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拉雅.米卢凯燃烧起来了。她用热切的目光盯着海报。那里有自己。也有她萨米拉雅.米卢凯的名字。虽然前来支援的人都希望看到萨米拉雅.米卢凯的笑容,但是她却摆着一张顽固严肃的脸。
虽说有点自吹自擂,但她感觉那有种大义凛然的气氛。并不是说她想成为偶像,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器量。既然如此,想要自己以这种表情来诠释她对此的热情。
萨米拉雅一直想成为下一届的学生会会长。
明年她就升为五年级生了,过去一年在学生会中做着琐事度过,同时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她一直看着即将卸任的会长卡列安工作的样子。
她只是个除了认真一无是处的人。所以当了班级委员,然后偶尔去学生会帮帮忙。
所有的事都是无心插柳柳成阴,水到渠成,碰巧在那里。
但是,现在的萨米拉雅热血沸腾,并且成为学生会会长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怎么样]
因此,萨米拉雅充满信心的问
校舍的一角,被萨米拉雅设定为候补人员的空会议室。选举对策会将在那里举行。
[嗯,有点悬]
眼镜下面是张不知有没有干劲的脸,蕾舞.马修的目光落到手中的夹纸书写板上。能容纳大约十个人会议室里只有萨米拉雅和蕾舞
萨米拉雅从蕾舞那打听到的是某个杂志举行的街头调查的结果。虽然知道编辑的确实不怎么好,但还是很在意。
然后,蕾舞说出那是个令人遗憾的结果
[虽然有首脑集团在,但下面和上面并没有什么差别。]
虽然蕾舞比她低一个学年,但是自从她们在班委会上认识后又得知彼此是来自同一个都市,因此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果然,因为忙于杂乱的复兴工作,大家很可能对选举不感兴趣。不管怎么样,论资历和知名度的话,萨米可是最低的啊]
虽然萨米拉雅明年就是20岁了,可能是因为身材瘦小,看起来并没有蕾舞高。而且,最重要的是论沉着稳重的话蕾舞更胜一筹。所以他改称萨米拉雅为萨米听起来也很自然。
虽然支持者也有其他人,但他们很多都是现任学生会的关系者。萨米拉雅也是学生会的关系者,此外也是现任学生会成员的候补人员。这次会议并没有其他支持者参加,并不是为了保证公平,而是单纯因为大家的确很忙。复兴计划大体上结束了,但这之后要做的工作却堆积如山。明年的工作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必须把现在的工作处理好。
如果不只是学生会中,一般的学生之间也都有这种想法的话,那么就能理解大家对选举的那种不关心的态度了。
[这种情况下,决定参选的话,选票自然就会流向知名度高的人了。]蕾舞叹息道
但是萨米拉雅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明摆着?那可能性就不会那么少吧,而且,从现在开始提高知名度不就好了?]
[怎么提高]
知道萨米拉雅这么积极,蕾舞也毫不犹豫的找起来。
[如果说是知名度的话,最好是武艺高超的人了]
萨米拉雅充满活力的回答到,而同时这也正是她开始行动的信号。
[嗯?蕾舞,你有什么事?]
萨米拉雅和蕾舞最终来到了三年级的教室。
萨米拉雅突然抓起正在那儿准备上课的妮娜的手,
[你对选举有没有兴趣?]
[啊?]
