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将森灵族的公主变成奴隶从而支配世界 六章 neet如是说道

蒂法莉西娅胜过波莱特。

欢呼赢了这一历史瞬间的第二天。

「礼司!」

朝着立功者的《英雄》的房间,蒂法莉西娅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连平时必须的敲门也忘了,门扉打开的同时飞入蒂法莉西娅眼中的是——

「怎么回……事……?」

怒气冲冲的话语也变得龙头蛇尾。

在床上,内衣姿态的雷乌正骑在裸露上半身的礼司身上。

极端来说。

这幅样子,看起来二人像是在‘H’。

瞬时赤红脸颊的蒂法莉西娅比起羞涩先怒喊。

「你,你们,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啊!!」

提高音量的同时,蒂法莉西娅感到不可思议地想道。

为何自己会大喊呢。

明明很害羞。明明应该赶紧离开这里才对——。

「……嫉妒?」

听到倾斜脑袋的雷乌。

无表情的嘀咕,蒂法莉西娅猛烈地动摇了。

「哈——哈啊?是怎么理解,才会这样想!?」

「昨天,被主人表扬了,心动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请下来!」

「不要」

「我是他的主人!」

「明明被戴上了项圈?」

「这,这是被强硬……」

「而且主人是属于我的主人」

「——」

已经受够了。

蒂法莉西娅决定行动。

毫无顾忌地走近床,朝雷乌伸出手——

礼司叫道。

「——靠啊啊啊,你们真吵!这种色气的气氛一碰就起鸡皮疙瘩!!别小看处男啊!?」(死鱼:原文童贞,这里礼司指的是处男)

「处——」

「童贞本来不是这么用的……不过这么解释的主人也很帅」

脸颊赤红的蒂法莉西娅与钦佩地无表情嘀咕的雷乌。

斜视着这二人,礼司从雷乌的『余的黑暗』的拘束中逃脱之后,穿上被脱下的衣服的同时粗暴地向蒂法莉西娅丢去话语。

「话说,你不是有话想说才来的吗?」

「啊……对,对啊」

错开视线的蒂法莉西娅清了清嗓子打起精神。

「……到底怎么回事?返还从那里得到的《英雄战争》的权利」

那之后。

再次回到的《誓约者》埃多拉斯身边的礼司,与他缔结了某个契约。

简单来说,这次战争中得到的一切,确切来说是除了特斯特之外的一切都返还给。

迟些知道这个事实的蒂法莉西娅还被佣人们追问,所以才会来到礼司的房间。

「明明将的《英雄战争》的权利作为交涉材料的话,即使没有安塔拉全土,也应该能够得到某种程度的国土……作为以及【劣血种】的居身之所……!」

如此一来克莱尔莉西娅(母亲大人)的愿望也能够实现——

「太单纯了」

代替礼司说话的是,雷乌。

「即使得到的国土,上面居住的人依然在。你难道要将他们赶出去吗?」

「——……这」

「假设把赶了出去,们也不可能会来。这里的人听命于你与你的母亲倒还好,一般来说都缔结着契约」

「——」

确实,雷乌说的没错。

就算夺取了国土依然没什么用。

这种程度,是无法使用魔法的无力种族这一事实,以及各种族对是弱者与奴隶这一偏见不会消失,的国家也就只是一句空话。

对着阴郁的蒂法莉西娅,礼司一脸超嫌麻烦地说道。

「一会害羞一会生气一会沮丧,真是个忙碌的家伙……别担心不是无条件返还领土哟~」

「……欸?」

躺在床上,礼司说道。

「代替返还权利,要准备让这个国家得到所有种族正式认可的公开场所。也就是【誓约议会】这种公开场所呢」

「【誓约议会】!?」

所谓【誓约议会】就是,聚集所有种族的《誓约者》与《英雄》,说白了就是这个世界的最高决定议会。

自不必说,就连也本应没有资格召集。

「当然这里硬是强迫他了,因为埃多拉斯大叔本身很笨呢。嘛,对来说总比被夺取领土好多了」

「难道你从与起争戈时就在策划这种事了——?」

「谁知道呢」

看不穿若无其事的他的真意。

但是,礼司这一非常识的《英雄》料事如神,好几次都看过了。

如此一来这次的事也——这么想的蒂法莉西娅,听到礼司接下来的话睁大了眼睛。

「顺便说一下那会议我不参加」

「……………哈?你在说什么——」

「不不冷静想想。本来英雄只管《英雄战争》,政治完全是管辖外吧?」

这……话是这么说。

之前的懒散气氛一转,礼司无表情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创造欢迎无家可归之人的的国家——就作为其代表堂堂正正地走一遭给我看看。【誓约议会】就是为此最理想的场所吧?」

