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第二章:(Untitled)——Over_the_Checkmate

一辆旅行车停放在埃及沙漠中,一片未命名的绿洲旁。

这辆车子里堆满了各种实验设备。它们都是由不同的工具,厨具和日常用品拆卸重组而成的。在这些设备中还能看到那些日常用品的痕迹,但每一件设备都包含学园都市大学和研究机构的前沿技术。有些国家出于对生化恐怖袭击的防备,甚至会对这些设备的持有者施行逮捕。

身着黑色丧服的黑猫魔法师米娜·马瑟斯,正在盯着些什么。她弯下腰,猫尾跟着上翘。猫与狗的尾部动作代表不同的意思。对猫科动物来说,那代表着她被某些坏东西引起了好奇心。脚下真正的花布猫正在喵喵叫着。

她正在盯着一个附着一些零件的圆底烧瓶。瓶里装满了热水并保持着一定的温度,一个小型马达正带动着它旋转。里面漂浮着一团粘乎乎的半透明膏状物,但其中已经有了些微小的改变。

真奇怪。

一块柔软的物质在其中漂浮,放射出介于白色与粉色之间的光芒。

“我猜这代表第一步很成功。”

这个青蛙脸的医生并不显得有多激动。事实上,他正在操作另一架设备,并没有看着烧瓶。

米娜则透过她薄薄的面纱盯着瓶里的物质。

“这玩意多久会变成一个婴儿?”

“细胞已经开始增殖,所以之后只剩下两步。我们要在每个阶段中将其转移到更大的容器里,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防止它接触任何不纯物,比如霉菌,比如真菌。这一点是最基本的,却也是最复杂的。在这里失败,我们就只会得到一个粉色或绿色的霉菌婴儿了。”

“……”

虽然是在开玩笑,可两人都笑不出来。

“我懂了,你是说用火焰剑隔离。”

“哈?”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火焰剑,阿兰·本内特。”

青蛙脸的医生决定保持他这张扑克脸。

之前这样说是为了获取她的信任,现在看来有些过头了。

但不论是否了解他在想什么,这位黑猫魔法师还是在面纱后面叹了口气。

“在黄金结社里,它代表着耶和华身旁的一把剑。那把剑是用来在亚当与夏娃的罪孽传遍全世界后,为了保护sephiroth中的前三位sephirah的。它通过分割骨头来进行保护。克劳利的换算表解释了它产生的防御力量。是你自己的学生写的,不是吗?”

距离实验设备一定距离的小儿床里,里面的婴儿正在发出不开心的抱怨声。

那是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女儿莉莉丝,但就她现在而言,她的灵魂基本上是光秃秃地暴露在空气中的。这样使她脱离了原罪,从而可以创造各种形式的奇迹。但在这四个世界的表层始终脱离肉体形式存在,也未免有些冒险。大多数的鬼魂和残存思想在一定时间内都会消失。就算是没有自己的身体的天使或者恶魔,在被一串文字所引来后也要附着在一具肉体上,或是在一个极其窄小的魔法阵内存活。但就是那些东西也不能长久保留。要是莉莉丝不能尽快得到一个容器,她就将消失。那样的话,圣守护天使艾华斯在这一百多年的过程中,为了拯救这个被蒙受冤屈的莉莉丝的命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正在运用奇迹的力量强制维持着她的存在。但谁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米娜不经意地咬着嘴唇。

这时。她的猫耳颤动了一下,屁股上长出的尾巴开始缓慢地左右拍动。

是的,猫和狗的尾部动作有不同的含义。

对于猫科动物来说,左右鞭打是一种不友好的信号。

“七大金属中的银,女性,四大元素中的土。换句话说,是峨眉月的光。”

“?”

她为什么在早晨提起了月光?当她做出那个奇怪的论断时,那个青蛙脸医生皱了皱眉,小儿床里的婴儿也突然停止了发声,那只金色猎犬也安静地从沙发床上坐起。

她接收到了什么?

艺术家米娜·马瑟斯仿佛是在接受某种神圣的启发,她严肃地说道。

“埃瑟尔化身-15:OO.”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

在她喇叭状的耳朵四处探听时,这位黑猫巫师从怀里拿出一把调色刀,扔向了司机座椅。幸好他们为了打开空调一直发动着汽车。由于换挡按钮从一开始就坏了,所以她只需要将档位从停车档拨到驱动档这个庞大的方形旅行车就像游乐场的玩具车一样开始前进。

空气的震动好像来自于某个直接的打击。

与普通的汽车不同,大货车和旅行车并没有可供观察后方的后视镜。因此,米娜望向一台小型LCD监视器。她看见,背后的沙漠绿洲被完全剥离地面,似乎有座金色的塔楼从中爆发出来。

当青蛙脸的医生探出窗外,他立刻辨认出了它是什么。

“人类的……头发?”

“通过使用书面文字,将伊诺克提出的精神领域分为三十个区域,就可以创造出可以简单使用超自然力量的调色板。换句话说,就得到了埃瑟尔。通过用头发长时间吸收月光,并用此拼凑出文本,她就能使用它们的化身。是这样吧,大恶魔科隆尊!?说实话,你原本就是ZA中的恶魔天使,即第十个埃瑟尔!”

“咳咳。”

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声音。

但这并不是生物发出的声音。那是汽车上不断振动的挡风玻璃产生的声音,就像扬声器那样。

“咳咳。咳咳咳咳!!”

没时间等待回答了。

米娜穿过旅行车内部跑到司机座椅前,它身后的短裙上下翻飞。一到那里,她便重重地踩下油门。

越来越多捆的金发从地面钻出。尽管是以高塔的形式出现,但仍像数把尖利的矛。

“我已经得到了释放!是,是的,我现在自由了!米娜·马瑟斯,你这个黑猫魔女,你丈夫的骨骸再也约束不了我了!”

“哼。”

“要是你想知道谁杀死了谁,你之后可以去问问你的主人。如果你还见得到她的话!”

大量的头发冒出地面,展开了攻击。

(她肯定让英国的地脉吸收了她的力量,这样她就可以把力量传送到埃及了,但她为什么还要特意攻击莉莉丝?你把你的残忍凌驾于国家甚至世界的命运之上吗,科隆尊!?)

米娜一开始持有这样的想法。

但当她转动方向盘时,一个糟糕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后。

那仿佛是她自身产生的一种毒素。

(不,不会是……)

科隆尊可以在英国直接攻击埃及。

地脉就好像星球的神经和血管。在为能量传导提供路径的同时,这个星球上所有的能量流动就像一个网络一样。

不只是这一条通道。不论光纤电缆在何处流动,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同等地连接着所有数据。只要他们不是时刻做着价值成千上万的大型交易的商人,没有会注意到其中的时间损失。只要世界被连接着,结果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所以……

(只是这里吗?大恶魔,你现在到底在进攻这个世界上的多少区域!)

首先,这系列的攻击是以克劳利狂潮为开端的,根据它的范围,它将会影响到整个星球。

但这样的话,这次威胁的性质就不明朗了。

如果他们停下来就全完了,这辆车会被刺穿,但……

(如果她可以远距离让玻璃振动,那就糟了。这对那些创造出莉莉丝的肉体的实验设备是个大威胁!)

他们需要彻底地反制它。

但没有时间让这个黑猫魔女去分心了。

旅行车在沙漠中猛地一转,一簇金发从旁边的地面冒出。它看起来不像是打偏了,也不像是提前放置的陷阱。

她并不知道这次攻击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当她注意到一个托盘状的物体被金色的长矛打击到空气中时。

她想起了她曾听到的某些事。

就算在现代,也有过人们踩中德国人在二战时期埋在撒哈拉沙漠里的杀伤地雷和反坦克地雷的事故。

“哦,不!”

她的胃部感受到了一股重压,但喊叫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是所有的地雷都被简单地埋在地下。有些杀伤性地雷会先高高跃起,之后在地面上爆炸,将致命的铁球洒向一片广阔的区域。科隆尊也是出于相同的目的,才启动了这个地雷。

地雷在空中引爆,在四面释放出极其致命的冲击波。

Part2

“呃…”

上条当麻呻吟着,这才意识到他还有一个能呻吟的嘴巴。

消毒

剂的气味刺痛了他的鼻子。

他似乎躺在室内,但当他试图站起来的时候,却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支撑。他的视野模糊不清,眼神失焦。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他感觉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紧紧抓着他的大脑。他感到恶心,但不知为何又感到愉快。此刻,他不能相信自己体内传达的的信号。

他觉得他将有一阵子不能动弹了。

他躺着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田径服的波波头女孩躺在另一张床上。有人将一堆管子连在他们身上,那是亚雷斯塔吗?因为这两张床整齐的排在一起,他觉得他也躺在一样的床上。这些床只是铺设在金属管框架上的厚合成床单,它们可能更像是用布而不是网布制成的吊床。

这个地方并不是很安静。

他可以听到心电图有节奏的哔哔声和空气被抽出的声音。

“你醒了,人类?”

“奥帝努斯?”

“现在,该怎么办?我声称是你的理解者,但是我不知道做什么才是对的。如果我称赞你,你只会忘乎所以,但我怀疑任何责骂你都听不进去。"

“发生了什么?”

“无所谓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真是人傻没药医。”

奥帝努斯似乎很不高兴,所以他伸出右手,去轻拍她的小脑袋。

或者说他尝试去伸出右手。

想想看,为什么他刚醒来的时候起不来?他试图用手把自己撑起来,但他并没有获得适当的支撑。为什么呢?

答案就在眼前。

是的。

他的右手不见了。

肘关节外的手臂已经消失了。

“…………………………………………………………………………………………………………………………………………………………………”

过了好一会。

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刺猬头男孩忘记了如何呼吸。

他没有感受到疼痛。

但这也突出了他眼前的图景有多不真实。

那是他的惯用手。

那真的是他的惯用手!?

“我也不太清楚,”奥帝努斯在枕旁轻叹,“这是因为伤口被灼烧来止血,还是因为科隆尊或者亚雷斯塔的攻击产生了一些特殊的影响呢?无论如何,你的右手这次没有自己长回来当然,我也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它会自己长回来。我不能向你解释为何会如此,我也不能确切告诉你这次为什么不一样。”

“哈哈”

就算理解者的话语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

这对上条当麻的意义大于幻想杀手。

他使用着它,但它从未利用他。

他知道这一点。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但是。

仍然。

这无关超自然战斗或者战术价值。这是一个更加私人,更加人性化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他信任他的右手超过其他任何事物。所以发现失去它的打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发生了什么?那时候到底该死地发生了什么?”

