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在眼前倒下来了。
「『阿一!』」
这样的景象,不禁就使得愁和菫跑了过去。
在他的身旁虽然蹲下来将手给伸出去,但那只手却是穿过儿子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
「老爸、老妈。我在这里才对」
露出苦笑的同时,阿一便往愁和菫走了过去。没错,正是真正的阿一本人。
一下子将视线移动起来的二人,看见抱着缪的儿子就在那边感到安心时便一齐大大地叹出一口气了。然后,浮现出了同样的苦笑。
而,同时,眼前那满身疮痍的过去的阿一就像是溶化在空中一样消失了。
这里是奥尔库司大迷宫—第—百层。是奈落的终点,奥斯卡?奥尔库司的藏身处的所在之地,并且,还是最强的守护者九头蛇等待着的地方。
阿一他们在目前为止,都在观看过去的阿一与月所展开来的与最后的BOSS的壮烈一战。
即便知道那不过是影像,但有着不输给3D电影的魄力的生存斗争。
九头蛇的咆哮、会使人致死的吐息、藉由魔法和铳击来进行反击……
以及,为了庇护月而被极光吞没掉的阿一。
右眼蒸发、身体的一部分碳化、像是用尽力气一样向前倒下来。
为了保护阿一,月就在在魔力不足的状态下跑向只剩下的一只手握着多纳的他那边去。
被如流星群一样的光弹风暴所蹂躏的空间,即使明白那是影像还是使身体蜷缩起来。事实上,薫子和昭子,要是没有缇奥用魔法去提升精神耐性的话,昏倒的次数就会来到两位数吧。
那些光弹将月打成破破烂烂的景象,实在会令人难以相信那会是现在无敌女王的她的模样。
同时,紧咬着牙、絶不退缩、拼命在保护阿一的模样会使人感到动容,不论是菫或愁,都在看着影像的同时将月整个人给抱着紧紧的。
断罪的极光终于被发射出去。然而,在它被施放出去无情地就快要将侵入者给消灭掉的咫尺之前,月却看见正前方……
千钧一髮之际,阿一恢复了。
任谁,不禁都会发出「噢喔!」的欢呼声。但是,一看马上就明白了。那并非是恢复。只是毅力。阿一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悽惨,如实地在昭示着几乎都没有恢复。
但是,在那之后却很戏剧性。出现了压倒性又惊人的奇蹟。宛如,神话故事一样。
紧靠在一起的二人像是跳舞一样穿过了流星群。致死的光,就已经只是在照耀着二人那璀璨又华丽的身影。
奔驰在空中,粉碎掉天花板,即刻鍊成出熔矿炉。心有灵犀下被施放而出的终焉苍炎。
使最后的守护者的临终悲鸣迴荡开来。
在一切都结束时,看见那壮烈如神话般的景象的愁他们,不,就连希雅她们,都难以言语在强烈的感叹下都屏息了。
然后,就在阿一一句「我已经不行了」倒下来的时候,人才终于回过神来。
「很厉害吧?」
阿一,一句感到很得意的话语迴荡开来了。
对此,使得愁和菫都将眼睛睁大了起来。
该怎么说,那种一直都想去看过去的影像的兴致都没了,提及「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阿一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很得意……不,看上去就可以知道他露出了很臭屁的表情。
途中,在被抱着的缪紧紧地往自己抱过来之下,虽然半张脸都被幼女给挡住了,但很清楚显露在另外半张脸上的是骄傲的表情。
「真是罕见啊,你除了自己的作品外居然还会露出这么臭屁的表情」
「因为是死斗啊。……在有神水这种犯规的恢复药下,能够使使用者不论处于怎样的状态都还能放出威力过剩的武器,以及魔法这么外挂的伙伴。要是缺少其中之一就活不下来了。就如文字所描述的那样,是我和月赌上了一切的战斗」
某种意义上,说不定一切都是由这个胜利所展开来的也不为过。
「何况,搭档都很努力啊。这场战斗所获得的胜利,哎呀,就没有必要去谦逊啦。这是我和月的──骄傲」
这么说着,阿一便温柔地抚摸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来的月的头了。月,不禁就吐露出「呼溜~」这种声音来,表情也变得很鬆软。
愁「这样啊……」地一句瞇起眼来在嘀咕着,菫也同样在「原来如此」的一句话后就露出平静的微笑了。
「儘管如此,还是很厉害吶」
「嗯……太过超乎想像了」
以缇奥和雫的话为开端,其他人也陆续将感想说出来了。
因为家长们都没有将兴奋的样子给隐藏起来,就让希雅她们都流露出有些羡慕和感歎来了。只有希雅,一边在使拳头发出声响一边「好希望可以一对一大打一场。好想试试看,赤手空拳可以做到什么程度的说!有办法重现吗?」地在让兔耳剧烈地晃动着。
是一只知道是强敌就很想要打一场的流氓兔。(注:荒ぶる,在兔子的单字前面的日文单字。知道有把整只手绕圈圈在转动、控制不住的意思就好)
过去很不善于争斗的残念兔……已经死了!
