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的,与其说是复古不如说单纯是老旧的荧光灯照射的室内。木製的感觉很薄的墙壁,褪色的合成皮革沙发,床大而很乱,床单和窗帘的颜色相同,给人一种很莫名的疲惫感。
「不愧是便宜的旅馆。像电影什么的,散发着逃亡者躲藏点的氛围啊」
床gishigishi地悲鸣着,浩介苦笑着将身体躺在床上,这里就是存档点了这样自言自语地说着。陈旧的床,抗议那粗暴的对待似的,弹簧gishirigishiri地响着。
为了赶上飞机的情况下住一宿是必要的,于是浩介便住进了这样的一间酒店。为什么,从阿一那里拿到了与学生身份不符的相当金额的委託费的浩介、却特地选择这样一个陈旧的酒店呢,单纯是因为浩介的贫穷成性了。
再怎么有钱,也没有必要住特别高级的酒店,与房间的华美融为一体,浩介(的贫穷性)确实平静不下来。胶囊旅馆有什么不安的?这是曾经和家人去旅行的时候,浩介对父母说的话语。
那个时候浩介的父母的想法是,不愧是儿子,给人一种渺小的感觉。希望至少得是商务酒店、家庭旅馆这种,稍微令人感到可悲。
「不过嘛,稍微努力了一下住在了酒店上层。很棒的景色啊」
浩介选择这个酒店的另一个理由,这是个虽然古老却有着十五层楼这种高度的建筑。但是每往上一层楼,(住宿费用的)价格都稍微上涨一些。在犹豫了一顿后,「十,十楼,好不容易啊?」以享受夜景作为乐趣。如果(这件事)被同学和家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柔和的目光注视的吧。
打开陈旧的窗帘,在那里的是如同星光洒落于城市的灯火,kirakira地闪耀着,这和预想不一样,是勉勉强强能满足的夜景。
「……这次,一定要见到拉娜、嗯」
再次自言自语的浩介。心爱的兔耳恋人正浪漫地在他脑中盘旋。……如果重吾和健太郎在身旁的话,一定会说,在看夜景之前,至少先看看酒店的等级吧这样在那里进行吐槽。
暂时沉浸于夜景之中,脑内妄想着和拉娜的幽会,拿出手机看着上次「开门」时和拉娜的两人合影,这样重複了几个小时。
差不多该淋浴了,洗完后就去睡吧。于是浩介往浴室去了。
浴室也是老旧的,直接安装在墙壁的淋浴喷嘴,在下面有几个水温调节的把手。总之先穿着衣服,确认一下老旧的淋浴设备的状况,kikokiko地转着方向,水从喷头中喷射而出,「太天真了,像预想的一样从头上吗!」(深渊之门综合症)这样,一边做着空虚的事情,一边kikokiko地将水温调节到适合。
用手确认温度,「是这样啊」浩介自言自语的时候──
从上面的一层传来了激烈的震动,灰尘什么的自天花板上稀稀落落的掉下来。
「额啊。什么啊,在这种破旅馆里闹腾啊。……天花板有这么薄吗?」
虽然已经确认了墙壁的厚度。但没想到,天花板的厚度也是足以挑衅建筑基準Fa,望向天花板,精神的灰尘不断抖落,浩介脸上带有一丝不安。
难道,楼上的人们正在激烈的交♂♀合着!太过于激烈而导致天花板脱落了?请务必让我浩介见一下你们──那种事怎么都好,说笑的……这又是浩介所熟悉的令人脸红的妄想同时,不知为何胸中涌起一股令人讨厌的预感,像狗一样摇头震落头上的灰尘。
瞬间,pangpangpang,听惯了的爆炸声音敲响了浩介的鼓膜。
「唉,唉唉?等等,刚刚的是枪声?这交♂合♀也太激烈了吧?」
浩介猛然再次抬头望向天花板。在这期间,枪声不断持续着。怎么想,上面的客人,有人在进行激烈的枪击战。而且从pangpang这连续回响的爆炸声音来看,一方或者双方的机枪装备都相当的多。