“就像你记得的那样。”

比起表现仁慈,她更该作为一位理解者。

事实上,成为理解者,意味着你可以在不破坏关系的情况下说出这些事情。

“我想你的记忆突然中止了,但本应如此。并不是你糊涂了,或是错误的数据被写入了你的脑袋。你那时无药可救,所以记忆就在那时结束了。亚雷斯塔使用了恢复魔法,但那更像是心肺复苏。人类,你被摧毁到了难以区分手臂,腿和脸的位置的程度。你输给了大恶魔科隆尊,而她只用了一击。”

“…”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科隆尊甚至比马瑟斯更强大。虽然你可以与黄金黎明的众人正面冲突,但随意地接近这个大恶魔就足以让你立刻丧命。你下次行动之前要多加考虑。你不再拥有你便利的右手。你不再拥有一个成熟的治疗师,可以给你一次免费复活的机会。孩子,欢迎来到真正的战争。从现在开始,你将面临残酷的现实。在这里,一个九毫米的小洞就意味着死亡。”

这是战争之神的话语。

一个普通高中生不能忽略这些。这样做,就像是在光机上看到可疑物却押注是机器出现故障一样鲁莽。

即使上条当麻决定担忧这些,世界也不会为了他停顿。

时钟依然在滴答作响。

如果他只是坐以待毙,情况就不会好转。

那他该如何做?

事情已经有了改变。什么都没有的上条当麻现在该做什么?

他必须思考

他必须思考,思考,再思考。

最后,这个刺猬头的男孩笨拙的用左手慢慢起身。他感到非常奇怪。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在用方向盘和杠杠操作他的手臂和腿。

奥帝努斯叹了口气。

“起来有什么用?”

“我要阻止科隆尊。”

“她之前一击就摧毁了你,所以你觉得现在这情况,你指望做到什么?”

“我是唯一被她的攻击打中的人吗?其他人怎么样了。”

“”

“如果他们还在这里,那么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这条底线。我不能让那种攻击打中茵蒂克丝,御坂或者其他任何人,包括你,奥帝努斯。这并不关乎谁是专家,谁是业余选手。我可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亲身体验过。我不能袖手旁观,让同样的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谁知道她接下来会攻击什么人。”

“好疼”

为了到达她平常在他肩膀上的位置,奥帝努斯爬上他的腹部和胸部。无论他如何激怒她,他的理解者都明白,什么也阻止不了他。

因为她不得不从身体而不是手臂往上爬,上条感到胸部有些疼。

她往常的线路已经不再存在。

“我想也许你已经用那个特殊的右手摸过自己的头了,但似乎你的症结源于灵魂。即使我们曾一起在丹麦逃亡,我似乎依然不能完全了解你。看样子连死亡也不能修理好你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个笨蛋。如果你真的很抱歉,那就不要让它再发生了。我的担忧并非来自危险或者威胁。如果你与别人分享,而不是自己背负,那担忧就没有必要了。”

他慢慢将脚放在地上,然后站起来。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他右手的前臂。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的身体向侧面摇晃了一下。并非是体重的问题,而是他略微有些失去平衡。

当他再次环顾四周,他发现墙壁是和用和那些床单一样的合成布料做的。这是一个比学校教室还大的帐篷,除了田径服女孩和亚雷斯塔之外,还有一些大概是英国人。虽然他分不清骑士和清教人员,但他还是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比如那个他一直不知道名字的女骑士。

看样子,除了之前的上条,没有任何人的伤势严重到肉体难以分辨。除了死者被带到其他地方,这种噩梦般的可能性,看起来他受到了最重的伤。

“你总是吃瘪就是因为你对这种现实感到宽慰。”

“没关系。如果不是我接,其他人就会被打到。”

这个逻辑也许和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情形类似。正是因为他被一些不相干的人会受到魔法的反作用和副作用影响的想法所激怒,他才决定与黄金黎明分道扬镳。

“你准备好了吗,人类?”奥帝努斯询问那个再次站在起跑线上的男孩,“你将自愿离开这个医疗帐篷。一旦你这么做,没有人会把你视为伤员。英国的情况太紧迫了。如果你有能力靠自己前行,每个人都会想利用你作为他们的棋子。下一次,更糟糕的事情会发生。你要是没准备好经历更大的痛苦,你就该回到病床上。”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奥帝努斯。”

“不管你多少次低头,看起来你还是不明白。与其像这样感谢我,你应该继续前进,让我放心,你个傻瓜。”

就像拉开窗帘一样。

上条当麻离开充满消毒剂的厚实的合成布料帐篷,向外迈出了他的步伐。

在那一刻

“已经确认到在埃及,布拉达和雅典的损害!!”“正在尝试使用从损害位置延伸的地脉定位大恶魔的位置,但还没有起作用。我们不能把范围缩小到比英国更小的地方!”“罗马正教和俄罗斯成教正在联系我们。”“拖延时间!!我们现在不能让情况更加复杂了!!”“大约80%的清教灵装,教堂和自然物体都没用了,他们似乎都被大主教权限锁定了!!”“我们可以派出多少圣人?”“苏格兰的荣誉也丢了。艾丽莎女王把国家之剑托付给了一个平民,如果那个也落入科隆尊之手

,王室派和骑士派也会失去他们所有的装备!!这是最紧迫的事态!!”“不要再叫了,想想我们现在真正可以做的事情。”“我们已经不能利用之前碰巧遇到的幻想杀手了!”

震动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听到了而已。他的整个身体都被大量的声音所震荡,地面就像棒球和足球比赛时一样被人群震动。

他身处室外,但当下是如此紧张,他忘记了他是在非常广阔的空地上。他无从知晓,但这就和奥索拉·阿奎拉当时受到的冲击一样。

他在一个古老的石砌院子中。这里是苏格兰爱丁堡城堡。这里距离他和科隆尊发生冲突的地方肯定不远,因为一些地方的泥土被*****倒塌,其他的伤痕清晰可见。全副武装的骑士和牧师正跑来跑去,或多或少的用一种上条不理解的语言喊出报告。但他们疯狂语调清晰的表明,没有任何好消息。

他甚至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有着黑色马尾的女人盯着匆忙铺设在木箱上的地图,她是神裂火织。当她看到他的手臂,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没想到什么能说的。很快,她就被周围的修女的报告所淹没了。

奥帝努斯骑在肩上,看起来并不感到困扰。

她从战争之神的角度说道。

"不要说任何会妨碍他们的事情,他们正努力在国家紧急事态下保卫自己的家园。"

“我知道”

上条环顾四周,看到了很多个类似之前他待的地方的帐篷。他们显然是被匆忙地增设的。

爱丁堡城堡里没有任何地方供他们工作吗?

或者是科隆尊造成的损害让它无法使用?

奥帝努斯在他耳边低语。

“你在伦敦丢下的魔导书图书馆不久会到达这里。”

“茵蒂克丝正在赶来这里?”

“他们需要他们能找到的任何人。你可以将此归咎于英国的疏忽。他们很晚才剥夺了科隆尊的权限,因此她已经开始利用她作为大主教的权限干涉这个国家所有的魔法设施。除非王室派和骑士派可以强行移除这种权限,不然这种情况还会不断持续下去。魔导书图书馆在伦敦还是爱丁堡并不重要。他们不能再使用任何占卜或者接受任何神喻,因此她头脑中的十万三千零一本魔导书的知识会成为他们反击科隆尊唯一有效的关键。”

情况听起来比他想象的更紧迫。

如果茵蒂克丝可能身处险境,他希望在她到达前解决科隆尊的问题。当然,不经思考地介入只会让他再次变成碎肉,但这种认知并没有减弱他内心的不耐烦。

“除此之外,英国人似乎对那个叫御坂美琴的泳装女孩穿的A.A.A.最感兴趣。”

"比他们的圣人还要感兴趣?"

“是的。对于自己的部队,他们似乎更加寄希望于意外的援助,这也表明他们的情况有多么可怕。我听说那不仅是一个学园都市的机械产物,它绝对充满了克劳利的魔法臭味。即使那个孩子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显然希望暂时将其纳入他们的战斗力,但一旦事态缓和,这可能会导致英国与学园都市之间的新冲突产生。”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他不能放任这种痛苦强加于任何人之上。

“这是不是意味着科隆尊会集中攻击茵蒂克丝和御坂,因为她们可以反击她?”

“我不确定。”

奥帝努斯的回应并非他所预期的那样。

“首先,你还记得大恶魔科隆尊掌控着什么吗?333,扩散。如果她的行为完全按照她的基本目的,那么她可能不会以达成一次绝对胜利或者统治世界为目标。”

“你的意思是?”

"科隆尊最讨厌什么?我想答案是塑胶微粒。"

她的理解者突然改变了话题。

还是没有改变?

“她是自然分解的化身,她把一切都打回自然的状态。因此她不能允许长期处于不自然状态的东西,不管是化合物,文明,还是生命形态。如果她的目的是彻底绝对的毁灭,那么她在获得一场完全胜利后就会更严格彻底完成这件事。她将会把世界夷为平地,使其一无所有……如果我糟糕的感觉是对的,那么她将会尝试一些输赢之外,完全不同维度的东西。”

奥帝努斯不再说话了。

有人注意到了上条,然后跑了过来。

“(上条桑?哇,哇!你现在好点了吗!?)”

在对他窃窃私语之后,她拉住他的左手把他拉到附近的墙后。她也许一直担心,如果其他人找到他,他就会被编入战斗部队。

她是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女孩。

她是初中生吗?还是高中生?或者更大?很难通过外貌猜出她的年龄。

她不知何故让他想起了一种蜂蜜的香味,不知什么原因她穿着雨衣套着泳衣。

然后。

上条当麻慢慢歪着头,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嗯?”

这个小小的提问让女孩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就像她的心脏受到了直击。

“嘿,人类?”

奥帝努斯在他肩上皱起眉头,但那个蜂蜜色金发的女孩伸出一只手,阻止他们再说些什么。

然后有着超龄曲线的女孩强行挤出了笑容。

“嗯嘿嘿,很高兴认识你,上条桑。我的名字是食蜂操祈,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

她强行说出了这些话。

就像她一直以来那样,这似乎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诅咒。

Part3

“呢呵呵。”

空气中充满了笑声。

声音本身像糖果一样甜美,但笑声却如老妇人一般刺耳。

Q魔545。

她的身体曲线与她稚嫩的脸庞和娇小的身躯并不匹配……她是一个由科隆尊创造的人造恶魔。

伴随着一种令人不愉快的声音,她出现了,但从路边一个像集装箱一样的垃圾桶里跳出来的她,样子显得很不体面。

她似乎在把玩一些贻贝壳和空的苏格兰酒瓶。

一方通行,学院都市的第一位,一手撑着现代化设计的拐杖,一手拿着一个纸包,正疑惑地盯着她。

“我知道是我叫你出来的,但是不要在早餐时间玩垃圾行不行。”

“哦,这样坏了你的胃口吗?恶魔大都没有实体,我需要一个降生仪式才能出现在表世界,进而满足你那些荒诞的要求。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次啊?”

