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麓的街道出发,大约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要塞“戈瑞之桥”
如果被拒之门外的话该怎么办——虽然也有这样的不安,但幸运的是因为这所要塞的司令官是伊莉莎的叔叔,伊莉莎也来过好几次了,所以门卫认得伊丽莎的脸。
巴斯提昂他们进入了城内。
领路的门卫,在向我们表示欢迎的同时也表示对女王表示哀悼,然后继续在石质的走廊里前进。
要塞“戈瑞之城”建在山的南山坡上。
背后是山,正面是山坡。
左右两面都是河流。
水流削掉了岩石的表面,产生了一个掉下去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的高度微妙的山谷。
那里有一个石桥。
也就是说,要登上这个要塞所在的山坡,无论从左从右都要通过桥,是个有利于阻击敌人的地形。
背后的山的山顶,覆盖着积雪,要想翻越是很辛苦的吧。
没必要一定登山,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巴斯提昂这么想着。
从城堡的规模来看,应该驻扎有1000到1500人吧,看上去让人感觉很难攻陷
正在巴斯提昂这么东张希望思考的时候,走在一旁的伊丽莎搭话了。
“这样的要塞很少见么?巴斯提昂”
“非也。”
“那有其它在意的事么?”
“不,一般看到要塞啊城堡啊之类的,总会去考虑怎么进攻的吧。”
“一般不会去考虑那种事的。”
“是,是这样么?”
城内的建筑分为两类:一半把岩壁给削成洞窟一样区分开来的建筑,是给士兵们用的,而另一半是由砖堆砌的塔一样的建筑
贝露加利亚帝国的堡垒,通常作为瞭望台建造的塔只有一个,但是这里的城堡却有四座那样的塔。
海布里塔尼亚王国的城池和要塞,都有很多高塔。王城也都是是塔。这是有什么理由么?
这么想着,巴斯提昂他们被带往四座塔中高度中等的一座塔里。
塔内有个简陋的房间,里面只有几张朴素的木桌和几把椅子。
坐在房间里的男人站了起来,看向这边后露出了无言的笑容。
“太好了,你平安无事……伊丽莎白”
“叔叔!”
伊莉莎激动的抱了过去。
他也抱了过去,“你能平安到达真是太好了”好不容易又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布鲁诺卡洛.维多利亚今年50岁了。
大概因为还在服丧吧,穿着一身漆黑的,对于侯爵或中校来说过于朴素的棉衣。看起来和宗教家的衣服很像
伊莉莎由于终于安心的缘故,眼中浮出了泪水。
肯定是相当担心吧,布鲁诺卡洛也是一张快要哭的脸。
弄得巴斯提昂也快被感动哭出来的样子(某润色的A:哭你妹)
“抽泣……嘛,暂且告一段落了呢”
“这都因为有你在哦”
“别那么说啊,都是因为伊莉莎的努力吧,我只是在一旁帮忙罢了。”
“即使是这样,如果巴斯提昂不在的话,我……”
“我知道了。那么,如果到了王城就请拜读读一下我的最高杰作吧,读完要好好给我读后感哦。”
“呵呵,那是当然的”(某润色的A:晒晒晒烧烧烧)
擦干眼角,伊莉莎笑了出来。
布鲁诺卡洛伸出了右手。
巴斯提昂握手回应。
那是双每天都在锻炼,强而有力的,完全不像是五十岁的人的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十分感谢你帮助了伊丽莎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我并不习惯被别人这么感谢啊……嘛,而且还没到王城,我想接下来才是开始哦”
“是啊……说的也是……关于那点……我有话对你说。”
“嗯?”
“有要事。”
“我知道了”
巴斯提昂点点头。放开了握着的手。
布鲁若卡洛,看向伊莉莎。
“伊丽莎白,你能先去食堂吗?士兵会给你带路。我和巴斯提昂君有话要说。”
巴斯提昂对着一脸不安的伊莉莎说“没关系的,你先去吧。”。(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啊,赶快说完吧,还要和伊莉莎去吃饭呢)巴斯提昂这么想着。(某润色的A:吃吃吃,烧死你。嗯?有什么不对劲,算了╮(╯_╰)╭)
伊莉莎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一会见、巴斯提昂”
“噢!”。
伊莉莎临走前对巴斯提昂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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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说的话是?”
“你是贝露加利亚帝国的人吧?”
布鲁诺卡洛连开场白都没有就开始提问了。
巴斯提昂挠了挠头道
“嘛,被发现了啊”
即使戴着太阳镜遮住了脸,但从巴斯提昂这个名字就能推断出他是贝露加利亚人。
而且他说的海布里塔尼亚语的中也有一些贝露加利亚的口音。
这两种语言虽然相似,但还是有区别。
(功夫不到家啊,结果还是没掌握好海布利塔尼亚语的发音)巴斯提昂这么想。(某润色的A:恩……作者你这句话也让我感觉我功夫不到家,语法能再奇葩点不?这都什么鬼)
“你啊,在军部已经成为了话题呢,就算民众们不知道,但在士兵里面都传开了。”
“啊啊,这样啊。”
和自称库莲达的女骑士,也华丽的干了一架。
布鲁诺卡洛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的表情。
“我,当然想要郑重款待伊丽莎白的朋友,但是,士兵们,会怎么想呢?”
“怎样么想是……”
“国内开战的势头高涨,认为发动战争的话我们的生活会能变得更好呢,经济的闭塞也能通过战争得到改善。”
“那样啊,没有觉得战争不好的人么……有好处什么的,不真的打起来谁也不知道啊。”
“我是反对开战的。”
“如果你不反对我就头疼了啊,说真的”
反悔的话就玩脱了,这可还真是要事啊。
“夏洛特女王陛下也经常会提起这方面的话题,比如经常起纷争的村子和在一旁煽风点火的村子什么的……”(某润色的A:前面把女王翻成了加罗多,发现不对- -后面统一为夏洛特,对不住各位看官啦)
“啊,伊莉莎也说过呢,什么啊,学来的啊,那家伙。”
“这是这个国家和平主义者的共识哦”
“我能理解。没关系,虽然贝露加利亚帝国成天打仗,但我也觉得没有战争比较好呢。”
但莱托内尤肯定认为对帝国来说战争是有必要的呢,巴斯提昂想到
布鲁诺卡洛叹息道
“总之,士兵和民众都传来了开战的呼声,伊丽莎白是和平主义者,肯定会反对的吧”
“当然的吧”
为此,她才和来迎接的骑士一起离开了学校。
途中,被不知是开战派的还是玛格丽特派的海布里塔尼亚的士兵袭击了(润色A加注:依旧是人名错误,第二王女玛卡列多改为玛格丽特← ←看官们别打我,我只是校对的)
骑士们死了,伊莉莎也差点被杀。
因为约好了要让伊莉莎读自己的作品,为了交给她而追过去的巴斯提昂,恰好救下了伊莉莎
一般的话遭到了这种事谁都会害怕,但伊莉莎并没有放弃去王城的目标。
在艾普鲁多的旅馆休息了一晚。但第二天就得到了夏洛特女王的驾崩的消息。
再加上士兵们想要暗杀伊莉莎,连续的事件袭来,即使是伊莉莎也无法承受,她还是哭了出来。
突破了包围,打倒了名为库莲达的女骑士,逃出了艾普鲁多市。
因为结识了亲切的胡子脸车夫,来到了这座要塞“戈瑞之桥”。“伊莉莎绝对是反对战争的。”
“但是,那个新女王,和有与贝露加利亚帝国的皇子一样名字的贝露加利亚人是朋友,对民众来说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吧”
“哎∑( ° △ °|||)︴!?”
