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反转(22R) 第一章:微笑 after-battle

大家好。那么有谁想看看一对巨乳呢?

“…”

“…”

这间房间足有学校的家庭电子教室的两倍大,相比试衣间也是大了不少。拥有银色长发的茵蒂克丝与栗色短发的御坂美琴在这儿,惊讶得嘴巴张成了两个三角。

他们的眼睛直视着两座‘山峰’。

“欧,欧,欧,欧,欧,欧…我-我确实不该强迫我自己做这种事。”

食蜂操祈。

与两位少女一样,她现在也只穿着内衣,而这使她的乳量压制力更为明显。她那蜂蜜般金黄的长发顺着光滑的肌肤曲线垂下来,暖烘烘的空气接触到她裸露的肌肤,使她从上到下开始发生迷人的震颤。这位美少女被几位英国皇家侍女团团围住,她们正尽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有其他的原因。与那两位感受不到胸部重量的压力的女生完全不同,这位少女即使在雨中被淋个湿透,也能随意地甩甩头发,仍旧保持美丽,即使身着借来的宽大礼服,也会显得无比迷人。

所以,当食蜂(现在看起来十分有自信)在侍女面前抬起双手,像是被抢劫搜身一般地让他们用布卷尺给自己量尺寸时,那两位纤瘦的少女(其中一个极度不自信)只能瞪着她,像饥饿的野狗一般抱怨。

“这就是炸弹。”

“不,这应该是禁果。”

茵蒂克丝用手摸摸自己纤瘦的臀部,脸红的美琴用手抱在胸前,缓缓蹲伏下来。这位少女显然心事过重,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背部已经完全裸露。

总之。

这个重要的事实早已不是秘密,但他们现在只穿着内衣。脑中拥有十万三千零一本魔道书的茵蒂克丝,与能力足以击破航母的学园都市level5第三位,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衣物。她们甚至没有穿胸罩。身着他人的内衣这件事让他们更加觉得尴尬。而这些内衣是细粉纸内衣,与那些在美容沙龙与外科手术使用的内衣较为相近。

(没像往常一样带着包,还真是难以放松)

食蜂用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一个亮银色的小东西,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这抹银色并非是金属光泽,而仅仅是刷漆。那是只随处可见的廉价紧急用口哨。

这代表着,比起那只塞满了用来控制她level5的能力的遥控器的手提包,她更加看重那个塑料口哨吗?

现在是十二月的夜晚,但只穿着内衣的她们没有一个因为寒冷而颤抖或是起鸡皮疙瘩。这里并没有机械式的暖炉供热,取而代之的是老式的壁炉在提供温暖。

有只猫在旁喵喵地叫着。

值得一提的是,这只蜷缩在壁炉旁的斑点猫实际上是男性。但请不要在意,毕竟小男孩也是允许出现在女性的浴室里的。

“穿成这样其实比以前舒服得多,真该死。”

美琴的身体放出微弱的电磁波,致使那只斑点猫不敢靠近她半分。穿着薄纸片内衣的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胸部,感觉到一丝悲伤。

“嗯,拜一个暴躁的磁力少女所赐,我们之前可是只穿着泳装和雨衣在12月的寒风中颤抖呢。”

但事态对食蜂来说,与另外两位少女有些不同。

用自己的金色卷发遮住巨乳的她,腹部却被与氨纶相似的材料包裹着。当她优雅地抬起垫着巨乳的手臂时,一位英国宫女绕道她背后,将一个类似t型把手的东西插进她的后背。

无需多言,这位侍女并不是要转动弹簧给她上发条。

“我们现在把这里拉紧一点,怎么样?”

“哦?我的臀部感觉好多了?不错,很不错。不要停,不要停。欸停,停下啊!”

“哎呀哎呀,要是我拉到这里会让你的臀部变得更性感的。”

“这不重要!欸,等等,你是不是之前参与过战斗所以睡眠不足啊?我说停下啊?啊呃呃呜呜!?”

腹部的布料缠绕得过头,致使食蜂的身体开始摇晃。其余的侍女赶忙扶住她的身体。

银色长发的少女睁大眼睛,说道:

“喔,我真的该看这里吗?这个老女人在别人替她藏起腹部脂肪时还在扭来扭去呢。”

“老女人?你说谁是老女人!?”

“别这么说,小嫩草。问题不在于她的实际年龄。正是她因为我们谈论她的年龄激怒了她,才显得她老的。”

“你要表达什么啊,御-坂-同-学!?就算你的生长部位错了,我和你还是同龄的!”

美琴忽略了她的尖叫声,准备开始着装。看到接近她的侍女,她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臂。

她并不敢直视那位侍女。

尽管两人同为女性,总归还是有些尴尬。

这位英国侍者拿着卷尺。学校的健康检查从来不测量胸围,但既然现在是在异国他乡,这些微笑的侍女可不会留情。

他们与常盘台优雅氛围中的人们不同。

她紧紧地闭上眼,但更能感受到脸颊的温热。这种反应或许要归功于白井。

突然,交叉的卷尺抬到了她的胸前。

绸缎般的布料让她的皮肤痒痒的。侍女的身材高大,眼下有痣。她弯下腰,与美琴的双眼持平,看了看卷尺的数字。

“哼哼。”

“你笑什么?”

美琴面无表情地问道,但这位皇家侍女本身训练有素。当美琴强迫自己不再脸红,睁开双眼后,侍女已经恢复到正常的仪态。

食蜂操祈在一旁观察,她恼怒地说道。

“哎呀哎呀,真是为这位侍女难过。对于如此缺乏曲线的身体,这份工作一定很单调。”

“你再说一遍?”

“你不信就看看。”

侍女并没有测量美琴肋骨以下的部分。换句话说,她并没有测量到胸围。

这明确地说明了那里的平坦。

美琴的胸围被认定为无,从而没有被考虑进去。侍女的卷尺绕成的圆圈直接划到肚脐部位,开始测量腰围。

“开玩笑的吧!?”

“看起来有些规矩是全球通用的呢。”

美琴浑身发抖,正考虑着要用拳头击打那位毫无防备的侍女的头部。然而…

“食蜂,你怎么能在这里?我是说,爱丁堡城堡里的那团奇怪的头发不是把你抛到了三米高,再让你摔到石阶上了嘛?你的臀部还好吗?”

“别-开-玩笑啦。这个国家正准备开派对庆祝呢,我才不要像那些不得不错过学校旅行,最后在毕业照的最边缘的那些可怜的女孩子一样,孤独地蜷缩在医院的病床上忍受疼痛呢。况且,总有人要站在聚光灯下。最为闪耀的人能够出席,这可是大家都应该感激涕零的——啊!!?”

以下突然攻击让她的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当这位蜂蜜位金发的少女身边的侍女们解开她那束紧臀部的束身衣时,全身的重量成为她再度疼痛的根源。她好像触电了一样弓着背,双手在一个尴尬的高度颤抖着,眼睛充满泪水,嘴无声地扇动着。

“啊,额,呃咳,咳”

“这时候你就该责怪你的胸部了。这就叫神的惩罚。”

“呃”

“?”

美琴的脸变得赤红。

她的整个后背燥热了起来。

睁大双眼的她不敢眨一下眼。

茵蒂克丝对此有些困惑,但美琴只是在修长的躯干上套着像是内衣的裙装。而当她碰见一位熟悉的少年时,她当然会捂住自己发红的脸庞。

是的。

她看见了那位刺猬头高中生。

“为什么你,,但是”

“???怎么了,哔哩哔哩?”

“哇啊啊啊啊!!”

“呜啊!干嘛现在还要放电啊!”

少年惊慌地举起右手,消除了从美琴刘海中释放的,不可控的青白色雷击之枪。

于此同时,她弯下腰,交叉双臂以遮住平坦的胸部。过于专注于正面防守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背部曲线是完全可见的。

“你还好吗,上-条-先-生?请原谅她的失礼。”

“当-当然…”

这时,她们才注意到,当麻的另一只手里正拿着一部手机。

一条缆绳从手机底部垂下。

可以肯定的是,上条弄坏了自己的手机,意识到手机没了电,想要充电,却发现插头不对。很明显,这位少年与往常一样不幸。要是他不顾电压与电流的差异,硬是插入插座,这个日本制品很可能早就爆炸了。

他本人似乎也有些不同。

上条当麻并没有穿着他往常的连帽衫和学校制服。

不同于之前,他穿着全黑的燕尾服,像电影里一样打着领带。

“当麻,你已经打扮好了!”

“嗯,嗯。你的衣服也很棒。我都看不到你的鞋子了。裙子肯定比制服要难做多了。”

“好了好了,御坂同学。你要这样蹲到什么时候?”