现在是爱丁堡市的早高峰时间。

这里是苏格兰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之一,而现在的事态与夜间的高度戒备状态截然不同。现在克劳利狂潮的直接威胁已经退去,大家一定都放松下来了。

实际的威胁却在急剧增加,但由于它没有以可见的形式出现,人们也就没有理由呆在家里了。

第一名一直是在独自行动,也没有明确的缘由。

一开始,亚雷斯塔曾经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领袖,但她目前没了消息。他怀疑仅仅等待她的指示是否会有所改善,或者这只是他的借口而已。

事实上,一直以小队形式行动反而很反常。

他并不是带着一个特定的目标来到这座城市的。

顾名思义,爱丁堡城堡位于苏格兰首都的正中央。无论他离开城堡时往哪个方向走,他最终都会来到这个城市。

Q魔545从垃圾桶里爬了出来,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一方对她开了口,语气似乎很不爽。

“用纸巾擦干净。”

“当然。哦,这上面是有乙醇吗?唉,我知道这样能把我清理干净,但它让我全身上下都是纸屑。”

即使在清洗自己的时候,那个恶魔也无法停止对事物的亵渎。

但那又怎样。

在交通高峰期,一个半透明的恶魔在路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外卖早餐。这个景象本该非常显眼,但他们周围的反应却出奇地平淡。

融入周围环境是非常重要的。

难道在这座灰色的城市里穿行的上班族太忙了,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吗?或者他们认为这是用某种技术制作的愚蠢的全息图?他们可能担心这是一个恶作剧,任何有趣的反应都会被拍摄下来并上传到互联网上。

在某些超出常规的事发生之后,比如像是一个会飞的茶托歪歪扭扭的飞向天空,或者是一个裸女在主街上随意走动时,没人会举高双手,慌乱逃窜了。没有人想要帮那些使用隐藏摄像头出卖陌生人隐私的人赚取广告费。尤其在自己是一个每天都要考勤,还要为了月工资卖力工作的白领的时候。

第一位倚靠在墙上,从纸包中取出一罐咖啡。

(比我预想的

还要平常。这些人感觉不到面前的威胁嘛?如果他们需要额外的推动,我会马上给他们一击,同时确保不会伤到他们。)

“呢呵呵。你确定要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

“想要隐藏魔法的可不只是清教团。事实上,俄罗斯成教也希望排除所有的超自然存在。所以我觉得,你只会在全球范围内被跟踪。”

“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说服所有人在情况还好时赶紧离开,就像老鼠离开沉船那样。”

“哦?”

“那个大恶魔已经不再控制着清教会,是吗?这意味着她很清楚这个国家是如何搜寻人们的。检查点、跟踪、信息收集、人体波动战术、分析、取证、视频分析……或者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方法?无论如何,她会知道如何避免这一切。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挑起事端,创造一个英国不习惯的局面。要是我们不再固守标准流程,那个恶魔将无法平静地回避这一切。她会犯错误的。”

通过在服务器上放置假的贪污数据,使用类似的方法来定位坏警察。警察的指控和否认可以被观察,以确定谁是真正的坏警察。因此,如果始终保持适当的控制,扰乱公共和平可以作为一种净化的形式。

恶魔一般附身于人,这意味着他们没有自己的肉体,但他们还需要食物吗?或者,这在是享受味道和饱腹感吗?Q魔545吃的是一个由英式松饼做成的丰盛的本尼迪克特鸡蛋,一个水煮蛋和一种类似碳水化合物的奶油酱的混合物,以及几片厚厚的培根。(令人震惊的是,这里的人们认为这是一顿清爽的早餐,这对舌头和胃都有好处。这是他们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她边吃边瞥了一眼停放开往爱丁堡城堡的旅游车的装货区。

“你确定你不和那群人待在一起吗?”

“嗯?”

“他们背后有着丰富的历史。毕竟,伊丽莎白一世被一个名叫约翰·迪伊的算命师操纵得如此之深,以至于他们甚至接受了他给她的加冕日期。另外,约翰·迪总是和一个名叫爱德华·凯利的骗子在一起。凯利的女性化倾向从未影响到女王,但这个王国在防止某个奇怪的魔术师影响官方政策方面仍然出类拔萃。借用他们的知识不是很有用吗?”

“别傻了。他们最后和科隆尊一样的下场,记得吗?他们最终堕落到地狱般的地步。”

“是的,这种堕落导致了我的秘密产生:人造恶魔Q魔545!!”呢呵呵。连拉斯·普京都没有走到这一步。不过我认为,在学园都市实际上是克劳利的大本营时,你并没有说话的空间。”

“当我们不知道大主教留下了多少伎俩时,我们就不能从一个角度来了解整个情况。不管我们是加入女王还是其他什么人,如果我们按照某个团体的指示去做,我们就会固守一个单一的观点。那样我们就找不到我们本可以找到的东西了。”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从科隆尊那里解救出来。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你再来吧,说不定他们会让你当个骑士呢。”

“我可不想在公共广场上建上一些令人尴尬的雕像。我不是来这儿交朋友的。还有许多不知疲倦的傻瓜愿意接手所有令人讨厌的奇怪工作。我们可以把这些都留给他们,而自己可以走一条更聪明的小路。”

“呵呵呵。”

就在这时,穿着报纸裙的女孩发出从未有过的笑声,轻轻地靠在一方身上。

“你在干什么?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哦,别担心。呵呵呵。这样我就可以完全占有主人了☆”

“我不是说过我不是来交朋友的吗?”

“嘻嘻嘻嘻嘻☆”

恶魔不断向他施加着体重,所以他决定不再理她。他明白了,对这样的人做出回应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当一个普通人把手机对准这感人的场景时,他瞪了他们一眼,把他们吓跑了,然后喝了口手里的一次性咖啡壶。

“呃……”

“?”

他的胸口有一种奇怪的感受。

无论科隆尊对他做了什么,他仍然受着影响。虽然那可能不是会出现在光片上的东西。

而且,这也不值得一提。

因为提出来也不会改变任何情况。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该买罐普通的咖啡。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多。我要的是小号的,他们为什么给我这么多?”

“这种观点让人很难判断你是一个美食家,还是味蕾因为缺乏锌而变得迟钝。”

“闭嘴,更重要的是她的名字是科隆尊吧?哦你这该死的恶魔,现在是证明你有用的时候了,告诉我你觉得为啥她那么容易就撤退了。”

“嗯?那是因为你和其他非英国势力出现了。三个学园都市的level5和一个A.A.A。那个没用的幻想杀手几乎立刻就被杀了,所以谁知道他们有什么用。噗哈。”

“哦?”

“好吧,我踩到地雷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地雷!!这明显是个核地雷嘛,我对我说的话感到非常抱歉!!无论如何,科隆尊只需要偷走藏在爱丁堡城堡里的三件宝物和斯昆石就行了,看起来她是觉得不值得在和你这样的未知因素的战斗中受伤呢?我的意思是,她似乎是利用乌丸府兰把上里翔流送进了学园都市,在她到达之前把那里搞得一团糟,以消除那些未知因素。”

“…”

这听起来很合理。

一方通行,超电磁炮,还有心理掌握。老实说,这三个人在地球的另一端聚集在同一个地方这件事确实有些神秘,但他们都是这次事件的不速之客。他们不太可能是科隆尊计划的一部分。所以她要是有其他目标,优先考虑自己的目标似乎是最明智的。

然而。

第一位努力咽下不合他口味的咖啡。

“她刚刚击败了亚雷斯塔,从而消除了最大的障碍。那一定是她准备的一部分,对吧?我们只是些来访者,而非常规事态还在逐渐形成。如果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因素,在它打乱她的计划之前,尽快把它粉碎,不是更好吗?”

“哦。”

咖啡像一团黏糊糊的泥一样流进他的喉咙。他胸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难以咽下它。

当感觉不舒服时,人们倾向于选择健康食品,尽管这在医学实验并没有得到验证。但这样的食品就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

“呃,我再也受不了了。嘿,恶魔,把它喝掉。这是命令。”

“什么什么什么! ?”

当他突然把咖啡瓶子塞到她手里,同时从她手里的纸袋里抓出另一杯饮料时,她的眼睛惊讶地睁大了。

然而,那个怪物看起来很不爽。

“这是什么?蔬菜奶昔?这儿连瓶像样的饮料都没有吗?”

“啊,啊,啊,啊……”

“什么?”

“不,没什么! !在你试图拿回咖啡之前,我要求获得补偿!!”

水母形的恶魔单脚跳起,紧紧地闭上眼睛,喝着瓶子里的水。她的脸涨得通红。

一方通行看起来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尝试健康饮料的人,但作为他抛弃咖啡的代价,他不得不干掉那些有着奇怪颜色的、污泥一样的饮品。一旦你生了病,再尝试健康食品就太晚了,但人们还是经常以身犯险。

“很明显,如果她让我们活着,我们会继续尝试其他事。时间越久,事情就越偏离她最初的计划。她肯定知道这一点,那她为什么要放任我们呢?她正占着上风,那她为什么多此一举,改变这种状况呢?这毫无意义。科隆尊还想赢吗?”

“……今天的饮料有一种成年人的气息。嗯,可能有点粗鲁,但这难道不是最强大的人的天才逻辑吗?在他们的美好生活中,胜利是被认定的,成功是可期的。”

“什么,这对她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一方对她的描述发出一声恼怒的叹息。

他取得了什么成功?他一生中不断的胜利只会导致失败。显然,Q魔545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发现这些微小之处。

第一位摇了摇那瓶让他更加难以忍受的蔬菜奶昔。他忍不住恼怒,为什么饮料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我不太了解这个大恶魔科隆尊,但你说得好像全世界都看不起她似的。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和后悔后,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知道谨慎的人。””咕咚,咕咚。那你认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

大恶魔科隆尊。

亚雷斯塔·克劳利和马瑟斯一样憎恨她。尽管一方通行外行的观点不足以猜测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但除此之外,他对他们三个的感觉是一样的。他们似乎都属于同一类别……当然,如果他把这句话讲出来,亚雷斯塔估计会把他

掐死。

就像他在学园都市暗部中看到的那样,他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残忍。

这种黑暗可能就是亚雷斯塔很久以前经历过的那种地狱。在调查那些连环杀手的过去时,人们很不幸地发现,他们在孩童时期都曾是残忍暴力的受害者。

在那种情况下,黑暗面所孕育的残酷逻辑可能也适用于这里。

“当一坨狗屎抛弃了面前的猎物,跑到别的地方去的时候,总是有个简单的原因。”

“是吗?那是什么???”

