于是连忙把她抱了起来。

“夕菜,没事吧?”

夕菜的眼睛微微地睁开了。

“啊”

放心了。虽然还不清楚,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夕菜开了口。

“啊和树来救我了吗?”

“欸?”

这时,舞穗蓦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啊——,和树君!抱我以外的女孩子哎呀?”

舞穗靠了过来。

“哎呀?我?为什么会这样?”

舞穗的大眼睛变得更圆了,而这回玖里子也站起来了。

“痛痛痛紫乃老师,这不是很危险的药吗?请不要做这样的事。”

她想在找刀一样在空中摆弄着。

“我的刀啊?”

看到自己的手,大吃一惊。

“喵——,有点难受呢!”

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澟说出了猫语一般的话,然后扑通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和树越来越目瞪口呆了。

“这样难道说”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然后——

“啊——!!”

“很成功呢。”

紫乃发自内心的高兴地说道。

“这样的顺利之类的,这么说对哥哥的药的改良没白干哇。”

“紫乃老师!”

和树再次提高了嗓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

“说知道的话,虽然知道”

和树看了看女孩子们。

四个人看起来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进一步说,她们似乎不想去理解发生了什么。

“这个在夕菜身体里的是玖里子学姐,在玖里子学姐的身体里是小凛,小凛是小舞穗,小舞穗是夕菜?”

和树一个一个的指出了来,在口中念了好几回。她们因为紫乃的药,发生了意识交换。

“感觉是这样了。”

“像事不关己似的”

紫乃看起来若无其事。

女孩子们已经从最开始的混乱中慢慢地冷静下来了。话虽如此,状况却让人无法安心。

“有点很奇怪的感觉。视野一下子变低了”

夕菜(身体是舞穗的。)这样说道。

“我总觉得,突然变得要俯视了。”

澟(身体是玖里子的)不解地摇着头。凛和玖里子的身高之差超过二十厘米。

“我也是感觉失常似乎不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感觉。”

玖里子(身体是夕菜的)发起了牢骚。就这样摆弄着全身。

使劲地揉胸部。

“哈—嗯,摸上去的确是自己的感觉,感觉不太大呢。”

“你在干什么!”

“这样做的话不是能变大吗?”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夕菜大声嚷嚷着,这时,舞穗(身体是澟的)掀起了自己的裙子。

“穿了什么啊。”

“喂,喂!不要做这么不知羞耻的动作!”

澟猛地扑了过去。

“喵——,澟学姐真小气,不可爱——”

“别扯了!”

到最后乱成一团。从旁边看,舞穗逼近了夕菜,澟开始和玖里子扭打在一起,变成了这样非常少见的场景。

“似乎很开心呢。”

紫乃的笑容始终没有停止。

“都是老师的错哟。”

十分头痛的和树用颇为不满的口气质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呢?”

“治疗的方法,应该存在吧?”

“”

紫乃望向了窗外。

“今天真的”

“天气好也罢,似乎马上要下雨也好。能不能治好?”

“在思考呢。”

“只是在思考而已吗?”

“哎呀,和树君竟然这么聪明呢。”

“才不是那回事呢!”

和树开始激动起来。而紫乃婉转地说道,

“再喝其它的药的话就能治好吧,大概。”

“这个‘大概’是骗人的吧。”

“到放学之前,我会想办法的。比起这个。”

校舍内铃声响起了,保健室里也响了起来。

“已经开始上课了哟。”

“要在这样的状态下上课吗?”

女孩子们的意识已经替换了。

“总而言之,请先去上课吧。在这期间我会做解药的。”

“可是”

“去吧去吧,上课去吧。一路走好。”

和树和四个女孩子争先恐后地从保健室出去了。

因为授课的确马上要开始了,和树他们跑了起来。

“啊——,要这个样子去上课吗?”