“额”

她正在颤抖着。

脸红的美琴似乎马上就要涌出眼泪,但她仍旧慢慢地站起来。同时,她放下了交叉在胸前的手臂,将手置于背后,最终展现出她穿着的内衣式连衣裙。

“哇哦,”上条当麻惊叹道。

“你给我讲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要是敢乱讲我就电到你瘫倒为之!”

现在的美琴只能气急败坏地大吼。

让那些疯狂的侍女把自己当作换装娃娃果然很奇怪。

但同时。

理性思考着的她,怎么会迈出以前从不敢迈出的一大步呢?

(呃?啊好近!我现在还穿成这样!)

美琴十分惊讶,但她像一只猫一样僵住了无法动弹。与此同时,穿着平底鞋的茵蒂克丝迈着响亮的步子走来,说道:

“我们要去喝茶。你去吗,当麻?”

“嗯-,茵蒂克丝。要是有人免费送我东西,我一定会拿的。穷日子真的很难过啊。想想每次在商店都买不了塑料袋的日子,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好意思。”

那只斑点猫也喵喵地叫,连声附和。

斑点猫用头蹭了蹭美琴的脚踝,但学园都市的第五位没有丝毫动弹。

那位蜂蜜味的金发少女以前一直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但现在她表现得像一只害羞的小猫。她闪亮的裙子后部传来了一声拉伸声,可见她似乎有些退缩。唯独她不愿出来。一部分是因为她的恐惧。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而当她面对自己永远无法存留在某个少年的脑海中的现实时,仍然感到恐惧。

但突然发生了些变化。

刺猬头少年转向了她。

一切就这样没有征兆地发生,吓到了这个少女。

上条当麻微笑着对她说:

“怎么还傻站在这里?快跟上,食蜂。”

食蜂操祈在胸口扣住双手,带着潮湿的双眼说道:

“当然。”

“这样就把你制服了!?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

“唉。”

“等等,等等,那种少女般的沉默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会否认呢。别告诉我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美琴显然被吓到了,但食蜂似乎并不打算做出解释。

更重要的是,这位刺猬头少年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

他像周围的人一样叫出了她的名字。

但上条并不清楚这里发生了多少奇迹。

就算这个瞬间也许会失去。

她也十分清楚。

但是

食蜂咬着唇,想要抑制些什么。

(是的。)

没有理由再去犹豫了。

事实上,她可以把问题抛至一旁了。食蜂操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她再也不需要她名牌包里的遥控器了。

现在不能使用能力也没关系了。

只要她拥有那份回忆,与胸前的口哨所代表的承诺就好。

(今天是庆祝胜利的一天,至少今天,让奇迹就这么发生吧!)

Part2

让我们先回到之前。

独自等待的上条当麻,之前在做什么呢?

温莎堡位于伦敦郊外的泰晤士河畔。

与同为旅游景点的大阪城堡与凡尔赛不同,这里并没有被闲置。这里的一部分作为博物馆与档案室对外开放,但英国皇室仍将其作为住所,因此称其为真正的女王城堡也不为过。

温莎堡的整体结构是中央庭院的一座圆形塔楼,两侧各有棱角的石头结构,形似正方形的三个面。它们一起组成了一个大的矩形框架,但是周围并没有墙壁。本身来看,这个建筑就是城堡。

这里的一端是圣乔治大教堂,另一端是负责接纳来访人员和记者的国家级套房。

与建造在世界闻名的游乐园内的尖塔不同,英式城堡较为宽大。由于枪支火炮被引进西方军队的时间相对日本要早得多,不同的国家在不同的时代想出了许多躲避弹丸轰击的办法。有些人借助高度,有些则借助广度。平地上的城堡拥有更高的可见度,而建造在山上或是悬崖边的城堡则能充分利用自身的高度优势。

虽然只是个非正式聚会,但上条仍旧效仿周围的人的装束,尽可能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她发现自己正处在国家级套房的旁边,也就是说这片生活区是不对游客开放的。这里的庭院被三面巨大的石墙围绕,与建立在石墙上的日式城堡完全不同。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以奇怪方式连接起来的教学楼。

现在是冬天,太阳很早就升起来了。

“本来我们是要把客人们邀请到接待区的,但这次私人宴会涉及到的人大都为我们所熟知,所以母亲决定使用居住区,以让大家更加自在。对于她的荒唐,我仅在此表达歉意。”

这位平日里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人放下了手中这杯,水中飘着柠檬片的茶,对他轻声说道。

第一王女莉梅亚。

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肩长发,却戴着一副老式的单片眼镜。在上条他们因宴会要求紧张地换装时,这位公主早已换上了一件能够充分展示自身曲线地蓝色连衣裙…对这位刺猬头少年来说,很难相信此时有一位公主正站在他的面前。但她又在这里做什么呢?

“嗯。”

莉梅亚毫不经意地继续对他说着什么,并没有起身离开桌子的意愿。

上条只能一同坐在桌旁。桌上的花纹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是一只玫瑰。

“这种标志很常见,”第一王女抿了一口茶,说道:“据说玫瑰符号在圆桌会议中都出现过。使用某个历史悠久的象征,以达成与其毫无关联的目的的事很常见。”

“嗯,哦…这-这玩意是很珍贵的古董嘛?”

上条不知道该把右手放在哪里。

之前听从奥帝努斯指挥逃离伦敦塔时,他就毁坏过了不少古物。

莉梅亚的笑容有些尴尬。

“好问题。因为这里是禁止普通游客入内的私人区域,所以周围也会有很多稀有的灵装。如果你跟紧那位魔道书图书馆的话,应该能避免不少粗心大意的事故。”

相比她的话而言,第一王女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仅仅是因为她非常信任这位少年?

还是,因为居住在这里,对于她来说,这些国家宝藏只是些家用品呢?

“有什么明显的标志能让我辨认他们吗?”

“有太多了,我要是说出来只会让你更加糊涂。比如说,龙可以代表恶魔,却又能被装在房顶上。”

“龙”这个字似乎触动了这位少年的心。

玫瑰和龙。

这些先放在一旁。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但第一王女仍然呆在这里做什么呢?

“哦,我不去参加宴会。”

“啊?”

“我无意哀悼亚雷斯塔那样的叛徒,但我也不希望别人有其他想法。”

话说回来,国葬在这个国家度过整个危机后就举行了。因为上条对西方葬礼的流程并不清楚,所以这件事是否合理,他也不确定。但在战争之后立马举行葬礼或者宴会,真的合适吗?

无论如何…

“宫廷聚会就像是一群滥用官衔的恶魔在集会。哦,我就是受不了那样。光是想想那些人因为我是公主就围在我身旁我就觉得恶心。灰姑娘倒是做得很好。她在舞会上光彩夺目,但时间一到就会溜走。所以我猜想利用这次机会在宴会开始前见你一面。至少在与那些大官们纠缠之前。”

…听起来,最年长的公主对正规仪式毫无兴趣。好战的二王女凯莉莎,则在监狱的深处沉沦。只能让那位羞涩的三王女薇薇安去收拾烂摊子了。

莉梅亚在薄饼干上抹了些浓羊油,吃完后继续说道。

“现在我可以仅仅作为莉梅亚向你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感谢你保护了生养我的国家。我虽然对社会地位没有兴趣,但能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城市灯光,对我而言也是无比珍贵的。”

“…”

“唯一会一直保持光明的是克里斯蒂安·罗森克鲁兹的传说。普通的城市灯光必须通过努力来守护。而你就是这么做的。”

上条则凝视着窗外。

他看到了外面的景色。这里的景色与组成香港、纽约、新宿等大都市昂贵光景的光

线洪流不同,但每一束穿透黑暗的灯光背后,有的人在准备晚饭,孩子在做功课,有人在一遍又一遍地在电视与网络上查看着有关战争结束的新闻,日常生活的戏码依旧能够继续下去。

终于。

“呵。”

“?”

