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倾侧的世界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还是照常上学。为什么?因为我是高中生,而高中生上学是必然的。我乘上单车,这个瞬间,眼前发晕,想吐的感觉涌上来,往地面吐了唾液和胃液的混合物。胃在昨夜空空如也。身体像榨干了,加上睡眠不足眼前一片迷蒙。摇摇晃晃地单车以s形前进。可就算是这种状态,也必须要去学校,不然,有种我无法再次站起来了的预感。最重要的,是或许能在学校碰到她,那一度找过却没找到而放弃的那梦中的男生和女生,而男生是我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可女生呢?那个给我选择权,让世界重回三年的罪魁祸首呢?

找到那个女生,或许自救的方法,或许阻止世界重回三年前的方法都能找到。摇了摇头,让眼睛对上焦,继续踩着单车

【……横须贺君!】

只要单车还前进着,我就能继续活下去

【横……横须贺君~?】

我的人生,才不会结束

【哦嘿!】

【哇!……别突然出现在单车前面啊,很危险啊!】

两辆单车差点就撞上了

【叫,叫你很久了】

岩佐边说边让单车和我并行

【那个……昨天没事吗?突然跑走了】

【哈?】以生气的口吻回道

【额,啊……抱歉,嗯,为什么我要道歉?】

【谁知道,是你擅自的】

【……明明我在关心横须贺君】

在气氛变得坐立难安的时候恢复了几分冷静,昨天我的行动确实是意义不明。

"昨天身体突然不舒服,虽然只要吃药马上就能好,但不巧昨天药吃完了,所以赶紧回去拿”,就随便这样说了

【很重的病吗……?】

【别担心,死不……】

——死不了,本想这样说,但这种多余讽刺还是算了

【病的话,我要和横须贺的母亲说比较好?】

【……没必要告诉她吧?】

看到我的反应,岩佐嗤嗤笑了

【也是,你安心吧,我不会说的】

很高兴的笑着。

觉醒了透明人的syndrome,也并非被人捧上天,拜此所赐她接下来的高中生活貌似会很快乐

我和她的路径并非一直都一样。不过与我有哪些地方相似的从往走过来的岩佐的命运,从今以后,会与我截然不同吧

【问题是大家会不会接受syndrome呢,加油哦横须贺君!】

——加油,浩人君!

不经意,我想起了在很久以前岩佐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确实那个时候

——我会支持你的梦想哦!

——我想总有一天变成……

那个时候的我们,大概在互相诉说着梦想吧。现在回忆不起来的那个曾经说过的梦想,岩佐实现的瞬间或许正在来临。

但是,我的梦想——

不明所以对扔下我往前走的岩佐感到生气——

【——总之抱歉,突然站起来】

在早上的教室,我低头对木崎道歉。对会让事情变复杂的家伙有处理的必要。而原因,和对岩佐说的一样

【嗯,没事吗?】

已经准备好被她念的准备了,没想到她的回答这么淡泊

【……嗯,没事】

【还有我帮你垫付了,单子4分1的钱就麻烦你咯】

【哦,哦】

木崎这边一下子就搞定

【真昼,昨天的cd】

【啊,那个吧,谢谢】

木崎开始和旁边的人亲切说话。比起我怎样,普通生活更重要吗?

要是继续看下去会被当成是盯着她,所以我移开视线。有其他女生在岩佐旁边

【岩佐桑,变成透明人后做了什么?】【能做各种事情吧】

班上穿着有点时尚的女生围住岩佐。就像想引出自己感兴趣的话一样,她们把岩佐当神社的签筒使。嘎啦嘎啦,嘎啦嘎啦,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掉出来呢?

【什么也……没做哦。变成透明人也不是什么都会做……】

【骗人~】【绝对干了什么吧~】

攻势凶猛。经过一段syndrome觉醒的时间后,单纯轮月侯群症的话题已经说完了吗。即便她们继续问岩佐

【真的什么都没做啦】

岩佐带着笑容说。岩佐很难对谁都口齿伶俐,即便得到了难道的机会也一样。虽然我也没资格说别人

【唉,但是】

【真的没有啦】

【哦,是吗】

继续否定后,聚集起来的女生一下子就冷了下去,边说悄悄话边走了。

附近,有别的男生在说话

【哈!】

【……什么啊?】

【我,实际上能用syndrome了,你现在想做我那份历史作业,因为你中了我的催眠,那就拜托了】

【拜托你个头啊】

【切,配合我一下啊。不过如果自己不能用syndrome那就算有轮月侯群症也干不了什么呢。嗯~,就没有谁做点有趣的事情出来吗?】

学生们已经渐渐把轮月侯群症当成理所当然了。是因为老师和上级生都平常对待吗?就算这是颠覆常识的事情,也没多少人害怕或者不安。与此相反,侯群症还被当作了取乐的对象,真是轻松呢。或许其他人还沉浸在侯群症中,但对于人生在昨天完全改变的我来说,周围这样的吵闹就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一样——