玖里子抱起了头。

“我,不去2年B班不行呢。”

“是啊,因为外表是夕菜呢。”

“又要打开二年级的书吗。简直是在留级呢。”

“我好像是三年生呢。”

澟也在抱怨。她更加严肃了。

“连预习这样的水平都没有。”

“小舞穗的衣服,又肥又大,很难跑起来。身体也好每适应。”

夕菜也在叹息。只有舞穗发生什么都还是很开心,一直笑眯眯的。

“总之,今天只有想办法瞒过去了。”

和树这样说道,五个人几次别过,奔向各自的教室。

澟加快了步伐。喜欢遵守规则的她当然讨厌迟到。

粗暴地打开了教室门,刚好准时到达。

里面的三年级女生轻轻地拍起了手。

“今天赶上了耶。很少见呢,玖里子。”

知道玖里子经常迟到的事,凛边想着这是不好的,另一边却没表现在脸上。

向拍了手的女生轻轻地低了一下头。之后就没跟她说话了。她似乎是玖里子的朋友,反正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刚要坐到座位上时,突然不知所措了。

不知道要坐那儿好。这是第一次来这个教室。如果因为不得已而坐了空的位子的话,之后就会被迟到了的女生说“喂,玖里子,那是我的位子。”

“抱抱歉,我(这里用的是“私”),不,我(这里是“あたし”女性专用第一人称)的位子在哪里来着?”

那个女生一边“这是怎么了”说着,指出了正确的位子。

凛一边用像玖里子一样的方法答谢,坐下打开了教科书。

陌生的句子排列着,凛小声地呻吟道。

当然因为这是高中,不会有那样极端地突出年级差别的内容。但是,因为她是那种一点不缺地预习的类型,突然出现不知道的内容,心情当然很糟糕。

因为没有办法,今天课上教授的地方,开始依次做上记号。

“啊——,玖里子好认真呢。”

刚才的女生在嗤嗤地笑着。

“怎么了?明明平时一直不做这种事情的呀。”

“预习是很普通的事吧。”

“又来了又来了。嘴上说‘预习什么都是才没空呢。’,这样的场合下却总能想办法解决。”

大概是这样吧,澟想到。玖里子是那种不用事先准备的天才类型。

正想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时,老师进来开始授课了。

能够理解在做什么了。可是,背后却有像是很痒一样,无法拭去的奇怪的感觉。

“风椿,把这里翻译一下。”

英语老师发出了指令。

她做出了“是”的回答之后就站了起来,流利地读起了译文。因为之前刚刚查过了,所以显得很容易。

“哦,今天很认真呢。平时总是嫌麻烦的,一边忍着哈欠一边读的呢。”

从周围的座位也传来了“说的也是呢。”“不像是玖里子呢。”这样的声音。

澟露出了有点困扰的表情。

“是那样吗?”

“是吧?”

“那样可不行。毫无疑问。”

“啊啊?”

“疏于学习不利于将来。学生时代只记得玩乐的话,就会变成发生问题的时候无法尽力的社会人。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即便有天才的资质,也应该不留下悔恨地认真地埋头苦干。”

“说,说的也是呢。”

“我以后会注意的,所以请老师放心。”

英语老师说着“那么拜托了。”这样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的话。

“好厉害耶!玖里子。总觉得就想别人似的呢。”

旁边的女生低声说道。

“本来就是不同的人。”这样小声嘀咕着,凛坐回了座位上。

对舞穗来说,一年级的教室很新鲜。原本好奇心就很强,加上转校之后一下子就编入了二年级,也是原因。

笑嘻嘻地打开了教科书。因为只有凛在用,已经被用惯了,却一点污迹也没有。

笔记本也很整洁。上面的字写得很工整因而读起来很轻松。

舞穗感到很钦佩。同时却感到跃跃欲试。于是取出了自动铅笔。

在空白的地方乱涂乱画。最开始动作还比较小,之后就渐渐的大起来,大胆地画了起来。

(喵哈哈,好开心!)

于是专心致志地画了下去。渐渐的弄满了。

“哎呀,神城同学在干什么?”

旁边座位的男生感到很不可思议。

“在画着什么呢,嘿诶。”

“澟在画画。很少见呢。”

“喵——,画哟!”

“喵——?”

“喵——”

“喵——”

女生凑过去看了一下笔记本,然后,

“等一下,凛!”

“喵?”