「这么说起来,阿一。迷宫的魔物是可以重现的吧?虽然九头蛇不会出来……」
「啊啊,因为牠是最后的BOSS。只要有我和月在就不会重现」
原来如此,就先把那么一个人的话就能和那家伙打一架了吧!地在让兔耳摇来摇去的斗神兔晾在一旁不管,智一让眼睛闪闪发光的同时就将视线转向往房间的深处看过去了。
「那么阿一君。那扇出色的门的深处就是藏身处了吧?」
「嗯,没错。要现在就过去吗?」
对智一而言,其实对这场最后的BOSS的房间也很感兴趣。
一根根成列又庄严的柱廊都有被刻上很华丽的雕刻,伫立在身处双开式的巨大门扉,也都是艺术品。那么,藏身处肯定会是一个很吸引建筑家的地方。
顺便一提,因为有被施以再生魔法,激战的痕迹就擅自被修复了。某种意义上,这个巨大的空间也可以说是具有自动修复机能的,很清楚奥斯卡的本事就如同是神。
「……嗯,在此之前,请务必要看一看阿一在进行训练景象」
与九头蛇战斗过后的这个房间,于攻略之后的2个月里,就成了对阿一和月来说很不错的训练场了。
月似乎想要将现在的阿一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会使人毛骨悚然的精密射击和战斗技能,所做过的努力展现给大家看的样子。
在智一一句「呼嗯……好吧,就来看一下吧」下,『不知道是第几次作为义子是否合适的审查』之眼就往阿一看了过去。同时,侧腹还挨了香织一记肘击。
「真是令人感兴趣啊。那种铳技很不寻常。是做了怎样的训练很令人在意」
「体术也是。虽然不是门派类别的,但非常合理的动作……虽然知道是在实战中培养出来的,但就连训练也非常令人在意」
对鹫三和虎一,似乎是非常有魅力的行程。二人的眼睛都闪闪地在发光着。顺便还喘着粗气为了在抢最前排的位子而往前站了出去。二人都挨了一记来自雫的刀背打。(注:这里的刀背打在日文中是峰打ち,指的是没有开刃的刀刃打击)
「……嗯。那么…………是这附近吧?」
而,月就一边嘀咕,在调整时间轴后便弹起响指了。
被放映出来的是,月和阿一的互打。
就旁观者来看,阿一在过度的训练下变得很疲惫,而月则是显得很担心。即使如此,在如果不超越极限训练就没有意义下,阿一才会拜託月来当自己的对手。
面对为了回应阿一的决心而点了点头的月,阿一吶喊了。
──来吧,不用客气。上啊!魔法外挂!
──嗯っ。接招,数量的暴力!
是数量的暴力。能将天空都覆盖起来的火焰弹出现了。而且,不知为何还是心型的。月大人,看见魔法核被射穿而雾散开来的心型火焰弹使心头一紧!是「被射杀了」这种感觉。
对阿一的思念,摄氏三千度?
如同这么在说着。并且,还是无穷无尽暴力般的数量。
「月酱……妳,不会讨厌母亲吧?」
「啧……」
「月小姐……」
「不愧是月吶」
带有被吓了一跳的视线往月刺了过去。只有一个人在砸嘴。
「……嗯っ。有点弄错了」
似乎是弄错时间轴了。用有点焦急的样子打算要展现出在其他时间轴上的训练,但……
姑且不论月的言行,延伸开来的景象很惊人。面对正可以说是刚才的光弹流星群的魔弹风暴,阿一用两把手枪进行射击,持续勉力地忍受着。
会使话语被打断掉的集中力。
藉由超高速的转枪进行超高速空中换弹。狙击着有如飞过来米粒,会使整个背感到发毛的精密射击──魔法核的射击。
然后……
──那么,我开动了
──等等っ,等一っ,啊────!!
抵抗不了的阿一被推倒,与其说是被推倒,不如说是被美味地享用了──
「分解」(注:这里是加重语气型?)
过去的影像,在魔力被分解开来下雾散了。
「月妳这个变态!说是要进行训练却是在做那种令人羡──做那种蛮横的行为!真是够了,令人不敢置信!而且,还去袭击累到都动不了阿一君真是令人羡──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香织,真心话都露馅了」
就如雫所指摘的那样,香织小姐,真心话都表露出来了。正好就上演起有点会使人害臊的事来。智一先生往远处看去了。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嗯,失礼了。因为袭击阿一都变成是日课了」
完全不找藉口咧……任谁,都会有这种感觉。而且,来自男性们「被袭击的日课啊……」的,难以形容的表情就朝阿一看过去了。阿一,把视线更遥远的地方看过去了。(注:最后一句有装傻的意思)
就这样,一段时间里都处在每次都会训练到倒下来的阿一,和在各种意义上在照顾着无法动弹的阿一的月,以及每次照护都会进入到R指定而使很想观摩香织会去分解的这些事情上。
看见不停在乱来阿一,面对现在的强大使愁他们都显露出可以理解的表情时,便结束训练观摩(调情),一行人终于是往藏身处出发了。
「这里……是地下吧?」
不由得就这么嘀咕起来的人,就是最期待的智一了。那句吐露出来的声音,似乎所有人都是相同的。
宽阔的空间、在天花板上照耀着的人工太阳、深处的墙壁是一道瀑布,不仅有河流更还有果树或农田。
而且,像是直接削掉岩壁所建造出来的一样三层楼宅邸被人工太阳照耀着,让那面白色的墙看上去显得很漂亮。
「到了晚上就会变成类似月亮的东西。应运了这颗人工太阳,太阳光集束雷射──我才会创造出琉贝里翁的」
