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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LDA10086
在英格兰的首都伦敦,最为显眼的是伦敦塔。
那座古老的监狱坐落在被夕阳染成橘黄色的泰晤士河岸边。在克劳利狂潮中,许多的市民亲眼见证了这些厚重石墙的倒塌。
…事实上,这座塔并没有被那些怪物袭击过,也不曾被从天而降的古埃及残骸冲击过。真实情况是,一个曾被囚禁于此的刺猬头少年在无意间使用他拥有幻想杀手的右手摧毁了这里,但这都不再重要了。
而焦躁的气氛仍然在这里四处游走。
在灰色建筑板的遮蔽下,修复正在进行中,但那些探头探脑的群众仍旧举着数码相机或者手机拍来拍去。这本是一座长时间贯穿英国历史的重要建筑,而妄图上传这样的照片以博取关注只会引发大型的网络论战与批判,但这些旁观者显然并不关心。
而在这之中…
“是啊,战争结束了。”
一个银铃般的女声传来。
这声音来自安娜·斯普林格尔,她隶属于蔷薇十字会,一个拥有比黄金结社更为悠久历史的组织。
她是德国第一圣殿的主人。
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尽管,这里的每个人都拿着电子设备,并透过浑浊的眼睛偷偷地观察着事态。事实上,清教的狱卒也没有注意到她,而他们为了防止人们看到板内的情景,已经设立了驱除闲人的结界和一些欺瞒潜藏的咒语。
蔷薇十字会规有如下几条规则。
一个真正的魔法师必须与普通人打成一片,并只与那些经受过高效训练的真诚的心灵交流。
“来回顾一下吧,艾华斯。我想了解一下在我身体被抢夺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当然。提供信息是我神圣的责任之一。”
这位外表大约10岁的少女向前踱步。
马瑟斯是不是曾经说过,秘密首领以那些饮用过长生不老药的人的外表作为自己的外在?
而他们与魔神不同,他们是另一种存在。
他们是拥有超人般能力的专家。
有些人称他们为引导人类走出阴影的人,这些人同时给所有的魔法结社的建立与运营做出许可…但这些都只是照搬维斯考特的话而已。
严格来说,他从未说过秘密首领是蔷薇十字会的专家,但黄金结社不可否认地一直追随着蔷薇十字。毕竟(维斯考特这么说),蔷薇十字给予了他们创立黄金结社的许可,所以黄金结社理应支持他们。如果蔷薇十字被认为是欺诈者,黄金自己的名誉也会受损。
然而,安娜·斯普林格尔并不是什么秘密首领。
她大概类似于一个心血来潮联系他们的女祭司。
理解了艾华斯与奥帝努斯的不同,大概就能明白秘密首领与魔神间的差异。
“当你能够为自己设定一个可以充分利用他们的力量的职位时,辛苦地去成为秘密首领就失去了意义。那些优秀的人就像可透支的信用卡。”
“你刚刚说了什么?”
安娜从墙上的大洞中穿过。
她被压扁的卷发尾端看起来就像弯曲的炸虾。金黄色的头发垂到他的脚踝,在她身后摇摆。那件包裹着她之前那诱人的身体的裙子,现在就像床单一样紧紧地贴在她平坦的胸前。她用裸露的双脚踩出一系列脚印,这是因为原来的鞋子尺码完全不对。或大或小的鞋子现在都容易伤到她。
“如果我全盘托出的话,我们得在这儿耗上一整天,所以我会省略一些,”艾华斯说,“不过最直接的原因是萝拉·斯图亚特——我是说,大恶魔科隆尊——对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发动的突然袭击。”
“这毫无意义。既然科隆尊有把自己伪装成对象所害怕或所爱的人的坏习惯,比较一下他们的特质,这次袭击的结果显而易见。但要是科隆尊认真起来,克劳利又怎么能逃脱呢?”
“额,亚雷斯塔的确死了。至少,作为一个多重集合是这样。但这却将他拥有的超过十亿个的克劳利释放到了表世界的各个地方。他们被称为‘克劳利狂潮’。”
他们来到这里有什么原因吗?
有人可能会提出这个问题。
但哪里会是更合适的呢?想想白宫、白金汉宫,或者早已被遗弃的马丘比丘、奥林匹亚废墟,那些地方根本不适合。
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适合安娜·斯普林格尔。
也就是说她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出现。
“那有用的话,克劳利早就会这么做了,对吗?是因为突然袭击不会有用,他才会去往远东,建立那一切。”
“别再上下晃动你的右手了。”
“哈,笨蛋?你觉得我能高雅地双手抱住墙嘛?”
“真是头疼…不论如何,当那个连接埃及与希腊神话的伊西斯时代的产物,神威混淆出现时,一切都崩塌了。那时科隆尊正借助最初的黄金魔法师的力量给予他们最后一击。尽管他们只是以塔罗牌为模板,通过添加个人特质做成的防卫设施。”
“呵呵,原典吗?”
“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亚雷斯塔和马瑟斯他们可是非常情绪化的。那个憎恨基督教的人甚至拿起了一本圣经,使用了神迹的力量。”
“欧西里斯时代的?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全世界都能找得到圣经。我是说,上帝之子从来不曾藏匿过这份力量。只是那些以为自己理解了的人过于愚蠢,没能了解其真谛而已。”
“你可能还想说,在我们面前,他们只是小小的原子,我们可以随意改变他们,小姐(德语)…哦,但我猜,这种说法只会让这位能够轻易做到,并认为是家常便饭的天才犯迷糊。是我说错了。”
倘使他们被伦敦塔的守卫、狱卒和警卫抓住,他们将会受到在蜡像馆不能展出般可怕的折磨。但他们没有丝毫的停顿。走入漆黑深邃的石牢后,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下。
安娜·斯普林格尔直挺挺地站着。
她随意地把红裙提到胸前,这样并不能保证衣物遮住她的身后,因此显得她不够优雅而又缺乏考虑。
“这就到了。我一直想在这儿找点乐子?”
