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
——啊啊,这种事情怎么受得了啊!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萌生的。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
不清楚是否有什么契机之类的。
——为什么,是她。
如果被问到喜欢她的哪里,也不能很好的用言语表达出来。
——是别的某人的话就好了,一定有著更加合适的女性。
每一次被叫做『shaozuo'的时候都很开心。
想著不保护好在背后跟著自己的她的话不行。
——从嘴唇。
无论在哪里都始终如一的献身打动了自己的心。
——我爱你,就像要说漏嘴一样。
如果早些知道自己会爱上她的话,就不会做出将她带到战争之中这样的事了。
那份献身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被问到的话,她一定会说是为了我。
唇齿间会自发地编织出自己听起来顺耳的话。
来自主人的肯定,便是对渴求著隶属和命令的她自身的肯定。那么。
「我、对、你、」
我的人生又是。
「……对你」
我的爱又。
「……………………………对你」
所为何人。
「薇尔莉特……」
为了谁,现在在此处活著。
『爱,又是什么。』
「薇尔莉特,爱、是」
那个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啊啊。
基尔伯特并不喜欢这个词语。
——是命运。
因为那是能将自己一直以来在做的努力和工夫用一句话就能抹除掉的。为了朝向三角形的顶点的孩子从幼小的时候开始堆积重叠的他的经验值。如果因为命运的缘故的话绝对是无法忍受的事情。本因是纯粹的努力结晶。但是,在临近死亡的时候基尔伯特终于明白了。
——是命运。
自己作为布根比利亚家的孩子出生的事情。
——是命运。
兄长将自己拋弃,从家中离开的事情。
——是命运。
那样的兄长,将她捡到后带回来又托付给自己的事情。
——是命运。
基尔伯特,爱上了薇尔莉特这件事。
——也是命运。
「薇尔莉特」
——只是,对不理解这份爱的的姑娘,要将这个教给她。这便是我的人生才是。
「我不理解,爱什么的我不明白。少佐所说的话,我听不懂。那么,为什么我要像这样战斗呢?为什么要给我命令呢?我是,道具。别的什么都不是。只是您的道具。我对爱什么的弄不明白,我、只是、想帮助、少佐。请不要让我一个人。少佐,请不要让我一个人。请对我下命令!赌上我的性命也要帮助你,请命令我!」
我爱你,薇尔莉特。
如果更多,和你说话,向你传达的话就好了。
看见你行为举止的种种,有新发现的时候睁大碧色眼瞳的样子。
花儿也彩虹也、鸟儿也虫子也、雪花也落叶也、摇晃著灯火的街道也。
还想要更多地看见那样美丽的你。
不是通过我这样的存在,你就随心所欲像你想的那样。
我想给你去拥有怜爱那些风景的瞬间的自由。
如果我不在的话,就不知道你会如何生存下去。
但是,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能更多的与世界。
就像你通过我去看见世界一样。
不想去看见美丽的世界么?
