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治疗医学・予防医学・炼金术(1147年) - 4-16 不老不死的方法

法尔玛和艾莲提心吊胆的侧耳倾听雨果的话。

「炼金术师之间世代流传下来的贤者之石的存在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看见那个地底湖的晶石以后,我的看法就变了」

雨果从相识的帝都地主那里听说了建材急速腐蚀的诅咒之地的事情以后,出于兴趣就买下了那块土地。

想着地底下说不定会有些什么而进行挖掘就发现了地底湖的存在,也就是那是发现了矿物和水晶层。

(光是这样就已经是大发现了)

对于雨果的作为,与其说是恶行,用功绩来评价才更为正确。

「那是能封存死者记忆的特别的矿石,是贤者之石的前一个阶段的物质。打碎矿石,用神术之火焚烧成烟,再让活过来的死者吸入,那份记忆就会在死者中再生,就像你看穿的那样。」

「原来如此···也真亏你能发现这样的性质呢」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但这应该也已经在以前就发现,零零碎碎地在炼金术师中流传着吧。」

法尔玛见过雨果声称是人造人的东西。

移植了人类意识的小猴子。

然后,落入地底湖的女人应该就是所谓的活着的死者。

「活死人是怎么製作的?」

身体发出厌恶的颤栗,艾莲询问到。

「不是製作的,而是通过门路收集的」

「是这样啊,把脑死亡的植物人····」

法尔玛突然理解了

「脑死亡?那是什么?」

雨果并不理解脑死亡这个词彙,用原因不明地陷入昏睡状态的人来说明就理解了。雨果既然身为宫廷药师,通过帝国的情报网收集处于昏睡状态的人的情报非常容易,而患者的家族在得到了雨果的没有治疗希望的回复以后,也同意移交患者。

「然后得到了矿石记忆的死者就不死化了」

雨果自我陶醉的说道。

「虽然你这么说,但那个女性掉进了地底湖以后可是死亡了的」

艾莲间不容髮的问道。

「那是时间到了。如果是移植了记忆的死者的话才不会死。」

(死者不会死···啊,我的这种状态呀)

由名为药谷完治的死者的记忆+假死状态的法尔玛少年的身体构成。

有着不会因物理攻击和药物死亡的性质。那就是现在的法尔玛。也不是不相似。这么一考虑,雨果所说的话里起码一部分是没错的。

「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雨果说着瞅了法尔玛一眼。

怀疑物理攻击无效的法尔玛莫非是活着的死者。

「法尔玛君才不是那样的」

即使对方是尊爵,艾莲也愤然否定。

「晶石封存的记忆并不持久,顶多三日。那个女人身上寄宿的记忆也快要消失了」

死者的记忆在几天后就会离开身体,而宿体也就会恢复原状。

雨果庞大的实验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这个人的尊爵称号可不是白得的呀。虽然进行的是非人道的实验)

「贤者之石能通过大量的矿石得到,在炼金术师间流传的古文书上如此记载。那么贤者之石的合成,把记忆封进贤者之石,在寄宿到活死人身上」

雨果越发激动,咚地以下敲打在桌子上。

「不老不死是可能的」

法尔玛一边想着这是套路的场景一边听着。

这是得到了财富和名声的权利者最后所追求的东西。

「没错···应该是可能的····」

雨果面露难色的叹道。

(也就是说,没有找到从晶石中得到贤者之石的方法)

法尔玛察觉到。

「因为你告诉我了这些,按照约定。你先闭上眼睛」

法尔玛靠上前去,雨果不由得后退了些。

「你想干什么!」

「就像刚才说的,给你打开神脉」

为了不让他的精神创伤恶化,法尔玛让他闭上眼睛不看药神杖,然后用药神杖一下子插到雨果的胸部中,没有咏唱的打开了雨果的神脉。

最多也就是不会被流放的的程度。

只要不是神力全无,姑且还是会作为贵族被认可。

「啊···啊啊···」

闭着眼睛的雨果并没有感觉到药神杖插入身体。

「结束了。虽然不能让你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但目前来说这样就够了吧」

虽然很少但神力一点点恢复的雨果有一种终于活过来了的感觉。放出了大大的叹息,二话不说地趴在地上,一副筋疲力尽的表情。

在在一旁插不上嘴的艾莲看来,就是法尔玛让一个相当年纪的大贵族,而且还是尊爵完全屈服于自己。虽然雨果的自白似乎是结束了,但法尔玛接着追问道。

「那么,是不是还有应该说的?」

「···什、你指的什么?」

「这个城的地下你有做着什么呢。您的内心在向别人发出求助」

雨果的肩膀颤抖了以下。

「是这样没错吧?」

法尔玛接着说道。法尔玛察觉到了城堡地下深处沉睡着的,某样令人恐惧的存在。

那既是恶灵一般的质感,有激发着人生理上的厌恶。法尔玛在踏入雨果城堡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