“不要在那里学猫叫啦,这是什么啊?”

女生满脸通红地叫道。

“插图!”

“这我知道可是这儿,女孩子在诶诶诶!?”

“哪个哪个。”

男生也准备看过来时,女生拼命地拦住了他。

“不行不行不能看!”

“什么嘛。神城同学的画,让我看看哟。”

“都说了不行了!”

舞穗像事不关己似的又动起了笔。就在这个时候,老师走进了教室。

丢下全身通红的女生和不满的男生,授课开始了。

最开始是古文课。在声音尖锐的中年老

师主持下,课静静地开始了。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只有粉笔的声音回响着。这与其说是在认真地上课,不如说只是不满的声音没发出来而已。总是不必要的高自尊心的教师,对学生的失误执拗地追究。学生对他的评价当然不好。

“那么有没有哪个家伙明白这里的意思?”

主动举手的学生一个都没有。

“这样的话,从这边开始点吧。还有,不要有意见哟。完全是因为你们这些家伙总是很烦人。接下来,谁来回答呢?”

不用说,对这样喋喋不休地说着的老师的问题,会回答的人不可能有。学生们只是“不要点中我。”这样凝息以待。

“神城。”

舞穗抬起了头。

老师简直在说“果然,找到了”一样。学生们全都露出了“神城同学运气不好呢”这样的表情。

“喂,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这个”

舞穗扭起了头。

“不可能不知道吧,说说看。”

“澟,说点什么吧。什么都行,说出来就好。”

正后方的位子上的女生小声地说道。

“快点让它结束为好。像以前那样反驳已经很无聊哟。”

“是啊是啊”这样窃窃私语从其它的方向也能听到。舞穗面向了老师,

“虽然明白意思说出来没关系吗?”

“你那种问法是怎么回事。当然可以啦。”

“那我说啦。这个,‘我在最后的别离之时,想起了你的,这个×××的××××’”(以下请自行脑补,实在无语了)

隆隆的声音传了出来,老师和学生都像短滑稽戏里一样倒了。

“‘×××是××里××××的××××家伙。’这句嘛,舞不,澟认为意思是,因为男人×××××了,所以女人变得×××了,×××在××里——”

教室里响起了悲鸣。

“等下澟,别说了!”

“神城同学,好露骨啊!”、

舞穗当然无视了这些话。

“其它的×××,×××也能解释,这样的话×××应该是×××××吧。但是这样的play从这个时候开始有没有发生就不知道了,这样的话,××××的意思就最自然了哎呀?”

她毛毛腾腾地四下乱看。

“哎呀——,大家怎么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从头倒在讲台上气得晕过去的古文老师开始,教室内人一个不留地倒下了。

在进二年B班之前,和树把夕菜座位的位置告诉了玖里子。因此,没有让同班同学感到不自然。夕菜也是,虽然身体是舞穗的,不管这样都死相同的班级,所以也没问题。

还是老样子的,嫉妒的视线投向了和女孩子一起上学的和树,却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骚动,课就开始了。

老师是班主任伊庭香。教的是国语。

上课没多久,和树就被玖里子戳了一下。

“等等,伊庭老师,一直是这样的感觉吗?”

“是哦。你不知道吗?”

“三年级不是她在教哟。”

香有在讲解中混入奇怪的例子(把登场人物比作游戏中的角色,把心境变化比作必杀技之类的)的癖好。因为这个原因,在二年生中有,“对能理解的人来说非常有趣,让不能理解的人混乱”这样的评价(因为B班是有没有香成绩都是只有成绩好的,没问题。)

“你明白吗?”

“会变成恐慌。”

“是呢。”

话到此是说完了吗,玖里子却没有从和树身边离开。

甜甜地香味飘进了鼻子里。

是香皂。觉察到这一点已经过了一会儿了。如果是平时的夕菜的话,是不会注意到的,但是现在能感觉到这个身体的主人玖里子以超过必要的幅度靠近自己。也许可能是因为玖里子体质发生了变化吧。

“你怎么了哟?”

