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踉跄着走过伊尔迪希亚的地下洞穴。看见一层层洞壁被碎震器轰开，只剩下成堆的沙粒。荧光棒让隧道中显示出一副遭受过核子辐射的气氛。我停下脚步，在又一阵碎震器能量引发的震动中站稳脚跟，然后才继续向蜜兹拖走柯迪的方向前进。他们就在前面吗？
不。我猛然停住。光线透过一道裂缝射进我所在的隧道。这道裂缝就像是被割开的皮肤，边缘向外翻卷。透过它，我看见另一座洞窟里闪耀的橙红色火光。炽焰正在那里与漏洞战斗。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那个刚刚被我杀死的女人缩小身体，向远处逃走，而一连串掉落的岩石碎片在她身后变成了大块的砾石。炽焰向后一跃，他的火焰将这些石块都加热成为橙红色。
我细看自己所在的通道，又发现了更多这样的空间裂隙。看样子，梅根已经拚尽了全力。我呑了口口水，继续向蜜兹跑去。在我左侧出现的一道光芒，照亮了正在阴影中战斗的几个人──那里已经超越了蜜兹放置荧光棒的范围。
教授突然出现在前方不远处，就像是一团光凝聚成实体。他正在使用灭除的传送超能力。星火啊就在他出现的时候，一部分洞顶垮塌下来。这一次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的落石。教授不得不用力场挡住向他头顶砸去的大石，在向下倾泻的土石中，他高声怒吼，将几道光矛向远处掷去。
看样子，双方在战斗中都不得不冒险了。教授使用了他一直藏匿的传送装置，梅根开始进入越来越遥远的真实。她到底走了多远？如果我失去了她，就像失去教授那样，又该怎么办？
镇定，我对自己说。梅根已经能够掌握她的力量，我必须信任她。我低下头，钻进一条小队道，终于看到了岩石上留下的血迹。我又绕过一个转角，急忙停下来──差一点绊倒在蜜兹和柯迪身上。
柯迪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蜜兹不得不脱下他身上的大部分碎震器套装，才能让他的伤口露出来。现在那些装备都被堆到一旁，急救星也从柯迪身上被剥除了，不过引擎导线还连在他的手臂上。蜜兹看见我的时候惊呼了一声，然后立刻将引擎从我无力的手指拿走，插回马甲里。
「骑士鹰，」我上线说，「你真的需要把这些引擎装得更牢固一些。」
「它们使用的是标准插口，」骑士鹰咕哝着，「我把它们设计成能够快速插拔的模式，样就能按需要更换引擎。我怎么知道乔纳森会把引擎拔掉？」
急救星闪烁起微弱的光亮。蜜兹向我瞥了一眼，「星火啊，戴维！你看上去就像是刚掉下悬崖。」
我擦了擦鼻子，还在流血，脸也因为漏洞的不断击打而肿起来。我一屁股坐到蜜兹的身边，感觉筋疲力尽。「战斗情况如何？」
「你的女朋友真令人惊叹，」蜜兹有些不情愿地说，「亚伯拉罕不停地被力场包裹，她就不停地把亚伯拉罕弄出来。他们两个就让教授应接不暇了。」
「她有没有……」
「发疯？」蜜兹说，「看不出来。」她转头去看柯迪。谢天谢地，柯迪的伤口开始愈合。「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希望那两个家伙能再坚持一下，恐怕我已经没有炸药包了，所以也许──」
有人突然出现在我们身旁，光辉夺目，却没有半点声音──这一幕足以把人吓儍。我惊呼一声，向后退去，一边伸手去抓腿上的手枪。幸好不是教授，所以只可能是另一个人了。
灭除转过身，长外衣的下襬扫过洞壁，目光依序扫过蜜兹和柯迪，最后落到我身上。他的眼睛透过眼镜看着我们。「我被召唤到这里。」他说。
「唔，是的，」我用枪指住他，双手却在不停地颤抖，「教授。他有一个用你的身体制作的引擎。」
「要摧毁这座城市？」灭除偏过头问，「除了给我的那些炸弹以外，她又多制造了一枚炸弹？」
「她给你的那些？」我问，「那么……你还有更多炸弹？」
「当然，」灭除平静地说，「猜得没错，戴维‧查尔斯顿。」他摇摇头，随后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彷佛是发光白瓷做成的残影，这道残影很快也崩碎不见。
我放松下来。灭除出现在我身边，一只手按在我的枪上。枪突然变得非常热，我惊呼一声，感觉手指被灼伤，急忙丢下我的武器。灭除把枪踢到一旁，又跪到我身边。
「『一共有七位君王：五位已经倒下，还有一位存于世上，一位尚未到来。』」他悄声说完，哆嗦了一下，一定是因为教授在远处进行了传送。然后他笑着闭起眼睛，星火啊，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你们的死亡和这座城市毁灭的时刻就要到来，很遗憾我不能给你们更多时间。」他将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我感觉热量从他的皮肤上传来。
