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她驚恐地睜大眼睛。
“你說呢?”
望着他漸漸在她眼前放大的臉,她真有種想死過去的感覺。
自己……到底還是被他弄過來了?
“你要做好人,那壞人就由我來當。”他眼角帶着邪佞的笑意,緩緩低頭。
無邊的強勁氣勢壓迫而來。
芷柔雙手撐在他前胸上,阻止他再進一步靠近:“那,那只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那女人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
雷熠發出一聲沉悶的鼻音,人家比她懂得多多了好嗎?
誰會像她這麼傻,白放着大好的資源都不會利用!
“那種女人,不給她點教訓,永遠以爲天下就她自己聰明。”居高臨下地俯視身下的女人,越看,越覺得嬌媚可人。
他只覺得下腹部一緊。
一股灼熱氣息倏地蔓延至全身。
她已完全褪去了初識時的青澀,別有一種成熟女人的撩.人風情。
他不顧一切地壓下,她手臂彎曲,一點一點地退讓,直到……他成功攫取到她粉嫩的脣瓣,吮吸,啃噬。
她的胳膊,也不知何時死死攀住了他寬厚的背。
沙發上,漸漸籠罩着一層曖.昧炙人的氣氛。
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和女人細碎的低吟交織在一起。
“芷柔,芷柔……給我……”
他輕輕咬住她的耳垂,以一種呵氣的溫柔聲音在她耳畔喃喃低語。
她渾身顫抖着,腦子裡一片空白。
身體早已軟成一汪春水。
想着應該把他推開,但軟軟地手臂使不出半分力氣。
她無助地勾着他的脖子,閉着眼睛,任他予取予求……
雷熠猛地站起來抱着她向主臥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撕扯兩人的衣服。
很快,從客廳到臥室的必經之路上,散亂的丟滿了女人的裙子,男人的高級西裝外套,領帶,襯衣……
最後,是西褲。
男人的動作過急,不小心踩到褲腳,磕磕絆絆地,撲倒在大牀上。
摟着女人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
就那樣抱着她,滾做一團。
身體被野蠻撞開的一刻,她幾不可聞地悶哼出聲。
隨即,便感覺到男人的動作驀然一頓,隨後,才緩緩地繼續。
明明已經劍拔弩張,箭在弦上,卻依然壓抑着內心的咆哮衝動,溫柔地親吻,撫摸,極富耐心地在她身上一處處點火……
他真的變了許多。
放在以前,早就強勢地衝進來了吧?
“唔……”
酥酥麻麻地感覺從全身各處傳來,再彙集到一處,直接侵襲到腦海中。
身體柔軟水嫩得不成樣子。
“哦,哦……雷熠……”她一聲接一聲的低吟,對男人簡直是種痛苦的折磨,“我……我要……”
她羞紅了臉,滾燙地埋在他的肩窩處,猶如一隻把頭藏進沙子的鴕鳥。
“叫老公。”男人聲音暗啞醇厚。
感覺到她已完全準備好接納他的衝擊,卻硬是磨蹭着。
芷柔的心,狠狠顫了一下。
神思,也有一絲的清明……
“雷熠,我……嗯哼……你,你先停下……”她哼哼着,扭曲着。
男人霸道地堵住她的嘴。
“叫老公。”他再一次強調。
“哦哦哦……老公……”
女人劇烈顫抖,手指死死抓着牀單,偏過頭不敢面對他。
男人先剋制着試探了幾下,隨後便橫衝直撞,縱橫馳騁起來。
久違了的痛快。
久違了的暢快淋漓。
久違了的銷.魂入骨滋味。
身下,女人綿軟清甜的身軀,令他欲罷不能。
“芷柔,芷柔,芷柔。”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我想,我真是愛慘了你……”
芷柔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那個字,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以前,即使在牀笫之間,她也沒聽他說過……
“芷柔,我愛你。所以,別再抗拒我,別再離開我。嫁給我。”他迎着她詫異的目光,認真,而緩慢地,一字一句地道。
芷柔的手撫上他的額頭。
這男人精蟲上腦,真的用下半身在思考?
哪有人在牀上求婚的!
何況,他前幾天不還跟她說,他們從來沒有離過婚?
雷熠咬住她的手指。
“我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幽幽地道,“我知道這看起來很兒戲,所以,今天只是徵求你意見,正式的求婚,我自然另有安排。”
這樣也行?
她哭笑不得地滾到一邊,試圖坐起來。
下一刻,就被男人再度壓到身下。
“不答應的話,你就別想離開這張牀了。”生怕她懷疑他話的真實性,他又加了一句,“我說到做到。”
芷柔小嘴微張。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霸道了……
“雷熠,你說過,你不會再強迫我的!”她抗議。
“但是,我很急。”他的大手輕輕摩挲着她的小腹,“這裡,也許又有了我們的孩子,難道想挺着大肚子當新娘?”
她用力拍開他的手:“你胡說什麼!”
他的眼神驀地收緊:“你又吃藥?”
吃藥……那是當然的。
她可不想因爲一時的放縱而承受懷孕流產這種眼中的後果。
雖然,她放縱的對象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
“沒有!”她目光躲閃,卻很快地否認。
雷熠鬆開她,躺在一邊,大手蓋在臉上:“算了,我給你時間……”
聲音透着無盡的蒼涼和悲傷。
芷柔聽得一陣心疼。
幾乎要下意識地點頭答應他。
只是,最後一刻,她還是遲疑了……
又想到白天顧承宗的話,以及雷銘期盼的眼神,她苦惱地按住頭:“你讓我想想……”
終於,沒有拒絕。
雷熠從背後抱住她:“芷柔……”
她扭了扭身子,卻安靜地蟄伏下來,任他抱着。
被他折騰得筋疲力盡,本來還想晚上加班看一下那幾個參賽選手的資料以及初賽作品的,誰知,就這樣昏昏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居然飄起了零星小雪。
雷熠把她從被窩裡挖出來:“快起來,去接雷銘。”
“什麼?我今天有事要忙,不去。”她慵懶地翻身。
“你忘了答應兒子的事了?”他提醒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