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百度贴吧
扫图:サダメ
翻译: 阿尔塞拉、WSYMZW
梅丽达=安杰尔
位阶:不明
【HP】5 【MP】0
【攻击力】1 【防御力】1 【敏捷力】2
【攻击支援】— 【防御支援】—
【思念压力】0%
【主要技能/特殊能力】
无
综合评价……【1-G】
※这是基于芙兰多尔统一白兵战能力测定基准的能力值表
(资料取自弗里德思威德女子学院入学资料)
「这还真是,过分呐……」
青年像是随口而出般地念后便将视线从羊皮纸上移开了。眼前是连一丝灯光都没有的玄关大厅。青年为了不踢倒似乎很昂贵的椅子小心翼翼地起身,伴随着叹气声走了出去。
「悲惨到如此地步的能力值我从没见过。话说,养成学校的成绩评价中原来真有【G】这个等级的啊」
「哦,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
和青年并排走着的男性大叫着接过了报告,在看到那清一色一位数的能力值后只是干涩地「哈哈哈」地笑着吐出了烟草的烟。
这名看起来年过四十的男性姑且也算是在军中就职的青年的上司。但那邋遢地套在身上的军服、任其随意生长的头发、以及那完全没有整理过的杂乱胡子将他的威严贬到了底限。青年满脸不快地挥手驱散烟草的烟雾。
即使那修长的身材酿造出了成熟的大人氛围,他也仅有十七岁。当然为应对各种任务,别说是烟草和酒了,甚至某些危险的药物都有持续摄入,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擅长应付大人的嗜好品。
玄关大厅的餐桌上虽然整齐摆放着大量的、说不定一瓶就值得上青年数个月的薪资的威士忌,但那之中的几瓶已经碎裂并散落在绒毯之上。暖炉中没有点上火,当然也没有人居住的气息。
在大厅前方有着通向二楼的螺旋阶梯和连接着晚餐室与会客室两个房间的门。上司将用于行走的手杖(stick)随意挥动着指向楼上后,青年便无言地颔首。
青年用左手握住了腰间佩戴的漆黑长刀慢慢向前方的阶梯踏出了脚步。
「嘛,先把那怎么都好的能力值放到一边。管它是低得可悲还是其它什么的,都需要看今后的成长情况了。——但这到底是什么鬼?位阶(class)不明之上MP(玛娜)居然还是零」
回身看向上司手中的报告,顺便用锐利的视线瞪着他本人。
「我先确认一下,这不是幼年学校的入学资料吧?」
「当然不是。她在今年的四月……也就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就读的便是历史悠久的弗里德思威德女子学院。那可是集中了贵族的大小姐们,货真价实的玛娜能力者养成学校啊。令人吃惊的是这位梅丽达小姐从出生到现在都完全没能从她身上发现玛娜,理所当然,到底潜藏着怎样的位阶也是让人一头雾水了」
「也就是说,已经十三岁了吗……」
这是难以置信的事情。通常的话能力应该会在七岁前后觉醒,这就是《玛娜》。
玛娜能授予能力者各种各样的异能,将身体能力提高到常人以上,那是只有被选中的贵族阶级才被赋予的恩宠(gift)。——不,正好相反。应该说正是因为他们持有玛娜才会被授予贵族的特权,以此作为交换也接受了立于众矢之的抵御《外敌》的责任。
「而且说到安杰尔家族的话,不就是三大骑士公爵家的《圣骑士》吗!」
青年那混杂着惊叹的声音在螺旋阶梯的通风处回响着。
从玛娜那里得到的异能之力,根据其方向性被分类为十一个种类的《位阶(class)》。
有着优秀防御力的《剑士(fencer)》、拥有强大攻击力的《斗士(gladiator)》、有着其余位阶无法比拟的敏捷力的《武士(samurai)》。在此之上还有在远距离战斗中有着巨大价值的《铳士(gunner)》、《魔术师(whizard)》、《神官(cleric)》,此外就是擅长变换自在的走位的《舞巫女(maiden)》和《道化师(clown)》……。
大部分的玛娜能力者都属于这其中的某个位阶,作为贵族的爵位则是由当代家主的战功所决定。——除了三个例外。
这个特例便是三大骑士公爵家。他们有着和其他的贵族相比无论是身份或是能力都是作为特别存在对待的,被冠以《圣骑士(paladin)》、《龙骑士(dragoon)》、《魔骑士(diabolos)》之名的三个上级位阶。
要说为什么被特别对待的话,那是因为这几个位阶都十分强力而稀少。
