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无法生存下去!就这样……在这里……所以快走!』
身处极限状态之中的,真心话的其中一句。
「我也,稍微有些不同……一直,都生存在一个世界里。侍奉著某个人,不知道除那以外的生存方式。虽然被亲切的人教给了新的生存方式,一开始也是拒绝的。自己、不一样……如果不是『物品』的话,一直以来我都是被需要著的,已经不被那位大人所期望了么,如此思考著。」
两位女性走著。道路前方困难重重。被淤泥污染、被草露润湿,能够依赖的只有自己的双腿。
但是,绝不回首地前行著。
「想著拉克丝大人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选择新的道路,在那前方会怎么样呢。事到如今,不同的道路……?在那里,我被期望著么。如果不被期望的话就没有价值么?如果不被,那位大人所期望的话我……就应该是不被需要的存在。那真的、非常令人………………」
大概是在困扰应该如何表达。像是从某人那里借来的言语发出了声音。
「非常令人、『害怕』的事情。」
这个姑娘害怕什么事情之类的,实在不可思议,拉克丝如是想到。
——毕竟,非常的强大而又美丽。看上去,就是无敌的。
但是和拉克丝一样。稍微有些害怕活下去。
「但是,薇尔莉特小姐没有放弃呢。」
即使害怕,也选择了活下去。
「是的,因为被命令了要活下去,考虑了……很多东西之后感觉到了。我真的是对很多东西都不知道。那位大人说过的那些言语……对我、说的……ai……」
话说到途中停下了。
薇尔莉特将翡翠的胸针连同胸部抓住了,让怦怦直跳的心脏平定下来。
「……对我说过的话,而且,变得想去学习理解那些自己未曾见过的感情的言语了。所以拉克丝大人也,说不定也会改变想法。想死的话,随时都可以做到。想去这么做的时候,不会去阻止的。但是,到那之前……再稍微,去试著知晓一下外面的世界也不错……感觉是多余的考虑于是做出了那样的行为。非常抱歉。我会负责任的。现在的状态的话应该是可以过桥的吧。拉克丝大人,如果没有地方可去的话姑且先请和我一起来吧,不会对您做不好的事的。」
薇尔莉特向著比自己慢上几步的拉克丝伸出了手。拉克丝这次毫不犹豫。虽然机械的手有著冰冷坚硬的感触,不知为何拉克丝却觉得有些温暖。
沾满泥巴的长袍,凌乱的头发。明明薇尔莉特怎么看都不像是身著盔甲的样子,拉克丝却将她幻视成了加涅特斯皮亚的模样。
「我,就算用尽一生也会向你报恩的。」
面对流著鼻水如此说道的拉克丝,薇尔莉特偏著脑袋用『您在说什么呢』回应道。
「最开始给我帮助的不正是拉克丝大人么。对于您鼓起勇气给予我忠告,深表感谢。」
拉克丝因为这样的自己也能够被人感谢,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有些高兴地又哭了起来。
——果然,再稍微活下去试试吧。
终于决定回心转意了。
在这之后的故事是。
我被薇尔莉特带到她工作的叫做CH邮便社的地方以突如其来的方式入职了。虽然一开始只是接电话而已,过了一年后开始兼任社长秘书,忙碌地度过著每一天。霍金斯社长是一个对我这个来自迷之宗教团体的身份不明的姑娘也很温柔,时而也会严厉相待的值得尊敬的人。不过,渐渐也明白是一个多少有些奇怪的人物。
说道我来到这里有所变化的事情,就是剪掉了头发,还有代替头环开始用发卡了。以及和薇尔莉特稍微亲密了一些、能够互相直呼其名对话了而已。
她的话是以自动书记人偶的身份在活动。外表的话没有太多变化。大概只有常穿的服装以及带有褶边的伞而已。
和受欢迎的薇尔莉特见面虽然有些困难,不过会定期的回到事务所来,那个时候会邀她一起喝茶。就近在面朝著主要街道的阳台处喝著茶眺望喧闹拥挤的街道。我们会报告彼此的近况。我的话虽然说的几乎都是破天荒地关于社长的事,薇尔莉特说的却是她所到达的各种各样的国家关于在那里邂逅的人们的故事。
住在美丽山中的小说家对爱女的思念。
