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压迫著一般。
“你现在还有时间补救。我问你,你是真的想让这个女孩子去那种修罗场吗?上面那帮官老爷们可是巴不得这样做,但是我不能忍受这样一个未来的美人在战场上被残酷的虐杀。”
“我不担心这个。霍金斯,差不多是时候去看台了吧。”
“喂,基尔伯特。”
看著那个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少女,基尔伯特微微把口张开:“你能行,对吧?”
这么做其实意义不明,因为少女并不会说话。但基尔伯特不经过自己亲自确认是不会放下心的。
“你……要克服这个困境。”当他注视著少女的时候,他的决心开始动摇了,而刚才友人的话也在不断地增加他内心的罪恶感。但他现在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未来能够把少女留在自己身边。
——从我拥抱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运便就此交织在一起。
基尔伯特坚信,少女必须捍卫她自己的存在。
“我会一直在楼上看著你。”
把少女留在训练场的监管员身边后,基尔伯特就近来到了看台最近的一个房间就 ,霍金斯从身上抽出了一根香烟,问了句:“要吗?”基尔伯特一言不发的把烟接过,叼在嘴唇正中,然后拿著霍金斯的打火机把烟点著。
“我抽烟的时间也不短了。”
“你现在可是带著个孩子啊,在孩子面前抽烟太那个了。”
“她看著像是已经习惯了,不过每次我抽烟她都咳嗽个不停。看得我都不忍心继续抽了。”
霍金斯的双眼眯了起来,十分友善的扫视著基尔伯特的轮廓:“基尔伯特,你可不太像是这样的人吧?看起来你的性格变得没以前那么硬了。我看你不如买间房子,肯定会适合你。”
“即使是根本不打算结婚,你也推荐这么做吗?”
“我是个博爱的人啊,所以当然是不可能只专注一个物件了。哎,基尔伯特,我再问一遍……那个女孩是不是真的像你向上面那帮官老爷们说的那么能打?”
“废话。”基尔伯特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哎,你好歹别给我答那么快啊。”
“就算是我,也绝对打不过那个女孩,你也一样。不过,要是你们两个不是要打架的话,那就有意思多了。”
(这里是基尔伯特在吐槽霍金斯经常跟女人做不可描述的事。译者注。)
“你是在逗我吧。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会输呢?虽然我擅长跟女人打交道,不过万一对面是敌对方的,我也是不会手软的。”
“你再不手软也没用,她有著与生俱来的天赋……”
霍金斯把身子往前一倾,靠到看台边上观察著台下的少女。充当监管的人正在让她挑选武器。枪、剑、还有弓都能够根据个人偏好自由选择。经过略微的思考后,她挑选了一把短斧,接著还有一把短刀,以及一把单手机械弓。
看著少女选取了不止两把武器难以操控的武器,场上顿时充满了各种笑声。但是,当少女毫不犹豫的把机械弓安在手上,然后乾脆俐落的射出一箭时,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随后,一阵嘈杂的低语像秋风卷起树叶一样传遍了全场。
“只要她有更强大的武器,她就能发挥得更好。”
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这个美丽的“人偶”蕴藏著怎样的实力。
基尔伯特向上级军官解释,她只有在接到“杀”的命令之后才会行动。然而上级的命令是,要让场上的监管员扮演下令的角色,以此来证明基尔伯特不是在耍花样。
——根本就没人耍花样。但是,如果这样就能让她的力量得到承认,那也只能照做了。
死刑犯们脚上脚镣的被军刀斩断了,他们每人领到了一根警棍,这种武器的精准率和威力都比不上斧头,但是这些人可不会因为对面只是个孩子而手下留情。更重要的是,少女要以一己之力打倒场上的所有人,就算她刚才选择了枪械,在子弹打光之后她依然会被杀死,如果斧头不小心从她手上滑落了,她的下场也会是那样。
“哎,你赌……谁会赢?”
“嗯?”
