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刃心切磋 第二章 归乡•天雾家

寒风吹拂湖面,冰冷彻骨。

不经意间,绫斗想起一年前拜访的遥远国度。

大雪纷飞的那个国家也拥有如此之大湖,湖面拂过的强风也令人寒颤。

“这样看的话,总觉得和莱泽塔尼亚的风景有稍许相像。”

看来身旁的绮凛也有同样的感想。

连接Asterisk和湖边都市的联络船。

从甲板向远处眺望,高楼耸立的Asterisk变得越来越小。

相对的,船行进的前方,身为Asterisk大门的湖边都市确实地迫近过来。湖边都市设有高铁站,绫斗和绮凛将在那里分开。

“嘛,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要暖和不少。”

午后晴朗的天空下阳光洒落,补正了寒风带来的debuff。

话虽如此,这里除了绫斗和绮凛见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尽管不少学生在年末回家,但选择在这么冷的天里出行的人果然还是少数。

“呼呼(fufu)……可能是那样呢。”

绮凛身披结实的外套露出微笑。那份微笑中渗漏出一份忧伤(担忧?烦恼?),她的语调也略显低沉。

“绮凛酱……发生什么事了吗?“

“诶……?”

“你看,你最近这几天总是愁眉苦脸的。”

从绮凛的父亲•诚二郎的书信寄到开始——不,仔细回想,在狮鹫星武祭结束的当下,绮凛就一直这样。

“有什么烦恼的话就找我谈谈。当然,如果我可以的话。”

“不用,那个……”

绮凛因为困扰而视线彷徨不定,但立即长呼一口气,向绫斗说道:

“事实上……到现在了,却觉得回家有点害怕。”

“害怕?”

这真是出乎意料。

“不是终于能和父亲见面了吗?”

就连绫斗也知道绮凛很喜欢爸爸。

“哈伊,这当然令我很高兴……”

“但是?”

面对绫斗的催问,绮凛稍许迷茫地开口:

“和大叔母(祖父母的妹妹,即姑奶奶,10卷尾给绮凛打电话的那位老太太,感觉大叔母叫法不错,保留!)见面,是说关系不融洽呢,还是说……”

“大叔母……是现在掌管宗家的那位吗?难道说,不擅长吗?”

从以前绮凛的话判断,她(大叔母)是从分家回来的人。

说道绮凛的亲族,自己只认识伯父钢一郎,说不定那位大叔母也是和钢一郎一样的利己主义者。

“不,不是!大叔母是一位十分优秀的人。我也十分尊敬她!”

绮凛立即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眼睛极其认真,看来不像在说谎。

“那么为什么?”

“因为……大叔母十分机敏,十分严厉……看到现在没出息的我,恐怕会辜负她的期望。”

“没出息什么的……这种事怎么可能!绮凛酱比起相遇那时成长了那么多,还留下了辉煌战绩……”

“绫斗前辈能这么说,十分感谢!……但并不是这样。”

说着绮凛低下头,咬紧嘴唇。

“这说到底是我自身——我内心的问题。”

“内心……?”

“……之前狮鹫星武祭结束后,大叔母和我联系。在祝贺我获得优胜的同时,希望我立刻回去继承宗家。”

“——纳尼?”

绫斗惊讶的睁大双眼。

这可是意味着离开星导馆!

“大叔母到底只是一位临时代理人。父亲又一再推辞回到宗家……”

“绮凛酱……愿意这样嘛?”

“不,不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就这样呆在星导馆,和绫斗前辈们一起提高自己。”

“太好了!就是说嘛。”

绫斗因为这个回答而暂时安心——但,

“但是……原本我来Asterisk就是为了救出父亲。在达成目的的当下,能否说服大叔母……”

绮凛的脸上再次蒙上阴云,她的声音也渐渐变小。

“但是,讲清楚不就没问题了嘛”

既然绮凛很尊敬她,那么她理应不是一位不讲道理的人。

“一般是那样没错……但是现在的我,内心的迷茫肯定会被看出来。”

“内心的迷茫?”

