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复活之卷·东北 第二十九话 疑惑的和树

网译版 翻译 Ryuki@轻之国度

「夕菜,到这边来。」

听到母亲的呼唤,宫间夕菜「是—」的应了一声。稍微胡乱地脱下了制服,换了衣服后就向楼下走去。

她的母亲由香里,正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还是老样子的和服姿态。

这个样子的话,无论怎么看都只会认为是「有着守护家庭的优良传统的日本女性」。似乎是那种不在出现在外面,而一心一意地给予丈夫内助之功的类型。可是由香里是个平时居住在意大利,作为经纪人、带领着有数个人的班子的商人。精神和肉体都非常顽强。现在为了见女儿,暂时回国了。

夕菜坐到了她的正对面。在桌子上,摆放着杯具和茶壶。

「怎么了,母亲大人。」

「夕菜。」

由香里再一次叫了女儿的名字。

「虽然隔了好久才和你见面,母亲对你的成长情况感到很满意,厨艺也好,洗衣打扫也好,都做得好好的呢。」

「是。这是理所当然的。」

夕菜马上回答道。在这个家里,她揽下了多半的家务。虽然原则上是轮流制,但因为她喜欢洗衣扫除而主动承担了。(厨艺的场合因为有一个水平差得不像话的一人(凜),所以不得不承担)。这些不是负担,倒不如说她甚至还认为「能帮上忙很开心。」,是不会把事情办糟的。

「虽然也有过说不定教育方法做错了这样的误解……你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在进步呢。」

「一直谨遵母亲大人的嘱咐。」

「宫间家的女儿,首先必须要能持家。家庭被守住了,丈夫才能在外面安心的工作。」

「是的。」

「而且,对于擅长家务的女人,男人是很弱的。因为工作和研究而疲劳时,能感到家庭的温暖的话,一下子就会认输了。」

不愧是经纪人啊。想不到计算如此高明。

「不过,到你结婚为止,是没有必要掌握那样的技术的。和平时一样做家务就够了。」

由香里说到这里中断了话语,在沙发上坐直了。

「话说回来……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是什么啊?」

「因为祖父大人的愿望,做了夕菜要成为式森君的妻子的决定。但是,纵使再怎么关系到家的名誉,这是无视了女儿意志的决定。如果夕菜讨厌它的话,我是打算反对的。幸运的是,听说了你对式森君抱有好意,感到很高兴。可是……实际上又是怎样呢?」

母亲的视线定在女儿身上。

「母亲大人,请不要说奇怪的东西!」

夕菜尖起嗓子反驳道。

「我没有理由讨厌和树君。我的心情心情从小时候开始就没变过。」

「我明白的。」

由香里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但是,关键的式森君的情况又是如何?据传闻所言,完全没有要成为夫妻的迹象。」

「没有那回事。因为……是夫妻呢。」

「真的吗?式森君看起来,并不是这么认为哦。」

「这是……」

「而且,他还在跟其他的女孩子同居吧?不觉得作为妻子的地位很危险了吗?式森君被夺走了怎么办?」

「……」

夕菜沉默了。

围绕着和树的争夺战,现状是暂时处于休止状态。虽然偶尔也有针锋相对的情况,人之前的关系并没有变化。当然,虽然也有所不满,但因为这样很开心,就维持现在这种情况下了。

「因为……」

夕菜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和树君,很晚熟……」

比起晚熟,优柔寡断才是夕菜烦恼的源头。硬来的话他又会逃避。

由香里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怎么办。难道说,什么都不做吗?」

「虽然不是没在做……」

「男方消极的话,女方就要积极起来。即便这样还不够的话,就要更加积极。我们代代都是这样得到丈夫的。」

「是……」

「我还年轻的时候,追你的父亲从中东追到非洲了。抢先到达乞力马扎罗时,那个人已经惊呆了。祖母大人也是,(注:这里应该是指夕菜的外婆),把(外)祖父大人追到択捉岛(注:日本北方四岛中最大的岛屿,是现在与俄罗斯有争议的地区。)的浮冰上逼迫他结了婚。」(Ryuki:这里我真忍不住想吐槽了……好可怕的一族。)