看着眼睛放光的萨米拉雅前来拜访,妮娜有点不知所措。
[啊,那个,你…学生会会长的候补的]
妮娜想起了那张海报,海报的照片只有脸,因为不是全身,妮娜没想到萨米拉雅会这么矮。
[萨米拉雅.米卢凯。请多多关照。怎么样,帮忙选举吧,现在武艺科科长的位置可等着你哦]
[到现在为止你是第一个这么直接跟我说的人]妮娜苦笑到
[哎呀,已经有人跟你打过找呼了么]蕾舞问
妮娜点了点头
[有两个人左右过来跟我说过,嗯,换个地方说怎么样]
每当有同学的视线聚到这里,妮娜就会感觉不舒服
[没问题]
但是,萨米拉雅没有动
[我想将我现在的想法很好的传达给大家。这样的话,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就会有人来告诉我。现在,我就是想将我需要妮娜.安托克这个想法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
[不用,这已经足够了]妮娜耸了耸肩,望向蕾舞求助
单从表情上就能让人了解她是那种人。
但是,之后她的冷笑又是为什么呢
总之,能指出萨米拉雅想法错误的同学是不存在的
妮娜从其他候补者那里知道了自己卷入选举斗争的理由,但是她却不能理解。
因为第十七小队在这次的武艺大会上很出风头。妮娜自己是三年级生,也在这个以下级生为中心的小队中。小队对抗赛中成绩第三。和武艺科科长率领的第一小队以及高鲁赫雷带领的第五小队对战时并没有感觉到有明显的差距。进而,17小队在武艺大会和梅耶斯之战中作为潜入队奔赴激战地区。
他们都说,第十七小队是新鲜力量萌生的象征。
妮娜感觉这和当初夏尼德在第十小队时大家对他们的评价很像,或者说可能相同。这样的话,能够被人这么讲,还是很值得光荣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因此就可以被利用到选举中去。
[对不起,其他人也说过,我还不够成熟。武艺科科长的职务对我来说有点过重了。]
[没有关系。你后面的蕾舞跟你是同年生,如果我赢得了选举的话,她就是副会长了。]
[哎?真的么,没听你说呢]蕾舞很吃惊,
[哎?真的么,没说过么?虽然卡列安会长没有设置副会长的职位,但我需要,如果没有蕾舞你的帮忙的话……]
蕾舞摸了摸脑袋
虽然感觉刚才说的有点不对劲,但是看样子她是真的忘了说了
意外的她是个粗心的人呢
[那么,一起做吧]
萨米拉雅的笑容就像是纯纯的含苞欲放的花一样。
总感觉与海报上故意勉强装出很严肃表情的她相比现在的样子更符合她。
即使这么说,妮娜还是摇了摇头
[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还有作为武者必须要做的事。实在是不能胜任武艺科科长的职务]
[这样啊]
萨米紧握的手逐渐松开,看着她那遗憾的表情,妮娜似乎有点罪恶感
[嗯,那就没有办法了]
但是,转瞬萨米又微笑着看着妮娜。
[但是,当我真的成了学生会会长时,你会过来帮忙吧。小队长?]
[那当然,如果有我们第十七小队能帮得上的,不管什么时候尽管跟我说]
[那么,再见了,我一定让洁尔妮变得更好给你看看]
萨米信心十足的宣言道,有那么一瞬间,妮娜感觉洁尔妮和萨米的身影竟重叠起来。
[哎,种子选手算是无望了,接下来怎么办?]
萨米拉雅.米卢凯并没有心情沮丧。
她一边在走廊散步,一边和蕾舞交谈
[唉,突然去找妮娜是我自己的判断]
想到的事情立刻付诸实践是萨米的优点也是缺点。虽然也能听取别人的意见,但却喜欢在听取意见前就忍不住行动,特别是这次。
刚才,蕾舞朝妮娜笑了吧,那感觉跟妮娜很像,但她好像并没有懂得你的意思。
[人总是最看不清自己的嘛]蕾舞一边想一边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找武艺者作为伙伴这个我赞成,但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去找妮娜。虽然她确实很有人气,但实际上如果她当选武艺科科长的话反而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为什么?]
[太年轻了阿,有人气的同时,也有人对她反感。特别是妮娜给人过于出类拔萃的印象,更重要的是在第十七小队成立的时候引起过一些争执。认为她不好的肯定大有人在。]
而且我们不需要两个做事不经大脑的莽撞人才,不愧是蕾舞,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出来。
[恩,是啊,她也挺不容易呢]
萨米站在妮娜的立场上发感慨,蕾舞实在是有点惊呆了。现暂且不论年龄,你本身看起来就很幼稚,她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蕾舞这么想却没说,并不是不想说,只是即使说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罢了。
[既然这样,谁好呢?]