毕竟和数十个以上的家族都归属的八个下位阶级不同,从属于上级位阶的仅有三个家族。继承龙骑士位阶的西格萨尔家。象征着魔骑士的拉·摩尔家。然后是最后一个,继承了圣骑士的血脉——梅丽达所出生的安杰尔公爵家。
玛娜是寄宿于血液之中,经由血液让子孙继承相传。因此贵族生下的孩子依旧是贵族。而他们的潜在能力(potential)被认为和贵族之血的纯度有很深的联系。
这个逻辑关系也是上位阶级之所以能君临顶端的原因。他们的玛娜所寄宿的血液有着不可侵犯的优越性,别说是下级位阶的贵族,即便是和平民的血液交融,出生的孩子也毫无疑问会寄宿着上级位阶的玛娜——……本应是这样的。
但如果这个常识如同刚才的资料所载被颠覆了的话,也就是说。
「那位梅丽达小姐……并不是安杰尔家真正的女儿……?」
「没错。现在正是被怀疑着有这个可能性。」
上司低声说话点着头的同时,也走到了阶梯的尽头到达二楼。
这边果然也没有住人的气息,瓦斯灯也全都被关闭了。遵从上司用手杖指的方向,青年走向了左侧。顺便还收下了上司拿出的一大捆报告。
「也就是说,是谁将婴儿交换了?」
「不,出生的时候搞得那么热闹,这个想法不太现实」
「这样的话……」
和很难说出口的青年相反,年过四十的上司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很简单。这位梅丽达小姐并不是安杰尔家现任当主菲鲁格斯=安杰尔的实子。有可能是她的母亲梅里诺亚=安杰尔和出轨对象的不义之子。」
「……」
青年虽然静静地垂下了视线,但看到的却全是报告上那些无机质的情报。
上司边点燃新的烟草,一边用着像是在酒吧里聊着八卦一般的语气继续说着。
「这个工作的委托人是作为评议会一员的莫鲁德琉武具商公会的首领,莫鲁德琉卿。作为梅里诺亚=安杰尔的父亲,同时对梅丽达小姐来说也是母亲那方的祖父的人物。对他来说嫁入骑士公爵家自豪的女儿,居然成为断绝圣骑士血脉的人这种事是绝不会承认的。因为无论如何都必须掩盖事情的真相,所以才会像这样将梅里诺亚夫人所建立的所有交友关系都强行回归于零吧」
「也就是说这个宅邸的住人,也是那外遇对象的《嫌疑人》其中之一是吧」
对还是老样子散发着死一般的沉静的宅邸的屋顶,青年抬头看了上去。试着打开了走廊中的门,那门内就是被黑暗所包围的台球室。
——这里也是无人的空壳吗。青年感到怪异般地皱起了眉毛,不发出任何声响关上了门。
上司从怀中取出另外的报告后,将折成一叠的报告痛快地展开了。
「——宝石商人·吉瓦尼=艾尔斯勒斯。过去,在莫鲁德琉卿造访他父亲的时候,跟着去的当时十一岁的梅里诺亚小姐有着大量的闲暇时间。为了陪她打发时间吉瓦尼青年就表演了自己得意的钢琴,而梅里诺亚小姐为了表示对此的感激送给他了作为回礼的肖像画。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要好……似乎是这样呢」
「就只是这样吗?那是十一岁时候的事了吧?」
青年不由得很普通地吃惊后,上司也摆出了不爽的表情继续阅读着报告。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话就陷入僵局了。——她在寄宿学校的友人、一同学习的同辈、商工会中的年轻男性们、甚至包括他们的亲戚!总而言之虽然将和梅里诺亚大人有过交流的人全部胡乱调查了一番,但完全没有找出任何有用的情报!」
「都已经费了这么多功夫了,干脆直接询问梅里诺亚大人的话……」
上司很受不了似地摇着头打断了青年的台词。
「很遗憾的,她已经在坟墓之下了呢,而且已经是五年之前的事了呐」
「……是吗」
「于是乎!这里终于就轮到你这家伙的出场了!」
啪的一下,上司拍手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就像是在演戏一样张开了双手。
「你的任务就是这样。成为这位无能才女梅丽达=安杰尔的家庭教师,协助她进行圣骑士的觉醒,随后引导,最后教育她成为
配得上骑士公爵家的战乙女吧!」
「外部不行的话就从内部的意思吗」
「正是如此。虽然莫鲁德琉卿那边已经再三地施加着压力,但似乎效果一点都没有提升呢。于是就成了专业的讲师是必要的这种情况了」
「这一点我倒是理解了,但是……」
青年取出了那印着毁灭性能力值的表格,疲惫不堪地深深叹气。
