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在面孔空洞的那人身后，门开了，另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是个瘦高个儿，略有些谢顶，胡子修剪得很整齐。
“干得好，安菲尼提。”他说话带着点儿鼻音，“真的非常好。”
“你一定就是奥勒斯特·米尔顿先生了。”瓦斯特拉说。
“我想是的。”那人回答道。他走到笼子面前，保持着一点距离，确保瓦斯特拉和珍妮都够不着他，“很高兴见到你们二位。”
“我们可不太高兴。”瓦斯特拉回答。
“你想要干什么？”珍妮质问他道。
“大家都想要些什么呢？名望、财富、长寿、幸福。”
“就算把我们关在这里，你也得不到这些东西。”
米尔顿笑了笑，“哦，这是威胁吗？很好，我喜欢威胁。我知道你们会很有用的。”
“我们怎么会对你有用？”瓦斯塔拉问，“我们才不会跟你合作。”
“你知道吗？”米尔顿说，“我们一位共同的朋友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但是，现在我说什么，他就会高高兴兴地去做什么。对不对呀？”
那个被米尔顿称作安菲尼提的人低着头说：“是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侍奉您。”
“很好，因为我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米尔顿说，“安帕斯在监视另外几位朋友，他需要帮助。你去找他好吗？”
“好的。”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面孔又一次变成了吉姆，“再见，珍妮。”随后，当他转身面向瓦斯特拉的时候，又变成了蜥蜴人费斯汀，“瓦斯特拉夫人，非常荣幸见到你。”
“我可不怎么荣幸。”她漠然地说。
在抬起手向她们告别的时候，安菲尼提的面孔又变得空洞一片。光柱牢笼的亮光照在他中指戴的一枚红色水晶上，折射出的光芒闪了闪。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到底是谁？”珍妮问，“或者说，他到底是什么？”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是嘉年华上的主持人。”米尔顿走到壁龛旁，从阴影中搬出一把椅子。他把椅子摆在笼子旁边，然后坐了下来，“你多半也见过他，他主持过各种表演。”
“他是阿尔菲？”瓦斯特拉惊讶地说。
“曾经是阿尔菲，现在有些时候依然是。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吧，这样也许你就更容易明白了。”他从马甲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嗯，时间充足。”说完又把表揣了回去。
“你这是在对我们耀武扬威吗？”瓦斯特拉问。
“不，当然不是。没自信的人才会耀武扬威。我这人的自信心绰绰有余，也一贯心态良好，我向你保证。”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清静地待会儿？”珍妮气愤地说。
米尔顿耸了耸肩，“这当然也可以。但是，我觉得应该先向你们自我介绍一下，也方便你们理解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必须承认，跟能够真正理解我所谈及内容的人聊天，这很令人愉快。不过，要是你们愿意无知地死去，我也不介意。”
他站了起来，礼貌地点点头表示告别，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不，等等。”瓦斯特拉说，“我们听你说。”
“我衷心地希望自己不会再给你们造成更多的不便。”米尔顿说。
“你想要倾诉，而我们除了倾听以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米尔顿重新坐了下来，“很好。你们肯定希望通过我的消息为自己赢得一些优势。但优势是不会有的，不过也可以尽情希求。在这种情况下，希望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说呢？”
“告诉我们你是谁，在地球上做什么。”珍妮说。
“啊，你们发现我不是本地人了？真不错。因为跟博士合作的缘故，你们对宇宙的看法跟旁人不同吧。”
“博士本身就与众不同。”瓦斯特拉说。
“这倒没什么好争论的。我们等会儿就会把博士也找来。首先，很抱歉让你们处于如此不便的境地，但是你们要知道，我不想被当局抓住。”
“你是罪犯吗？”珍妮问。
“唉，拜托，我不喜欢这种说法，我是个生意人，是改革家、实业家。顺便说一下，我真是叫奥勒斯特·米尔顿，嗯，其实是米尔顿·奥勒斯特。不过，在伦敦好像反过来念比较好。”
“你说自己是生意人，”瓦斯特拉说，“那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嗯，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了。我开发并销售武器。这是一门正大光明且完全合法的生意。”
“那也得看是什么武器。”瓦斯特拉说。
“很多星球上的法律也是这么说的，‘影子宣言’甚至因此颁布了逮捕令。之后还有审判，嗯，我猜应该是审判了的。不过，我当时没有亲自出席。”
“所以你是在逃了。”珍妮明白了。
