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拚命抑压着感情的声音回响着,但被那话语所针对的本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啪塔啪塔地走近在梅鲁多旁边的希雅。
月那边,也完成了光辉他们的护卫,走向阿一他们那边。在背后「啊,姐姐大人!」心里饲养着一头小小的大叔的铃的叫声,被简单的无视了。
「希雅,梅鲁多的状态如何?」
「很险啊,再晚一点就救不到了……虽然按指示一样用了【神水】……但这样真的好吗?」
「啊啊,这个人,以前相当的照顾我。而且,失去梅鲁多所造成的损失,在各种意义上都太大了。特别是,奇任勇者小队的教育主管变成奇怪的人会令人困扰。嘛,只看那个样子的话,应该是梅鲁多教育无方,但是……他是个人格高尚的人是不会错的,死了的话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可惜」
阿一瞥了一眼被龙太朗那些同学们支撑着走来、至今仍在瞪着自己的光辉,并对希雅说明了对梅鲁多使用神水的理由。顺带一提,「奇怪的人」是指,例如是圣教教会的伊修塔尔之类的人物。
「……阿一」
「月,谢谢你听了我的请求」
「……嗯」
在和希雅说话时,月来了,温柔的抚摸着抬头叫自己名字的月的脸颊,阿一传达着感谢之意。而且,月用视线传达了「不用在意」,同时眼角也很高兴的放鬆了。自然,阿一的眼神也变得柔和,成了互相凝视的状况。
「……两位,请看下气氛吧……我说,变回正常吧!一个一个都聚过来了!」
已经可以说是病了,阿一和月像平时那样开始製作二人世界,被希雅啪啪地拍手并吐槽后总算清醒了过来。
不知为何,阿一总感觉更多人和光辉不同意义上瞪了过来,特别是,来自和光辉们不同方向的视线,不知为何背后感到一阵恶寒。
「喂,南云,为什么,把她……」
「阿一君……虽然有很多想问的事,总之梅鲁多先生怎样了?看上去,伤口癒合而且呼吸也很安定。明明应该是受了致命伤的……」
打断质问阿一的光辉,香织一脸认真的在梅鲁多旁边单膝跪着,一边确认着病况详情一边询问着阿一。
阿一,在一瞬间,感觉香织看过来的视线凉飕飕的,想着或许是错觉,回答了香织的疑问。
「啊啊,那个啊……用了稍微特别的药,喝了的话就算是濒死也会一瞬间治好的东西」
「那,那样的药,没听过啊?」
「那当然,大概是传说级左右吧……一般是不可能入手的。所以,魔力回复药给你。八重坚,你接受治癒魔法就行了」
「哎,哎哎……谢谢」
「……谢谢」
被阿一搭话的雫,一边还在为他与记忆中的阿一不同而有点结巴,一边收下了回复药并道谢了。阿一併没有特别在意雫的反应,也投给香织魔力回复药,香织说着话,準确的接到了药,向阿一道谢后便一口气喝乾,健力宝的味道在口中扩散,稍微回复了活力。如果香织恢复了,同学们也马上就会被治癒了吧。
总之,不用担心梅鲁多了,所以香织她们安心的吐了口气。然后,光辉再次开口了。
「喂,南云,梅鲁多先生的事向你道谢,为什么,把那……」
「阿一君,谢谢你救了梅鲁多先生,我们也……谢谢你救了我们」
然后,再次被香织打断了,光辉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不过,香织完全没有在意那样的光辉,笔直的看着阿一一人,由于阿一的变化而受到了巨大打击,但即便如此,也有无论如何都想传达的事。她一边为救了梅鲁多和自己们的事道谢,一边走向阿一身边。
然后,像是忍耐着突然涌上来的什么似的,两手紧紧握着衣服的下摆,但是,因没能忍住而开始嘀嘀哒哒的流泪了。漏出了呜咽,尽管如此,仍像是确认着眼前的阿一的存在不是梦幻那样,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阿一静静的回望着那样的香织。
「阿一君……还活着,咕嘶,谢谢。那时,没能守护到……呜咕,对不起……咕嘶」
同学中,女孩子们察觉到香织的心情,送去了温暖的目光,男学生们中,察觉到了什么的人也以同样的目看去。近藤他们露出了像是吃了苦虫一样的眼神,光辉和龙太朗并不知道香织在想什么,露出了呆呆的表情。看着在钝感主人公之路上行走的光辉和筋肉脑袋的龙太朗,雫的劳苦浮现在了眼前。
希雅露出了「唔,难道是新的对手?」这样为难着的表情,月比平时更无表情的看向香织。
阿一看着眼前皱起脸哭着的香织,领悟到和远藤说的一样,她从那天起就一直在意着自己,露出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表情。