就像食肉动物一样的家系。

「可是你却什么都没做。即便如此你还是我的女儿。如果对方逃跑的话,请追上去。来硬的不行的话,就来更加硬的。对宫间家的女儿来说不存在撤退这两个字。」

由香里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如果让和树或夕菜父亲健太郎听到的话会心脏病发作的对话。但是夕菜对母亲的话深有感触,垂头丧气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般人看来,夕菜的攻势已经颇为强烈了,已经接近暴风雨的阶段了。可是,在她母亲看来,既然没有出成果,还是太天真了。

由香里自己给自己泡了茶。

「式森君又是如何?态度没有变化吗?」

「虽然没有……」

夕菜有点意志消沉地说道。

「但是和树君真的很花心。因为他很受女孩子欢迎啊。」

如果和树听到的话,肯定会「这是误解!」这样叫出来吧。不过,不凑巧他不在这里。

「花心……」

由香里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你能原谅花心吗?」

「虽然不能原谅,但是……」

「夕菜。」

母亲用强烈的语气诉说着。

「式森君也还是学生。在学校上学的话,也会被漂亮的女孩子们吸引吧。况且,是不能真正的结婚的年龄。可是精神上得作为夫妻来看待。让丈夫花心之类的,不能说是宫间家的女儿哦。」

「虽然是那样……」

「容忍丈夫花心也是妻子的失态。虽然我也不能说有多了不起,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丈夫被抢走。而且对花心也会全力作战。你也是这样做的吗?」

在夕菜的脑海里,被被爆炸气浪吹飞的和树、被卷入火中的和树、被浊流冲走的和树啊,一个个地浮现出来。

「我已经在努力了。」

「即便如此式森君具有花心的性质呢。」

「是啊。」

由香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是在考虑什么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开口。

「夕菜,这可能真是在花心。」

「所以对和树君的花心全力地……」

「要是即便这样还是在花心呢?」

夕菜不由得盯着母亲。

「式森君也许要比夕菜想象的要灵巧地多的和数个女孩子在交往呢。只是夕菜不知道罢了。」

「怎,怎么会呢……但,但是,只有和树君他……」

「他有花心的属性吧?」

在夕菜的脑海中,母亲的话翻来覆去的回响着。

至今为止,夕菜没有怀疑过和树。

实际上,和树和玖里子、凜、舞穗(夕菜视角)调情的情景已经目击了很多次了。只不过她们作为夕菜熟知的友人,可是说是能够容忍范围内的事情。

而且和树很笨拙。当然夕菜也喜欢那一点,也诶有想过他会向陌生的女性出手的情况。

但是,要是和树,在跟「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女人」交往的话。

而且那个女人是「意想不到的美人OR可爱之类的」的话。

在考虑这些的瞬间,说不出的不安蜂拥而至。

「真……真的是这样的话……要怎么办?」

由香里向变得跟血色发青的夸张的兰巴·拉尔(注:出自高达0079,即吉翁的蓝色巨星,他的座驾就是蓝色的GOUF,这里就是说夕菜的脸色跟他座驾的颜色差不多了的意思)的座驾一样的夕菜说道。

「你把刚才我跟你说的话给忘了呢。宫间家的女儿不知道有撤退这两个字。来硬的不行的话,就来更加硬的。」

「这……个……」

「请变得更加积极。不要顾虑时间和场所。把式森君的心,用自己的手抓住。尽管是在大庭广众下表现爱情,也没有闲暇去顾虑羞耻。」

「是、是的……」

「请打起精神来。你是我的女儿啊。」

夕菜眼里浮出泪水,说道。

「我做!绝对不让和树君被偷走。」

夕菜下定悲痛的决心站了起来,像是一边哭一边从起居室出去了。

拜此所赐,母亲微微一笑的样子,她完全没有觉察到。

这一天,式森和树麻利地解决了早餐。因为平时是典型的睡懒觉的人。不被催促的话就无法坐着吃饭。但是今天轻易地就醒了,而且也很快就吃完了。

向女孩子们告知了「我去换制服呢」后,就准备回房间。突然看到在大门那儿,宫间健太郎正准备不发出脚步声地外出

「宫间教授,要去工作了吗?」

夕菜的父亲慌慌忙忙地挥起手示意「小声点!小声点!」

「有一个关于下次发掘调查的重要会议。现在就过去。」

「有工作呢。」

「这次会议的成员有一个叫露西的女人。被我妻子知道的话就麻烦了。」

「又来了啊。」

「不要说出去。」

「这倒无妨。」

「拜托了。另外,我女儿的样子总觉得很奇怪。可能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怎么回事,连这样问的时间都不给,健太郎径直出去了。