「哈,白天才遭遇追车?外国是有多不安宁啊?还是说,只是因为日本过于和平了吗」(肯定不和平啊,天天召唤到异世界)
子弹贯穿天花板落在地上,受不了的浩介躲在浴室的一边。然后,为了慎重起见,让自己的房间看起来不要紧的样子,悄悄打开走廊边的门,仅仅露出一点脸观察走廊左右,不过,走廊好像没人。
浩介说「像这样在酒店里进行枪击战,在这之上有必要吗」立下这样奇怪的FLAG,同时决定逃跑。(这里纯脑补,原文: 浩介は、「こんな铳击战をするような奴がいるホテルに、これ以上いられるか!」と、变なフラグを立てつつ逃げ出す决意をする。)
在那之前,窗的方向被强烈的闪光填满了。看来上面的客人使用了闪光弹之类的物品。在那之后──
「格兰特博士,抱紧我!要飞了!」
「真,真的要这样做吗!?不,等等、等等等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样的悲鸣向着浩介房间那因为pangpangpang开了几个洞如同蜘蛛巢穴般的窗户方向不断变大,就在这么想的时候,和gashiaaaaa(请自行脑补玻璃碎裂声)的声音一起,窗户的玻璃碎片向着屋内散落。
──身着黑色西装的女性,和女性抱着的金髮侧马尾的女孩子一同降落
「没有受伤吗,格兰特博士?」
「呜呜,大丈夫,凡妮莎。但是,寿命缩短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高高的女性──国家安保局代理的凡妮莎=帕拉蒂将金髮侧马尾的穿着白衣的女孩──艾蜜莉=格兰特扶起来。
艾蜜莉那变成青色的脸左右挥动着,凡妮莎熟练地为手里的自动枪填充子弹,同时将视线投向出入口。
「我们赶快吧,格兰特博士,马上会被包围的」
「唉唉,我知道了。话说回来,下面的房间谁也没有真的是太好了」
「是的。考虑到他们的做法,即便将一般人卷入其中也不会收手的吧……」
两个人是用上一层楼床上的床单即兴製作绳索往楼下移动,用这么一种胡来的方式下降的,不过令人安心的是下面的房间谁也没有。
在白天的汽车追逐战,还有更之前的袭击,艾蜜莉的追兵们变得愈加不择手段。如果不是公共常说,而是在旧旅馆地一个房间这种不起眼的地方,那群家伙是不在意周围而进行排除行动的。
(……不,嗯,每次都是这样,虽然不同。我在你的视线里不是吗?又没有做什么隐藏身形的行为)
对这突然的事态,在房间半开的门处僵直的影子般的某人在向着谁抱怨道。不然,乾脆在这种麻烦的氛围下,趁着两位女性还没发觉自己的情况下逃跑吗?
但是,浩介的行李──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而没有说,但是钱包和护照不能丢在这。
而且
(……那两个人,不是白天汽车追逐战的两位吗?)
是的,浩介还记得。自己华丽地在空中接住三明治和姜味汽水的同时目击到的在汽车追逐战的中跌跌撞撞的两个面孔。
麻烦的味道噗噗的冒出来,一个人明显不是正经的人类,另一个,虽然和浩介同龄,却不知道为什么,但却穿了一件白衣,尽管如此,浩介总觉得自己有点在意这拚命样子的两人。
用这是在枪击战的动作电影的某个事件中,毫无关係的自己被卷入了两人的事件当中,这样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我是不会卷入其中的。就好像什么强制力偶然工作着,偶然就是偶然。这是多好的两人啊,虽然是美女,虽然是美女!有拉娜作女朋友的现充我是不会陷入其中的!后天开始有私塾的夏季讲座。所以,我要回家了!)