「……阿一君。面对看见了太阳的恩泽而发想出大量破壊兵器你,使我作为一名大人在想应该怎么说才好……抱歉。我找不出合适的话」
「不是吧,智一先生,即使用那种吓了一大跳的表情道歉也……」
「爸爸─っ!明年的生日,缪也想要一颗太阳喏!」
「不,缪。就算妳用那种阳光般的灿烂笑容……」
话虽如此,缪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了。差不多会需要用到兵器了吧……
暂时将正在思考怎么做会比较好的阿一爸爸放着不管,月便率先担任起导游了。
「……好的,各位。这里就是在托达斯时我和阿一的住所。是爱巢」
「是奥斯卡?奥尔库司先生的藏身处才对吧!」
月大人和香织酱啊?噢?地互瞪了起来。无论如何,都很想在二人的脸上打上自主约束君了。她们的表情,不是美少女该有的表情。
好了好了妳们安静一点吧~,在希雅&雫将二人给拉开来的时候,阿一便将愁他们带进房子里面了。跟在最后面的是,被各自的好友给拖着走的月和香织。
智一大大地叹气了。
「太漂亮了……?而且,都没有接缝」
「奥斯卡和我一样都是鍊成师。这个住所也是用鍊成建造出来的,所以和一般的建筑在样式上才会差异非常大喔」
面对不曾见过的建筑方式使智一吐露出很感叹的气。那双眼睛在闪闪发光,彷彿就像个第一次去到游乐园的孩子似的。薫子,向显露出那种模样的丈夫投以温柔的眼神。
之后,阿一便带他们去参观居住空间和工房、奥斯卡所留下来的为数众多的作品的宝物库,过去被月烧毁掉『奥斯卡试作?阿一继承』的女僕格雷姆的保管处的遗迹了。
因为净是一些新奇的东西,所以使愁他们始终都是一副兴奋的模样。
特别是,在宝物库内发现到『试作品?屠龙剑』(命名:奥斯卡)的时候,男性们都总动员要去展开试斩大会。
顺便一提,使用起来最顺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雾乃妈妈了。
「再来这里……是我得到最初的神代魔法,知晓这个世界的真相的地方」
打开三楼厚重的门进入到的地方是,为了继承神代魔法被刻下了魔法阵的房间。
阿一,显露出稍微在思考的举动。愁对魔法阵显露出很感兴趣的眼神同时询问了。
「嗯?怎么了,阿一」
「……啊啊,我在想要怎么介绍」
「介绍?介绍谁?」
「当然,就是创造出这个大迷宫来的解放者。稀世的的鍊成师──奥斯卡?奥尔库司」
这么说着,阿一就用眼神向月打信号了。
随即,就在座落在房间深处的椅子前面就浮现出了一个人影。是一名穿着黑衣的青年──奥斯卡。
『跨越了试练,顺利地到来了。我的名字是奥斯卡?奥尔库司。是这座大迷宫的创造者。说到背叛者就明白了吧?』
面对戴着眼镜、将一头黑髮绑在后脑勺的青年登场,使得就在珍奇的房间里在东张西望着的家长们都一齐注目过去了。
「这是奥斯卡所留下来的纪录媒体。类似遗言的东西。会在通过试练进入到魔法阵时,向攻略者显现身影。现在,只是过去的影像的投射」
就连阿一在进行说明的期间,眼睛深处寄宿着深沉的知性和坚决意志的奥斯卡都还继续在说话着。
在谈论世界的真相、自己所走过的轨迹,以及心愿。
「……他们,并没有战胜神。但是,在战斗上并没有输」
月瞇起眼来诉说着。很罕见地,那双眼睛看的出来显露出深深的敬意。对此,使愁他们都感到有些惊讶。因为,月会纯粹又深刻,打从心底向对方显露出敬意的人非常少。
像是在继续往下说一样,香织编织出话语。
「自己是做不到了。但是,没有放弃未来。相信总有一天,会出现能够继承自己的力量的人会出现,就消失在世界的尽头了喔。也和同伴们分别了」
「它变成我们的力量了。就连香织能活下来也是,都是托他们所留下来的东西的福呢」
雫感慨很深似的,伴随着深深感谢的心意将话说出来时,爱子也用同样带有深深感谢之意的声音说起话来。
「我们能够回到日本,也都是托他们留下来的力量的福」
「真是值得佩服的一言吶。即便在悠久的竜人族的歴史里,都没有比他们更坚定又鲜明贯彻人生的人们」
像是在祈祷冥福一样闭起眼来,缇奥静静地,赠送出最大的讚词。
希雅,让兔耳平塌开口了。
「密雷迪小姐,虽然非常吵闹,但却变成格雷姆一直活着……千年、万年?一个人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虽然很烦人,但却为了救我们、为了守护世界,而消失了」
「……嗯。笑着逝去了。虽然是一个很烦的人,但却是一个令人憧憬的强者」
「唔、喂。希雅、月。就算不用把很烦人给插进去话里……不,真的就是那样……」
纵使,平时不会看人脸色的阿一,都会做出稍微会看气氛的发言,就很理所当然地被无视了。
『你从今以后,要活在自由的意志下』
这么总结后,奥斯卡就消失了。
一下子就充满静谧的气氛了。
一拍,愁和菫就往前站出去了。有如明白了什么一样,智一他们也往前站出去。
家长们,一起向奥斯卡所在的地方合手默祷了。还注入了感谢和敬意,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想法。
──嗯。怎么办?
──嗯?有什么关係。原本,就是擅自将我们给召唤过来打算要进行战争的神所製造的麻烦吧。这个世界会如何跟我又没关係
所有人,在听见对话时都变得「嗯嗯?」的了。是阿一和月「……啊」地吐露出来的声音。
──月在意吗?
