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冤家路窄

皇宮,戰王逗弄完孫子後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寢宮,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能夠時常看看妻子,陪陪孫子,是最快樂的事了。

至於兒子,則被戰皇丟在一邊。

只可惜,兩個小皇孫都沒有執掌天下的意思,戰皇忍不住皺起了眉,若是威逼利誘還是沒用的話,就得求着兒媳婦兒再生一沓皇孫了,到時候總會有一個願意當皇帝的。

戰皇不知道的是,令他甚爲驕傲的兒子至今沒有吃上媳婦兒,而身處玄離殿的夜葉猛地打了個噴嚏。

“娘子,怎麼了?”蕭北煜走上前來,娘子莫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大概有人唸叨我。”

蕭北煜猛地湊上前來,與夜葉雙目相對:“誰敢唸叨我的娘子,找死!”

夜葉翻了個白眼:“醋罈子!”子虛烏有的醋竟然也吃,不過不知爲什麼她竟然感到一絲愉悅。

“娘子,今天把臭小子們趕到偏殿睡好不好?”某王從後面抱住夜葉,開始撒嬌。

站在暗處的赤炎打了個哆嗦,他是不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了,算了,反正他時刻守在主子身邊,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夜葉側過頭來看着某王期待的眼神兒,不知怎麼突然想到兒子跟她討要吃食的樣子,然而口氣卻沒有因爲熟悉的眼神兒而發生任何升溫。

“不好!兒子們喜歡住在主殿。”

聽着夜葉冷冷的口氣,某王不滿地扁了扁嘴,那幾個臭小子喜歡主殿是假,喜歡攪他的場子纔是真吧!

“那我們今天去偏殿睡好不好?”一計不成,某王再接再厲。

“不行,我們要和孃親睡,孃親去哪兒裡,我們就去哪裡!”小木頭堅決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小子修也是重重點了點頭,蕭北煜咬牙切齒,該給這些臭小子找點事做的,不然,天天就在這裡礙事!

於是,主殿的大牀上,睡着一個女人與兩個孩子,而蕭北煜則在屋頂吹了一夜的風,第二天頂着兩個黑眼圈上了朝。

大臣們感到陰風陣陣,連上奏的聲音都小了很多,瞭解兒子的戰皇瞄見蕭北煜的臉色就知道兒子那是慾求不滿了,畢竟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那樣的時候,說起來還是小皇孫惹的禍啊。

要不要他幫個忙,支開皇孫,方便兒子造更多的小皇孫?戰皇皺着眉頭似乎在認真考慮。

耳旁傳來呈祥的呼喊聲,戰皇才恍然覺醒,自己方纔還在上朝竟然公然走了神!哎,他也是爲了戰國的未來着想啊。

當初心疼妻子,就生個煜兒這個討債的,早知道當日應該多生幾個的,這樣他也不用這麼煩惱了!

“啓稟皇上微臣以爲,紅石坡的山賊乃公然挑釁吾皇威嚴,應當給予鎮壓,乃至剿滅!”右相說得鏗鏘有力,惹得戰皇也蹙眉思考起來,說起來近幾年紅石坡的確很鬧騰,鎮壓了幾次竟然都沒有效果,如今越發猖狂了。

“煜兒,你怎麼看?”戰皇把這個煩人的問題丟給兒子,反正他昨日已經接了玉璽,想不責任都不行!

說實在的,若是區區山賊,自然不會拿到朝堂上來說,紅石坡到底有多少秘密,只有那裡的人知道了,如今煜兒好不容易有了接皇位的打算,得給他找點事做做。

“剿滅!”某王還陷在昨夜的慾求不滿中,連話也懶得多說,不過衆臣以及戰皇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對此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那······煜兒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這麼多年來,你的鐵騎都快生鏽了吧,該讓他們出來溜溜了!”

說完這段話,在看到蕭北煜除了皺眉並沒有拒絕之外,戰皇明顯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好現象啊。

御書房,戰皇父子倆正處於對峙中。

“不行!”戰皇生了氣,口氣不甚好。

“你說不行就不行,那可是我的娘子,我的兒子!”蕭北煜的口氣更冷,直接掀起袍子站起身來打算離去。

呈祥站在一旁,忐忑不安,這父子倆和好沒幾天這又吵了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

看兒子毫不留情地離去,戰皇終於服了軟,整個人坐在椅子上,重重嘆了一口氣。

“就不能再留幾天嗎?”

蕭北煜離去的身影頓了下來,終究還是回了一句:“宮裡太髒了,我不想他們待太長時間。”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太后,那天兒子將整個慈安宮搞得天翻地覆,就不相信太后不痛恨,只是現在都沒有做出任何表示,怕是在謀劃着什麼。

夜已深,皇宮到處都點上了燈,御書房內,戰皇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嚐美食,現在他的壓力大減,當然要做些想做的事。

“回去了嗎?”