住在小丘上古老建筑中的母亲寄往未来的信纸。
回到被稻穗围绕著的故乡青年悲伤的最后。
在星空之下邂逅的年轻天文学者的热情决意。
我因她所说的话一喜一忧、时而哭泣、时而大笑。
聊个不停的我们看上去一定只是女性朋友吧。应该不会知道是原宗教团体的活祭和原军人。
虽然我没有忘掉我自己的过去,也没有一直抱著那份过去的想法。
因为那个时候,作为洛泽丝的半神的话已经死了,现在是作为邮便屋的从业员存在。
已经死掉的东西不会回来。肉体也是、时间也是,价值观也绝对不会回来。
虽然只有对死亡抱有的渴望顽强地残留在身体里,但是那也坠进了深深沉睡著掉进底部。还不可以醒过来喏,每天早上我都会这样告诉它。
虽然每天还是会觉得活著也很辛苦,那个时候就会闭上眼睛追忆起那个我人生中最烂和最棒混合在一起的瞬间。
我在被花儿铺满的小舟棺材中将要死去的事情。
在那里哭著喊叫著不想死的事情。有著给予了我救赎的人的事情
将她所伸出的机械手臂。
薇尔莉特伊芙加登,我引以为傲的朋友。
第二卷 「少佐和他的一切」
罗兹威尔是一座绿意环绕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萌生的。
不清楚是否有什么契机之类的。
如果被问到喜欢她的哪里,也不能很好的用言语表达出来。
每一次被叫做『少佐』的时候都很开心。
想著不保护好在背后跟著自己的她的话不行。
无论在哪里都始终如一的献身打动了自己的心。
那份献身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被问到的话,她一定会说是为了我。
唇齿间会自发地编织出自己听起来顺耳的话。
来自主人的肯定,便是对渴求著隶属和命令的她自身的肯定。
那么我的人生、我的爱。
是为了谁。
翡翠绿的眼瞳,睁开了。
是幼小的孩子的眼瞳。从沉睡中醒过来的他,那尚未迎来六岁生日的幼儿的眼瞳中,映照著看见的世界。
途中在马车上睡个没完后,下来看到的外面蔓延著夏日般的风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迎来盛绿的树木之美,从老树到新枝依偎在一起也凛然挺立著。柔和的清光从树叶的间隙中照射到地上,看上去就如同舞女一样。每每叶子被风吹得摆动,就宛如哧哧笑著的少女一样。
将白色的花瓣拥抱著又吹得七零八落的花风是这个时期莱顿沙佛特里黑的风物诗。就好像北国的暴风雪一般,花儿朝向著空中飞去。这些花树被认为是为纪念将国家遭受到仅有的数次侵略防御住的英雄们而种植的。从暮春之时到炎夏之际都盛开著绚烂的花。
「是我们的花啊。」
走在前面的父亲,只嘟囔了这样一句话。被兄长牵著手的他将东张西望著的视线停留到父亲的背上。虽然不知道是感觉到了孩子充满感情的视线,亦或是想确认有没有好好跟在自己背后,仅有一次父亲回过头来。和幼儿的他几乎相同但稍微有点不一样的翠色眼瞳有著严厉的眼神。仅是因为父亲回过头来他就高兴的快要跳起舞来。大概是仰慕著自己的父亲吧。但是内心是喜悦的可脸却僵住了。说些什么才能够在现在这一瞬不被训斥之类的,在思考的只有这个。
「什么啊,我们的花什么的。」
兄长用非常小的声音反驳著父亲的言语。
父亲和孩子们在绿色的道路上行进著。在自然之美堆积而成的景色深处有著被认为是军事设施的演习场的地方。和父亲一样身著紫黑色陆军制服的人们有很多。尽管似乎在寻找年幼者才会感兴趣的什么东西,可那因好奇心而变得星星般闪闪发光的眼瞳还是被有条不紊地行进著的军人的姿态所吸引。男孩子们大概是因为要参观接下来将要开始的什么而被带到关系者的座位。
男孩子们被留在屋子外并成一排的椅子上,父亲从身边离开。除了陆军制服以外穿著白色立领的海军制服的人也在场。在谈论著围绕战斗机、侦察机之类的什么。两方漂亮的分成了两个阵营。同样是作为国防的军人,思想意识方面也是会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