老实说,虽然向月谈上自己的境遇时有说过香织的事,但那是在奈落的事了。那之后,直到在乌鲁镇遇到爱子之前,他完全把香织忘掉了,所以,对这强烈的思念,稍微涌出了罪恶感。
阿一露出了有些为难和迷惑的表情后,苦笑着回以香织话语。
「……该怎么说呢,似乎让你担心了。没立刻联繫对不起了。嘛,就是这样,很好的活着,没有道歉的必要……那个,什么,不要哭了」
那样说着的阿一看向香织的目光,就和曾经看过的说着「就由你来守护」的时候一样,寄宿了担心着香织的温柔。那眼神,让香织想起了交换那个约定的夜晚,某种感情挤满了她的胸膛。香织不由得大哭了出来,就那样飞扑向阿一的怀里。
看着抱住他胸口哭泣的香织,不知该怎么办的阿一举起双手,无计可施了。如果是其他的同班同学的话,阿一会因为很烦二话不说的把他扔一边去吧?或者是用流氓踢收割他的意识吧?可是,面对这种纯粹的没有改变的好意,再加上落入奈落之前的事,就连他也无法冷漠的对待香织。
只是,在月跟前,抱住其他的女人是禁忌,因此他只得像被枪口指着的人似的摆出了投降的手势,任由香织哭泣。这种不够彻底的应对风格,实在是,不像阿一啊。
雫在旁边用「我的挚友在哭啊!抱抱她!」这样的视线鞭策着阿一,但由于旁边的月正以无言的视线盯着他,所以身体很难活动。实在没办法,他只得轻轻的摸了摸香织的头。真的,阿一一反常态的废柴啊。
「……呼,香织真的很温柔啊。因为同学还活着就高兴的哭成这样……但是,南云杀了不抵抗的人。有讨论的必要。就到此为止吧,离开南云比较好」
同学的一部分以「你,看看气氛啊!」这样批难的目光看向光辉,都到了这时了,这个男人,似乎还不明白香织的心情的样子。一边好像责备阿一似的鄙视着他,一边把香织从阿一身边拉开。仅仅是,看不顺眼碰香织抱着别人吗?亦或是,他对香织正抱着杀人犯这件事抱有危机感?……说不定是那两边都有。
「我说,光辉!南云君可是救了我们哦!别用这种说话方式吧?」
「但是,雫。她已经丧失战意了。没有必要杀掉。南云干了不能原谅的事」
「我说啊,光辉,适可而止吧?再说……」
雫怒着反驳光辉。不知如何是好的同班同学们叽叽喳喳的面面相觑,桧山他们原本就不中意阿一,从一开始就加入了光辉阵营。
终于,对于阿一行动的议论到达了白热化了。香织已经离开阿一的胸膛,擦乾了眼泪,因为刚才阿一的样子而受到了打击,像是想着什么似的露出为难的表情沉默着。
那样的他们,这次是在比喻的意味上被破了一盆冷水。
「……无聊的家伙们。阿一,已经走吧?」
「啊,嗯,是啊」
以可以用絶对零度来表现的声音,向光辉们扔下「无聊」这句话的,是月。虽然那声音只有小小的嘟嚷这种程度,但在光辉他们的吵闹声中却显得明了而响亮。一瞬间,周围变得鸦雀无声,光辉他们把视线投向了月。
阿一原本是听了远藤的话,为了向香织回报人情而来的,所以现在已经完事了。阿一拉起月的手,向着房间外走去。希雅也对周围的人毫不在意,紧紧的跟了上去。
仍旧是光辉,出言让阿一他们留步了。
「等一下,这边的话还没说完。没听到南云的真心话前,我作为同伴絶不认可。而且,你是谁?救了我们的事很感谢,但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无聊什么的……太失礼吧?到底,在说什么事无聊?」
「……」
光辉又作出偏题的发言了。说着的事和平常一样都是正确的,但是根据场合判断,不禁让人想说「把手放在自己胸前好好想想」的样子。脑残到如此地步,就算说是中了什么诅咒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月已经放弃光辉了吗,像是认为没有对话的价值那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光辉皱了皱眉,对月的那种态度稍微感到焦躁。然后马上,再次带着平时面对女孩子时那样温柔的微笑,向月搭话了。阿一感觉这样下去非但事情解决不了,还会让月不愉快,于是他说道,
「天之河。对于存在本身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个玩笑的你,我并没有
一一照顾的义理或义务。但你似乎执意要纠缠不休,我就稍微指摘一下吧」
「指摘?想说我是错的吗?我只是说些作为人而言理所当然的事而已」
阿一看着他露出了打心底裏觉得麻烦啊!这样的表情,不理睬不高兴的反驳的光辉,阿一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别想敷衍」
「突然说些什么……」