“这个词儿真是奇怪，不过，倒也精确地描述了我目前的处境。我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居所，也没时间收拾行李。所以，为了重振事业，我只好尽可能地利用这颗落后行星上的现有材料。”
“所以你才到伦敦来了。”瓦斯特拉说，“伦敦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城市。”
“说先进有点夸张了，不过，大体是这样的。”
“你躲在这里，免得自己被抓住。”珍妮说。
“我很快就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了，只不过会有所退步，而且还得尽量低调行事。”
“你卖的是哪种武器？”瓦斯特拉问，“被认定为非法的武器吗？”
“你刚刚见过其中之一了。”
“吉姆？”珍妮问，“他是武器？”
“我的特长就是利用基因升级技术开发武器。我会首先选择一种生命形式，然后将他的DNA和其他遗传信息结合起来，同时进行脑部改造，最终把他做成武器。”
瓦斯特拉觉得一阵恐惧，“你把人改造成武器？”
米尔顿耸了耸肩，“蜥蜴也可以，我不挑剔的。一切生物都具有潜力。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个生意人，也是个改革家。就像安菲尼提[. “安菲尼提”是“Affinity”的音译，有“吸引力、亲和力”之意。
]，或者叫他以前的名字阿尔菲吧，我只是提升了一下他与生俱来的能力而已。”
“你偷走了他的脸。”珍妮说。
“但我给了他很多张脸。我也说了，他是嘉年华的主持人——实在找不到别的用词了。说他很会谈天完全是低估了他。他可以混在人群中，随意煽动听众，让最吝啬的人掏钱。因为，他懂得利用别人的需求和欲望。而且他也不是刻意为之，他有着让人放松警惕的天赋，可以改变自己的个性以适应不同的谈话对象。我只是提升了他的能力而已。现在，他可以成为谈话对象喜爱、尊敬或是想要见到的任何人。通常这都是人们自身的一个侧面，是一种扭曲的映像。”
“但为什么这么做呢？”珍妮问，“为了让他成为任何人，你害他变得不再是人了。”
“这个说法对我来说有点深奥，太哲学了。”米尔顿说，“但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安菲尼提非常有用，他不光把你们骗来了——当然这也证明了我的观点——还可以在谈判和外交方面派上大用场。更不要说他在产业发展和间谍活动中的用途了，你们不就不假思索地跟他说了很多事情吗？”
“你把这件事说得冠冕堂皇，”瓦斯特拉说，“但说到底，你就是个杀人犯。”
“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产品罢了，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的话。”
“这一切对你来说就只是做生意吗？”珍妮质问他。
“对呀。我允许我的这些产品在珍奇嘉年华上不断练习，提升他们的技能。这是很不错的训练。不过也有风险，风险必须得排除，不管是哈普沃斯先生这样好奇的客人，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是嘉年华上的其他人无意间知道了太多。”
“那克拉拉呢？”珍妮说，“你还想杀了克拉拉。”
“那只是误会。”米尔顿说，“我现在觉得她活着会更有用。”
“那些纸鸟也是你开发出来的吗？”珍妮问。
“不，那些就是纸而已。”
“但它们攻击了克拉拉。”瓦斯特拉说，“多半也是它们杀死了哈普沃斯先生吧。”
“它们确实比看起来更加强大。”米尔顿笑着说，“只要驱动得当，几只纸鸟也能抬起金属制成的裁信刀，并送到特定的位置。不过，那都是西卢埃特的功劳，不是我的。”
“她也被强化过了吗？”瓦斯特拉问，“她是你的另一件武器？”
“当然了。她是位很有天赋的纸偶师，特别擅长控制那些二维的纸片表演影子戏。而现在，她的精神能力得到了扩展和强化，她几乎可以控制一切二维的物体。不光是纸张，甚至也包括影子——她真的可以。”
“前提是她必须听你的指挥。”瓦斯特拉说。
“必须是这样。不过，真正的宝贝，我必须要说，真正的宝贝是博士。没错。”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从你们两个和博士的朋友克拉拉那里，好好地了解了一下他。”
“博士是不会帮你的。”珍妮说，“绝对不会。”
“就算有你们两个作为人质也不会吗？我倒觉得，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来的，因为不来的话，你们就会死得很惨。想想看吧，要是他成为武器，该有多么强大。”
“即使如此，他也不是你能控制的。”瓦斯特拉说。
“那确实，可能不止要做脑内植入。”米尔顿回答道，“不过，用植入体控制安菲尼提、西卢埃特和安帕斯还是很有效的。”
“安帕斯？”瓦斯特拉不解地问。
“我没说起过安帕斯吗？真是糊涂了。”米尔顿又看了看怀表，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我必须得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过别担心，你们很快就会见到安帕斯了。”
“安帕斯到底是谁？”珍妮问，“也是嘉年华上的表演者吗？”
“安帕斯是一切的关键。有了安帕斯，我才能利用最强大的武器赚钱。”
“那是什么武器？”瓦斯特拉问。
