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每次五千日元的价格租给外校的学生。"

"真的吗?居然有这种事?"

"不知道,只是传说而已。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毕竟这种传闻又不是从A组成员或者小衫真帆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无话可说,但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在那个博客里留言了。还是不要和这种人有什么牵连比较好。如果阿润说的是事实,那么博客只不过小衫真帆用来打广告的"商务平台"。

但浪漫的邂逅却并未就此结束,名叫命运的家伙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我。

就在某个无所事事的周六傍晚,我在月岛图书馆里看书。我挑了几本想看的杂志后,便潜入图书馆之海,打算以此来消磨时间。这是我喜欢的休闲方式。我坐在‘伦理学?论理学?哲学’书架下的一张圆桌旁,开始在CycleWorld。好想要一辆碳素钢车架的公路自行车啊,可惜两百万日元的价格让我只有流口水的份儿。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感觉就像只小鸟在肩上轻轻啄了两下。

"我没看错。果然是哲郎君你呀。你好,谢谢你上次的留言。"

是小衫真帆在向我问好。她穿着茶色的百褶裙,绿色的外套,像是某个私立女子高中的制服。我慌了神,半天说不出话来,却在心中不住地赞叹她那像冰柱一般的肌肤可真白啊。

小衫真帆靠着书架站在那里。虽然身高一般,但身形纤细,裙间微露的大腿挑逗耀眼。我愣了大约两拍子的时间,才回过神来说:

"啊,你好,小衫同学。"

但接下去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十六岁的色博女王,A组的退役公车,一次五千日元的少女娼妇之类的言语在我脑袋里跳圆舞曲,下面已经不争气地支起了帐篷。小衫真帆黑着脸问我:

"哲郎君已经知道那些传闻了吧?"

"不,没有,其实……"

小衫真帆坐在我的身旁。我俩相隔咫尺,液晶屏里那圆润白嫩的膝盖伸手可及。

"我在读初中的时候没有朋友,所以十分羡慕哲郎君的四人组。你们很有名,四个人总是在一起玩。你们帮大辅君从A组脱困,用身体来守护朋友,就连A组里都有人夸你们讲义气。"

"是吗……"

书架与书架之前的走道上飘散着书本的气味,四周光线昏暗,面积狭小。如果现在不拿出勇气问个明白,我就和那些中伤小衫真帆的人没什么两样了。

"为什么说在月岛中学就读的日子是你的黄金时代?"

小衫真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人和照片还真不一样,与其说性感,倒不如说是更让人觉得心痛。

"其实中学生活还不赖。学校里虽然人数不多,但还有几个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A组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吗。我是不怎么相信的。"

小衫真帆惨笑着说:

"啊,是有野君的事吧。他长得挺帅的。读中学时他虽然不是我的男朋友,但因为在班级里没有我的位置,所以我大多数时间都和A组的人混在一起。有传言说我和A组的男人都睡过吧。"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孩子说那么露骨的话,心脏都快死机了。

"唔,还有更过分的话。"

"哦,应该是喜欢有野君的女孩说的。我记得那姑娘是女孩们的首领,但却被有野君给甩了。她见我总是有野君在一起,所以才会编出那些谎话。所以我才对女孩子没辙呀,还是和男孩子交往比较爽快些。"

太好了,我轻松不少。小衫真帆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便说:

"或许是我在说谎呢?传言才是真的,我说的全都是谎话。"

小衫真帆双手环膝而坐,紧盯着我。我惊叹人类的眼睛竟会有如此的魔力,注视着她那双茶色的双眸,原本已远去的欲望就像一阵阵海潮又涌上了心头。我压低嗓音说:

"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小衫真帆笑了。

"是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真相的。"

换言之,谁都有选择信还是不信的自由。我缓缓地说:

"所以我相信你,小衫同学。"

小衫真帆眺望着远处,伸出手指擦了擦眼睛。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哭了。

"谢谢你。哲郎君,把你的电邮地址告诉我吧。"

