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日的時候去你外祖母府上看看你外祖母。我前些日子聽說你外祖母身子不好,也沒有時間去看看。你代替我跟你外祖母道歉,禮品我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你們人去就行了。”李氏準備的那麼周全,何松竹和段智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化作一句話:“多謝祖母。”
“還跟着祖母客氣,不用拘禮,你們高興就行了。”李氏趕緊的讓何松竹和段智睿吃包子,還喝着熱湯,李氏心疼着明嫺。明嫺的小臉已經凍得不輕了,當然後何松竹也不傻,早就跟着段智睿商量着。在京城買着手套,圍巾,還有腿套,生意自然火爆,段智睿不知道何松竹哪裡來的鬼主意。
生意還那麼好,現在京城的人都不害怕冬天了,其實何松竹有些無力。地龍其實不怎麼管用,不知道所有的人家都用得起。在現代的空調那多好,冬暖夏涼,可惜何松竹沒有這個本事在現代發明電了。就算有人比愛迪生之前發明電,那也製造不出來空調,只能作罷這個想法。
可想而知,在京城買着手套和圍巾的生意多麼的火爆了。當然過了冬天店就不開了,等到年底再開。不過掙來不少的銀票,段智睿把掙來的銀票都交給何松竹。何松竹那一刻真的覺得值得了,留着以後給明嫺做陪嫁。當然遇到好一些的頭面,何松竹也會先買下了,以後留着給明嫺。
一顆慈母心,油然可見。段智睿還曾經笑話着何松竹,考慮的太早了。用完早膳,何松竹和段智睿帶着明嫺離開了。李氏不放心的叮囑,“你們路上小心,天有些冷,晚上早些的回來,記得把明嫺送到我院子來,我等着你們回來。去吧!”本來何松竹打算讓明嫺陪着周氏,現在看來希望落空了。
算了。還是聽李氏的吧!李氏現在年紀也大了,惦記了明嫺,那就帶回來讓明嫺陪着李氏,段智睿和何松竹三口前腳剛剛的走。李氏就讓身邊的丫鬟去請着平陽侯來。此刻的平陽侯在跟着蕭氏用早膳,聽說李氏請自己。平陽侯趕緊的去李氏的院子,蕭氏着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
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繡着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米分嫩的嘴脣泛着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
如玉的耳垂上帶着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着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特意準備着這身衣裳去宰相府,聽說明嫺這個丫頭在李氏的屋裡睡覺,尤其段智睿和何松竹還陪着李氏用早膳。李氏早就給他們兩個人準備好了禮品,蕭氏就覺得不公平了,那些禮品都是李氏的私產。
怎麼不見蕭氏回門的時候,李氏讓蕭氏帶着回去。就不公平,蕭氏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對李氏不好了,李氏那麼不公平的對着自己。太過分了,但是現在蕭氏也沒有地方說話去。跟着平陽侯說,那就明擺着挑撥平陽侯和李氏之間的關係。再說了,現在李氏年紀也大了,平陽侯也不敢忤逆着李氏。
就拿着李氏讓王姨娘帶着段智平一家三口離開平陽侯府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平陽侯不敢違揹着李氏的話,蕭氏心裡難受着。何松竹這個賤人,等着瞧好了。蕭氏不會善罷甘休,哼!但是沒有想到平陽侯愧疚的對着蕭氏:“夫人,真的對不起,爲夫不能陪着夫人一起去宰相府了。還請夫人見諒。”
你說現在讓蕭氏怎麼見諒,怎麼回事?被自己猜對了,是不是?李氏這個老虎婆要讓平陽侯府威遠侯府,是不是?“侯爺,怎麼回事?您不是跟妾身說好了,陪着妾身回去宰相府,怎麼現在不能回去了?”蕭氏現在不能接受,虧得自己昨晚那麼盡心盡力的服侍着平陽侯。
敢情平陽侯都沒有往心裡去,是不是?真的太冤枉了,“侯爺,您不是都答應妾身了,怎麼現在突然告訴妾身這樣,您讓妾身怎麼辦?”蕭氏哭泣的盯着平陽侯,其實平陽侯也頭疼,“夫人,你別哭,我也想陪着你一起去,不過母親都已經說了。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去威遠侯府拜年了。
所以今年要去威遠侯府拜年,下午的時候,我去接你,怎麼樣。好了,好了,不哭了,爲夫知道是爲夫的錯。可是母親的話,爲夫也沒有辦法。”平陽侯哄着蕭氏,蕭氏咬着牙,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李氏,都是李氏,李氏這個老不死的,那就別怪着自己不客氣了。哼!
