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亚伯拉罕首先向教授进攻。他拿出一座大型攻击武器──他的反重力重机枪。当我看到它开火的时候总会有一点小激动，天哪──它呑子弹的速度简直比两个喝醉的笨蛋做坏事还快。
「所有人都注意隐蔽。」我警告大家。亚伯拉罕的枪口在黑暗中喷着火舌，向教授射出了两百多发子弹。
教授竖起力场，子弹被挡开了──但这些力场不是无法战胜的。使用它们也需要消耗力量，我们能够让他疲惫。
他向亚伯拉罕露出冷笑，然后抬起一只手，用他代表性的力场球包裹住这名加拿大人。教授用力一攥拳，但力场被亚伯拉罕使用的拉提蚩挡住了。
我清楚地透过一个摄影机看到了教授惊讶的神情。
「柯迪，上。」我说。
一道光芒从阴影中射出，亚伯拉罕身周的力场碎裂。很好。就像我曾经见过的那样，碎震器能量能够消解力场。但我们必须很小心，不要让碎震器也破坏掉亚伯拉罕的枪。
教授咆哮一声，向柯迪一指。但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对着教授的手势皱了皱眉，却也没有时间细想这件事了。柯迪和亚伯拉罕正在和教授作战。柯迪对力场的运用还不熟练──他也许是想要用力场球包裹住教授，却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力场墙。这个意外反而保护了他。教授向他射出的数道光矛都撞在这堵墙上，虽然力场墙被刺穿，但光矛也被卡住。
「亚伯拉罕，绕到他的左边去，」我下令。一个光点出现在我的洞穴地图上，蜜兹在那里安放好了一包炸药。「梅根，看看妳是否能将教授引到右边的隧道里，让他撞上蜜兹的惊喜。」
「收到。」梅根说。
我藏身的小洞在教授和柯迪的力量撞击中震动了一下。他们都用碎震器能量击溃了对方的力场。亚伯拉罕则用拉提蚩竖起一面盾牌，挡住了光矛。不幸的是，柯迪还没办法充分发挥出力场的效能，几个小时的操练不可能能培养出一名专家。
但他在很久以前就对碎震器有了大量的实践经验，能够轻松自如地操纵这股能量。他不断消去教授的力场、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是，他还保护了亚伯拉罕。柯迪的套装上还有急救星能力，但亚伯拉罕可没有这样的优势。
我竭尽全力向团队成员发出各种命令，根本没时间去想象如果我能和他们并肩作战该有多好。我现在只能忙着指挥团队将教授逼向蜜兹安放炸药的位置──我们连续炸了他几次，让他步履维艰，无暇打倒柯迪和亚伯拉罕。我一直在监视教授，看到他不时快步冲过洞穴，想要绕到柯迪和亚伯拉罕身后，取得优势。
根据我的命令，梅根也加入了战斗。她不断制造出她和炽焰的幻象，吸引教授的注意力和攻击，这样做并不会把她逼得太狠。它们只是来自于其他次元的影子，就像是我们用于伪装的假脸。这不会让其他任何次元中的任何人承受危险，希望也不会影响到她的理智。只有影子和佯攻，目的是吸引教授的注意力，让他顾此失彼。
我注视着这场战斗，心却一点一点下沉。他们作战的时间越久，我就越能明确地看出，柯迪的力量甚至比塔维还要弱，不可能与教授本身的力量相匹敌，更无法很快就迫使教授发生改变。
我将摄影机镜头对准教授的脸，观察他的表情。他的冷笑和傲慢已被一种强烈的决心所取代。这时，我看到了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面对它，教授！我心想，蜷缩在我的小石茧里，操控摄影机，飞快地发出命令。快啊。为什么还不够？为什么他的力量不会在他的恐惧面前消失？
「梅根、柯迪，」我说，「我想试一个办法。碎震器能够破坏他的力场，甚至保护他的力场也无法幸免。找一个他被碎震器能量扫过的机会，柯迪。然后，梅根，我想让妳对他开枪。」
「收到，」梅根说，「你在乎我打他哪里吗？」
「不，」我说，「他有足够的能力，应该能治愈手枪对他造成的任何伤害，」我停顿了下，「但也许妳的前一两枪应该瞄准不致命的地方，以防万一。」
「收到。」他们同时回答。
柯迪喘息着说：「用碎震器击中他可能很难，小子。他一直在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们──以碎震器销毁我们的攻击。我们只能保持和他的距离。」
我用一部摄影机对准柯迪。看样子，使用碎震器套装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他和梅根正在与教授周旋，而蜜兹在更远处的隧道里安放了更多炸药。