这样在心中宣言着,蹑手蹑脚窸窸窣窣地回到房间中(拿钱包和护照),并非是因为像在托达斯的阿一那样,无关的东西全部捨弃掉的无情价值观。
而是,地球上的浩介,是能够单枪匹马毁灭有几百年历史的秘密结社总部的超常等级的猛将。有着这种力量的话大部分事情都能解决。然后,世界上到处都有困难的人,需要帮助的人等,像浩介那样到处飞来飞去,不管自身的意愿,「频繁」地看到这现象。
而这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有困难」这种理由,便凭着感情去行动的话,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自己追逐的梦想将会被琐事所拖延。
比什么都重要的是,浩介并不持有和阿一一样几乎万能的力量,此外,「自己是万能的」这种情况需要经由阿一的神器来实现,现在没有这种借力成仙的价值观(实在不会翻译:他力本愿の价値観も持ち合わせてはいない)
装作看不见事后回想起来感到不好和羞愧的想法至今为止也有过好几次了,尽管如此,应该优先做什么,在哪里划分界线?……浩介的(界线)是,在异世界的日子,引导自己的魔王的现状,以及与拉娜在郝里亚家族度过的时间,并将其重要性刻在心里。
于是,这样决定了艾蜜莉和凡妮莎的事与浩介无管,正好在出入口处警戒着的人是浩介,当他準备与艾蜜莉和凡妮莎插肩而过时,仿彿嘲笑他的决定般的
事态发生了。
「凡妮莎啊啊啊啊!!!」
「啊!?」
沖着凡妮莎放出的怒吼,来自刚刚凡妮莎和艾蜜莉用床单蕩进来的通风良好的窗户。可以看到和凡妮莎一样用手缠着床单绳索利用离心力打算跳进房间的男人的身影。
凡妮莎反射性地将枪口指向男人準备开枪,但是男人另一只手上拿着手枪,枪口并非朝着自己而是艾蜜莉,只能立刻将艾蜜莉压倒。
男人对着这样反映的凡妮莎微笑着,结果没有扣动扳机便如同跳水般跃入屋内,把握前滚翻的要领并以流水般的举动受身,枪口发出「吡嗒」的声音,抬起脸后向凡妮莎亮出。
「……切,在这种情况下,你真的很快啊,依然,只有技术是一流的」
与咂嘴的同时,男人的视线移动到自己的胸口。在那里,凡妮莎的枪静静地指着。
「只有真是过分的说法啊,金伯利,像你那样,没有背叛同伴的『诚实』,我现在可是有着的呢?」
「哈哈,那种东西可不叫『诚实』,是『天真』,明明知道我不会攻击小姑娘的,但是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庇护她呢,吶」
眼看就要吐唾沫的语调,凡妮莎这样贬低金伯利之称的男人。布朗的短髮,隔着西装也明白綳紧了的身体。猛禽类般的瞳孔,讽刺地上吊的嘴角。客观地看来,应聘演员也能通过的,王尔德系的容貌。
从那口气,凡妮莎和金伯利互相认识,不,可以看出是同事。同时可以看出金伯利是艾蜜莉和凡妮莎的追兵,以及金伯利背叛了凡妮莎的背景。
(等等!接二连三的,是什么啊!电影吗,这里是全美兴奋的动作电影中吗!用枪一边互指一边互相说着俏皮话或说明目标吗!不是有点帅吗!)
凡妮莎和金伯利互相用枪口指着同时慢慢站起来。在那个正好中间附近,嘴上不发出激烈的吐槽的没存在感的人的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会映入两人眼中吧……
「放弃吧,凡妮莎。将博士交给我,你也跟着我,来过一辈子游玩的生活吧,我还有一大笔钱入手哦?比起在这种地方糟蹋浪费掉更好不是吗?」
「因为这种理由就把小队的各位都杀了吗?只是因为金钱这种程度的理由?我啊,可不会因为这种低级的理由随波逐流的,我,要完成我的任务。不会对博士出手」
金伯利焦急的再次咂嘴。在凡妮莎的背后,紧张到僵起脸起艾蜜莉,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向凡妮莎。
「呜哇,这个是好人啊……如果这是在拍电影的话毫无疑问就是主人公,嗯」
不知道在哪的谁不由自主地将感谢表达了出来
金伯利在瞥了一眼艾蜜莉后,继续用嘲笑的口吻继续说道
「任务,呢。哈哈,那种东西,你难道以为还有效吗?」
「……什么意思」
「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回到本部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难道……」
即便在这一连串的状况也鲜有表情的凡妮莎,在这里却略微瞪大了眼睛。从金伯利的话来看,凡妮莎她们或许已经陷入孤立状态的可能性。现在的局面只是絶望,在失去后盾的时候和将军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金伯利说的话是真的吗?谁是伙伴,谁是敌人?谁又能信赖?