巴斯提昂想都没想过这种事。
布鲁诺卡洛继续说到:
“民众会这样想——新的女王并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只是贝露加利亚派的人而已。”
“这是什么话!我可是……!!”
不,这个男人这样说也没办法。
民众如果知道巴斯提昂和伊莉莎是朋友的话,会怎么看这样的事。“佣兵的话就没关系,在路上依赖你的话……也并无大碍。但是,作为朋友对待的话是不一样的,你可是贝露加利亚人啊!”
“唔……”
巴斯提昂退怯了。
只要到王城的话,一定能平安解决一切,巴斯提昂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是,自己的存在,会让成为了新女王的
伊莉莎立场变的很糟糕。
“伊丽莎白身边不能有贝露加利亚的影子,议员是民众的代表。所以,即使是夏洛特女王陛下亲自指名的继承者也好,也有可能会在议会上被否定。”
“……”
巴斯提昂语塞了。
至今为止从未考虑到那种地步。
布鲁诺卡洛那告诫一般的话。
“你也把伊莉莎看的很重要吧。那样的话,有些事我不说你也能理解吧?”
沉着的声音。
不是命令,也不是指责,巴斯提昂动着脑子。
联想到了宫廷里的老湿。
冻住的大脑回路,开始运转了起来
“我,毕竟只是在那家伙身边打酱油而已,如果使她立场变遭的话。很好办啊。”
布鲁诺卡洛焦急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巴斯提昂像是在确认一样
“——我消失就解决了。”
沉默降临了。
虽然不是彼此的本意,但那是最好的回答了。
用手扶正偏了的太阳镜,巴斯提昂转过身。
“剩下的就拜托你了,布鲁诺卡洛先生”
“不最后再见一面么?”
“哭着挽留贝露加利亚人的新女王,士兵们也不想见到吧。”
“确实。”
如果这样的话,还真是意外惨淡的送别会。
因此有种难过的心情。
虽然比预想中要早,但还是知道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如果平安到达王城的话,巴斯提昂的任务也会结束。
“有信之类的需要我帮忙转交的么?”
“嗯?啊,那就把这个……”
把手伸向了挂在皮带上的书。这是一直约好的,巴斯提昂写的书。
但是,手停下了。
把这样用贝露加利亚语写的书给她……那家伙那么正经,一定会读的吧。这在她刚继任新女王的重要时期可能会引起什么不利的事。
因为自己的书而引发了重要后果,巴斯提昂至今为止这么想了很多次。仅仅是这样就很可能让伊莉莎遭罪,被议会的家伙们弹劾这种事也,巴斯提昂的脑洞越来越大。
更重要的是,自己写的书,交给这个向是顽固的老湿一样的布鲁诺卡洛的话,她恐怕是看不到的吧。
不,因为是王族手里的东西,所以有被检阅的可能性么?
这是这本书作者微妙的心理——想让懂的人看,但不想让外行人看。
好羞耻啊!(老八:这中二快毕业的心理是什么啊!!!A:羞耻你妹啊!)
虽说如此,已经事到如今,“果然还是见下面好了!”什么的撕破脸也说不出口。
巴斯提昂的嘴角扭曲了。
举到胸口的手,放下了。
“没什么……没什么要交给她的。”
“是吗。那么,至少留个口信吧,我可以传达的。”
“……呼……被新的黑暗所呼唤,光之骑士展开了旅行。无限的死亡和战斗在呼唤着我。”
布鲁诺卡洛点点头。
“暗号么?”
“抱歉,果然,当我没有说吧。”(A:汝的中二之气呢骚年?)
无论如何都没法给人严肃的感觉。这种话,还是和从祖国逃出来的自己才般配。巴斯提昂想到。
布鲁诺卡洛说要给他一些金币作为路费,巴斯提昂拒绝了。可不敢带着那种玩意旅行。(A:怕被打劫么?还是劫色?)
巴斯提昂举起一只手,走出了房间。
“嘛,一路过来我觉得很愉快。”
“那就这样帮你传达吧。”
布鲁诺卡洛一脸沉痛的表情说道。
门关上了。
那是,他轻轻的说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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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食堂——
被那样说了的伊莉莎,被赶去一个人吃饭。
圆形的食堂,圆形的桌子,直到椅子也还是圆的。
巴斯提昂肚里空空的,一定马上就会过来的吧——伊莉莎这么想到好慢
有种讨厌的预感,几次都想回到房间,但被士兵强硬的拦下了。
“是司令官的命令。”被这样说了三次才终于放弃。
虽然很担心——但巴斯提昂的话,无论有什么都没问题的。倒不如说他会更担心自己吧,妹子这样想到。不久,门打开了。
只有她叔叔一个人。
对士兵们说“下去”
伊莉莎心里越发不安。
“那个……”
“让你久等了,抱歉啊,伊丽莎白。”
“……那个,叔父?”
“巴斯提昂君的话……为了你着想回去了。说他一路上很快乐。”
话音刚落伊莉莎就像被弹出去了一样冲向门口。
「怎么会这样!」
「你不能去!」
宛如怒雷般的怒吼声传来。
「呀!」
被怒吼声震住,伊莉莎停了下来。
布鲁诺卡洛用告诫一般的语调说
「他这都是为了你!你不可能不理解吧?伊丽莎白」
「可,可是」
其实伊莉莎自己心里清楚。现在的自己,和贝露加利亚的人那么亲近的话,会带来多么危险的后果。虽然知道这种事。眼眶渐渐的热了起来。
「可是连告别的话都不说,好过分」
「你想让士兵们看见你的哭脸么?你想让他的牺牲都白白浪费吗?你如果不继承夏洛特的遗志的话」
他说道这突然停下了。
哎?!∑( ° △ °|||)︴伊莉莎白很吃惊,因为她看到从布鲁诺的眼里留下了泪水。
「抱歉」
「叔叔?」
「吃饭吧。你一路上很辛苦吧。吃完饭,顺便去把身子洗一洗」
现在只能这么做了,伊莉莎理解到。但是心里并不想这么做,她并没有接受如此的分别。
「来,赶紧坐下吧」
布鲁诺卡洛把被撞倒的椅子扶了起来,用肩膀扶着椅子坐了下来,这个动作就宛如个失落的小孩子。
勺子被递了过来。
「能吃的惯吧?无论是吃饭还是休息都处于任务的一环,我们军人被这么教导,你也应该一样吧?」
「是。的」
可是手里的勺子宛如被额外施加了重量一般摇摇欲坠。之前看起来很美味的炖菜,现在却看起来和一坨泥一样。
伊莉莎只有嘴在动,却挤不出来任何话。
“巴斯提昂,真的走了?”
响起了敲门声。
难道是巴斯提昂?!伊莉莎抱着这种不可能的可能性这么期望到。
可是,之后响起了不认识的声音。
“司令,报告!”
“稍等。”
布鲁诺卡洛站起来,亲自打开了门。
士兵站得笔直,然后敬礼。
“在您吃饭时,打扰了!”
“伊丽莎白公主很累了,军队的事到别的房间去说。”
“了解!”
“马上回来。”留下了这样的话后,布鲁诺卡洛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伊莉莎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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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提昂在街上闲逛。
他在夕阳中有些有些消沉,但在夜晚的山路上走着走着,就开始发起火来。
“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啊!”(老八:cos萌狼?A:泰山?)
