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眼前一片血海。
明明有一种绝对不能放开那双手的感觉。
可是,那双手,究竟是谁的?
纤细的手指洁白如玉。
是女孩子的手。
无论如何都想保护她,但是,自己的手,却忽然使不上力。
想起来了,她的名字是——————
在想起来的瞬间,少女却已沉入血海。
只剩下宛如梦呓般的细语在耳边回荡:
为什么,要放手?
————————————————————————我分_(:з」∠)_
「伊莉莎!!」
「呀~~~~(>__<)}}}?!」
确认了那副身体在颤动。
柔软的身体和,
心脏的鼓动。(A:AB么)
「太好了!你还活着!你确实还活着吧!?没有沉下去吧!?我……没有……放手吧!?」
「放,放开我,巴斯提昂……啊,不行……讨厌……都,都被看到了啦」
「唉?」
巴斯提昂抬起了头,转了下视线。
有位戴着眼镜,浑身赤红的少女在。
「呜哇……」
一副女仆的打扮,还有一头如果在贝露加利亚帝国的话就会被说成“和皇帝一样”的红发。
年龄看上去和巴斯提昂相差无几。
少女脸变得非常红,用手推了推镜框,把脸转向一边。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请你们继续!」
「不……继续什么……?」
「这个笨死提昂!你想做什么下流的事啊!」(A:笨死提昂原文バカスティアンッ,巴斯提昂假名是バスティアン,加了个字就变成了巴卡,你们懂得← ←)
伊莉莎挥舞着手腕开始暴走。
说起来,我好像在抱着她啊。
他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手。(A:该杀!)
「刚才,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称呼啊」
「那是和你正衬的名字!突然就起来做些下流的事!害羞到我的心脏都快停下来了!明明想着好不容易,才,才能帮到你的说」
咻的一下~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两名少女,脸红的快要冒出烟来。(A:巴斯光年你赶紧去死得了)
「……这什么鬼?」
巴斯提昂边想边挠头,完全不了解情况。
眼睛女仆端了水过来。
「请用」
「谢啦!」
「叫我西亚就行了。十岁开始就侍奉这边的提拉索拉威鲁迪家,今年十七岁。」
「啊啊,那么说,比我们大一岁了。我叫巴斯提昂,是来自贝露加利亚的留学生……」
伊莉莎打断了他的话。
「我来介绍吧,巴斯提昂是贝露加利亚某伯爵贵族家的三男,是来海布里塔尼亚留学的,但在戈瑞之城的街上被流窜的山贼给袭击了。」
「啊,啊啊,就是那样。」
「虽然有点晚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伊丽莎.阿兹霍鲁多。因为家里有丧事,所以从艾普鲁多的独立学校出发,在回老家的路上……果然只有孩子的旅行很危险呢」
亏她能这么流利的扯谎呢————巴斯提昂这么想到
看起来很老实的叫做西亚的少女,完全没有怀疑的样子,听得津津有味。
巴斯提昂问道:
「我,记得我好像掉到河里了吧,真亏你救了我」
伊丽莎马上发起了火来
「你该不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跳下去的吧?」
「y,呀,没这回事啦……」
老实说,只要伊丽莎得救就行了————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肯定又会惹她生气。
「我们在河里漂流着,又遇上了激流,虽然幸运的没受伤,但是巴斯提昂你失去了意识,还喝了不少水,十分危险,但是我们果然很走运」
「怎么说?」
「这附近的拉提索拉威鲁迪家的马车刚好路过,而且还有医生在马车里哟,幸得他们的快速处理我们才得救了」
「哈啊……」
贵族的数量不多,而高明的医生更少,我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啊。巴斯提昂感激自己的运气之好。
「腹部的剑伤,如果伤口再深点的话就不得了了」
「啊啊,是么……那么说,是托那本书的福了」
「没错」
「啊咧!?俺的书呢!?那本未来的最高杰作!」
「那,那个的话……」
伊莉莎看向某个方向
在床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本书————应该是书的某种物体。(A:233333)
纸张大部分剥落,里面的书页也向外翻卷,上面既有被刃器贯穿的伤痕,又被水浸湿变得皱不拉几的,还染有大量的血渍。
巴斯提昂的嘴在打颤
「牛,牛X!这不就像被下了咒一样么!?不觉得很拉风么!?」
「你这性格真是没救了」(A:恩,的确没救了)
「咿呀,真的很拉风啊!啊,不过,这还有法看么?」
「……是的……完全浸湿了,一半的纸都被泡烂了,连书都不能称之为书了」
「也是啊」
既然跳到了河里,变成这样也无可奈何。
唰的,伊莉莎低下了头。
「对不起……因为我的错……」
「洒洒水某问忒啦,表在意」
「可是……」
「我还活着———就意味着最高杰作什么的再写就行了,而且还想到了新的点子,一定能写出更diao的书哦!」
唔噢噢噢!巴斯提昂摩拳擦掌的叫着。
伊莉莎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到那时,请务必……让我拜读一下……」
「噢!」
「无论它有多无聊」
「表哭着说这种话啊!我也不想让它又无聊又糟糕啊!?用得着说到这种地步吗!?」
「关系真好呢。两位,我记得是未婚夫妻?」
「……!?」
巴斯提昂也没思考的就看向伊莉莎。
她先是吃了一精然后马上别过脸去。
从后面看也能看出来她在脸红,都红到耳朵了。
——害羞的话当初就被这么说啊!!