「……为什么是我?如果是任务的话我想就像现在这样继续进行人际关系调查」
「不不,根本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了吧。你好好想想吧,这可是攸关全都是奇人怪人的我们部队的面子啊!根本不可能将这么纤细的任务交给他们。关于这点的话就要说到你了,你看看!如果说在外面装乖孩子的话你可是无人能敌!」
「好的我明白了。就让我拒绝吧」
青年磅地一下将报告扔到上司的胸口,军服的下摆轻轻飞舞。他转身走向了走廊尽头两开的大门后,上司发出了撒娇般的声音追了过去。
「求~求~你~啦~这可是骑士公爵家的委托哟?就帮一帮爹地嘛~」
「明明就只是捡到我而已,别在对自己方便的时候才做出父亲的样子你这混蛋老爹」
「知道了,OK,那我们就认真地谈吧,好啦快转过来」
身旁的上司夹杂着一些动作和手势,看起来有些真挚地向青年搭话。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能按你喜好选择的阶段了。事态已经开始变得糟糕了」
「也就是说?」
「犯罪组织啊。听说了梅丽达小姐毫无才能的传言,开始慢慢在国家之中扩大了。如果只是成为闲暇之余那些贵妇们在社交场所的八卦的话还好,但那些心术不正的家伙似乎都已经开始追寻梅里诺亚大人不伦的真相了。对于那些讴歌着废除阶级制度的家伙们来说,动摇了公爵家根基的这个事件可是美味的饵食啊」
「这还真是没意思呐」
这么说着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将两开的门扉,和上司同时推开。
一看就是犯罪者大人的恶人脸们,就在门的对面聚集着。
「「…………………………」」
看来对于那边来说也是预料外的闯入者,这之间便产生了数秒的尴尬沉默。
这里是书房。在墙壁边整齐地并列摆放着的书架和似乎很舒适的椅子。办公椅上坐着整齐地穿着高级品牌燕尾服的男性,他的上半身无力地倒向一边。
而在那个男性的周围,则有着数十个身着高领黑衣服装的男性包围着。那是如果在表社会生活的话就绝不可能出现的深陷的目光。根据现状就能明白他们全员都装备了某种武器。散发着灿烂光彩的瓦斯灯的光刺眼地反射在刀刃上。
「……很没意思吧?」
紧接着,黑衣人们一齐拿出了手枪扣动了扳机。
在十数发击铁叩响的同时,青年提在腰间的刀发出了悦耳的磨擦声出了鞘。
青年的手腕模糊地一闪,以子弹以上的速度拔出了刀,将雨点般的枪击一发不漏全部斩落。将最后一发子弹弹开的时候,迟来的枪声才震响鼓膜。
全身的肌肉都发出了嘎吱的响声。用着爆发般的气势,青年踢了地板冲了出去。
在突击的同时斩了一个人。张开两脚做出杂技般的动作砍掉左右的黑衣人。螺旋状飞散开的鲜血洒在了脸颊上,在这时敌人的集团才终于认识到了青年的身影,同时也注意到了那偏离常识的速度。
(ps:击铁是燧发枪火药盘的钢帽,燧石打击钢帽引发火药射出子弹)
「该死——」
黑衣中的一人将枪口对准了青年——那一瞬间,青年的攻击就已经结束了。和膝盖蹲下跪在地板上的动作连动一气呵成地发出了三道剑闪。瞄准颈部的横斩、从左肩至左腋的下斩,最后将刀收回的第三击将身体分离。
在黑衣人全身的鲜血泉涌般喷出的时候,青年再一次蹬了一次地板。在身体倾斜的体势下更加倾斜了上半身,调动了全身的齿轮以几乎贴住地面的姿势奔跑着。同时有着目不能及速度的刀划出无数道纵横交叉的轨迹,如同舞蹈一般地在黑衣人们的身体上刻下了致命伤。
「还有一只!!」
跟随着上司的号令,青年凭着反射神经用脚踢了墙壁利用其力量继续加速。他在摆放着的椅子的间隙之间急驱着将速度提到了极限,以超音速发出的刀击将最后一名敌人的头给——
“锵”的刺耳声响过后,在毫厘之间抬起的敌人的手腕将这一击接了下来。即便使尽全力也无法将其斩断,被以可怕的臂力放抗维持着交锋的状态。——好强。
稍微观察了一下后,发现这最后一人的装备也和其他的家伙完全不同。仿佛是亡灵一般的衣摆和破旧的黑色外套,以及用头巾将自己的脸遮住,只露出了那深邃的眼睛。身高和青年基本相同,大概真身是名男性吧。
「居然五秒不到就把我的部下给……那个漆黑的军服,你们难道是正规的骑兵团(guild)吗?」
「说起来你们这家伙又属于哪里的组织啊。那个奇葩的外套,我马上就给你扯下来」
青年一瞬间接近使出了踢腿。他用仿佛神灵附体般的平衡感连续踢中了黑衣外套的腿肚、侧腹部和左侧头部。但那些攻击却全像是踢中岩石般完全不起作用。