──我的存在之地是这里……其他的与我无关
在故人、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的遗言之后,不知为何就形成了桃色空间。香织的眼睛在凝视着。
不仅是愁他们,就连希雅她们的视线也变得很微妙在往阿一和月注视过去。
月虽然立刻就将影像给结束掉,但香织却是中继下去。月虽然试图要发出「你在做什么!」的抗议之声,但在那之前,
──啊~,总之,这里已经是我们的了,就来收拾掉那具尸体吧
──嗯。做成田地的肥料
顺便一提,阿一先生从奥斯卡的手指上得到了攻略之证的戒指。
因为攻略完成获得东西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但……
毫不犹豫就把东西给拔下来的身影,丝毫没有慈悲或感慨这种概念就成了类似一个活生生的歹徒的模样。而且,还「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啊」地一句,去将黑衣给搜了一番。很贪心。
愁他们和希雅她们的视线都显得很微妙,月也同样露出铁青的不
快眼神。
阿一和月,心有灵犀地就将视线往自己所面对的反方向看过去了。
然而,莞尔地笑着的愁,就用力地紧抓着阿一的肩膀。然后,用几乎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话了。
「阿一。知道,老爸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呃,那~个……姑且,是那件事吧,老爸。我可是有好好替他造了个墓了喔」
「是吗。那我们就去他的墓前致个意,现在,就带路吧」
「好、好っ收到。那么就快点──」
像是在敷衍一样,阿一很快地就打算要转身过去,但却没能够实现。因为另一边的肩膀也被紧紧地扣住了。是谁呢?就是菫。
「阿一? 就没有什么话,要对爸爸妈妈说的吗?」
「要、要说什么?」
菫妈妈露出笑容,还笑得更深了。阿一心想。「啊,这下子,不妙了」
那种预感成真!随即,南云夫妻的眼睛就往上吊起来了!
「这么粗鲁地对待死者っ,你这个蠢儿子!」
「他是个连敌人都不是的人吧!岂止如此还被他赠送东西了吧!你这个蠢儿子!」
一切,都该遵行道理。咚的一生,阿一先生挨了一记拳头了。
对当时的自己来说,要期待他会有那种心情或常识是不可能的吧,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话虽如此,对密雷迪她们这群解放者拥有明确敬意的现在,回首去看看那种处置自己也会觉得很不恰当……
因此,
「对、对不起」
坦率地反省了。
「主、主人会道歉!?是恶梦吧!这是恶梦吧!希雅哟!帮妾身醒眼一下!」
「交给我吧!看我的欧啦!!」
轰鸣声。
战槌被挥舞出去了。一道人影就撞破了墙壁。然后,迴荡出「谢谢妳!」这种感到喜悦的声音。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愁和菫的视线就往月注视过去。
「月酱也一样喔!除了家人以外,大致上会用盐来应付的人,算了虽然没关係,不过,亵渎死者的行为,母亲我,是不会佩服的!」
「……是、是的。对不起」
「唉,考量到当时的状况或许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壊就壊在把人当成肥料处理,爸爸我,就有点看不过去了」
「……是、是的,义父大人。自己也在重新看过之后,就觉得有点做错了」
我有在反省……月大人无精打采了起来。被义父大人和义母大人骂一顿了……,真的认栽了。
世界最强的魔王和他的正妻在反省在这个世上也是很奇妙的状况。如果托达斯的人们看见现在的景象,无疑会发狂到昏倒,或是像是在对待某位丰饶的女神的母亲同样,会被崇拜吧。
在房间深处的椅子上,虽然奥斯卡没有表示什么,但……
阿一和月,总觉得,他有一种显露出苦笑来的感觉。
然后,便在奥斯卡的墓前祈祷,将插在田里竜人给收穫起来后的一行人,便在藏身处的各地发动起重现过去的同时,就看见当时的阿一和月的生活片段了。
正可以说是,新婚夫妇也不过份的甜蜜生活。
甜度极高。面对一次肯定就会使糖尿病发作起来的景象,使香织的砸嘴机关枪化了。
而且,月虽然很害羞但表情却是一脸得意。银色的闪光掠过脸颊。
「唔~嗯……」
「? 怎么了吗?」
对雫所显露出来一副理解不了的模样,使爱子感到很纳闷而询问了。
「该怎么说呢……与其说到处都有不自然的影像会冒出来……总觉得好像是在看被被编辑过的影像……」
「啊,好像就有这样的感觉呢」
看样子不只有雫有感觉到不协调感。爱子也砰地将拳头打在手掌上表示同意。
而,这时候,菫指的房间深处内的一扇门发出疑问的声音了。
「吶,阿一。那边进不去耶。是有什么吗?」
「啊~,那边是那个。澡堂。是连接露天澡堂那里」(注:这里的澡堂原文是「风吕」,是浴室的意思)
「啊啦!不错嘛!即便是在异世界都有泡澡的习惯呀!那也是奥斯卡先生的个人兴趣吗?」
这么说着,菫便高高兴兴地往澡堂走去。向那样的母亲阿一说起话来。
「应该不用我说,我是不会去重现过去的」
「知道啦。月酱也在,干嘛要可悲地特意去拜见儿子的裸体」
菫的话,使某个人有了反应。但是,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所有人便来到澡堂了。
「噢喔~,好气派的澡堂啊!」
「视线的前方有个类似瀑布的东西……奥斯卡先生就连建筑的设计方面也有才能啊」
愁和智一感到很佩服。在阿一注入魔力下,启动了鱼尾狮温泉来让热水涌出来。
