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戰國

吃孃親的嘴巴?

除了車上鬧騰的三個人之外,其餘聽到此話的人皆是一副石化的模樣。

什麼時候他們偉大無雙的主子,不近女色的主子如今竟然學壞了,竟然知道輕薄女人了!

不過那個女人是他們的主母,主子輕薄也是天經地義的。

可小主子不容易對付啊,他們可以想象主子以後會過着怎樣悲催的日子。

馬車裡還是一副雞飛狗跳的樣子,縮在父親懷裡的璞羽看見王爺被一個小孩子搞的團團轉,小眼珠子轉了轉,終於不再心慌了。

原來他眼中那個可怕的王爺還有這樣的一面。

被兒子指着鼻子罵,某王臉上青一片紅一片的,最令他生氣的是自從兒子大叫了一聲之後,娘子就不再理他了!

是不是娘子生氣了?某王糾結着,可小兒子還是瞪着圓圓的眼睛看着他,某王一時間怨念了。

皇族裡,哪個兒子不是畏懼爹爹,敬着爹爹的,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了個模樣。

難道是他從小沒在孩子身邊就沒有做父親的威嚴!

想到這裡,某王的憤怒少了些,算了,就寵着這小子些日子吧,也算自己的補償。

某王打算息事寧人,可某個小奶娃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喂!臭男人!快點老實交代爲什麼吃孃親的嘴巴?”

小木頭只有三歲,小小的身子站在馬車裡,兩隻肉呼呼的小手叉着腰,一副小霸王的模樣。

臭男人!某王一聽到這個就冒火,人小鬼大沒大沒小的小傢伙!

“我是你爹!”小木頭敢肯定他聽到了牙齒咯吱咯吱的聲音。

“什麼爹爹,你就是一個臭男人!我做什麼都不會叫你爹爹的!”

小木頭脖子一挺說了一句自認爲很霸氣的話,殊不知某王一聽見這句話,渾身的冰源又開始發作了。

本就不喜歡多穿衣服的小木頭明顯感覺到馬車上的溫度越來越低,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突然間不敢看臭男人的臉了。

他覺得,那人的臉一定黑得像墨。

眼珠子輕輕一轉,果不其然,剛剛有些憤怒的男人已經烏雲密佈了。

一瞬間,馬車寂靜了下來,若不是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夜葉一定會以爲兩父子和睦相處了。

“孃親的嘴巴也能吃嗎?好吃嗎?子修也要吃!”這個時候慢慢蹭到馬車上的小子修睜着無辜的眼睛看着沉默的三個人,發揮了他的好奇心。

“不許吃!”這是蕭北煜。

“吃個屁啊!”這是小木頭。

父子倆說話間四目相對,彼此皆是重重哼了一下撇過了頭。

“小木頭,你竟然說髒話!看孃親不罵死你!”遭到爹爹和哥哥不善的回話,小子修嘴巴一癟,可是想了想自己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哭!

淚眼朦朧的雙眼頓時堅毅了起來,順便還揪着弟弟的小辮子威脅起來。

小木頭果然泄了氣,尤其是孃親的眼神冷了下來,小木頭有些後悔,他剛剛不該說那個字的。

“子木,你剛剛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小木頭眼珠子轉了轉,疾風叔叔,現在就只好犧牲你了。

“孃親~,這個這個,是······”然而小木頭還沒有說完,某王就開了口。

“說個屁字有什麼的,男子漢就應該是這樣的,我蕭北煜的兒子更應該這樣!”

夜葉涼涼的眼神瞄向某個男人,某王滿腔豪情馬上泄了,他怎麼感覺自己做了件蠢事呢。

果然,耳朵上軟軟的觸感告訴他,他的確做了一件蠢事。

“娘子,好痛啊,好痛啊!”

某王嘰裡呱啦地叫着,夜葉冷着臉,聽到熟悉的叫聲,臉上不覺帶上了笑意,不管有沒有木頭的記憶,不可否認,眼前的這個男人始終怕自己的手。

瞧見他眼中的臭男人一反往日囂張霸氣的模樣,小木頭拽着哥哥下了馬車,就讓孃親收拾那個臭男人吧!

可是一下馬車就看見那個臭男人的下屬皆是眼珠子掉了的樣子,小木頭疑惑了,有什麼事值得奇怪嗎?