和树歪起了脑袋。

「和树君。」

「哇!」

夕菜站在了背后。

「今天早点去学校吧?」

「这……到没问题……」

「怎么了?」

「没什么……」

他认真地看着夕菜。

虽然是和平时无异的可爱笑脸,某些地方让人在意。总觉得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话,简直可以看出眼看就要殉情的迹象。

「那个……」

「快点走吧。」

被催促着,他去换上了制服。

一回到大门,夕菜就从背后开始推。

「哎呀,玖里子学姐和小凜呢?舞穗酱也……」

「这样就行了。」

和树被强行拉到外面去了。

还没走几步,夕菜就开口了。

「胳膊,挽起来吧。」

连吃惊的时间都没有,夕菜的右胳膊缠到了和树的左胳膊。

平时的夕菜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和其他的女孩子一起上学的情况很多,加上和树觉得很害羞,所以只是普通的并排而行。说起来现在不是放学而是上学。一大早开始就太过刺激了。

「我说啊……为什么」

「这样就行。」

「别人在看着……呢」

工薪族和学生都向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

「这样就行。」

她重复着相同的话。

被带到学校附近,视线更是一个劲儿地集中过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夕菜是葵学园头等的清纯派。虽然也有一部分人知道她武斗派的样子,对于大部分学生开始,只知道她是「超可爱的二年生」。这个她却在和「这是谁啊?」这样的男生挽着手走路。

差不多全部目睹了这一切的学生都惊讶地和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起来。

「那是二年级的宫间同学吧。」

「诶,和她在一起的男生是谁啊?」

「为什么和那样的男生……连手都挽着啊。」

「但是那个男的很无精打采呢。」

「好像是被宫间同学带着走一样呢……」

确实如此,和树一直被夕菜扯着。

穿过葵学园的门。即便如此还是完全没有松开。

理所当然一样被盯着看了。「夕菜和某人」这样的组合是很罕见的,视线从学校内向这边飞过来。

「哟——,关系真好呢。」

回头一看,原来是班主任伊庭香。还是老样子稍微迟到了一点。大概是整夜在打游戏吧。

香嗤嗤地笑着。

「一边和宫间调情一边上学呢,式森也很大胆呢。」

「不,这个是……」

「真是打得火热呢。」

所以说不是呢,正打算这样说的时候。

夕菜的眼神变得很可怕。

而且全身散发着杀气。而且杀气的目标不是和树,而是一条直线的向香扑了过去。

就连香也向后面退了一步。

「喂,喂。宫间。」

「……」

「好像……怎么了」

「……」

「喂,想威胁我吗。是得不到钱的哦。全部花在买二手的AttackAnimal学园之类的东西上了。」

夕菜一声不吭地威吓着。

或许是被这股气势所压倒,香一边说着「不要迟到了哟。玩游戏去。」这样意义不明的话,向职员室逃去了。

和树对这突发的事件什么也说不出来。夕菜却「难道是伊庭老师……伊庭老师吗?」这样碎碎念着。

就这样朝鞋柜走去。当然手还是被挽着的。

「我说,夕菜。」

「……怎么了?」

「难道说,要一直这样下去?」

「不可以吗?」

「可……可是,要到教室了啊!?」

虽然她「这样不是很好嘛?」这样回答,对和树来说岂止是那样。所在的班级是「写作幸福,读作嫉妒」的二年B班。这个样子进教室的话,都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进教室的那个瞬间,气氛变了。