而,就在这一瞬间,
「啊─,我的手滑了~」(注:语气加强、棒读)
香织小姐,似乎是手滑让重现过去发动了。
在澡堂内会滑的应该是脚才对,但姑且不论手滑为什么会发动起神代魔法,在不小心被放映出来的影像中就出现在夜里泡温泉的阿一。
「啊啦,好身材」
「!?」
「……哎呀呀」
「!?」
顺便一提,上那句是雾乃,忽然将头转过来的人是は虎一。下面那句是昭子,忽然往旁边一看的人是爱子。
「喂搞什么啊っ,香织!手滑是怎么一回事!快点给我解除!」
「……」
「不要盯着看不停啊!事到如今了!啊啊我受够了っ,讲不听啊。雫!快点去压制妳那个闷骚的儿时玩伴……喂,干嘛连妳都看个没完啊!」
阿一,拍打着香织的脸頬在使她恢复理智的同时,再一次,要求解除魔法。
「妳啊给我恢复理智,妳这个色女王─!」
「即使我很色但我才不是女王好吗!」
「那种事情不重要,快点给我解除」
「那、那~个,有点困难啊!因为手滑!就滑出事情来了!」
「手滑还能延续什么鬼!?」
「噢,好像在滑雪橇呢!」(注:这里的滑雪撬有另外的意思,自己查Bobsleigh这单字然后看图就懂了)
「滑雪橇!?」
就在女王和阿一上演起小短剧的时候,阿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是月!快遮起来!」
「……嗯っ」
前来的人是过去的月。急忙就将泳装的幻影投射过去与影像重叠。男性们的眼睛则是在关键的时刻被保护住了。
「香织」
「唔っ,对不起」
面对危急的场面搔起冷汗来的同时,阿一就将不爽的眼神往香织看过去,香织也为了自己的任性在反省同时在将魔法给解除掉。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影像却没有消失。影像里,总觉得散发出一股妖豔氛围的月大人就站在阿一的面前。
为什么没消失!显露出焦躁来的阿一,用魔眼石马上就找到特定的魔力来源。
犯人,就是废竜。
「希雅!」
「啊,是!看我的欧啦!!」
「非常感谢っ」
废竜往瀑布而去消失了。
但是,要切掉影像似乎有点太晚了。
──我要上来了!
──别想逃!
──等、等等,啊っ,哇啊ッーーーー!!
这时,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散落开来一样,影像雾散了。
咻~地,总觉得气氛显得很尴尬。
这时,月忽然就红着脸颊,重新报告起来。
「……嗯。义父大人、义母大人。在寒暄之前要先道歉。我很美味品尝过了。感谢招待」
「啊、好,粗茶淡饭?」
「不是吧,菫,总觉得不是这样」
气氛很尴尬,但却变得更尴尬了。希雅她们「啊~,这种时间点也太……」显露出这种很微妙的表情出来。
「爸爸~。月姐姐很美味地吃过什么了呢?」
「……晚点再去问蕾蜜雅」
「!?」
身为父母的阿一先生,对于小孩子的提问感到很为难而全都丢给母亲去处理了。因为生命值已经来到红色区域了。
「原、原来如此。被编辑过的过去的影像,就是这些事情呢」
「……相当程度被处理过了呢」
光是这样,就代表日常中『不会让你们看的喔!』的场面很多。脸颊整个红起来的雫和爱子,就用难以形容的表情在让视线彷徨着。
薫子和雾乃、昭子则「好年轻啊~」地,虽然显得有点尴尬但也带有些许会心一笑的氛围。相反地,鹫三和虎一,则可以感受到一种半分尴尬半分温柔的感觉。
然后,智一则是,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香、香织……」
面对出于好奇而擅自重现出过去来,然后做出超大自爆来的女儿则
在砸起如机关枪的嘴来,使智一的表情变得很战慄。
「……差不多,该去吃午饭了吧」
「……嗯っ」
月,还在难为情而扭扭捏捏中。阿一露出远望的眼神来的同时,为了想办法改变一下气氛,便宣布奥尔库司的游览上午的部分结束了。
~~~~~~~~~~
阿一他们很快地就用传送门回到王宫了。注意到时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是在进行奥尔库司的游览,上午的时间就花费了相当长。
是看见了许多事物的缘故吧,被忘掉的空腹便开始急忙主张起来。在阿一他们吃起荷莉娜所準备好的午餐时,莉莉安娜却是被留下来一边哭一边自暴自弃地在工作着。
彼此在聊起很开心的回忆,就使得莉莉安娜的泪眼越来越婆娑一张脸板得越来越紧。
同时,还被香织有如机关枪一样「吶,妳听我说莉莉!月她!月她啊!是个色情型录小姐喔!吶,妳有在听吗?莉莉!」等等在说着抱怨,板着脸在工作得同时还一边在安慰香织,并且就连吃饭也显现出很出色超乎常人的技能。
阿一正一边安慰那样的莉莉安娜,一行人一边将在午餐给吃完。
「没想到,我居然会被留下来……」
「哎呀,对不起啦,莉莉。但是啊,荷莉娜的眼力很厉害。『还有工作要做。公主,妳不能去』啊」
「为什么要棒读啊。话说回来!我?呢!可是王女!荷莉娜,是侍女吧!为什么荷莉娜会优先于我呀!」
「……哈哈」
「为什么要笑!?」
饭后得红茶,很好喝~。投以这样的表情来的阿一,使莉莉安娜用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在瞪着他。泪眼与其说是完全没有魄力,更不如说显得很可爱。
莉莉安娜,用『泪眼的瞪视』将目光往犯人自己的专属侍女看过去。荷莉娜恭敬地行礼了。
「很抱歉,莉莉安娜大人。但是,明天开始,主人──咳哼っ,为了您明天要与阿一大人一同去旅行,这二天内莉莉安娜大人必须要去裁决的事情就得在今天内完成」
