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討回公道(二)

平氏還真的以爲自己是老大了,什麼都應該聽着平氏的是不是?何松竹的腦子在飛速的轉着,最後何松竹心裡有了主意。先等着看好戲,一會兒可要平氏和蕭氏爲了自己剛剛的得意行爲付出代價了。何松竹遞給冬梅一個手勢去找平陽侯,因爲現在李氏也不好多說什麼嚴肅的話。

李氏是平氏和蕭氏的長輩,也是段智睿和何松竹的長輩。也許說出來會讓人覺得偏心着何松竹夫妻兩人,至於何松竹作爲晚輩。真的不好說些什麼,只能讓冬梅去請着平陽侯來了。平陽侯此刻在書房,聽到冬梅說平氏來了。李氏迅速的讓平陽侯去,平陽侯趕緊的來了。

冬梅也不傻,因爲要說何松竹請平陽侯去的話,平陽侯未必回來。所以現在說來還是冬梅在何松竹的身邊時間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何松竹感染了。李氏也不知道平陽侯怎麼來了,不過在心裡冷哼着:就算平陽侯來了。也沒有用,今日也不給蕭氏一個公道,都不行!

平陽侯給平氏作揖,平氏也給平陽侯請安。“侯爺回來了,那正好跟着侯爺也說道說道。”平陽侯沒有想到平氏回來,看着衆人的臉色不太好,肯定是爲了蕭氏在府上閉門思過的事情來的。“敢問侯爺,是不是需要給夫君和妾身一個交代,好好的妹妹怎麼會變成這樣?”

平氏質問着平陽侯,平陽侯淡笑着:“不知道大嫂想要什麼樣的解釋?娘子不注重身份的打着威遠侯府的嫡長女,受傷了。威遠侯府沒有計較,我們也不過讓夫人在府上閉門思過而已。大嫂就迫不及待的來了,看來大嫂還真的關心妹妹,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大哥一直盯着我們平陽侯府的一舉一動。”

當然平陽侯的話也在諷刺着平氏,平氏唰的臉色變了。“侯爺,還請慎言!”平氏耐着性子回答着平陽侯,平陽侯微笑着:“大嫂。本候已經慎言了。”說着平陽侯就坐在李氏的邊上,段智睿和何松竹夫妻兩人站着。李氏心裡鬆了一口氣,平陽侯來了,就可以對付着平氏。

平氏在心裡罵着蕭氏。幹什麼當着面打着林妙柔。讓其他的人都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收場,“不知道要是換成大嫂,要是大嫂的嫡女被人打着。難道大嫂不去討回一個公道嗎?”“當然要討回公道了。”平氏說完心裡就後悔了,敢情現在平陽侯在挖坑給自己跳着了。真的太過分了。

不過平氏也不敢輕易的說什麼,可是要是這一次辦不好這件事情。讓蕭氏重新奪回關鍵權利的話,那麼日後再來的話,他們平陽侯府肯定有防備。不行,不管怎麼樣,平氏這一次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幫着蕭氏,平陽侯冷淡的說道:“大嫂,做人要厚道,大嫂還想要怎麼樣?”

“當着老夫人的面,我想問着侯爺。妹妹嫁給侯爺十多年了。盡心盡力的服侍着侯爺,掌管着平陽侯府,真的不容易。妹妹因此只能有茹兒一個孩子。”平氏變臉還很厲害,蕭氏起身拉着平氏:“嫂子,你別說了。”平氏趕緊說道:“爲什麼不說了,你要是不告訴侯爺的話。

侯爺就不知道你這些年的困難,你就讓我說。”見到蕭氏和平氏姑嫂之間的爭吵。李氏已經累了,平陽侯也有些着急了。到底想說什麼,現在有平陽侯在這邊,平氏說話也在多想幾遍。李氏身邊的嬤嬤趕緊走到李氏的身邊。低聲的說道:“老祖宗,您是不是累了,奴婢扶着您進屋休息。”