昨天母亲【你让我太担心了,今天做不了便当了】于是今天没有便当。恰好没有食欲,刚刚好

【……你,你要走了吗?】

带了便当来被扔下的柳沼露出小狗的眼光

【一点都不可爱】

留下一语我就从午休的教室出去了。感谢他没有提及昨天的事,但我现在没空管他。我要再寻找一次那个女生。我与走向饭堂的学生逆行往屋顶走去。水罐,高高的围栏,还有从那里看到的景色。一年级所在校舍的屋顶就是那个梦境的所在地。因为屋顶是开放的,有几个人在这里吃中午饭。

不知因为什么事我才和那个女生去到了屋顶,在线索还少的现在,才有豁出去的价值。还没能清楚想起女生的脸,但有其他部分的记忆。

脚很细,身材也很好,还有头发有一定长度,至少不是短发。而符合上述条件的人有很多,没法筛选。但要找的人不会简单现身,于是我拼命在校舍内寻找了。那是在高中生活最后,三年级发生的事情,既然如此,女生现在应该是一年级

【啊】

在走廊刚好碰到像受到了神祝福的女生。她的美无论谁都会羡慕,没有化妆素颜的如同科幻电影中女主角一样的美

【你好,横须贺君】

一百分如花开的笑容。这个女的也相当符合那些条件

【……哦】

今天第一次和大河内说话

【昨天在家庭餐厅你情况很糟呢没事吧?】

【啊啊,额,身体突然不舒服】

【已经没事了吗?】

【嗯】

【那就好】

大河内像是真的关心我一样呼了一大口气。但我感到一股违和感。既然她那么担心,为什么今天来学校后不直接来问呢?大河内脸上带着不想让人靠进的笑容。在我心中大河内完美的少女形象开始动摇了。平常我对此不会深究,但我现在,感觉到有必要关注点什么。

【但那天晚上我们碰到了吧,大概晚上十点左右?】

大河内沉默了一会,然后说

【……你指的是什么事?】

【你犹豫太久了,很奇怪哦】

大河内只是微笑

【你有印象的吧】

【不觉得,有点烦人吗?】

虽然笑着,但从中感到了几分愠色

【因为大河内在说谎】

【别深究了,这点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样的。总之横须贺君有精神就好】

大河内即便知道说了相关话题后会被我问起她不想被提及的话题,但她还是替我担心了。而我,对她的行为就像恩将仇报

【你在桥上说了微妙的话吧】

【微妙的话?】

【我清楚地听到了】

大概是“我想死”这句话

【虽然不是很懂,但你好像也说了奇怪的话吧】

我的话大概也被大河内听到了。我们两人,各怀理由在夜晚的街道上喊了“我想死”。而那个,是两人都真正期望着喊出口的话吗?大河内的笑容消失,现在她瞪着我

【……啊啊,可能只是我有过那样的感觉吧】

我说后,大河内换成呆然的表情

【嗯,昨天晚上十点我们见过面什么的果然是我搞错了】

【嗯,就像你说的】

大河内也配合我的假戏,点头。在那一晚的河边,就算处于那种不得不把最糟的话说出口的状态也好,我们也互相隐瞒了这个事实。

就让这样做了后也不会对双方有任何好处的事情流逝吧,只要事情流逝

,就等同没有发生过。用那样的方式,可以互相不深陷于对方的事情中,过得更加快乐。我们都是靠着微弱的联系一边相连一边孤独生活下去的。然后我,则继续寻找那唯一线索的女生。放学后我也一直留在学校,但一个线索都没有找到。

****

这是第二天的事。在轮月高校附近,发生了一起小火灾。离学校数十米的车库在今早冒出了火苗,连消防车都出动了。所幸在蔓延开来之前就被扑灭了。

在学校附近发生火灾这样的事大家都很在意,一下子话题就在学生间传开了。化学课还是要到专门的教室去上,到了理科室,我和柳沼坐在一起,听到了其他两个男生的说话

【听说了吗,今天的火灾】

【偶然事件吧】

【什么嘛,你知道啊,无聊】

【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哦】

【哈,是吗?我可有想过“不要过多说这件事比较好哦?”,因为那个时候田宫就在现场】

听到田宫这个名字的一瞬间,一直都没兴趣乱翻着教科书的柳沼一下子挺直腰背。而我也好像记得听说过田宫这个名字……啊,就是那个,一年级第一个觉醒syndrome的火焰使