「这、这么说也是没错,但……话说回来,刚才,妳是不是有说主人了?妳称呼阿一先生为主人了,对吧!?是不是呢,荷莉娜!?」
「本日去的目的地是奥尔库司迷宫。莉莉安娜大人的心情,我荷莉娜,非常深刻地能体会,但是明天以后的目的地是帝都,是莉莉安娜大人必须同行的地方吧」
「呜……没有反驳的余地……但是,阿一先生在大迷宫的过去,我也很想知道的说……还有,妳把我刚才的问题给无视了对吧?」
「如果莉莉安娜大人有意愿的话,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当下必须要做的事,就只能现在去做。回来之后的工作还有要进行的部分。如果政务滞怠下来,主人也会很介意的」
「……是没错。我明白了,荷莉娜。还有,已经不会把主人这个称呼给隐藏起来了呢。然后请妳来房间一下。谁是妳的主人,我现在就告诉妳!」
荷莉娜恭敬地行了一礼。有点在意主僕关係产生危机同时,愁将目光往阿一看过去了。
「话说,阿一。下午要做什么?」
「姑且,在想要不要去莱森大峡谷」
「是和我的相遇呢!」
兔耳蹦蹦跳跳的。希雅显得相当开心。
但是,对此香织已经在等待了。
「对不起喔,希雅。在去莱森大峡谷之前,可以再去一趟奥尔库司吗?」
「诶?是没关係,不过,还有想看的东西吗?」
如果要看细节,光是这样日程就会被花费掉大量的时间了。大概是,有想要看的东西……使希雅的兔耳倾斜着。
「那个呢,再次相遇时的事……我想让父亲他们看一下」
原来如此,希雅点了点头。
在这趟旅行中,果然还是想将自己被救了的事情,配合意外地将内心的距离拉近的智一和阿一的这件事,将阿一的气魄展现给顽固的父亲看吧。
「啊啊,那件事务必也让我看一下」
雫也回忆起当时了吧,很快地就看向阿一还微微红起脸颊。
听到那件事,使阿一在一瞬间便的无表情了。然而,那也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样啊。我是觉得在离开莱森大峡谷那时候比较好……那边也有吧」
「……阿一。放心」
注意到一旁的月眼神很敏锐。不是带有问号的『放心(没问题)』,面对是带有确信『放心(没问题)』,使阿一去抚摸将眼睛瞇起来的月了。像是在『我没事』地回答一样。
当感到困惑着愁他们浮现出苦笑同时,咕噜地喝掉红茶阿一,便宣布奥尔库司之旅下午的部分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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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着就算会死也要在今天将期限将近的工作给完成~这样在说着,眼睛充血的王女大人的目送同时阿一他们便回到奥尔库司大迷宫了。
目的地是表层的奥尔库司大迷宫──第八十九层。
香织像是在回首当时一样,微微地让视线往虚空看去的同时说起话来。
「当时,我们正在往下一层的第九十层前进」
「自从阿一掉落到奈落开始,已经过了四个月左右了吧」
雫做了补充。
在说明期间来到的地方是,过去的香织她们身陷在危急状态之下的地点。第八九层是个有着八角形形状的宽阔空间。
天花板和墙壁上有着大洞。天花板,是阿一用Pile Bunker打穿过的痕迹。横向的洞穴,则是香织她们抱着伤者逃进去当下做出来的藏身处的旧址。
陷阱的前方所在的第六十五层的石桥虽然具有再生机能,但表层的奥尔库司大迷宫的大部分就没有再生机能。因此,当时的战斗痕迹就被清楚地留下来。
香织行使重现过去了。时间轴上,正好是从九十层开始,逃进这个房间内的样子。
以光辉为前导,青涩的勇者小队和永山小队,接着是桧山小队从通道内的深处现身出来。说了一、二句的对话后,拥有土术师天职的野村健太郎便开始将墙壁开出一个洞来。
「我们在第九十层,被埋伏了。是魔人族和众多的魔物。魔物,是我们想像不到的强大」
「二个人被石化,铃也重伤了。因为战败所带来的精神冲击和疲劳,样子看起来就很惨呢」
魔人族的女人──卡特蕾娜袭击时的事情,阿一和月她们都不是很清楚。因此,才会很感兴趣地在看着当时的香织她们拼命地往即兴打造出来藏身处逃进去的模样。
然后,在阿一他们关注着的前方,野村他们不知为何就开始聊起什么来了。接着,便无言地注视着房间内的四条通道之一。
「?那是什么? ……哈!?香织,稍微把刚才的画面倒回去!」
「诶?好……」
香织,稍微将画面往前倒回。然后重新播放。
这次注意到了。黑色的人影隐约地就消失在通道的深处。
「是远藤!远藤在啊!」
「……嗯っ,不愧是远藤!不重新播放就不会注意到!」
「远藤先生好厉害呢。不愧是,连魔物一次都不会去注意到能将迷宫给踏破的男人!无法模仿出那种不起眼!」
「呜嗯。好神秘吶。重现过去的影像,不小心都会看漏……即使是在竜人族的悠久历史中,那种不起眼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吶」
「远藤同学……对不起,每次在点名时都会忘记叫你的名字!老师,在被教务主任提到远藤同学的『出席日数不足』时都忘不了那种絶望的表情!」
感觉……自地球那边的恸哭响彻开来了。
顺便一提,远藤同学是全勤。不会迟到。
姑且,全部的家长~们,一想到浩介和浩介的父母都哭了。
「那~个,香织?他为什么会是一个人?」
「那、那~个呢,远藤同学是那个,该怎么说呢,是所谓存在感很稀薄,总之是有难以察觉到的体质的人。就连魔物也是一样,明明就在眼前都会被无视」
「……真的有那种人吗?」