那么就回身使用脚后跟攻击面部——在击中之前的瞬间,另一只脚却被抓住了。
那是从黑色外套的衣袖中伸出的绷带。在青年跌倒在地面的同时,黑色外套将自己那生锈的长筒靴高高地提了起来,全力踏下的脚跟——将书房的地板踩得粉碎。
在刹那间翻滚躲过的青年绕到了黑外套的背后,像是跳着霹雳舞般回转着下半身跳起了身,用双脚脚跟持续地击中了黑外套的后脑部。
如果是一般的对手的话,这几次踢击就足以让他们昏迷了,但在沉闷的冲击音回荡之后,黑外套却连一丝晃动都没有。但趁着对手一瞬间恐惧的间隙,青年乘着小跑的气势拔出了小刀,用像是舞蹈延长动作般的姿态切断左脚腕上的束缚跳离开来。
像是交换一样,上司拿出了长大的左轮枪站到了前方,对着黑外套扣动了扳机。大口径的子弹射出,随后被从衣摆伸出的绷带尽数弹开。
黑外套慢慢地挥舞着手,从袖口和衣摆中便出现了无数的绷带密布在那下方。
那像是拥有意识般的动作以及超出常轨的咒力——青年那连黑刀都无法切断贯穿的防御力的真身,大概就是这些奇妙的绷带了吧。青年用刀和小刀做出了二刀流的架势,上司也毫不疏忽地用左轮瞄准着敌人,就像是感到有趣般吐出了烟草的烟雾。
「哟小哥!正在不伦调查吗?找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吗?」
「谁知道呢,自己去问问那里的屋主怎么样?」
话音刚落,黑外套就将及膝高的桌子踢飞了。青年轻易地将其一分为二,敌人却利用这个间隙跳出了窗户。
黑外套撞破玻璃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潜入黑暗之中逃走了。青年虽然立刻就赶到了窗边,但目标的身影却早已消失。
「能追到呢,要追吗?」
「现在不用。——哼~,那家伙真强呢。如果单说能力值的话和你是同一等级哦」
上司从肩膀开始完全放松了下来,将那长大的左轮收回了怀中。
青年依旧保持着警戒的样子,挥动着刀将刀刃上的血液挥洒在地板上。然后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对了,艾尔斯勒斯卿……」
上司无言地走向了办公椅,用手抓住了趴伏在那的身着燕尾服的男性的头发。
将男子粗鲁地提起,观察着他的脸。然后立刻放了手,很无语似的摇着头。
「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艾尔斯勒斯卿是属于《黑》的那边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拷问至死,也可能是说出秘密后就被杀人灭口啊。——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事态是十分紧急的!」
上司将门前落下的卷起的羊皮纸捡起,随手扔给了青年。挥动单手接住后,他再一次看了看写在那之上的任务概要。
「梅丽达=安杰尔吗……」
毁灭性的能力值。尽管是贵族却无法使用玛娜的异端存在。在此之上还有雇主那将少女培养为至上的骑士这种乱来的要求……。
而且更加让人注意的就是育成的这段时间。作为家庭教师的预定,大约是到梅丽达=安杰尔从弗里德思威德女子学院毕业为止的三年期间。这是过去没有过的长期任务。
总有着会变成像是卧底的谍报生活一般的、困难的三年的预感啊。
「……真是没办法呐。作为无能才女梅丽达=安杰尔小姐的家庭教师这个任务,我就接受吧。但是,还有一件我无论如何都在意的事情」
「什么啊?」
「这个任务——到底为什么要交给我们啊?先不说梅丽诺亚大人的人际关系调查,家庭教师这种工作的话交给表舞台的骑兵团那些更
加正常的部队的家伙们就行了吧」
问出了这理所当然的疑问后,上司转过了那沾满敌人鲜血的脸点燃了烟草。
「……没这种事。这毫无疑问是个很适合你的工作」
「什么意思?」
「喂喂,别给我装傻!和我们的身份符合的工作的话只有一个吧」
在那个场所,满地遍布黑暗。
布满刀痕的家具,大量散落的亡骸,让人窒息般的死亡的臭味。
穿着就像是凝视着黑夜的军服,全身还带着粘稠的血液——
拿着手杖的男人,这么说着轻蔑地笑出了声。
「——暗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