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志愿的军人的努力整理出的能够让轮椅通行的散步道渐渐成为入院患者休息的场所。在散步道的沿路上零零散散地有著木制的桌子和椅子,在这里吃早餐的医院职员也不少。在这之中有著一位男性以及一位少女存在。
「小薇尔莉特,有觉得累么?」
在砍断的树桩做成的椅子上,两人并排坐著。季节从两人再会的初夏开始稍微过了一段时间,也安静地进入了太阳的最盛期。今天是微风也稍微有些凉意容易度过的夏日的一天。
「霍金斯社长,没有问题。再有十次往复的程度也。」
薇尔莉特身著著宽松的棉质连衣裙。虽然是没有什么出奇的简朴的衣服,胸前翡翠的胸针闪烁著光芒。时不时,窥视般的视线落下确认著其所在。看著这样的情景霍金斯什么都没说无言地笑著。
「不行的喏。医生说了只是去到之后就要回来的呗。只是看著点我这边也有些不安……回去的判断由我决定。」
「所以说……」
「不行。」
「……可是」
「不行的吶。在勉强著也立刻就看出来了呢。」
「……是。」
「好了把汗擦掉吧,会感冒的。」
霍金斯递过手帕。薇尔莉特将其攥在手中也无法很好地擦拭额头。
「我来帮忙擦的话、不行?」
「不行。这样就不是练习了。」
「但是,你看,头发都乱了吶。」
「不行。首先要能够活动起手臂,这么说的正是霍金斯少……社长。确实……这个状态无法成为少佐的助力。不如说是妨碍。」
霍金斯露出了既不像是苦笑又不像是苦涩的表情。从这个名为薇尔莉特的少女兵苏醒过来的探望已经有了快两个月。忍耐著每次见面时开口第一句对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的来访的询问。他的身影还未出现。这是霍金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的,但每次回答『今天不会来喏』的时候都看到薇尔莉特一脸难受的样子。对这个无法忍耐。因此霍金斯对薇尔莉特这么教诲了。
『在基尔伯特不来的这段时间里,你应该做的事情应该不是哀叹那家伙的不在而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也就是安静地待著,好好恢复起来的事情吶。再见面的时候达到能够骄傲地使用手臂的程度才是现在的任务喏。』
这句话对薇尔莉特一下子就起了效果。
「我一定会比起自己本来拥有的更擅长地运用这双手臂。Stac社的义手是战斗特化的……我将技能提升回来的话,应该是能成为比以前更有用的存在才对。」
她的话,是在有著任务或是命令的时候会更加闪耀的人吧。就是拥有著这样的特性。
「……不,虽然没有那种事情。女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从山顶的河川流下受过灵验洗礼的清水一样值得庆幸的美好事物喏。男人们就是污水。」
「那个例子好像不能理解,既然现在是没有少佐命令的情况下,我认为我应该自主地进行锻炼才是。」
「……没错。」
总感觉是奇妙的对话,但却没有险恶的氛围。不仅如此,和这种氛围很搭的两人组合想不到意外地像熟识的人一样。虽然霍金斯和基尔伯特是挚友,但是基尔伯特的对应却基本是冷冰冰的。霍金斯的话怎么说呢,有著虽然口里声张著喜欢女性,但是不论男女只要被美人呼来唤去都会喜欢的麻烦性格。
「真是麻烦的性格呢,小薇尔莉特。」
明明是也会刺向自己的言语霍金斯却像是与己无关一样地说著。薇尔莉特将手帕放在膝上重复摺叠著,好不容易完成了擦汗的步骤。虽然薇尔莉特已经从完全没用的状态下脱离出来但是距离能够被允许独自生活的状态还差得远。
「了不起喏。」
用指尖将扭曲的前发弄顺了之后,霍金斯帮薇尔莉特坐上了轮椅。
「已经要回去了么?」
「风开始变得冷了呢。」
「……汗的话,会尽量不让它流出来的。」
「如果做得到的话还希望能教教我啊那种技术。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回病房了哦。」
慢悠悠地推著轮椅的霍金斯思考著。,
——不太情愿让会勉强过头的孩子用这种运动疗法吶。
虽然薇尔莉特的面部还是像往常一样无表情,总觉得看上去像是沮丧地低著头。不过说不定终究是霍金斯的想像,他这么想著。