[谁,那不是已经决定了么]
受蕾舞的提示,萨米拉雅稍微想了想,自己就得出了答案。
因此,接下来又挤出一节课,来到了五年级的教室。
高鲁赫雷一个人在教室闷闷不乐。那感觉让人不能接近。蕾舞感觉整个教室里也流动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很难让人在那呆下去
[有点,有点不是能好好说话的气氛呢]
蕾舞感觉到门前那种紧张气氛,没踏进教室去。
但是
[为什么?]
萨米拉雅并不在意,她就想根本没感受到这种气氛一样,大声的喊了句[对不起,打扰了],并直接走向高鲁赫雷。
和高鲁赫雷一起,萨米拉雅就显得更小了
[干什么?]
那低低的厌烦的声音,也没能动摇萨米。
[初次见面。我是四年级的萨米拉雅.米卢凯。实际上我有点事想拜托您……]
[如果是关于选举的话免谈]
[什么啊,原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啊,那话就好说了]
[所以,免谈]
但是萨米拉雅根本没听他的话
[我如果成为学生会会长的话,想请你成为武艺科的科长]
[没听我说,免谈么]
[但是,除了高鲁赫雷前辈以外,谁还能胜任武艺科科长呢?]
[那种事……]
[高鲁赫雷前辈是五年级生,也是第五小队的队长,实力仅次于现在武艺科科长樊泽前辈的小队。不论是作为武者的个人实力还是领导能力,没有比前辈更好的人了。我认为你作为武艺科的科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既然如此,为什么拒绝?]
和跟妮娜谈时的态度不同,不只是气势,在辩论及论据上也积极进攻。这颇让蕾舞吃惊。
[我只是,站的越高,越做不好。]
听到对萨米拉雅说的那番话,即使蕾舞能够理解但还是流露出为难、痛苦的表情。难道是有什么令人遗憾的事吗?而且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的暴躁吗?
“如果连高鲁赫雷前辈都无法完成的话,那我更别提了。但即使这样,我仍旧想成为学生会长。因为我有要完成的事。所以请你帮忙。”萨米拉雅说
蕾舞感到在萨米拉雅朴素的话语中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只有服从。比千言万语更加强有力。
高鲁赫雷是遇到任何事情都很冷静的人。而在妮娜身上却感觉不出来,实际上连萨米拉雅自己也觉得妮娜成为武艺科长是不可能的。
高鲁赫雷停止了低声呻吟,从萨米拉雅清澈的眼神里映出对方如雕像般静止不动的样子,(蕾舞)不由自主的同情起他的那个表情。
但是,这种情况下,高鲁赫雷肯定不在学生会其他候补者(的名单)中。或许,正因为被他拒绝了,所以凭妮娜的能力,才说服了(萨米拉雅)。
即使这样,高鲁赫雷在这里能够许诺的话,与其他候选人相比,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
(加油吧)
意外蕾舞也热情起来了。
“我现在没有工夫去考虑这类问题。”在高鲁赫雷说这话的时候,上课的铃声也同时响了。然后这就意味着没有时间了。
蕾舞一伙人只有回教室了。
授课结束就意味着下课了。蕾舞带着一丝不安走向了萨米拉雅那里,她正在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那个,一起去高鲁赫雷前辈那里吧。”
同时,心理的的确确有一丝不安。
“稍微等下”
蕾舞忍受着头痛,直接抓住萨米拉雅的衣领拖向五年级学生教室。
“干什么”
“冷静点”蕾舞这么说着,拖着萨米拉雅向会议室走去。
“那么,什么事?”
硬是让萨米拉雅摇摇晃晃地坐在简易的椅子上,此时看上去她像个老人,完全看不出是想成为学生会长的样子。
“不是说过要说服吗,那么怎么样去说服呢?”
“那是,需要用热情。”
“不用大脑的笨蛋。”
“怎么了?”
“只有热情的话就不会有结果了。
“那么有什么其他方法吗?”
