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平凡后日谈Ⅲ 托塔斯旅行记⑦

在穿越了耀眼的光芒同时,可以感受到空气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呼啸的风声在震动着鼓膜。

「……是这样的地方啊」

「真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呢」

这里是巨大圆顶状的空间。而且,有一座石桥就连接这个空间的角落。

在那上面,环顾四週的愁和菫,就以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说出感想了。

一阵带有滑溜感抚过肌肤的风从地底吹上来,使得家长们的皮肤都竖起鸡皮疙瘩来。

一行人就在连栏桿,或是路缘石都没有如同飘浮在空中一样的桥上。薫子和昭子露出很害怕的表情在环视着四周的同时,尽可能地就站在桥中央。

面对怯生生在张望着的家长们,阿一开口了。

「这里,就是我们被陷阱转移过来的地方──第六十五层」

以正常从阶梯下来的情况,是不会来到这个地方的。这里,到底是踩到第二十层的陷阱时才会被转移过来的地方。

正打算要这么说明的阿一,

「是、是吗,我都明白啰,阿一。但是,在你说明之前啊!」

「喂っ,阿一君!后面后面啊!」

愁和智一,拼命地在指着阿一的背后并大声地在说话,但阿一导游却是很乾脆地左耳进右耳出了。薫子和昭子,还有菫,现在正显露出铁青的表情在凝视着阿一的背后呈现出没有在听她说话的模样。

会这样也是正常的。

因为,如以漫画来形容的话,就有着一群在背景中呈现出满是『轰轰轰轰轰』这种状声字一样字带着压迫感的怪物正在迫近而来。是与到目前为止所看过的怪物有着截然不同存在,不置可否就能理解到对方拥有很强烈的压迫感。

──吼嘎啊啊啊啊啊啊

会让整个空间产生震动的咆哮响彻开来十,薫子和昭子便哆嗦地相互抱在一起,全身无力地就瘫坐下来。

而且,大量的梦靥战士从石桥的对面那里,让眼窝发出红黑色如火焰一样炯炯地光芒逼近而来。八重樫家众人,表情都紧绷起来了。

「啊~,糟糕。事前要是有先赋与精神耐性就好了」

「……嗯。失策。大家,真是对不起」

──吼嘎啊啊啊啊啊啊

即便到了现在,阿一都没有将头转过去,还很不好意思地在抠脸颊。月也同样,感到很抱歉的同时便以魂魄魔法在替家长们挂上防恐耐性了。

不,不是该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但……

似乎能够听见家长们的声音。

──吼嘎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次的咆哮。与此同时,石桥剧烈地震动起来。

怪物,过去将阿一他们逼入到困境之中的第六十五层的楼层之主,就在无处可逃的石桥上展开突进了。

因此,不待言

咚砰?

──叽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刚才有些不同的咆哮响彻开来了。

鲜红色的闪光,把怪物的一只前足给吹飞了。正好就在深入过来的一瞬间,失去支撑的怪物,便很滑稽地面部着地了。就这么顺着惯性法则沙啦~~~地滑倒。

然后,正好就在距离阿一一步之远的前方停了下来。

「咳哼っ。耶~,这家伙的名字是叫做贝西摩斯。基本上,会很自然地就冲过来,或是会用『我的角正在燃烧喔』的感觉一边炽热化一边冲过来,是一种攻击模式会二选一又非常令人感到遗憾的魔物哦」

贝西摩斯吼嘎地发出咆哮,想办法要站起来。用寄宿着愤怒的目光在俯瞰阿一的同时,在让头上的角发热起来。

阿一先生,指着牠便「请看看,这就是炽热化」地在介绍贝西摩斯君的擅长技能。

「虽说来到托达斯的日子还算短──」

贝西摩斯挥下整颗头了。

阿一的上钩拳炸裂开来了。

加上了义手的震动粉碎和技能『豪腕』,以及来自手肘的猛力抬起。

──叽咿!?

新发现。贝西摩斯的悲鸣,彷彿就像是小狗狗一样。

「刚才才想起来,面对这种只知道往前冲的山寨牛,太被轻易地干掉就只会让人觉得非常痛心。应该要再稍微坚持一下吧」

「没办法喔,阿一。当时大家都很手忙脚乱了」

就在雫苦笑起来赞同的时候,鼻头遭到猛烈一击的贝西摩斯,就用剩下来的另一只前脚拼命地在揉着鼻子。真是一只,会好好做着「鼻子好痛喔」的动作来的小狗。

「阿一先~生!这边的骸骨要怎么办?」

成群的梦靥战士就快要到达阿一他们的所在位置了。

阿一就用「请看看那边。是骸骨」的感觉指过去了。家长们的视线,很自然地就被引导过去。

「那是叫做梦靥战士的魔物。强度不怎么样。但是,数量相当多。这一层的陷阱,姑且,要嘛就是得穿过一头强大个体的贝西摩斯,不然是要穿过以数量暴力为主的梦靥战士,再不然就是利用前面的阶梯回到第二十层,这样」