如果一边喊着一边跑,感情就能变成汗了。
注意到的话,和伊莉莎走了两小时的路,十分钟就走完了。回到了山脚的城市。(A:你们两个果然是边秀恩爱边爬山的。)
太阳从西边的山的棱线上下沉,夕阳的赤红,正要被夜晚所涂黑。在那个黄昏时刻——巴斯提昂在杂乱的小道上走着。
左右都是正要开张的毫无秩序的露天店面。同时,也有开始打烊的。
“欢迎欢迎!请来尝一下!”
年轻的小贩很有气势地打着招呼。
“唉?我么?”
在路边有着砖拼成的烤炉。有木棍插着的土豆正烤着。
说起来,也有烤土豆的香味飘过来了。
有卖烤白薯的么。
“是学生吧!这一带很少见哟!怎么样,新鲜的白薯啊!”
“……土豆,有活的么?(注:可能是海国的方言,所以巴斯光年听不懂,不过在这里活きのいい是下厨时候的用语,指新鲜的食材)不,我,没有钱……啊,嘛……已经可以了吧。”
巴斯提昂摘下了太阳镜。
“用这个,可以换来吃么?”
“唔哦!?啊呀啊……把今天的土豆全都找钱给你也不够啊!”
“不,这样就好。”
“不行啊!为商要诚实。多拿的话,还不如不拿。”
“这样么?”
“没错!没错!当然可以吃了,你看
你这一脸快倒下去的样子!”
“付款的话,多多少少给点就行了,就要你一金币吧!”
“好贵!?诚实的买卖去哪了?”
哈哈,摊贩笑了。
不管怎么说,久违的吃了一顿饭。
巴斯提昂在露天店铺旁放着的小椅子上坐下。没有桌子,椅子前放着一个篮子,这是用来放用过的木串的。(注:这里作者先前是芋后面又是ジャガイモ,但芋是白薯,而ジャガイモ是土豆的意思,不知道作者是弄错了还是怎么的,总之就翻成出现次数最多的土豆了)
小贩送来了土豆串。
接了下来,盯着前面烤过的土豆。
好烫,意外的留有土豆甜味,但是总觉得盐有点不够。
好吃!马上就吃完了整整一个,年轻的小贩说这“吃相不错!再来一个!”又送上了一串。
那一串,也马上就吞下肚了。
在我用很厉害的气势吃着的时候,“应该很好吃吧”,引来了别的客人。
明明是在关店前时间,生意却开始奇怪的兴隆起来了。如果这是有预谋的话,这个年轻的摊贩做生意的手段相当高明。
店旁的椅子大半都被占满了,几乎是满席。
总算吃饱了,巴斯提昂的肚子鼓了起来。
喊了,跑了,吃了……
失落的心情,好了一点——这样的感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股脑的顷倒了出来
“哈……嘛,这不挺好的吗?本来,就是因为讨厌被麻烦的国事缠上的关系才留学的。更不能像这样深入他国的政治了啊。”
有可以信任的伊莉莎的叔叔在,一定能把她送到王城吧。
巴斯提昂的脑海中浮现了各种伊莉莎的脸。
被巴斯提昂的话惊呆了的脸。
死死盯着他否定他主意的脸。
一脸平淡的来吐槽自己的脸
啊咧?为什么只想到这种事啊,我脑子秀逗了么。不是应该有更酸酸甜甜的回忆吗,这么想着,然后巴斯提昂把头扭了过去,后面开始喧闹了起来。
“喂!二十份!快点!”
“哦!马上来,请稍等!”
是佣兵团。
有十人以上吧。说起来,在街上也感觉老是见到佣兵。巴斯提昂皱起眉头,向正忙着的露天商人问道:
“呐,这个城市,为什么有这么多佣兵?一直都是这样么?”
露天商一边把菊花朝着这边一边烤他的土豆回道:(A:快爆他菊啊!还等什么!)
“不,平时并没这么多,这还是头一次,不过多亏城主这次召集了这么多佣兵,我的小店才能生意兴隆啊!”
“召集佣兵?这是做战争的准备么?”
“你问我我这生意人也不知道啊。”
“也是啊”
从佣兵那传来了笑声。
“真该感恩戴德啊,还没打仗却雇佣了我们!”
“一本万利啊!”
“是啊!哈哈哈哈”
“喂,已经天黑了,学生还是回去吧!”
和这片土地的人口音不同。
从远方来的佣兵么。
也就是说,布鲁诺卡洛在做战争的准备。
巴斯提昂的心中顿时乌云蔓延。
“……为什么,身位和平主义者,反对战争的人……会做战争的准备呢?”
响起了佣兵的笑声。
“和平主义者?!哼!那样的废渣,早就被逐出军队了!”
“……什,么?”
“看啊!这刚打造出来的剑!也有新式的铁炮!这在全国各地都有上市。贝露加利亚也好西斯帕尼亚也好,才不会输给他们!
“是啊是啊”
喝多了的佣兵们趁着酒意起了兴致。
巴斯提昂站了起来。
“开尼玛的玩笑!那么,那家伙……打算把伊莉莎怎么办!?”
抬头仰望。
夜幕下。
山腰城堡处,有一列灯火前进着。是举着火把的登山集团。
“喂……那是什么啊……?”
巴斯提昂嘴唇抖动着。
用木盆盛着几串土豆的露天商贩,也同样仰望着山上。
“没有商人会在这种时间去城堡。大概,是某处的军队吧。”
已经不是听这种话的场合了。
也没有迷茫的时间。
巴斯提昂跑了起来——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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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因为”有客人来“的话而困惑着。
自己来这个要塞,只有巴斯提昂知道。到底是谁呢?
或许,是山下城市的市长吧?自己的事被什么人知道了吧?向布鲁诺卡洛询问,也没有得到答案。
“还是不要让人等太久比较好”
“……我知道了”
伊莉莎快速的用水洗了洗身子,换上新的礼服。
并不是母亲为她继位的时候而准备的蓝色礼服,而是如同被用红葡萄酒染色了一样的绯红色的礼服。
裙摆上面都是褶边,裙子的腋下大开,穿上去怎么都没法冷静下来。
是布鲁诺卡洛的兴趣么?因为这是他送来的衣服,伊莉莎不太明白。
布鲁诺卡洛什么也没说,只有两人默默走在塔的螺旋台阶上。
塔的最上层。
在这里,拜访伊莉莎的客人等待着。
布鲁诺卡洛把手放在门上。
小声嘟囔。
“……真的,抱歉”
门开了。
伊莉莎身体僵住了。
“唔!?”
