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埃莉课的休息日里,法尔玛就在宅邸里观察别人。
他把被埃莉称为神眼,也就是他自身的疾病透视能力命名为「诊眼」。虽然如此,但是除了身为老师的爱丽以外,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就算是洛特。
用左手的手指圈成一个圆放在眼前,透过这个圆观察的话能力就会发动,但是,这样动作太惹人注意了。会让对方以为在戏弄他或者是惹恼对方。若是长辈的话,这样做无疑是相当失礼的。于是,法尔玛反覆试验,结果他发现只要把手放在眼睛边像是夹住眼睛这样话也是可以发动诊眼的。虽然这样也会有少许的违和感,但是比之前那个好多了。
还有,他变得能透过人体看东西了,虽然这样需要集中注意力。
母亲有很严重的腰痛病,法尔玛就做了和爱丽那时一样的湿巾。
妹妹肠胃很弱,而且还拉肚子,法尔玛就给她开了肠胃药。
法尔玛在宅邸中到处走,同时又用诊眼装作不经意的观察遇到的每一个人。发现患病的人的话,就用诊眼去看病人发光的部分,诊断病名。诊断前是发蓝光的部分,诊断后边成白光的话,就说明诊断是正确的。如果诊断错误的话,是绝对不会变白的。
说出正确的处方药的话,白光就会消失,并且那个处方药也会自动製作出来。
这虽然是他为了试验自己的能力和诊断力而所做的训练,但是正确的诊断有时候也是非常困难的。
前世的法尔玛是领导世界的天才药学者,医药学知识当然不在话下,但终究不是医师。因此,他所不知道的疑难杂症的病名也是有的。尽管如此,他也很有毅力的去诊病,根据病人的症状去调合药剂。
「贵安,小少爷」
「早上好,玛丽安」
负责洗衣服的玛丽安,今天又抱着一大堆髒衣服路过走廊。她是负责盥洗父亲母亲衣物的中年妇女。她总是一副开朗的样子,洗着衣服的时候经常闲聊唠咳。玛丽安没有患病的地方。
「去外面走走吧。今天天气很好啊,法尔玛少爷」
「是的,塞萨尔」
塞萨尔是一个中年男性,家里的园丁。经常会问些去外面走走怎样之类的话。他也很健康。
(大家都健康真是太好了)
法尔玛嗯嗯的点着头。
给佣人们适当的诊察,然后用物质创造能力製作点药给他们的时候,他们高兴地泪都流出来了。他们说从来都没有从主人这里拿到过药。
和布鲁诺一起匆忙路过的管家西蒙,好像有虫牙。
虫牙的治疗需要再研究一下啊,法尔玛这样想着,就暂缓给管家诊病了。
「出乎我的意外,父亲没有给家里的人看过病啊」
法尔玛在宅邸的中庭边散步,边和洛特交谈。
佣人再说也算是家族的一员。虽然法尔玛这样想,但是,这貌似不是这个世界的常识。
「老爷是专门为出身高贵的人治病的药师,没有时间关注下人的情况」
「药师自己家也不行?」
「现在就是这样的」
听说是贵族的药师不能给平民诊病。佣人如果得了很重的病的话,就要特意去民间的药师工会请三级药师来看。基本上是药价贵的离谱,错诊误诊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所以,平民的死亡率一直是惊人的高。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很低,就算是成年了活的长的人也不多。
「法尔玛少爷,您对于我们这些下人也没有区别对待,还好心的给我们治病,法尔玛少爷肯定能成为一个好药师」
洛特笑着对法尔玛说,家里的佣人们都很感谢他。
「病人因为身份问题而受到歧视,真是不可理喻啊」
法尔玛作为现代人,认为给病人提供最好并且平等的治疗是当然的事情。
虽然有句俗语叫入乡随俗,但是不能随的东西也是有的。
于是,他注意到了他用右手圈成的圆也隐藏着能力。根据圆的大小,能够不同程度的放大患病的部分!
也就是说,他的能力整理如下:
左手…物质创造能力
左手圆…疾病透视?诊断能力(诊眼)、特效药探索能力
右手…物质消去能力
右手圆…患病部位的放大
「我真的变得成非人类了啊」
埃莉怀疑法尔玛是药神的化身,或者乾脆可能就是药神本体,现在看来,也不见得是都是夸张了。法尔玛这样想着。
获得能力的时机都太巧了,法尔玛对此警戒异常。并且,比起获得能力的代价什么的,最让法尔玛困扰的还是没有影子这件事。虽然宅邸的人都还没注意到,但是也是时间的问题吧。他总是挑有物体影子的地方走,这样,自己没有影子这件事也可以暂时蒙混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和神有关的话还暂时不担心什么,如果是恶魔附身什么的话……。
旦跟别人说了,听到这个的灵能者过来把我干掉的话就糟糕了。法尔玛相当苦恼。
(啊,说起来……)
整理着自己能力的法尔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就检查了自己的宝石箱。箱子里都是看起来相当贵重的珠宝饰品。胸针和戒指什么的。他对宝石没兴趣,想挑拣的是一些玻璃製品。
「有了!用这个就可以做那个东西了」
把玻璃饰品的非常小并且透明的部分打碎了之后收集起来。然后,细碎的玻璃片用火烤了之后再把尖锐的角给弄平,最后成为一个球状物。
那是重要的部件。那一天,法尔玛仅仅用了几个小时,把玻璃球和金属板简单的加工了一下,做成了某件东西。这个小小的作品,是他前世喜欢用的那个的简易版。没有这个的话,法尔玛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算了,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虽然我想要的是性能更好的」
虽然对于做出来的东西不大满意,但是也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那个,不起眼的工艺品,在他的手中闪闪发光。
…??…??…??…
「法尔玛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那是几天后,法尔玛习惯了宅邸的生活,也基本记住了佣人们的脸的时候。那天刚吃过午饭边看书边和洛特一起在庭院里散心,管家西蒙急急忙忙的跑来叫他说有急事。管家就是德·梅蒂希斯家地位最高的佣人。
「是什么事情呢,有种不祥的预感」
布鲁诺叫法尔玛去的时候,就没有过好事情。
基本上都是隐秘的药学突击考试。
仅仅是这样的话还好。
以前有一次被布鲁诺叫去,在满月的那天一起去了上次那个百草园,在以凉亭为中心画的魔法阵一样的东西上面,布鲁诺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两手来回摆动并且咏唱着什么咒语。法尔玛在旁边观察学习。这次经历跟惩罚游戏似的。后来听说那是往药草里灌注神力的仪式。
那天法尔玛被豹脚蚊几乎叮遍了全身,在没有比那个更加悲惨的回忆了。法尔玛简直都怀疑布鲁诺是否是真的着名药师了。
说什么法尔玛都再也不会去那种野外活动了。
「是你的工作,以宫廷见习药师的身份」
工作。西蒙因为这种事情叫法尔玛来还是第一次。
「是给皇帝陛下看病」
这一天终于来了,法尔玛虎躯一震。
终于要去做第一份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