火灾,田宫,火焰使

【是田宫的syndrome把全部烧光……】

【syndrome的火什么都点不着吧】

【是幻觉这点我也知道,但是啊……】

【但说回来既然成为了火焰使,以前开始就对“火”有种执着……】

【如果是这样超可怕的,都让人怀疑觉醒了syndrome的人有没有问题了】

他们也不是真心怀疑,充其量也就和网上流传的怪谈差不多。话基本上都是说一半,不过那一半的话中捅着谁和谁的后背是事实。他们说话也没有根据,自己随便说而已。

【喂横须贺……】

【什么柳沼——】

和柳沼认识还不足一月,他的事不是很清楚,也没有看过他全部的表情。不过明显的,现在柳沼在生气。

【……田宫被当坏人了?】

【语气像开玩笑,只是他们自说自话而已】

【田宫被当坏人不关我的事】

【你意外的过分啊】

【不过syndrome被当成坏人我绝对不原谅……!】

就因为这件事syndrome被当成坏事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这是愚蠢的想法

【所以说横须贺,我们一起去找田宫吧】

【不要】

【好,那就去问是不是他……额?不要?】

我现在没有管别人的时间——

【是田宫点的火……虽然怎么想也不可能……】

【但把自己的syndrome展示给别人看很显眼呢】

【那他是纵火犯?】

【也没说到这种程度……】

着火时田宫就在现场的消息传得意外的开。在等上体育课这段时间里,已经有好几组人说这个了。轮月体育课是两个班一起上的,正在说这话的是b班

【为什么……能用syndrome的人……要被怀疑啊……!】

【因为显眼的人经常和坏事联系起来】

我对旁边的柳沼说

【怒怒怒……昨天我和田宫说了话,他是个好人啊。可谁也没有直接问他“你是不是犯人啊?”所以他也无法直接反击,只能独自在墙角画圈圈】

【因为谁都没有证据,而且也没人认真认为他就是犯人】

【那为什么!?】

【因为能用syndrome的人是少数的】

人就是这样的,规则由多数派决定,少数派一下子就会被排除。没错,就像是那些没能好好和班里主流集团搞好关系的人,会被排除到角落

【……话说横须贺,你精神不好吗?之,之前在家庭餐厅也突然回去了】

我的借口还没跟柳沼说,本想着他的话放一边就可以了。柳沼关心着那样薄情的我,不过——

【什么事都没有】

【是,是吗……】

我呛了一下后,柳沼就没精神地垂下了肩

【syndrome使绝对是卑鄙的人!】

粗鲁说抱怨的是旁边b班的男生

【冷静点高田】

虽然旁边有人劝阻,但叫高田高个子的男生没有收手的打算

【我来告诉大家吧,能用syndrome的人的危险性】

又因为syndrome发生什么了吗

【你说点什么啊大友!】

高田骂着的是叫做大友的男生,也是b班的

【为什么这么大声啊高田?】

大友裕也笑着用对待笨蛋一样的态度回应高田。不知他的头发是时尚随意亦或只是乱糟糟,没有血色的脸,驼背,这些都让他散发出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氛。然后他……

【我昨天绝对没有输给你】

【不,你输了】

【那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

【喂别吵了】

第三者阻止了逼近大友的高田

【这家伙昨天在重要的比赛中……竟然用了syndrome……!】

【这我听说了,是田径部审核200m跑里,你和大友比赛的时候摔倒了吧】

【是被弄倒的!别搞错了!在跑步途中……在我领先大友的时候,身体突然僵直然后保持着跑步的姿势就这样……】

【你的朋友也说了“摔倒了”了吧?别把自己的锅罩别人头上】

【是你用了syndrome所以我才摔倒的吧!】

大友裕也,syndrome是束缚。我从柳沼那里听说“将某一对象的行动封锁10s”是束缚所能做的

【啊——,好好,确实我能将人束缚住。我和你不同】

【这种说法算什么……!能用这种力量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喂高田!】【我懂你很生气但别冲动!】

这次是周围的人拼命压制住想打人的高田

【喂你们在干什么!】

已经到上课时间,上男生课的高桥俊吾喝道。高桥看向骚动中心的高田和大友

【……又是和“那个病”相关的事吗?】

从高桥用“那个病”这个词语,可以看出高桥对syndrome轻蔑的态度。

大友低头沉默,高田一开始虽然想开口,但想到这样的行为像打小报告一样很羞耻于是也什么都没说。

【我告诉你们,和那个病拉上关系不是光彩的事】

虽然之前教师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我们听教师这样说还是第一次

【我已经目送了无数的毕业生了,以他们为经验,我说的话没有错】

然后他说出了沉甸甸的话

【放出只有你们自己能看见的“雷”,那到底算什么?和制定只有自己清楚规则玩过家家的小学生有什么区别?】

对于他完全否认的话,全部人都安静低下头

【你们已经是高中生了,社团也好其他课外活动也好,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被泼了一盘冷水。他的意见,是从大人角度的完全没思考过我们想法的意见。但是,我从大家那里感觉到了对syndrome的热情一下子从大家身上消失了的讨厌感觉。是因为话的内容是完全正确的吗?