「应该是你进行贤者之石的实验过程中产生的吧。您能控制那东西吗?」

「等等,那个是···不能触碰的!那个门已经打不开了,施加了双重封印」

雨果心中有愧的坦白,十分狼狈的样子。

「气息已经如此的洩露到了外面,恐怕里面东西并没有被封印吧。类似恶灵, 不,是比恶灵更为恶质的感觉」

就算再怎么掩盖也不过是在推迟问题的解决而已,法尔玛严肃地指摘道。

「欸!在这个城里吗?」

艾莲被吓得一下子僵直了。

「那个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的」

存放着从无数晶石中提取出的记忆的容器,有一天突然发生了某中反应,从那时开始就无法控制了。

已经是解决不了的状态了。本身就有暴走倾向的记忆的团块,在自己被法尔玛关闭神脉的时候更是发生了不规则的融合让控制更加困难。

「既然你不能收拾,就让我来终结他。你在这里等着。」

「等、等等!不能破坏那个容器,合成灵会依附到活人身上。」

(那不就是恶灵嘛·····)

越来越觉得不能放着不管了。

「等等,法尔玛君!太危险了!」

法尔玛如宣言的那样留下雨果和艾莲二人,飞着一口气前往地下。

顺着邪恶的气息突进,最终停在了巨大的铁门前。

铁门是考虑到从内部发生爆炸,有着相当耐压性的坚固铁门。

法尔玛使用诊眼透视门的对面。

(果然如此)

「疫灭圣域」

法尔玛拿着神杖,隔着们使出了疫灭圣域。恶灵的气息对法尔玛的圣域产生反应微微收缩。法尔玛趁机打开铁门冲了进去,穿过三重门潜入内部。人类的话不论是谁都无法穿过铁门进入其中。隔着门能听到艾莲呼唤法尔玛的声音。

不管前面有着什么,法尔玛都不会害怕。那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能让内部的那个不详之物出去外界的思绪佔据了上风。

这里是地下洞穴改装的巨大的雨果的实验室,到处都是咒术或者炼金的实验道具。和平常在宫廷里看见的雨果拿的道具完全不同。洞穴中被浓郁的邪恶气息支配着,四处都充满了药品刺激性的臭味。

在宫廷药师的表面之下,雨果沉迷在黑暗研究之中,有着操弄生死的炼金术师这样的阴暗面。

实验室的中央放着大大小小的收集晶石的瓶子,也有着持续着反应的重金属。其中尤其吸引眼球的是巨大的蒸馏器连接着的,大得可怕的水晶制的筒状透明容器。

其中填充着不定形的赤黑液体。就好像某种新生物一样扭动着身体。

那东西不断发出者凝缩着怨念的令人不愉快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声音让人彷彿置身于恶意的漩涡中。

(这就是···气息的元兇)

格外厚实的玻璃容器上密密麻麻地刻着神术阵,但就连法尔玛这样的外行人也能看出破绽已经开始出现了。

(如果让这个出去外面,最坏的事态呀···)

是比那依附加缪使之扩散黑死病的恶灵更加危险的存在。

如果在晚一天可就危险了,法尔玛

本能的察觉到。

「消灭它」

法尔玛往神杖中输入神杖极限的神力。

极限地提高集中力,咬紧牙关,没有给容器造成损伤的用药神杖贯穿进去将流体一口气破坏。流体发出了类似人类是声音般的不快的叫声,黑色的蒸汽一瞬间蒸发掉了。

分解后的黑雾变回了透明的液体被吸收进了药神杖的晶石中。

(糟糕!)

恶灵移动到药神杖中了!

虽然这样担心,但晃动神杖观察,并没有发生特别的变化。

不过,侧面的晶石增加了一块变成了六个。

「诶!」

法尔玛突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封印在晶石中的记忆再度变成了晶石。

邪恶的气息也没有了。

在艾莲悲鸣般的声音中取回自我的法尔玛从内侧使用物质消除消掉了铁门。在外面的是陷入混乱的艾莲和雨果的身影。

「法尔玛君!一个人冲进去,太无谋了!」

艾莲飞扑向法尔玛。

「你,没事吧···!里面的那个呢?!」

看见无伤的法尔玛的雨果担心着死者的记忆进到法尔玛身上。「如你所见,消灭掉了」

法尔玛再度进入实验室。

认为那是人力无法处理的东西的雨果陷入了茫然自失的状态(怀疑自己是个假人)

「哈···消灭了···」

一瞬间,看见他打心里鬆懈下来的表情的法尔玛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听好了,斯万尊爵。答应我再也不会对晶石的实验出售。就因为活着的人玩弄死者的记忆才会出现这种事。」

雨果的病也好了,给出了有力的点头。

「···抱歉,那不是我能触及的东西···感谢你」

虽然踏入歧途,但雨果说不定是为了这个解决恶灵才试图向其他知道晶石之迷的炼金术师寻求帮助,法尔玛想到。

「你以后请专心于药学而不是炼金术上」

不是执着于不老不死而是回归初心,通过药学来探究人的生死如何。法尔玛向因愧疚而垂头丧气的雨果这样传达。

「这样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协助你。作为和你对等的药师」

法尔玛如此说完就和艾莲离开了雨果的城堡。

走在太阳完全落下的回归帝都的路上。

乘坐着药神杖的艾莲再度发出了悲鸣。

然后

「星辰和月亮很近呢,谢谢,让我看见了这样的景色」

害羞地说着这样的话,贴在了法尔玛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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