「我们必须冒这个险，」我说，「我──」
「哎呀！」柯迪打断了我，「这是……」
「柯迪？」我问。他看上去没有受伤，一直踉踉跄跄地退到洞壁前，才总算是用闪着绿光的力场组成一个盒子，将自己包在其中。
「是不是有一只松鼠？」他说，「牠从我的身上跑过去了。该死的松鼠？」
「你在说什么？」蜜兹问。
柯迪显得有些困惑，「也许是一只老鼠之类的。我没看清楚。」
我皱起眉。柯迪这时则消去自己的力场，跑去支持亚伯拉罕。加拿大人让水银变成一支伸出许多长钉的长手套，戴着他逼近了教授。
「骑士鹰、蜜兹，」我说，「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东西？那个攻击柯迪的东西？」
「我看到一道影子，」骑士鹰说，「我正在重放那段画面。如果我发现了什么，就把画面传给你。」
教授从亚伯拉罕身边冲过去，让一根力场长棍出现在他的双腿中间，将亚伯拉罕粋倒，然后教授单手拍在洞穴地面上，粉碎了长长一道地面，将柯迪陷在一条尘土的河流中。柯迪踉跄一步，速度明显变慢。
教授又伸出双手，各召来一根长矛，将它们射出，刺进了柯迪的双肩。柯迪哀嚎一声，倒在灰尘里。
星火啊，谁真正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些力量，这一点太明显了。
「梅根！」我大喊。
「来了。」梅根说完，洞顶便轰然塌陷。教授警惕地向后一跃。这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希望它能为柯迪争取到足够的治疗时间。
「教授，向一支手机中说了些什么，」骑士鹰惊讶地说，「他一定知道我们在监听他的手机……星火啊，我认为他是在对你说话。」
「把他的讯号传给我，」我说，「但不要让他听见我们的对话。」
「……以为能用我自己的诅咒打败我。」是教授熟悉的声音，粗哑浑厚。尽管已有准备，我还是吓了一跳。「我忍受这条毒蛇已经很多年了，每天都会感觉到它的毒液。我了解它，就像一个人了解自己的心跳。」
「戴维，小子，」柯迪咳嗽着说，「我……我不能治疗……」
我的心中掠过一阵寒意。我将摄影机对准柯迪。柯迪说得没错。他正在教授造成的尘土中爬行，两侧肩膀都在流血。绿光凝结成的锋刃在那两个地方造成了重伤。为什么急救星没生效？
「找到了，」骑士鹰这时说，「小子，有麻烦了。」他向我的屏幕上传来了片刻之前的画面。上面有一道影子正在离开柯迪，小得就像一只老鼠，或者是一个小人。
「漏洞在这里！」我上线说，「教授不是一个人下来的！警告，洞穴中还有另一名异能者。」我迟疑了一下又说，「星火啊，她从柯迪的马甲中取走了一个引擎，并且带着了。」
「摄影机有红外线功能，」骑士鹰一边说，一边开始操控几架摄影机。他的声音显得很兴奋，甚至可以说是激动。「覆盖全局……在那里！我找到她了。哈，以为妳能躲过我无所不在的眼睛吗，小异能者？妳根本不知道妳对付的是谁。」
骑士鹰将我们的一架摄影机对准一个小人影。她就躲藏在洞穴中无数碎石其中一块的阴影后面。她穿着牛仔裤，紧身衬衣，头戴护目镜。我没有发现那个引擎，有可能是被她缩小，以便于携带。
「梅根！」我说，教授这时正在绕过那堆崩塌砾石的幻象，「只能暂时由妳和亚伯拉罕来对付他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现在要去杀死柯迪。蜜兹，去替柯迪包扎，不要让他失过多！」
一连串的「收到」在无线电响起。我也开始钻出藏身的小洞。
「早就应该知道，」骑士鹰上线说，「乔纳森当然会有自己的计划。但他也许没有意识到我在这套装备上使用了多重引擎，所以他对漏洞下达的命令还不够。」
「我需要你来负责指挥，骑士鹰。」
「好吧，」他不情愿地说，「你要自己去对付那个小异能者？」
我钻出小洞，站起身，肩头背着哥特沙克尔。「她不是高等异能者，一颗子弹就能干掉她。」
「是的。用一颗和她一样大的子弹击中她──我相信那绝对不会伤到在她身上的引擎。」
我悄然走过隧道，面色凝重。骑士鹰的提醒很关键。「帮我盯着她。」
「已经这么做了。一部摄影机被设定为自动追踪她。乔纳森又在说话了。」