兩個小奶娃不管石化了的衆人,騎上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小馬兒,一邊嘰嘰喳喳一邊看着周圍的風景。

兩匹小馬一白一黑,看着像是稚嫩的小馬,但在赤炎等人看來卻不尋常,因爲他們的高頭大馬已經不是尋常馬兒了,但是不知是不是約好了,大馬都離那幾只像是沒滿月的小馬遠遠的,一副不敢靠近的樣子。

一路上還算平靜,除了彷彿天生不對盤的父子倆整日的爭吵聲,一切皆好。

當然,夜葉偶爾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善的人馬,可是不等她反應過來,那些人馬就消失殆盡,彷彿沒有出現過。

夜葉忍不住打量對面閉目養神的男人,幾年不見,成熟了些,兩個兒子終於玩累了,相互依偎着在馬車的軟榻上熟睡。

木頭變了,可是他還是自己的木頭,這種感覺,兩人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發明顯。

“還沒有查到嗎?”

雖然男子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可下方跪着的身影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冷意與焦急。

“三少爺,屬下該死!”

一時間室內寂靜無聲,許久,被稱作三少爺的男子才淡淡地說了一句:“下去吧。”

“是!”

待跪着的身影下去之後,三少爺也就是言傲才嘆了一口氣,移步牀邊,看了一眼睡得憨熟的嬰兒,突然感覺到頭有點痛。

特別是,牀上隱隱有臭味傳來時,言傲狠狠皺了皺眉頭,有點抓狂。

果然,不一會兒牀上的嬰兒就哇哇大哭起來,身子也不安分地掙扎起來,瞬間,室內就充滿了惡臭。

言傲一拳砸到牀頭,待到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時,才認命的將牀上的嬰兒抱了起來。

動作僵硬地爲嬰兒洗乾淨了身子,穿上了乾淨的小衣服,等到嬰兒又呼呼大睡起來,言傲才坐在牀邊捏着眉心,一副愁白了頭的樣子。

不一會兒,言傲出了房間,穿過幾條走廊徑直向一間房走去。

“扣扣扣!”敲門的聲音傳來,在房間內打坐的鳳之殤睜開雙眼,下了牀。

“言老弟,什麼事啊?”鳳之殤看着門外緊皺眉頭的男人,心中一絲幸災樂禍閃過,難得啊,難得!

“鳳兄,你明知故問!快幫我卜一卜!”聽得出言傲語氣中的焦急,鳳之殤可以想象得出那個嬰兒把言老弟折騰成了什麼樣子,令這個向來雲淡風輕的的男人變了顏色。

樂了一陣子,鳳之殤終於嚴肅了下來,將言傲迎進門來,兩人坐下後,鳳之殤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鬍子,道:“言老弟,你往北邊走,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不光是言朔的事。”

言傲精神一震待再問些什麼鳳之殤就揮了揮手:“言老弟,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的確,泄露天機本就是與天作對,鳳兄能幫到這裡已經仁至義盡了。

算了,這幾年總算得到了些消息,不枉自己出族這麼多年。

回到仍然有些臭味的房間,言傲目光冷冷地看向牀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嬰兒,要不是他是言朔,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一路顛簸,再加上衆人明顯是爲了觀賞路途上的風景,等到到了戰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順利地進了城門,雖然夜葉的車隊規模不小,但是盛京作爲最繁華的都市之一,來來往往的車隊並不少,夜葉他們的車隊也不算什麼特殊的。

來了闊別已久的盛京,夜葉的心情有些愉悅,畢竟自己和木頭的一部分記憶就在這裡。

蕭北煜直接指揮着衆人來到了戰王府,將娘子拐到了盛京當然得帶回他的老巢去,要不然,娘子跑了怎麼辦?

戰王府坐落在皇宮附近,整整一條街除了戰王府沒有別的府邸,夜葉看到這一幕疑惑了,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座府邸,但在看見某王嘚瑟的眼神後,夜葉似乎明白了。

依這人霸道的個性,想必也沒有人敢把府邸修建在戰王府旁邊。

不像一般府邸門前必有兩隻石獅子,戰王府前則放着兩條形態各異的龍。

龍是皇上才能夠匹配的,這男人敢公然做到這個地步,不要命了嗎?

蕭北煜扶着夜葉下車,至於兒子什麼的都那麼大了自己下車就好了。

雖然已經被告知王爺帶了王妃回來,但在看見王爺小心翼翼的動作後一干下人還是嚇了個半死。

“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一下馬車就聽見衆人的齊呼,某王直接擺了擺手帶着夜葉走進府裡,至於別人怎麼安排就不是他想管的了。

戰王府真的很大,聽見兩個兒子歡喜的聲音蕭北煜心中充滿了自豪,對於當時無聊建起的府邸有了滿意的感覺。

要是精心建造這座王府的工匠知道蕭北煜的想法一定會哭死,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的王爺才滿意他們的傑作了。

就在某王開開心心準備招呼自己的娘子兒子大舅子洗塵時,就聽到赤炎傳來的消息,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妥協了。

“娘子,我進宮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夜葉看了忐忑的蕭北煜一眼,點了點頭,木家兄弟則是眼睛晶亮亮的,顯然對某王離開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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