说不出话。
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玛格蕾特公主坐在那里。
“日安,丽莎。打起精神了么”
“……玛格蕾特……桑”
“呵呵呵……啊啦,我叫了薄饼送来。虽然我们的关系不太好,但终归还是留着一样血的表姐妹啊”
“啊……这件礼服。”
玛格蕾特身上的礼服,和伊莉莎穿着的一样。通红的颜色,大量的皱边,绯红的礼服和乌黑的秀发,就宛如在高级的红酒中滴入了几滴墨汁一样。
玛格蕾特浮现出了和蔼的笑容。
“太好了,非常合适哦。还在担心要是你不喜欢该怎么办呢。”
“啊……那个……谢谢。”
“怎么了,丽莎?请坐下吧。”
“……是的。”
伊莉莎做好了觉悟走进了房间。
玛格蕾特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但是,对坐在那里还是有些抵触。
“我,在里就可以了。”
最后站在了和她稍稍有些距离的地方。
玛格蕾特没有丝毫坏心情的样子,继续保持着微笑。
房间是圆形的,有三个大窗户。伊莉莎进来的门,现在是布鲁诺卡洛站在那里看守着。
在玛格蕾特的旁边,站着一位白色的骑士。
因为丝毫不动,甚至让人觉得是蜡人像。
纤细的高个子,头发是夹杂着蓝发的灰发,淡灰色的眼睛。腰上挂着细剑。
在伊莉莎看向那边的同时,玛格蕾特也把视线转了过去。
“打声招呼啊。好不容易才见到的。”
骑士深深的行了个礼。
“伊丽莎白殿下,觐见你真是十分的光荣。卑职是欧斯瓦鲁多.库鲁萨多大佐。职务是海布里塔尼亚军司令部的作战参谋。”
这个人给人的直观感觉很可怕。
“……我是,伊丽莎白.维克多利亚”
玛格蕾特从沙发上伸出手,捣着骑士的腰。
“呵呵呵……欧斯瓦鲁多告诉我的呦,丽莎会来这个城堡。真是无所不知啊。”
“启禀伟大的玛格蕾特王女。下官并不足被夸奖成无所不知,只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伊丽莎白殿下也比预想早了半天到达。”(A:这里井底之蛙原文是浅はかなる こと池の鱼も同然に,大概是句熟语,查不到,大概意思就和井底之蛙一样就翻成这个了)
“阿拉是么,那么就叫你青蛙好了”(A:原文是お鱼ね但顺着上面翻成青蛙)
伊丽莎踉跄了一下。
“怎能会……全都……知道了?为什么?”
“也并不是您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您只是没有别的路可走罢了。”
“但是……是这样么……”
那么辛苦的旅程。
库拉巴姆等六位骑士挺身保护了她。
巴斯提昂也拼命保护了她。
伊丽莎自己付出了从未有过的努力才到了这里。
全都在这个叫欧斯瓦鲁多的男人的掌握之中?
他的视线没有自豪,也没有慈悲,仿佛欠缺感情这种东西似的,只是注视着伊丽莎。
“伊丽莎白殿下的事,经常听夏洛特女王陛下提起。聪明温柔无欲无求之类的。有着比起
私事更优先公事的人品。”
“……是么,您。过奖
了”
突如其来的表扬,反倒让伊莉莎起了戒心
“但是,和夏洛特女王陛下一样,不会顾全大局,这个国家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今后更是如此,如果现在还主张什么和平主义的话,会造成我们的困扰。”
啧——伊莉莎咬紧了牙。
“什么啊……按你这样说的话,现在国家里都是像你这样的开战派么?只是短短几年,人们的想法就变成这样,这样很奇怪。”
“是这样啊。我也不能否定这种说法。”
“让这个国家的人们因为战争而牺牲,到底能换来什么??。”
欧斯瓦鲁多把手放在嘴角。
他笑了。
“夏洛特女王陛下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而我给她的回答是:为了钱。”
“这种事……”
胃里开始发热。
玛格蕾特耸耸肩
“残念啊。欧斯瓦鲁多,真是残念。票子什么的,有那种东西也毫无意义啊,因为我并没有想要的东西,连这道理都不懂还真是残念呐。”
“原来是这样,因为卑职是个俗人,所以想要这些在您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
“真让人失望。”
玛格蕾特梆梆地敲着欧斯瓦鲁多。
伊莉莎追问着
“真的只是要钱吗?如果只是为了奢侈倒是很充分的理由。但你不可能是因为贪得无厌而做这种事。”
“唉……初次见面就知道下官的事么?”
“……只是贪得无厌的话,玛格蕾特是不会把你放在身边的!”
“吼哦”
“不错啊!丽莎竟然这么了解我。有种被看裸体的心情哟,让人心砰砰直跳呢。”(A:服了这对主从了(扶额)
欧斯瓦鲁多一副感到佩服的样子点点头。
“真是高超的洞察力。殿下不愧被评价为“和夏洛特女王一样”,下官真是愚蠢呢。殿下,确实十分聪
明。的确如您所说——目的不只是为了钱。”
“那是……?”
“为了战争。对于战争来说钱是必要的。通过和贝露加利亚打仗赚钱,进一步扩大战争。无限的,永远的。直到这个身体腐朽,这个国家疲倦,官兵民众倒下,国家成为灰烬为止都要战争。为了这个目的才需要钱。”
“啊啦,很有趣呢,而且绝对不会觉得厌倦无聊呐”(A:真受不了这俩变态了- -)
伊莉莎瞪着眼睛,逼问欧斯瓦鲁多
“什,什么……你是认真这么说的么?!”
“下官是既认真又冷静的……”
“怎么这样!?”
“那是——为了遵从作为一国之主的玛格蕾特王女的意思”
“什!?”
被指名的玛格蕾特按住肚子夸张的笑着,笑声回荡在沙发四周。就像是魔女的嘲笑一样。
伊莉莎气愤得落泪了——
这些人……在玩弄这个国家!
为了打发掉无聊的时间,取悦自己,就只是这样。
伊莉莎瞪着门的方向。
“布鲁诺卡洛!你就是为了迎合这种人!?不再主张和平了么?!作为保护海布里塔尼亚王国的军人的矜持呢?!”
“……对不起……伊丽莎白。就算我独自一人举剑相向,结果也只是更换这个城堡的司令官罢了。”
“唔……”
在玛格蕾特的眼色下,欧斯瓦鲁多走向茶桌,拿起了茶壶,他一边倒茶一边说:
“下官觉得,很久以前开始比起战争,建立一个组织更像下西洋棋。战场上,没有能够能从这一端飞到另一端的女王和国王,相对的,让为王族效力的组织从末端开始瓦解,再向里面的眼线施加压力,进一步取得兵权……再加上对方恢复的手段少之又少,这样重复几次,不久就能称王了。”
接过红茶的玛格蕾特润了润嘴唇
“少见呢,欧斯瓦鲁多。你很乐在其中啊,这样的闲聊。”
“这可真是失礼了”
“好了。下面该我闲聊了啊。呐,丽莎……和你一起旅行的巴斯提昂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唉?为什么……”
“我调查过学校了哦。是个贝露加利亚的贵族呢。但是,巴斯提昂是个多么有趣的名字啊,和第三王子同名呐,而且还有红色的眼睛和一身怪力。”
“那,那是……只是偶然。”
“没见到真残念啊。布鲁诺卡洛让他回去了吧。挺会装逼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十,十分抱歉,因为因为得到情报说他是个相当精明的人,所以在下认为不能让他接近玛格蕾特王女殿下。”
门前,布鲁诺卡洛低着头。
玛格蕾特敲着手。
“丽莎,吃点水果馅饼吧,特意为了你烤的哟。一定很好吃。”一如既往的突然就改变了话题。
在和她说话时,如果她感到厌倦了,她就会毫不顾虑的改变话题。
伊莉莎有点退缩。
“现在,那个……没什么食欲。晚饭已经吃过了。”
“啊啦,这样啊。但是还是吃了比较好啊。因为,这可是丽莎最后的晚餐啊。”
宛如宣告她死刑一样的话,就这样冷不丁的从玛格蕾特的嘴里说了出来。
就好像,在平时聊天一样的随意。和在你来做客时问你‘喝茶么?’一样的语气。
伊莉莎向后退。
背撞上了窗户。
“唔”
塔身越往上越细。最上层的房间,狭窄到无法逃跑。欧斯瓦鲁多把茶壶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今天是二十日……二十二日是‘无声的七日’的最后一天,必须要参加夏洛特女王陛下的葬礼”
“那,那样么。我也想参加呢。无论如何都得赶上。”
“……殿下在陛下的身旁参加就足够了。”(A:我擦擦这对变态主从,喂巴斯光年你老婆快挂了来救人啊)
欧斯瓦鲁多的右手拿起了剑。
玛格蕾特拿起桌子上的箱子,打开了它,里面有个水果小馅饼。是草莓味的。
如果是甜的就好了。
不喜欢吃酸的。
那特意不管伊莉莎喜好的菜单,伊莉莎完全不知道它的用意为何。
背后是窗户,无处可逃。
“咕……结果……你们……到底想怎样……”
玛格蕾特的嘴角翘了起来了。
“欧斯瓦鲁多我不知道,但我啊,感到愉悦就行了,我讨厌无聊。可是,快乐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只要玛格蕾特王女得到幸福,那边是鄙人存在的理由。”
这时,窗外发出耀眼的光(老八:我的近视治好了 A: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近视了,因为我彻底瞎了)
宛如落雷。
仅仅一瞬间就像回到了白天一样。
紧接着到来的冲击波击碎了玻璃。
“呀!?”