【开始上课,快点站好队】

对于高桥的指示,大家都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排队——

体育课结束,休息时间,然后再上其他课,然后午休。可一整天,a班的气氛都很沉重

【明天是星期六啊】

【有什么打算?】

莲田和野上坐在位子上说着话

【嗯,大概和中学的人见下面吧】【我也差不多】

【横须贺呢?】莲田问道

【我也差不多……】

虽然完全不同但总之这样随便应付

【难得休息日却完全没有兴奋呢……话说我们在休息日做的事还是和中学一样的才是问题所在!】

【也有这一方面,上了高中也不代表所有东西都会截然不同】

我倒认为有完全不同的东西。比如轮月侯群症,还有syndrome。现在对这两人轮月侯群症的事说不出口。

不,只有这两个人就算我竖起耳朵听也听不见他们说现在到处都在说的关于轮月侯群症的话题。没有人说,自然其他人也说不出口。因为这个连锁效应,形成了有话难说的险恶气氛

火灾,田径部“束缚”的骚动,高桥的话,或许还有其他关于侯群症的事。然而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会这么简单就被左右思想吗?

学校的气氛是纤细敏感的,今天和明天的气氛可能会截然不同。大家都明白这点,所以现在大家对于不安定的轮月侯群症的动向,持观望态度。世界,就这样十分浅显

****

——平常都有意识不去特别在意

平日每天去学校,回家后就为接下来的课做准备上网google,然后休息

就玩玩游戏看看电视,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努力,回家,泡澡,吃饭,睡觉,又到了明天。到了明天,又有学校在等着,然后时间再度消失,毕竟高中生挺忙的。不过——星期六日的放假,时间太久了。

没有和谁见面的预定,因此有了时间,不禁想东想西。

【浩人,休息日你不出去吗?和朋友一起出去过夜之类的。妈妈我虽然对这个有点不安,不过只要浩人说无论如何都想做的话……我会原谅你的!】

吃完午饭,叫住正准备上楼的我的母亲心情高涨得有点无用了

【哪里都没想着去】

【为什么~天气很好耶,又不是潮湿天,啊,说回来社团你怎样了?看你还没决定,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没想着加入社团】

【……这个,妈妈我担心啊。当然,这个是浩人的自由,不过不加入社团我觉得很浪费】

看来话还有很多。“好好,知道了”随便敷衍几句,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桌子,床,书架,电脑,小电视,还有其他杂物,一点都不有趣房间。

像今天天气好的日子中午,是适合稍微打开窗让风吹进来的时期。我躺在被太阳照着的暖洋洋的床上。这样有点热,不能说是舒服,直接说是有点难受。但现在的我这样就好。让身体不舒服,然后混杂心的不快,将这些混作一团。不知什么会怎样,只知道不舒服这件事,想让自己处于这样的状态。用冷静的心态认真抓住“那个”后,觉得有点奇怪

我把手伸进床与墙的缝隙中,用像只是偶然掉下去的样子将日历藏了起来。找了下就找到了,是三年分的桌历。我将昨天的日期画上X。到高中结束时,是将X画在三年后的三月中旬的时候,到那天为止,还有千多天。到了明天,还有1049天。用颤抖的手,我握紧了日历。翻了一页,时间来到了下个月,再翻就到来了明年,再翻就来到了后年。

不过我没法翻开。因为没翻开,在过着剩下三年中也不知道这日历是否有三年分,就维持着这样的暧昧模糊就好。只要这样做,就会多少怀疑那一天是否真的会到来。

三年很短,在三年中能做的事也是有限的。夏季奥运会只能看一次。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在奥运会出场,做什么都不能开花结果,婚节不了,也没有孩子,只有活着然后死去。日历被手汗给打湿了,我再次将日历塞回了缝隙中,将之塞回了不可思议的空间中。期间祈祷着画上X的日期在减少

我恨世界,我恨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世界。好恨,好恨,好恨,好恨。

我瞪着床上的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没有动,沉重地,坚固地,在我头上无情凝视着我,宛如棺材盖一样。

啊啊,我不像死,不想死,不想死。星期六,没事干的休息日时间很长。

****

四月结束迎来五月。还有很多一年生还没习惯,不过也差不多对高中生活冷静下来了。而这段时期,班里对轮月侯群症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说轮月侯群症不好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syndrome对校外的人没有效吧】

【升上大学就用不了了,也看不见了】

【前辈中应该很多人能用吧,可是却不怎么见他们用】

【他们认为那样更好吧】

【但那是前辈们决定的吧】

【话说有必要纠结是好是坏吗?】

明明两周前全部人都热衷于轮月侯群症。当然,对syndrome有争议的声音一直都有,也有很多人暗自怀疑着。然而在大家把syndrome拿出来说的时候,怀疑还不是话题的主调,但现在完全相反了。当天平向一方倾斜,全部人都涌向了一边