而,在持续进行说明的同时,便向香织说了一句「香小姐吶,请将魔法阵给拆了」,带有老爷爷感觉的指示了。「好~」地一声很轻鬆地回答的同时,银之闪光便向梦靥战士们植入了创伤。

一瞬间化为尘埃,并且就连不断在产生出梦靥战士来的魔法阵都化成地面上的尘埃了。

家长们发出了「噢、噢噢」地,对香织小姐吐露出带有半分困惑又半分觉得很了不起的声音。

这时候,贝西摩斯从痛楚中恢复过来了。再度让角炽热化,毫不隐藏杀意和敌意就往阿一攻击过去。

「然后,姑且,我为了拖住这只贝西摩斯的脚步,就把桥弄壊掉,和牠一起感情很好地往下掉了」

就在针对各种转折进行说明的同时,克洛斯?威尔德就出现在冲过来的贝西摩斯的上空。砰咻一声在如螺栓般的物体射入进贝西摩斯的体内时,牠就这么被拖往石桥的角落。

──吼喔!?吼、吼嘎啊啊啊啊!!

等等っ!?这是什么!?被、被拖走……我、我还没输要撑住啊啊啊啊っ!!

似乎可以听见贝西摩斯发出这样的声音了。虽然拼命地在站稳脚步阻止被拖走,但由于本来的体型就很庞大几乎就没有能够往左右两边闪躲的空间。

一步步被拖行一米之后,抵抗就显得多余而轻易地就往石桥的边缘而去。

啊!?后脚!?

贝西摩斯惊慌失措了起来。后脚一个踩空,前脚的爪子就拼命地在紧抓着的同时拼命地打算要向上爬,但……

「嘿~,深度正因为我失去意识了就不晓得有多深,不过,好不容易正好有一只角很显目地在燃烧着的贝西摩斯先生在这里,所以刚好可以试着调查一下会掉落到哪个地方吧」

贝西摩斯,很有气势地在看阿一了。要理解语言虽然是不可能的,但看起来好像是这么说的。

──不会吧?

这样一句。

阿一先生,莞尔地笑起来以多纳瞄準了。

瞄準的位置,就是贝西摩斯正拼命地在紧抓不放着的前脚,牠的爪子。

咚砰地爆炸声迴荡开来的同时,被称为是救命绳索的爪子被粉碎了。

贝西摩斯的眼睛,诉说着「这样子,太过分了吧……」……就再也看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发出与从缇奥的背上摔下去的愁所发出来有点类似的悲鸣同时,贝西摩斯就往奈落的底部掉落了。