注目一下子集中到和树跟夕菜身上。到此之前的欢快的谈话戛然而止。变成了「怎么杀?」之类的气氛了。

可是夕菜仍然一边说着「早上好!」一边继续拉着和树。他已经吓得要死了。

一个女生挨了过来。

「早安,式森君。」

知性的美少女兼阴谋家,松田和美是也。

「这是在干嘛。新的找茬方式?还是说是宣战公告?」

她抱着胳膊,抛出了冷冰冰的质问。在有「受欢迎的家伙去死」这样的成规的B班,男生女生都对和树很刻薄。

「唉,松田同学……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打算向我们显摆呢。」

是单方面的指摘。

「式森君这么做,是想让没有男友没有女友可怜的同班同学们感到羡慕,自己就很爽是吧……」

「心情并不觉得有多好……」

「有罪呢。」

过快的判决下达了。

「死刑和死刑和死刑,想选哪个?」

「……其他的选择呢?」

「特别可怕的死刑。」

和树正要说「给我减刑。」,杀气又在旁边高涨起来。

夕菜挡在了和美面前。

「什……什么啊夕菜……」

夕菜无言地露出了犬齿。

「发生什么了,脸色这么可怕。」

「是松田同学……吧……」

「……什么啊」

「松田同学……明明已经有了仲丸同学,还对和树君出手……那样的……」

「诶!?等下夕菜,你在说什么啊!?」

虽然和美满脸通红地抗议道,夕菜完全听不进去。杀气迅速地高涨起来。

「喂,在干什么。」

其他的女性插了进来。

「不要做蠢事了。差不多要开始上课了。」

是杜崎沙弓。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厘米的高挑女生。

「还有式森君也是。今天是和我一起值日啊。忘了吗?」

「啊,好像是哦。」

看一下黑板。自己的名字和沙弓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

「有什么事情要做啊。」

「是收回健康诊断的表格哦。明天就是检查了。」

「是吗,那么……」

「值日……」

和树的话,在如同地狱的大镰刀发出的响声一般的声音之下烟消云散。

「值日……两个人一起……」

「夕菜……怎么了?」

沙弓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只不过是胸部稍微大一点罢了……」

「等一下啊。」

「跟和树君在值日时LoveLove这样的,这样一手……」

两股扎起来的头发倒立起来。和她的嘟哝一起,精灵们开始集合起来。

「敌人在同班同学里……!」

呯,嘭,嗙。

本应发生的惨剧,因为预备铃而勉勉强强得救了。上课这个现实,让班级内回到了现实中。

和美和沙弓,在正体不明的恐怖下让身子缩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班会开始了。

话虽如此,对和树来说没有放松的空闲。

他在上课的时候也一直「希望平安无事持续下去。」这样向神明祈祷着。拜此所赐,即便是被老师发现,也总是以「想得救。」这样对别人来说不知就里的话来回答。

一到休息时间,他首先溜出了教室。已经不敢去看夕菜了。

目的地是三年级教室,风椿玖里子那里。虽然也有「如果困难时必须想办法去向玖里子学姐求助」的原因,现在实在是生命攸关。

玖里子不在那里。慌慌张张地一找,原来是跟神城凜一起在院子里。

「又和小夕菜吵架了吗?」

一看到和树,玖里子就这样说道。凜也是多少有点吃惊的样子。

「我可没有和夕菜吵架啊。」

「也对呢。一直都只是你单方面被责骂呢。」

「是啊。新伤不断呢……不,这个姑且不提,夕菜的样子跟平时很不一样呢。」

他急忙把事情做了说明。

「抢先贴着和树的事情?的确很平时很不同呢。」

不是那样呢,倒不如说更像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这样的感觉呢。」

「呼嗯。知道点什么吗?」

玖里子向凜提起了这个话题。

「说起来,今天早上的夕菜学姐稍微有点奇怪呢。」

凜说出了跟和树一样的话。

「嘀咕着什么,一边低着头考虑着什么。想来,昨天晚上,她和她母亲谈过了。」

「和那个母亲?说了什么啊?」

「这一点吗……」

突然别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啊,找到了找到了!」

是栗丘舞穗。向这边挥着手。

「喵——,在干什么呢?」

「抱歉,小舞穗。」

和树回答道。

「因为现在稍微有些重要的事情。我们之后再……」

舞穗没有听到最后,转向后面。

「夕菜学姐,和树君在这里哦!」

三个人同时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现在这种情况被夕菜看见的话,绝对会误解的。从舞穗的背后,脸色阴沉的夕菜,慢慢地现身了。

一看到她的表情,所有人都瘫软了。

「等……等下夕菜,救命!」

「小夕菜,不行啊!这里是学校哦!」

「夕菜学姐,无论如何请冷静下来!」

一边这样说着,三个人分散着弹开伏在地上。是习惯产生的紧急行动。为了从即将到来的破坏之暴风雨中保护自己的身体,抱起了头。

但是,火焰也好,水流也好,没有放出任何能撕裂和树的东西。

和树被夕菜拉了起来。

「和树君,开始上课了哦。」

「是……是?」

「回教室去吧。」

和往常一样,挽起了手。

就这样,和树被夕菜带走了。在后面玖里子和凜「不是我们吗?」「不像夕菜学姐呢」这样再三感到奇怪。

接下来的课,对和树来说是很异常的经验。

反正夕菜的迹象总是出现在背后。这倒没问题,但是她好像在警戒着周围。平时的话,「嫉妒光线」是向着自己的,即使什么都没做,都会爆发。向着看不见身影的第三者放出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课上完的同时,和树又从教室飞奔而出。