【你怎么想野上?】

莲田问野上

【你问我也……是很有趣,但光说syndrome也不是一个办法】

【好普通的看法】

大家期待着轮月侯群症,同时也怀疑着。而我知道syndrome的真相,同时为了活下去也必须和syndrome拉上关系。其他人现在还在肯定和否定之间迷茫着。但如果有人倾向于不和syndrome拉上关系我觉得他很可惜,因为他不知道syndrome中到底蕴含着多大的可能性

【大家,有个通知】

教室里一个女孩向全班说,是森本成美

【之前发了学生会关于轮月侯群症注意事项的通知吧。那个请再重新仔细看一次,下次集会有相关的内容】

【话说为什么是由森本传达啊?】一个男生问

【虽然不是正式的,但我被选为了班里传达学生会事项的人。并不是我参加了候选】

她想表达的是“我被选上了”。

【哦,厉害】【森本不是学生会的候补吗】【听说学生会有特权】

对于班里人的反应森本似乎很满意

【测试也要来了,想a班减少点轮月侯群症的话题】

是有测试呢,其他人点头

【如果班风优良,并且学生会承认了,听说有体育祭和文化祭的优先权】

【哦,原来有这种福利】【那还是好好干比较好】【大家加油努力哦!】

大家都按照森本所说的行动起来

【嘛,就交给我了】森本自信满满说道

【失礼了,你们好,我是二年级的学生会成员】

二年级的男生走了进来,对于突然出现的高年生大家都一脸不解

【有点突然不好意思,这个班里有能用syndrome的人吗?】

因为这个问题,大家都看向了岩佐。岩佐左瞧右瞧看到大家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后,轻轻举起了手

【那么,请跟我来一趟,有节特别的课】

【额?呃?】

一头雾水的岩佐一会就被带走了——

会有这种事吗?即便到了上课时间,岩佐也没有回来。而且老师在确认出席名单后“岩佐那个啊……”便了解。来到了休息时间,岩佐的事在大家中聊开了

【结果岩佐桑怎样了】【其他班也有这样的人吧】【我听其他班说他们会接受测试的特别补习哦。因为觉醒了syndrome不能和其他人一起考试,所以是一种特别的手段】

【额,,,总觉得有点不公平】

【特别对待吧】

岩佐回来的时候是大家把悬念拉到高潮的下课后

【……啊】

一进教室就沐浴在大家目光中的岩佐,瑟瑟发抖地低下眼睛。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岩佐和其他人间,不,是与syndrome有关的人和没关的人之间拉了起来。如果此时岩佐“其实刚才啊~"这样开朗说,或许情况会改变,然而,岩佐不是能做这样事的人。绝对算不上好意的气氛,慢慢渗透进除岩佐外的人的身里

****

在这种时候变成那样,绝对不是自愿的。

【我的syndrome觉醒了】

是班主任高桥结束班会刚走出去的瞬间。貌似瞄准了能在全部人面前说的时间点,那个女生自白道。君冢樱。穿着不起的制服,脱色的直发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经过一个月的了解,她是个性强的女生,并非不良。

对于君冢的自白,班里回应的只有无尽的沉默。比起岩佐那时,差距太大了。君冢的自白还在继续

【……觉醒了,但我没有用的打算,我想总之跟大家说声比较好】

经过教室外面的有已经做好回家准备从别教室出来的人,走廊一片热闹

【大家不知道我的syndrome会不舒服吧……那么】

那样说的君冢身上没有发生突然的变化,不过是我的眼睛没对上焦吗?在君冢旁边看到了二重影……不,只有君冢变成两个了?

【哇】【哦哦……】【这什么……?】发出控制了音量的惊讶声。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色才好呢?君冢樱,君冢樱,站在她自己座位旁边的君冢,有两个

【嘛,就是这样的……】

君冢害羞似的用右手挠头,君冢害羞似的用左手挠头。如同镜像,两个君冢做出相同的动作

【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过,不过我做了很多调查。比如说“镜像化”之类的,可能也有双重分身这种说法】{图5}

镜像化,双重,分身。在恐怖电影还有其他超能力战斗漫画中出想的现象,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额,能做的只有做出相同的动作……就像镜子一样,不过因为镜像没有实体所以碰不了东西】

君冢紧张地说明着自己的syndrome。不过为什么她有必要做这个,答案很清楚,她在宣示她不是敌人。借由掀开自己的底牌,想和大家维持至今的关系。

对于君冢的示好,谁都没有反应,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形成了谁都没有说话的气氛。最初发言的,在a班里也只有那号人了

【好,了解】

森本只简短说了这个。就算只有森本是友好的,就是

一种救赎,不过她的态度不怎么好

【什么啊,我明明按学生会注意事项上的做了……】

【有必要说明到这种程度吗?难道不只是你想炫而已吗?】

森本和君冢应该经常一起说话才对,但现在她好像完全忘了她们关系很好一样用带刺的态度说话

【不是,我……觉醒了syndrome,不会对大家用,因为这是不明所以的事,所以为了和大家保持对等有必要说出来】

【已经不对等了】森本说

【你可以用那种奇怪的力量让别人看到你是两个人吧?那么你就可以用一个人制造不在场证明然后另一个人去做坏事不是吗 ?】

【不,不对,就说了我只能做相同的动作,那么高难度的事做不到】

【谁知道呢,对于不能用那奇怪力量的我们来说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是真的,相信我……】