託炽热化的角的福,掉落下去的景象很清晰。

一段时间内,说不出话来的所有人就很有默契地在窥探时,香织就用难以形容的表情开口了。

「……重新想想,好深耶。阿一君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蹟呢」

「就是啊。好像,有被从侧边洞穴所喷出来的水给吹飞出去,就顺着那个流向流进了别的侧边洞穴里了啊……」

「爸爸、爸爸。之前电视上有播过九死一生的特别节目,如果爸爸去参加的话我想会是最厉害的喏」

「缪哟,怎么可以这么说。主人,不论多少次都能从九死一生的情况下生还的,已经可以说是九命怪猫了吧」

「……嗯。如果是不管发生什么都絶对不会死掉的男人的特别节目大概就OK了」

「不对不对,月小姐。那样子的话老实说与其说是具有冲击性的影像不如说是非常令人震撼的影像了吧。肯定能独佔最佳100的喔」

以贝西摩斯渐渐在消失的悲鸣作为BGM,家长们向很乐观地在聊起天来的儿子和女儿们,投以望向远方的目光同时都发出乾笑声了。

悄悄地回到石桥的中央来之后,大大地吐出了一口气。

然后,菫说话了。

「那么,月酱。就拜託妳,重现出过去的影像好吗?」

「干嘛啦!我,刚才都很慎重说明过了吧!?」

阿一不由得就吐槽起来了。没错,阿一会模仿导游的作为,目的就是要以口头说明来避开过去影像的重现。

「……嗯。阿

一,真是输不起」

「我、我才没有,但是啊,月」

阿一虽然被月给吓了一跳,但对黑白分明的阿一,还是很难以去面对紧要关头的。

「主人哟,该适可而止做好觉悟了吧。母亲大人她们也好,其他的各位也好,都没有改变想要去看看主人的过去的态度喔」

「就是说啊,阿一先生。而且,如果是平时的阿一先生,即使形象变差了都会显露出『怎样。如果变差了,只要去变好就行了吧』的感觉来不是吗」

月她们面对阿一对于要再次展现出过去悲惨的景象而感到犹豫时,就露出有点被吓了一跳的表情来的同时传达出要说服人的话语。

但是,阿一却是带着为难的表情试图要反驳。

「部,那已经没关係了。这点……,我是可以接受也有觉悟」

「……嗯?那还有什么不满吗?」

面对微微歪着头的月,阿一说了。

「……举例来说,要让自己的家人看自己所演出的连续剧,难度意外的高不是吗?」

「……」

知道阿一不愿意的理由了。似乎单纯是羞耻心的问题。

香织和雫,以及爱子视线往自己的家人看过去后,「没错!」地点头了。

当时是情势所逼。失去理智的样子也好,显现出某种坚定的决心也好、失败也好、努力的时候也好,一切都会被父母亲看见。

好好地想想之后,真的会很丢脸!事到如今这种羞耻心就在侵袭香织她们。

还是不要重现出再生好了,开始使气氛往口头说明比较好的氛围在流动过去了。

「就、就是说啊。等一下,你们看,当时的我,因为发生了很多事……」

「确、确实呢。我和香织不同,我想在奥尔库司是无所谓,但……在、在冰雪洞窟的事就放过我吧……」

「我原本就不再所以无所谓,但……在那之前……特、特别是在乌尔镇就……」

看着开始为难起来的女儿们,使薫子、雾乃、昭子就露出笑容在看月了。投以事实胜于雄辩的眼神。

月一瞥地看着阿一了。

「事情是这样,月。还有缇奥也是。这里就先不要──」

「月酱、缇奥酱,菫妈妈我伤心喔」

盖掉阿一的话,菫便以演技般的举动说出这种话来了。

没办法了啊地,接受了阿一的说法的月和缇奥就睁大的眼睛在看着菫。

「希望可以听听母亲我的请求啊。不然,我就会更伤心,总觉得菫妈妈我啊,是否是一个和儿子的老婆很好相处的人呢,不各方面重新想想的话──」

「……嗯っ!请您看看,义母大人!比超高画质的蓝?碟和4K电视所组合起来的电影要更鲜明的过去影像!也可以照着想法去快速倒带,跳过或是慢速播放的!」

没有半点犹豫。阿一虽然发出「月!?」地声音,但月却是「诶?你说什么?」故意用手摀住耳朵装作没听见。

就在这一来一往时候,被转移到石桥中央来的阿一他们的身影就被放映出来了。

就在菫她们这群母亲们「哇~」地在击掌庆贺,而愁他们这群父亲则是向阿一投以同情与理解的温柔眼神下,一行人的目光就转向石桥上那令人怀念的过去的阿一他们了。

发出噢!地欢呼声,菫她们便注视着过去的儿子和女儿。然而,就连声音也马上就安静下来,表情整个僵硬了。

──我,不会让你们死掉的

陷入在困境中的梅尔德团长的声音响彻开来。

出现的贝西摩斯,或是梦靥战士,在刚才都看了。是被阿一和香织轻鬆收拾掉的魔物。

但是,影像中的学生们半数都陷入在恐慌的状态,无疑在传达着当时的窘迫氛围。它,贝西摩斯牠们强烈的杀意透过影像在传达着。

光辉,与梅尔德在展开要不要撤退的争论。雫虽然建议就照梅尔德团长的指示,但驳回了青梅竹马的话的光辉却决定要参战。

这时候,阿一介入进来了。

──大家都在恐慌!因为没有队长!

因为老实的性格,阿一虽然会彻底避开争执,但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看不见前方就要好好看着后方!

在梦靥战士的袭击下同学们都显露出悽惨的模样。

即便是别人家的孩子,面对恐惧和絶望感在发出悲鸣且战斗着的身影都会让人变得不想直视。

之后的展开,正是怒涛。

贝西摩斯的冲锋。冲击波被吹散开来。阿一他们有如玩具一样倒了下来。

代替受伤而无法动弹的梅尔德牠们,光辉他们扛起了战斗。

但是,连勇者的王牌『神威』也没辙,再次被吹飞,已经没有可以施展的办法了。

──把光辉扛走!