我们在图书馆的最深处交换了电邮和手机号码。

摆在我正前方的是一本亚里士多德的《尼各马可伦理学》,虽然我可能一生都不会去读这本书,但这本书的书名却让我永生难忘。

小衫真帆和我成了手机聊友。多的时候,我们一天要来回发二十多条短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俩却不怎么打电话。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写文章要比说话拿手。而且她从来不用一般女孩喜欢的表情符号来表达感情。文面干净整洁,光是白底黑字就足以传达自己的想法。

现在我也忘了,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和她说起赌约的事的。我们短信交流了一周左右,我就把"赌童贞"那件事说给她听了。那时候我和小衫真帆虽还算不上是真正的情侣,但关系很好,处于恋人未满的状态。

剩下的三个人谁先破处就能拿到三万日元。原本我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把这件事告诉她的,谁知过了五分钟左右。

〉那么,哲郎君,

〉要不要我做做看?

〉我也是第一次,

〉但对这件事很好奇,

〉但我不想和哲郎以外的人做,

〉到时候赌注一人一半(笑)

这是小衫真帆第二次让我的心脏差点死机。第一次是在她对那些传言做出解读的时候。不过当时的心情,喜悦要大于惊讶。

而这一次她居然提出如此诱人的邀请,却让我的心情变得极度复杂。

我的确对小衫真帆有好感,但还没到非常喜欢,想和她成为恋人的程度。如果要我说喜欢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但要说"我爱你"什么的就无法开口啦。这可是个一旦说出口就必须背负一生的魔咒啊。

但另一方面,我却对性爱与女孩的身体极度神往,想要在液晶屏以外的地方和女生亲密接触。毕竟我是个健康的十六岁男生,这样的想法是天经地义的。和喜欢却不爱的人做爱,理由是赢得朋友的赌约。这样做真的好吗?

她用五分钟想出来的提议,却让我思考了一整晚才回复。最后我这样说:

〉谢谢你。

〉我收到短信后非常高兴。

〉我喜欢小衫同学。

〉但还不到非常喜欢的程度。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那就请多关照。

又过了五分钟,她就回复了。

〉星期日,上午十一点。

〉月岛站的检票口。

〉我也很高兴。

读了如此豪爽的回复,我决定跟小衫混了!但如果我叫她老大的话,肯定会被她骂的。

这周的星期日是个大冷天。放射性冷却现象使东京当天的气温跌倒了摄氏二度。从前天开始我就频繁关注天气预报,对约定当日的天气如何一清二楚。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赶往检票口。小衫真帆站在检票口,身穿白色羽绒服和迷你裙,那模样看上去惹人怜爱。V字开口的毛线衫下就是白嫩的肌肤,我没有勇气直视她敞开的胸口。

"你好,真的可以吗?可别后悔啊,如果不想做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

从说早上好开始,我的神经就处于紧绷的状态。七分喜悦中掺杂着三分恐慌。

"呵呵,我没有紧张。我们去情人宾馆吧。出发!"

绿色的包装纸上扎着红色的彩带,我收到一份不是情人节的情人节礼物。

"谢谢。"

"把手给我,就算你的回礼啦。"

于是我们牵着手通过人来人往的检票口。在地铁中我们一言不发。小衫真帆表面上很镇静,但她冰冷的手指却抖个不停。从有乐町线到半藏门线的这段路程只有十来分钟,但对我们来说却像是永远。来到涩谷的街头,步行交叉路口人潮涌动,就像狂风吹拂下的海面。

"还不到中午呢。"

小衫真帆点点头。我站在仅知的几座大厦前,邀请她吃午饭。涩谷109大厦的七楼有一家专卖意面的餐厅,我说我请客,但小衫真帆却提议两人AA。点餐的时候,小衫真帆递给我五千日元纸币。我有些生气了,便说:

"你就别跟我客气啦。开房间的钱再AA吧。"

说出口时,才发觉侍者就站在桌旁,我顿时脸色通红,而小衫真帆却装作什么话也没听到似的。吃完饭后,我们手拉手坐电梯下楼。来到道玄坂的那一瞬,我的心

脏似乎停顿了几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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