「我要杀死祸星。」我忽然说。
灭除睁开眼睛，热量消失。「你说什么？」
「祸星。」我说，「他是一个异能者，一切灾难的幕后主使。我能杀死他。如果你想要实现未日决战，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方法？摧毁那个可怕的……嗯，大使？怪物？幽灵？」
这听起来很有宗教感，对不对？
「他距离我们很遥远，小家伙。」灭除沉思，「你不可能碰到他。」
「但你可以传送到那里？」
「不可能，祸星距离我太远了，我没办法构想出他所在位置的样子。对于我没有见过或者无法想象的地方，我是去不了的。」
那你是怎么传送到这里的？星火啊，他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们？现在不是探究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将还在颤抖的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机，举到灭除面前，向他展示王权拍摄的祸星照片。「如果你有一张照片呢？」
灭除睁大了眼睛，用最轻微的声音说：「『那怪兽曾经是，现在却已不是，做为七个之中的第八个，他走向毁灭……』」他眨眨眼，看着我，「你又让我吃惊了。如果你打败了你曾经的主人，并且让我感到叹服，我就会满足你的愿望。」
他又化作一团光──这一次，他没有马上回来。我呻吟一声，靠在洞壁上，抖了抖被烧伤的手。
「祸星啊！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蜜兹试了三次，才把手枪插回到枪套里，她的手也一样抖得厉害，「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是的，」我说，「我本来也有点以为他会杀了我，因为我竟然胆大妄为地宣称要杀死祸星。我一直认为他崇拜祸星和憎恨祸星的比率是一半一半。」我绕过转角，向外面张望一眼，看见隧洞中到处都是通向其他次元的裂痕。
「亚伯拉罕刚刚倒下了！」骑士鹰在我的耳机中说，「重复，亚伯拉罕倒下了。乔纳森力场砍断了他的手臂──是他佩戴拉提蚩的那只手臂。」
「星火啊！」我说，「梅根呢？」
「看不清楚，」骑士鹰说，「我只剩下两只螃蟹。我认为你们正在输掉这场战斗，伙计们。」
「我们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在输掉它了。」我说完这句话，转身挪到碎震器套装前，「蜜兹，帮个忙。」
蜜兹看看那身套装，又看看我，睁大了眼睛，随后急忙跑过来，帮助我穿戴。「柯迪的状况应该稳定下来了。急救星的确有效。」
「把它拆下来，装回碎震器套装上。」我说，「骑士鹰，你的无人机能运送多大重量？」
「每架大约一百磅，」他说，「我可以让许多架无人机；起运送更重的物品。要做什么？」
「让一些无人机下来，把柯迪送出去。亚伯拉罕还活着吗？」
「不知道，」骑士鹰说，「不过他的手机还在身上，所以我能为你指明他的位置。」
我看了一眼蜜兹。她点点头，将急救星的导线插回我已经穿好的碎震器马甲上，对我说：「我会找到他，稳定他的伤势，直到你带着套装回来。」
「先让无人机送走柯迪。」
「我应该能让无人机找到你们。」骑士鹰说，「乔纳森的军队已经在上面包围了你们。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急着下去和你们作战。」
「没有人会冲进两个正在战斗的高等异能者中间。」我说，「除非有命令，否则他们就只会留在上面。他们心知肚明锋锐高塔上那些士兵的下场。我甚至很惊讶在那之后，教授还让漏洞参加这里的战斗。」
「是的。」蜜兹看起来吓坏了，手不停地颤抖着。我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但我感觉急救星生效了，我的伤痛在消失。
「离开这里，蜜兹，」我说，「妳已经尽了力。现在妳的任务是保障亚伯拉罕和柯迪的安全。只要可以，我就会带着急救星去找亚伯拉罕。如果我没有去找你们，妳们要去找骑士鹰。」
蜜兹点点头。「祝你好运，戴维。我，嗯，很高兴在巴比拉没有向你开枪。」
我微微一笑，戴上套装的右手手套，然后是左手手套。
「你会用它吗？」蜜兹问，「你还没有练习过。」
手套上亮起深绿色的光芒。我感觉能量的震动涌过全身，那是一种对我来说曾经弥足珍贵的遥远韵律，我几乎已经把它忘记。我将它释放出来，把面前的岩壁打成一片灰尘。
「感觉就像是回家一样。」我说。