“中午的時候就回去了。”

“臭小子們,都不知道和爺爺告個別,白疼他們了!”戰皇抱怨着,引得呈祥嘴角一抽,皇上竟然也會吃醋。

一盤臭豆腐吃完,戰皇伸了伸手臂,呈祥立馬走到身後爲其錘背,戰皇揮了揮手,自己站了起來。

片刻,嚴肅了神色:“太后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跟什麼人聯繫?”

呈祥神色一凜,認真稟告:“麗妃那裡請了個高僧驅邪,高僧偶遇了太后,與太后佛緣相近,成爲了知己。”

呈祥話一說完就靜靜站在一旁,許久,只聽得戰皇說了一句:“這些個后妃還真是不安分!”

呈祥面色一動,這些后妃本就是自己送上門的,就算知道在後宮就是守活寡卻還是撲上來,其心可誅。

皇上說過,既然她們想在宮廷埋骨,就了卻她們的心願,反正皇上並沒有逼迫任何人。

客棧內,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焦急地等待着什麼,不一會兒,四處張望的眼睛一亮,身影向前撲去。

“魏哥,你來了。”

漢子擁住懷中的妻子,關切地問了一句:“吃了飯沒有?”

婦人點了點頭,然面上卻露出沮喪之色。

“怎麼了?”漢子仔細盯着妻子,希望能夠看出什麼。

“魏哥,還是沒買到,人太多了。”

漢子無所謂地笑笑:“沒買到就沒買到,這有什麼,娘子,其實咱們不急着要孩子的,跟我回家吧。”

然堅實的臂膀卻沒有拉動懷中嬌小的人兒,漢子知道懷中這位只要是想做的就一定不會放棄的,也只能依着她。

“娘子,我明天陪着你一起去。”

“沒事,我請了一天假,我有武功,明天一定能搶到!”

夜更深了,唯餘女子微細的呼吸聲與一聲微不可見的嘆息。

年白自二樓走了下來,點了丹藥和礦石的樹木之後點了點頭嗎,向着門邊走去。

可以預見,他一打開門就會看見無數人,近些天,鋪子的名聲傳了出去,許多外地的人慕名而來,貨物通常不到一個時辰就告罄了。

果然,門一打開就衝進許多人,年白很有經驗地將人分了類。

按衝進來的順序,先尋找有購買儲物袋慾望的人,剩下的人則按排着的順序購買自己所需的丹藥,原先幾天還能留給客官自己看貨的機會,如今,嘿嘿,就只能排着隊了。

狹長的隊伍前半部有一個黝黑的漢子,他的手中牽着一個女人,兩個人看起來是夫妻,這個時候漢子顯然很高興。

“娘子,你看我們今天排的隊靠前,肯定能買到丹藥的,這下你總該放心了!”

婦人開心地點了點頭,還是丈夫有本事,一下子就衝到了前面。

由於交貨的速度很快,不久就輪到了漢子夫妻二人。

面對易容之後的年白,漢子忐忑的問出了自己所需的丹藥,就怕被賣完了,很幸運,今天的這種丹藥還沒有賣出去。

“孕丹,不管你夫妻二人有什麼病症,服了孕丹都會早生貴子,一千兩!”

漢子掏出自己的積蓄,爽爽快快地付了錢,娘子能爲他生兒育女了,他別提有多高興了。

兩人走了還沒有多遠,就聽見一聲女子的尖叫:“什麼!有沒有了,養你們幹什麼吃的,這點事都做不好!”

聽見熟悉的聲音,婦人緊緊握着丈夫的手抖了抖,下意識地朝後方望去,果然,那個轎子中的人不是那個女人又是誰!

鍾歡兒生氣地罵着下人,她都已經來了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買到孕丹,真是一羣廢物!

貼身丫鬟早已經習慣了主子的暴脾氣,主子也只有在見到王爺的時候纔會露出溫柔的一面。

不過,避免殃及池魚,她準備禍水東引。

“娘娘,奴婢剛剛瞧着孕丹被一個粗婦得去了,就是那個粗婦。”說着用手指向了漢子的方向。

鍾歡兒的怒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前幾日買到孕丹的好歹也是達官貴人,她不好明搶,如今,不過是一個粗婦,那裡有資格服用丹藥!

“給我攔下他們!”

“是,娘娘!”奴僕得了命令,終於逃脫了鍾歡兒的怒罵,馬上一臉煞氣地走了過去。

漢子早在娘子手抖的那一刻就發現了什麼,如今仔細想了想,纔想到轎中之人是誰,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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