莉梅亚安静地歪着头,看着静静微笑的上条。

她是一位忧郁的公主,但这却让她对那种自称属于她的糟糕气氛极为敏感。她看得出来,这个少年的微笑并不只是单纯出于快乐。

少年的内心并非那么单纯。

“我什么也没做。科隆尊在展现她的本质之前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而亚雷斯塔以生命为筹码与科隆尊对抗。他们都一往无前地把信念坚持到了最后。我从头到尾只是在一旁跟随着而已。他们拽着我不断前进,而我却一直在对过去追悔莫及。”

“对于人们把克劳利说成救世主这件事,我依旧不太适应。”

“但他确实是这样的人,”上条叹了口气,说道。

从任何标准上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不可否认,他曾给许多人带来过煎熬。但如果亚雷斯塔没有决定去保护这个世界,也不曾战斗到心脏停止的那一刻,历史也不会延续到今天。

“我所做的就是活到最后。我并不在事件的中心,我也没能接触到其核心。自始至终,我都被困在了名为观测者的安全位置上。”

有很多人没能活下来。

亚雷斯塔与科隆尊曾处在事件的最中央,但他们也已经不在了。

他们在战争中逝去了。

对于一个日本高中生来说,这个概念很陌生,以至于他并不清楚该如何对待它。也许他还不能够完全理解这件事。

“但是,”莉梅亚温柔地说,“说他是英雄或是战士都无所谓,但他并不是仅凭自己就保护了这个国家和这个世界的吧?那位魔法师之所以能够达到那种高度,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孤独。这就是你保护这个国家的办法。就像其他所有的英国人创造出这个值得被保护的国家一样。”

“这样的话,在科隆尊被逼入绝境时,是我的右手给了它最后一击。尽管我也许能够抓住他的手,阻止他。”

“如果那位魔法师愿意的话。但如果你这么做了,我想克劳利也只会重蹈覆辙。他不可能忍受得了死里逃生之后,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承受着挫折与失败的生活。”

“…”

“一个人认为的最佳选择不是他人能决定的。如果这就是那个罪人所选择的,不论我们怎么评判它,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该被否认。对我而言,魔法师克劳利仍旧是一个无法与社会妥协,沉沦于魔法、毒品、同性恋的古怪变态。但你所了解的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不一样,对吗?那么,从在他身旁的人的角度出发,告诉别人他是什么样的人吧。舍弃那些官衔,告诉人们,作为普通人的亚雷斯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吧。”

说完了这些,第一王女莉梅亚从椅子上静静起身。

上条立刻抬起头,然后…

“我说过我不会出席宴会的吧?”

如果那些经验丰富的侍女们看到了某个位置空缺,她们一定会不假思索地把这位公主绑起来拖到宴会场地里去。但莉梅亚的神情依旧十分平静。

“祝你玩得开心。在赢得胜利并活着回来后,你值得去享受这些。”

Part3

“这只是茶。”

“我明白,茵蒂克丝。但还是别喂给猫喝啊。”

在真正的宴会开始之前,还有一小段时间。

他们正身处温莎堡内的一片开阔区域。

没有人知道,对这座城堡来说,这里到底算是大房间还是小角落。

无论如何,当上条把三色猫一把抓住,拉离杯具时(这只猫可能会撕咬或是拍打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身着闷热蓬蓬裙的茵蒂克丝有些不开心。

“为什么你总是要拦着我,当麻!”身着红紫相间的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抱怨道,“你总是什么都不让我做。这样下去斯芬克斯也会不满的!”

“好了,到此为止。虽然没有洋葱和巧克力那样为人熟知,但你明显还是不该让猫接触到咖啡因啊。再者说,你一开始也不该给猫吃人类的食物!”

“什么?那你怎么解释日本的猫饭文化?”

“这个名词几百年前就存在了。它的来源大概和巴肯尼科猫在夜里会舔灯油的说法一样古老了吧。”

上条习惯在忙碌中解决大部分事情,但在正式泡茶时,他也不得不放弃这么做。放了多少茶叶,等待了多少分钟,这些都需要选择,桌上甚至有两个不同的沙漏以用来估计时间。

上条不断地开合着对他而言,仅仅熟悉轮廓的白色瓷壶的壶盖。

“虽然不太理解,但我只要把茶放进去然后倒上热水就好了吧?”

“我想要马上就喝到茶。”

“那些方盒里装的都是茶叶吧?它们都是一样的吗?我就随便打开一罐倒进去了啊。”

“哇哇哇哇哇哇哇!!这里有量匙,不要全倒进去啊!”

“哇哇哇哇哇哇哇!!这里有量匙,不要全倒进去啊!”

当上条即将用对待日本茶壶的方式处理这些时,常盘台的少女们齐声大喊着阻止了他。

由于茶壶的容量有限,事先应该估计好茶叶的用量。

靠过来的两位少女,蓝色少女胸前、黄裙少女的臀部部分的衣物发出了一些拉伸声。两人的服装与牛仔裤和皮夹克完全不同。这个危险的声音似乎表明,这些布料一旦受压,就会像孩子的礼物被撕开一样四分五裂。

因为多种原因,脸红的上条惊慌地回应道。

“我-我知道!就是往里倒热水泡一泡茶叶,再倒出来对吧?时间就靠旁边的沙漏来估计!上条先生可是了如指掌!”

“闭嘴!明明不止这么点步骤啊!”

美琴将手伸过桌子,从上条那边夺走茶壶,但在她发现自己的透明内衣暴露无遗时,已经来不及了。

短发少女的脸比现在的瓷壶还要发烫。此时,另一个少女开了口。

“我看你还是没有改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嘴碎的坏习惯啊。唉,你可真是个麻烦的女孩啊。”

身着亮闪闪的兔女郎风格的少女发出一声恼怒的叹息。

美琴则一步一步地纠正着上条的错误。

“首先,为什么你说得好像所有的茶叶都是一样的?什么样的茶叶,浓度又有多大?茶的苦味和酸度会根据你使用的茶的种类而改变,使用的量会决定茶的浓度,浸泡的时间以及是否将茶叶暴露在空气中对最后的风味会有极大的影响。”

“根据直接饮用或是添加一点柠檬、苹果作为调味的选择,你也需要选择准备的方法。最典型的就是皇家奶茶,从说出要倒热水的时候开始,你的步骤就完全搞错了。”

上条开始发抖,他只敢说出一句话。

从他听到泡茶时使用热水是错误的这句话时,他就明白,这件事对他来说已非易事。

“所以我一开始该做什么?”

这个少年能够主动求助,而不是假装了解,看来也还不错。

现在的上条像一条落水狗一样狼狈,美琴则对他眨了眨眼。(看样子她对自己的尴尬状况已经麻木了)

“你想喝什么样的茶?”

“打开塑料瓶盖就能喝的那种。”

因为常盘台的少女们对他关爱有加,所以两人强行抑制住了把他轰走、让他自己去最近的便利店购买的冲动。

“一般的大吉岭茶怎么样?”食蜂问道。

“真是浪费啊。这里可是饮茶大国,我们可以尝试一些奇异的东西,比如王室授权的阿萨姆奶茶。”

为了抓取远处的茶叶罐,美琴的身体靠了过来(此时她舒展着自己的背部),但是…

“御坂同学?”

“嘿,别戳我的背啊!”

美琴做出防御的姿势,但蜂蜜味的金发少女似乎并不在意。

“主意不算坏,但在享受涩味方面并不具有个性力。我怀疑那个普通人会不会喜欢这种味道?”

“等一下,食蜂。为什么你表现得好像非常了解那个笨蛋的口味啊?”

“猜猜看。”

蜂蜜味的少女把玩着藏在胸前的银色应急用口哨,微笑着回答。

在聊天的同时,美琴和蜂蜜味的少女迅速地泡好了茶。她们做得非常轻松,以至于刺猬头的少年并不完全清楚她们到底做了什么。在不知道关注点在哪里时,人们往往难以在他人的示范中学到很多知识。现在的上条当麻就像是在厨房里观看大姐姐下厨的小孩子。

“呜!”

“冷静,茵蒂克丝。现在需要的是等待。”

尽管上条在沙漏流动时知道该做什么。

美琴则用手撑着头,双脚在桌子底下来回摆动,等待着沙漏流完,然后说:

“好,这样就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浸泡了。”

“这就像品尝未到三分钟节点的杯面,从而能够享受未完全煮熟的口感一样吗?”

“你要是再破坏这里优雅的氛围,我真的会揍扁你的。”

美琴拿起茶壶,将茶倒入了所有人的茶杯里。她将茶透过上好的过滤器倒出,而不是直接倒进杯子里。同时,她一点一点地将所有茶杯填满,而非依次倒满每个茶杯。

“你在做什么?”

“这样每个人都能喝到同样的量。最后一点就归你了,权当特殊服务吧。”

上条喝了一小口,就乖乖地把手伸向了装着方糖的盒子。茵蒂克丝则在喝之前,就往里加了两块糖。在看见那两位常盘台的少女摇晃着杯子却并不喝茶时,两人才明白,喝茶前应该先去感受香气。

但上条既然都喝过了,也就无法回头了。

上条在尝试装模做样时,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去这么做—”

“没关系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享受方式。”

本以为两人会取笑自己,但少女们却坦然接受了。现在这里不同于战斗游戏,他们的确不该在各自身上消耗太多精力。不幸的是,这使得上条完全不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了。然而…

“好了,别拿着糖罐愣在那里了。你已经加了一块糖了吧?”

“嗯,啊?”