绮凛慢慢仰起头,看向远方浮在水面的Asterisk,静静开口:

“——我应该如何磨炼我的剑。”

“……”

绮凛的话语中蕴含着沉重的思考。绫斗虽然也想说点什么,但立刻做不到。

毕竟在剑的道路上,绫斗也是半斤八两。

“狮鹫星武祭准决赛,我当然拼尽全力,对结果也没有任何不满。毕竟以现在我的实力,能赢霸军星君也是侥幸。”

确实霸军星君的实力是压倒性的。虽然因为绮凛的千里眼开眼才能获胜,但如果在比一场,能否有同样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甘心。我想变得更强。因此,我到底要怎么做……正如我刚刚说的。我不想离开星导馆。正是因为有绫斗前辈和大家我才得以成长。但是……如果想要将刀藤流学到极致,毫无疑问回家才是最佳选择。”

“那么……莫非你延后《芙堕落》的选择也是因为这个?”

绮凛轻轻点头。

前几日克劳蒂亚询问绮凛是否有意使用《芙堕落》。在那之后,克劳蒂亚又解释了《芙堕落》的能力并催促绮凛接受适合率检查。但绮凛希望能再考虑一会而表留了回答。

绫斗个人也认为《芙堕落》的能力很适合绮凛的战斗风格,因此对她的回答深感意外。

“入手纯星煌式武装也是变强的一条路。——就像《天苛武葬》那样。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和晓彗同组的《天苛武葬》赵虎峰,在准决赛亮出纯星煌式武装的同时,表示那仅仅是自己弱小的证明,仅仅是自己浅薄的自负。

某种程度上这很高尚,但这是否是绮凛追求的强大便又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绮凛拢住被风吹散的头发,声音逐渐消去。这时,宣告即将到站的船内电子音响起。

听到这个的绮凛怔了一下,慌慌张张低下头去:

“不,不好意思!光是讨论我的话题……!”

看着假装露出开心笑容的绮凛,绫斗心如刀绞。

绫斗也知道剑术对绮凛有多么重要。不如说是刀藤绮凛这个存在的基石。在其他所有事情上都畏手畏脚的绮凛,如果基石动摇,将会多么的不安与痛苦。

“……嗯,绮凛酱。你家方面,要求一定要今天回家吗?”

“诶?不。只是让我在寒假回去。”

绫斗的问题过于突然,令绮凛摸不着头脑,但也老老实实回答了。

(我无法给予恰当的建议,但那个人的话……)

说实话,并不想太依靠那个人。

但也不能放着现在的绮凛不管。在绫斗认识的所有人中,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教导剑道。更何况现在错过就没有下次了。

既然如此,

“如果,绮凛酱可以的话……要不要现在来我家看看?”

“……诶?”

绮凛一脸懵逼,只能张大嘴巴。(汉语真是博大精深……日语20+个字表述的话汉语只要一脸懵逼四个字……)

“如果是我家父亲,应该能建议什么——”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26个诶)

像是要压过绫斗的声音一般,满脸通红的绮凛叫声响彻青空。

* * *

星导馆学园《始页十二人》专用训练间。

在黑暗室内,数百支细小的火焰在摇曳。(黑暗指没开灯)

一个个仅是蜡烛灯火的程度,但它们有条不紊地一齐描绘着复杂的几何图形,而且一直不停变化。

站在中央的尤莉丝双目紧闭,将精神与星辰力集中到极限,将这犹如神业的工作继续进行。正如想象中的大小、速度、时机——这些不容许丝毫误差。

尤莉丝开始这项训练已经数十分钟了。

终于等到设置的闹铃声响,尤莉丝才睁开眼睛,大呼一口气。

“呼——嘛,就这个程度吧。”

所有的火炎一瞬间消失,相对的房间立刻被灯光照亮。

原本这项训练是孤儿院的堤蕾泽修女教给尤莉丝的。

这是身为魔女所必需的控制星辰力的基础训练。以前的尤莉丝就连持续描绘四个炎之轮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只能持续五分钟。与之相比不禁会认为自己成长了很多,但和目标相比,现在的尤莉丝还远远不够。

“就算如此,现在也只能像这样不断提高集中力……嗯?”