“没什么”

“哈哈——,对小夕菜的身体很在意呢。”

玖里子嗤嗤地笑起来了。可是脸却是夕菜的。

她把食指伸进了领子的内侧。

“想看吗?”

“请不要这样!”

因为不由得脸变热了,眼睛移向了别处。

“解下这里的纽扣,小夕菜的的胸部就就看到了——不想吗?”

“想做其它的事也行呢。虽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小夕菜的有点妨碍。嘛,也好。我要脱啦?”

“所以说不行呀!”

这之后玖里子也挑逗着,所以和树无法专心地听香的讲课。

到了休息时间,好不容易终于从玖里子的色诱中解放出来,夕菜过来了。

“和树君,刚才和玖里子学姐说了很多话呢。”

因为夕菜现在用的是舞穗的身体,说起话来很有点口齿不清。

“嘛,算是吧。”

“是在教你学习吗?”

要怎么说呢,这样考虑的话,嘴被堵住了。

“对,是学习哟。”

玖里子把手放在和树的嘴上答道。

“是那样子吗?”

“此外,H的事也有呢。”

和树虽然拼命地在叫“玖里子学姐”,但嘴被堵住了,听不出在说什么。

夕菜的眼神变得很险恶。

“那是什么啊。”

“大人的话题哟。”

“又在说这种东西啊。请不要靠和树君那么近!”

“啊呀,这是小夕菜的身体哟?”

玖里子挽住了和树的手。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

“小夕菜是想这样做的吧。不是很好吗?”

玖里子的身体越来越靠近,到几乎蹭上来的程度。

“怎么样,和树。舒服吗?”

“这,这个”

“请从和树君边上闪开!”

“怎么办呐~”

玖里子嗤嗤地笑起来。冷不防,夕菜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地。

“请给我放手啊!”

从小小的身体里,传出了大大的声音。

B班的学生们一起望向了这边。然后露出同样的奇怪的表情。

夕菜就像“在诱惑的年长的姐姐”一样纠缠着和树,舞穗就和“被妒火占据的同级生”一样怒目而视。岂止是少见,简直是不寻常的光景。

“喂喂,这可不像小舞穗哟。”

“啊诶喵,喵。总是做那样的事!

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了。

“‘那样的事’是什—么—?”

“我,我才不会用那种说法。”

“不做出舞穗的样子可不行吧。”

“喵——,玖里夕菜同学,做那样的事是不行的!”

“没什么不好。我,就是小夕菜哟。这样的事也可以做哟!”

玖里子的嘴唇,贴近了和树的脸颊。下一个瞬间,从某个地方传来了“噗啾”这样的声音。

“不行就是不行!”

夕菜头发都竖起来了。但是因为看起来是舞穗,从周围传来“总是笑嘻嘻的小舞穗”在发怒,看起来明显地露出了牙齿。B班的学生们在“小舞穗好像在发怒”“小夕菜变得好妖艳”这样窃窃私语着。

“为什么总是做这种事!”

“因为好不容易能和和树在同一个班里,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哟。是吧?”

“明明我还在!”

“小夕菜的做法还真坏哟。”

“说过了呢!”

夕菜举起了手。这是夕菜进行魔力集中时的特征。和树反射性的趴下了。玖里子戳了一下他的背。

“没事哟,那是小舞穗的身体呀。”

战战兢兢地看了一下,只见夕菜的右手正在生成火球,但和平时相比要小得多,也没有精灵的形迹。

“因为项圈(舞穗的)的缘故,无法满意的使用魔法。即便如此,那种程度的火球还是做得到的呢。”

“怎么冷静地下来。被直接集中的话,那可是”

“没事没事。”

夕菜一边“呜啊!”这样叫着,用手劈了下去。

玖里子以颇有余裕的态度把手伸进衣袋里。她有“成兵”。作为盾来使用也是很简单的。

“啊。”

她小声地叫道。

“灵符,不在。”

这是夕菜的身体,在听到这句台词之前,火球爆发了。

理所当然一般,和树被卷进去了。

放学后,再次到保健室集合了。紫乃的脸上浮现出和早上一样的笑容。

“让大家久等了。新的药完成了唷?”