「你,并非因为我杀了那女人而生气。只是讨厌看到人死而已。但是,责备杀掉向自己们下杀手,把骑士们杀害的那女人这件事本身,还是明白是不合理的吧。所以,以杀害无抵抗的对手作为论点找碴吧?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别人轻易的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现在只是在乱发脾气而已。而且,还装得好像说着正确的话似的。最恶心的是,你自己连这种自觉都没有。还是老样子啊,总是像呼吸一样做出对自己有利的解释」
「不,不对!别随便乱说啊!你把无抵抗的人杀了是事实吧!」
「杀敌,那有什么不好?」
「什!?什么,杀人哦!肯定不好吧!」
「哈,不打算和你讨论,能这样完了吗?────我,不打算对敌人有一丝一毫的留情。在敌对的时点上,没有明确的理由,就必定要杀掉。那里和善恶啊、有无抵抗之类的毫无关係,因为,露出天真的瞬间就会死,所以就算讨厌也必须明白。这是,我在奈落之底培养出的价值观,我不打算强求他人理解。但是,如果你看我不顺眼,要与我对立的话……」
阿一一瞬间缩短了距离把枪口抵在光辉的额头上。同时,阿一发动【威压】,浓密的杀气如瀑布般降至周围,光辉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在同伴里速度最快的雫,光辉也能以肉眼追上她的动作,但现在他却丝毫没能察觉到阿一的动作,不禁露出了战慄的表情。
「就算是,原同学也照杀不误」
「你,你……」
「别搞错哦?我,并非回来了,而且,亦非你等的同伴。只是为回报白崎的人情而来。从这里出去之后就分别了。我有我的道路」
说完这些后,瞪着什么都回答不了,并吞着口水的光辉,阿一把多纳收进枪套里,解开【威压】,同学们以複杂的眼神看向大大的叹了口气的阿一,光辉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吗,还在想着要说什么好,不过,被散发着厌烦气氛的月,用一句尖锐的话阻止了。
「……战斗的是阿一。输给恐惧而逃跑的败犬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
「什,我逃走什么的……」
其实,阿一等人,準确的从那一点降下并非偶然,在上一层移动时,阿一就察觉到是光辉发出了莫大的魔力奔流,于是他动用了全部感知系能力来探知下层的迹象,然后以鍊成和【PIle BUnker】击破地面,这才是真相。
在那时感觉到的魔力奔流,是光辉的【霸溃】。从感受到的力量大小来判断,在那状态中的光辉应该能讨伐掉魔人族女人才对,阿一等人是明白的。所以,综合在那之后的现场状况,他们看穿了,是光辉对杀人产生了犹豫,才招致了那个絶境。月所说的【输给恐惧而逃跑】就是这样的意思。
光辉想要反驳月,但这时,他被某个深沉的声音打断了。
「算了,光辉」
「梅鲁多先生!」
梅鲁多在不久前恢复了意识,听着光辉等人的对话。大概是还稍微有点不清醒吧,他一边摇着头一边爬起来,然后,望向自己本该受伤的腹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出了疑问。
香织向梅鲁多简单说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梅鲁多知道了自己是因为某种贵重的药才奇迹般的救的,然后,听闻那个人是阿一后,打从心底裏为阿一的生还而感到高兴。另外,梅鲁多一边为他救了自己们的事而道谢,一边为当时没能救到他的事以土下座般的气势谢罪了,阿一心情不好的接受了他的道歉。
对阿一来说,他已经把梅鲁多说过的【絶对会救你】这句话忘到天边去了,因此根本谈不上介意……只是在深深低头谢罪的梅鲁多面前,看着气氛说说而已。
向阿一谢罪完后,梅鲁多面向光辉,和对阿一时一样的谢罪了。
「梅,梅鲁多先生?为什么,梅鲁多先生要道歉啊?」
「当然吧。我是你们的教育者啊……然而,却没教你们作为战士最重要的事。也就是杀人的觉悟。时期适合的话,想装作偶然,让你们去讨伐贼人累积杀人的经验……要参加和魔人族的战争的话,这是絶对有必要的事……但是,和你们相处了很长时间,说过许许多多的话,真的要让你们累积那种经验吗……我迷惑了。以骑士团团长的立场来考虑的话,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的……晚一点,再晚一点,完成了这次的事后再说……这样一拖再拖,才酿成了这次的祸事……我也只是半吊子。作为教育者失误了。因为那原因,让你们差点死了……万分抱歉」
这样说着,梅鲁多再次深深低下了头,同学们急忙安慰他。看来,梅鲁多对有关光辉等人的事很烦恼。是在【作为团长的使命】和【个人的想法】之间的狭缝里摇晃不定吧。
