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二十块显示有客租用,想不到大家如此"性"情高涨。

"就这个房间吧。"

真麻按下其中一个房间屏幕下的按钮。那房间是巴厘风格的家居装饰。

"哲郎君,你带了多少钱?"

我在回忆钱包有多瘦,想好了便说。

"大概五千日元吧。"

真麻在昏暗的大厅里朝我伸出了手。我看见她手腕内侧粉嫩的肌肤,不禁感觉呼吸急促。

"那就AA吧,哲郎你出两千四百日元。"

我拿出三张一千日元的钞票,她找了我六百日元。做这种事还要AA制,我还是生平第一次碰到。拿到钥匙后,真麻就朝电梯走去。镜面电梯门上倒映着两个人,一个是紧张得快要呕吐的我,一个是故作镇定但脸色已经发青的真麻。电梯来了,我和她一人一边钻进了电梯。

"几楼?"

我先走进电梯,手指按在控制盘上问道。

"六楼。"

之后两人就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走进了只租了两个小时的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来情人宾馆。

我不清楚什么是巴厘风还是篱笆风,但那张四角是木雕柱子的大床和藤编沙发什么的,让人想到了避暑山庄。墙壁上那面具甚至有些可怕。真麻避开我的视线,问道:

"怎么说?哲郎君,你先去洗洗吧。"

我有些犹豫。真麻的确美得让人窒息,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这么漂亮的人H了。但我看得出来,真麻她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来开房的。

"房间都开了,你还要犹豫吗?"

我找了张沙发坐下,真麻坐在对面的床沿上。她的样子就像是随时都会跳起来似的。

"为什么你会选择我?"我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

真麻一直注视着我的眼睛,她笑笑说。

"因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无论是性格还是身体。看起来都是最普通的。"

情人宾馆里的空调开得有些冷。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间接照明设备所发出的亮光,就像是日落十五分钟后西方的天空。真麻突然把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连衣裙上的搭扣。等她站起身时,白色连衣裙就像蜕皮一样,嗖的一声滑到了脚下。白色的内裤和文胸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她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上,对我说:

"今年寒假我要做一个非常危险的手术。术后我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说完,她就把手从腹部拿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在停留她白色肚皮的中央。伤口的一段消失在内裤里侧。真麻现在的的样子,就像是一座完美的维纳斯雕像。

"所以我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能好好活下去,就一定要在十七岁时和男人完成我的初夜。十六岁或许还太早,十八岁才做总觉得有点傻。九月份我就要过生日了,所以我的十七岁就只剩下两周。

真麻越说越快,身子也激动得微微颤抖。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直视我的双眼。她也有害怕的时候。她害怕把这可怕的伤口给人看,她害怕我会因此而拒绝她。看来,无论多美丽的人都会产生同样的恐惧感。毕竟,在我的面前将自己暴露无遗,暴露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内心。

"水中步行就是我的康复运动。为了恢复手术失去的体力,我已经坚持了几个月了,但现在不做也没关系了。"

我压低声音说:

"明白了,我只是碰巧被你选上而已。"

如此娇美的身体呈现在眼前,我的小弟弟已经不争气地翘起了半分。毕竟我只有十六岁,这纯粹是生理反应。但我的嘴巴却无视下半身的任性,说道:

"如果你今天和我们之中任意一个H过,那明天该怎么办?大家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在泳池边打招呼聊天吗?和不喜欢的人H,如果以后又喜欢上他了,那该怎么办?"

真麻两手遮住小腹,弯下腰去捡脚下的连衣裙。

"手术的伤痕不用挡也可以。因为真麻姐的身体非常漂亮。其实我也非常想和你H,因为小弟弟已经支起了帐篷,所以我只能一直坐着。但是,你要做手术的事不能成为H的理由。如果今天我们在这里H了,那明天不光是我,连他们三个也没办法和真麻继续做朋友了。"

真麻的眼眶里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对不起,我要谢谢你。哲郎君,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只要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同意的。但值得庆幸的是,我选择了哲郎君。"

真麻哭着把连衣裙套上肩膀。这时我的内心涌现出了强烈的悔意。为什么后悔我不知道,只知道送上门的美味没了,而且我还非常饿啊。唉,我好想H!