“来,我给你的茶加一勺蜂蜜吧。我很确定的是,这么做更多的是让我自己与另外两位知道该做什么的少女相比更加出色而已,虽然这对茶的味道作用不是那么大。”

蜂蜜味的少女为这位过于谨慎的普通人做了不少事。

她自己并没有加糖或是牛奶。取而代之的,在品尝之前,她舀了勺苹果酱放了进去。

“就算某些人觉得这样不对,我还是很喜欢这样。那么…嗯,我觉得勉强合格了。要是再加点水就更好了。”

“再加点水?喝下去这样的混合物,你大概会胃疼吧?”

在晚宴开始前,他们并不打算吃得太多,所以茶点只是一些薄薄的无盐饼干。但茵蒂克丝为了让饼干达到足够的厚度,则采取了一次五块的极端措施。

“我的天哪?茵蒂克丝,别再吃了!你的裙子上全都是饼干屑!”

“呜。”

“你不会是困了吧?你之前只说了声‘呜’吧。”

“呜呜。”

很明显,茵蒂克丝已经困到不能如实回答了。

一旦咖啡因起作用,情况可能就会转变,但上条现在不得不照看着她。他用手帕抹了抹茵蒂克丝的嘴巴,擦去了脖子上的水渍,之后拂去了裙子上的碎屑。这些都是无盐饼干,所以膝盖上的三色猫舔得津津有味。

然后…

“”

他是否注意到,那个喝着果酱茶的蜂蜜味少女默默的眯起了双眼?

当这位刺猬头少年看着那个少女苦笑时,食蜂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这幅情景的她,到底想到了什么呢?

Part4

然后…。

宴会开始。

“这次英国危机以克劳利狂潮为始,在大恶魔科隆尊走向末路时结束。为了缅怀战争中离去的人,我们在此举杯。请真诚地祈祷,永远不要忽视去享受你仍拥有的生活!那么现在,干杯!”

伊莉莎女王还是那么富有激情。

她不会放任悲伤的气氛这样持续下去。恐怖袭击,战争,疾病,还有灾难,无论什么样的灾难发生在这个国家,如果她没能用语言去激励他们的话,这个国家将会孤立无援。要是这个国家发生了一次恐怖袭击,那些自称通晓事理的人只敢对周围的人大声斥责,叫他们克制自己并多加思考,而不是去批判恐怖分子。而这恰好是恐怖分子们想要的。不论情况如何,人民必须维持正常的生活。如果领导人要像一把保护伞一样维护着人民,这项技能也许必不可少。

他们正身处温莎堡内的一个舞厅里。

…严格来说,这里是城堡里的私人居住区,但居住者可是皇室,在日常生活中,他们也会有想要跳交际舞的时候。这么想的话,也很难找出其他地方供他们练习舞蹈了。

晚宴是自助餐式的。

英国的皇家侍女在大厅的一角聚集着。

但她们现在不是需要站在一旁给客人让道的侍者。今天是庆祝的日子,所以她们也在享受着宴会。

事实上。

她们正围绕在那几位远渡重洋拜访这里的远东人士身旁。

因为性别比的缘故,唯独那个角落散发出了女性更衣室一般的气氛。

侍女们都为这位日本少年而倾倒。

“您是从日本来的,对吗?真是不可思议。”

“来,请让我扶着您的手。我来帮您清洁吧。”

“这里,这里。请尝尝这个。我对我的手艺非常有信心。我-我是说,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来,说‘啊’。”

但她们只得到了来自地上的一声猫叫作为回应。

日本的斑点猫拥有着极为罕见的基因组成,所以它在英国很少见。这种猫与那些经过重复性的繁殖选择产生的无毛猫一样不常见。

这只三色猫吸引了所有侍女的关注。

尽管他此时只是在用前爪洗着脸。

“哎呀!哦,我只是想-哎,哎呀!”

“哎呀!哦,我只是想-哎,哎呀!”

“哎呀!哦,我只是想-哎,哎呀!”

“这比之前还要令人沮丧。”

刺猬头少年的声音中充满着怨恨,尽管他并不能理解成堆的侍女们口中说出的英语。

看来,这次宴会让每个人都可以放松自己,享受晚宴。

这次家庭宴会并没有对政界和经济界透露,新闻界也是蒙在鼓里。比起在某些阴沉的仪式里,这里的人可以随意地四处走动聊天,这也有助于让他们感受战争的结束。

身着亮色红紫花边的白色蓬松公主裙的茵蒂克丝用手指来指去。

“当麻,这里到处都是食物诶!”

“然后呢?”

“我也会给你拿点的。看着吧,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表现出大姐姐的风范的!”

“等一下,茵蒂克丝小姐!说实话,我不太信任你的品味。每个人餐盘里的食物可是各自内心的反映。你不会是想要在盘子里装上很多很多肉,一点点碳水化合物,更多的肉,一点点脂肪,还有很多很多糖吧?”

茵蒂克丝踩着平底鞋消失在人群之中。顺便一说,上条在宿舍里为她准备的食谱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她的口味,但这位刺猬头少年也想不到会那么夸张。

与此同时,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则不慌不忙地向日本料理区走去。这两位女中学生与金发侍女随意地交谈着,对于一个连最简单的英语书都读不懂的高中生来说,她们的行为看起来极为奇异。

那么,就很奇怪了。

为什么她们没能成为焦点呢?

上条以为她们可能有些想家,但很明显不是。

“嘿,小姐们。你们为什么在大厅里闲逛呢?”

“…”

“…”

那两位少女双臂环绕,并没有直视他或是做出回应。

她们的脸庞有些发红。

她们发出了有些恼怒的叹息声。

好像是在感叹他的愚笨。

很明显,两位少女并不愿意被过多的陌生人看到,她们穿着侍女为她们准备的极端裙装的样子…虽然她们正忙于保护自己的胸部,自己蜷曲身体的样子只会凸显出她们诱人的背部这件事,她们并没有意识到。

除此之外…

“嗯这里大多数是英式食物啊,呃,是啊,考虑到那些邀请我们的人,可是”

“能把茶和蛋糕结合在一起,他们还真是厉害啊,但我听说,一旦尝试了那些厚重的食物,人们的观点就会有所不同了?”

“呃?”

上条产生了一个骇人的想法。

他迅速地转过身,但却找不到人群中的茵蒂克丝。他甚至无法想象茵蒂克丝回来时,餐盘上会垒着多少种食物。

“所以这就是你们呆在日式区的原因吗?”

“中式区也不错。虽然不像世界闻名的汉堡一样到处都是,亚洲食物也早已在世界各地为人们所接受了。”

很显然,他们是打算从这个区

开始,再看看其他地方的食物是否过得去。

但当上条瞥向那里的食物时…

“看看这个太卷寿司。这可是一款冬季新品,叫康桥卷。”

“所以这不是加州卷啊!?”美琴惊呼道,“要是他们也这么毁坏日本料理的话,我们今晚就倒霉了!”

“任何会把鳄梨放进寿司米的东西都应该叫做美式食物,”食蜂说道,“我们不能说那是我们这里的食物。”

事实上,上条一吃,觉得它味道其实还不错。

吃起来很像用奶酪调味的天慕司。

对于夹杂着炸鱼和奶酪的海苔和米饭,声称他们是日本料理或许会让奈良和东京的人们感到奇怪。但学园都市的学生们更能应变自如。如果你把它想象成便利店里买来的奇怪味道的寿司,似乎也并不奇怪。

“嘎吱,嘎吱,嘎吱…嗯?诶!”

食蜂操祈对太卷寿司束手无策,她并不清楚该如何食用它。本来她应该按照欧洲的方式来做,用刀叉把它切成一口大小的小块,但作为日本人的常识阻止着她这么做。她用纤细的手指抓住厚重的寿司,像在节分时吃寿司一样整个地塞进嘴里。

这位拘谨却又性感的女初中生似乎马上就会面临危险,所以上条不敢再看下去,转而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太卷(全球公认的)。

“至少这里的食物没有毒。我是说,这些食物至少都是由为女王和公主做菜的专业厨师们做的。虽然不清楚这里的等级制度,但他们总归是英国的精英厨师吧?”

“当麻,我把吃的带回来了。据说他们在番茄酱里煮了些豆子!”

“抱歉。”两位少女与食物主动保持起了距离。

就像吃传送带寿司和加了肥牛的拉面一样,自助餐是不能在餐盘上留下食物的。上条知道这些。从他接过餐盘的时候,他作为高中生的自尊让他在做出违背道德的行为后甚至会去切腹自尽。

他下定决心,准备吃东西。

然而。

这些是豆子。

不是肉,也不是鱼。

豆类真的能当主菜吃吗?