「……有喔。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就是了。那不是技能或魔法的东西。是在被召唤前就拥有的体质喔」
「地球也一样,意外地也有奇幻的事物呢。父亲,并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救他一个人从迷宫内逃到地面上来,多亏这个无意中具有人类最强格的男人的福,才使阿一这个救援能够赶上被说明着。
智一他们,理解到他同样是女儿的性命的恩人之一,在影像稍微倒回去时便将感谢的话语说出口了。
虽然不是在找出威?。(注:是一种在图片中找出特定人物的游戏)
咦?将影像倒回去后,应该就会出现在眼前了吧?在哪?同时这么在想着。
寻找远藤!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后,过去的影像就放映出卡特蕾雅率领魔物的袭击了。
施加了迷彩的藏身处的入口被吹飞开来,下定决心的光辉
冲出来了。
从那边开始的展开就变得很快速。
使用了限界突破的勇者之力,就在卡特蕾雅将梅尔德抓起来当成人质而被封住了。
要引开也好要战斗也都做不到,在强大的马头人这只魔物作为分水岭上光辉败北了。面对拥有筹码的卡特蕾雅,雫险峻的表情回答着。
雫拼命地在绞出话语想办法要找出活路。然后,意识恢复过来的梅尔德便赌上自己的性命展开最后的战斗──打算要自爆。
「他就是梅尔德?洛金斯殿啊」
「原来如此……真是个出色的武人啊」
鹫三和虎一虽然在注视着雫那褴褛的身影,不过,因为有看到在王宫的话题上所提到的梅尔德而发出感叹的声音来了。
但是,那随即,也在看见决心一死的觉悟白费力气被封住,受到致命伤而倒下来的他时,就使得鹫三他们悲痛到使表情扭曲了。
对此发火起来的人就是光辉。在影像中,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一度还将卡特蕾雅给逼入至困境。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好运。终于是在舞台上注意到,『自己的剑所指向的是人』这件事,就让光辉的刀刃变钝了。对关于要把活生生的存在给杀了这件事,岂止是觉悟更没有自觉的光辉,卡特蕾雅嘲笑了。
然后出现了逆转。
陷入到无法战斗变成是身为王牌的光辉,紧接着站在最前线的人就是雫。
虽说是与现在无法相比的不成熟时期,但其速度、剑技都是会令人瞠目结舌的。面对在异世界动真格地拼命在战斗着的女儿,使鹫三紧紧地抿起嘴角,而虎一则将拳头紧握起来。
而且,雾乃则悄悄地握住雫的手了。
随即,雾乃的手,就注入了会令雫感到疼痛的力气了。
──小雫!
发出悲鸣的是香织的声音。雫也同样,尝到败北。就如文字所描述的那样,蹲着在吐血。身为母亲,肯定是看见了难以忍受的景象。
「啊,香织!」
「香织!」
不禁就吶喊起来的人就是智一和薫子。在二人的视线前方,有一个就在密集起来保护身体的小队阵行的前面的人,也可以说很鲁莽的香织就跳出来了。
──香、香织……妳在做什么……快回来。不能在这里啊
──不。在那边都一样喔。这样的话,我在小雫身边就好了
──……对不起。我赢不了
──我才是,对不起只能这么做了呢。几乎,已经没有剩下多少魔力了
彷彿,就是最后的一句话。不,那正是,最后的一句话。
无计可施。完全陷入死地。
像是要将它给刻进骨子裏一样马头人迫近而来。
面对可以说是超越紧迫的絶望景象,智一他们的身体都在颤抖……
「就是这里!父亲母亲!大家都注意看!这边!这边!」
不知为何香织非常兴奋。直直地伸长着手指在催大家注意看。
「……香织。不要模仿……刚才的我」
「肃静!现在就要上演重要的情节了!阿一君和我的,没错,是?我?的!再次相遇的情节!」
「……嗯っ,不用特别去强调!香织妳这个大笨蛋!」
香织可以说,大抵上都学会月的台词了吧……这种,总觉得很温馨的气氛就传遍开来了。影像内,现在正是依偎在一起的香织和雫就快要死掉的咫尺之前,但是那股紧迫感被雾散开来了。
而,下个瞬间,天花板就发生爆炸。进出红色电光来的巨杭,贯穿了感到絶望的马头人并将牠给粉碎。
阿一啪答一声,就从撞破开来的天花板上降落下来。
像是在保护香织和雫一样背对着她们,将头转了过去。
──妳们的关係,依旧很好啊
苦笑的同时,阿一这么向愣住的二人说起话来。
刹那。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っ? 阿一~~~君!!」
「……香织,妳很吵!」
香织一边抓着月的肩膀摇个不停,一边彷彿就像是个遇到艺人的超级粉丝一样在发出尖叫声。
似乎没有听见月的抗议之声。和月已经是挤在一团的状态了。月不爽的眼神进化成超不爽的眼神。
「父亲父亲!看到没!很感动对吧!?他,是阿一君喔!而且,在那边被守护着的人,是我!唔呜!」
「啊、嗯,我看到了喔。很、很感动呢」
要是香织,没有那种会有点脱线惹人生气的话。智一爸爸,就在心里加入了这样的一句。薫子则扶着额头露出现在看令人烦恼的孩子般的表情
然后,当事人的阿一君则用手把整张脸都摀起来。心境上似乎想找个洞钻进去的样子。
另一方面,另外一名当事人的雫
「……」
可以说,就用一副呆~然地表情,在眺望着暂时被停格下来的过去的阿一的侧脸了。
「爱上了呢」
「就是在这里爱上的吧」
「原来如此啊」
「!?」
在雾乃、虎一、鹫三的话语下,雫哆嗦起来了。事到如此虽然没办法去否定,但姑且「这时候的我,还并没有,有自觉……」用很小的声音自言自语在嘀咕着。
温柔的眼神被注视过来了。事出无奈,就用马尾将整张脸给捲起来。马尾护盾发动了。你们看不到我!
