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深处,与恋情不同的爱可怜地绽放著。
「……霍金斯社长说是在童年时期,被双亲扔著不管流泪的时候,经常抱著像这个黑猫一样的玩偶用来勉强应对寂寞……」
但是下一个瞬间这种感情就被吹飞了。
「我、连这种事情都对你说了!?」
「有一次,商谈之后回来醉成一滩烂泥过来的时候大约两个小时都说著自己半辈子的事情。」
霍金斯这次从不同的意义上变得想哭了。
「小薇尔莉特,如果以后再看见喝多了的我的话不要认真地和我说话。揍我也好。真的……酒要节制啊……。从今往后喝红茶吧。靠著红茶活下去。啊啊,好羞耻……之后又说了什么?」
「克劳迪娅这个名字是,您双亲为了预想生下来的如果是女儿而准备的名字,但是就这样用了这个名字因而很难生存之类的」
「好了,来回到书写信件的工作吧小薇尔莉特。」
克劳迪娅霍金斯各种方面都到了极限。
两人新的尝试,首先是从拿起钢笔开始。写一个一字钢笔就旋动著,又再次握紧。那捡著掉在床上的东西的姿态又让霍金斯的心变得难受起来。
「慢慢来也可以喏。」
对于只在陆军士官学校学习过的霍金斯,担当教师的职务也多少有些够呛。
对此薇尔莉特也是一样。即使能够将枪支进行解体,却写不出文字。
笨拙的教师和笨拙的学生同伴,只能互相之间弥补彼此的笨拙之处。
现在的阶段只思考著让她能够写信的没有任何计划的未来。
「……基尔伯特少佐的,想学会写少佐的名字。」
伴随著写字的进步窗外的颜色渐渐褪去。
枯萎的枫叶给大地编织起彩色的绒毯。
莱登沙佛特里黑陆军医院的正面玄关处好像是扫除没能赶上一样。从山道到医院门口间令人叹息的自然之美都染上了颜色。秋水共长天一色。
在正面玄关处有著将行李包和旅行箱放在地上,在等著某人的姑娘。应该是行李太多的缘故,从包里露出了玩偶的面孔。
大概是等的发呆了。并没有盯著某处眺望著虚空。是如画般的美少女。
紫藤色的无领大衣,高领的黑色针织衫。以淡紫色的蝉翼纱为素材制成的裙子被风吹动发出沙拉沙拉的响声。
少女兵薇尔莉特的头发长长了许多。这些正讲述著在医院经过的岁月。看到从山道那边有著马车朝著这边过来后,发出金属音的义手将行李提了起来。没有任何不便的两手拿著朝向马车停车的位置。
与此相同,有著向著薇尔莉特这边过来的男人。
「抱歉抱歉,工作上有点事来迟了。」
明明正值寒风刺痛身体的秋天,擦著汗走过来的霍金斯像是认错人一样,看著普通女孩子姿态的薇尔莉特,有点惊讶地笑了。
「小薇尔莉特很可爱喏,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虽然才能有过头也会让人困扰……如果进入服饰业界说不定也不错。胸针呢?」
「我带著在。想著如果在移动中弄丢了的话……」
「这样的话一下子就掉了喏。还是戴著会好得多。来给我。」
霍金斯将翡翠的胸针小心地佩在薇尔莉特的胸前。虽然距离很近但是薇尔莉特没有警戒的样子。
「弄好了,很适合哦小薇尔莉特。」
即使被摸著脑袋也很老实没有将手挥开。
长时期内,照顾她的霍金斯似乎已经被她所接受了。
「霍金斯少佐。」
「社长。」
「霍金斯社长,我退院了之后应该去哪里呢。下一个赴任地是?少佐那里没有给信的回覆。已经寄出了好几封了。」
霍金斯牵著薇尔莉特的手,让薇尔莉特乘进马车里。
「你从现在开始要到某个有著高贵血统的一家里去做养女。那家儿子在大战中死掉了呢。所以才寻找养子。是基尔伯特有著亲戚关系的一家喏。去那里接受淑女的教育。」
确认乘客已经上车之后马夫开始了行进,刚开始马车剧烈地晃了一下。
薇尔莉特保持著一本正经的神色,一丝都没有,因为动摇而惊讶。
「……那难道是对战斗所必要的学习么?」
想著从现在起终于能回到能够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出来的场所,以此为目标说出了毫不奇怪的事情。薇尔莉特的反应稍微有些谨慎。
霍金斯弯下腰,从一侧与薇尔莉特的眼瞳重合著视线。