梅尔德的话,是对阿一说的。不论是自己人的骑士,或是雫她们都要抛弃,只有光辉能得救的一句话。

面对不捨弃谁就没有人能够活下来的状况,使菫她们,与被显现出要捨弃眼前的女儿的决心的八重樫家的众人都紧紧地咬着牙了。眼前,是苦闷声音倒下来的女儿。做父母的心情会如何呢。

然后,决定命运的瞬间终于到来了。

等同于没有战斗能力的一名少年,就出现在眼前。

只有一种武器。只是拥有能对矿物进行加工的技能,单单一个人,就留在战场上。

「阿一……」

「……」

面对在大家撤退的时候,拼命在压制住贝西摩斯的儿子的身影,使愁如呻吟似的在呼唤起名字,而菫则是用力地将嘴巴抿起来了。

明白。

儿子,平时虽然是一个事不关己主义的人,但当的必要时会是一个相当果断的孩子。

这种时候,就会是个不论有多害怕,都絶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孩子。

但是,做父母的还是会想吧。

为什么,不逃走呢。

在对为了谁而迈步向前的儿子感到骄傲的同时,都会希望他可以抛弃那种勇气吧。

然后,就发出「啊っ」的声音了。

是谁发出来的呢。还是,在场的所有人呢。

许多如流星一样倾注而来的魔法,越过了拼命打算要撤退的阿一的头上,然后,一发火焰弹命中阿一的正侧面了。

阿一有如树叶一样轻轻地飘飞起来。虽然眼神显露出空虚,却还是拼命试图要回来。

然而,它却是被贝西摩斯最后的杀意给阻止了。

「『阿一!』」

不由得,就往影像中的阿一伸出手来的人就是愁和菫。

彷彿,就像是在回应二人一样,阿一就这么伸长的手往奈落坠落了。

马上,就被深深的黑暗所吞没消失了。

然后响彻开来的,是香织的吶喊。撕心裂肺,带着沉痛的惨叫一样悲惨吶喊迴荡开来了。

然后,过去的影像突然间就消失了。

对愁和菫是理所当然的,智一他们也说不出话来,不停地在看着阿一他坠落下去的地点。

看见那种模样,是想起什么来的月就「呼嗯」地一声点头了。

「……嗯。是阿一很出色又充满气魄的影像。光是刚才阿一的勇姿,我,就能配三碗饭了」

「……月,稍微看一下气氛吧」

香织小姐都吐槽了。月将手举起来后,说出这么「……话说各位。请看一下这个影像」一句话后,看向缇奥的同时啪的一声弹响了响指。

缇奥,「哎~真的要吗?说真的,要在这种气氛下去做吗?」以感到为难的表情在发问,但月却是立刻就比出了GO的手势。

叹出气来的同时,缇奥就将收录了过去的影像的山寨SD卡插入手机。立体投影就在空中投影起来。

──南云君,你起来了吗?是我白崎。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吗?

「!?」

「!?」

猛然就往月看过去并做出反应来的人,就是香织……和阿一了。

「哇哇哇っ,缇奥!住手!」

「……不会让妳如愿的!」

月大人,趁着香织产生动摇的空隙,就以、重力?空间?缚光锁的複合魔法将香织拘束起来。香织「唔!?」地发出悲鸣就像一只蓑衣虫一样倒在地面上了。

「阿一君!拜託你!」

「好吧我知道了!」

阿一将多纳对向缇奥。有意要射穿手机。刹那,毫不犹豫地就扣下板机了。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

「……希雅!」

在月的号令下,超人兔没多想就有了反应。以不会留下残像的速度将手往缇奥的前面一伸时,就抓住了远远超越过音速飞来的子弹。

虽说不是电磁砲,但这只兔子真的很Bug……,就使得阿一的表情抽搐了起来。

趁这个空档的希雅,紧密地就往阿一贴过去把人拘束起来了。

「啊哈哈……对不起了,阿一先生」

「……你大抵上,比我更优先于月啊」

阿一有了一股「无法释怀」的感觉。

就连这时候影像也还在放映着,穿着睡衣的香织,即便是在深夜还是进到阿一的房间了。

「香织!?妳、妳妳妳妳为什么用那种打扮进到男人的房间里!父亲,不记得有把香织养育成那样的壊孩子喔!」

「哎呀香织!相当大胆呢!」

白崎夫妻非常兴奋。只是指向完全相反。

「月!适可而止──唔咕っ」

香织虽然是将魔法分解掉而解开束缚了,但却阻止不了。被自己的妈妈抱住,就连嘴巴也被塞起来了。再怎么说,都不能将自己的母亲分解掉。

影像中,当是人们就苦闷着不断地在对话。

──我保护不了妳的吧?