【不是说君冢你是坏人哦,但有必要对你做某种程度的警戒。之前学生会也再次说了,让大家更加警戒】

大家点头,也有说“还是小心点比较好”的人。究竟森本的话是正确的吗?不,连她的话是否属于她本人都难说。话中带有她本人的私人成分,但意见本身的根源就是学生会的意见。究竟是谁制造了如今的气氛

【镜像化就像是让镜像本身不管在哪里都可以立体化的能力呢】

凛然的声音,让她脱颖而出

【什么也碰不了,能做的是对称的动作,对吧】

大河内站了起来,鹤立鸡群

【务必请将详情告诉我,可以吗?】

在谁都无法介入的两人之间大河内站着

【额……嗯,好】

【不是说了别做这样的事吗?会被学生会和老师盯上哦】森本说

【但知道多一些,不是可以互相理解,并带来好的影响吗?】

正论。但这个正论,在这个班级里并非正确,谁都没有跟随大河内

【不过也要在意周围的目光呢,我们去没人的地方说吧。那样行吗君冢桑?】

【啊啊……嘛,既然没人的话】

【那请你们去别的地方,务必别被人发现哦。还有,对于想听那个的人,一律当危险分子看待】

【等,等下这算什么啊,我又没打算用奇怪的力量……!】君冢一副想哭的脸

【事先说明森本桑,我也只是听下话而已……还有其他想听的人吗?】

噶摊,发出了椅子移动的声音,我眼前的人动了。柳沼在我面前站了起来

【柳沼君想听,对吧?】

咽口水,柳沼无言点头。关于轮月侯群症,柳沼当然会行动吧。因为人数增加了吗?班里有点骚乱

【你不也对轮月侯群症有兴趣吗?】【我,我没到那种程度啦】【什么这种发展?】【你不去做大河内桑的伙伴也没关系吗?】【但我不想惹架吵……】

谁也不想无故扯上关系。只要不直接拉上关系,就不会有麻烦,完全正确的判断。明明还是在上高中的孩子,却已经完全学会大人在社会上的卑怯生存方法了。

大河内看向周围,没有报名的人。不过他们还真的在做无聊的事呢,一看就想吐。大家都任由自己被上面差劲的风气带动,轮月侯群症热闹的时候跟着起哄,风向一转,也便见风使舵。重要的事情一点都没想过,他们认为自己的生命是无限的吗?

但现在,就是那种情况吗?大河内也是的,明摆着和森本作对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有没有预料之后的事情呢?不管那边,都是愚蠢的决策

说真的,这种对立怎样都好。syndrome对于我来说是重要的钥匙,syndrome让世界重回了三年前,但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就足够了

没想过帮大河内,不过现在就这样顺大流,实在不痛快。随大流,随大流,我会什么都干不成。虽然不是难受得慌,但我忍受不了。坐以待毙,就这样让高中生活结束的话我会死去——谁会死啊

我站起来,最后的动作是无意识的。站起来后,惊讶的,全部人的视线都在我身上

【横须贺君也一起吧?】

事到如今无法撤回了。首先,我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啊啊】

【还有其他人吗?】

硬要说还有谁的话,就是syndrome使的岩佐了。但岩佐只是偷看了我一下然后低下头,没有动作

【在教室里也很难说话】

大河内拿起书包走了,君冢迷茫了一下后也“回去了”动了起来。柳沼向我说“走吧”后,我也从教室里出去了

不经意间,思考了在其他人眼中我们是怎样的。被当成少数派了吧。在走的时候,虽然我小声对莲田还有野上说了“那再见”,但他们没回答——

因为君冢讨厌有校内生的地方,所以地方定在了venus

【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移动中的君冢拖着沉重的腿。

【果然不该说吗……但沉默之后被人爆出来也绝对很惨……啊啊不是怎么做都不行吗!?真是踩狗屎了!】

【这是你一直抽上签的报复啊……为什么那样给小孩子的恩惠没有落到我头上过呢】

【哈,你说了什么恶心柳沼?话说你要是有话想对我说就面向这边说啊,不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自言自语耶】

【……自言自语啦】

【不,你应话了吧】

在君冢应付柳沼的时候,大河内往我身边靠然后小声说

【真不愧是横须贺君】

【指什么?】

【在那种场合还能贯彻自己,不愧是和别人不同的男生】

【我没有啦……这话对大河内更合适吧】

就算现在贯彻自己,也什么都算不上。现在我不想死。总之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个,至于怎样才能更接近目标,还不得而知。现在我就出没在身材苗条,有长头发这样符合条件的女生周围,像跟踪狂一样观察她们看看她们有没有暴露些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线索,但现在还是一无所获。该怎么做,之后要像怪人一样一个个去问“你想不想让世界重来”吗?