一方继续说着,q魔545则兴奋地地捧着咖啡瓶。

“他们发现了一个更让他们感兴趣的玩具,所以就把旧的扔了。这类人并不清醒,他们的字典中没有怜悯。”

第一位不也曾是这样吗?

当他想要杀死在派车场阻止实验进行的第三位时,一个本该是无能力者的level0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一看见那个少年,对第三位的一切兴趣就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动物就是这样工作的。

他们一次只渴望一件事。

他们不够聪明,不能同时追逐两个猎物。

一方通行想起了他的过去,但他还是吐出了那些话。

不知怎么的,怪物把整瓶健康饮料都喝光了,还伸出他那染了颜色的舌头,并捏碎了手里的空瓶子。

“只剩下了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引起了科隆尊的注意?”

Part4

“你在看什么?”

“船,”她说。

那个穿着米黄色修道服的女人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她把她那极长的金发从地面上的缝隙里拔了出来。H滨面仕上并不知道它是如何工作的,但是他试图远离它,因为它的移动极其可怕,它更像是蝎子的尾巴而不是狗的尾巴。他只能在科隆尊身后叹口气。

划船是她的爱好还是别的什么?

当他跨过大恶魔的肩膀看过去时,他看到一个电子标志,上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一个单词。当他通过载有安涅利的手机查看它时,他明白了,那个是“取消”的意思。

她的头发的移动非常令人担忧,但情况本该更糟。她自称是个恶魔,而她的力量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也许只是因为她试图融入人类社会,才阻止了自己的翅膀和尾巴习惯性的展开。

爱丁堡位于苏格兰东部,与一个海湾接壤,海湾深入内陆。当他们走到港口时,海鸥鸣叫,空气中弥漫着大海的气息。12月的大海似乎并不吸引人。

克劳利狂潮的危险威胁已经消失,恐惧的人们犹豫着离开了他们的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源头就在他们身旁。也就是说,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的高层人员,仍在为战争积极地准备着。船只和飞机仍然被拦截,这并不奇怪。

这个危险的源头当然知道。

当然,她并没有对英国如此恼怒,以至于计划逃离英国。

滨面曾住在另一个岛国的一座围墙之城里,所以他知道那样做是多么鲁莽。这里的情况不同于广袤的沙漠或平原,你甚至都不知道边界在哪里。在她引起的麻烦使所有人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之后,企图越境就是在自杀。

然而。

“很好,正好准时。”

“什么?”

“我们正在朝着能够使用这些设备的局面稳步前进。”

科隆尊回头轻轻地踢了一下一个绿色的手提箱,箱子发出了砰的响声。看到一个被称为“大恶魔”的人破门而入,打开一家折扣店的门,偷走了一个手提箱,这是相当壮观的一幕,但滨面必须抑制住自己的笑声,以免她因此杀了他。很明显,她选择这箱子只是因为它很结实。

行李箱摇晃得比想象的还要厉害,里面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还有一顶王冠和权杖。斯昆石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忽略不了。

当海鸥的叫声从上方传入他们的耳中时,科隆尊说话了。

“既然我有了我所需要的信息,我在这里就没有什么事可做了。我没有理由留在这个城市。”

滨面拿着了国家之剑,他粗略地把它裹在大衣里。如果一个警官在早间问候的时候问了些问题,就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了。但他也不能把这把剑塞进火车站的储物柜里,再随身携带钥匙。

然而,科隆尊似乎并不介意。

“很好。你继续拿着它。要是你没了莫阿萨仪式的关键之一,你会感到不安的,不是吗?如果你不喜欢国家之剑,你可以随时让我用230公斤重的斯昆石压垮你。”

“嘿呀……”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是个大恶魔。你不能被这么普通的事吓到。”

如果他人和剑都被抓住,她就会杀了那个闯入者。

她的眼神已经表示了这些。

“这是件很简单的事。科隆尊远离了码头上展示的进出港时间表。“如果我试着解释关于魔法和地脉的所有事情,我肯定你会左耳进右耳出,所以我只会告诉你真正重要的信息。你随身携带的78张塔罗牌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体。这些卡片本身只提供了一个模糊的“人”的框架,但可以通过添加个人特征和其他特质来赋予他们每个人身份。简单地说,就像是唱片上的凹槽。你知道什么是唱片吧?你只需要知道个大概就行。我不在乎光盘格式是否被改变了,所以不必告诉我。”

“现在谁还在用光盘?”现在是流媒体时代。噗,你太老气了。”

“我需要把你的脑袋拿出来用钢丝球洗一遍吗?”

除了闭嘴,他还能做什么?

他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这个恶魔少女对别人提到她的年龄感到恼怒。她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不管如何,组成迪翁·福春的就是那些看不见的划痕。他们是必不可少的。”

“这上面的划痕……?”

“所有的算命工具都是这样的。一个全新的水晶球是没有用的。当算命师把他们的手放在上面时,他们身上会出现细微的划痕和污迹,他们会盯着它的内部,打磨它,然后和它生活一辈子。只有和那些人在一起,它才会成为一个工具包,让他们能与自己的内心对话。塔罗牌也是一样的。你认为一旦把牌面朝下放,它们就完全一样了吗?根本不是。经过多年的使用,它们会产生折痕和刮痕,无论你如何均匀地洗牌,这些折痕和刮痕都会轻微地改变某张牌出现的几率。一副新的塔罗牌是没有用的。只有在它们符合使用者的情况和目的时,它们才会成为对话伙伴,给你最佳的回应。”

每一张牌都很重要。

如果滨面粗心地折断了卡牌,他就不知道那些图片和数字意味着什么,那么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人眼看不见的划痕和凹痕?但是如果它们像光盘上的凹槽或半导体上的电路,他就知道他必须极其小心地对待它们。卡牌还在他的口袋里,但那多余的黏糊糊的海风,现在感觉就像一种强大的毒素。

迪翁的思想、身体、记忆、个性、微笑和承诺都受到了毒害。

他想起了口袋里的口香糖。他答应教她如何用它吹泡泡的。在那之前,他不能让任何东西从她的身体或精神上消失。他必须做到。

然而……

“需要说明的是,即使失去了人形,原典仍然是原典。你不可能把那些卡片弄坏,即使你把你自己的骨头打断。”

“嗯?嗯?是这样的吗?”

“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些卡片是专门用来防御的,所以直视卡片不会使它们把知识传递给你。这意味着原始魔道书的毒素不会带来任何危害。这对一个不知道普通的魔法书是如何运作的人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没关系。”

但是。

科隆尊拖着沉重的绿色行李箱到处走动。即使他们同意合作,他也没想到她会向他解释这么多。尤其是当她可以像一开始威胁的那样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为自己夺取国家之剑的时候。

她一定注意到了他在想什么,因为那个穿米黄色修道服的恶魔微笑着把她的脸凑到他面前。

“我是个恶魔,你知道吗?”

“那又怎样?”

恶魔是说闲话的,又是迷惑人的。恶魔不会盲目地攻击并把人推开。恶魔会邀请、诱惑、帮助、提供大量的成功和繁荣,然后再把你的一切都带走,把你扔进地狱。你自己想想这意味着什么。但我要说的是:这对我来说很正常。情感并没有驱使我在这里做出不正常的行为。我就是这样让人们堕落的。”

这在任何领域都有可能发生,无论是在即日交易、赌场赌博、倒卖土地或公寓中,甚至是在为了保险而抢劫和谋杀里。

当他们看到总体数字时,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不值得的。人人都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它显得那么美

好,美好得不真实。但并不是每个尝试过的人都能找到幸福。事实上,大部分人都被榨干了,只有一小部分收获了好处。

然而,每个人最终都认为他们是独一无二的,他们肯定会找到一个聪明的方法来赢得博弈。

即使那里从来没有例外。

人们总是认为他们的个人决定可以推翻冰冷的概率和统计。他们毫无根据地认为他们有某种特别的灵感。他们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他们天真的假设实际上是通往无底的债务生活地狱的魔鬼入口。

滨面仕上一直在行动的边缘徘徊,他并不清楚。但科隆尊说她已经无情地吞噬了克罗利和马瑟斯这样级别的人。

她显然不是一个传播一般恐惧的掠食者。

她轻声细语地低声说。

她象征着333,那意味着扩散。

她妨碍着人们的相互理解,阻碍了世界的联系。

“你想要做什么?”

"莫阿萨的仪式。如果你明白那是什么,你会阻止我吗?你要是问的太多,你就会失去救回迪翁·福春的机会。”

“哼。”

“哈哈。开个玩笑。我没有什么值得隐藏的。我希望把所有的自然事物转变成它们的自然状态,这样这个星球就可以继续旋转。这是我唯一的目标。”

“所有的自然事物……?”

“是的。333,扩散。我名字的真正含义是指一切事物的自然分解。”

科隆尊笑了。

附近的乐师正想找个法子打发时间。因为他到得有点早,还不能吹奏他的传统风笛。不知怎么,这使他更加害怕了。世界末日和一个试图不惹人讨厌的人像大理石图案一样共存于此。

恶魔被切断了与爱丁堡的联系,而爱丁堡的人们正犹豫着,准备继续开始生活。

“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无论是人、物还是现象——总有一天都会毁灭。哦,但是不要用暴力的方式来想这件事。当我说‘有一天’的时候,我并不是在说某个固定的日子。”

“这么说,你不是在告诉大家今天就去死?”

“没错。我真的说了那么不寻常的话吗?孩子,总有一天你也会死的。它可能发生在年老时,你的寿命达到了自然极限,或者,它可能由于意外事故或疾病突然发生。事实上,没有这样的过程是不自然的,也是不现实的。”

滨面仕上为自己设想的死亡是一件突然而猛烈的事情。他并不够年长,难以想象自己自己作为一个老人快乐地死去。

然而。

如果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科隆尊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此呢?

没有她的帮助,终局自然会到来。

他虽然几乎不理解,但是这个穿米黄色修道服的女人不是已经和很多人结了仇吗?

她一边解释,一边拖着绿色的手提箱。

“换句话说,非自然和不切实际的东西阻碍了世界的循环。”

“等等,别告诉我……”

“你可能并不明白,因为你存在于平凡和自然的循环之中。但这个世界已经被坚不可摧的东西塞满了。尤其是涉及到一些神秘的事情,比如魔法。永远不会生锈的武器、永远不会褪色的书籍、一直在做错的事,但却永远不会崩溃的文明!是你们人类在持续创造越来越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却没有分解,你们还把它们留在了世界各地!!”

她叫得如此大声,以至于他以为这声音要把地球炸裂。

那个打扮的似乎还在工作的女人把一只手放在前额上。

世界已经无数次陷入过危机:第三次世界大战、魔神奥帝努斯的暴怒、上里势力的崛起等等。这个世界应该被完全摧毁。这是自然崩溃的一种形式。但这并没有发生,历史一直延续到今天。为什么?因为那些人拒绝向自然的潮流屈服,他们不自然地挡住了它的去路!!”