耳朵被轰鸣声刺痛,伊莉莎发出了小小的悲鸣。(A:巴斯光年你来救妹子都不能轻点么,你看都吓着人家了(╯`□′)╯(┻━┻)
欧斯瓦鲁多注视着窗外。
“……已经来了么……库莲达失败了啊。”
“啊啦,果然还是死刑吧。”
“我明白了。”
城堡中升起了火焰。从未见过的火红中夹杂着滚滚黑烟。
门外传来了士兵的报告声
“报告!报告!”
“直接报告就行!”(老八:金屋藏娇啊……)
布鲁诺卡洛说完,士兵就开始大声说道:
“刚才,离开城堡的少年,回来了!女骑士殿下她跌下山谷!正门被突破了!”(A:喂喂喂。你让妹子便当了么巴斯光年)
“什么——!?”
惊愕的只是布鲁诺卡洛而已。
不仅仅是伊莉莎,欧斯瓦鲁多和玛格蕾特都知道巴斯提昂的战斗力。
之后有传来了报告。
依旧是隔着门。
“和入侵者交战中,第一格纳库的火药着火!全员出动,但也无法控制火势……”
“笨蛋!旁边是油啊!?”
“刚才,火势蔓延中已经爆炸了!”
“库……那个么……”
然后报告持续着
“第一到第十三小队,全灭!(老八:59,59冲上来了!!)入侵者,正在接近中央塔!”
“司令,请躲避!现在正在塔前展开防线,三十人正在用三段式射击压制。但是,遭遇些许反击,已经出现负伤者……”
布鲁诺卡洛怒吼着
“对方只有一个少年啊?!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出现负伤者!?”(A:恩……他可不是正常的少年,那怪力啧啧。)
“那,那是……从对方躲避的石壁后面,突然有一部分建筑物飞了过来!明明看他是空着手的,不明白他是怎么用投石机之类的东西扔过来的。”(A:恩……人家的确没用投石机……人家直接空手扔过来的你信么……)
“说什么蠢话!?全员,再给我说这种梦话我
可把你们都扔到河里了啊!?”
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战况。
对方剑也好弓也好枪也好都没有,仅仅是手无存铁的肉身。
只是单纯的力气大——这样的敌人,让士兵们混乱了。而且,他还拥有比子弹还快的速度。(A:就决定是你了赫拉克勒斯!)
欧斯瓦鲁多耸了耸肩。
“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啊”
“啊啦啊啦,真让人困扰啊。难道说,这就是大危机么。我,好像会死在这呢。”
“启禀永恒的玛格蕾特公主,这点还请您不用担心。”
伊莉莎听见了报告声。
然后,门外的枪声也停了下来。
胸口开始发烫——
在这下面……他来了!?
伊莉莎用背后的手打开窗户的锁,然后用肩膀撞开。
山腰上刮着的风,呼呼的吹了进来,卷起了窗帘。什么东西燃烧发出的强烈的的烟和气味,让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玛格蕾特发出了尖叫
“讨厌,头发!头发被吹乱了啊!”
“……切”
欧斯瓦鲁多拔出剑。
摆好了架势。
向着背对着这边的伊莉莎——非也,而是站在玛格蕾特的前面。
“玛格蕾特公主,请不要动。”
“为什么?”
“有敌人”
他的视线,看向旁边的塔。
伊莉莎从窗户探出身子,向下呼喊。但她离地面相当的远。而且,还有连续不断的枪声。
“巴斯提昂——————————!!”
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
但是不久,就从附近传来了回答声。
“噢,果然在那啊”
“唉?!”
伊莉莎抬起了脸。
在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也不是那样,在比和地面距离更近的旁边的塔的最上层的窗户边上,骚年的脸探了出来。
“还活着吗?有受伤吗?被虐待了吗?”(A:你丫老妈子啊。)
“啊……”
哧溜哧溜,她的眼眶里开始泛起了泪花。
就这么持续了一会。
伊莉莎的眼泪终于溢了出来。(A:这里先前是ぽろぽろ,拟声词。恩。太麻烦了就这么说吧,就是看到了巴斯光年然后眼睛开始泛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转了几圈才哭了出来,画面请自行脑补)
“抽泣……巴斯提昂……”(A:就是边哭边说。)
骚年灰头土脸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到处都渗出了血。
摆着左边腋下抱着几把步枪,右手上拿着一把的姿势。
“哭,哭什么啊,伊莉莎?!哪疼吗?!”(A:真是老妈子╮(╯_╰)╭)
“我,我才没哭,这是被烟熏的哟”(A:老湿这有个教科书式的傲娇∑( ° △ °|||)︴)
“啊是吗,能赶上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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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提昂他,说实话已经到极限了。
即使比再优秀的骑士的突刺的速度还快,也无法避开子弹。
预测弹道,在被射击前预先躲避。
对手是复数的人的话,就把所有人的弹道全都预测。能避开的方向也有限。在袭向避开的方向的射击也要预测。
用几倍的速度奔驰,好不容易才躲过了弹雨。(A:桐人君有人抄袭你的技能大丈夫?)
浑身的变得非常疲倦。
而且也无法全部避开。
背上挨了两枪。(A:怎么不用你的怪力把子弹捏碎- -)
从正面看的话,看上去一副大丈夫的样子——但如果摸摸他,就会发现身上都被血浸湿了。
这样是不能久战的。
城堡的士兵们也从混乱中恢复来了。如果在他们冷静下来后被包围的话就糟了。刚才如果没先闪人的话无论速度再快再能预测敌人的动作也无济于事。
为了让呼吸平静下来,他用力的吸着气。
“在那个房间里的……难道说,是玛格蕾特王女么!?”
从为了保护她而站在前方的白色骑士的腋下特意露出脸来,黑发的少女特意挥了挥手。
“呀吼。终于见到了呀,你——”
“殿下,危险!”
遮住视野一样的白色骑士堵住了道路。
“干嘛啊,欧斯瓦鲁多”
“这不是该照面的时候殿下。他竟然单枪匹马如此之快突破了这堡垒的防御……大大超出了卑职的预期。”
玛格蕾特在背后说着“青蛙先生不行呢”笑了。
巴斯提昂用右手的步枪,瞄准着被叫做欧斯瓦鲁多的骑士。他避开的话,可能会打到他身后的玛格蕾特。
“我也并没有遭到士兵们多大的抵抗……这不是因为他们不想保护邪恶的公主殿下么?如果他们忤逆你们的话,连家都保不住!”