【还有,谢谢】

【额?什么?】

【你帮了我】

【没有吧,不是那样的吧】

我没有帮人的余力

【我还是被你救了一点点。下次有什么事尽管拜托我】

【明明你的样子超不安的?】

【才,才没想无论怎么说也对立得太明显了啊这事哦,也没担心自己变成了罪人】

【你的心声都漏出来了】

试着引下话还真发现中了

【说出口后松了一口气。谢谢。说真的,如果横须贺君也有什么事就来拜托我好了】

【那么……】

【那么?】

【哦,是这里右边吧】

那么你就来帮我,试着来帮我。纵使寻她千百次都找不到的女生,纵使探寻千百次都没有办法。夜晚好可怕,睡觉好可怕。睡着了会被死神夺取灵魂,让我联想到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到了明天,倒计时又进了一步。过了无为的一天好可怕。可怕跟随着我。不久后就是黄金周四连休了,什么都做不了的日子要来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在无聊的学校里做点什么更好。因为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才会想多,想深。死亡的恐怖,正向我逼近——

****

四连休的那几天是地狱

****

然后那件事发生了

【校内发生了盗窃案,是部室栋二楼女生网球部的部室】

这样的话在刚结束黄金周上学的早上,就突然由a班班主任高桥摊在了我们面前。被偷的是二年级女生的钱包

【盗窃发生的时候,确认了在办公室存放部室钥匙的地方钥匙被偷了,而那里有几个老师看着,如果是外人想偷的话应该马上就会被发现】

高桥酝酿的威压感更重地压在了学生们头上,教室内一片死寂

【虽然不想说,但这是内贼做的。务必请大家注意贵重的东西】

之后简单说了其他事后,高桥就离开了教室

【我们中绝对有小偷吧】【真讨厌啊】【犯人是谁啊】【明明我们学校就很少不良……】

在第一节上课前的时间里,大家都聊起了这件事

【偷东西真是讨厌啊】

班中女王森本用能传遍班里的音量说

【就是啊,偷东西就是犯罪呢】【被查到肯定要退学吧】

平常和森本在一起的两个女生说

【中学都没发生过这等事为什么在轮月就有呢,话说我,好像有点头绪耶】

森本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最可怕的是即便说出那样的话也可以被原谅的气氛

【有了轮月侯群症后治安就变差了呢】

对于这句话,并没有人特别皱起眉头

【话说syndrome,虽然是说了实际上不会引起任何事情,但既然我们能真切感觉到,那就代表有实际的害处吧,不是很危

险吗?】

【对于我们……是这样呢】【看起来也好真】【火之类的超可怕……】

之前这还是单方论调,但现在大家都如此认为了,谁都没说反对意见,没有东西阻止现在的发展

【所以啊,就如前辈所说的,轮月侯群症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别跟它拉上关系,syndrome也无视】

【学生会也这样说着来的】【说是为了保护秩序那个?】

【没错,秩序。为了能过上安心的校园生活秩序是必要的。而使用syndrome扰乱秩序就是违法】

接受了森本的话,莲田和上野也开始说了

【确实,就算有syndrome也表达不了给其他学校的人听,也不会因此有桃花运】

【感觉没有存在意义呢】

我插不上话,因为那两人连我一眼都没有看而是朝着班级中心在说话。

你们不对吧,之前你们不是还觉得侯群症很有趣吗?为什么你们露出否定侯群症就是正确的表情?铃声响起,开始上课,本该如此,但第一节课的老师没有出现

【比如大河内桑之类的】

森本说出了大河内的名字,“之类的”这个词语到底包含了多少人呢?君冢?岩佐?然后排除syndrome使为第一候选……是柳沼,还有我?

【你想着用syndrome做些什么?】

其他人停止了说话,全部人都看着森本和大河内

【没有,没想着做什么】

【真的吗?实际上你计划着做坏事吧?】

对于此大河内“不”回答后,森本更改了目标(各位客官,看到这里不要骂森本婊子,人物存在即合理,别玻璃心乱开战哦)

【我说盗窃案,是君冢做的吧?】

【才没做!?等下这算什么!?】

君冢站起来喊道。不管怎么说,这真是莫须有。平常的话应该有人指出来反对,但现在谁都没出声。现在的沉默,就是对森本的肯定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的证据在哪里?】

【那种……如果知道被偷时间我可以有不在场证明!】

【但是你不是有镜像化吗?如果用那种不知底细的东西,多少不在场证明都能伪造出来吧】

【那个……才做不了那个!】

【所以啊,就算你这样说我们也不是真懂】

【反正你说的绝对不对!绝对绝对!】

【那么,是岩佐桑咯?】

森本下个目标是岩佐

【不,不对……为什么……】

岩佐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还是说没有心理准备呢,反应非常狼狈

【为什么你这么慌张?透明人偷东西超简单的吧】

森本的话没有明确指向某个人,只是对认为可疑的人说罢了。本该如此,然而——

【森本桑,你这样把全班人都当成是犯人,不知你有何打算】

说话的是直看着森本的大河内。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含蓄。大概这话在考虑后果前就说出口了吧。所以,她才能从凡人中脱颖而出