不过如果这样说的话和贝露加利亚的贵族在一起也容易让人接受了。
当初向那个胡子车夫也是这么说的。
西亚说,这个屋子和贝露加利亚和海布里塔尼亚两方都有缘的。
「提拉索拉威鲁迪本家现在是贝露加利亚的贵族。但是,曾属于南方的某个小国,如果发生战争的话,财产可能会被征走,虽然如此,但在五十年前在海布里塔尼亚也建立了分家」
「额,也就是说,本家在贝露加利亚,分家在海布里塔尼亚咯?」(A:这个屌,不枉这么长的名字)
「如您所说,在做着横跨两国的生意,现在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我家主人是这么说的」
「啊啊,说起来还没想你家主人打招呼呢」
「你还不能起来。招呼由我来打,巴斯提昂你只管养好伤就行了」
「是么?嘛,也是呐」
浑身是血的去打招呼,对方也会相当讨厌的吧。
西亚站了起来。
「看你那么有精神的话也能吃饭了吧?医生也说如果能吃东西了,最好多吃点,需要我帮你拿点什么过来吗?」
「谢啦,帮大忙了」
「哪里哪里」
之后她就离开房间了。
这里是提拉索拉威鲁迪家的屋子吧。走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巴斯提昂握紧了拳头。
「抱歉,伊莉莎」
「你没有需要向我道歉的事哦,巴斯提昂」
「可是!今天,几号了!?这里是哪!?」
「今天是二十四号,这里是提拉索拉威鲁迪家的屋子,是在戈瑞之桥南方的一个小山庄里」
「……竟然睡了那么长时间啊」
「不如说是得了活下来都会被称为奇迹的重伤了吧。现在应该也浑身疼吧」
「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能治好你的伤,其他都无所谓了」
伊丽莎很温柔。
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够实现她的愿望。
巴斯提昂经历了打娘胎以来的可以被称为第一次的挫折。他失败了,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应该……送你……到王城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你,明明那么努力了!」
「是因为我提议去戈瑞之桥才导致的失败,不如说,巴斯提昂才是……那么努力的帮我……骑士们的事的时候也是……」
伊莉莎的声音在颤抖。
开始扑哧扑哧的落泪。
「w,我……明明……被女王陛下托付了……连那个戒指也没了……」
「我!」
「呜啊啊啊啊……我……明明那么努力了
……明明那么努力了……啊啊啊啊啊……什么都!什么都没做到啊啊啊啊啊!!」
巴斯提昂抱住了伊莉莎。
不如说是伊莉莎抱住了巴斯提昂。
两人都不知所措的抱住对方,像孩子一样在哭泣。
「对不起,伊丽莎……」
「呜啊啊啊啊……不是……是……我……呜啊啊啊啊……」
「都是因为我……输给了他……」
——如果在和欧斯瓦鲁多的决斗中赢了的话?
如果,再多了解一下海布里塔尼亚的情况的话?
如果,在去戈瑞之桥之前,再多调查一下的话?
只有后悔在不断的上涌。
伊丽莎还在不断的责备自己。
仅仅只有一个的愿望,背负了许多人的期待,失去了许多的东西——
他们两个失败了-
——————————————————————我是萌萌哒分界线_(:з」∠)_
在伊丽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时候,门开了。
「我是西亚」
该不会,她一直在走廊里等着。
巴斯提昂擦了擦眼角,尽可能的用平时的语气搭着话:
「……请,请进」
西亚端着一个盘子进来。
轻轻的,飘来了一股咸咸的香味。
「巴斯提昂先生,我拿来了炖鸡肉和烧土豆哦,请慢慢享用。啊,伊莉莎小姐的份也有」(A:烧土豆原文ジャケットポテト,夹克土豆是什么鬼?不知是作者写错了还是太偏了我查不到- -有知道的童鞋麻烦说下)
「……谢……谢谢,你」
「没关系的,还请赶快恢复精神哦」
盘子上还有刊载了新闻的报纸。
巴斯提昂拿了过来。
「这是?」
「啊,你都睡了四天了,肯定想看的吧,主人这么说的」
「是么。谢谢啦」
大致可以想象得到上面肯定写了对于自己们来说不太会高兴起来的新闻,但即使如此也有必要确认一下。
伊莉莎把肩膀靠了过来。
巴斯提昂打开了报纸,他们一起看了起来。
[玛格蕾特.斯帝英鲁多新女王,即位!
斯帝英鲁多历四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
由议会颁布的《晓之宣言》,宣布了玛格蕾特.斯帝英鲁多陛下的即位!
陛下发表了“为了国家的安定与繁荣,我向你们保证会进行积极的外交”的讲话。]
即使读完了报道,巴斯提昂也没有松开报纸。
他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咔嚓咔嚓,有脚步声接近了这里。
连敲门都没,一个女仆猛的打开了房门。
「西亚,不好了!」
「怎么了!?」
「是战争啊!你看,男人们都开始行动了。」
听到这么说,西亚打开了窗户。
窗户外,有一个很大的庭院。
无论是管家还是园丁还是工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十分嘈杂。手里拿的是号外吧,每个人都拿着薄薄的新闻。
「是战争!战争开始了!」
「啊啊,终于,向贝露加利亚帝国发出宣战布告了啊!」
「开战了!」
——————————————————————————我是萌萌的分界线_(:з」∠)_
斯帝英鲁多历四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
海布里塔尼亚王国想贝露加利亚帝国发出了宣战布告。
同一天早上,向着托鲁昂公爵领地内的仙努布鲁市的港口开始炮击。
对此,贝露加利亚帝国派出了第二军队去迎击。
对于两国来说成为了最初的地面战的“仙努布鲁会战”,让世界都知道了海布里塔尼亚的新型步枪和大炮的威力。
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和贝露加利亚王国的战争,进入了全面爆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