「——」

欢迎无家可归之人的国家。

作为其代表,行动。

蒂法莉西娅一个人——。

「说来好好一想,主人在《英雄战争》根本没有好好战斗」

「这不是当然的吗。Neet工作是要怎样?」

「堂堂正正作出废柴宣言……值得尊敬」

「……啊~雷乌。夸我倒是好,不过意义不明而且好恶心快住口吧」

「主人这么说那就没办法了。相对的——」

「不干不干。工口的事不干……我说了不干了吧!!等,布!使用那黑布太卑鄙了快住手啊!!」

「卑鄙是主人最擅长的,应该受到颂扬。真不愧是主人,自相矛盾真是了不起」

「这什么鬼夸奖方式!!——啊,等,真的,住——e」

就连礼司与雷乌再次缠在一起都没注意到。

蒂法莉西娅暂时陷入了认真的沉思。

◇◆◇

——于是来到【誓约议会】之日。

蒂法莉西娅被招待到装饰威严的雷德拉城的一个房间中。

中央置放着巨大的圆桌,以及其周围等间隔放置的典雅的椅子。

上面坐着特征格外分明的种族的《誓约者》们。

虽然被他们一齐投来好奇与厌恶的眼神,但是拼命地无视他们,仔细观察周围。

与坐着的《誓约者》们相对,从属于他们的《英雄》们的态度各式各样。有同样坐在椅子上的人,有矗立在其身旁的人,有比《誓约者》更屌地坐在桌子上的人……

的座位上波莱特不在,而是代替她的替身。

盯着他看时,他旁边的猫耳男——的《誓约者》埃多拉斯开口了。

「——似乎人齐了」

无视蒂法莉西娅的视线,身为主办人的埃多拉斯严肃说道。

「作为的代表,首先深深感谢应邀的各种族的《誓约者》以及《英雄》的各位」

如话语那般深深行了一礼。

「此次【誓约议会】的目的,早已通知各位了——但在奔向主题之前作为的《誓约者》我有话要说」

然后笔直指向蒂法莉西娅,高声叫道。

「坐在那里的混血女是卑劣至极的掠夺者!此次《英雄战争》我们得到惨痛的经历,但她们的行为明显不正当!这种人建立的国家断然不能认可!!」(死鱼:混血这里原文是マザリモノ,暴力一点可直接译成‘杂种’)