尤莉丝正用毛巾擦着汗,这时空间窗口开启,宣告访客到来。

映出的人并非是不认识,所以尤莉丝将门打开,高大

的青年走了进来。

“吼。好久不见了,雷士达!”

“……哼!”

星导馆学园第九位《轰远的烈斧》雷士达•麦克菲尔发出粗鲁的鼻音,以仁王立的姿势俯视身前的尤莉丝。

虽然雷士达和尤莉丝之前有着不少因缘,但从去年《凤凰星武祭》以来,他就不再像之前一样无脑冲过来了。今年开始尤莉丝也忙着训练团体战,上一次像这样和雷士达见面已经是数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但你这身打扮又是什么?”

雷士达的身体各处缠满绷带和创可贴,其余的部分也到处都是青肿擦伤,看着就疼。

尤莉丝皱着眉头询问,雷士达却不愉快的回答:

“管他呢,又不是什么大事。”

“呼……算了。那么你有什么事?”

当然,尤莉丝不可能对之有什么兴趣。

“还用问吗!只有一件事——和我对战,尤莉丝!”

“什么……?哈——还以为你最近老实很多了结果又是这个吗?”

尤莉丝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巧,我不想作你的对手,希望你能回去?”

“……理由?”

以前的雷士达相比会就此愤怒,但现在却冷静地询问理由。

“就算和你战斗,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可能对方也有些成长吧,但尤莉丝仍是毫无修饰地把话说了出来。

“不认为会成为训练是吗?你也要参加《王龙星武祭》吧。那么,和《始页十二人》的战斗,不会成为宝贵经验吗?”

“我和你已经战斗三次,不认为还能学到什么。虽然由我来说有点问题,但你的战斗风格过于固定。学园战我也一直关注,你这样很快就连《始页十二人》都危险了吧。”(尤莉丝你算老几!啊?)

尤莉丝勉强用了些强势的言辞,但雷士达仅仅皱了皱眉。

“……嘛,确实是这样,如果是一个月前的我。”

“哦?那么现在就不一样了?仅仅只用一个月?”

“这就需要你自己确认了。” (真男主上线!雷士达,给你小花花,快去打脸!)

雷士达十分冷静。

至少内心部分的变化相当大。

“那么,进行和排位无关的模拟战也是可以的。”

“呼……知道了。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就做你的对手。”

尤莉丝说着,启动了煌式远隔诱导武装。

“哈哈!不这样可不行啊!”

雷士达高兴地启动早速斧型煌式武装 ヴァルディッシュ=レオ ,迅速拉开距离。

并不是被这份热情打动,但也变得想要确认雷士达的那份真意。

现在的尤莉丝虽然排位没有变化,但比以前成长了很多。雷士达也不是八嘎,这一点当然明白。

这样还强行挑战,恐怕是有什么打算吧。

电子机械声宣告模拟战开始。尤莉丝集中星辰力,暂且先观察对手行动。

基本而言,雷士达的进攻方式是凭速攻拉入近身战,用自身力量压制对手,是典型的力量型选手。当然,像是《凤凰星武祭》中与一类那一战,如果对手弱点明显,雷士达也会采取对应的作战。但现在的尤莉丝并没有看起来像弱点的弱点。

这样的话,他肯定会以自己得意的速攻攻过来——尤莉丝这样预判。然而相反,雷士达仅仅手持,ヴァルディッシュ=レオ,一步一步缩进距离。

“呼……那么就由我先攻!绽放吧——赤圆灼斩花!”

八多炎之战轮在尤莉丝周围显现,一齐攻向雷士达。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

然后雷士达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猛然突进,在战轮散开前便用ヴァルディッシュ=レオ横扫。

而且还是——

“一上来就是流星斗技……!”

由于过剩万应现象(此句存疑,原文:過励万応現象)而巨大化的战斧,一击就将全部的炎之战轮击飞,四周的一切都被爆烟吞没。

雷士达趁机拉近距离。

从烟雾中飞现的巨体,将战斧挥下。

“库……!”