“打赌啊。赌谁会赢。听了你说的那些话之后,我是打算赌那个小姑娘赢的。我们乾脆用烟来当赌注吧,毕竟这些硬通货比钱实在。”
“你随便,反正我身上没带。”
“不要紧,我给你几支。乾脆全押在那个孩子身上,要是赌赢了就能得到三倍的烟,赌输了你就请我吃饭,顺便带酒水。”
“我不需要烟。”
“基尔伯特老弟,我们能用烟来换别的东西嘛。比如说换情报,或者是一些值钱的东西。要是玩得够好,就给那个孩子买一身好点的衣服。她现在裹著的那身皮,可能是挺方便活动的,但是看著太丑了。”霍金斯申明著自己的观点,甚至激动到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基尔伯特并不觉得惊讶,霍金斯就是那种一边说著不想让那个少女送命,一边又热衷于在她身上下注打赌的人。
在霍金斯回到位子上后,看台的座位陆陆续续的被坐满。在士兵们的严密监视下,场上的监管员有了动作,没有人解释这场所谓实验的意义或缘由。监管员望向基尔伯特,徵求他的同意,后者点头表示回应。
在引导少女和死刑犯来到训练场的两端后,监管员提高嗓音大喊道:“现在,开始!”
在寂静笼罩著的场上,杀戮的号角吹响了。
死刑犯们奸笑著望向少女,没人第一个上前取她性命。他们被束缚已久的身体才自由不久,可能是不想事情就这么无聊的结束。而与此同时,少女却在原地伫立著,无论上级军官怎样给出“杀”的指令,她都像一具雕塑一般,握著斧头纹丝不动。
“就给我们看这个?八成真的是个玩笑吧。我们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看这个笑话……”军官们的讥讽毫无顾忌的传到了基尔伯特耳中。
“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打得过大人,还是赶紧让她下来吧。”一些人轻声为少女说话。
“巴登维利亚家真的是中落了,居然搞出这么个东西来吸引注意力……”在这关键时候,有些人甚至议论起了基尔伯特的家族。
“简直是浪费时间。”周围的士兵都按捺不住的交头接耳。
“哎,基尔伯特。”霍金斯紧张的叫著他,但是基尔伯特依旧保持沉默,没有表现出紧张。
——她为什么还不动?
基尔伯特观察著少女的动向,只见她依旧牢牢的握住斧头。看起来她并不是不想打。
在之前,她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拿起了武器,她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看起来是少了点什么,如果不是命令有问题的话,那是什么原因呢?
就在他思考推理的时候,死刑犯中最强壮的那个大汉冲了出来,狂笑著挥舞著警棍朝少女冲去,虽然中间还隔著一段不短的距离。但是少女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喂!基尔伯特!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少女转过身子,对霍金斯嘶吼一般的声音有了反应,抬头望向看台,她的那双碧蓝的眸子马上定在了被众多军人围著的基尔伯特翠绿的双瞳上。
“基尔伯特!快阻止他们!你聋了!”
基尔伯特与少女的目光重合在了一起,他感觉到他们的心跳声也在同步著。咚!咚!咚!他似乎感觉到心脏发出的那阵不和谐的噪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不知什么原因,霍金斯在自己耳边大吵大闹,上级军官们对少女不断的冷嘲热讽,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时间似乎被放慢了,一切似乎都慢下来了。
在他的眼里,死刑犯似乎正迈著一种缓慢懒散的步伐一点一点的逼近少女,而双方的距离不断被缩近。在这危难当头的时刻,她只是直直的看著基尔伯特,不管监管员下了多少次命令,她的目光依然只聚焦到基尔伯特一个人身上。
她,只注视著……她所选择的那个人。
似乎是对此作出回应,基尔伯特念出了那句“咒语”:“杀。”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周边少数几个人听到了,但是,这一指令却被少女。确无误的接收到了。斧头的破空声随著它的甩动而响起。
木柄斧的斧刃长约十五厘米,这件武器从少女的手中飞出,直冲向半空,被高高拋起的斧头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少女的这一掷看似随意,却显露出毫不动摇的杀意,她异常迅捷平稳的移动著,以保护自己免遭之后的攻击。
“啊……”一声悲惨的巨吼从死刑犯口中冒出。而与此同时,看台上的人都瞬间愣住了,一个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