这些豆子没有被加工成豆腐或者其他什么的,因此也有着完全不同的风味。

“事实上,它的亮红色让豆子看起来更奇怪了。我觉得豆子应该比这玩意更朴素一点。”

上条哀叹道。

即使如此,餐盘里的量也丝毫没有减少。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

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茵蒂克丝自豪地告诉他,这些食物是适合猫吃的。于是,上条尝试着把它喂给脚下的三色猫,手背却招来了一击猫抓。对于享受过花哨猫粮的他来说,人类的剩菜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这样说来,上条真的需要拿起叉子了…虽然用勺子可能更合适。他像是对待日本很少见的豆汤一样舀起一勺,再次品尝起密密麻麻的豆类大军。

但还有一件事。

他真的愿意去吃掉这些并非毛豆或黄豆的豆类吗?

上条甚至都不敢去想那些红豆和绿豆。

从这些豆类在日本市场里都不一定买得到看来,这个情况足以证明日本人有多讨厌他们。

不是所有的豆类都能像花生和可可一样为世界所接纳的。

而在品尝味道前,有件事他不得不提。

“虽然很像汤,但这玩意在嘴里感觉好干。”

豆腥味是豆类食物最可怕的地方。但在它们的主要卖点直接跳过了味道、香气、材料与其他与食物有关的属性,而落脚于营养价值和保质期时,你又能期待什么呢?连蚕豆都没有这么干。

“呜啊啊呜啊啊呜啊?”

“看起来你还是像往常一样狼吞虎咽啊,茵蒂克丝。我敢打包票,你能吃下任何地方的食物。”

顺便一提。

舞厅里有很多穿着燕尾服和连衣裙的人,但他们只是参与战争的一部分人。除去像亚雷斯塔一样,姓名能被雕刻在战争纪念碑的人,失踪的战士还有很多。

美琴四处环视,发出了一声恼怒的叹息。

因为那件蓝色的内衣裙,她羞红了脸,身体微微下蹲。这让她比平常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动物了。但这位短发少女显然没有考虑到,这样的姿势对她光滑细腻的背部意味着什么。

“虽然这次是突发状况,但没被逮捕还是让我很吃惊。我们都没有在护照上盖过章吧?”

“连我都没有,”上条说,“我是说,之前利用克劳利狂潮所引发的混乱穿过多弗海峡、袭击英国的就是我们啊。”

“呃,上条先生?我觉得我需要再问一问: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国家的?”

与美琴和食蜂不同,上条和茵蒂克丝采取了其他的方式到达了这个国家,所以这之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其他横跨海峡的人并没有参加这个宴会。

他们最终处在了不同的立场上。

最明显之处,则体现在宴会中科学侧代表的缺失。

一方通行和那位科隆尊创造的人造恶魔Q魔545一同不知所踪。滨面仕上在最后明显地表现出与大恶魔共同作战的迹象。乌丸府兰从一开始就是萝拉(又名科隆尊)手下的小卒,她把上里翔流引导至学园都市以制造混乱,作为间谍也间接导致了亚雷斯塔的死亡。在亚雷斯塔与科隆尊的斗争引起混乱后,很多人似乎都忘了这些事。她现在应该与土御门元春一同消失在了学园都市以外的世界里。考虑到她的情况,尽管战争已经结束,但她也没有立场在温莎堡露面了。

人们无法简单地评价战争的好坏。

虽然是句陈词滥调,还是那些以超然的态度谈论战争、忽视了战争所带来的实质性的悲剧与仇恨的人,经常会说出的不愉快语句。但上条与其他人之间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有着不小的分歧。

因为他们战胜了敌人,所以不需要为自己的横冲直撞承担法律责任。

对于那些不在场的人,或许不论如何也不可能打赢这场战斗。

“有些问题遗留下来会很麻烦。”

“你是说我们这些处于焦点的人会被赶出这个欢乐的宴会?”美琴苦笑着,她的短发披在脑后,头上罩着一层轻纱,“我觉得这不太准确。无论他们是生是死,如果想选择逃离这里,他们就肯定是害怕着某些东西。”

“?”

“我们留在这里而不是逃走,是因为我们知道,战斗结束后英国就会接纳我们。他们当然可以逮捕我们,进行审讯,最后在法庭上判我们有罪。但我们还是呆在了这里,以解释我们的清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得以参加宴会。无论那些人是活着逃走了还是满足地死去了,他们肯定是在害怕一个更糟糕的结局。想到留在这里的风险就让他们浑身发抖,他们才会决定退出这件事。”

御坂美琴并没有粉饰其词。

她会这么说,某种程度上是因为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复制体‘妹妹’们,即使在看到那么多的同胞被杀后,也决定不被他人尝试灌输的复仇与受害者情结所感染,继续这么活下去。

14岁的少女发出一声有些成熟的叹息,然后笑着说道。

“这样看来,在这个方面我们也胜利了。战争的胜利让英国举国欢腾,我们的小小赌局的胜利也足够开心了。”

“嗯嗯,现在英国大城市的庆祝活动还很热闹呢。”食蜂操祈插嘴道,她的蜂蜜味金发高高梳起(她亮丽的乳白色后颈暴露在外)。

她将注意力从脚边打呼噜的三色猫移开,拿着手机向他们挥着手。她兔女郎风格的裙装没有口袋,所以只能把手机放在臀部绸带装饰的后面。

“看样子一般民众只注意到了从海上席卷而来的怪物们,是叫克劳利狂潮吧?每个人都在互相泼酒,好像在庆祝一场重大的足球胜利一样。”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女王决定举办一个非正式的家庭宴会了。”

要是宴会以国家的名义举办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们跑过来观看。像今天这样的日子,这种事是很可能发生的。

战争已经结束了。

科隆尊的威胁已经消除。

当少年思考着该如何最好地接受这一切时,骑士团长像秘书一样地跟着英国女王伊莉莎来到了他的身边。

“小伙子,玩的还开心吗?”

“我正在尝试你们国家的菜品呢。”

“放心食用吧,不用想太多。我们的食物和啤酒很像——都是需要习惯的口味。说实话,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它们我也咽不下去。当我的父亲发现我私藏法式甜品的时候,他总在我身旁喋喋不休。”

她的比喻对一位高中生来说,还是太难理解了。

品味较高的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并

不习惯在此充当观众,她们的背以一种令人惊讶的速度直了起来。能够见到这个发达国家的女王,对她们来说就有点出格了。由于穿着侍女给她们做的兔女郎装和内衣裙,她们两个还试图用手臂遮住某个部位…她们也许还没有意识到一条基本规矩:当少女们拘谨起来,反而会更加引人注目。

与此同时,那位刺猬头少年依旧那么木讷。

“你怎么样?我知道你的大女儿不在这儿哦。”

“莉梅亚有自己享受的方式,不用担心。她可能已经换上了皮夹克和牛仔裤,走在了前往城中酒吧的路上吧。但并不作为第一王女莉梅亚前往。她肯定会痛饮一番,周围的人只会把她当作普通的女性罢了。”

与她的不良姐姐们不同,三王女薇薇安出席了宴会。她缩在宴会厅的一角,被许多的骑士包围着。在最后的战斗中,她并没有取得多大的功绩,但这个善良的少女为许多受伤的士兵进行了治疗。与通过武力统领他们的凯莉莎不同,她以一种不同的方式获得了骑士们的支持。

“对于这次战役,你有什么看法?”

“我们做了不得不做的事,”伊莉莎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舒展着肩膀继续说道,“保护国家意味着必须这么做。这一次,问题碰巧大到了显现在表面的地步。国家必须得到支持。和平不会自己持续下去。事实上,某股力量一旦改变立场,就会引发基本结构从善到恶的转变。那样一切都会改变。所以我们一天也不能放弃警戒。我不会允许国家衰落,也不容许它误入歧途。连亚当和夏娃都会被赶出天堂,你也不能指望,一个由人创造出来的国家能有任何的绝对真理。”

Part5

“斯芬克斯,你该回来了!”

打扮得像童话世界里的公主一样的茵蒂克丝大声呼唤着三色猫。

猫通常都很有领地意识,在旅行中它们会变得害羞这点也非常有名。但这只三色猫也太放得开了。他会钻进任何一个能找到的缝隙-装着食物的长桌底下,靠墙的烹饪摊后面,穿着华丽裙装的女性腿部之间,等等-并蜷缩在这些安全区里。

少女的平底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声响,红紫相间花纹的白色裙装极为危险地长时间飘动着。

“我觉得我该用食物引诱他出来。”

“你只是想吃东西而已。况且,那些侍女已经给他吃了太多猫粮了,我敢保证他肯定吃不下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就让他做点饭后运动吧?”