但米尔顿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好了，”他说，“请允许我保留一点秘密。”他把椅子搬走放回了壁龛里，“尽管这些秘密事关世界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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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就是奥勒斯特·米尔顿先生了。”瓦斯特拉说。
“我想是的。”那人回答道。他走到笼子面前，保持着一点距离，确保瓦斯特拉和珍妮都够不着他，“很高兴见到你们二位。”
“我们可不太高兴。”瓦斯特拉回答。
“你想要干什么？”珍妮质问他道。
“大家都想要些什么呢？名望、财富、长寿、幸福。”
“就算把我们关在这里，你也得不到这些东西。”
米尔顿笑了笑，“哦，这是威胁吗？很好，我喜欢威胁。我知道你们会很有用的。”
“我们怎么会对你有用？”瓦斯塔拉问，“我们才不会跟你合作。”
“你知道吗？”米尔顿说，“我们一位共同的朋友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但是，现在我说什么，他就会高高兴兴地去做什么。对不对呀？”
那个被米尔顿称作安菲尼提的人低着头说：“是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侍奉您。”
“很好，因为我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米尔顿说，“安帕斯在监视另外几位朋友，他需要帮助。你去找他好吗？”
“好的。”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面孔又一次变成了吉姆，“再见，珍妮。”随后，当他转身面向瓦斯特拉的时候，又变成了蜥蜴人费斯汀，“瓦斯特拉夫人，非常荣幸见到你。”
“我可不怎么荣幸。”她漠然地说。
在抬起手向她们告别的时候，安菲尼提的面孔又变得空洞一片。光柱牢笼的亮光照在他中指戴的一枚红色水晶上，折射出的光芒闪了闪。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到底是谁？”珍妮问，“或者说，他到底是什么？”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是嘉年华上的主持人。”米尔顿走到壁龛旁，从阴影中搬出一把椅子。他把椅子摆在笼子旁边，然后坐了下来，“你多半也见过他，他主持过各种表演。”
“他是阿尔菲？”瓦斯特拉惊讶地说。
“曾经是阿尔菲，现在有些时候依然是。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吧，这样也许你就更容易明白了。”他从马甲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嗯，时间充足。”说完又把表揣了回去。
“你这是在对我们耀武扬威吗？”瓦斯特拉问。
“不，当然不是。没自信的人才会耀武扬威。我这人的自信心绰绰有余，也一贯心态良好，我向你保证。”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清静地待会儿？”珍妮气愤地说。
米尔顿耸了耸肩，“这当然也可以。但是，我觉得应该先向你们自我介绍一下，也方便你们理解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必须承认，跟能够真正理解我所谈及内容的人聊天，这很令人愉快。不过，要是你们愿意无知地死去，我也不介意。”
他站了起来，礼貌地点点头表示告别，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不，等等。”瓦斯特拉说，“我们听你说。”
“我衷心地希望自己不会再给你们造成更多的不便。”米尔顿说。
“你想要倾诉，而我们除了倾听以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米尔顿重新坐了下来，“很好。你们肯定希望通过我的消息为自己赢得一些优势。但优势是不会有的，不过也可以尽情希求。在这种情况下，希望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说呢？”
“告诉我们你是谁，在地球上做什么。”珍妮说。
“啊，你们发现我不是本地人了？真不错。因为跟博士合作的缘故，你们对宇宙的看法跟旁人不同吧。”
“博士本身就与众不同。”瓦斯特拉说。
“这倒没什么好争论的。我们等会儿就会把博士也找来。首先，很抱歉让你们处于如此不便的境地，但是你们要知道，我不想被当局抓住。”
“你是罪犯吗？”珍妮问。
“唉，拜托，我不喜欢这种说法，我是个生意人，是改革家、实业家。顺便说一下，我真是叫奥勒斯特·米尔顿，嗯，其实是米尔顿·奥勒斯特。不过，在伦敦好像反过来念比较好。”
“你说自己是生意人，”瓦斯特拉说，“那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嗯，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了。我开发并销售武器。这是一门正大光明且完全合法的生意。”
“那也得看是什么武器。”瓦斯特拉说。
“很多星球上的法律也是这么说的，‘影子宣言’甚至因此颁布了逮捕令。之后还有审判，嗯，我猜应该是审判了的。不过，我当时没有亲自出席。”
“所以你是在逃了。”珍妮明白了。
“这个词儿真是奇怪，不过，倒也精确地描述了我目前的处境。我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居所，也没时间收拾行李。所以，为了重振事业，我只好尽可能地利用这颗落后行星上的现有材料。”