声音哗哗地在房间内回响。

看到的《誓约者》的激昂,没人说话。

只是笔直地——看着蒂法莉西娅。

面对这些视线的压力,蒂法莉西娅忽觉呼吸困难。

「本来和【劣血种】建立国家什么的就不可能!不能使用魔法,只有数量多的愚劣种族!这种人要如何对等看待!?劣等人只有被奴役的价值!!」

面对兴奋的埃多拉斯各种族面面相觑抱持沉默。

双眼充血的埃多拉斯将矛头转向蒂法莉西娅的旁边——的《誓约者》。

「的!虽然你们决定旁观,但这次事件你们也有一部分责任哦!?那个小姑娘可是身负的王族之血!分血之人的行径,不觉得该承担责任吗!!」

被激动叱责的的《誓约者》。

「——还以为您想说什么」

闭着眼睛,轻轻叹了叹气。

「【劣血种】的所作所为为何要承担责任。你们有将自己的【劣血种】一一处分吗?」

「这是两回事!」

「那就在这里明确宣言吧」

闭着眼睛的叔母——的女王,站立起来,以冰冷刺骨的表情俯视着我。

「即使身负我的姐姐的血脉,既是与的混血儿,便与我们一概没有关系」

种族的羁绊。叔母与侄女。这种关系完全不存在。

明白

的,如是宣言了。

「——确实如此」

不知从哪里。

有人表示同意。

「的数量很多,因此【劣血种】的数量也增多。就算想排除也是有界限的」

「哼,败给区区名不正言不顺的和混血儿。也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

面对不知不觉中跑题的【誓约议会】,《英雄》们或无奈,或冷笑,或漠不关心。

分崩离析的《誓约者》与《英雄》们——也有共通的一点。

那就是,无视这场会议本来的意义。

与【劣血种】建立国家什么的。将承认这一事实本身化为乌有。

这意味着,蒂法莉西娅的存在,谁都没有在意。

理所当然。

对他们来说蒂法莉西娅这一【劣血种】,。

只有被奴役的存在价值。

所以。

说到底,只是混血儿的自己。

被视为等同于害虫。

被忌讳着唾弃。

叔母也抛弃了自己。

只能是一无所有,无能为力的存在——。

真的是这样吗?

听到了声音。

无畏地笑着,将周围蚕食殆尽般态度的、极其懒散的neet的声音。

他,不在这里。

如此一来这是——蒂法莉西娅心中的礼司的声音。

这一个月,每日向他挑战,被打败,被戏耍。

不知不觉中住进了心房、被感染的,卑鄙差劲的,聪明伶俐的——崩食礼司这位《英雄》。

他的话。

若他在这里的话。

站在蒂法莉西娅的立场的话,会怎么做?

这么想的瞬间。

蒂法莉西娅突然感觉眼前一亮——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唐突的。

对着莫名其妙地大笑的蒂法莉西娅。

《誓约者》们看着她。

「——有什么好笑的混血儿!!」

‘嘭’,埃多拉斯拍打桌子叫道。

丝毫不在意地站立起来的蒂法莉西娅,泰然地环视周围。

「越来越觉得你们很无聊呢」

侮蔑与嘲笑。

面对本应被掠夺而害怕的【劣血种】露出的感情,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被混血儿,肮脏的【劣血种】欺骗、打败的又是哪里的谁呢?」

「什——你,你丫……e!!」

面向站了起来,如今也一副要袭击过来的样子的的《誓约者》之外的人。

蒂法莉西娅说道。

「我问各位」

看着每一个人,真挚问道。

「口口声声说我们此次的行为不正当,但本次的事情是否真的不正当呢?」

好几人皱起了眉头。

察觉到这良好反应,蒂法莉西娅继续说道。

「众所周知,《大誓约魔法》之下,《英雄战争》规定了严密的规则。要说《英雄战争》中有不正当行为的话,不觉得应该事先制定对犯规的惩罚规则吗?」

「这话跟现在——」

「事前说过。即使事后控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也只能回答『连这种事都没想到吗』不是吗」