──嗯,但是我会保护南云君的喔

唔噢噢噢~这种感觉的呻吟声响彻开来。是阿一和香织发出来的。似乎在精神上被给予了致命的一击。

面对从薫子那边离开来,双手摀着脸蹲下来的香织,月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了。

「……放心吧,香织。等一下,我的耻辱也会被光明正大地呈现出来的」

「那倒不如说是,在无法避免去显现出阿一君的过去影像的基础上,在此之前我所做过的事也会受到牵连……是这样没错吧?对吧?」

「……香织。我觉得呢。有同伴是一件很棒的事」

「重新审视一下朋友定义好吗!才不是那种要一起被拖下水的关係吧!」

月很有韵律地在说着「朋友? 朋友?」的名词同时轻轻鬆鬆地就避开,泪眼要去抓住对方的香织。

除了羞耻心还处于身负着沉重伤害而露出空虚眼神来的阿一之外,面对那样子很有趣关係又很好二人的模样,使所有人都从刚才的沉痛气氛中恢复到原来的氛围了。

在这种情况下,愁就去抚摸比起羞耻心所带来的致命伤更忙于逃避现实的阿一的头了。

「干嘛啦,老爸」

「没事啊?话说回来,之后怎样了?从现在开始的前面,才是你最辛苦的时候吧?就好好地展现给老爸看吧」

「……唉。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的。只是,刚才那种过去的影像的程度,也有被月的关心才会那么担心吧?」

「哈哈……你知道啊」

看来,是以以羞耻心的同伴这种目的为基础,在顾虑愁他们的缘故才会投影出香织的过去影像,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的样子。

蕴含着感谢的温柔眼神,香织身上被延伸出去投注在月的身上了。

脸颊被香织给拉长~开来的同时,注意到那种视线的月就有点感到害羞红起脸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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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他们用传送门一口气来到奈落了。

降落在过去的阿一随着地下的冰水漂流到的河岸后,在那里,就留有过去的阿一为了取暖用鍊成魔法而刻划下来的篝火的魔法阵。

有点感慨地眺望它后,阿一就把视线往洞窟的前方,黑暗的深处移动过去了。

「……阿一,你就是沿这条路前进的吧」

愁的问题,阿一以耸了耸肩膀来表示肯定。

「那么,既然有我们在,即便是奈落也不会有问题。说是这么说,奈落终归是奈落。因为魔物的等级截然不同。进路的前面,我想某种程度要先採取好预防措施」

说着说着,阿一就在看着缪了。对着微微地歪着头的缪,阿一说了。

「缪。让恶魔战队出场了。叫他们引开这一层的敌人」

「我明白了喏!小子们~,上工时间到啰!吶喏!」

缪专用的宝物库显现出光芒。

下个瞬间,就产生出没有特殊意义的七彩烟幕!如漩涡般被雾散开来的五颜六色的烟幕之中现身的是,一个个都摆出JOJO立来的缪专用多脚型的生物格雷姆们。

通称,恶魔战队!!

「大家,开工!吶喏!」

有如在说AyeAye,Mom!!摆出很出色的敬礼来的恶魔战队们,将多脚的前端换装成车轮后,就一边展现出有如熟练的滑雪者么一样很华丽的滑行一边往通道的深处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以后,紧接在咻砰这种爆炸声和嘟噜噜噜噜噜这种炸裂声之后,「啾啾!?」、「吼嘎!?」、「叽啊啊啊啊!?」一类的悲鸣就响彻开来了。

啊啊,肯定是野生的兔耳这类的生物被改变了吧,正好就使得兔耳颤抖起来的希雅询问起来。

「阿一先生阿一先生。为什么要派缪酱的格雷姆呢?我想用你自己的死神就好了吧」

阿一,抠起脸颊来的同时,就露出难以形容表情回答了。

「嘛,是这样没错啦。而且,不管怎么说基本上就只能在我的知觉所及的範围内活动而已。就算是複数机体也一样都要我来控制的情况是不会改变的啊」

可是,呢。恶魔战队就……说着,被看着的缪,

「唔溜?缪没有在控制贝尔酱他们喏。说起来是贝尔酱他们好好地在工作着的喏」

面对理所当然的事,缪感到困惑的同时这么回答了。

「就是这样。比起用一个人的知觉能力去操控複数机体进行处理,七个人……不对,七台?啊~,算了,因为内部有那个,用七个知觉能力去处理会比较确实吧?」

「重新想了又想,那个『里面』是什么?」

不仅是希雅,就连其他人也都用有点尴尬感的表情在询问。可是,那个答案连阿一也没有谱。虽然试着看了看缪,但

「?  贝尔酱就是贝尔喏。撒酱他们也都是撒酱他们喏」

面对这些理所当然的事,缪歪着头这么说了。

「算、算呢,反正。这边的世界也有魂魄魔法或降灵术,也就会有这种事情吧。这部分的解明就……总之,对缪不是壊事就先保留吧」

他们的真实身分会在某个事件中被判明,现在不认真去寻找真相而注意到不自然的意识动向的魔王会变成魔王,会是在稍微不久以后的未来的故事。(注:这里指的是深渊卿篇二章,另外缪有灵异体质相关故事请参阅后日谈1)