心情大好的香织,从后面将月的头紧抱起来的同时一边抚摸起来一边说起话来。
「那么,就来连续重複播放吧~」
「……白癡香织,拜託妳不要」
拍打着将她给抱住的香织的脸颊同时,月决定结束掉重现过去了。
「月,不好意思就直接播放下去,拜託了」
「……嗯」
在阿一的一句话下,月就照做强制性地让重现过去往前播放。有错的是香织,才会想快点结束掉。
就一般人来看随着会使人产生不快的蹂躙剧,强大的魔物们都轻易地被绞肉了。姑且,透过月的神技,被挂上了朦胧的马赛克所以会比实际情况要更温和。
然后,那时到来了。
一声清脆的枪响。引起了很大的迴响了。
愁他们一语不发。是无法发出声音来。彷彿,话语就是被有着坚实的锁的箱子给锁住了一样。
鲜血,在他们视野中飞舞开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杀了。有必要杀人吗……
光辉的话迴荡开来了。
「看就知道了吧,魔人族的确是『人』。现在被进行的,无疑是『杀人』」
愁和菫静静地回头看了看,那么做的阿一。智一他们都摀住嘴巴脸色铁青。
愁,往阿一那边走过去了。然后,与刚才适当地去处理了奥斯卡的遗体相反,用很温然手劲去握住肩膀。像是在将僵硬的东西给揉开来一样在按揉肩膀。
「被清楚地呈现出来了」
愁说出来的,就只是这么一句话而已。其他,也没有在说些什么了。
菫也一样。只是,将阿一的头给拨乱,然后便只是静静地在眺望着过去的影像。
应该要听的,已经在那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全都听过了。
即使重新要谈什么,也不会想要去说服。只是,想亲眼看一看。仅此而已。
愁和菫的眼里所寄宿的深深情感,阿一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它。但是,总觉得,会使人有一种类似于大海的感觉。
在月她们的守望中,香织和雫,以及爱子也同样,都静静地和智一他们依偎在一起了。
在影像中,因阿一的变貌而受到打击的同时,香织对活下来表示感谢。
「父亲,我只是运气很好而已喔」
「……是吗。不,说的也是啊」
智一,在看阿一了。作为日本人的感性,不,作为人的感性,要马上将眼前所发生的行为给接受下来是很困难的。
但是,无法用一般常识或伦理去计算的事物,不论是智一,还是薫子他们都确实感受到了。
「雫。妳很努力。好好地活下来了」
「父亲……」
「为了朋友,出色地战斗了。很值得骄傲喔」
「爷爷」
虎一和鹫三,很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雫,打从心底在害怕的同时,还是去面对了明确带有杀意卡特蕾雅。
二人,用很笨拙的手法在摸着雫的头。雾乃则是温柔地给了有点哭出来的雫,一个拥抱了。
然后,智一他们就面向阿一,重新将感谢给说出口了。虽然那是很短的一句话,但却是到目前为止,注入了最深的情感的一句话。
影像结束,回到了寂静。
一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一样,将身心寄託在那份寂静之中了。
不久,是为了要恢复气氛吧,很意外地智一就开出第一枪说话了。
「尽管如此,一想到这之后的香织被甩就……嗯,再次觉得想把阿一君给往世界的尽头揍飞过去」
「时效上差不多已经
做不到了吧?」
「思念女儿的父亲的心情是没有时效喔,阿一君」
在这样的互动下,现场的气氛就完全显现出温和了。
之后,阿一他们就稍微去看了一下在奥尔库司内所发生的事。离开这里,要马上去享受新的旅程,总觉得感觉很不一样。
更多一点的透明,複杂、被扫开来的重叠起来,像是要将那种反面想法给混合起来一样就抱持在内心里了。
因此,就用像是去散步一样的气氛,、一行人便再次到访封印之间了。是阿一的建议。
要让大家看的东西是,神话决战前的事。
──一定,会取回来的
──啊啊。我,一定会要回来的
是香织和阿一,在聊对月的思念,然后显现出如炙热在燃烧一样的决心。
月「嗯呼ぅ」地吐露出类似苦闷的声音,而香织不知为何却红着脸颊「我、我才没有喜欢月,才没有那种事情!」地看不出来是在解释所显露出的傲娇。
即使是在奥尔库司的藏身处,都再一次地,重现出在神话决战前的时间轴上的过去影像了。
──我的生死都想和月小姐在一起
是希雅的觉悟,在向阿一展现。为了要从阿一那边抢过,只有自己可以活下来的选项。如果不能去救月的话,也希望可以和阿一一起死,这样的心愿。
是理所当然吧,倒不如说阿一就以已经不能逃避的无畏笑容回应了。
月吐露出「哇」地感到痛苦的声音,希雅红着脸颊「我、我才没有,非常喜欢月小姐好不好!」地一句让直拳直击过去。月苦闷而死了。但是却自动再生了。
就这样,到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平复下来的时候。
「好了,差不多该继续去旅行了」
用平稳的声音,阿一这么发出号令。平静的回答响彻开来了。
就这样一行人,就往下个旅行的目的地──莱森大峡谷,期待与残念兔的邂逅同时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