梅鲁多除了是王国的骑士团团长外,还是圣教教会的信徒。因此,他认为被称作【神之使徒】的光辉等人与魔人族战斗是理所当然,是光荣的,这样想也不奇怪。但和这些无关,在为光辉他们的战斗感到疑问的时间点上,该说是人好吗,还是温柔吗,他已经到达阿一所评价的人格高尚的等级了。
听到梅鲁多的真心话,光辉沉默了。被说在不远的将来必须要杀人,回想起快要被魔人族女人杀掉时的恐惧。同时,即使是贼,但仍是人,但为了训练而要把他们杀掉,他因为梅鲁多的这番话而受到了打击。只是贼人的话,能以压倒性的力量压制,特地杀掉什么的……这样。
另一方面,香织也沉默了。那并非因为听了梅鲁多的话,而是她一直在考虑阿一所说的话。
在奈落之底培养的价值观,毫不踌躇的杀敌,就算是同学也一样……这是以前的阿一不可能说出的话。但是,刚才的杀气证明他是认真的。会为他人挺身行动的温柔的阿一,絶不会毫不犹豫的以杀意麵向自己们。因为自己所知的阿一和眼前的阿一差距太大,香织的心因困惑而摇摆不定。刚才,在他担心自己时所感觉到的以前的阿一,是自己的错觉吗?这样不安着。
香织在想着那样的事时,突然感觉到一阵视线。香织在那前方看到的,是金髮红眼的美少女。令香织也不由得着迷的美少女,正以感觉不到感情的瞳孔观察着她。
那样说来,香织想起她和阿一相当亲密,兴趣被勾起来了吗,她也回望着月。两人暂时这样彼此对望着。
「……呒」
「──……」
但是,对望的两人由月那边先移开了视线。并附带嘲笑。
香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注意到了嘲笑中所包含的意味。也就是【这种程度就动摇的话,把阿一忘了就好】这样。
月当然从香织的态度里察觉到她对阿一是怎样想的。然后,知道她坚信着阿一落入奈落后仍活着,并且自己也在努力时。想着说不定是强力的情敌现身了,接受挑战!内心这样激动着。
但是,实际上,看了香织,她正因为以前的阿一和现在的阿一大为不同而迷惑着,并不安的退后了一步。那个反应作为人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但月看到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对手。
你根本连对手都算不上。阿一从今以后也是我的阿一。阿一的【特别】是我!言外之意如此宣言着。香织的脸涨得通红。那是,愤怒吗,还是羞耻吗。即便如此,还是没能反驳。香织,曾在一段时间内看丢了阿一这个人。月和香织的初次邂逅,最终由月胜出。
侧眼看着正缠绕着微妙气氛的光辉等人,阿一和月带着希雅,回收了PIle BUnker的杭和其他几个的东西。注意到那个的光辉等人,也开始跟着阿一们。远藤提议,由于大家的消耗都很大,在到达地面之前,就由阿一他们来打怪吧。梅鲁多也拜託了,所以阿一接受了。
在走向地面的途中,阿一把碍事的魔物全都轻易秒杀了。同学们重新对他那吓人的强大感到了实感,露出了像是在说这就是曾经被叫做【无能】的家伙吗?这样的表情。
桧山,以发青的表情瞪着阿一,近藤他们则向阿一射去嫉妒的视线,永山他们投去的是感叹的视线,却又因他刚才清清楚楚的说了【不是同伴】而露出了複杂的表情。
近藤等人,在近距离看见阿一的实力后会害怕,是因为想起了自己们以前是如何对待他的吧。永山他们,想起了以前对被桧山他们虐待的阿一视而不见的事,似乎感到内疚。不被认为是同伴也没办法……
对光辉他们在背后投来的各种各样的视线,阿一乾脆利落的无视了,继续走着自己的道路。
途中,铃里面的大叔骚动起来,向月谈了这样那样的话题,并向阿一发起了问题轰炸,领悟到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后,又转而狙击希雅的巨乳和兔耳,结果被雫以物理手段阻止了。近藤他们别怀亲切的
向月和希雅搭话,但被完完全全的无视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纠缠不清,然后还擅自碰了希雅的兔耳,紧接着就被阿一以橡胶弹连射,受到流氓踢后呕吐了,最后感受到了阿一稍稍侧漏的认真的杀气,这次是真的被灌输了恐怖────发生了各种各样事,终于,一行人到达了地面。
香织,至今,仍在垂头苦恼着。雫担心的看着那样的香织。但是,发生了把香织那样的烦恼全都吹飞的冲击性事件,作为把心寄予阿一的一位女人,絶对不能忽视的事件。
那是,在踏出【奥户克斯大迷宫】出入口的瞬间发生的事。
「啊!爸爸──!!」
「哦!缪吗」
称呼阿一作爸爸的幼女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