将你放在我的身边,我啊,我的人生啊,虽然狠狠的被弄坏了。
却获得了除了以三角形的顶点为目标以外的活著的意义。
薇尔莉特。
你啊,成为了我的一切。是一切啊。与布根比利亚家毫无关系。
仅仅是,名为基尔伯特的男人的一切。
我在最初,恐惧著你。但是同时想要守护住你。
那样无知地堆叠著罪行的你,即便如此我也祈愿著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当我决定使用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了罪人。你的过错便是我的过错。
连同著罪一起,我也爱著。
将这些,说给你听的话就好了。
是非常珍贵的事情。我喜欢的东西真的非常少。
实际上讨厌的东西要多得多。
虽然没有说过,世界也是、人生也是,都不喜欢。
虽然要守护国家,其实世界什么的并不喜欢。
喜欢的东西的话,有一位挚友,和没有办法扭曲的家族。
还有你。
薇尔莉特,只有你。
便是仅有这些的人生。想要守护你,想要让你活下去。
在我自己的人生中,头一次从自身中有了不去做不行的事,就是想去做这样的事情喏。
即便凄惨,也想祈愿。
更多、更多、更多、将你。薇尔莉特。
想要,守护你。
翡翠绿的眼瞳,睁开了。
是一片黑暗的世界,虫子的声音远远的也能听到。
是现世么,还是说不是。称量的药品的气味马上告知了这里是医院。基尔伯特确认了状况。自己正睡在病床上。渐渐的记忆苏醒了。自己本应该在战场死掉了。但是,也许是凄惨地祈祷了的结果。明明至今为止不论祈祷什么都没有实现的神,让自己活下来了。
翡翠绿的眼瞳只能够睁开一边的眼睛。不论怎么努力,被绷带一圈一圈包住的另一只的眼睑也无法睁开。活动起手臂想要触碰。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想要触碰到想要确认。但是手臂也一样,只有一边能够活动起来。大概是谁施与的吧。机械的手臂连接在身上。基尔伯特转向一侧看去,在黑暗之中,和某人对上了视线。
「……你啊,可真顽强。」
是红发的伊达男。在基尔伯特的人生中,唯一能被称之为挚友的男人在那里。一副疲劳的样子。军服可能有什么缘故,是穿著衬衣和长裤的样子。
「你、也、吶」
用嘶哑的声音回答后,友人笑了。虽然笑了,但在之后却漏出了呜咽之声。一只眼睛没有办法好好看清友人哭泣的面容,基尔伯特觉得有些可惜。
「…………薇尔莉特呢?」
大概是知道当然会问这个问题吧。友人将坐著的椅子挪了挪,看向邻边的病床。基尔伯特爱著的少女躺著在。
「如果、死掉了、的话、也杀了我。」
闭上眼睛的姿态就像是雕刻物一般,难以判断生死。
还活著喏,友人如此温柔地告诉道,手臂已经不能用了也如实告知了。
「只有、一边、么?」
「不对,两边都。两边都,已经装上了义手。」
基尔伯特想要勉强自己起来。借助著急忙劝告的友人的手,颤抖著双腿走过到少女的床铺之间短短的距离。被薄薄的寝具包裹著的,那双洁白柔滑宛若陶器一般的手臂已经已经不在。
「……」
作为代替,净说还能够再战斗装上了战斗特化的义手。是谁让给装上的。基尔伯特用自己的,肉体的手触碰著薇尔莉特的义手。只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本应该在这里的东西已经不在。比起自己的事情,这个更无法忍受。
『少佐。这个,您给我的要怎么办才好呢?』
展示翡翠胸针的,那双手掌已经不在。
『shaozuo'
离开的话怎么能忍受啊,将基尔伯特的衣角抓扯住的手掌已经不在。
已经,绝对,回不来了。
『我啊,只想,听到少佐的命令……我啊,只要有少佐的命令的话,不论到哪里,都会去的。』
一度失去的东西,是绝对回不来的。
基尔伯特的视线,被泪水所扭曲已经看不见自己深爱的女性。
「霍金斯,有事要拜托你。」
翡翠绿眼瞳中流下一痕泪水闭上了眼睑。
战场,宛若蝴蝶飞舞。
摇晃著、摇晃著,既没有尽头无论到哪里都有生命在漂浮著。
「前卫,一齐射击之后我来打乱他们阵型。」
战争就如同商业买卖一般。
谎言和真实,讨价还价,互相欺骗。进行著收益和损失的计算。
「……我们会给你援护。但是薇尔莉特,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要忘了这点。」
战况越是变得激烈,发起战争的人越是不会身处于战场上。只有棋盘上的棋子一般的士兵们被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焰中。
「我明白。但是,杀入敌阵的话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其他的人应该不需要的……」
即使将士兵们总括成一个整体,这个状况也不过是个人的集合。
「战争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胜利是需要所有兵士同心协力取得的东西。」
如果有大量的人数的话,在这之中也一定会存在能够成为好同伴的战友的人。
「我知道的。我要作为一个士兵为少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