即使满怀期待得眼睛发光,但仍然不行。
“说到方法,首先是情报收集。虽然没有直接与高鲁赫雷前辈对话过,但从妮娜那里还是听说过。还是无法想象他是个这样坏脾气的人。”
虽然他好象不是很和蔼,但也不认为他会把教室的的气氛搞得乌烟瘴气。
那么说,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吧。
“首先要把理由弄明白,如果可以的话就提供帮助。那样就能施以恩惠,不就能使对方产生好感了吗?”
“恩,听起来很狡猾”
“那么,在对方有困难的时候,我们却什么都不做,以为对方会说“只是我们有困难~请帮帮我们~”吗?我倒觉得对方情况更有利。”
“用不着那么生气吧”
“生气了”
“因为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狡猾,但被说得那么直接,还是生气了。可是,如果对方有困难的话,帮助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好嘛。”
“那么先收集情报吧。”
慌张的萨米拉雅,还有心情还未平静的蕾舞,即使这样也行动了。
正在此时,有人进了屋子,
“打扰了,在忙吗?”
进入屋子是现在学生会书记中的一人,叫雪莉奴。
“啊,前辈”
“这个,会长送的。”
雪莉奴拿出了一个蛋糕盒子。
“哇,不好意思,但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的,其他的候选人也有的。”
“好的,那给您泡杯茶吧。”
蕾舞走出屋子去打水了。雪莉奴是现在学生会书记,已经五年级了,明年仍旧留在洁尔妮。然后,也是萨米拉雅的一个支持者。
“啊,要是那样的话好吧”
(蕾舞)回来的时候雪莉奴这么说。
看来在出屋打水的时候,萨米拉雅已经就事情进行了说明。
“由于这段时间的战斗,副队长的夏忒住院了,还没出院呢。”
上回的骚动导致了大量人员负伤。大部分已经痊愈并出院了,但其中仍有意识不明的学生,也有依然需要去医院的学生。蕾舞听认识的男性武艺者说过那真是场惨烈的战斗。他也受了伤,但没有后遗症平安的出院了。即使那样,他也会无意中表现出思绪抽离的状态。
之前的骚动,武艺者的内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那么,对那个叫夏忒的人十分在意,会让他的脾气变得那么坏吗?”
“也是呢。个人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毕竟里两人关系很好。”
雪莉奴的话得到了萨米拉雅点头。
“那么,为了夏忒的康复,我们也一起去援助吧。”
蕾舞也认为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
“可是在选举期间,有可能来不及啊。”
雪莉奴比蕾舞冷静,在卡列安麾下,直接参与学生会事物的她,有着蕾舞他们没有的冷静沉着。
“当然,如果他能与学生会人事候选者联合起来的话,仅凭这点就很有优势。在学生会人事候选者的名册里,有着完备的学生会长候选者的人脉以及社交能力等。如果他的名字不在候选者名字这一列里。如果这是真的话,就有去看看的价值了。”
“但,有时间吗?”
“是的,所谓的关怀是需要时间的。并且投票日是在下个月。其他的候选人已经被其他的武艺长候选人推荐了。”
必须要去找还未决定的其他科的候选人。在演讲上发言的草稿也不得不去准备。要做的事多如牛毛。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武艺长候选人‘的意义,肯定比别的科的候选人有着更加重要的地方。
果然对于一般的学生、一般的人来说,十分在意武艺科长将会是谁。一旦作为保护自己的人来说,站在那里的人是拥有武力的象征。
“但是如果高鲁赫雷前辈失败的话……?”
“而第十七小队的妮娜.安托克更加拥有人气”
“不,已经被拒绝了。”
“也是啊,对她来说这可能是不行的吧。即使这样,接下来是第十四小队的臣.凯汉、第三小队的温斯?卡尔鲁德他们两人吧。”
列举出姓名的时候雪莉奴自己流露出微妙的表情。按实力来看,第十七小队与第三小队的臣.凯汉一样。但就她所观察的小队之间对抗战来看,他人有点轻浮。从妮娜以前所在小队的上司那里也听到过,而在一般的印象中轻浮是负面要素。
在这个意义上,温斯和臣完全相反。妮娜和现在武艺科长樊泽的性格都比较接近。但这边反过来给人过于强硬的感觉。过于强硬得如樊泽和高鲁赫雷那样给人以压迫感那样倒还可以,(但是)看上去,他的那个(压迫感)集中在神经质方面。如果只是作为小团体中的小队队长还可以,但要统率武艺科全体的话,应该还需具备一点灵活。
说得太多了。我知道。但是,(从)实际取得的战绩,以及由此产生的信赖感,移动队伍时的灵活性,还有来自外表的安心感(这些方面看),能够在萨米拉雅担任学生会会长的时候,作为武艺科科长站在旁边的人才,没有比高鲁赫雷更优秀的了。
“啊,漏掉了一个”
看着萨米拉雅和蕾舞,雪莉奴继续说。
“是谁?”