刺猬头少年拿出一朵不知从哪儿拿来的装饰花。虽然只是根尾部装着假花的线材,但却能充当临时的猫玩具。

“出来吧,三色小猫。”

上条当麻蹲下身子,想要把小猫引出来。

他勇敢地对躲在一位女士的长裙下的三色猫进行了尝试,手背却又被抓了一下,那位女性还用光滑的高跟鞋踹了他的脸。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上条好像认出了这个声音,他抬起头,看到了这位十分熟悉的女骑士羞红了的脸庞。之前她一直穿着盔甲骑着战马,现在看来,她明显还是上流社会中的一位成员。

Part6

身着一件设计得与兔女郎装极为相似,颜色是与发泡酒相同的亮黄色独特裙装的食蜂操祈,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对这样的宴会非常熟悉。在这个年代,对她来说,能够与英国骑士,甚至是拥有合法贵族头衔的人交谈非常正常。

但她的笑容并不单纯。

在与他人交流的短暂间隙中,她不由自主地一直在把玩着那个廉价的应急用口哨。

御坂美琴在她身旁,冲她做出了极为友善的微笑。

那个少女并不适应贵族式的礼仪。

她的轻微蹲姿反而暴露了自己裸露的背部。她正在说…

“小-小猫?我也想喂他嘛。”

“嘶嘶!”

“这样很疼的,知道嘛!?”

(这只动物只是会对你身体释放的电磁波力有些反应而已,所以你对他什么也做不了。你还真的很喜欢白费力啊?)

动物们对食蜂也不感兴趣,虽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但说起她的能力,心理掌握只对人类有用,所以她自己也常常避开猫猫狗狗。但现在看来,美琴将不得不把她当作挡箭牌了。这只三色猫看起来很喜欢食蜂,还用自己的头蹭着她的脚踝。

她很清楚,上条当麻为了让她们放开做了很多。

这里虽然是充满生气的宴会厅,但食蜂和美琴并不认识多少这里的英国人。当然,那个蜂蜜味的少女对这些社交场合很熟悉,也非常自信自己可以做出完美的微笑、言语得当、融入人群,但要论放松心情,她觉得这些都没什么用。

上条几乎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但她仍坚持和她们在一起。上条可能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以防两人在不熟悉的地方落单,虽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这么做了。

但问题就在这里。

当他前往洗手间时,周围的活动似乎渐渐地平息了。

“那意味着我们必须在英格兰和苏格兰之间的高速公路上并肩作战!我很惊讶。这大概是你的第一次对魔术师的战斗吧,面对的还是比传闻中还要强大的,最初的黄金成员。”

“嗯,大概吧。”

“对他们我无能为力。我的职责是为女王和国家服务,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带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上战场。说起那个男孩,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敢钻到我的裙子下面…”

“不过,大多数的打斗可都是由那个超厉害的少女完成的啊。”

就算她与一位金发的女骑士聊的很开心,她仍旧觉得不太愉快。

她知道自己正在胡思乱想,但她关注的重点却不是面前的短发女性。

她害怕自己不再出现在上条的视野里。由于某种巧合,他有关食蜂的记忆与意识依然存在,但食蜂一想到当上条穿过门回来时,一切可能会再次重置的时候,她还是难以冷静下来。

(实在是太可悲了。我以为我很早就接受这些了。)

“哦,你的杯子空了。让我给你再带一杯过来吧。对于无酒精饮料的选择,萨拉托加冷饮料可以吗?”

“就一杯秀兰·邓波儿(一种酒)吧。姜汁汽水的干燥力有点太咳!”

食蜂操祈的乳白色背部不自然地伸直了。

与此同时,那个无论在哪里都陪伴在御坂美琴身边的长狭盒,轻柔且安静地环绕在食蜂的身旁。在她快要跌倒时,这只盒子移动到了适当的位置让她坐下。

她惊讶地发现,这只盒子把她的屁股抬到凳子一般的高度,使她的脚被抬离了地面。美琴抿了一口宽玻璃杯中的饮料,尽力不去望向臀部已经从疼痛中解脱出来的食蜂。美琴所喝的是佛罗里达酒,这种酒实际上是不同果汁的混合物。如果你有胆量的话,在家庭餐馆的冷饮店里也可以制作。

担心着是否有人在看着她们,美琴低声细语。

“你裙子里面还有件聚氨酯内衣吧,你这个自私的女孩子。现在你就是自做聪明。之前你被那个大恶魔攻击了吧?嗯,就是那团怪异的头发。所以你还是是不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对自己使用能力?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消除掉痛觉,把自己的情绪调节得像开满花朵的花园一样富有生气。”

“我有我的理由,尽管有些不合逻辑。”

听起来,她就像是个固执的小孩子。

但曾陪伴她整个夏天的那个少年,可能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

食蜂的巨乳随着叹息上下起伏,她将双腿交叉起来。

这并不是自信的表现。由于害怕疼痛会复发,她开始尝试其他的动作以转移注意力。三色猫像追逐猫玩具或是镭射光点一样追寻着她的脚的运动轨迹,但这只是因为她的高跟鞋上闪闪发亮而已。

“这下可不一般了。我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你发现我的弱点。”

“你都了解了我很多的弱点了。”

“让我了解到可是很好的。毕竟,我是个幕后力的谋划者?”

食蜂知道这么做有些自私。

她乐意去控制别人,并把所有的事件都看作一个简单的大展示台。有些人可能认为她的做法是害怕事件超乎她的知识范畴、让她出乎意料的体现,但她并不在乎别人这么想。其实她很害怕自己的羁绊被切断,她、也很害怕一个人独自兴奋。

所以她要去掌控。

当涉及到这件事时,常盘台最大派阀的女王就只能算是个小女孩。她害怕失去,也不忍看到自己认为已经打破的东西,所以她一直在斗争…这一系列行为,大

概都是那个夏天,失去与那个刺猬头少年间的羁绊所带来的反应吧。

优越感和自卑感之间的差异微乎其微。

如果她没有那么害怕孤独,她可能永远不会去创建常盘台的最大派阀。如果她不害怕遗漏一些关键信息,

她也不会对那些社会媒体中的魅力人物所带来的影响感兴趣。

“御坂同学。”

“嗯?”

“你有什么害怕的吗?”

在晚会中展露着乳白色后背的美琴用鼻子呼了口气。

她轻轻摇了摇杯子里剩下的酒。

“我时常做着被掩埋在一大堆人体模型底下的梦。考虑到你对这些发生的原理很熟悉,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产生了这些梦魇吧。”

所以。

这当然是因为害怕正视自己的内心。每个人都会被这样的事束缚。尽管他们并没有能力去控制别人的思维。

食蜂很害怕。

想到那样的可能性就让她害怕。

但伴随着恐惧的,还有一份骄傲。要是她使用遥控器将美琴背负的梦魇消除,那位少女不见得会同意。

食蜂操祈也一样。

无论有多痛苦,她依旧不愿忘记那个人的笑容。无论如何。

“是啊。我也常常做一些没有价值的梦。”

“哦?真是少见。你现在可是在暴露自己的心理弱点哦?所以,那些让你带着冷汗惊醒的梦魇是什么呢?”

“…就像现在这样。”

把玩着银色应急用口哨的手指突然停滞下来。

幸福总会到达终点,在某个时刻必定会分崩离析。

她很清楚。

真的很清楚。

但至少,她现在拥有着。

至少是今天。

唉….

Part7

“该死,我没有流鼻血吧?”

刺猬头的少年捂着脸自言自语着。

被可爱的社交名媛用高跟鞋狠戳鼻梁骨的经历,还真是罕见。尽管知道这是幻觉,但把手指压在鼻子上时,他很肯定自己听到了断裂声。

上条很难想象自己的伤有多重,所以他决定借助镜子了解。

于是他假装上洗手间,溜走了。但当他沿着笔直的走廊走下时,他碰见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嘛,嘛。这个星球是在旋转吧?”

“哇啊!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奥——索——拉——!”

上条只能抱着头尖叫道。

在走廊的地板上,有个人在窗旁靠着墙坐着。这位有着金色短发、身材极其诱人的女性是奥索拉·阿奎那,她很明显是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平时她都是穿着从头包裹到脚黑色修道服的,但今天她却穿着一件暴露后背的宴会裙。有些地方不太对劲。非常不对劲。裙子的拉链被拉开了,被拉链分割的衣物耷拉着,奥索拉只是勉强提着丝绸织物,单手护着自己的胸部。这位修女今天的防御力低到了危险的程度,看起来就好像是穿着传说中的裸围裙一样。

刺猬头少年的大脑里响起了警报声。

他过往的经历向他发起警告。

(这可太糟糕了。虽然我脸上才挨了一脚高跟鞋,但要是我的鼻子这时候滴出一滴血,我都活不过这个晚上!)