「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你已经不是士兵了喏。所以今后要学会并非士兵的生活方式所要做的事情。」
「战争,还会再发生的。」
断言的说话方式。美丽的碧色眼瞳中,现在还寄宿著在战场上奔走往复的记忆。霍金斯短暂地看下马车的外面,外面的景色时时刻刻都在变化著。
「说不定是这样呢。但是现在没有。」
不输给薇尔莉特,霍金斯用强硬的语调回覆了。
「就算没有战争,我只要,有武器的话,怎样活跃都……」
「要做杀人屋的一样的工作?小薇尔莉特,这样的只是单纯的杀人喏。」
到底在,说些什么?碧色的眼光锐利地刺痛著霍金斯的心。
在言语之前投向霍金斯的那个视线。在那之中看见了在战场上夺取了多少人生命的少女兵薇尔莉特的幻影。
「我就是杀人者。」
那颗心,还未从战场归来。
霍金斯将目光伏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开口说道。
「小薇尔莉特。」
虽然不知道能被理解到什么程度,霍金斯有著想要传达的想法。
「你至今为止都有著大义。因为被袭击,被命令所以杀人。战争也是名为为了国家的大义。明明没有大义,却这么做的话,是不行的。」
「我不明白。」
面对已经预想到的反应霍金斯点了点头。
「也是呢。毕竟是非常复杂的问题,我也在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你。」
「复杂的,问题。连霍金斯社长也……觉得么?这个问题并不简单么?」
「小薇尔莉特的话,是为什么去杀人的呢。」
「……既是有著这样的能力,也是因为被需求所迫。非常简单。」
「是这样呢。为了生存,为了保护自身你才杀人的呢……一定,在邂逅基尔伯特之前你就是如此,有某人这样让你去做了吧。这是像是为了扫除障碍一样的工作……这里面不存在感情。」
——因此,引起了你作为人的机能不全。
「啊啊,真的是好难。唔,打个比方,我实际上被歹徒给杀掉了。歹徒被委托将积攒金钱的我杀掉。虽然不想死呢。我们之间有著利害关系的买卖成立。把这一点误会了的你插了进来,将只是被委托了杀人的歹徒角色给杀害了。你认为这是有著大义的杀人么?」
「……」
「看吧,非常困难的呗。大概不存在正解。在人类制定的法律中的话大概会有一方受到制裁但是正解大概不存在喏。暂且,忘掉刚才的例子。」
薇尔莉特用坚硬无机制的双手托著自己的脸颊陷入沉思。此刻,霍金斯突然向她刺出了对她来说无情的言语。但是因为这是总有一天会正面面对的问题。
有著一位少女兵。杀了无数的人。虽然是为了大义杀人但是杀了人。
那个少女兵,得到幸福也可以的么?
「但是吶,我能够确实说出的话是……」
霍金斯对著陷入困惑的薇尔莉特,虽然害怕被嫌恶还是如此说了。
「我既不想看到你杀掉某人的场景,也不想让你去不得不如此做的场所。虽然是完全的感情论……我认为这在我心中是最接近答案的。」
因此对自己将这个职责背负的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如此憎恨。
「杀人会增加悲伤的人的。所以,希望不要去做。会让人悲伤的事情,想要防止。想在整个时间唤起这样的感情是做不到的。我只想向自己重视的人,渴求著这个。基尔伯特也是如此……。所以我才说不行。才将我们的理论强加于你。杀掉还是不杀也是极度以自我中心地考虑著的大义。世界也是这样的。大家,都非常的任性的吶……。小薇尔莉特,最后从基尔伯特那里得到了怎样的命令?」
被问到后,薇尔莉特回想起大战最激烈的时候。基尔伯特浑身是血的样子。薇尔莉特在哭泣著。恐怕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的流泪。反刍著『我爱你啊』这一强烈的言语心脏就猛烈跳动。现在也,只是回想起来就激烈的悸动著。
「从军队里抬走
,自由地生存下去。」
「正是如此。」
得出了结论。对薇尔莉特来说基尔伯特的命令是应该执行的事情。如果不是非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