“是雷冯.阿鲁塞夫”
已经把这当作玩笑了。
那恐怕,一定是开玩笑。但是她对于自己所开玩笑的效果并不在意,享受着茶与蛋糕。留下了工作,返回到学生会教室。
“刚才雪莉奴的意见,大家是怎么看的呢?”
总之先把武艺科长的问题放一边,开始整理其他的人事候选者们吧,萨米拉雅说到。
蕾舞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论怎么最重视的还是萨米拉雅。想到这里蕾舞说了句奇怪的话“好的,决定了”后就开始猛跑。
“谁知道?我估计是不会赞同的吧。”
脑海中浮现出雷冯.阿鲁塞夫。
加入妮娜小队的一年级新生,实力超群,估计超过武艺科长的樊泽。妮娜也对他的表现给出“真厉害”的评价。武艺者的朋友也对他的实力赞美到“真棒”。专业性的评论我不太懂,但概括起来就是那一句。
普通学生只能在那里确认武艺者的实力,但看了对抗战的蕾舞也再次感叹“厉害”。
这恐怕意味着,作为武艺者的雷冯十分厉害吧。
在法鲁尼露战之前,也没听说过他为了比赛在体育馆中训练这样的事情。
在人气方面妮娜有可能是领先于他的,在这方面(他)估计是很嫉妒的吧。但就作为武艺者在实力方面,恐怕他一定会让对方甘拜下风的吧。无论好还是不好对于武艺者来说都认为实力才是基础,这是肯定的。
个人的实力,利用在那里(古莲丹)出生他的偶像的部分,一定是这么考虑的。
但在那之后,考虑到果然仅靠这些是不行的。单单知道普通的平凡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注:这里指对雷冯所知甚少)
“是啊”
很意外萨米拉雅也这么认为。
“萨米,你与雷冯见过面吗?”
“恩”
对着露出惊异表情的蕾舞,萨米拉雅点着头。
“但并不是一开始的”
萨米拉雅看着天花板嘟哝着。
“那是在小队的对抗战中遇见过,我知道他的强大,也知道很有人气。不过,无法完全说清楚,感觉还有点区别吧。”
“是嘛”
萨米放松下来了,开始整理人事资料。搜索着应该搜集的各科科长的资料。这样看来,其他的候选人也不会变化的吧。
果然问题出在武艺科长那里。
“怎么办呢?”
“那先从夏忒前辈那着手?”
