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胜利,并且守护住您。因为我正是为此而存在的。」

就算肤色,唇齿间吐露出的语言,穿著的服饰这一切都不同,出发点大家都是一样的。

如果被分解的话便是血和肉以及骨头。构成的物质完全一样。

但是雪国的青年和南国的少年都一同沉眠在并非故乡的土地上。

「……我的话没事的。将你自己的安危作为最优先对待。」

说不定是因为有著大义,有关生死的对话理所当然地进行著。

「少佐,我是您的道具、您的武器。武器是……为了守护主人的存在。请不要对我说那样的话。请向以往一样下令,一句话就足够了。请说吧,杀掉,像这样。」

那么,丧失了大义的场合呢?

翡翠的眼瞳蒙上了阴沉。燃烧的草原与飞扬著沙尘的战场中主人和下仆互相凝视。

主人所饲养的下仆是美丽的怪物。

那个怪物因在战斗方面是最强而骄傲,无知并且无垢。

直到那双眼瞳变得永远地闭上的时刻,也不知晓我的身躯在燃烧著。

无论是断罪亦或是救赎都不存在。那双手就这样什么都没能抓住,恐怕会就这样活下去。

一定,是这样的命运。

「杀掉」

第二卷 「少女兵和她的全部」

长期往来持续的席卷东西南北的诸国联合的战争被通称为大陆战争。

北方和南方的燃料战争。东方和西方的宗教战争。利害一致的北东和南西分别各自组成了同盟。复杂地纠缠著的战争的丝线缠绕著缠绕著,最后突然地断掉了。

成为败者的是北东一方,胜者则是南西一方。本来就是以南方强迫北方进行不平等贸易为开端的战争。对于这个胜利的批判声在与这次的战争没有波及到的国家之中并没有变少。

战争附带的东西便是战后赔偿。

大概是因为一些其他国家的指责,南侧对于战后赔偿止于以对武器和弹药的制造与保管为主和军需工厂的拆除。北侧诸国虽然自然资源较为贫乏但机械产业部分比起南方要优秀一些。将这些技术查抄以及解除武装作为了赔偿。乍一看是没有其他制裁的温和做法,实质上已经就算说是看不见的统治也不为过了。

东西战争表面上是以相互和解的方式解决了。战胜国的西侧并没有没收东侧的信仰形态,提出了共存的方案。但是因为有著东侧的各教会需要上缴一定数额的税金给西侧的条件存在,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相互和解。另外作为最终决战的东西两方宗教至高巡礼地的英特斯被禁止东侧的巡礼了。大陆的国土非常广阔,形成的国家的数量众多。这个被统称的大陆战争说到底也不过是限定的大国之间发起的战争中的一个。

和战后赔偿一同,今后留下的任务之中伤痍军人也被包含在内。

名为士兵的存在在战争结束后便成为国防警备的存在。在这次的战争中负伤的军人们只求一心一意地进行治疗。

作为战胜国之中一个的莱顿沙佛特里黑,其陆军医院坐落在国内的一个略微高起的丘陵上。

丘陵的名字是安谢涅。将繁茂生长的树木锯倒做成的车道非常狭窄,不论是马车还是汽车都需要在交错相遇的时候有著稳重心和驾驶技术的麻烦场所。本来是陆军拥有的疗养院为了医院不足而改建,仓皇地变成了医疗设施的样子。伤痍军人多到医院的数量变得不够用也是战争所带来的结果中的一个。在道路中行进的时候不注意途中穿过的仓鼠或者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可不行,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可以看到三个注意小动物的广告牌。

是拥有铺张的广阔庭院的建筑物。能进行野外球赛的场所,能用来做森林浴的散步道。现在没有人使用的这些从现在起每天都会看到的吧。同样是伤痍军人家人的探望者们在一起玩耍。从公共马车上下来的人中,有著一位引人注目的男子。

色调相近的条纹格子马甲和白色的衬衫,酒红色布料的厚布上加上罗纹细绳的防风裤。腰带附近摆动著格子状的装饰织物。深红色的长发在身后扎著的伊达男。大概是在医院认识的人多的缘故,不仅是护士连入院患者和他们的家人在擦身而过的时候都会高兴地互相打招呼。