与凡妮莎缺乏表情的面部相反,内心在进行相当高速的思考,而时限到了,从走廊传来脚步声。在金伯利拖延的时候,其他追兵用楼梯下来了。
「啧」
「已经结束了哦,凡妮莎,你明白吗?如果是平时的你,不会这样浪费时间在和我对话上,而是用速攻压制我把。不那样做的话,应该是哪里受伤了吧?在研究所时的奇袭,好像没有理由呢,在白天的驾驶中接连发生不一样的错误?」
金伯利快速扫视着凡妮莎的全身,「侧腹吗?」嗤笑着说道,凡妮莎没有任何反应,但作为代替,艾蜜莉的表情十分悲痛,这暴露了真相。
「啊啊,是在白天的事故,不是单纯驾驶的人都是不可能的啊」
在这紧迫的状况,蹑手蹑脚地整理行李的存在感稀薄的是谁?小声的嘟哝这种事,到底是谁啊……
「即便如此也不扣动扳机,是因为肯定有能胜过我这受伤身体的自信,吗?」
「……希望你能把这理解为慎重,马上就能将军了,没必要特意冒着危险」
「不,你那不是『慎重』,而是『胆小』」
这个对开始的怀恨的报复,挨了精彩的言语反击的金伯利鼻子气的发白一样,眼睛眯了起来「很出色的反击啊,好啊,继续!打趴那个帅哥!」这小小的应援凡妮莎的语句和诅咒金伯利的话语,很普通的被两人无视了。
紧接那之后,伴随咚嗒咚嗒的脚步声,六个武装的男子蜂拥进房间。凡妮莎稍微皱起了眉头,而艾蜜莉脸色苍白地依偎在凡妮莎身板,金伯利那充满愉悦的表情,引起了那已经收拾好行李準备离去的存在感稀薄的少年厌恶。
「那么,这下无意义的逃亡剧要落幕了。不好意思,我已经什么都不会听了。在这里杀掉你,把小姑娘带走。不把握好最后的机会的愚蠢家伙」
「凡妮莎!」
「博,博士!」
金伯利用眼神打信号,穿着皮革外衣的强壮男人上前将艾蜜莉的双手从凡妮莎那拉开。咬牙切齿的凡妮莎像做好觉悟一样深呼吸。
「格兰特博士,对不起,我没能守护你。可现在手牌还没有用尽,但无论如何,请不要放弃」
这样说着,而金伯利淡淡地微笑着,毫无防备地向着艾蜜莉回头看去,完全处于视线外的凡妮莎忽然从口袋中拿出什么──
「你以为,我和你组队多少次了啊?」
「库!」
瞬间,枪响的同时,金伯利踢中了凡妮莎的侧腹,枪声是凡妮莎发出的,想趁着(金伯利)注意艾蜜莉的时候,在对金伯利开枪的同时,使用最后的闪光弹。
但是,揣测出这一切的金伯利,亮出枪挑开凡妮莎的枪口,同时对着受伤的侧腹放出强力踢击。
激烈的剧痛令凡妮莎跪下,侧腹渗出红色的斑点,身旁是コロン以及还没有拔出拉环的小型闪光弹。汗急流着,而且,指向金伯利的枪也因为再次被踢到了手臂,放开了枪。
然后,金伯利的枪口,想要表示将军般,强硬地顶在凡妮莎的额头上。
「不给人大意的机会呢,在这点上表示敬意」
「……」
用没有任何感情寄宿的眼神俯瞰着凡妮莎的金伯利,双手被束缚的艾蜜莉拚命的发出制止的声音,金伯利对此没有理会,虽然被将死,但凡妮莎那细长而清秀的瞳孔中没有映出絶望,与之对峙。
就这样的一瞬间,(金伯利)不快地眯着眼睛,用手指扣动着扳机,扳机没有儿戏,如同契约那样,(枪的)内部机构发出了声音。
「停下!凡妮莎!快逃!」
艾蜜莉的惨叫回响着。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一直在守护着自己的女性,在眼前头被吹飞的样子。虽然已经有好几个最重要的人去世了,但(凡妮莎)的悲剧命运在自己的眼前发生,Gishiri,艾蜜莉的心破碎了。
「再见了哦,凡妮莎」
「下地狱去吧,丑男」
这是背叛者和少女的骑士间的最后的话语
谁啊,谁都行,谁都可以啊,虽然她没有表情,一点也不亲切,不过非常好人,请救救这个诚实的女人吧,救她,救救这个为了拯救我而去的她!