“你可真是恶趣味。”
“纽伦堡太无聊了,根本配不上它的名声。但伦敦可是反魔法斗争和刑具的起源地呢!现在,希望我找到了一个能够打消你对人类进步的希望的,真正的异常之物。”
安娜在说完后哼着小调,但那位圣守护天使却砸了咂舌。
这里是被石头包围的压迫空间。
四周的墙体被剑、锤子、钢钉、棍棒、皮鞭占满,锁链因多次使用,吸收了人体脂肪而有些风化生锈。与其他欧洲国家一样,英国也有着不以姓名指代精灵的民间传统。他们会婉转地用‘好邻居’与‘小人’以防激怒他们。
相似的,最好也不要对这里的物件直呼其名。
“之后呢?”
“当马瑟斯也无法阻止亚雷斯塔时,科隆尊终于不再冷静了。最终,对她来说给予的最后一击还是最有效的。”
“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做?”
“对于某位从一开始就能看到结局的人,这可真是个有意义的问题。哦,抱歉。我猜这对于时常能看到结果的人来说,这没有意义。无论如何,一旦科隆尊展示了其本性,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了。莫阿萨的仪式。她妄图以最基本的神话为始摧毁物理世界,这样所有的相位都会被洗刷干净。”
“然后我们会迎来荷鲁斯时代?没有结果的大话都是白费劲。”
这位10岁上下的少女的眼光停滞在最为可怕的一件器械上。
虽然看起来是把有靠背和扶手的金属椅子,但它事实上是个由厚重钢钉包围的刑具。
“嗯嗯,嗯呵呵呵。”
“小姐(德语)··”
“哦?有什么问题吗,蠢货?这可比苦梨刑和颈部提琴好得多了。”
这个器械并没有官方名称。
大家一般只认为那是个刑椅,但并不是这样。
··一方面,这个刑具从未被真正使用过。一般来说,钢钉和针尖由于使重量集中于一点会刺穿目标。曾有一个说法,人可以安稳地坐在上百根钉子上而不受伤,因为自身的重量会分散于各点。
这样的装饰只是为了营造气氛。
通过营造一个包围受害人的凶恶氛围,并使他们濒临崩溃,一点轻伤就会引发‘炸裂’。这是用来防止任何长期抵抗的舞台用具。
“世界直到现在还存在着。”艾华斯说。
“啊,你更喜欢廉价的破坏嘛?那你早该去支持奥帝努斯。”
“这
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嗯,我不想当女王了。我想要欣赏天空,我想要伸出双手抓住云层间直射下的日光,我想要这里的某个人赋予我在享受生活的同时,肆意获得奇迹与恩惠。这样看来,我的确渴望一个持续运转的世界,即使它被攻击并变得支离破碎。”
“那不更像是个压抑的监狱嘛?”
“这和位置无关,蠢货。如果有人逼你呆在这,这里就是个阴冷的孤独牢房。但如果你自己决定呆在这里,你享有的就是舒适的自闭生活。”
但是··
“哎呀?”
艾华斯没能及时制止她。
令人震惊的是,安娜像是扑向心爱的床铺一般蹦入了那把钉子椅。她那宽大的裙子被提到胸前,致使她的后背毫无防护。当她将身体用力甩到钉子上时,就算是之前上述理论的支持者(注:上百根针)看到了,也会慌张地去求医吧。
然而,
这个状况被颠覆了。
“嗯,也没什么不同。和纽伦堡的铁处女的感觉差不多。”
“说真的,虽然数据统计越来越不清楚,但在这个总人口超过75亿的世界上,也只有你会开开心心地爬到铁处女上了。就算是有自杀倾向的人也不会挑选一个这么痛苦的方式。”
“笨蛋,性欲和快乐才不能用质量或者道德来衡量。在蔷薇十字会中,代表玫瑰的十片花瓣甚至是女性生殖的象征。换句话说,就是阴··”
“别再说了!需要我告诉你一个包围着钢钉的椅子不包含任何性元素嘛?”
“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对它产生兴趣的。当然,我的确想要一点欢愉。但是当我不能合理地管理自己时,我的情绪就会很不稳定。每当这时,我就想通过适度的疼痛来惩罚自己。就像是习惯性的非致命割脉吧。”
虽说如此,她柔软的皮肤上没有一丝伤痕。
再者说,她要是真的流血了,谁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奇迹。
“相比毁灭,你更喜欢延续;而如果可能的话,你会做的更多,”艾华斯说,“这代表你很喜欢拥有那只右手的上条当麻吗?”
“不,蠢货。看样子你对某些事有些误解,是时候纠正你的看法了。”
最终,这也只是场游戏。
安娜·斯普林格尔实际上并不在乎是否了解了未知信息。为了明白为何她脑中的正确答案完全错误,她可能一直在观测着着整个世界。
所以。
她翘起了纤细的双腿,伸展手臂靠回了椅子上,同时开口说话。令人奇怪的是,即使坐在这样的椅子上,她的动作仍显得像是躺在浴缸中一样舒适。
她舔了舔嘴唇,说道。
“我渴望的不是上条当麻··是神净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