欧斯瓦鲁多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士兵们的士气很高涨,只是并没有做过以像巴斯提昂皇子那样快,那样强的强者为敌人的训练罢了。”“强者?哎呀,让人有点羞涩啊——啊,不,我可不是什么皇子啊!?” 巴斯提昂用手扶正太阳镜。
明显已经暴露了,但还是想找借口狡辩。
欧斯瓦鲁多虽然摆着张张严肃的脸,但嘴角却突然扭曲了。
“您确实拥有超越鄙人预想的实力。但是,独身一人的话,还是会有破绽的”
“什么?”
伊丽莎从窗户探出身子,大喊
“巴斯提昂,后面!”
“唔!?”
低下头。
从背后,强烈的斩击从巴斯提昂的头刚才所在的位置扫过。
窗帘被一分为二落了下来。
巴斯提昂把左手抱着的那几只步枪扔出去。
同时回头,用右手的枪射击。
命中目标!对方的血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
对手是库莲达。她按着肩膀。
“呜呜呜……我……我……还可以再战”
“真的假的啊卧槽”
虽然和她在城门前打了一场,但并没想杀她,所以也没下杀手。可她应该失去战斗能力了才对。
难道说海布里塔尼亚也有像巴斯提昂一样拥有超人的身体能力的人么?(A: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
突然听见了悲鸣。
慌忙向窗户看去,发现了伊丽莎。
她手抓着窗户,悬在下面。
随时都可能掉下来,脸色正发青。
而欧斯瓦鲁多正拿着剑向她靠近。
“虽然有些欠缺优雅,不过就让这场演出结束吧”
“等,等下!”
巴斯提昂思考着——
捡起丢掉的步枪,爆他菊?
不行,去捡的时候伊丽莎就被杀了。
把短剑扔过去?
如果他的实力只有一半就好了,但是,他是个高手,别说被他避开了八成会被他直接打落。还是救不了她。
“巴斯提昂皇子!您战斗的意义马上就要没了啊!”
“我可……不是什么狗屁皇子——!”
巴斯提昂从窗户跳了出去。
用浑身的力气踢向塔壁。
向她伸出手。
“跳!伊莉莎!”(老八:火把……)
“巴斯提昂!!”
她只是惊愕了一下,之后没有一点踌躇的按照巴斯提昂的话去做了。
所以,在欧斯瓦鲁多的剑砍到她之前,那双小手先放开了窗户。
“什么,竟然跳了下去……!!”
伊莉莎跳了下去。
从夜晚的塔上。
金色的头发和绯红的礼服开散开来。巴斯提昂向着她,拼尽全力的伸出了手。
“伊丽莎!”
“巴斯提昂!”
她也拼尽全力,向着巴斯提昂伸出了手。
两人的手指越来越近。
巴斯提昂最后抓住了伊丽莎伸出的手。(A:漂亮)
用右手把她抱到怀里。
同时,左手伸向塔的外壁。
在用力踢向隔壁的塔的同时,这座塔也越向下越粗。
抓住了中途楼层的窗户——
换做是平时的巴斯提昂的话,当然没问题。
但仅靠抓住窗户的手,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和下落时的重力加速度所带来的称,那个瞬间,后背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噗哈!?”
“怎,怎么了,巴斯提昂?!”
“没事……快点……子弹要打来了……”
“嗯!”
伊丽莎的运动神经并不差。倒不如说,在学校的女生中,算是比较擅长运动的。
抓住窗户,提起身子,麻溜的进入了窗户里面。(A:无谓的形容词太多就不翻了- -)
巴斯提昂也在之后这样过去。
两人倒在了床上。手脚胡乱的摆着,剧烈的喘息着。
(老八:这塔究竟是干什么的啊啊 A:啧啧)
“哈——哈——哈——哈——”
背上传来的疼痛,让身体变得无法动弹。
旁边,伊丽莎含着泪。
“又一次,救了我呢”
“哈——哈——已经……放弃了么,伊丽莎?”
“唉?”
“今天才二十号啊。”
“嗯”
“从这里开始……步行的话,可能来不及了,不过坐马车的话,还是有可能赶上的。”
“是呢。我不会放弃的。即使是为了给我帮助的人们也。”
“说的是啊!”
巴斯提昂爬了起来。
伊丽莎突然屏住了呼吸。
“巴斯提昂!那伤是!?”
“别在意……这是因为我自己的失误。比起那个,继续呆着不动的话,会被包围的。”
“是,是的”
她声音在颤抖。
这也没办法啊。巴斯提昂自己也,稍微有些不妙了啊,这样想着。
而且,还在睡觉的地方染上了即使说死人了不会被怀疑程度的血。
“嘛,因为正义的一方是有精灵加护的,所以不会死啊”
“还有开玩笑的力气的话,看来是没事啊”
之后他们离开了房间,顺着螺旋状的楼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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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在塔下等待的士兵,他们从塔的中途就跳了下去。
巴斯提昂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伊丽莎,她虽然感到很害羞,但又没那么害羞。(A:到底是害羞还是不害羞- -)
但是,状况比想象更遭。
不管伊丽莎再怎么轻,还是有重量。巴斯提昂的腿和腰一直积累着疲劳,失血也很厉害。
更重要的是,抱着伊丽莎的话手就没法用了。
爬行,滚动,防御的动作都是不可能做出的。
巴斯提昂咬着牙。
“咕……糟糕了啊……”
“在勉强自己吗,巴斯提昂!?至少,只有你也好……”
“啊?说什么蠢话。打你PP哦”(A:你打个试试)
“呀!? 但是……”
“糟糕的是我的最高杰作!男主抱着女主,还挥舞着大剑,那个主角怎么做到的!?四只手么!?”(A:哪吒:你叫我?)
那个画面太美不敢想象——注意到了他在书上写了点什么,巴斯提昂害羞到想打滚。
“真玩脱了!不改过来的话会惹读者生气的!”
“笨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这种情况下!”
“哈哈哈……这种情况下?怎么说的好像我陷入的危机一样啊”
“唉?”
“在敌人的城堡中,被拿着新式步枪的士兵包围,双手抱着公主,背上还有弹伤。嘛,不过只是让觉得人有些辛苦……的程度呢”
“那样的……”
“像是无法战胜的强敌啦,必须通过没有掩蔽物的地方啦,变成那种情况,才能说是危机呢”
“真是服了你了,牛皮吹到这种程度,你也是真是够了”
“我可没在吹牛X啊。我说真的!”(A:这里吹牛皮原文空元気,就是指说话虚张声势的人,然后后面巴斯光年来了句我不是空元気,是元気。嘛,用心去感受)
怀里有伊丽莎在。
仅仅如此身体就不可思议的变得轻飘飘的——
疲劳?被打中?被包围?那是什么,那又怎么样?就是这样的心情。
终于到城堡的外墙了。
巴斯提昂背着伊丽莎,像爬绳梯一样,爬上了石壁。
就好像不让你爬的地方一样,岩壁上只有小小的突起,但对他来说没有问题。虽然在小地方不容易使上力气,但因为他力气大本来就大,所以也能把身体举上去。
坚固的石壁,比起会崩塌的沙土山,更容易攀登。
这对于巴斯提昂来说是个好材料。
除了因为抱着伊莉莎这一奇妙原因而情绪高昂这种精神性的事件外……
戈瑞之城的解构大致如下,虽然为了对付外来的敌人而有着各种各样的装备,但对于要从里面出去的人来说,那些装备都可以利用。
还有,士兵们虽然事先被下了“守住这里”的命令。但是收到“不准逃”的命令的人数只有不到半数。
而且指挥系统也已混乱,所以对于士兵们来说,先不论迎击杀过来的敌人,要做想逃跑的敌人的对手,而且是强到不可思议的敌人,他们组成的包围网松松垮垮也是理所当然的。(A:废话- -你上司让你们开一队扎古去挡住想跑路的流星强袭自由你挡的住么)
至于玛格蕾特的近卫骑士,则是正拼命从火灾中守护王家马车,以至于玛格蕾特差点被枪击都没有察觉到。(A:主子快挂了都不知道还在这给马车灭火- -)
关于那一点,身位指挥官欧斯瓦鲁多,并没有打算把他们算作战力也是原因之一。
巴斯提昂打到了石壁上的士兵。
话虽如此,只是把他们丢下去而已,只有运气不是太差的话都还活着吧。
况且,在这种自己的小命都不保的情况下,绝对不夺走敌人性命的这种不符合实际的想法也是不会被允许的。
况且对方还是军人。
既然拿着可以夺走他人性命的武器的话,也应该做好被夺走性命的觉悟了吧。
本来的话,在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有月光,也只是隐约可以看见轮廓的程度。
但是,现在一座座的塔都在熊熊的燃烧着,就像一只只巨大的火把。
亮到连山下的街道都能照的一清二楚。
“果然,不经过那座桥不行啊”
“……来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和那个女骑士一对一单挑啊,一直和她缠斗到阀门那,然后一脚把她踹到河里了。(A:你……)
之后趴着墙上来的……哎呀,想不到还会被她追上来,而且看她没有湿身的样子,可能根本没掉下去吧”
“河吗”
“干脆,比起过桥,跳到河里更快不是吗?”
