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无姝一张绯红的俏脸瞬间冷了下来,“巴图,记住你的身份。”
不过是一名奴隶,有什么资格沾染她的身体?
“是。”巴图僵硬地垂下了头。
“殿下,需不需要我将他处理干净再为你换上洗簌的水?”
“不用了。”疆无姝道,脸上带上一分莫测的阴郁,“先完成皇兄的命令要紧。
你现在就去第一学院带口信给百里清雪,告诉他云轻言被困在翡家的鬼林中了。”
至于百里清雪会不会信,她相信百里清雪会自己去查证的。
“是。”巴图恭敬地低下了头。
“去吧。”疆无姝挥手道。
巴图领命离开,带上了房门。
疆无姝一个人呆在光线昏暗的房间。
她眸色复杂地看着身下已经干枯的人尸。
她还和他相连着,没有分开。
白皙的手抚上身下之人干枯的脸。
白皙细嫩的手和干枯皱痕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指在上面细细描绘,似乎想要通过骨骼描绘出他原本的模样。
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对她很好,天赋也不错。
以他的修为和天赋,若放在南疆国,连她父皇也要以礼相待。
她没想过吸干他的,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疆无姝显得很安静,昏暗的光线照在她身上,笼罩着莫名的阴影。
“怎么了?舍不得这个小白脸?”一道阴柔的男声响起,从疆无姝的手镯里,飘出一名长相妖.媚的男子,明明是男子,却一点都没有男子的阳刚,反而透着女性的柔美。
他下巴尖尖,一双眼睛细长如狐狸,嘴唇极红,像是染了胭脂。
那一双手抚上疆无姝的肩膀,将尖尖的下巴靠在她肩膀上,笑道,“无殊,你这次做得很好。
就该如此。
用你的身体,汲取他们的力量。
他们,合该拜倒在你身体之下,向你贡献出他们的生命、修为、力量。”
“是你做的?!”疆无姝猛地转身,对上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她一张脸扭曲得有些狰狞。
“我做了什么?”身体如水蛇般的男人一副不解的模样,脸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我不过只是奉殿下之命,教导你而已。”
“他死了……”疆无姝贝齿死死咬住,眸子里染着戾色,看上去非常愤怒,“是你做的吧?!
是你榨干了他的生命力和全部修为!
我明明没有想过要杀死他!”
色图拉斯本是魔器色【河蟹】欲的器灵,失去了魔器本体后,便被皇兄安置在了她身体内,用她的身体做他的容器!
从那以后,他便无时不刻不在骚扰她!
“你这么愤怒干什么?”色拉斯图抬起指甲纤长的手捏住疆无姝的下巴,笑弯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我只是在教导你。”
他将疆无姝从林子骁身上拉起来,附身上去。
“唔。”疆无姝闷哼一声,可是立马被对方的唇舌封存在口腔里。
她想反抗,却只能发出一片细碎的嘤咛。
相比与的被动和可怜,她身上的人脸上却是一片游离的静默,脸上的笑还跟之前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神色未变分毫。
好像疆无姝瞳孔里倒影的人,不是他一般,脸上是旁观者的淡然,不,甚至比旁观者更淡然!
长长的指甲滑过疆无姝的脸,低沉的声音从他喉间溢出,竟然连声音都没有带一丝情.动的波澜,和他身下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人啊,总会对她第一个男人抱有不一样的感情。”
他尖锐的指甲刺进了疆无姝的脸上,渗出淡淡的血迹,声音冷酷,细长的眼睛扫了一眼林子骁的身体,
“就像你不舍得杀这个小白脸一样。我替你杀了他,你应该好好感激我才是。”
听到这句话,疆无姝也不知道哪里受了刺激,狠狠地抬起头咬了一口色拉斯图。
色拉斯图吃痛地眯起眼睛,眼中更加残厉冷酷,“你还真把自己当殿下的妹妹了?
你不过是个卑劣的魔化人族而已,你也敢咬我?”
“看来,是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最后一声冷酷的声音落下。。。
“啊!!”疆无姝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布,眼睛迷蒙而散乱。
她发丝散落,香汗从鬓间一滴滴流下,浸湿了身下的床褥。
那双迷乱的眼睛无焦距地看向右侧,在她的脸半个手掌距离远的地方,还躺着一具干尸,干枯深陷的皮肉上,一双又惊又怨的眼睛突兀地睁着。
这一名男子,刚才还在和她在这里做过同样的事。
现在,却几近失去了所有生机,瞪大着一双眼睛,无望又怨恨。
“嘎吱。”突然,那颗头向疆无姝的方向偏转过来,突兀的眼瞳死死地瞪着她,怨念不堪。
同时,色拉斯图如同猛兽一般。。。
“。
“回光返照?”伏在她身上的色拉斯图饶有兴趣地看向林子骁的尸体,一只手摁在林子骁的头颅上,一阵黑雾从他手上扩散。
“不……不要!”疆无姝瘫软着身体,两次让她身体瘫软如泥,她还是举起手去阻止色拉斯图。
然而现在已经太迟了!
黑雾笼罩之下,林子骁的尸体已经消失得了无痕迹。
色拉斯图面无表情,长指甲抠住疆无姝的下巴,教训道,“这个人类的尸体,只会为你带来麻烦。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是对你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