他的脚步没有迷茫,在向上台阶的廊下不断地向上攀登。从窗户望出去的风景是安谢涅之丘所给予的最棒的景色。穿越山林的尽头,是港街的首都莱顿。即便从远处看过去视线也能越过一切到达那里。

季节是初夏,从开著的窗户中被风带过来的香气是骄傲地绽放著的娇艳美丽的花儿的味道。男人在敲了门之后进入了由多人使用的病房。女性士兵和男性士兵应该是有所区分的吧。虽然也有被帘子所遮蔽看不到样子的患者,不过也全部都是女性。

「霍金斯先生,她已经醒过来了喏……真的,是非常够受的呢。」

被叫到的男人,霍金斯因为被给患者分配的护士透露疲劳的话语叫到而呆住了。

『不会吧,真的么?』在病房里大声响起的声音。回声中透露著惊讶与欢喜,以及少许焦躁也包含在内。露出紧张的面容看向房间的最里面,他所寻找的人就在那里。

在沾著锈迹的白色管子做成的床铺上,盯著自己的双手。难以想像地望著从肩部起被取代安置的义手的眼瞳是澄澈的深蓝色。不加整理的头发伸展著是如同丰盈的稻穗之海一般淌著的金发。仅仅是一瞥,就让看到的人停止呼吸般美貌的少女。

走到旁边来,发觉了正在寻找著开口的台词的霍金斯的她开口了。

「……少佐在,基尔、伯特少佐……在哪里?」

乾燥的嘴唇撕裂开,渗出鲜血。

「小薇尔莉特……真的像是睡美人一样呢。」

少女和其他的患者一样是伤痍军人。作为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的影子的角色没有被注册的士兵。仅为了侍奉某个男人的兵器,薇尔莉特。

「认识我么?我是霍金斯啊。莱顿沙佛特里黑的,在英特斯的部队里做指挥的。你回忆下,最终决战的前夜里,打过招呼的吧。你一直不醒过来可让人担心啊。」

但是对霍金斯来说,作为被挚友养育大的士兵的成分更多。

因为其他的患者在小声地议论著在说些什么,霍金斯将隔开用的帘子拉上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薇尔莉特的目光盯著帘子的隙缝。

「少佐他……」

大概是期待著会有谁从哪里进来吧,霍金斯侧过了脑袋。

「不会来的吶。战后处理……很忙的吶。不是能够来这儿的状况。」

「那么、那么,就是还活著呢……!」

被拚命的气势追问道,霍金斯有些厌倦地回答道。

「……是、这样呢」

「有受伤么?受伤的情况呢?」

「说道负伤这点比起你的话要,比起这个多担心一些自己才……。」

「我的事情的话,怎么样都……」

片刻后薇尔莉特用怀疑的颜色偷看著基尔伯特。

「那个消息,是真的么?」

冰冷彻骨的眼瞳。以及正因为美丽才增添了几分可怕的言语。但是霍金斯毫不畏惧地向著她的碧眼看回去。不仅如此甚至脸上还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放心一点嘛,小薇尔莉特,我是被那家伙将你拜托给我才来看望你的吶。」

竭力温柔的声音营造出洋溢著慈爱的氛围。

这种事情是霍金斯擅长的领域。从对上司的奉承到进入女性的寝室,过程虽然不同手段却是一样的。

「少佐……他?」

首先得让对方认为自己是同伴。

「是的,因为我和那家伙从陆军的军官学校时代开始就是挚友了。彼此间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都会互相帮助的。说不定比起父母我们对彼此的事情知道的更详细呢。所以你被拜托给了我。基尔伯特挂念著你。作为证据的就是我,虽然你说不定已经记不得我了……」

「没有……霍金斯少佐,我记得你。已经有过第二次了,见面的次数。」

「诶,不是只见过一次么?在那个决战前夜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没提到么。」

霍金斯说的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不是的,虽然和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不记得了吧。是我单方面地记住了你,被称作霍金斯少佐』这么说道。

与此相对地薇尔莉特只是行了一下礼。

「没有想到应该需要向您打招呼。」

「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你真的还记得么?」

「那个时候因为还没有学会语言,虽然不明白在说的是什么,但是霍金斯少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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