她的头歪向一边。

“发生什么事了?”

除了和树以外的四个女孩子,全员都是难以形容的样子。

“我,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澟这样说道。虽然的确很冷静,却很微妙像是在生气的感觉。

“舞穗很开心哟——”

她和平时相比并没有变化。

“大家都

这样顺利,就有趣了。”

这句话让澟感到少许不安。

“能得到和平时不同的经验,再好不过了。不过,其他人呢?”

没有谁对紫乃的问题做出回答。不过因为和树变得焦黑了,身体是夕菜的玖里子也“喀喀”的咳嗽着吐出黑烟,身体是舞穗的夕菜手也处于插着腰,不理不睬的状态,发生了什么手都能推测出来。

“话说,能治好的药弄好了吧?”

烤鱼一般的和树就这样问道。

“是的。在这里。”

桌子的上面,又排列着和早上一样的四个小瓶子。

“请用吧。”

“不用你说也会喝的。”

玖里子伸出了手。

“喝哪瓶都可以吗?”

“效果没差的。”

“这样就可以从奇怪的紧张中解放了吗?”

就连澟也松了一口气似的接过了小瓶。

“再这个样子多过一会儿也好啊!”

舞穗看起来有点遗憾。

“当然是早点变回去为好。”

夕菜最后打开了瓶盖。

女孩子们同时张口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几乎同时倒在了床上。

很用了一段时间。

“嗯嗯”

第一个睁开眼的果然是夕菜。

“库”

澟也慢慢地撑起了身体。玖里子发出了很困的声音,舞穗也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太好了”

和树如释重负。

女孩子们恍恍惚惚地面面相觑。

“哎呀?”

“诶?”

“呐?”

“喵!”

然后同时叫出了同一句话。

“又交换了——!!”

和树的头中混乱之极,拼命地整理着。

“那个那个。夕菜的身体里是小舞穗,小舞穗的身体里是小澟,小澟身体里是玖里子学姐,玖里子学姐里面是夕菜?”

“感觉是那样吧。”

紫乃又和早上一样,事不关己的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明天也要这个样子去上课吗?”

“玖里子小姐,这样的口气不像你哟。”

“我是夕菜!不是,不是回到原来身体的药吗?”

“奇怪呢。”

紫乃说出的话完全感觉不到她感到奇怪。

“我明天要去上一年级的课吗?没意思哟。”

玖里子叹息道。

“这回是要当二年生吗”

澟也精疲力尽一样了,只有舞穗像往常一样,“好开心!”这样欢闹着。

“紫乃老师,真正的药什么时候能完成?”

和树已经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

“比起我来,可能哥哥配药才能出效果吧。”

“红尉老师在哪里?”

这个时候,保健室的门开了,长发的养护教论进来了。

“嘛,兄长大人。”

红尉粗略地看了一下室内。

“紫乃”

“是。”

“如果有为了向研究所报告的临床实验,我也是能接受的。”

“这是当然。”

“骗人!”

和树嚷了起来。

红尉除此以外没发表任何意见,坐到了椅子上。他对妹妹一旦想到什么有趣的主意就会付诸于行动这一点十分清楚。

“这个要治疗的话好像很费工夫呢。”

“因为是供娱乐用而开发的,效果自然不会太好。”

“还有改良的余地呢。”

“请不要这么冷静地说这种话!”

和树打断了兄妹间的谈话。红尉并不介意,

“宫间小姐在哪里?”

“我在这里。”

玖里子的身体举起了手。

“不好的消息,有很不好的消息。”

“请从头开始说明。”

“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宫间教授。似乎是刚刚回国。”

夕菜发出了悲叹。

“这样的时候很不好的消息是什么?”

“你很熟的人也来了。”

“谁啊?”

“你的母亲大人。”

“母亲大人啊!!”

夕菜听到这里跳了起来。

“好像是急着要见女儿一面。”

“可,可是,我现在在玖里子学姐的身体里啊!”

“似乎明天就到了哟。”

“怎么会”

在这的冲击下,夕菜晕了过去。

她就这样向后倒下,和树在危急时刻撑起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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