野兽般狂暴的茵蒂克丝和那个暴躁的电击少女都在这里。要是同时被两者攻击,上条可能就没办法回到日本了。

然而,奥索拉的身旁还躺着其他的东西。

它们并不是酒瓶或者酒杯。标签上虽然是英文,但上条很确定,这些都是用来提高人的酒精抗性的。

散落在地上的小棕瓶和药粉包都是些高中生活里难以看到的东西:姜黄,肝浸膏,还有其他能在当地便利店和药店里能找到的玩意。

“等等,你本来是想避免变成这副模样的吧?但怎么好像起了反作用了???你知道自己喝不了酒的话,为什么还要豪饮啊!?”

“呵呵呵。干杯,干杯?”

奥索拉大笑着,做出举起杯子的手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相同的话…上条大概想象得出发生了什么。她平常并不喝酒,但因为是庆祝的日子,所以她和其他人一样举起了侍女们递给她的酒杯。她之前并不知道酒有多烈,但又温柔到不忍把酒杯扔掉,最后就只能喝了。嗯,也因为她之前不喝酒,那个蠢女人一下子就把酒全灌进肚子里了!

同时,她举起的那只手正好是自己胸部唯一的浅薄防御。这个世界失去了最后一点良知,让奥索拉的薄皱礼服完全脱落下来。

上条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幸的是,他并不能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

世界上只有一个词可以进行准确的描述:嘣!

详细说来,奥索拉对自己礼服内胸前的部分似乎毫不遮掩。

“啊!!”

“唉我什么我感觉这么热?我需要清凉一下。”

奥索拉开始对自己暴露的肌肤扇风,却全然忽视了要遮挡住暴露的部分。

上条感到一阵头晕,他把手放到自己的前额上。

是的。

虽然他已经不再是会在碰到字典上的黄色词汇就用红笔圈出的青春期少年了,但这份光景,还是让他愧疚到难以直视。

“对啊。她又不是茵蒂克丝或者御坂。暴露身体的人是奥索拉啊!?说起来,在神威混淆的混乱中也是如此!!”

“嗝。”

奥索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一声奇怪的可疑声响从她迷人的嘴唇里发出。

这可不太好。

他很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上条在学园都市撞见醉倒在路边的御坂美铃时,感觉上非常糟糕。但她本人倒是习惯了。这次可不同。对付这些不知道自己极限的人可是要伤脑筋得多。

“嘿,站得起来吗,奥索拉?别呆在这里。别待在这儿啦。这个城堡的地毯看起来很贵重,让我把你带到洗手间吧。来,站起来!”

“呜啊。”

“自己站好啊!不要这么靠着我!”

奥索拉泛红的迷人后背似乎散发着一种看不见的香甜气息,亦或者是放在冰箱里促使香蕉成熟美味的苹果的香气。而她撅起嘴唇的样子像是个小孩子,这让她显得更加迷人。

“哦,天啊。我要是挽着你的手臂、让你靠在我的肩膀上的话,你的前面就完全暴露了。我到底该怎么做啊?我该怎么吧这条裙子拉起来啊???”

“哦-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孩子。你要是多多练习公主抱的话,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你是想让我模仿成为孤身绑架少女的,那种可悲的人吗?”

“你没听错?啊哈哈哈哈哈!!”

奥索拉开始像小孩一样摆动着双腿(这样撕破了她的长筒袜,让她的双腿比裸露的样子还要性感),一边笑着,一边像上条挤过去。这样狂野的行为,在清醒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

“呃!”

上条当麻只能尽力采取了公主抱。

但上条一尝试,就发现自己的重心比想象的还要前倾。只要走错一步,他就会滑倒,从而把脸重重地埋在面前那抖动的部位里。

这个少女用食指盯着自己的嘴唇说出‘你没听错’的样子本来就很迷人了。上条因这座石堡里缺少现代化设施而高兴…如果现在他的举动被录下来,在清醒之后看到这些的奥索拉,或许会躲到深山里就此隐居。

然后。

或许是两人的动静太大了。

另一扇并非通往宴会厅的门被打开,身着包含了日式风格的多元化裙装的黑色马尾辫女性探出头来。

是神裂火织。

这位日本少女的腰间挂着两米长的刀,可见她今天负责站岗。

当看见神裂时,上条开始疯狂地摆动着空闲的那只手。

“嘿!帮帮忙啊!奥索拉的状态很不好。”

“不会是你把她搞成这样的状态的吧?”

“等,等一下!嘿,你和茵蒂克丝可不一样。你要是对我拳脚相加就麻烦了。我是想说,奥索拉现在就像发了个博客,你现在只负责吐槽吧?圣人的耳光力量太大啦!我敢保证这是我生命中出现的最大威胁!不要啊….”

Part8

人们改变的意义似乎就在这里。

而这个人在改变了几乎所有人的战争中经历了太多。

提出问题的人是霍格莱斯·米拉特斯。(20里被一方揍的那个)

当听到城堡中传来的巨大撞击声时,他从警卫椅上跳了起来。

“那是什么鬼东西!?”

“记得吗,常规巡逻队

刚走。我们与城堡内的安保团队保持着密切联系,没事的。要是有问题的话,我们早就会收到突发警报了。那些骑士和魔法师大概在宴会上忘乎所以了吧。”

雅妮丝·桑提斯尝试着用有些恼怒的语句阻止他,但她也知道他并不会听从。而且,她正盯着手工制作的棋盘游戏。她和其他修女们用小块巧克力而非筹码做赌注,所以也算不上在赌博。

“虽说天草式也这么说,但有句东方谚语说得好,即使在胜利之后也不要忘记戴紧头盔。说的真好!要时刻保持警惕!相比于其他三个地区,胜利宴会能在我们大英格兰举行,可是莫大的荣幸,所以谁也别想破坏它。那么我该走了!巡逻队在等着我呢!”

这个胖乎乎的骑士提着灯笼走进了寒冬中。虽然他是骑士中的高级成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被夜里跑动的狐狸吓到,在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同时,拿起双管自卫枪乱射一通。

因此,雅妮丝不得不拿起靠在墙边的莲花杖,离开温暖的警卫站追了上去。

“真的吗?等一下,请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战争开始时,他显然认为把前罗马正教的信徒和天草式当作牺牲品没有什么不妥,所以现在的这种关系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他之前一直是一个仅优先考虑自身利益、紧抓自己的特权与地位不放、渴望对周围人指手画脚的谋划者。现在的他,却如此积极地参与到本该由最低阶的骑士负责的,冬日的巡逻中,也真是奇怪。

是因为那个白色的怪物和三王女。

他与两人的交流虽然简短,但仔细思考这两次交流,的确是能学到点什么。

的确是能弥补点什么。

“啊!雅-雅妮丝修女没有结束游戏就跑出去了!还是她发明的这种残忍的棋盘游戏呢。”

“等一下,安洁莉娜修女。没有她我们可以继续玩。等她一回来,让她把缺少的次数都掷骰子掷完就好啦。说真的,我们还得根据她刚掷的点数替她搬子儿呢。嗯,她掷了个5,那就1,2,3,4…诶!随意从某个玩家那里拿走三块巧克力!?”

其他的修女开始抱怨她们的霉运,但雅妮丝并没有注意到。

温莎堡是水平建造而非竖直建成的,在外部绕上一圈的话,就像是走了小型慢跑课程的一圈。树枝在寒风中沙沙作响,却显得不那么凄凉。这里距离伦敦中心有40公里远,但即使是这座仅容纳大约三万人的小城市,偶尔还是有烟花绽放。就算是伦敦绽放的烟火达到每分钟五万只的荒唐规模,人们也不会有多惊讶吧。这样看来,在该敲响新年钟声的时候,烟花或许会不够用吧。

当然,抱着肩膀取暖的雅妮丝并不是很开心,她追逐着那个胖乎乎的男人,呼吸出来的雾气清晰可见。

“你已经巡逻了56次了。你不会是因为某些阻止合适的事件在第50次上发生的诅咒,要继续这么下去吧?”

“嗯,这次也没有什么异常。好!这就是我想看到的!”

…他并不是希望有麻烦发生,只是为一切井然有序而感到愉快。所以他也不可能会停下了。这样看来,他可能会整晚在城堡旁巡逻着。

所以。

对于霍格莱斯·米拉特斯来说,这样小小的改变会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吗?雅妮丝下身只穿着件迷你裙,她一边揉搓着大腿,一边说道。

“嗯?这里有情况。”

“呜。”

胖骑士将灯笼伸向了他刚经过的那个地方。

忽略这里并不全是他的责任。雅妮丝发现的并不是明显的入侵者,抑或是携带可疑包裹的无人机。

灯光照射到地上。

那里有一个奇怪的记号。

雅妮丝发现了它,但怀抱着莲花杖的她看起来也很困惑(莲花杖是银质的,如果她不经常用体温温暖它的话,莲花杖就会变得冰冷到难以握住)。

“这是什么?脚印吗???”