艾蜜莉大声呼叫了,寻求着拯救,祈祷能传达到世界某地的奇迹。
「谁来,帮助我────!!」
「啊啊,好吧,你都那样说了的话!」
刹那间,一发枪声轰鸣起来,人的生命是十分容易消逝的,但是,房间并没有染上红色。
灰尘和木屑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
「哎?」
「哈?」
「什,什么啊」
凡妮莎泄露出了不像伶俐美人相符的糊涂声音,金伯利是因为没能理解现状发出呆然的声音,艾蜜莉不经思考地洒下疑问。押着艾蜜莉的男人以及其他的男人们,都对这房间出现的异常现象发呆。
「哈,哈,做了啊。但是,男人在这种场合还没反应,就算是人类也不行」
「哦,你,你,到底是,从哪里──」
金伯利退后了一步。但是,没能做到,因为,在全场人注视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他──浩介将金伯利拿枪的手转向天花板。
到底从哪来的,对金伯利这动摇的话语,浩介苦笑着。
「什么从哪里来啊,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从最开始我就在这里,在别人的房间里随便上演好莱坞剧情没搞错什么吗?」
「戚,藏起来了吗」
金伯利想将浩介抓住的手臂转回来,但面对外观还没达到青年的日本少年,经过锻鍊的金伯利的手臂如同被无穷的力量钳住般纹丝不动。
突然回过神的其他男人,慌慌张张将枪口对準浩介,这时浩介将金伯利当做盾
牌。所以对扣动扳机与否十分踌躇。
在那个间隙,对着从后方拘束自己手臂的浩介,金伯利因手腕疼痛而皱紧眉头,发出了声音。
「你,是什么人啊!现在的举动……不是一般人吗!?」
「不不,我只是个在哪都有的平凡学生──」
浩介,总之吧金伯利当做人质,视线对上凡妮莎和艾蜜莉想催促他们快点
但是,当凡妮莎和浩介的视线对上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安心。然后,打断了浩介的话语,这样说道。
「呼,看来刚好赶上了呢,Mr.K」
简直就像是从最初开始就知道能得到帮助那样的语气,说起来,刚刚也说了手牌没有用尽的事情,但是,那应该不包括浩介。浩介会在这里只是因为偶然,她对浩介这个存在从各种意义上都不可能认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首字母的真是令人讨厌的偶然……
「唉?不不,你絶对搞错人了──」
「什么!?Mr.K,吗!?你就是那个!?」
再次打断浩介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是吃惊的金伯利。
「稍微等一等啊!你们絶对搞错了!确实,我的首字母是K──」
「果然,是Mr.K吗!?难怪我会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这种气息的杀手,完全没见过。可恶,凡妮莎,在逃亡的时候从哪里联络到的。没想到能卷入这样的帮手呢」
停不下的误会,浩介的话语和他的存在感一样被无视了,在内心中说着「说什么啊,Mr.k!?」,对这超乎预料的展开而惊呼着。
「絶对不会被人看到身姿的自由杀手……?根据报酬接受任何杀人任务。说实话,在保安局的黑名单上看到并委託了他,直到最后也很迷惑。但是,为了保护格兰特博士,只能弃卒保车。……但是,Mr.K是这么年轻的日本人,真是令人吃惊」
浩介想着,真是谢谢你的说明了啊。
看来,Mr.K是被政府的黑名单记载的杀手。
这个状况下,絶不放弃艾蜜莉的凡妮莎,苦涩地选择了依赖,恐怕,根据报酬无论什么杀人的事都会接受,絶不背叛的,必定完成委託的在政府黑名单中的人,是可以拜託的对象吧。
「喂,注意你们说的话的维和感。只看身姿的话一般都能看出来是个年轻的日本人吧,这样的日本少年,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组织,但是被登上政府黑名单的理由──」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在白天我和凡妮莎沖进咖啡店里,在空中接住三明治和饮料的人!」
「白天,吗?可恶,在逃走路线的前方吗,我们认为是在追击可结果却是反过来被监视吗!?」
艾蜜莉酱不知为何在絶妙时机插入使得误会不断发酵。金伯利咬牙切齿着,而浩介的脸颊也不断抽搐。