——话虽如此,就这么拿走可以做的事情也不太好,有没有什么好的训练方法呢。
习惯了沉默的两人保持著沉默回到了病房。虽然不是那么大的房间,不过隔绝他人的话已经是足够了。对只有相关者才清楚的两腕义手的少女兵有著许多不礼貌的视线。多亏了换到单人的病房里,霍金斯能够尽情地带来各种各样的慰问品。进入到房间里,洋溢著的是鲜花的香气,迎接的是各种各样的玩偶。
又将不穿了的衣服和靴子收拾到扎著礼带的箱子里堆著了。已经是非常像少女的闺房了。在这之中坐在病床上孤身一人的薇尔莉特宛如人偶一样。
「小薇尔莉特。我有送你的的东西喏。」
「……已经收到足够多了。可以回礼的东西也没有。请容我拒绝。」
就像是溺爱孙女的祖父一样,每次来看望的时候都会带来些什么的霍金斯就算是薇尔莉特也发出声响地摇著头表示拒绝。
「呀反正也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而且姑且是我不用的笔记本,还有钢笔呢。墨水的话因为是刚换过的我想应该不会很快就用尽的吧。」
霍金斯将单间里配置的书桌展开了。硬皮书物风的笔记本,晃著金光的钢笔。薇尔莉特就这样被弄到书桌前坐下后,被催促著用手去拿那些东西。
笔记本只使用了几页,霍金斯将那部分撕下扔掉了。
「手的联系,就用这个吧。是写文字喏。我记得,会写自己名字的吧?」
「是……但是,用言语的话……不会写。」
「这不挺好么。这是住院生活太无聊正好用个时期来记忆的命运喏。建一个目标比较好呢。以朝著能做到某种程度努力如何?」
「te、gamiwo」
薇尔莉特像是不住咳嗽一般地说著。
「信、想要能够写出来。」
是满怀迫切的声音。
霍金斯的眼睛和嘴巴都因惊讶而张大著。这对霍金斯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提议。实际上,他的打算就是向著这个方向靠近。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小薇尔莉特想要做什么之类的很少见呢。你看,除了训练以外的……」
「信是可以做到将言语传达到身在远处的人的。这里连通信都做不到。所以,如果能够写信的话……能够得到回信的话,即便不是用肉身也一样是在对话。虽然少佐说不定连做这种事情的时间也没有。但是,我要……将作为道具的我、还在的事情……向少佐……」
后面的就算不说也知道。
「向少佐……」
薇尔莉特不想被忘记啊。
让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将自己的存在。将她自身这一为了他的武器。
「想要将思念传达到呢。」
「……是、不是……不是也许是……是……」
那边都不算的回答。大概自己都不能够很好地将怀抱著的心情用言语表达吧。
霍金斯非常地清楚著。每次这件病房的门扉打开的时候,都看到薇尔莉特期待著的表情枯萎掉。
——啊啊,不行啊。这样的真的不行啊。
「……霍金斯社长?」
「嗯,抱歉,稍微等等。马上就复活过来。」
挥动著手将脸背对过去。眼角好热,胸部好痛。咬著嘴唇,总算是能够让内心的疼痛和身体的疼痛相抵但不太成功。
——我是不是也上了年纪呢。
触碰到这个自动杀人人偶摆出的意想不到的『人类』的表情,就变得不知为何想要哭泣。
——无法斩断的苦楚。
抽泣著,鼻子发出的声音传达到薇尔莉特的耳边。
薇尔莉特像是小动物察觉到危险的时候一样吓得颤了下肩膀。虽然是霍金斯的体感但是从她那里渐渐发出『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应才好』的氛围。
「再等我三十秒……」
薇尔莉特远望向周围。碧眼仔细地在室内中深入检索著觉得在此处需要的东西。将看到的床头柜上的手帕,床上黑猫的玩偶抓在手中。在将那些拿著送到霍金斯面前的途中握力中断掉在了床上。稍微蹲下,在捡起来的时候霍金斯已经变回了原来的他。他也蹲下来帮忙捡著。
「难道说你想著要安慰我
么?」
面对著笨拙的温柔,被苦楚所勒紧的心死掉了。霍金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