这次谈话可能超出了滨面仕上的理解范畴。

奥帝努斯,亚雷斯塔,还有幻想杀手。

她提到的转折点都发生在那些忽视了自然寿命和死亡日期,而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身上。对于那些希望生存的人来说,他们看起来可能像英雄,但是对于那些渴求死亡的人来说,他们看起来又像什么呢?

亚雷斯塔·克劳利曾试图通过根除所有形式的魔法来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但是大恶魔科隆尊却持完全相反的观点。他试图保护支撑一切的最基础的“科学的层次”,但她并不在乎这一层次是否会消失。

他们会保护它还是攻击它?

最根本的不同,可能是她完全不关心在这个世界上扎根的生命。

“你真的认为这个充满血腥的世界能保持自然状态吗?”根本不可能!当世界被摧毁时,人类可能并不在乎他们是否会摧毁周围的世界。毕竟,你们是一群傻瓜,倾向于把人类的毁灭与世界的毁灭混为一谈。但我们这些站在外面观望的人不会这样看。如果你们人类想毁灭自己,尽管去做吧,但不要扯上这个世界。这就是我要说的。”

突然之间,滨面仕上感到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无限大。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真实。

他跟着她是为了保护他身边的人。他想把他的女友泷壶理后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救回迪翁·福春。他想回到学园都市去看看麦野、绢旗、芙蕾米娅、半藏、黑夜、黄泉川,以及他能想到的所有人。而最重要的是,他想和泷壶和其他人一起幸福地度过这约有100年的一辈子。他想要真正的幸福,无怨无悔,问心无愧。他并不是在讨论这是否可能发生。他只是把这看作“他能想象的最幸福的时刻”,这已经足够好了。

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么大的事情。

这是什么?

人类吗?世界? ? ?你在用什么样的尺度衡量那些东西?

“我要让世界回到自然状态。”

科隆尊大概知道他的感受。

她明白他脊背上的寒意。

“而且一开始就在英国搞破坏,不是正合适吗?”与伊丽莎白一世关系密切的约翰·迪向世界介绍了埃诺奇魔法。我将使用的重要咒语与ZA密切相关,它是第十代Aethyr,也就是我。但有一种理论认为,这是一种世纪末的力量,它将产生一种能够摧毁魔法世界的力量。”

然而,她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这个无助的男孩。他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似乎认可了他的存在,认为他是自然循环中的一种生命,在自然循环中,他最终会死去,并在土壤中分解。

“幻想杀手作为世界的一个基准点游走在历史的边缘。它曾以各种形式存在:人、物体、地点和建筑。但为什么它会去“破坏”幻想呢?如果它仅仅指向一个未受污染的世界,它将会有许多不同的反应,例如偏离、转向和划过。然而它却选择破坏它无法接受的超自然事物。我的观点正基于此。在自然状态下,世界对一切事物都会露出它的毒牙。如果条件合适,死亡是所有人和生物的自然命运。不能分解的东西必须被重做成能分解的东西,即使这意味着要把它粉碎。这就是你能在这个世界上发现的完美自然循环。”

“…”

“现在,一个恶魔已经“顺从”地给了你相当多的知识。”

她咧嘴一笑。

笑容虽然迷惑人心,但不知怎的有点孩子气。

“你现在有一个确定我说的有多少是甜言蜜语的基准了吗?”

“什么?”

“没有的话,你将只是另一个被吞噬的人。”

那么,然后。

什么样的人曾经接触过大恶魔科隆尊?这些人到底有多聪明?滨面仕上找不到答案。他无法想象。但他们并没有成为爱迪生或爱因斯坦的原因很简单。

“那么,你将如何判断我给你的这个警告呢?”谎言之上的谎言是否意味着真相?如果你简单地接受我告诉你的一切,你就会和马瑟斯一样遭遇同样的命运。所以,孩子,至少要像克劳利那样努力,他在纽因堡召唤我之后拒绝了我。”

所有这些杰出的专家都失败了。

他们在没有留下自己名字的情况下,已经深深陷入了历史的深渊。

他们的悲叹、呼喊和尖叫没有传到任何人的耳朵里。

克劳利?马瑟斯?

普通人听说过他们吗?

Part5

“你觉得呢?””一方通行问道。

“科隆尊在爱丁堡没有任何事要做了。Q魔545回答,”“如果她需要在这里使用三件宝物和斯昆石,她早就在爱丁堡城堡做了。所以不管她的目标是什么,她都会尽快离开这里。”

“具体怎么做?”

“她将能够在

大气层外发射自己,并沿着弹道路线飞到地球的另一边,但在我看来这不太可能。英国现在被严重削弱了,她应该能够利用苏格兰的荣誉从他们手中夺取这个国家。但在科学和魔法之间权衡时,魔法仍然占了上风。如果她使用魔法引发爆炸,女巫们会立刻发现她,并采取行动攻击她。”

半透明的恶魔停顿了一下,用拇指指着自己丰满的胸部。

“而且,我是一个人造的恶魔,由科隆尊创造的。我知道她的习惯,所以我能察觉到她什么时候会施用什么大魔法。但我没有任何这种感觉。”

“所以?”

“她不会使用任何飞行魔法。”

他们听到有节奏的低沉的砰砰声。

现在是交通高峰期。

火车不像轮船或飞机那样处于高度警戒状态,显然,它们还在运行。

Part6

“从爱丁堡到格拉斯哥的快速列车很快就会沿着9号轨道出发。1-4节车厢为预留座位车厢,5节以后的车厢为免费座位车厢。”

“嗤。”

一位路过的白领惊讶地看着正在咂舌的米黄色修道服女性。

“涌向站台的人大多是上班族,而不是游客。“大恶魔科隆尊一边用双手拖着这个重达230公斤的行李箱,一边随意地环顾四周。

“他们很可疑。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利用政府的权限来关闭火车呢?”

“什么?政府?发生什么事了?”

“该做个测试了。”

尽管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但这位金发少女听起来还是很高兴。

“我们必须让这三件宝物和斯昆石越过他们的封锁。孩子,是时候看看你作为一枚棋子到底有多有用了。敌人可能派出了一支很小但很强大的部队。它的成员将是那种办事无须向上级汇报的人。换句话说,他们很有能力。如果你不逃脱他们的追击,你就永远救不了福春的命。”

“…”

“如果你想站在起跑线上,就证明你的力量。你真的认为即使你选择不这样做,你也会有好下场吗?”

Part7

然后。

滨面仕上的任务是逃跑。

科隆尊并没有和他在一起。而且,那个美丽的恶魔把这个叫做测验。如果他在这里让她失望,他将无法救回迪翁·福春。

他知道追击正在赶来,他没有理由留在原地。如果可能的话,他想离开爱丁堡。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登上科隆尊为他准备的火车。

从这里开始,他将不得不以老处女游戏的逻辑来看待这件事。

你有五张牌可以选择。你不敢选择中间和边缘的两张,因为它们看起来很可疑。所以最后你只考虑了听起来更安全的第二和第四张牌。他登上拥挤的火车,待在车门附近,而人群似乎在冲撞着他。

火车开动了。

如果追踪者认为这列火车可疑的话,他们肯定会从火车一端或另一端开始搜寻。如果有必要,他必须在下一站下车,或者按下紧急停车按钮,然后跳上铁轨。他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使他相信自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的计划是不切实际的)。

然而。

他想他看到了窗外飘动的白色衣物。

而且它并没有随着火车的运动水平移动。

它是从下面移上来的。

他听到天花板上有轻微的金属嘎吱声。

(啊。)

一个他不愿去想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汗水从他的背上流下来,流淌至身体的其他部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一方通行!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滨面想不出那个怪物怎么会卷入这样的事情。他可能是在追赶萝拉·斯图亚特,因为他们刚到英国时,他一直跟着亚雷斯塔,但肯定有更多的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群体之间的分界线肯定发生了重大变化。

无论如何,滨面必须假设几乎所有的个人和组织都会反对科隆尊。

只有一件事他是肯定的。

(除非我把他甩掉,不然我就救不了福春。)

有了这样一个敌人,他怀疑自己是否能通过在下一站逃跑,或者按下紧急停止按钮、跳到铁轨上来逃脱。如果他想的话,第一位可以和飞机玩抓人游戏。

他感到口袋里越来越热,于是他透过长裤按了按手机。

(安涅利,你的计算找不到答案的,所以先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继续下一个问题。不要专注于比较规格,寻找击败一方通行的方法。我不在乎结果是否不容乐观。但肯定有别的办法。”

也就是说。

这就像感觉后牙疼痛一样。他不想承认自己有蛀牙,但拖延只会让情况更糟。

(我有时间考虑。我必须考虑。他可能是最可怕的怪物,但是这辆车的载客量超过了它常规的250%。他不会把这辆车和里面的人都撕成碎片。我需要观察一下情况,跑到另一辆车上去。

滨面用来平息焦虑的计划在他眼前分崩离析,但他不能就此放弃认输。他咬紧牙关,又开始考虑这些情况。然而……

“(呢,嗯嗯……)”

他听到一个被压低的甜美的女声。

而且近在咫尺。

事实上,这个女孩正压在他身上。

“(请-请停下。不然我会叫的……啊。)”

“嗯?啊?发生什么事了?诶! ?”

当他试图离开拥挤的火车时,他感受到了一些来自他包在大衣里的国剑的尖端的阻力。与此同时,女孩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这可不妙。他确信他有麻烦了。难道那把调皮的国家之剑不知不觉地溜到不该去的地方去了?比如一个陌生女孩的两腿之间!?

然后他意识到了些什么。

(等等,她为什么说日语??)

“现在,我希望你喜欢这位性感的万人迷少女:蕾莎的甜蜜陷阱。”

他听到一种紧张的声音,这声音与其说是从耳朵,不如说是从骨头里传来。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她偷偷地抓住他的手,把它扭向了错误的方向。

当他再次往下看时,他注意到一个尾巴一样的东西从她的臀部后面伸出来,缠绕在剑鞘上。

从表面上看,就像那个邪恶的女孩一边对他耳语,一边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同时用炙热的眼神望向她

(让-让它休息一下吧。说到玩下流游戏,没有人能打败我。)”

“该死……”

“(等等,你这个白痴。你要和我在下一站下车。老实说,迪翁·福春突然出现在加油站时,我的怀疑就是对的。我怀疑的是她身边的人,而不是福春。在魔法测,你不必盯着那些从事某种大阴谋的人。只有完全的业余选手才会跳过中间环节,急切地触及到事件核心。他们最后认为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反而责怪这个世界阻碍了他们。如果你想知道细节,可以查一下诸如“微观世界”、“失控的自我意识”和“Qliphoth forses”这样的词汇)!”