「——e!!」

与勉强忍住怒气的埃多拉斯相反。

「呼——没错」

有人表示了同意。

第一次对蒂法莉西娅这一【劣血种】表示正面肯定。

这唯一的裂缝,将高耸的偏见的墙壁瓦解了。

本来处于下位立场的她,将原本没有必要听取的【劣血种】的话语——传达到了他们耳中。

「关于这次的事件我想问我们一个问题」

‘我们’这一句话,没有人出现任何反应。

将其错觉成理所当然了。

「那就是,《英雄战争》现在这种形式真的好吗」

得到话语确实传达的实感,蒂法莉西娅继续说道。

「特别是《英雄》的各位」

不经意的。

提问对象变为英雄。

向对与【劣血种】偏见较少的他们。

「各位《英雄》,对夺取刻印的《英雄战争》如何看待。不——应该说,对现今的《英雄战争》感到满足吗?」

面对挑衅的话语,多少有些《英雄》作出反应。

「我们召唤《英雄》的各位,是为了在《英雄战争》中打败其他种族。然后——回应召唤也就意味着,各位自身希望战斗、征服、支配」

说完。停了一下。

「——但是,仅此而已吗?」

张开双手。挑衅的。

「各位回应召唤,是为了打败他人吗?——不是。会满足于打败他人的各位,不可能追求异世界这一战场」

倾斜着脑袋的蒂法莉西娅,缓缓地,断定地,告知道。

「各位真正追求的——难道不是证明自己在这世上是最强吗?」

脑中浮现的是,如今也在暗中窥伺这场会议的某个少女《英雄》。

她执着于胜利与同等的战斗。

如同其中有着自己的价值般。

「为此,遵从被施加的条件、规则而战斗——让人觉得‘原来如此真是出色’,钦佩‘真不愧是持有推动本来世界的历史的《命运力》’。真的是,打从心底,越来越觉得——无聊」

如同哪里来的讽刺家般。

她笑道。

「满足于被施加的条件很清高?在被规定的框架中战斗并胜利是最强的证明?打赢《英雄战争》比什么都开心?」

面对除了煽动别无其它的话语。

「你丫到底在——」

就在埃多拉斯迷惑地插话时。

「怎么可能~」

桌子的正中间。

从蒂法莉西娅的倒影中出现的礼司,耸了耸肩,将嘴藏在围脖后面说道。

「存在证明?《英雄战争》?各种族的胜利?那是什么好吃吗?」

在睁大眼睛的《誓约者》与《英雄》们面前,究极的自由人张开双手。

「我没打算按照被决定的轨道行动。也没打算遵守被制定的规则。无论谁怎么说不想做的事就是不做,只做想做的事!我的,我制订的,只属于我的轨道会为我证明!!」

说完。

搭话道。

「你们难道不是吗?像个笨蛋只记得一味地率兵作战。不断重复着重复着重复着胜败——这很好玩吗?这真的是你们的愿望吗?」

明明是在煽动。

却不知不觉会赞同的话语。

自由人(neet)说道。

「不是的吧!难得来到异世界,使用这个世界的一切,更加更加地享受吧!自己决定一切,在此之上证明老子就是最强吧!只凭自己与其种族的力量!!」

如是——高声宣言。

「因此——【我等请求!各种族,各《英雄》应该自己决定,只凭自身的力量战斗,自力更生!】」

这,只是宣言。

看起来只是宣言的契约。

隐约带着光芒的不只是礼司。

一言不发,在场的所有《英雄》都被同样的契约魔法阵所包围。

——上钩了。

礼司在内心窃笑。

涵盖整个世界的《大誓约魔法》这一绝对法。

从知道其效力没必要口头表示同意时起便——一直,思考。

说服《英雄》们的方法。

虽然承认《英雄战争》的是《誓约者》,实际上指挥的是《英雄》。

也就是说要想改变《英雄战争》的体系,不是《誓约者》,而是只要说服《英雄》就行了。

「——等下。刚才他说了什么?」

听到某个种族的《誓约者》的锐利指摘,其他《誓约者》们也察觉到了。

礼司的真正目的。

为此利用【誓约议会】这一场合。

各种族只凭自身力量战斗意味着,无法使用其他种族的力量。

也就是说。

「战斗,生存?难道——我们缔结了解放的契约了吗!?」

所有种族都与缔结着隶属契约。

礼司宣言将这契约无效化,至少《英雄》们表示同意了。

如果今后也以《英雄》为中心进行《英雄战争》,他们将无法借用任何的力量。

其他种族如果不废弃与的奴隶契约的话——只要缔结覆盖这契约的契约就行了。

「嘛,就~是这样」

一转露出懒散的——邪笑的礼司。

「赶紧解放哦~」

一说完,瞥了瞥投来各种眼神的《誓约者》与《英雄》们,堂堂正正地退出房间。

「你丫们……别后悔……区区不能使用魔法,一无所有的与【劣血种】——」

听到埃多拉斯的话。

「你们才是,别后悔哟?」

的《英雄》转过身,低沉嘀咕。

「做出《大誓约魔法》这种无聊的破东西擅自束缚自己的家伙,别以为能赢过正

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才能成就一切的」

埃多拉斯顿时哑口无言,礼司看着蒂法莉西娅。

她笔直看向不满的《誓约者》们,静静说道。

「有不满就请提出正式的文书。无论是申请《英雄战争》还是什么,都在所不辞。不过——会不会正面接受就不知道了」

最后留下爽朗的笑容。

他们消失在了门扉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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