的确，我觉得自己状态很好，几乎能与一名高等异能者对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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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猛然停住。光线透过一道裂缝射进我所在的隧道。这道裂缝就像是被割开的皮肤，边缘向外翻卷。透过它，我看见另一座洞窟里闪耀的橙红色火光。炽焰正在那里与漏洞战斗。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那个刚刚被我杀死的女人缩小身体，向远处逃走，而一连串掉落的岩石碎片在她身后变成了大块的砾石。炽焰向后一跃，他的火焰将这些石块都加热成为橙红色。
我细看自己所在的通道，又发现了更多这样的空间裂隙。看样子，梅根已经拚尽了全力。我呑了口口水，继续向蜜兹跑去。在我左侧出现的一道光芒，照亮了正在阴影中战斗的几个人──那里已经超越了蜜兹放置荧光棒的范围。
教授突然出现在前方不远处，就像是一团光凝聚成实体。他正在使用灭除的传送超能力。星火啊就在他出现的时候，一部分洞顶垮塌下来。这一次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的落石。教授不得不用力场挡住向他头顶砸去的大石，在向下倾泻的土石中，他高声怒吼，将几道光矛向远处掷去。
看样子，双方在战斗中都不得不冒险了。教授使用了他一直藏匿的传送装置，梅根开始进入越来越遥远的真实。她到底走了多远？如果我失去了她，就像失去教授那样，又该怎么办？
镇定，我对自己说。梅根已经能够掌握她的力量，我必须信任她。我低下头，钻进一条小队道，终于看到了岩石上留下的血迹。我又绕过一个转角，急忙停下来──差一点绊倒在蜜兹和柯迪身上。
柯迪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蜜兹不得不脱下他身上的大部分碎震器套装，才能让他的伤口露出来。现在那些装备都被堆到一旁，急救星也从柯迪身上被剥除了，不过引擎导线还连在他的手臂上。蜜兹看见我的时候惊呼了一声，然后立刻将引擎从我无力的手指拿走，插回马甲里。
「骑士鹰，」我上线说，「你真的需要把这些引擎装得更牢固一些。」
「它们使用的是标准插口，」骑士鹰咕哝着，「我把它们设计成能够快速插拔的模式，样就能按需要更换引擎。我怎么知道乔纳森会把引擎拔掉？」
急救星闪烁起微弱的光亮。蜜兹向我瞥了一眼，「星火啊，戴维！你看上去就像是刚掉下悬崖。」
我擦了擦鼻子，还在流血，脸也因为漏洞的不断击打而肿起来。我一屁股坐到蜜兹的身边，感觉筋疲力尽。「战斗情况如何？」
「你的女朋友真令人惊叹，」蜜兹有些不情愿地说，「亚伯拉罕不停地被力场包裹，她就不停地把亚伯拉罕弄出来。他们两个就让教授应接不暇了。」
「她有没有……」
「发疯？」蜜兹说，「看不出来。」她转头去看柯迪。谢天谢地，柯迪的伤口开始愈合。「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希望那两个家伙能再坚持一下，恐怕我已经没有炸药包了，所以也许──」
有人突然出现在我们身旁，光辉夺目，却没有半点声音──这一幕足以把人吓儍。我惊呼一声，向后退去，一边伸手去抓腿上的手枪。幸好不是教授，所以只可能是另一个人了。
灭除转过身，长外衣的下襬扫过洞壁，目光依序扫过蜜兹和柯迪，最后落到我身上。他的眼睛透过眼镜看着我们。「我被召唤到这里。」他说。
「唔，是的，」我用枪指住他，双手却在不停地颤抖，「教授。他有一个用你的身体制作的引擎。」
「要摧毁这座城市？」灭除偏过头问，「除了给我的那些炸弹以外，她又多制造了一枚炸弹？」
「她给你的那些？」我问，「那么……你还有更多炸弹？」
「当然，」灭除平静地说，「猜得没错，戴维‧查尔斯顿。」他摇摇头，随后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彷佛是发光白瓷做成的残影，这道残影很快也崩碎不见。
我放松下来。灭除出现在我身边，一只手按在我的枪上。枪突然变得非常热，我惊呼一声，感觉手指被灼伤，急忙丢下我的武器。灭除把枪踢到一旁，又跪到我身边。
「『一共有七位君王：五位已经倒下，还有一位存于世上，一位尚未到来。』」他悄声说完，哆嗦了一下，一定是因为教授在远处进行了传送。然后他笑着闭起眼睛，星火啊，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你们的死亡和这座城市毁灭的时刻就要到来，很遗憾我不能给你们更多时间。」他将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我感觉热量从他的皮肤上传来。