无论她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她抓住他。

她仍把他的一只手腕和胳膊肘卡在人形锁里,所以他的另一只手盲目地游荡着,试图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当她紧紧地压在他身上时,用拳头打她也无济于事。更重要的是,如果蕾莎在他的手腕上再加一点力,就肯定会折断他的手臂。所以他不是想攻击她。他正在摸索着那堵墙。他的手掌沿着表面摩挲,试图寻找一个明显的凸起。

他想用门闩把窗户打开。

“呜哇! ?”

他一把窗户推开,十二月的刺骨寒风就冲了进来。风就像一堵坚固的墙,把蕾莎吹得失去了平衡。不,实际上这惊动了所有其他乘客,然后,她被困在了人潮中。

“呃啊! !”

滨面仕上也没有毫发无伤地逃脱。他感到手腕和肘部一阵刺痛。是蕾莎因为要用双手支撑自己,还是出于好心才放了她?不管怎样,他在关节折断之前就被放开了,于是他把她用尾巴卷着的国家之剑夺了回来。

“嘿,等等! !现在你真的要摸我的屁股嘛!!”

她用日语惊慌失措地胡言乱语,周围的办公室职员并不能听懂她的话。这也就避免了他被联合起来的好心乘客一起对付的窘境。他逆着人流前行,然后从他打开的窗户爬了出去。

他离开客车,爬上车侧,来到屋顶上。

他冒着生命危险逃脱了刺客,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嘿。”

“”

这是他所预料到的。

他已经预料到了,但这件事还是足以让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就完蛋了。

滨面仕上把那把用大衣裹着的剑紧紧地抱在怀里。

(福春! !)

在他救回福春,回到泷壶身边,他不能死。

无论怎样。

世界上只有7个level5,而一方通行排名第一。这不仅仅是滨面的攻击不起作用或者攻击会完全反射回来伤到他的问题。如果他们全力地正面冲突,他甚至会在看到被什么击中之前就死掉。

面对捕食者,他觉得自己像个猎物。

他还能怎么描述呢?

突然,滨面把外套扔到风中,拿起暴露在外的国家之剑。他从木鞘里抽出剑来,把金光闪闪的双刃剑尖对准第一位。

“哈。”

他的对手只是冷笑了一下。

风猛烈地吹在摇晃的车顶上。尽管空调机组和列车间的连接造成车顶表面不平,但一方通行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滨面了解这些就足够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打败第一位。如果他能正常使用它,他也许能做到,但他不是科隆尊或者蕾莎。这位不良少年甚至不知道如何使用一把普通的剑,所以使用一个金属球拍或烟斗或许会让他感到更安心。他之所以把它拿出来,只是希望以它作为要挟。他希望这会使他的对手踌躇不前,不敢进攻。

那笑声就是回应。

一方通行只关心解决眼前的问题。

简单地说,他不在乎是否必须把剑和滨面的尸体一起破坏掉。

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

(有什么办法吗?)

滨面喘不过气来。

(难道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我不能因为无能为力就放弃。如果我不能从一开始就干对,我就完蛋了!!我面对的是第一位的怪物,所以我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你准备好了吗?”

“! !”

他听到了物体划过空气的声音。

一方通行将鞋子用力顶在车顶上,以炮弹一般的速度向前冲去。滨面立即挥舞着剑做出回应,但却是把剑插向脚边。具体地说,是朝向一个使脚下车顶凹凸不平的工业空调机组。

这令人不安的声音,就像是一头野兽在撕扯一个空铝罐。

压缩和液化的化学冷却剂立即以白色蒸汽的形式喷发出来。

当然,他不认为这足以伤害一个可以操控所有矢量的人。

尽管如此,排名第一的怪物还是踩着车顶不断加速……

也就是说……

“我可以在不打破他反射的情况下让他滑倒!!”

车顶的一部分很快变白了。这种液态氢氟烃的温度达到了零下数十度,甚至能使金属瞬间冻结。屋顶表面无法承受快速的温度变化,一层薄面开始剥落,就像废弃已久的公园广场设施上的剥落油漆一样。

一方通行的鞋底突然失去了抓地力。

就像下雨天,自行车的轮胎在潮湿的树叶上打滑一样。第一位的的向量操控能力在被远离他的向量影响时无法使用。

“你……这该死的……”

“哼。”

一方通行稍稍偏离目标,直冲向滨面,但滨面俯下身子,并不试图触碰他。不论怎样,在他还有理智的时候,他都知道,伸手去抓那个怪物就是自杀。第一位无法摆脱自己的冲力,所以最好等到他从车顶滚下去。

“我打败他了吗?”

滨面从空调外机里拔出国家之剑,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只听到火车有节奏的叮当声,只看到相连的车厢像波浪一样在晃动。

“…”

成功了?

他其实并不想看到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但当他的对手这样消失,给他的感觉并不真实。这就是你持续感到自己失去了一条腿的感觉吗?威胁已经消失,但一种模糊的不安仍在身后徘徊。

然后……

他听到一阵很大的金属声,之后是几次较小的响声。

他肯定听到了。

那不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巨大的爪子在撕扯一堵钢墙。这个论断并非不准确。他刚用一把古董剑刺穿了一台空调机组,所以第一位肯定可以用他的双手撕开一堵使用了大量铝来减轻重量、提高燃油效率的车侧墙。

第一位还没有掉下去。

但滨面并不感到意外。虽然用排名来衡量他们的实力可能本就是错误的,但他并不是排名第四的原子崩坏或排名第二的垣根帝督。他是第一位。他是比那两位更可怕的地狱般的人物。通过陷阱拖住他然后逃跑的想法本就是错误的。

死神的低语从某个地方传来。

“……嘿……?”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他应该怎么做!?

如果他的第一次进攻失败,他就完蛋了。他指望不了第二次攻击。这难道不是滨是自己决定的吗?他还是没能干净利落地逃走。他可以坐在这里点头表示理解他想要的一切,但他实际上到底该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滨面的眼中闪过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他看到了精致的银发,和看起来更加诱人而不是健康的棕色皮肤。他看见了一个裹着白色绷带的人。

“呀吼☆”

“奈芙…蒂斯?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安静。我知道我非常有魅力,大家都会关注我。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快跑吧。”

奈芙蒂斯用一种可以想象到的最随意的方式,用白色绷带做成的高跟鞋将滨面踢了下来。她并没有施加她全部的重量,而是将其保持在一种温柔的奖励的水平,但他根本没时间去享受。

她把他踢倒了,可踢到哪儿去了?

当然是从火车上掉下来了。

“嗯……嗯?”

他一点也不害怕。

他来不及害怕。他的头脑无法运转,好像缺了一个齿轮。

他眼前的景象没有引起他任何的情绪反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 ?”

Part8

当一方通行爬上火车的侧壁,回到车顶上时,他对自己发现的东西啧啧称奇。由于科隆尊的攻击,他仍然感到胸口疼痛,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某些奇怪的东西出现在外面,它是从火车后面冲出去的。

它一定是通过打破车门离开火车的。那是金色的……某样东西。它看起来像一种由线或者头发制成的巨大食肉植物。它张开嘴,抓住了下坠的滨面。然后它就掉在了地上,就像一把无情的电锯一样飞驰而过。

一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目标仍然活着。

还拿着一些重要的东西。

还有……

“你是谁?”

“先说清楚,我并不完全站在他一边,”那个裹着绷带的棕色女人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我是奈芙蒂斯,魔神之一,但这次你可以叫我旁观者。但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太无聊了。在一开始就知道了结果的话,谁还想观摩战斗过程呢?我想快进掉所有的这些事,但如果我不能的话,我就只能自己挑起事端。真抱歉,我向这个电影院的荧幕扔了一桶爆米花。”

“…”

“是的,没有人喜欢出风头。也许我应该把这里的每个人都看作是平常的敌人。现在我已经进入了拳击场,所以给我表演一场有趣的拳击赛怎么样,你这个木头演员。”

还有什么别的违背了常规的存在。

在刺骨的隆冬寒风中,干燥的树叶突破了强大的气流,在一方通行身旁形成了一个漩涡。就在它们聚集到一起的时候,它们就突然分开了。

一双有着女孩特有柔软曲线的赤脚漂浮在半空中,并未触及火车的车顶。

这个女孩通过一场人造的分娩仪式让自己出现在了世界的表面。

“嘻嘻。”

这个半透明的恶魔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类女孩、一只杀人水母和一张报纸的混合体。她用双臂搂住一方通行的脖子,紧紧地扣在他身上。

“哦,这可不妙。那可是一个正宗的魔神。对付一个痴迷于战斗的怪物是没有意义的,她已经上升到贤者的高度,却丝毫没有意图指导别人!!奈芙蒂斯不是我们的目标,所以我建议你想个聪明的办法摆脱这场战斗!!”

“你真的以为她会放我走吗,傻蛋?”

“是的,这对你来说是个问题,不是吗?””奈芙蒂斯说。

棕色皮肤的女人咯咯地笑着,把食指从嘴唇上拿下来。然后她默默地退了回去,用手掌按住自己丰满的胸膛,开始说话。

“你脖子上的项链给了你一个固

定的时间限制,所以拖延时间对你来说是最大的威胁。如果你试图逃跑,我会继续追你。你最终会用掉更多的电池电量。所以,立即消灭眼前的威胁更安全,不是吗?”

“……你是说我应该杀了你?”

“是的,完全正确。既然我已经表明我了解你的动力来源,你就不能无视我。”狮子、鲨鱼和其他最强壮的动物都是懦夫,他们最痛恨的就只会是侵犯他们领土的东西。”

“Q魔545。”

“恶魔的名字是用来作口头命令和写契约的,所以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在一个知道怎么做的人面前说出我的名字——哇!?是是,你想要什么!?”