「那个,希望你们能听我说──」
「金伯利。我对Mr.K下了在护卫格兰特博士的时候杀掉袭击者的委託。明白吗?在这两三年左右不断崛起的年轻杀手这一背景已经证明了他的本领和能力,在冷酷无情的他面前,不建议你赌上性命哦?」
浩介是冷酷无情的年轻杀手先生……?浩介的眼角隐约发亮的东西开始流了下来。金伯利被拘束的手和他内心一样颤抖不已。
看到这里,武装的男人们说着「额,不妙啊,那家伙拚命压抑着杀意的冲动」什么的,脸上浮起了战慄的表情。金伯利被传来的震动,说着「唔,多么疯狂的家伙啊」脸上充满焦躁。
「凡妮莎,你和我有什么不同?为了达到目的利用这种没有理智的异端。结果,为了目的,你也是什么都会做的吧?」
「等等,异端什么的──」
「确实,也许是这样,但是,这也是需要通过行动来判断的,如果,他真的是的异端,那股杀意朝向和格兰特博士毫无关係的人们时,我会赌上生命去阻止他」
「那个,能停下自然地把我当做异端的行为吗──」
「凡妮莎啊,你们是一伙的啊!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钱的目光浅陋的壊蛋!那里的杀人鬼,先生,很好吧!」
「喂喂,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淌啊,『先生』就算了,叫我『杀人鬼』什么的也好──」
「哼,连金钱的意义都不知道的孩子一样的言论,但是,别忘了哟?做出那个恶魔的药的人,不是别人是那个小姑娘,要说异端的话,你们那边才是──」
金伯利在那里的华丽演讲,化作看不见的刀刃刺伤艾蜜莉。艾蜜莉的表情因为疼痛和罪恶感而扭曲,无意识地用手紧紧抓住胸口……这时,金伯利的言词骤然停止,替代那的是「痛痛痛」的悲鸣。
接着,终于有人主要到。在金伯利背后已经泪目的浩介,不知何时手上拿着闪闪发亮的物品的身影。
「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我是局外人吗?所以我本想着尽力不去伤害双方的,只想着让两人逃跑?但为什么会这么普通的被放置在这?补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习惯了。我完全没有在意。不在乎,但是,沟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无视是不行的,嗯」
「M……Mr.K?」
「冷,冷静下来Mr.K。并不是特别地瞧不起来──」
总觉得将会被成非常糟糕的场面的氛围下,凡妮莎用话语搪塞着,金伯利也是同样一边流着冷汗边组织话语。而艾蜜莉和武装的男人们,视线也对上了因心理受伤而颤抖的浩介。
在紧张之中,终于得到关注的浩介,有点高兴地嘴角上翘了,然后,金伯利他们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这样的话,尝尝这个!火之钢中诞生的狂暴凶器──烟灰缸!」
「什么啊这种说法,等,等等──呃啊」
闪闪发亮的物品──明明是古旧的酒店却不知为何放置在房间里的沉重的玻璃制烟灰缸,浩介保持满脸笑容的表情向着金伯利的头顶挥下。
伴随「咚」这样很痛的声音响起时,金伯利眼前星星散落,就那样脱力撞向地板,翻起了白眼。看来大家都喜欢的星期二的凶器很好的发挥了作用。
武装男人们的视线被被金伯利吸引,紧接着,便把枪口改为对準失去了盾牌的闯入者。
但是,在那样的他们的视线等高处,一个小型物体轻快地飞舞着。
「你们,要逃跑了!」
浩介那样说的瞬间,空中的物体爆炸了,足以烧灼视网膜的强烈闪光蹂躏着房间,没错,那是闪光手雷的光辉。浩介若无其事地捡起手雷,在殴打金伯利的同时扔了出去。
武装男人尖叫着「又是这样吗」这样骂人的话捂着眼睛,听起来就觉得疼的「咚」声音再次响起并伴随「噗」这样短促的叫声,浩介用星期二的凶器把艾蜜莉附近的男人全部打飞。
「Mr.K!格兰特博士也」
「是是,我知道了,还有,别叫我Mr.K」
「呼,谁,是谁!? Mr.K!?」
「……」
光在室内蹂躏着,第二次因为没有事先商量而遭殃的艾蜜莉,因为视力忽然被剥夺感到胆怯,于是以两手抱头的方式蹲下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防御姿态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对那样的她,浩介骂着扛在肩上,其实浩介想法是,在顶住第一次闪光时,通过自己的虚张声势保护两人的视力,在她们逃走的时候迅速隐藏,但看来事情没那么顺利。