能让夕菜产生异变的人有限。而在其中,会干这种不正经的事的实在只有很少人。

「紫乃老师!」

他打开了保健室的门。

红尉紫乃坐在了平时是她哥哥坐的椅子上。

「哎呀,是和树君呢。有什么事吗?」

还是老样子,露出了像欺诈师一样的笑脸。明明是个像是出现在温泉广告中的美人,却喜欢搞恶作剧。

「这回又在干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夕菜啊!不知为何从早上开始就很奇怪啊。向伊庭老师啊,松田同学啊露出明显的敌意。平时的话只会向着我的,这样的情况肯定是紫乃老师做了什么……」

虽然平时的话只是向着自己这样的主张也是很悲哀的话题,对和树来说现在这样反而有违和感。

紫乃稍微歪了歪头。

「你在说什么啊?我对宫间同学做了什么吗?」

「就是这样!」

「很奇怪呢。我这几天都外出了啊。」

「……诶?」

「因为要进行静冈的事件的善后工作。我也是刚刚才回来的哦。」

和树像是被除了邪一样,呆住了。

在他的主观意识中,不正经的事绝对是紫乃或者B班搞的鬼和投机行为。

可是不是她的话。

这样一来,到底是谁啊。

「那个,紫乃老师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即便现在开始做也无妨哦。」

「请不要那样。但是到底是谁啊……」

无论怎么想也无法马上想到。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向我哥哥打听一下如何?我想他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紫乃说的,是她哥哥养护教论红尉晴明。

「说不定,他可能知道点什么呢。」

「说的也是呢……」

门又打开了。「好像已经回来了呢。」紫乃说道。

「对不起,红尉老师……」

但是出现在那儿的是夕菜。

她和之前不同,这回明显散发着怒气。

「紫乃老师……也瞄上了和树君什么的」

夕菜握紧了甚至已经发白的手。

「利用年长的魅力……把和树君……」

「看来似乎被宫间同学误解了呢。」

「……好过分!」

夕菜跑到和树面前。强行把他拉了过去。

令人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发动平时那样的魔法。岂止是那样,满脸泪光地以护着和树的姿态,和紫乃对峙着。

「我不会把和树君交给你的!」

「……我的话,对活着的男性」

「觉得不会让给你的!」

夕菜就这样往后退。和树又再次被夕菜的手强行的拉着离开了。

从那之后到放学为止,和树都处于夕菜的监视之下。虽然不是被强制压迫地看守着。但是她啊,始终没从和树身边离开。

岂止是一天到晚。夕菜甚至连厕所里面都打算跟进去。果然她一警戒起来,像「不明白谁会瞄上我!」「也许是别人啊」这样的反对意见也听不进去。

因为她周围散发着一种悲壮感,和树也不能强烈地拒绝她。拜此所赐,和树陷入了不只是B班,也被其他班级的学生「被那样可爱的女孩子拉着走」这样怨恨着的状况。

为此,到放学时间为止,和树都没有喘口气的时间。

回家也是想当然的跟夕菜在一起。她保持着沉默的状态,紧紧地贴在和树身上。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是,到了家的时候。

夕菜也放心了吧,早一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和树也舒缓了全身的紧张状态,上了二楼。

于是进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欢迎回来,式森君。」

低着头的是由香里。

和树因为从早上开始就持续因为女性而烦恼着,已经连惊讶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和树无精打采地问道。

「请先坐下吧。因为夕菜的事情而很累了吧。」

「是啊。」

他一边护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有种比平时还有奇怪的多的感觉。不是平时那种大吵大闹,而是那种粘糊糊的抑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有啊。」