一方通行并没有命令她打败魔神或者充当盾牌。

当他说话的时候,这个白色的怪物伸手去触碰他的项圈开关。

“我要按我自己的方式来做,但我对魔法之类的东西有太多不了解了。所以当你认为我需要知道的时候,告诉我我需要知道什么。”

“当然啦?嘻嘻。”

一阵狂风呼啸着环绕着一方通行。很明显,这并非是火车在铁轨上飞驰造成的。这与他早些时候对滨面的冲击不同。学园都市的第一名是最强的,但他仍会乖乖地分析自己的错误并从中吸取教训。他心目中的强者并不是一个固定的位置;这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会成为第一位。

一方通行消除了他的弱点,又往梯子上爬了一步,但奈弗提斯只是又咯咯地笑了几声。

请一定不要忘记,她是如此热爱战斗。而一个永恒的、不被打扰的战斗世界曾是她心目中的理想游乐场。

“呵……”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

她低声细语,仿佛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他的想法是对的。只是他的方法还有待改进。所以我会给你们展示真实的答案。也许你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力量。”

就在那时,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滴宝石般的泪珠从奈芙蒂斯右眼的眼角滴落下来。不用说,这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奈芙蒂斯是哭泣之神。她是冥界之神奥西里斯的妹妹,也是死神的妻子。奥西里斯是被她丈夫的恶行杀死的,她用眼泪净化了罪恶。我是那些与渴望在陪伴中死去的法老一起被埋葬的人的集合,我被视为那位女神的另一张脸。因此,我可以利用最初女神的力量,因为我已经是奈芙蒂斯了。”

奈芙蒂斯是传说中在奥西里斯的葬礼上哭泣的女神,传说中她是冥界之神。但她也是一位神秘的女神,关于她并没有其他的重要故事。这就是为什么她作为魔神的整个身份都包含在她的眼泪里。

快乐的眼泪,愤怒的眼泪,悲伤的眼泪,欢乐的眼泪。

在这种情况下……

“传播泪水?它能让她增强她瞄准的任何魔法吗?”

Q魔545因为熟悉魔法而感到脊背发颤。

她不高兴地扭动着海军蓝的尾巴。

“这和安妮·霍尼曼的魔法很相似,但奈芙蒂斯是在这里的唯一一个人。增幅魔法有什么用?”

“哦,当然有用。毕竟我在这里就有个目标。”

奈芙蒂斯咯咯笑了。

她睁开泪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将增益的目标。

“目标:Q魔545 -激增。”

“什么! ?”

当恶魔惊讶地喊出声时,已经太晚了,情况发生了爆炸性的改变。Q魔545自由地控制着战争的疯狂,它的影响足以覆盖整个大不列颠魔法王国。但现在它被放大了。不,它是被一个外部来源疯狂地推动出来的。奈芙蒂斯的确是一位魔神。她的推动不仅仅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当一个英雄或战士得到了他们的神的支持时,他们的巨大成功在短暂的生命中得到回报是很常见的。而他们的早逝会以一种明显不快乐的形式出现,比如战死或处决。

奈芙蒂斯将这当作一种攻击。

这都是为了扰乱最接近那个人造恶魔的人,一方通行。

“哦,不!快跑,主人! !”

又一次,一切都太迟了。

事已至此。

“咳……”

他咳出了一些血,所以他身后是不是有团螺旋形的红色肿块?

“噗! ?”

1号的反射和矢量操控对Q魔545的能量无效。他就像一辆坦克或一艘军舰,被自身的炮弹爆炸所伤害。而他越强大,他受到的打击就越大。一方通行所有的能量都被释放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他打着尾旋,从火车上摔了下来。

“嗯,这就是他能做的一切吗?”

奈芙蒂斯双手叉腰,让刺骨的冬日晨风吹过她的身体,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叹息。

一个来自自由结社的女孩似乎藏在火车里,但奈芙蒂斯认为没有必要击败她。她可能并没有办法从高速列车上跳下来。

巧克力肤色的女神只是一个旁观者。

她不会支持任何人,她甚至会攻击任何人。

但与此同时,除非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兴趣,并展现出了足够激荡起魔神心中的情感的力量,否则她不会采取行动。

这就是规矩。

然而。

奈芙蒂斯想了这么多,擦干了眼泪。一个少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他在为一个只认识了一晚的女孩而战。

除了她的名字,他对她一无所知。

但是,真正的主角已经抛弃了旁观者的身份,选择拿生命去冒险,这样他就能再一次看到那抹已经成为卡片,在风中散落的微笑。

她知道这是她的一个坏习惯。

但是…

“这些事情总是让我流泪。”

神的祝福和惩罚是出于自私的原因,而不是根据一套系统化的现象和法律。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亚雷斯塔·克劳利如此憎恨他们。

Part9

然后。

然后。

然后。

“……咳……啊……”

一个不自然的半透明物体飞过轨道的砾石边缘,落在那里的一个小山崖上。不,因为他们头先着地,所以他们一定十分惊慌。他们无法站起来,挥舞双臂,去抓着泥土向前爬去。

可以听到,有一个女孩在哭。

她的抽泣是如此地痛苦、悲哀、难看,以至于真实到并不是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主人! !”

她是Q魔545。

她紧紧抓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影。那个人代表性的白色被不纯的红色和泥所侵染了。这是她的所作所为。如果第一位仍保持着第一位的身份,不去承担任何其他责任,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说过他不懂魔法。

这听起来可能很简单,但是这个强大的怪物对她暴露了弱点,并依赖着她。

然而。

然而! !

事已至此。他没有犯任何错误。他只是不该在这个恶魔身上期望任何美好的东西。难道她忘了她已经被定义为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了吗?恶魔仅仅存在就会带来毁灭。凡是支持他们的人,都会被拖到地狱的深处。她一定知道那条规则。

然而……

“闭嘴。不要因为几处划伤就大吼大叫。我可不希望这成为你的习惯。”

“主人……?”

“别哭了。”

一方通行吐出几句话,轻松地站了起来。

他已经失去了对自己力量的控制,所以反射没有任何用处了。他的嘴角上还存留着一块红色血渍,但他的生活中从不曾因为一点点血而吓得发疯。

眼泪比血更加沉重。

这是他在看到这些克隆人服从他们的命令,在不允许他们哭泣的情况下抛弃他们的生命后,能得出的唯一结论。

(该死的她……)

但第一位也感受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胸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想想看,当科隆尊对他做了那些事以后,她不是说,如果他把血咳出来会感觉好些吗?

(故意把木屐拿掉,作为保养的一种方式吗?所以她不只是站在这个叫做滨面仕上的不规则因素一边。她在以一种更麻烦的方式干扰着我们。)

“听着,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一帆风顺。我们必须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并在前进的过程中把事情弄清楚。不要因为某些结果就惊慌失措,临阵退缩。”

“唔……”

“对于这里的一切,我都比科隆尊要落后一步。由于这里的不规则因素太多,我感觉我又落后了不少。我需要你的帮助来弥补它们。所以我再说一遍,Q魔545:帮帮我。我

需要你的力量。你还愿意帮助一个人类吗?”

“是—!下次我一定会派上用场的,主人!我保证! !”

他轻轻咂了砸舌。

并非是在嘲弄眼泪汪汪的Q魔545。

那个level0在这时候会做什么?

一方通行擅长用拳头砸东西,用手指把东西撕成碎片,但他不知道如何用拳头止住别人的眼泪。但那个level0能够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并达成共识。

换句话说,这个白色怪物根本不可能在这里表现得更优秀。

他是最强大的,而这反而阻碍了他。

现在是时候考虑最直接的问题了。火车已经开走了。此外,滨面仕上也早已离开了火车。他需要顺着脚印往回走,但他怀疑自己能否马上找到目标。对于大恶魔科隆尊来说,用双脚前行反而显得不自然。

当然,他也许能从他们留下的痕迹中了解到一些东西。如果他没有足够的信息去赶在他们前面,那么他真正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去调查。

“然后我有一个问题:那是什么?我在学园都市也听说过魔神这个词。”

她是魔神奈芙蒂斯。魔神是通过掌握魔法领域而成为神的人。她是一个与古法老一起活埋的奴隶和仆人的特殊集合体,同时也基于埃及神话而存在。怎么了?”

“……没什么。”

一方通行此刻无法理解这一切。但他确信,拥有那只右手的level0会完全不同。他们可能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但却通过了不同的路来到这里。一方通行必须弥补这些差异。

考虑到这一点……

他刚在一次敌人的袭击中受了伤。攻击者和受害者之间有一条清晰的界限,但这个女孩认为是她的错,正在不停地颤抖。

那个少年会怎么做?

他必须把自己对那个恶魔说过的话再告诉自己: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一帆风顺。他必须尽力填充他所知道的拼图碎片,并努力完成这幅画。

他必须和上条当麻一样看待这个世界。

但追随那个男孩的脚步将毫无意义。他需要通过一个不同的观点,得到那个少年看不见的东西,并做出那个男孩做不到的事情。

这件事并不仅仅是Q魔545的障碍。

学院城的头号怪物,一方通行,正在迈出新的征程的第一步。

Part10

“嘁。”

大恶魔科隆尊不由自主地砸了咂舌。

一个比一辆轻型汽车还大的金色花朵慢慢地张开,就像在开花一样。一位穿着米黄色修道服的女人出现在其中,她的怀中是滨面仕上。

他们在铁轨旁边。

“这本来是一个测试,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得分。魔神在最后抢了风头。”

(嗯,当他面对一个他知道自己无法击败的对手时,他没有逃跑,所以我认为他是个及格的牺牲品。我为他建造的无形牢笼发挥着极佳的作用。)

她的言下之意,他又能猜到多少呢?

仍被抱在怀里的滨面,把脸从米色衣服的女性胸前抬起,犹豫地看着火车已经开走的方向。

“奈芙蒂斯想做什么?”她没有足够的理由与第一位作战。”

滨面仕上无法想象一个有足够力量毁灭世界的人,却只把它作为自己的消遣。他无法形成一种扭曲到足以理解第一位这样的怪物的思维,这纯粹是在浪费精力。

“那么现在呢?我们暂时摆脱了他们,但既然他们知道去关注那列火车,他们就一定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希望他们没有在我们的目的地等我们。”

“他们将在英国各地进行搜索,所以我们去哪里并不重要。事实上,我们并不会像那列火车那样向格拉斯哥进发。”

“?”

“施行莫阿萨的仪式的条件已经齐备。我只需要向西走一走。给我起来。我们将通过其他途径到达大海。”

“到大海?在12月! ?”

“你个傻瓜。看到大海你就只能想到泳衣吗?”

与此同时,科隆尊正在自言自语。

(奈芙蒂斯,嗯?他是否像找到迪翁·福春那样设法在什么地方找到了她?如果是这样,我真的认为他可以通过那个魔神来救回福春,而不是依靠我……那就表示她没有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但似乎两人的情感连接也没有被完全切断。有意思。如果我能把他当作一个操纵杆,我也许就能间接地控制一个魔神。这个国家的混乱就会愈演愈烈。)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听到了踩在砾石路上的脚步声。

“是一方通行! ?”

滨面一边挥舞着国家之剑,一边大叫着转过身来,尽管这把剑不太可能有多大用处。

然而,他在完全清楚真相之前停了下来。

他没有料到会在那里遇见这个人。

那是有着一头乌黑的波波头的少女,前额上贴着一张符,苍白的皮肤令人作呕。她修改过的迷你裙的短边让人可以看到她裸露的双腿,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手的指尖。

和奈芙蒂斯一样,她是一位魔神。

“……娘娘……?”