“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八成会扑街啊!?”
“也是啊。普通的落到河里就行,但是……”
因为前几天一直下雨,所以河里的水量很大。
但是,从外墙到河边还是有很远的距离。
形成了个V字形的山谷。
而且由于天黑视野不是很好,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大概不是掉到河里,而是会撞倒礁石的突起上。先不论巴斯提昂,这可无法让伊丽莎得救。
“……但是……真让人毛骨悚然啊”
巴斯提昂瞪着背后。
城堡里依然传来他们在灭火的声音,但至少这样,让他们的追击停止了。
虽然周围有士兵的气息,但他们并没有攻过来……
就像屏住呼吸似的。
“他们是在等着我们过桥吗”
“这个可能性很高啊”
之后地面开始震动。
连接桥的门竟然被打开了。
因为巴斯提昂他们已经登上了墙壁,所以门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妨碍士兵们进出而已,真是大胆的举动。
从被打开的门里现身的,只有一位骑士。
穿着白色的轻铠。
是欧斯瓦鲁多。
他并没有特意对着谁说话,只有他的声音回荡着。
“——终于爬上了城墙啊!之后,只要过了这座桥就能到外面去了吧。可是,躲开所有弹雨的是不可能的!”
当然,巴斯提昂他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向逃跑中人的背后开枪,实在是有失风度啊!更重要的是,如果再这么失态下去的话,鄙人的面子会丢尽的!也会让美丽的玛格蕾特王女失望的。”
巴斯提昂抱紧了伊丽莎。
用语言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再从背后攻过来,这是常有的事。
巴斯提昂开始探查敌人的气息。
“……没有啊……难道不是那种打算么?”
“巴、巴斯提昂……!?”
明明之前被抱着到处跑来跑去没事,但现在只是稍微抱紧了些,不知为何伊丽莎的脸变得红扑扑的。
真是搞不懂。
因为伊丽莎那边变得那么害羞,弄得巴斯提昂也感到害羞了,于是乎他们稍微拉开了些距离。
“额……总之,别离的太开。就算是晚上,这么亮的话,还是会被发现的。”
“我、我知道了”
她收拾了下凌乱的礼服下摆。(A:喂喂喂衣服都凌乱了你们趁黑干了什么)
现在不是犯花痴的场合。(A……我想说点什么但还是不说了)
巴斯提昂向着在桥上的欧斯瓦鲁多喊道。
“我在这!你想干什么!?”
虽然这样会暴露自己,但刚才已经把侦察兵给撂倒了。所以大致的位置,对方也应该知道了。
正
因为如此,对方的指挥官才出现的吧。
欧斯瓦鲁多出声到:
“我希望能和你一对一单挑!鄙人也有鄙人的立场,因为你我方受到如此打击,而最后还得依赖地形和人数才能打倒你的话,会被世人耻笑的。”
“你傻么?!?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
“赢过鄙人,就毫不犹豫放了你们。不仅如此,还会护送你们到王城”
“恁说啥!?”
“敢问意下如何?就算从这里逃走了,剩下的这几天你们应该也到不了王城。这对于你们来说不是个很好的提议么!”
“这种约定,可信吗!?”
“鄙人的话,当然什么价值也没有!但是,这可是神圣的玛格蕾特王女的话喔!”
虽然看不到士兵的影子,但能感觉到城里在骚动。
这段交涉,玛格蕾特也能看到吧。
“容我想想!”
这么简短的回应后,巴斯提昂转向身边的少女。
“呐,伊丽莎……那个叫玛格蕾特的到底是什么性格啊?之前就微妙的觉得她有点轻浮啊。”
通常皇族隐瞒自己的身份到街上去的情况也不少见,但被人用“Yahoo”这么打招呼还是头一次。
伊丽莎有点纠结的说:
“说实话,我觉得那个表姐比我想象中还要奇怪。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大概就连女王的这个位子她也只会觉得只要能让她高兴怎样都行。那个叫欧斯瓦鲁多的男人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这提案有可行性么”
“也许是陷阱。”
“不,应该不是陷阱……有比被士兵用步枪瞄准了还要从桥上跑过去还遭的情况么?在那之上还会有什么陷阱”
“要去么?”
“啊啊,俺要去”
伊丽莎突然扑过来。
“不能去!”
“哇哇!?为啥!?”
“把我也带去,拜托。已经,不想再让你受伤了。”
“……拿你没办法啊。不过如果说有危险的话,现在无论在哪都危险啊。”
想了想,如果让她留在这,士兵们攻过来的话她没有保护自己的技能。
也许,那才是目的。
“走吧,伊丽莎!把那个又青又白的装模做样的混蛋打飞,然后明天就去王城!”
“是!”
从城墙上滑了下来,两人站在欧斯瓦鲁多的前面。
背后是城堡。
门是开着的。
恐怕玛格蕾特正看着呢吧。
还有装备了新式步枪的士兵们。
就算逃跑,也躲不开子弹。如果有骑士在的话,抱着伊丽莎骑马从山路跑可能会更快些,但。
“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只有赢了你让玛格蕾特实现约定这一条路可走了。”
“只身一人一路保护着伊丽莎白王女……本来我应该“干得好,真亏你能到这”这么夸奖你的呐。”
欧斯瓦鲁多很平静。
这家伙,不只是只有嘴上的功夫,对持中,巴斯提昂绷紧了神经。
距离只有十步左右。
巴斯提昂从怀里取出短剑。
“……还是不太想用他啊。”
“那是‘帝足音切之三’么?果然是巴斯提昂皇子啊”
“你在逗我。我可不知道那是什么”
巴斯提昂扶正太阳镜。
对伊丽莎说“稍微离远些”让她退下了。
在这种场合对方违反约定的话,这两个人也——不,开枪的话,连欧斯瓦鲁多一起,三个人都会被打成马蜂窝。
只能相信玛格蕾特了——带着这种不安。
“上了!”
巴斯提昂飞奔了出去。
欧斯瓦鲁多也拔出了腰间的剑,是一把细长的直刀。
比起斩击,更适合突刺的类型么。
虽然是一把看上去打在铠甲上就会断的剑,但不巧巴斯提昂一直穿学生制服。别说铠了连甲都木得。
一身轻装。
一口气缩短了距离,放出了踢腿。
“嘿呀!”