尽管尤莉丝立刻用煌式远隔诱导武装防御,但四支中的两支依旧被弹飞了。原本雷士达的力量在星导馆中就是顶尖,看来现在更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是,大幅度的动作破绽也大。

尤莉丝绕道右手边,将手中的细剑朝着雷士达校章刺去——

“别小瞧我!”

但,在那之前,雷士达的左手早已握住尤莉丝的手腕,将她甩飞。

(连体术都……!)

先前的流星斗技也是如此,至今为止不擅长的星辰力控制也逐渐上手了。

雷士达紧接着横扫手中的巨大战斧,尤莉丝只得慌张回避。

这时,两支煌式远隔诱导武装绕到雷士达背后,从死角跃出。但雷士达注意到这一点,立即将其斩开,拉开距离回避。

这再次出乎尤莉丝意料。以前的雷士达,只要进入近身战,就算承受伤害也要一口气分出胜负,绝不会后退。

“……原来如此,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呢。这么短的时间你到底做了什么?”

雷士达的变化,即使在这短暂的攻防战中也可见一斑。他并没有立刻变强。虽然身体力量确实大幅度上升,但速度以及近身战斗技术和自己以前的认知相差不大。

换句话说,急剧提高的是

——战斗方式。

战斗风格从以前的横冲直撞变得能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力量优势。不仅急剧成长,还保留了本身的战斗风格(力量)——可以说是最理想的进化。

“哼!你要是赢我就告诉你。”

雷士达露出无敌的笑容,从中甚至能感受出余裕。

“吼,很能说啊。说过的话……可别忘记!”

尤莉丝将煌式远隔诱导武装散开,同时用手中的细剑描绘出魔法阵。

“绽放吧——吞龙咬焰花!”

如果普通招数能靠力量斩开,那么大招又如何!

尤莉丝使出的炎之龙,张开巨大的翅膀扑向雷士达。

“嗯,我知道你会这样攻过来。”

雷士达再次通过流星斗技将战斧变大,从正面迎击袭来的炎之龙。

炎之龙被来自上段的斩击击坠在地。理所当然,一瞬间发生巨大爆炸,在这个距离,雷士达理应无法避开。

然而雷士达继续维持流星斗技,把它当盾牌使用,防下爆焰。

“还真是……盛大的招数,雷士达!”

像这样连续使用流星斗技,既不是绫斗也不是奥菲莉亚的雷士达,很快就会缺乏星辰力。

“只要在那之前结束战斗就好了!”

读懂尤莉丝的思考,雷士达伴随着怒吼再次突进。

“绽放——荣裂炎爪华!”

但是,这也在尤莉丝的预想之内。

预先设置在雷士达前进路线上的能力发动——

“天真——”

“什么!”

在脚边浮现魔法阵,立刻横向跳跃避开的雷士达。

如果没有预先看透设置型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

这么说着,雷士达一瞬间拉近距离,上撩战斧。

“了不起……但预判行动还是这边更上一筹。”

尤莉丝微笑的同时,发•动•了•另•一•枚•设•置•型•能•力。

“什……!”

“绽放吧——熔空落红花!”

在上空展开的炎之椿,和尤莉丝一起将雷士达吞噬。

“古啊啊啊啊啊!”

尤莉丝能够免疫自己的技能,但雷士达自然不行。

在旋转着脱离爆炎的雷士达眼前,尤莉丝的细剑正好切来。

“看来分出胜负了。”

“……切,果然还是够不到啊。”

雷士达虽然像是怄气般这样说,但却坦率的用手摘去校章,宣告败北。

“模拟战结束!胜者——尤莉丝•爱雷克西亚•冯•里斯妃特!”