「那么,安全就交给那些家伙来做就好了……老爸、老妈。还有智一你们也是。钻牛角尖虽然不好,但去看前面的东西并没有意义,倒不如说我想会让你们感到很噁心。姑且不论我老爸他们,对智一你们来说也不关香织她们的事。先不管我的心情怎样,纯粹,是强烈不建议去观看」

面对阿一带有严肃意味的话语,都没有使愁和菫动摇。

智一他们只是稍微,在相互看起彼此的脸了。然后,彼此都接受了什么而点了一个头后,就向阿一投以坚定的眼神。

「有关係吧,阿一君。这边可是女儿被后宫的臭小子给抓住的父母。你,不得不变成现在的你的事件……身为香织的父亲的我是不能漠视的喔」

看样子,智一的想法是与所有人共通的。

那么,说再多也是多余的,阿一就耸了耸肩膀了。

然后,

「好吧。那么,月,影像这边就交给妳啰。就适时地,跳过播放或是快进吧。光是这一层应该就待了十天以上了。还有,香织妳们就拜託要好好保护好各位家长们的精神啰」

就这样,做出指示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就一把将缪给抱起来了。顺便,还牵起蕾蜜雅的手将她往这自己这边拉过去。

面对感到困惑的缪和蕾蜜雅,阳光般笑着的阿一说起话来。

「结束后就在这边集合吧。因为还要适当地準备茶点,就慢慢来」

「唔溜!?爸爸!缪呢!? 缪也想看喏!不如说,爸爸不一起去吗!?」

「我不去」

阿一爸爸。虽然露出笑容,但语气却很坚决。

菫和愁,吐露出哎哎~? 地感到不满的声音。

「阿一,你在说什么啊」

「不,老妈。一切都很悲伤就没办法一起去观看。何况是解说……因为太过超现实我拒絶」

「不对,但是啊,阿一……」

「老爸。当时,我在想什么,那些事月她们都知道。在冰雪洞窟中创造出水晶钥匙的时候,我的感情全部都传达给她们了。应该都很了解才对」

而且,这么一句阿一将缪紧紧地拥抱着的同时说起话来。

「姑且不论老爸你们,或是已经都知道的月她们!不如说我已经,对于要不断地去翻到那种感觉,要唤起杀来杀去会让人感到很丢脸的景象是絶对不想让缪看到的!」

那似乎是最主要的理由。做爸爸的人,总是想让女儿看见自己最好的一面。

「才不丢脸喏!所以,爸爸!缪也要──」

「无论如何都要的话,就先跨过我的尸体」

惊人的觉悟和决心。

缪一句「哎哎~,怎么这样喏……」地就露出感到气馁的表情了。

而且,面对想办法要从被阿一抱住的状态逃脱开来而试图让手脚乱蹬起来的缪,不想让女儿看见自己的黑歴史而显得很拼命的阿一爸爸也没有大意,紧紧地扣住她不让人逃走。

「那~个,亲爱的。我也是留下来的人吗

?我也一样,对亲爱的的过去很感兴趣,但是……」

「蕾蜜雅。妳看,缪这孩子在耍脾气。等一下心情会变差会更明显。在老爸他们回来以前,必须要支援我来让缪的心情恢复。我一个人的负担太重了」

会这样也是正常的。因为元兇就是自己。这点爸爸~们都深深地点了点头。因为自己的原因要去应付女儿受损的心情而感到很苦恼的人,所有人似乎都一样。

愁也一样,会不知不觉因为游戏的关係而在痛宰了缪之后,常常会被说「我最讨厌愁爷爷了!」而变成尸体状态,所以最近,似乎很了解和孙女相处有多难。……虽然正常来说是他自己自作自受造成的。

来自蕾蜜雅妈妈,对阿一爸爸「啊啦啊啦,亲爱的你……」的一句话后,在被真的感到很困扰人的显露出来的眼神的注视下,阿一就用视线「去吧,这边就交给我妳们先走!」地在催促月她们。

月她们,以及愁他们,都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往前面而去了。

来自背后「爸爸你这个大笨蛋~~!!」这种大叫声,和「唔っ!?喂,缪!不要用指甲用力抓我!啊,妳看妳!别咬!」这种大叫声,和「啊啦啊啦呵呵呵」这种微笑声响彻开来,就使得表情越发变得更加难以形容了。

然后,因黑暗将阿一他们的身影隐没掉且拉开一段距离后,在巨大的十字路口附近,月重现出过去的影像了。

与现实重叠在一起的幻象阿一,感到害怕的同时还是一歩一歩在往前进。

面对与现在桀傲不逊的说话态度,和无畏又充满自信的模样完全不同又软弱的身影,使愁和菫都感到很怀念。智一他们则是怎样都无法与现在的阿一连结上而显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而,那随即,事态就急转直下了。没错,与踢击兔遭遇了。躲在岩石的背阴处,屏住气息,因紧张让阿一的表情变得紧绷起来。