她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质疑,毕竟这个记号与人类的脚印完全不同。这个脚印也不是像狐狸或者猫那样为大家所熟知的动物留下的。它看起来更加巨大,也更加凶恶。如猛禽的爪子一样,地上被划了一道巨大的裂口,但被掀起的区域和熊掌的面积差不多。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

并不是他们无知。那只能用‘好像’‘仿佛’一类的名词形容,没有办法准确地用言语描述。在任何一本动物百科全书,甚至恐龙百科全书里,这样的脚印也不太科能找的到。奇怪的是,他们甚至考虑过驱动铠留下脚印的可能性。

“…”

霍格莱斯并没有像过去那样犹豫。他用空着的手抽出他的左式匕首。这是一种用于抵挡对手刀剑、被发展成供喜好决斗,却讨厌提着厚重盾牌四处走动的贵族们使用的防御式短剑。随着弹簧弹开的声音,匕首完全展开。霍格莱斯并没有使用将梳型凹槽雕刻在粗大刀刃上的断剑器或者短剑。他的格挡匕首从剑的底部呈扇形展开,在树枝状的次级刀刃上能够卡住敌人的剑刃。

他最先考虑的是扎实的防御,而非鲁莽的攻击。

做出这个决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惯用的右手正提着灯笼,但也可能是由于他骑士的责任感告诉他,他必须活下来,并将信息传达给其他骑士们。

他与调整着莲花杖把握姿势的雅妮丝背靠背站立着,仔细地用灯笼照射着周围。之后,这位才刚用了用自己的锈剑的男人问道。

“周围有什么东西吗?”雅妮丝将莲花杖尾端,天使之翼一般的花瓣展开,一束12色的光像肥皂泡或水坑上的油膜一样,在银色魔杖的两侧薄薄的散开。

“这次是你的第56次巡逻了。不久之前你才经过了这里吧?但你那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啊。”

“那么请允许我修改之前的陈述,”这位胖男人现在十分紧张。“有什么东西经过这里了。在不久之前。”

Part9

上条当麻正从洗手间回到宴会厅,他仍旧在*********的装扮。

在路上,他发现沿着笔直的走廊,一只窗户的窗帘正在飘动着。但这里可是三楼(二楼?)。

“这是什么?”

上条注意到了什么。

他转身回望着自己走过的长廊。

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它也许是躲在其中一个陈列着贵金属与艺术品的柜子背后,才让上条走过时没有注意到。

然而,上条当麻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开了口。

他舒张着右手,检查着其状况。

看起来,他是要完成某件未完结的事。

“花了你很长的时间嘛。比我预想的要晚了点。”

对方并没有回应。

几条天蓝色与柠檬黄的,不存在于自然生物上的线条在他的视野中舞动。

对方沉默着,水平伸展出一只手臂,巨大的手爪从手中爆发开来。

那是恶龙的手爪。

行间1

“….”

这位穿着丧服的女人有着一对猫耳和一条猫尾巴。

黑猫魔女米娜·马瑟斯蜷缩在房车的角落里。她正泪流满面地鼓着双颊以示抗议。

青蛙脸的医生叹了口气。

“她终于搞明白了吗?”

“你这次得好好自责一番。”

这条名叫木原脑干的金毛猎犬看起来有些恼怒。严格来说,是亚雷斯塔指示这位医生做了这些,但那个人类已经不在了,指责他也无济于事。

带着这种悲观的心情…

“你之前说你就是阿伦·本内特。因为你说你自己是黄金魔法师阿伦·本内特,我才向你敞开心扉,袒露了这么多。但现在你到底是谁?”

米娜这么咕哝着(她的丧服前胸自然地展开,胸前露了出来),看起来即使现在和她进行理性的谈话,她也根本听不进去。米娜在空闲的时候做了一个红头发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针织玩偶和一个黑盒子。事实上,现在她正用指甲不断地戳着那个玩偶。这个布偶与这位穿着黑色丧服的猫型大玩偶曾是很好的朋友,但它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

青蛙脸的医生意识到,他必须采用儿科病房内的方法来对付她了。

“看在玉米热狗的份上,你能原谅我吗?”

“在英国吃美国食物吗!?”

倘使没能取得主动,转而让自己看起来蠢一点应该会有效。

“呜,”一旁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声音来自躺在婴儿床上的莉莉丝。她现在抱着瓶子不撒手,也说不出话来。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拥有了真实身体的她只能维持现状。她再也不能作为暴露在外的灵魂创造奇迹了,虽然那样的灵魂比蜡烛的火焰还要容易消失。

战争结束了,她的父亲死了,现在房车外还非常吵闹。伦敦里的烟火如此之多,以至于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要在城市里纵火。这辆房车现在停靠在路边,但如果人们的热情进一步高涨,最好还是把它挪到别的地方去。

从他女儿的视角来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莉莉丝不该受到责难,所以米娜放开了自制的针织玩偶,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准备奶瓶。

“换句话说,维斯考特像是一朵云。”

木原脑干歪着他的狗头,问道。

“一朵云?”

“蔷薇十字的文章非常高深,可以有多种解读方式。甚至有些组织声称其中一些为大众所知的解释是为了掩盖真相的诱饵,真正的组织和他们存在的目的另有解释…这就是为什么当约翰·凡·瓦伦丁坦白这一切都是他编造的时候,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无论是科学还是魔法,解释事件缘由都会让那些知识分子们心情愉快。

从自身的经历出发,青蛙脸的医生和木原脑干对此也非常清楚,所以他们示意米娜继续。

事实上,如果两人在无法理解谈话内容时打断她,可能会招致她的爆发。

“维斯考特在黄金结社里多次宣扬的斯普林格尔的信件,毋庸置疑是他造的假。他咬牙切齿地不断书写给自己的回信,以达到完全掌握德国女性书写方式的真实。”

“那可真是个技术活啊。”

“虽然维斯考特手里的信是假的,也不能保证说那个安娜·斯普林格尔完全不存在。在维斯考特写给自己的信件以外,存在着一封真实的信件也不是不可能。”

米娜将莉莉丝从床上抱起,将温热的奶瓶嘴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一边熟练地避开婴儿蠢蠢欲动、想要咬住真正的奶瓶的嘴唇,一边继续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他说成云。维斯考特知道安娜的存在,但他刻意地对其他黄金成员撒了谎,掩盖了她的存在。一旦他的谎言被揭穿,大家都会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亚雷斯塔曾借助斯普林格尔的信件在马瑟斯派与维斯考特派之间引发过一场冲突。

维斯考特应该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可他对于安娜,有足够忠诚到继续去装腔作势吗?

即使那意味着会引发布莱特街道之战,他依旧认为有必要去掩盖安娜的存在。毕竟,如果他的失败引发了大冲突,就会让“他伪造了整件事”的说法显得更有说服力。

然而…

“真是个可怜人啊。这朵云和那些习惯否认反对理论的骗子差不多。无论他们被多少次被证实错误,那些不愿意相信的人只需要简单地指出这一点:你们其他人也是云朵。”

“…”

“一旦成为了云那样的人,就再也没有尽头了。毕竟维斯考特所信任的斯普林格尔夫人也可能是朵云。如果你对什么事都开始怀疑,并开始对事件抽丝剥茧,最后还会剩下什么呢?你只能盼望着不会一层层地拨开,直到手上什么都没有了才开始后悔。”

那只金毛猎犬走出了房车,呼吸着外界的空气。

既然那个婴儿拥有了实体,他就不能在车内抽烟,所以他只能走出来。在他用刀削完雪茄的尾端后,他注意到了些什么。这里的柏油路面上涂着大大的几个英文单词:禁烟区。

这个时候,或许连狗也会哭出来吧。

(呃?可是烟火的烟雾都能把星星遮蔽住了。)

他显得非常沮丧。

他觉得需要开始研发一种可折叠的、便于携带的密闭吸烟狗舍,这种狗舍可以让他在任何地方吸烟,而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任何麻烦。他还会故意不申请专利,这样就能让它在全世界传播,从而创造一个没有偏见与歧视的美好世界。

当然,他迫切地想要抽烟,也是因为某个他所担心的人。

人类亚雷斯塔。

但这只金毛猎犬的心中并不悲苦。

作为一个研究员,他的直觉告诉了他一件事。

“既然木原一族通过亚雷斯塔的原型制御得到了一些支持。”

那么。

这就是他想说的。

“我依旧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