在机械声中,雷士达成大字状躺倒,不断喘气。

“本以为还能再前进一点……”

“不,真的是让我吓一跳。如果就那样变成近身战就危险了。”

“哼,算了吧。明明还有的是余裕。”

“嘛……那到是……”

雷士达确实有着惊人的力量。但也不得否定,在速度方面和绫斗或者绮凛有着巨大差距。他并没有达到现在的尤莉丝无法对付的水平。

但是,说到底这也是现时点的问题。

如果刚才的话属实,那么雷士达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战斗风格的蜕变。如果继续磨练这个最大发挥自己特长的战斗风格,尤

莉丝就不能大意了。

“雷士达,我为刚才那份侮辱谢罪,抱歉!”(所以说尤莉丝是因为讨要情报才谢罪的吗?手动滑稽==)

尤莉丝伸出手(准备把人拉起来吧,还是握手言和?),雷士达却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变了,尤莉丝。”

“才不想被你这么说。”

“呼,这也是。”

看来雷士达也有所自觉。

“然后刚才说的……”

“嘛,等下。”

尤莉丝向站起身来拍打灰尘的雷士达发问,雷士达像是说“我知道,别”一样挥了挥手。

“约定就是约定。我会告诉你这一个月内我在哪里做了什么。”

* * *

在地方都市信州,离市中心稍远的地方有着绫斗的老家。

从北关东多重火山口湖的湖岸都市坐高铁只要一个小时。从距离上讲并不远。

然后从车站换乘巴士,没过多久。

绫斗和绮凛站在一个只有大门十分宏伟的日本平房前。

“这,这这这这里就是,绫,绫斗前辈的,老,老,老家吗……?”

“嗯是这样。冷静点,绮凛酱。”

对于紧张地颤抖的绮凛,绫斗只得苦笑。但长久未归,就连绫斗也不断涌上感慨。

富有古风的主屋,以及与之连在一起的道场。

虽然并不是特别大,但注入过不少心血的庭院。

从中确确实实浮现出和遥,以及纱夜的共同回忆。

“那,那个,果然我还是去买点见面礼……!”

“所以说,那种东西不需要!”

绫斗苦笑着抓住准备转身溜回的绮凛。

“但,但是,如果被绫斗前辈的父亲认作是一个失礼的姑娘,我,我就……”

绮凛颤抖着,完全泪目了。

“所以说,我家父亲不会在意那种事情。倒不如说他讨厌让别人费心思。就算厚着脸皮进去也没问题。不然随便在哪家店买条鱼回来也可……”(买鱼这句话存疑,反正意思就是让她糊弄过去)

“做,做不到!”

也是。

这对绮凛来说要求过高。

“总之先进去,进去。”

“哈,哈伊……!”

打开大门招手让绮凛进入后,却发现家中寂静无比,感受不到人的气息。

“那个……”

“嗯,估计在道场。”

绫斗带着稍显困惑的绮凛往道场走去。

天雾辰明流的道场,现在没有收徒。

似乎因为绫斗获得《凤凰星武祭》优胜,这里避免了骚乱。(这句话反正我没看出逻辑)从克劳蒂亚那里听到银河也为此出了一份力。这方面真不愧是银河。

那么,身为宗家的绫斗的父亲,在道场的理由只有一个。

“……我回来了,父亲。”

绫斗向坐在道场中央,独自一人静静冥想的父亲——正嗣打招呼。

“回来啦,绫斗。”

正嗣慢慢睁开眼睛,毫无声音地向上站起。绫斗对此赞叹不已,和以前一样,毫无破绽。

天雾辰明流宗家的称号并非装饰门面。

看不出年龄的健壮体格以及一张严肃的脸。无言的威压感。和绫斗记忆中的父亲没有任何变化。

“那,那个,初,初,初次见面,我是刀藤绮凛!”

绮凛刷的一声鞠躬九十度,这时正嗣才第一次看向绮凛。

“这是……刀藤流的女儿吗。儿子深受你照顾,感谢之情无以言表。虽然寒舍破陋,但请慢慢休息。”

“哈,哈伊!十分感谢……嗯,嗯?”

绮凛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困惑的看向绫斗。

“那个,莫非绫斗前辈的父亲……?”

听到绮凛压低声音询问,绫斗也小声回答:

“嗯,我没说过?我父亲是普通人——并不是《星脉世代》”

这番话,让绮凛惊讶地来回看着绫斗和正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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