【说得也是,这样不好呢】

本以为有什么大战,但森本翻过手掌同意大河内。

【因为有syndrome,才会有这样乱怀疑的风气呢。果然还是别用syndrome别和轮月侯群症拉上关系比较好呢。不管为了大家,还是为了学校】

就算刚才的情况看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但最后森本还是让事情完美暂告一段落了。森本不是那种缺乏考虑的人

【追寻犯人的工作老师也在跟进,放着不管迟早也会找到吧】

【迟到了对不起。好,号令】

数学老师终于在此时出现

****

【那话就当没说过】【了解!】

班里的气氛已经变成了就算肯定轮月侯群症的意见是错的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想,不能说。如果这样是这样还好

【没有轮月侯群症更好呢】

【等下,还是别说那个词语比较好哦】

已经是忌讳的样子了。这个空间无情得连一丝温柔都没有,不光是轮月侯群症,就连与轮月侯群症相关的事情全都被一竿子打死。比如和清楚侯群症的人拉上关系的我

【横须贺哟,我再去别的班和年级调查syndrome】

【哦,去吧】

【上级生的测试也近了,就算肯听我话,也不会应付我吧……】

柳沼也明显不如以前精神了。突然,我想确认下自己处于什么状况

【我是,今天一起吃饭吧?】

两人没有回头

【我说】【那个啊横须贺】

莲田回头看着我

【也看下气氛啊】

光留下一言,莲田又恢复了刚才的只是,再也没有转过头来

【……你现在还在休息的时候谈轮月侯群症吧】

侯群症对我来说是可能性,不能因为周围的气氛就将之抛弃

【别再说了,现在已经是这种气氛了吧,况且你也不是syndrome使】

【莲田你也不完全认为侯群症是不好的吧】

【话是这么说,但测试马上就要来了,大家也都对此禁口了。只限现在不谈也行吧】

既然周围是这样做的,就这样做?就这样随大流等死吗?太蠢了,像白痴一样,这样不知不觉就会死哦。如果那是你自己的判断也就算了,但竟然只是听别人的话?

看教室,发现岩佐一直站在教室对角线上,最近岩佐的身影经常出现在视野内。她面前的是平时中午一直呆在一起的女生,但她们都没看岩佐。光是这样,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说的也是,因为岩佐就是syndrome使

这样的氛围,是森本制造的吗?不,是全员制造的。大家都想在班里制造这种氛围吗?有什么很奇怪,有什么好恶心。岩佐抽到了大凶签。岩佐向我看来,我迷茫着寻找该与她湿润眼眸相合的焦点。可以同情她,但没有帮她的义务。我无视她,一个人吃起了便当——

花10min吃完午饭我站起来去厕所。进入单间,无意义掏出手机来消磨时间。一直呆这里也很讨厌,在适当的时间便出去了。刚好和从女生厕所出来的岩佐碰上了。又来了吗,我们的思考回路是一样的吗?听到声音貌似有几个女生往厕所走来了

【我说,你认为谁偷东西的嫌疑最大】

【柳沼之类的,整天说不明所以的话,好可疑】

说话的女生没注意到我们,真是讨厌的时间点。岩佐走近我,本想着她要从我旁边走过,不知为何她正面对着我站住了

【额……为什么啊】

岩佐没说话抓住了我的手

【但果然……岩佐桑的透明人偷起东西来最容易吧】

【也对~,因为真的变透明了嘛。如果我能那样……或许真的会起歹念】

看到她们的身影了,出现的是班里人

【别说了,会被误会哦】

【本以为岩佐桑是那种低调的人,没想到她趁着syndrome上位】

【就是啊】

岩佐的事怎样都好,我现在光自己的事就忙不过来了,但是,她们太过分了

【不过岩佐桑本来就不起眼……原本就像透明人吧?透明人变成透明人,好好笑】

【讨厌啦你好过分】

哈哈哈她们笑道

只有跟随大流,再加上对他人的嘲讽,才是位于金字塔顶部的最佳方式。即使她们都不真心认为岩佐就是犯人。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

【喂——呜!?】

刚发出声音就呼吸不了了,嘴被看不见的手遮住了,这个是……透明人的手?女生的一人频繁往我和岩佐的方向看,不过什么都没说,就消失在了女生厕所。下个瞬间封住我嘴的岩佐现身了,才察觉岩佐刚才变透明了

【你刚才的……你还能将碰到的人也变透明吗】

对于吃惊的喔,岩佐既没有愤怒也没悲伤,只有单纯的放弃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从第二天开始,岩佐没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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