「把他的讯号转给我，但不要联络其他人，我不想让他们分神。骑士鹰……帮我确保他们活下来，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拿到那个引擎，孩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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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注意隐蔽。」我警告大家。亚伯拉罕的枪口在黑暗中喷着火舌，向教授射出了两百多发子弹。
教授竖起力场，子弹被挡开了──但这些力场不是无法战胜的。使用它们也需要消耗力量，我们能够让他疲惫。
他向亚伯拉罕露出冷笑，然后抬起一只手，用他代表性的力场球包裹住这名加拿大人。教授用力一攥拳，但力场被亚伯拉罕使用的拉提蚩挡住了。
我清楚地透过一个摄影机看到了教授惊讶的神情。
「柯迪，上。」我说。
一道光芒从阴影中射出，亚伯拉罕身周的力场碎裂。很好。就像我曾经见过的那样，碎震器能量能够消解力场。但我们必须很小心，不要让碎震器也破坏掉亚伯拉罕的枪。
教授咆哮一声，向柯迪一指。但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对着教授的手势皱了皱眉，却也没有时间细想这件事了。柯迪和亚伯拉罕正在和教授作战。柯迪对力场的运用还不熟练──他也许是想要用力场球包裹住教授，却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力场墙。这个意外反而保护了他。教授向他射出的数道光矛都撞在这堵墙上，虽然力场墙被刺穿，但光矛也被卡住。
「亚伯拉罕，绕到他的左边去，」我下令。一个光点出现在我的洞穴地图上，蜜兹在那里安放好了一包炸药。「梅根，看看妳是否能将教授引到右边的隧道里，让他撞上蜜兹的惊喜。」
「收到。」梅根说。
我藏身的小洞在教授和柯迪的力量撞击中震动了一下。他们都用碎震器能量击溃了对方的力场。亚伯拉罕则用拉提蚩竖起一面盾牌，挡住了光矛。不幸的是，柯迪还没办法充分发挥出力场的效能，几个小时的操练不可能能培养出一名专家。
但他在很久以前就对碎震器有了大量的实践经验，能够轻松自如地操纵这股能量。他不断消去教授的力场、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是，他还保护了亚伯拉罕。柯迪的套装上还有急救星能力，但亚伯拉罕可没有这样的优势。
我竭尽全力向团队成员发出各种命令，根本没时间去想象如果我能和他们并肩作战该有多好。我现在只能忙着指挥团队将教授逼向蜜兹安放炸药的位置──我们连续炸了他几次，让他步履维艰，无暇打倒柯迪和亚伯拉罕。我一直在监视教授，看到他不时快步冲过洞穴，想要绕到柯迪和亚伯拉罕身后，取得优势。
根据我的命令，梅根也加入了战斗。她不断制造出她和炽焰的幻象，吸引教授的注意力和攻击，这样做并不会把她逼得太狠。它们只是来自于其他次元的影子，就像是我们用于伪装的假脸。这不会让其他任何次元中的任何人承受危险，希望也不会影响到她的理智。只有影子和佯攻，目的是吸引教授的注意力，让他顾此失彼。
我注视着这场战斗，心却一点一点下沉。他们作战的时间越久，我就越能明确地看出，柯迪的力量甚至比塔维还要弱，不可能与教授本身的力量相匹敌，更无法很快就迫使教授发生改变。
我将摄影机镜头对准教授的脸，观察他的表情。他的冷笑和傲慢已被一种强烈的决心所取代。这时，我看到了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面对它，教授！我心想，蜷缩在我的小石茧里，操控摄影机，飞快地发出命令。快啊。为什么还不够？为什么他的力量不会在他的恐惧面前消失？
「梅根、柯迪，」我说，「我想试一个办法。碎震器能够破坏他的力场，甚至保护他的力场也无法幸免。找一个他被碎震器能量扫过的机会，柯迪。然后，梅根，我想让妳对他开枪。」
「收到，」梅根说，「你在乎我打他哪里吗？」
「不，」我说，「他有足够的能力，应该能治愈手枪对他造成的任何伤害，」我停顿了下，「但也许妳的前一两枪应该瞄准不致命的地方，以防万一。」
「收到。」他们同时回答。
柯迪喘息着说：「用碎震器击中他可能很难，小子。他一直在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们──以碎震器销毁我们的攻击。我们只能保持和他的距离。」
我用一部摄影机对准柯迪。看样子，使用碎震器套装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他和梅根正在与教授周旋，而蜜兹在更远处的隧道里安放了更多炸药。