不过,被夺走了视力的凡妮莎也没什么问题,把室内所有人的位置和距离都吧务了,在视野崩溃的同时迅速移动到附近,不愧是她。
武装的男人们,虽然看不到他们,但是还是拿枪指向声音的方向,但是要确保艾蜜莉的性命,这样做没有意义。只能东奔西跑,不像金伯利那样迅速从上面楼层追来,就算是第二次也同样简单地被剥夺了视野来看,他们没有被特务机关的水平。
「到外面,一条路走到底,有车」
「了解,话说回来在跑着啊,还不能看见不是吗?」
「啊,那个,Mr.K,哎。那个肩膀,马上要,不要,要,要出来,喵库……」
「稍微能看到一点,能把握大概的步数距离,如果错了请引导我」
「明白了」
「所,所以,那个,要,额,刚刚,没有去厕所,不好……」
艾蜜莉的肚子面临着危机,但在这种会与敌人遭遇的场合,几乎看不到也没持有枪的凡妮莎指望不了,剩余的战力只有浩介,因此一只手空出来是很有必要的。就算不知道会漏出来,也不能用双手抱着和堵住。
所以,即使膀胱先生在悲鸣,也不能听艾蜜莉在袭击时候去上厕所的请求,絶对不是因为艾蜜莉在絶妙的时候打断自己话语,说出白天的事情而对她进行的小小报复,不是就是不是。
「唔,果然有吗,尝尝这个,必杀,火曜日的突击!」
在艾蜜莉酱拚命保护自己尊严的战斗时,浩介将周二的凶器扔向从楼梯门出现的武装男人,如同飞镖般完美旋转飞翔的周二──烟灰缸準确地击中露出脸的男人的鼻子,漂
亮的安全打。
在盛大地流着鼻血躺下的男人身旁,有个烟灰缸,已经吸取了数人的鲜血了,让人担心这会不会变成妖刀那样的妖器。
凡妮莎若无其事地踏着倒下男人的胯股之间移动到楼梯,视力下降的她一瞬间给人一种在飞的感觉,凡妮莎这的看不见吗给人这种怀疑般轻快地下着楼梯。
「M,Mr.K?有一句话希望你能听,拜託你放下──」
「这里没有Mr.K」
「不,不行!楼梯不行啊!拜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浩介一口气跑下楼梯,轻快地踩着凡妮莎那飒爽的步伐追着上去,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跟上凡妮莎的速度下楼而已,絶对没有别的目的。
在下楼的过程,像什么「不要啊」「请,请原谅我啊」「在发出悲鸣哎哎哎」「要出来了,已经出来了」「Mr.K,之后要杀了呜呜呜呜」「啊我是说谎的!对不起噫噫噫噫」听着艾蜜莉酱的悲鸣声音稍微有点激动,都说了没有别的想法了。
「格兰特博士,稍微小点声,说不定还有敌人」
「在,在这种情况下,要说的是这个吗?」
「没关係的,因为是在特殊情况下……没什么可害羞的」
「现在,我知道了!我,没有同伴哟~~~」
艾蜜莉酱的悲鸣停不下来,包含女孩子的尊严在内,在这种紧张的状况下,在这种不习惯的场所对艾蜜莉而言是各种意义上的紧要关头。
但是,艾蜜莉真的在肩膀上漏了的话浩介会感到麻烦,是时候换成用腋下抱着的姿态。浩介是个很正常的人,艾蜜莉是美少女,因为她漏了而感到高兴什么的性癖完全没有。
但是,这和浩介的别有用心无关,只是因为这个决定作的晚了。
「啊?那个白衣的女孩?不稍微离开一下吗?我把你抱在腋下」
「不,不行……如果动了的话……就出来了」
「等等等等等等,已经没有震动了哦?已经好好地在楼梯上下降了」
「做不到……对,对不起,爸爸,妈妈……艾蜜莉……是个壊孩子」
呜呜呜地紧紧抱着浩介纹丝不动的艾蜜莉。浩介看不到的那副模样,眼中充满空虚,嘴角浮现乾燥的微笑。
对着突然像父母忏悔的艾蜜莉,浩介说着「不好,做过头了!?」露出焦躁的表情。在途中已经把所有抵消震动的技能都发动了,只不过最初艾蜜莉已经到达极限了。
「加,加油啊白衣女孩!不要放弃啊,放弃了的话,尊严就结束了啊!」
「……(颤抖)」
「连话都没法说了吗!?那边的西装等一下,这个孩子已经到达极限了!稍微停一下让她在哪个角落里──」
「没有那种閑暇。Mr.K。你也是个男人,请默默地接受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唉唉,白衣娘,我现在把你放下──」
「──啊」
「等──」
在破烂旅馆发生的深夜逃走剧场。
意识恢复后的金伯利他们追着漂亮地到达的终点的浩介他们
……在那里好不容易发现了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