在那视线的前方,踢击兔和双尾狼的战斗开始了。踢击兔的压倒性胜利让阿一的表情整个抽搐起来,但为了从现场离开……

「不可以っ,阿一!」

不由得,愁就这么吶喊起来之后的不久。

如怒涛般,又残酷的过去开始流转了。

是愁他们的视线所无法捕捉到的踢击兔的冲锋。娇小的身体,具有超越过贝西摩斯的冲锋之上带有破壊力的踢击。

与被炸歳开来的地面一起被吹飞,阿一被翻弄似的多次在地面上翻滚。左手被打碎,无力地垂挂着,可是,这样还没有结束。

「呜、啊……」

是谁发出来的呻吟声呢。现身的是楼层主──爪熊。透过过去的影响也能明白浑身散发着超乎常轨的杀意和兇恶的氛围。

在完全被吞没掉的家长们的视线前方的景象是,失去了左手的阿一,面对踢击兔就在在眼前被捕食,一边哭喊一边拼命地在往墙壁深处爬过去的模样。(注:这段有超译,为了还原以前的景象。另外捕食那段作者有漏写是兔子被吃和阿一的手被吃)

「呜っ,唔呜っ」

薫子和昭子跪下来了。用手摀着失去脸色的嘴巴。就如文字所描述的那样,不由得会是整个胃都翻搅起来了吧。随即,香织就用魂魄魔法去提升精神耐性,以再生魔法在进行治疗。

「……好了不起」

代替失去言语的愁他们,小声地在嘀咕的人就是鹫三。

和鹫三同样露出险峻表情来的虎一和雾乃继续往下说起话来。

「真是的。在这种状况下,纵使是无意识能为了活下去而动起来的人有多少呢……」

「正常,腰一软就结束了吧」

雾乃给予了正在紧紧咬着嘴唇的菫,一个倚靠。

月,露出不管看多少次都想要去残杀掉爪熊!这样的无机质表情来的同时,回过头向愁他们询问起来。

「……等一下,会更残酷。没问题吗?」

「…………啊啊。拜託妳啰,月酱」

明确地点了点头,月就将后续重现出来了。现实中,在过去的阿一当作据点的地方就有一个一个人站着那么高的入口。从那边往前进。

从那边开始的影像就进行快速播放。大约十天。很清楚阿一一昧地在痛苦着,以及精神在受到改写的模样。

没有任何人的帮忙。处在黑暗、饥饿、幻肢痛,以及孤独之中。

即使有讨厌的事,总会已困扰般的笑容带过的事不关己主义。即使会为了谁挺身而出,如果起争执的话会土下座起来的非暴力主义。

那样的阿一,为了活下去将世界二分法了。

换言之就是,敌人,或是除了他以外。

而且,定义出絶对的基準。

正是,与之敌对的东西就杀掉。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自己絶对不会退让。

容貌完全改变。如野兽般的眼睛。

「老公……」

「……」

菫揪着愁依偎在他身上了。愁也同样,无言地将菫拥抱住了。

在他们的面前极为惨烈。

为了活下去,啜饮着野兽的鲜血,贪食着牠们的肉。那正是,野兽的行为。

肉体的破壊降临而来。就藉由神水来再生。

在死里求生的惨烈痛苦中,可是,絶对不能死在地狱。

壊掉、恢复、壊掉、治癒。

是超越过容许量的苦痛的缘故吧。头髮整个失去颜色。是往化身转生过去的证明吧,红黑色的线隐约地就拉伸开来。

这,正是。

诞生的瞬间。

奈落的怪物。

在那段影像流动着的时间里,不只香织就连缇奥和爱子都多次地在行使魂魄魔法在让家长们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不这样的话,他们的精神早就会崩溃掉了吧。因为是常人无法用理智去观看的景象。

一段时间里,任谁、都无法去说些什么。

不久,在过去的影像里,阿一为了活下去就很长一段时间都反覆地在对多纳进行错误实验的时候,香织小小声地像是在吐露一样开口了。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我们会从阿一君的心里消失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眼里满是泪水。那,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比较像是懊恼的证明。

所有人的意识,终于从阿一身上移开来移往香织的身上了。

「重新想了又想。在这里,在这个奈落的底层,有月在真是太好了」

「……香织」

因为了解月一直都被囚禁起来的痛苦,感到很抱歉似的使眉毛弯成八字的同时香织话就在说着。

但是,不仅对月丝毫没有感到不快的模样,更还显露出淡淡的微笑。很温柔的微笑。

对那样的二人,使得连看见过于惨烈的阿一的过去而失去血色,感到心寒的家长们,都好像因那一丝的温暖而恢复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都露出了微微地笑容,然后,就再次注视着站起来的阿一。