最後蕭氏還是沒有說得通平陽侯,就眼睜睜的看着平陽侯去了威遠侯府。李氏就是不甘心每年大年初二就看着平陽侯陪着蕭氏宰相府。畢竟是填房,有什麼了不起,當年段智睿兄長的事情。李氏沒辦法,查清楚,但是也大概知道跟誰有關係,反正跟蕭氏逃脫不了,因而這些年,蕭氏不得李氏的寵愛。
李氏一直哄着段智睿,心疼着段智睿。還有心疼着林氏,英年早逝,都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跟着吳氏提親,那也不會讓林氏早逝。還有林氏的兩個孩子如此,李氏都在自責。不會讓蕭氏過的舒服,想着李氏冷冷的哼着。在院子裡面曬曬太陽,取取暖,雖說帶着手套和圍巾,但是李氏終究覺得不方便。
何松竹和段智睿帶着明嫺來到了周氏的府上,崔墨然已經到了。不過何鬆梅沒有來,何松竹有些好奇。之前崔墨然已經跟周氏和何鬆萍說過了,何鬆梅的身子不適,不能來,還請周氏見諒。何松竹不由得在心裡納悶:“何鬆梅到底怎麼了,不能來。”於是就讓段智睿去問着崔墨然。
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何松竹帶着明嫺陪着周氏和何鬆萍說說話。總算等到段智睿來了,崔墨然隨着段智睿去了書房。周氏有些可惜:“你大姐沒有回來,不過你大姐夫應該不會騙着我們,肯定你大姐身子不好。就讓你大姐好好的調養身子。”周氏安慰着何松竹和何鬆萍,其實也在安慰自己。
何鬆菊和林子安在長公主府上過的好不錯。因爲長公主更疼愛着何鬆菊肚裡的孩子。那可是自己的孫子,昭華也不傻,昭華很少去元辰的院子。想來對元辰的許諾,給元辰生孩子。那也是不能兌現了。倒是經常去駙馬林通的院子,長公主府上的人都知道,要好好服侍着何鬆菊這個王妃。
“菊兒,你好了嗎?”林子安輕輕的問着何鬆菊,何鬆菊已經三個月了。有些難受了。吃什麼吐什麼,就是反應比較嚴重。林子安還特意的去找過太醫和長公主問着,到底該怎麼辦?記得長公主嘲笑着林子安,沒有出息。不過心裡也欣慰了,希望林子安慢慢的變好,不出去吃喝嫖賭就行。
長公主的要求也不多,至於宮裡的五公主連雲,已經被聖上草草的嫁到邊境的小國去和親去了。畢竟連雲已經失去貞潔的女子,還怎麼在大齊國嫁人。聖上也沒有辦法,趕在年前把連雲嫁出去。就算信太妃不願意。那也沒有辦法。聖上硬逼着嫁了連雲,信太妃哭倒在聖上的面前求着聖上。
聖上也堅定的把連雲嫁出去,沒有絲毫的妥協。當然了聖上也答應讓信太妃在宮裡多留幾年,讓信太妃爲先皇守孝。最後信太妃妥協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連雲出嫁了,去邊境的小國和親。長公主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至於太后則是更加的高興,越發的要爲連怡找到一個好的駙馬。
要不找到好駙馬,就要讓信太妃瞧着熱鬧了。“好了。”何鬆菊打開門,林子安眼前一亮。一襲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襲青色紗衣。肩上有一條用上好的淡淡的黃色絲綢做成的披風,穿上與裙子絕配。裙上繡着白色的百合,那白裡透着點紅,就猶如那白皙紅潤的臉龐。
頭髮盤成圓狀,插着幾根鑲着綠寶石的簪。耳墜也是鑲着綠寶石的,白色的玉頸,帶着珍珠和綠寶石相間的項鍊,爲玉頸添了不少風采。白皙的臉龐上米分嫩的朱脣顯得嬌小。白皙的臉龐添加了不少風韻。一直都見怪了何鬆菊濃妝豔抹,現在平淡的何鬆菊,也讓林子安看傻眼了,其實何鬆菊也知道。
何松竹和何鬆梅今日肯定也去了孃家,要被她們知道,肯定會罵着自己。所以何鬆菊還是低調一些,不要讓她們擔心。尤其林子安緊緊盯着何鬆菊的小腹,那可是有他們的寶貝,林子安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般人說三個月才顯懷,不過林子安覺得何鬆菊過了兩個月。
肚裡就有些開始大了,每日林子安的樂趣就是要撫摸着何鬆菊的小腹。感受他們的孩子跳動,當然了,現在觸動着,真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過沒有關係,林子安已經覺得很高興,畢竟是唯一的孩子。林子安還是很期待了,何鬆菊和林子安趕緊的去大廳給林通和長公主請安。
長公主交代着何鬆菊注意那些事情,不放心的拉着何鬆菊。何鬆菊連連點點頭記在心上,林通坐着認真的聽着。至於林子安也正襟危坐,好不容易長公主放着何鬆菊和林子安離開了。昭華淺笑着:“駙馬,我們也回宮去給母后請安。”帶着林通一起進宮去了,元辰知道這個消息氣憤的不行。
現在長公主越來越重視着駙馬林通,都是因爲何鬆菊肚裡的孩子。當然要是何鬆菊肚裡的孩子沒有了,是不是一切都變了?元辰陰冷的想着,握緊拳頭。何松竹和周氏談的很高興了,尤其明嫺依偎在周氏的懷裡。周氏覺得很高興,異常激動的說道:“要不然今日讓明嫺留下來陪着我。”
周氏也好些日子不跟着明嫺一起入睡了,其實何松竹也想。不過明嫺笑着:“外婆,我要回去陪着曾祖母,曾祖母說晚上等着我。”明嫺雖說很聰明,但是還小,周氏有些失落,“娘,祖母的身子不太好,這些日子有明嫺陪着。心情好了不少。”似乎在跟着周氏見識,周氏笑着點點頭。
“我知道了。能見到明嫺,我已經很滿足了。”周氏已經降低了自己的要求和標準,何松竹心裡很感受。作爲母親的周氏還是很理解自己,支走了何鬆萍和明嫺。周氏拿出一大疊的名單給何松竹瞧着:“竹兒,你五妹的親事,我一直記在心上,這些來提親的人家,我真的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家了?