“恩”
点着头的萨米拉雅,蕾舞开始了仔细的思考。
“恩,如果抱着同情的态度(去探望),这样并不算好。而且突然要去医院也是。”
“对,是啊”
“怎么办呢”
即使是蕾舞也无法马上想出好办法。
“总之,夏忒前辈实际是怎么样呢,以及与她的嗜好都一起调查下吧。”
“那么,嗜好的调查就拜托蕾舞了”
“等一下”
“我先去探望一下她吧”
“这个不用担心,不会让高鲁赫雷前辈发现的”
蕾舞还在不停地说,萨米拉雅却已经走了。
“糟了,疏忽了”蕾舞叹了口气,意识到演讲的草稿还没有准备好。
“让我去准备吗”
头开始犯疼了,究竟谁才是候选者呢。考虑之后对着萨米拉雅抱怨,但这又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实际上去医院探望的萨米拉雅并没有惊扰她。
在个人房间的床上熟睡的夏忒,如比赛时候见到的那般,有着红色头发,是体形娇小的女性。
萨米拉雅也意识到自己只是渺小的存在。夏忒也是渺小的。
然后,(夏忒)失去了意识。
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无法醒来。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了今天。(萨米拉雅)和告知(病情)的医师道谢后,就匆匆离开了医院。
连回校舍的力气也没有,这样也无法放下行李。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萨米拉雅看到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
“唔……”
也许自己也无法思考了。
上回的骚动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一般的重伤者已经基本出院了,即使是萨米拉雅,想必也知道吧。尽管那样,现在却仍在住院。
也许想得太简单了。
还活着,但却无法醒来。
这也许隐藏着太多的可能性。想到这点,萨米拉雅也能理解高鲁赫雷的焦躁了。
现在的医学扬言说能够治疗大脑及刭脉之外的东西,据说就连脑中失去记忆也能治好。
但是,即使能治好身体,可是这样只能判定身体无恙却无法解释导致昏迷不醒原因的医学又能做到什么呢?
等待苏醒的人该怎么办呢?
这点实在考虑不周啊。
“唔哇……”
萨米拉雅发出细小又绵长的声音。前进的时候全力前进,低落的时候尽情地低落,这就是萨米拉雅。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两者之间是否还存在着其它的状态。
现在的萨米拉雅是完全的低落了。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为了自己的选举,想利用昏迷不醒的夏忒——即使了解自己的浅薄,仍不得不责备自己的愚蠢。
“唔……果然只有依靠其他人了。”
即使这样,也要先考虑关于围绕着自己的问题,所以萨米拉雅,或许应该说,是人的话都会这样。
“请问,你还好吗?”
听到声音,萨米拉雅抬起头来。在那一瞬间,看到那个话题人物走了过来。
“雷冯?阿尔塞夫”
“请问,哪里不舒服吗?”
即使她能叫出见过面的人的名字,也不是什么让人特别吃惊的事情。在小组对抗什么的地方露过面。(被人叫出名字)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唔,嗯。刚才在想自己的事情,有点低落罢了。”
“难道,你是学生会长的候选人?”
“是的。我是萨米拉雅?米卢凯,请多关照”
“啊,请多关照”
根据这里最近的习惯握了手。不知所措的地相互打量着,两个人总觉得有些别扭。
“哈……”
两人一同叹了口气,这次还真是让人惊讶的见面啊。
“……什么?”
“不,不是,怎么回事呢,一看见前辈,总是有点”
“什么啊,情绪低落的话要我赔礼道歉不成?”
“并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呢,哎呀,怎么说好”
“真是的,别那么随便就情绪低落好不好”
虽然噘着嘴抗议,但不知为什么,开始觉得雷冯的情绪低落和萨米拉雅没什么关系了。
“什么?在之前的战斗中有什么让你气馁的事么”
“……”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萨米拉雅看着谈话间表情暗淡下去的雷冯,感到着急。
“唔,对不起”
“好了,不管怎样,坐下吧”
“好的”
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
但是,坐下之后就后悔了。两人都很阴郁,即使并坐在一起,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默不做声地祈祷着能够快点回去。
“那么,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
“已经不想说了?”
“对不起”
“够了!”
如果想让他回去,之前就不会叫他坐下了。萨米拉雅噘着嘴看着没有人的前方。
“请问,前辈怎么了?”
“怎么?不想说自己的烦恼,却还想打听别人的事情?”
“唔,对不起”
再次沉默。但是马上萨米拉雅就忍受不了这种沉默了。
“那么,战斗是如此令人厌倦的吗?”
“恩?”
“处于战斗中的人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我们这些平凡人是无法理解的。想听听你的想法。”
“这样说来,的确有感到厌倦的时候”
“这样啊……”
萨米拉雅就这样小声地嘟囔着。在此之前都没有什么想法。
“真够呛呢。因为身边的人就这样轻易地消失了,……”
“谁都不在了吗?”
“你,难道不会说些安慰的话吗?”