“所以你才到伦敦来了。”瓦斯特拉说，“伦敦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城市。”
“说先进有点夸张了，不过，大体是这样的。”
“你躲在这里，免得自己被抓住。”珍妮说。
“我很快就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了，只不过会有所退步，而且还得尽量低调行事。”
“你卖的是哪种武器？”瓦斯特拉问，“被认定为非法的武器吗？”
“你刚刚见过其中之一了。”
“吉姆？”珍妮问，“他是武器？”
“我的特长就是利用基因升级技术开发武器。我会首先选择一种生命形式，然后将他的DNA和其他遗传信息结合起来，同时进行脑部改造，最终把他做成武器。”
瓦斯特拉觉得一阵恐惧，“你把人改造成武器？”
米尔顿耸了耸肩，“蜥蜴也可以，我不挑剔的。一切生物都具有潜力。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个生意人，也是个改革家。就像安菲尼提[. “安菲尼提”是“Affinity”的音译，有“吸引力、亲和力”之意。
]，或者叫他以前的名字阿尔菲吧，我只是提升了一下他与生俱来的能力而已。”
“你偷走了他的脸。”珍妮说。
“但我给了他很多张脸。我也说了，他是嘉年华的主持人——实在找不到别的用词了。说他很会谈天完全是低估了他。他可以混在人群中，随意煽动听众，让最吝啬的人掏钱。因为，他懂得利用别人的需求和欲望。而且他也不是刻意为之，他有着让人放松警惕的天赋，可以改变自己的个性以适应不同的谈话对象。我只是提升了他的能力而已。现在，他可以成为谈话对象喜爱、尊敬或是想要见到的任何人。通常这都是人们自身的一个侧面，是一种扭曲的映像。”
“但为什么这么做呢？”珍妮问，“为了让他成为任何人，你害他变得不再是人了。”
“这个说法对我来说有点深奥，太哲学了。”米尔顿说，“但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安菲尼提非常有用，他不光把你们骗来了——当然这也证明了我的观点——还可以在谈判和外交方面派上大用场。更不要说他在产业发展和间谍活动中的用途了，你们不就不假思索地跟他说了很多事情吗？”
“你把这件事说得冠冕堂皇，”瓦斯特拉说，“但说到底，你就是个杀人犯。”
“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产品罢了，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的话。”
“这一切对你来说就只是做生意吗？”珍妮质问他。
“对呀。我允许我的这些产品在珍奇嘉年华上不断练习，提升他们的技能。这是很不错的训练。不过也有风险，风险必须得排除，不管是哈普沃斯先生这样好奇的客人，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是嘉年华上的其他人无意间知道了太多。”
“那克拉拉呢？”珍妮说，“你还想杀了克拉拉。”
“那只是误会。”米尔顿说，“我现在觉得她活着会更有用。”
“那些纸鸟也是你开发出来的吗？”珍妮问。
“不，那些就是纸而已。”
“但它们攻击了克拉拉。”瓦斯特拉说，“多半也是它们杀死了哈普沃斯先生吧。”
“它们确实比看起来更加强大。”米尔顿笑着说，“只要驱动得当，几只纸鸟也能抬起金属制成的裁信刀，并送到特定的位置。不过，那都是西卢埃特的功劳，不是我的。”
“她也被强化过了吗？”瓦斯特拉问，“她是你的另一件武器？”
“当然了。她是位很有天赋的纸偶师，特别擅长控制那些二维的纸片表演影子戏。而现在，她的精神能力得到了扩展和强化，她几乎可以控制一切二维的物体。不光是纸张，甚至也包括影子——她真的可以。”
“前提是她必须听你的指挥。”瓦斯特拉说。
“必须是这样。不过，真正的宝贝，我必须要说，真正的宝贝是博士。没错。”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从你们两个和博士的朋友克拉拉那里，好好地了解了一下他。”
“博士是不会帮你的。”珍妮说，“绝对不会。”
“就算有你们两个作为人质也不会吗？我倒觉得，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来的，因为不来的话，你们就会死得很惨。想想看吧，要是他成为武器，该有多么强大。”
“即使如此，他也不是你能控制的。”瓦斯特拉说。
“那确实，可能不止要做脑内植入。”米尔顿回答道，“不过，用植入体控制安菲尼提、西卢埃特和安帕斯还是很有效的。”
“安帕斯？”瓦斯特拉不解地问。
“我没说起过安帕斯吗？真是糊涂了。”米尔顿又看了看怀表，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我必须得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过别担心，你们很快就会见到安帕斯了。”
“安帕斯到底是谁？”珍妮问，“也是嘉年华上的表演者吗？”
“安帕斯是一切的关键。有了安帕斯，我才能利用最强大的武器赚钱。”
“那是什么武器？”瓦斯特拉问。
但米尔顿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好了，”他说，“请允许我保留一点秘密。”他把椅子搬走放回了壁龛里，“尽管这些秘密事关世界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