你幫着娘看看可好?”周氏把名單遞到何松竹的身邊。何松竹慢慢的查探着。還真的不少人家,有高門大戶,功勳貴族,也有商人之家,還有寒門子弟。看來何鬆萍還真的受到歡迎了,何松竹慢慢的瞧着。仔細的審覈着,最後居然看到了一家樑國公樑新達也要娶何鬆萍,不是開玩笑吧!
何松竹把樑新達的帖子遞給周氏,周氏輕輕的開口:“娘跟你想到一起去了,娘就看好這個樑新達。娘還見過他。”周氏神神秘秘的盯着何松竹瞧着,何松竹有些詫異:“娘,你在哪裡見過他?”該不會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在我們家的聞香閣,他來我們店裡吃包子,無意間遇到的。”
何松竹不由的點點頭,這樣就好。不是刻意就行,現在何松竹一根弦緊繃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何松竹就覺得不對勁。何松竹真的想多了。真的不是刻意。“娘,那你覺得樑國公怎麼會娶着五妹,總不會是喜歡五妹才娶着五妹回家?”何松竹纔不相信,樑新達因爲喜歡着何鬆萍如此。
先不說何鬆萍到底見沒有見過樑新達。“娘,我讓相公幫忙查探着,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周氏趕緊說道:“竹兒,那娘就拜託你了。你也知道娘在家裡也不知道怎麼查,現在你回來了。娘就放心多了,娘現在就擔心你五妹的親事了。也不知道你四妹今日到底回不回來了?”
馬上就到中午了,要用午膳了,周氏擔心的往門口瞧着。突然見丫鬟到周氏的面前,“王爺王妃來了。”看來何鬆菊來了,何松竹趕緊的扶着周氏起身去大門口,讓段智睿身邊的小廝去通知段智睿和崔墨然來。何鬆菊小心翼翼的被林子安扶着,其實不用那麼害怕。
可是林子安現在完全把何鬆菊當做寶貝,何鬆菊跟着林子安說了幾次。但是也沒有辦法,後來就隨着林子安。只要林志安不要太過分就行了,周氏不知道爲什麼,眼眶就溼潤了。何鬆菊張嘴喊着:“娘,三姐,五妹,我回來了。”周氏拍着何鬆菊的手,輕輕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
趕緊的進屋,外面冷吧!”周氏心疼的扶着何鬆菊進屋去,至於林子安當然跟着段智睿和崔墨然去書房。他們三個人去談着他們有的事情。那自己就不用管着了,周氏小心翼翼的問着何鬆菊不少的話題。何鬆菊眉宇間的笑容,何松竹可以看到。想在何鬆菊在長公主府上的日子不錯。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李嫣然也從外面來了。本來李嫣然一早就要來,但是李如峰也太過分了,還要自己陪着去外祖母的府上。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在了,就只有舅舅他們,反正李嫣然不喜歡他們。但是也沒辦法,越是討厭的人,越是要見他們,躲避不是辦法,李如峰自己回府上去了。
讓李嫣然在何府門口下了,淡米分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米分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
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李嫣然還喊着:“周姨,我來了。”開心的往周氏的身邊奏着,何松竹不由的輕笑着,看來李嫣然真的喜歡着周氏。周氏笑着拉着李嫣然的手坐在自己的身邊,何鬆菊成親那日大將軍的女兒李嫣然。
保護着明嫺的事情,何鬆菊後來第二天也聽說了。鎮國公府現在已經沒落了,李嫣然朝崔墨然等人笑着,想跟着何松竹和周氏說說知心話都不行了。因爲很快要用午膳了,不過用完午膳後還有機會了。何鬆萍和李嫣然相互的笑着,可見她們兩個人的關係非常親密了,何松竹不動聲色的觀察着。
現在不用擔心何鬆菊,就好多了,很快就用午膳了。何松竹趁機拉着段智睿到一邊,小聲的問道:“相公,大姐夫怎麼說,大姐到底怎麼了?”段智睿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着何松竹說了,會不會影響到何松竹的心情。見到段智睿的遲疑,何松竹趕緊的開口:“相公,到底怎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