“哦,澄清一下,这不是一次情感上的重聚。说实话,我不像奈芙蒂斯那样容易动情,也不像她那样容易流泪。”

滨面的整个身体被一种奇怪的寒意包裹着,感觉就像无数的小虫子在他的皮肤下爬行。这和一方通行的感觉不一样,一方通行的明显敌意就像一把裸露的刀刃。而这种杀人的意图就像一根黑暗的鞭子,它会用它的甜蜜来折磨你。他还意识到她已经非常善良了,她并没有在一次突然袭击中把它们砸得粉碎,而是公开了自己的存在。娘娘不是奈芙蒂斯。她可能更像一个纯粹的魔神。

她显然是想打架。

她好像要吞噬从奈芙蒂斯手中逃脱的生命一样。

他看不透她。

这个魔神是否站在他这一边?

“照看好手提箱,孩子。”

科隆尊吐出了这些话,她那可笑的金色长发开始自己扭动起来。那个大恶魔叫滨面退后,这代表他通过了她的考验吗?

修长的头发上出现了一个像脸一样的阴森的影子。

“看来我终究不能把他当操纵杆了。唉,要是他有用的话,我也会对这群自封的魔神失望的。”

然而。

在恶魔保护着滨面的时候,滨面忍不住喊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 ?你们当中的一个魔神刚刚救了我,对吗?”

“嗯?首先,你真的不应该假设我们都是一样的,但除此之外,奈芙蒂斯没有向你解释过吗?我们这样做的原因并不值得隐藏或保密。我们只是想享受战斗的乐趣。我们才不在乎什么巧妙复杂的计划。然而,……”

那个穿着改制中国裙的女孩似乎对什么事感到有些困惑。

“我们是观察者,但从一开始谁会赢就很明显,这太无聊了。”

随之而来的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叮当声。

有剑、矛、斧、杖、弩、风火轮、棍棒、网、链、枪、方解石、鞭、箍、爪、锤、箭、钉、盘、钩、镰刀、枪、剪刀、戟、砝码、拐杖、刺、叉、尺、绳、管、袋、板、锯等。

如此多的武器,从魔神娘娘宽大的袖子里散开来。

它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这是另一个无人能控制的威胁。

Part11

“指数越来越大了!”要是再高一点,她就会休克的!”

她的身体受了重伤,几乎无法持续运转。如果到了临界点,她就再也坚持不了了。她需要局部麻醉。加5毫克乙基芬!”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医生的手腕。

银发姑娘做了个鬼脸,仰面躺着,发出沙哑的声音。

“不要麻醉。它只会使我头脑迟钝。你已经给了我打了多少毫克了?”

“你在开玩笑吧?我们给你注射的阴道蛋白酶应该已经在你体内循环了!!”

“嘁。你是根据我的体重计算的吗?我没时间等它自然排出了。你有十六烷基吡啶,是吗?我要用它在我的血液里把它分解。”

银发女孩站起来,从桌子上抓起一根管子。她在军医阻止之前,把一根针扎进了自己的手腕。

“你疯了吗?如果你在这种状态下使麻醉剂失效,你会死于休克的。”

“在这种状态下?如果这足以杀了我,我永远也活不了这么久。我曾经一次与所有的魔神战斗,我的一半身体严重烧伤,但我活了下来。”

她的身体和喉咙感觉又热又干,就像她给自己注**一种放射对比剂,但她毫不在乎。一旦被中和的物

质以汗液和尿液的形式离开她的身体,这种感觉就会自然消失。亚雷斯塔检查了下身体侧面的刺伤是否缝合好,之后就跳下了检查床。

她离开了用合成材料制成的战地医院医疗帐篷,来到爱丁堡城堡的地面上。

但她为什么能够接受医疗护理呢?

这里仍然是这个魔法王国。即使大主教的职位空缺,她也怀疑他们的反魔法战斗能力是否会完全停止。他们肯定知道她在这里,所以一旦他们意识到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是克劳利,会有什么事发生?她真的很惊讶自己没有在昏迷中被枪杀。

她怀疑这只是出于好意。

也就是说……

(危机仍在继续。他们想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加强他们的战斗力量。)

这是一个合理的猜测,但想到这里,银色女孩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谁能想到她会因为科隆尊的恶行所存活呢?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呢?

“哦,哦……这样吗?这里能当作直升机停机坪吗?”

“不! !这根本不是一个圆。都被压扁了!!”

“御坂同学,你不能骑着这辆讨厌的怪力摩托车通过急转画一个完美的圆圈吗?”

“呵呵呵。你是说那辆触及你弱点的摩托车?你还想再来一次吗,你这饥渴的乞求者?你已经对它产生了兴趣,是吗?”

“别再对我做出荒谬的诬陷了啊!?”还-还有,御坂-御坂同学,那-那-那件事真的不应该在一个男孩面前提起!”

“?”

“上条先生,不要用那种可爱的方式歪着你的头!”我不会解释的,行吗?这里面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东西!!”

金发女孩脸涨的通红,疯狂地挥舞着双手,但美琴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她皱起眉头,用下巴指着着食蜂拿着的东西。

“嘿,那是什么东西?”

“转啊,转啊,转啊,转啊,转啊,转啊……一个马达让外圆筒旋转,这显然是让里面的东西保持低温的诀窍。很好,看起来还能用。”

“你在12月穿着泳衣喝冰茶?你真事奇怪。还有……”

“什么?”

“嗯,嗯……我觉得我忘记了一些和你有关的事情。嗯…”

说着这些,美琴双手抱肩,脸色显得越来越苍白,但食蜂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她确定放在冷却板之间的双层容器工作正常后,她把大圆筒放回了她的名牌包里。

无论如何,亚雷斯塔能从她离开医疗帐篷的地方听到少年和少女们说话的声音。他们显然在为一架运输直升机的到来做准备。那个刺猬头少年大概是想去见禁书目录,但他周围的泳装女孩们一直在向使着他复杂的眼色,他们偶尔还会生气地在背后踢他。

然后,银发少女亚雷斯塔注意到了些什么。

上条身体的某一部分是他的象征。

但那只右臂肘部以上的部分消失了。

“你……”

亚雷斯塔喘了口气,然后扯着嗓子大喊。

“你个傻瓜!没有人把它封起来吗?别让它暴露在外面!马上按住他的右手!!”

慌张地喊出最关键的信息可能是个错误的做法。少年和那两个女孩只是困惑地看着她。但现在没有时间从头解释这一切了。

有时,背部的伤口直到你意识到它在那里时才会开始疼。

直到现在才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让人感到奇怪。

随着一声沸腾的声音,不完整的右臂末端冒出了什么东西。

“哦。”

那不是血。

它既不是肉也不是骨头。

当上条当麻大叫着用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手臂时,似乎有一种更邪恶、更高级的东西控制了一切。

是龙吗?

不,甚至不仅仅是龙。

“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 ?”

如果它有某种明显的形状,比如一个长着巨大头部的外星人,或者一个由几种动物融合而成的传说中的怪物,他们可能会把它理解为一种威胁。

但这次不同。

这是另外一回事。

御坂美琴无法描述,但它似乎比任何事情都糟糕!!

暗红色的水泡继续从伤口中冒出来。这些不是普通的球体,而是三角形表面的集合体。它们很像电子游戏中的多边形,所以有种人造的感觉。它们有着不同的大小,而最大的比少年自己还要高。更多三角形表面的气泡从现有气泡中涌出,仿佛要形成一条巨大的蛇形线。即使是美琴从近处观察,她也没有把这当成一只手臂。即使它是从一只不完整的手臂上伸展出来的。

那是一种极深、极深的红色物质,但也有几分透明。

那个在里面旋转爬行的阴影是什么?

“什-什么?”

她被吓到了吗?

还是她觉得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不管怎样,美琴睁大了眼睛。

(我以前看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等等,发生了什么?快抑制它……但是!怎么办?”

然而,银发少女正瞪着第五位而非第三位。

或许亚雷斯塔更关注的是食蜂操祈的力量而不是女孩本身。

“心理掌握!使用分类061:感官错误识别。这只是暂时的,但要让他的大脑认为他的右臂还健在!!”

“嗯。”

“他的右手现在并不存在,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会否定这一点!!”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就像一辆列车把风推进了隧道。

如果食蜂操祈从包里拿出遥控器的动作稍慢了一点,女孩们可能会被从右向左横扫出去。

这是一种幻觉性的疼痛吗?

人们会在他们已经失去的身体部位上感到疼痛。

突然间,连接在一起的三角形表面的气泡消失了,就好像消失在空气中。

那神秘的身影在里面来回游荡。

也许,它是被一把看不见的锁锁住了。

“咳……”

“等等,你没事吧!?”

上条当麻跪倒在地,所以女孩们很快跑了过去。

(这只是一个低劣的把戏。它撑不了多久。)

银女孩咬着嘴唇。

她偷偷做了一些计算。

(虽然现在说出来还为时过早。但照这样下去,上条当麻的外在就会被抹去。)

Part12

“爱丁堡,格拉斯哥?明白了。放出猎犬。我们仍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所以我们需要追击她,等待她犯错。小心行事。”

在爱丁堡城堡的场地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人造帐篷里或者周围。

那个穿着粉色运动衫和蓬松毛衣的女孩被带到了圣玛格丽特教堂,教堂四周是令人压抑的石墙。这大概表明他们对她是多么小心谨慎。他们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曾帮助治疗过伊丽莎女王,但后来滨面带着国家之剑逃走了。考虑到后者,她怀疑他们是否会正常对待她。如果他们叫她叛徒,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她待在墙边的忏悔室里。

两个电话亭一样的房间被排成一排,并由格子窗连接。用格子窗是为了不让居住者看到对方的脸。它往常被罪犯用来忏悔自己的罪行,并将罪犯从那些世俗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但现在它被用作一个不同的目的。首先,审讯者既不是牧师也不是修女。

他们显然是军人。

这是一次专业的审讯。

说话的男性带着一只老旧的戒指,这让他她想起了一位骑士。

“对不起,小姐,我必须离开一会儿。其他人会接手,但我们正在交换信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吧。”

“…”

“关于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我们还有很多疑问,但我们已经认定,你个人是无害的。当然,没有护照进入我国、然后偷车是对我国主权和自治的侵犯,但我们理解,因为你有你的理由。这都是为了帮助他人。我们希望你能继续这样的善举。再见。”

她听到有人在忏悔室外面说着“谢谢你,骑士团长”。泷壶理后被单独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好一会儿。远处的声音是风笛吗?那沉闷的噪音使这里充斥着放学后的孤独感,那比完全的寂静还要糟糕。

她听到一个夹杂在报告声中的日本女性的声音。那是她在城堡周围见过好几次的马尾辫女战士吗?

(滨面…)

最后,似乎有人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这一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另一个骑士吗?

“我很抱歉让你一遍又一遍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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