算了,临了我不忘过过嘴瘾说:

"不过我也很高兴你能选我。毕竟我也见过了真麻你的NiceBody。"

至少我能把这么漂亮的胸部看个够,就已经够幸运的了。那一晚我没睡好,满脑子都在回想、那诱人的肉体,顺便消灭了一个编队的飞机聊以自慰。但我知道,就算真麻再邀我去宾馆,我也会说同样的话,做同样会后悔的事。

就算运气很好,能和不喜欢的人做一次,我想两人也不会有什么后续。不光要身体喜欢,更要内心喜欢的H才能带来好滋味。别多想了,这都是长大以后的事情,十六岁只要有这个程度的觉悟就足够了。

在回家的地铁中,我们的手一直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都不再紧张,这是让人感到温馨的BodyTouch。这种感觉很像大人,我在心中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你这样做是对的。不这么想我会不平衡,毕竟我所错过的是一个超级无敌美少女的处子之身。

本来我们就约好了,离开涩谷后还要去游泳馆,所以两人都带着泳装。在月岛到站下车,登上通往地面的台阶后,空气中传来了雨水的气味,那是尘土与水泥被濡湿的气味,那是月岛夏季的气味。

雨水将天空淹没了,天空中落下一道白色的雨帘。我对真麻说:

"你带伞了吗?"

真麻摇摇头。

"没有。"

"那我们只能当一回落汤鸡了。"

从月岛站出口到区民游泳馆只有五十米的距离。如果是奥运会选手,大概只要跑五秒钟。但现在淋浴已经变得无所谓了,我们手牵手走进雨中。阿大、直人和阿润肯定已经泡在青色的泳池里了,心中畅想着和美少女说话时的幸福场景。这三个天真的傻瓜。

在这五十米的路程中,我们两人全身上下都被温热的雨水浇透了。我们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甚至用肚子上的伤疤取乐。

至于这个夏天真麻有没有再邀我去情人宾馆,这是一个不能告诉你们的秘密。

最后还要说一句,夏天果然是最棒的。在游泳馆里仅用一次三百五十日元的价格,我们就学到了一个无比单纯的知识。我们的身体在冥冥之中与一个人有所牵连,最终两人会用它来创造最美的幸福。无论她的性格有多烂,无论她的邀请有多轻率,无论她身上的伤痕有多可怕。只要你喜欢她,她就是你心目中最美的女孩。

第一卷 秋日的长椅

初中时没有,升上高中后才出现的是什么?

我时常在隅田川的堤防上思考这个问题。不管是在十四岁还是十六岁,忧郁、无聊和不安这些令人烦恼的事物多得都能车载斗量。每天不是在家被父母监管,就是在学校被老师监视。

在这绵绵无绝期的秋日,我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中学生活就是那虚无缭绕妙的灰色浮云,而到了十六岁后,忧郁、无聊和不安都变成了更为具体的东西。

不受欢迎,一生都无法和女生交往该怎么办?为什么学校、电视、音乐、电影都这么无聊?这个社会有我的栖身之所吗?

整日思索这些严肃的问题,想到后来,都会演化为不安。就算将来能够升入大学,乃至于过五关斩六将,熬成上班族,但我能适应朝九晚五的生活吗?到现在为止,我根本没有什么想从事或者喜欢做的工作。有几个职业还有点兴趣,但那门槛高得让人望而却步。

有时我和他们三个在月岛街头骑车闲逛,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就感觉胸口像被堵住了似的,卡分难受。我不想工作,公司肯定像监狱一样可怕。自由自在的学生时代结束后,就算不愿意也会被带走收监。而自己现在就像是亡命天涯的罪人一样胆战心惊。

心烦意乱时,我就会一个人来到隅田川的堤防上散步。眺望着落日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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