由香里淡淡地承认了。

「……发生了什么啊!?」

「我说过了。请注意式森君。」

夕菜母亲把和女儿说了什么,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的和树几乎倒下。

「……为什么做那样多余的事情啊!」

「我很担心女儿。」

「那种担心是不需要的!我们又没在交往!」

「不是那样哦。」

由香里斯斯地把膝盖并在一起。拿起和树的手,握紧了。

「看样子夕菜只是和其他的女孩子们程度相同地跟和树君亲密的样子呢。果然作为亲人,我觉得这样可不行呢。虽然只有一点,还是打算助女儿一臂之力。」

「真是过分的帮助呢……」

「哎呀式森君。这还没完哦。」

由香里看向和树的背后,莞尔一笑。

可怕的预感袭来,和树缓缓地转过头去。

在那里的是全身发颤的夕菜,像仁王像一样站着。

「呐…呐…呐…」

她的脸完全白了。

「偏偏……偏偏……」

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室内。

「对手是母亲大人什么的……!」

细细的金粉在她的双臂间交织起伏。跟平时相比显然具现化的更快。对精神起了感应,精灵们一下子兴盛起来。

一口气构成了火焰。

「和树君!!」

夕菜全身缠绕着火焰。

「请知道点羞耻。她既是人妻,又是我的母亲大人啊!!」

「诶……为什么……!」

「不是牵着手吗!」

从刚才开始,和树的手就被由香里握住了。

「你想干什么啊!」

「什……什么都没有啊!喂,夕菜母亲,快离开啊!」

「哎呀,叫我母亲还真是让人高兴呢。」

由香里的手完全没有离开。岂止这样,连身体都靠了过来。

「作为人最差劲了!」

「这是误解!!」

从夕菜那儿放出的火焰。热块想和树袭来。

「呜哇!!」

眼看火焰就要击中和树了,却改变方向猛地撞在天花板上了。烧焦的木块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

由香里的食指,简直就像独立的生物医药动着。每当夕菜操纵起火焰

,透明的墙壁就会出现在和树面前,把攻击全部弹开了。

拜此所赐,和树才免于被直接命中。可是只有热辐射无法防御,直接浇了过来。

「好烫,好烫!」

「我说啊,式森君。我的女儿,夕菜的魔力很强哦。」

由香里的声音非常悠闲。

「只是防守的话,我也累了。差不多让她住手了吧。」

「不要开玩笑了!」

「这样的话,可以听听我的请求吗?」

「是什么啊!」

「可以请你跟我的女儿约会吗?」

虽然只是一瞬间,和树忘记了热。

由香里板起了脸。

「根据听到的消息,夕菜尚未和式森君建立深厚的关系。如果在这里能和式森君约会的话,其他的女孩子就会被拉开差距了。」

和树嚷起来了。

「这就是你的意图吗!」

「意图什么的才没有呢。这是交涉哦。」

「这不是在出卖女儿吗!?」

「这是父母心哦。」

对他来说比起父母心云云,这是更想「这是不讲理啊!」这样吐槽的地方。可是,危险正在迫近自己的身体。不管怎样,很热啊。

「可以请你去约会吗?」

「这样的事情……不是在这里决定的东西!」

「哎呀,魔法啊。」

「好烫烫烫烫!」

夕菜还是老样子地说着「和树君好过分!」一边操纵着火焰。这样下去,似乎会和这个家一起烧死的。

「知道了知道了!」

和树叫道。

「OK。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

「非常感谢。」

由香里松开了和树的手。一下子掀起和服的袖子。用力地挥起手来。

闪光把房间内部包裹在其中。

对和树来说只是耀眼的闪光。但是火精灵完全消失了,夕菜的身子也晃了起来。

发光停止的时候,她倒在了床上。

「……夕菜?」

和树冲向还穿着制服的她。似乎失去了意识。

「请放心吧。女儿只是稍微晕过去了而已。魔力发散的过度而累了罢了。」

夕菜的母亲站了起来,悠然地笑了起来。

「之后就拜托你呢。约会的约定,确实地让我听到了哦。」

「唔……但是」

「男子汉是说一不二的吧?」

由香里留下一句「因为露西小姐的事情,必须得去和我丈夫谈谈了呢。」,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和树和夕菜两个人。

和树静静地抱起横躺着的少女的生态。到处都看不到外伤。

这样一看,完全不觉得是和刚才暴走的武斗派是同一个人。可爱的样子,是普通的清纯派呢。

「嗯……和树……君」

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夕菜,没事吧?」

「啊……和树君……」

她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轻轻地举起了右手。

「我说呢,和树君。」

「……什么?」

「花心的家伙。」

魔力从夕菜的右手放出。

和树被又高又远地吹了出去,在逐渐薄弱的意识中,「总觉得跟平时一样,就放心了……」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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