追寻着过去的阿一,来到的地方是决战的地点。

和一度使阿一心碎的爪熊展开的战斗。

在炽烈的战斗下,结果即便很清楚任谁都还是满是手汗。

就这样,最后,在战斗中获胜给予爪熊最后一击的阿一……

──是啊……我、我想回去

活下来,回到故郷,有家人在的地方。回到父亲、母亲的身边。

不论什么办法。纵使,是要杀掉某个人。

必定。

仰望着天空,确信着自己的心意。

阿一迈步而出了。前往奈落,更深处奈落而去。

只是,下次就不会摔跤,会用自己的双脚。带着明确地,又絶对的决心和觉悟。

愁和菫,已经受不了了。不流下眼泪这件事。

已经哭出来了吧。智一和薫子,以及昭子都在擦拭眼泪。鹫三他们,彷彿有什么巨大的某种感情在心里留下来一样不断地在做深呼吸。

月,愁和菫的手牵起来露出温柔的微笑并编织出话语了。

「……义父大人、义母大人。请感到骄傲吧。阿一很强。不是因为变强才能回来的。而是从一开始,自己的内心就非常坚强,才能回来的。给予啊一那份强大的人,就是义父大人和义母大人」

「月酱!」

极为感动似的,菫抱住月了。愁也同样,将菫和月拥抱起来了。

每个人都用很温暖的眼神在注视着那副景象。

不久,是面对那些目光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吧,月温柔地将身体从菫和愁那边抽离。

在很温暖,又很温馨的气氛下,月咳哼地咳嗽一声了。

「……那么,我们回阿一他们那边去吧。阿一也一样,之后一定会一起同行的。不如说,会让大家同行的」

正妻大人用凛然的表情宣言着。顺便,还为了改变现场的气氛,还说出多余的话来了。

「……从这里开始的前方,就是月小姐我的很令人开心又害羞的女主角时间。对不起了,香织」

「为什么要道歉呢!?难道!?」

「……当初,任谁都会认为吧『香织

的女主角说』背叛了这件事我很抱歉」

「妳在向谁道歉啊!?」

「……对不起将妳爱慕的人给霸佔走了」

「OK,想吵架是吧!就给妳买到饱吧!!」

冷静点香织!雫将人架住在阻止香织。香织小姐比平时要更为激动。

以香织的尊贵精神牺牲(?)作为代价,似乎就照着月的目的在进行气氛多少恢复过来了。藉由精神上的牺牲而行使气氛恢复的魔法,真不愧是,治癒师。

就这样子,月她们回到一开始的河边了。

愁和菫,在思索要向儿子说什么,智一他们在烦恼该以怎样的态度去接触的同时到达那边的时候……

「缪,妳看。这个如何?很漂亮吧?是用刚才所说的发光矿石加工所做出来的戒指。也有项鍊哦!」

那边就有着,要将高价的装饰品送给女儿拼命地藉机在讨好心情的阿一爸爸的身影。

可是,当事人的缪,却是紧紧地抱在蕾蜜雅的胸口。宛如无尾熊一样。

虽然阿一有一瞥地回过头看了过去,但表情马上就一沉恢复回去了。缪的整张脸就埋在蕾蜜雅的胸部里,就连左右边的视野都被完全遮蔽住了。

完全闹起彆扭来的五歳孩童,连奈落的怪物也难以招架。

「蕾蜜雅!将妳的智慧传授给我吧!」

「啊啦啊啦,亲爱的你……总之,我觉得送给年幼的女儿宝石是不行的吧?」

「……那,点心呢?」

「缪,才不是那种可以轻易被打发走的女人」

「唔っ……」

奈落的怪物大人,终于四肢趴在地上意志消沉了。

「……总觉得,想太多的我们真是个笨蛋啊」

「就是啊」

直到刚才为止的既惨烈又壮烈的过去算什么了。不,算了,因为一切都跨越过去了,虽然没什么好去计较的,但……

然后,就使得南云夫妻俩浮现出了苦笑。

智一他们也一样,看见阿一为了应付女儿在手忙脚乱的身影,沉痛的思绪都消失了。

但是,涌起了与直到刚才为止有些不一样的感情的眼神,便往阿一他们的所在那边靠近过去了。

作为一个身为父亲的前辈,该是要好好讲解一番如何应付女儿的授课了。

之后,爸爸~们,各自都挨了女儿一记不要被轰沉就不需要去说明了。

就这样,微妙『爸爸之友』们的友情加深起来的同时,特别是与阿一之间的内心距离在缩短的同时,一行人就对接下来的命运之地──

奈落的怪物和吸血姫的相遇之地,迈步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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