「我要杀死祸星。」我忽然说。
灭除睁开眼睛，热量消失。「你说什么？」
「祸星。」我说，「他是一个异能者，一切灾难的幕后主使。我能杀死他。如果你想要实现未日决战，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方法？摧毁那个可怕的……嗯，大使？怪物？幽灵？」
这听起来很有宗教感，对不对？
「他距离我们很遥远，小家伙。」灭除沉思，「你不可能碰到他。」
「但你可以传送到那里？」
「不可能，祸星距离我太远了，我没办法构想出他所在位置的样子。对于我没有见过或者无法想象的地方，我是去不了的。」
那你是怎么传送到这里的？星火啊，他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们？现在不是探究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将还在颤抖的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机，举到灭除面前，向他展示王权拍摄的祸星照片。「如果你有一张照片呢？」
灭除睁大了眼睛，用最轻微的声音说：「『那怪兽曾经是，现在却已不是，做为七个之中的第八个，他走向毁灭……』」他眨眨眼，看着我，「你又让我吃惊了。如果你打败了你曾经的主人，并且让我感到叹服，我就会满足你的愿望。」
他又化作一团光──这一次，他没有马上回来。我呻吟一声，靠在洞壁上，抖了抖被烧伤的手。
「祸星啊！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蜜兹试了三次，才把手枪插回到枪套里，她的手也一样抖得厉害，「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是的，」我说，「我本来也有点以为他会杀了我，因为我竟然胆大妄为地宣称要杀死祸星。我一直认为他崇拜祸星和憎恨祸星的比率是一半一半。」我绕过转角，向外面张望一眼，看见隧洞中到处都是通向其他次元的裂痕。
「亚伯拉罕刚刚倒下了！」骑士鹰在我的耳机中说，「重复，亚伯拉罕倒下了。乔纳森力场砍断了他的手臂──是他佩戴拉提蚩的那只手臂。」
「星火啊！」我说，「梅根呢？」
「看不清楚，」骑士鹰说，「我只剩下两只螃蟹。我认为你们正在输掉这场战斗，伙计们。」
「我们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在输掉它了。」我说完这句话，转身挪到碎震器套装前，「蜜兹，帮个忙。」
蜜兹看看那身套装，又看看我，睁大了眼睛，随后急忙跑过来，帮助我穿戴。「柯迪的状况应该稳定下来了。急救星的确有效。」
「把它拆下来，装回碎震器套装上。」我说，「骑士鹰，你的无人机能运送多大重量？」
「每架大约一百磅，」他说，「我可以让许多架无人机；起运送更重的物品。要做什么？」
「让一些无人机下来，把柯迪送出去。亚伯拉罕还活着吗？」
「不知道，」骑士鹰说，「不过他的手机还在身上，所以我能为你指明他的位置。」
我看了一眼蜜兹。她点点头，将急救星的导线插回我已经穿好的碎震器马甲上，对我说：「我会找到他，稳定他的伤势，直到你带着套装回来。」
「先让无人机送走柯迪。」
「我应该能让无人机找到你们。」骑士鹰说，「乔纳森的军队已经在上面包围了你们。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急着下去和你们作战。」
「没有人会冲进两个正在战斗的高等异能者中间。」我说，「除非有命令，否则他们就只会留在上面。他们心知肚明锋锐高塔上那些士兵的下场。我甚至很惊讶在那之后，教授还让漏洞参加这里的战斗。」
「是的。」蜜兹看起来吓坏了，手不停地颤抖着。我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但我感觉急救星生效了，我的伤痛在消失。
「离开这里，蜜兹，」我说，「妳已经尽了力。现在妳的任务是保障亚伯拉罕和柯迪的安全。只要可以，我就会带着急救星去找亚伯拉罕。如果我没有去找你们，妳们要去找骑士鹰。」
蜜兹点点头。「祝你好运，戴维。我，嗯，很高兴在巴比拉没有向你开枪。」
我微微一笑，戴上套装的右手手套，然后是左手手套。
「你会用它吗？」蜜兹问，「你还没有练习过。」
手套上亮起深绿色的光芒。我感觉能量的震动涌过全身，那是一种对我来说曾经弥足珍贵的遥远韵律，我几乎已经把它忘记。我将它释放出来，把面前的岩壁打成一片灰尘。
「感觉就像是回家一样。」我说。
的确，我觉得自己状态很好，几乎能与一名高等异能者对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