“对不起”
“算了,不只是我这样。而且我并没有经历这些。不过,也许没有比这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
“因为拥有了,了解了,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加痛苦。”
“这是……”
“嗯,好,我明白了呢。即使那样仍然得活下去。特别是将成为学生会长作为目标的我,不得不考虑活着的人的事。在洁尔妮没有大人,谁都想成为大人,所以不能无视摆在眼前的现实。”
然后,大大地吐了口气。一瞬间在脑中整理,选择合适的话。
“但是,曾经在学园都市的人已经早就不在了。都是以毕业的形式(离开了)。这里没有所谓的
死亡。如果是按照学园都市的规定,毕业与死亡是一样的。没有办法请求那些人的协助。不能再见到对方。也许。有人认为,出生在不同都市的人不会再次相遇,那也是理性的思维。那就和死了一个人没两样。因为已经只会出现在回忆里了。
“……”
“回忆不过是种慰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样的,这样……”
什么时候开始,并不是在考虑高鲁赫雷的事,而是自己的事情了。
如此渴望成为学生会长的理由是什么呢?
“就在眼前。但并非是被这个所束缚。并不是对谁都自鸣得意,我是想对任何事情都有把握。这就是问题所在。”
“那个……”
“啊啊,不好意思。一个人在这里自说自话。总之呢,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萨米拉雅满足地说明自己的心思。
“问题是自己现在被别人看到都不会感到羞耻。”
“哈”
看到雷冯的眼里闪烁着莫名的意味。存在阴影。但是,那是他的普通的凡庸,还是受到什么阴暗事物的引导呢?实在无法判断。因为并不了解平常的他,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且,萨米拉雅无法忍住不说出自己在意的事情。
“这是学园都市,每年都有人员交替。我自己也在这里呆了6年了。这是不断前进的世界呢。在那样的环境下不可能悠闲地生活的。应该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想要做什么的话就马上痛痛快快地去做。所以行动吧。”
“……但是,也许会失败,也许什么也发现不了,怎么办才好呢?”
这是从雷冯内心吐露的深切呼喊。但是对于萨米拉雅来说,这些都无法理解,实在不了解雷冯的事情。
如果妮娜和菲丽在的话,或许这样的对话就不会中断的,她们会明白的。
但是,萨米拉雅并不知道。虽然能从他的话中看到一些拼命的迹象,但现在并不是犹豫的时候。
“失败没什么不好。把时间花在懊悔上太可惜了。既然找不到,那试着做做别的什么都好。最根本的问题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担任学生会长的能力。想要依靠朋友,也有感到自己不被大多数人所期待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赢得选举。但还是想试试看。所以就去做了。当觉得不行的时候,就考虑看看别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总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雷冯)被语言的气势压倒了,萨米拉雅站了起来。虽然是娇小的萨米拉雅,站起来也能俯视还坐着的雷冯。然而,仰着头的他的眼中,那些阴影在动摇。
“也许只是因为没有责任,想行动的时候就行动。但是,想休息的时候就能休息不是很好吗?虽然也许跟刚才所说的有点不同,在学园都市也有生活了6年的状况,你的人生绝对不会只有这6年就结束了。”
“但是……”
“武艺大会已经结束了。作为洁尔妮来说风暴已经过去了。明年是休息的一年。”
萨米拉雅一边这样宣布着,并没有停下脚步,找到了想做的事情。因此只有行动起来。这就是萨米拉雅?米卢凯,
一边奔跑着,一边考虑着突然想到的问题。
是(关于)雷冯?阿鲁塞夫的事情。
是想让他成为武艺科长的事情
(不行呢。总觉得很不可靠呢)
但是,总觉得在那种不可靠中,有几成原因是被某些东西的阴影牵绊住了脚步。即使没有成为武艺科长,如果有一天,那阴影能消散的话就好了
不管怎样,因为他是洁尔妮的学生。
但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飞奔登上刚好停驻在车站前面的电车,无论如何都想说服高鲁赫雷。一直认真的考虑着这个事情。
在那之后,从萨米拉雅阵营(方面)发表的学生会人事候补里赫然写着高鲁赫雷.路金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