「我们必须冒这个险，」我说，「我──」
「哎呀！」柯迪打断了我，「这是……」
「柯迪？」我问。他看上去没有受伤，一直踉踉跄跄地退到洞壁前，才总算是用闪着绿光的力场组成一个盒子，将自己包在其中。
「是不是有一只松鼠？」他说，「牠从我的身上跑过去了。该死的松鼠？」
「你在说什么？」蜜兹问。
柯迪显得有些困惑，「也许是一只老鼠之类的。我没看清楚。」
我皱起眉。柯迪这时则消去自己的力场，跑去支持亚伯拉罕。加拿大人让水银变成一支伸出许多长钉的长手套，戴着他逼近了教授。
「骑士鹰、蜜兹，」我说，「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东西？那个攻击柯迪的东西？」
「我看到一道影子，」骑士鹰说，「我正在重放那段画面。如果我发现了什么，就把画面传给你。」
教授从亚伯拉罕身边冲过去，让一根力场长棍出现在他的双腿中间，将亚伯拉罕粋倒，然后教授单手拍在洞穴地面上，粉碎了长长一道地面，将柯迪陷在一条尘土的河流中。柯迪踉跄一步，速度明显变慢。
教授又伸出双手，各召来一根长矛，将它们射出，刺进了柯迪的双肩。柯迪哀嚎一声，倒在灰尘里。
星火啊，谁真正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些力量，这一点太明显了。
「梅根！」我大喊。
「来了。」梅根说完，洞顶便轰然塌陷。教授警惕地向后一跃。这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希望它能为柯迪争取到足够的治疗时间。
「教授，向一支手机中说了些什么，」骑士鹰惊讶地说，「他一定知道我们在监听他的手机……星火啊，我认为他是在对你说话。」
「把他的讯号传给我，」我说，「但不要让他听见我们的对话。」
「……以为能用我自己的诅咒打败我。」是教授熟悉的声音，粗哑浑厚。尽管已有准备，我还是吓了一跳。「我忍受这条毒蛇已经很多年了，每天都会感觉到它的毒液。我了解它，就像一个人了解自己的心跳。」
「戴维，小子，」柯迪咳嗽着说，「我……我不能治疗……」
我的心中掠过一阵寒意。我将摄影机对准柯迪。柯迪说得没错。他正在教授造成的尘土中爬行，两侧肩膀都在流血。绿光凝结成的锋刃在那两个地方造成了重伤。为什么急救星没生效？
「找到了，」骑士鹰这时说，「小子，有麻烦了。」他向我的屏幕上传来了片刻之前的画面。上面有一道影子正在离开柯迪，小得就像一只老鼠，或者是一个小人。
「漏洞在这里！」我上线说，「教授不是一个人下来的！警告，洞穴中还有另一名异能者。」我迟疑了一下又说，「星火啊，她从柯迪的马甲中取走了一个引擎，并且带着了。」
「摄影机有红外线功能，」骑士鹰一边说，一边开始操控几架摄影机。他的声音显得很兴奋，甚至可以说是激动。「覆盖全局……在那里！我找到她了。哈，以为妳能躲过我无所不在的眼睛吗，小异能者？妳根本不知道妳对付的是谁。」
骑士鹰将我们的一架摄影机对准一个小人影。她就躲藏在洞穴中无数碎石其中一块的阴影后面。她穿着牛仔裤，紧身衬衣，头戴护目镜。我没有发现那个引擎，有可能是被她缩小，以便于携带。
「梅根！」我说，教授这时正在绕过那堆崩塌砾石的幻象，「只能暂时由妳和亚伯拉罕来对付他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现在要去杀死柯迪。蜜兹，去替柯迪包扎，不要让他失过多！」
一连串的「收到」在无线电响起。我也开始钻出藏身的小洞。
「早就应该知道，」骑士鹰上线说，「乔纳森当然会有自己的计划。但他也许没有意识到我在这套装备上使用了多重引擎，所以他对漏洞下达的命令还不够。」
「我需要你来负责指挥，骑士鹰。」
「好吧，」他不情愿地说，「你要自己去对付那个小异能者？」
我钻出小洞，站起身，肩头背着哥特沙克尔。「她不是高等异能者，一颗子弹就能干掉她。」
「是的。用一颗和她一样大的子弹击中她──我相信那绝对不会伤到在她身上的引擎。」
我悄然走过隧道，面色凝重。骑士鹰的提醒很关键。「帮我盯着她。」
「已经这么做了。一部摄影机被设定为自动追踪她。乔纳森又在说话了。」
「把他的讯号转给我，但不要联络其他人，我不想让他们分神。骑士鹰……帮我确保他们活下来，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拿到那个引擎，孩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