如果是剑术的话用踢击起手首先就会让敌人大吃一惊。
而且,如果能粉碎对手的膝盖的话就赢定了。就算没有粉碎,也能封住对手的运动能力。
本来,巴斯提昂用的就是短剑,对手更容易取得先机,所以,只能用奇袭这种不得已的手段了。
但欧斯瓦鲁多的表情,仍然没有改变,依旧那么蛋定。
“这里么?”
突然从地面的方向袭来了突刺。
巴斯提昂虽然立刻扭动身体,但攻击速度太快侧腹还是中了一剑。
“噗哈!?”
“呼……被躲开了么。那这个怎么样?”
还没有调整好体势,下一轮攻击就又攻过来了。
巴斯提昂用短剑弹开了攻击。
没有打中的感觉。
噌的一下欧斯瓦鲁多把剑收了回去。
“就算是新材料,这也是细剑,还是要避免和精灵银正面冲撞啊”
“真的假的啊,混蛋……速度比我还快?”
一对一却没有躲开对方的攻击或是踢腿被对方防住,一直以来从未有这种情况。虽然自己又累还带着伤,但对方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因为被厚情的玛格蕾特王女要求要胜利,所以很难手下留情呢。”
“有意思!”
如果是比速度的话,更不能输了。
巴斯提昂向前踏出一步,挥出了短剑。
欧斯瓦鲁多的细剑突然就来到了眼前。
细剑从鼻尖掠过。
虽然巴斯提昂想用短剑去砍对方的手——但对方把细剑拉回,只碰到了肩膀。
然后巴斯提昂转了个身,同时挥出了左拳。
欧斯瓦鲁多伸出了左手把巴斯提昂的拳头给挡开了。
和做直线攻击的巴斯提昂的动作相对,欧斯瓦鲁多的动作则像是在缓缓的画圆。
就像是——
“预先判断了我的动作么!?”
“虽然巴斯提昂皇子拥有远超常人的速度,也有可以击碎岩石的臂力,但是动作却只是外行人的。”
“什么!?我是外行!?”
挥出短剑,放出踢腿。
但只是一次又一次被读取了动作,被回敬的突刺,只是在一味的增加伤口。
“库……”
说起来,这和在被誉为剑豪的艾迪的祖父——巴鲁塔扎鲁的对持中的感觉一样。
一般人做对手的时候,巴斯提昂只要集中精神的话,对方的动作就像在蠕动一样缓慢。
所以不用一一去预判对手的动作,只要看到肌肉的动向或者对方视线,就能明白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枪击也是这样躲开的。
但是,如果对手是真正的强者的话,几乎是没有预备动作的,在注意到的时候,对方的攻击就已经逼近了——
现在就是是这样的状况。
当然,防御也好回避也好都来不及。
而且,巴斯提昂的动作和思考都被对手猜到了,无论他的攻击速度有多快,在出手之前动作就已经被对手给封杀了——
糟了。
这家伙,好强!
巴斯提昂体会到了,之前的那些战斗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罢了。
欧斯瓦鲁多毫无压力,只用了两,三次的攻防战,就让巴斯提昂这边的形势不断的恶化,被逼到了绝境。
伤口不断增加,也感到身体变得很沉重。
就像对方在熟识的街道中选择最短的路线走,而自己却在陌生的街上边迷失方向边前进,这样的差异。
虽然在全力的追赶,但是遇到的死胡同太多,总是差一点没有追上。对方则是一直保持着适当的微妙的距离。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样的话、只能暂且先重整态势了。
每次的动作都被化解,每次的攻击都被反弹,状况在不断的恶化。
那边完全看透了巴斯提昂的攻击。
为什么会被看穿?
是因为武器是短剑,所以攻击模式被限制的原因么。
为什么会被限制?
因为会先被对手打到——
被打到了,又怎么样。
“我可不会怕你啊!”
“那么,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库库库……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力量!!黑暗之力啊,寄宿于吾剑吧!”
“……那么……和下官对持的,是巴斯提昂皇子的真正的力量呢,还是黑暗之力呢,到底是哪个呢?”
“哪哪哪个都是我的力量啊!”(A:= =你这中二够了)
摆好了架势。
屏住了呼吸。
全身突击!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无谋。”
果然,将剑摆出了迎击这边动作的姿势。
就这样突击的话会像土豆一样被扎成串。
“那又,怎么了!?”
突了上去。
短剑和细剑
,就这样错开了,欧斯瓦鲁多趁着这个间隙避开了攻击。只是掠过这种程度的小动作。
但是,他瞄准的并不是那里。
欧斯瓦鲁多瞪大了眼睛。
“什么!?”
“那个手臂,我收下了!”
紧接着向前踏出一步。
细剑,刺中了欧斯瓦鲁多的腹部。陷了进去。
冰冷的剑刃,进入了腹部。
挥出‘帝足音切之三’。
得手了!
血顿时浸满了石桥。
像从水壶里倒出来的水一样,吧嗒吧嗒的滴落着。
“怎样!”
“库……愚蠢啊……”
欧斯瓦鲁多的细剑从手上滑落。
那时候,砍的太浅,没能切断他的手腕。他的血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流着,会流到哪去呢。
而巴斯提昂则是被刺中了腹部。
这边的出血量更多——
只有趁现在!
保持着腹部被细剑刺伤时候的样子,巴斯提昂向后退,然后左手伸向伊丽莎的腰。
“呀!?巴斯提……!?”
小声在她耳边说
“……要走咯。”
巴斯提昂跑了起来。
抱着伊丽莎的腰,突然的。
从石桥上跳下了下去。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巴斯提昂的吼声和伊丽莎的悲鸣一同落向谷底。
从桥的中央跳下。
离外墙的距离很远。
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目测无误,是落到河里了。
压住手腕的伤,欧斯瓦鲁多嘴唇扭曲了。
“……干的漂亮……巴斯提昂皇子”
士兵们跑了过来。
“您没事吧!”
“上校!您的伤!?”
“参谋殿下!”
稍后,医疗兵来到了,玛格蕾特王女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已经很久没用自己的脚走过这么远的路了。
一副很是开心的样子。
“没有赢呢,青蛙先生。”
“让长胜的玛格蕾特王女失望了,实属惭愧。是下官的无能。”
“好厉害啊。是为了要跳下河,才故意让腹部被刺伤的?”
“是这样的……因为被他的胡话所迷惑,所以全都趁了他的意”
“啊啦啊啦,不说些逞强的话么。明明知道却让手腕被砍到了啊。”
“是这样的。如果再早点把手拿开的话,就会是剑掉到了地上,我就输了。”
医疗兵用剪子剪开军服的袖子,用水冲洗着伤口。
虽然血还在流着,但手指依然能动。
“上校阁下,手指有麻痹感么?”
“这并没有斩得那么深哟”
“是。那么,几天之内就会好的。”
玛格蕾特伸出了手
把手指放在欧斯瓦鲁多的伤口上
“唔!?”
就算是他,也不是毫无反应。身体顿时变得僵硬,用力咬着牙在忍耐。
玛格蕾特高兴的注视着他的样子。
“痛了啊。痛了呢。”
“是这样的。但是,我认为被美丽的公主触摸的喜悦心情,更胜过疼痛。”
“啊啦,你真的是无可救药青蛙先生呢。这里都是烟啊。还满是灰尘。想洗澡呢。”
“那么,我们启程回王城么?”
她把视线转向还在着火的塔,呵呵的笑着。
“嗯嗯,是啊。这里已经厌倦了。”
玛格蕾特舔了舔手指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