李氏直接的摔着桌上的被子:“難道沒有看到蕭夫人還在?”嬤嬤不敢吱聲的退回去,李氏很明顯摔杯子是對着平氏。“侯爺要是不讓妹妹重新管着中饋的話。那麼妹妹就跟着我這個嫂子回去宰相府。宰相府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着。”平氏也說出自己的要求了,就要讓蕭氏管理着中饋。

後院的事情,平陽侯一般不理會着,“這件事情我老婆子已經說了,不答應,就是不答應。”李氏依舊非常的堅定。平陽侯皺着眉頭,“老夫人,您還在堅持什麼,世子妃管理中饋能有妹妹好?”平時盡力的幫着蕭氏說話,蕭氏低着頭。似乎在引起平陽侯的心疼,至於何松竹輕笑着。

“蕭夫人,不瞞您說,這些日子,妾身管理着中饋。覺得還行,還有外祖母和舅母教着妾身,妾身覺得一點兒也不累。再說了,剛剛不是蕭夫人說母親這些年來爲了平陽侯府勞心勞力,那現在就更加應該讓母親好好的休息。蕭夫人這樣不是要餡母親於不義嗎?”何松竹的話真的讓蕭氏和平氏氣的不輕。

當然何松竹的話也在理,李氏不由的點點頭:“智茹媳婦說的對,不知道蕭夫人還有什麼話想說的了。”李氏輕描淡寫的幫着何松竹,段智睿挑挑眉。沒有想到何松竹沒有讓自己失望了。平氏壓制住心裡的不滿,“當然是要讓妹妹好好的休息,可是不知道老夫人和世子妃有沒有想過。

妹妹在府上只有茹兒一個女兒,要是妹妹不管着中饋的話。府上還有誰把妹妹的話放在眼裡,都沒有妹妹這個侯爺夫人了。妹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看樣子,既然平氏還不肯放棄的話,那就怨不得何松竹了。何松竹笑着走到平氏的身邊:“蕭夫人,妾身有一件事情想問着蕭夫人?”

見到何松竹勾脣,平氏不想回答,但是硬着頭皮開口:“世子妃請問。”“妾身不過好奇着蕭夫人頭上的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從何而來?”何松竹的話似乎提醒着李氏,李氏詫異的盯着平氏頭上,何松竹似乎也不打算放過蕭氏了,接着問着蕭氏:“敢問母親頭上的金廂倒垂蓮簪又是從何而來?”

蕭氏和平氏心裡都是一驚,沒有想到何松竹居然知道。平氏連忙笑着:“怎麼,有問題嗎?這個可是妹妹送給我的。”平氏說着還親切的看着蕭氏,蕭氏臉色就變了。何松竹輕笑着:“那還真的不知道,這碧玉棱花雙合長簪相比祖母應該知道是誰的,還有金廂倒垂蓮簪。”

何松竹現在把問題引出來,就要看李氏的意思了。李氏淺笑着:“確實,我曾經在林氏的嫁妝單子上面看到。這些都是大齊國的寶貝。難得一見,碧玉棱花雙合長簪,普天之下只有一對。不知道怎麼出現在蕭夫人的頭上,既然蕭夫人說是你給的。是不是要給本身一個交代了?”

李氏冷淡的盯着面前的蕭氏,沒有想到蕭氏伸的手還真的夠長。連林氏的嫁妝都不放過,當年林氏的嫁妝那可是十里紅妝。林氏去世之後,李氏只顧得上照顧着段智睿,忘記顧着林氏的嫁妝。府上的一切都交給了蕭氏。李氏也有心無力。可是哪裡知道,現在被何松竹指出來。

李氏這纔想起來,李氏大概也猜到了,吳氏已經把當年林氏的嫁妝單子都給了何松竹。要不然的話,何松竹不會知道這些。蕭氏趕緊跪在平陽侯和李氏的面前:“母親,侯爺,妾身真的沒有偷拿,只不過當年姐姐給了妾身,真的不是妾身自己拿着。母親,您要相信妾身。”

“好。老身相信你,那你告訴老身,蕭夫人頭上的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只有一對,那麼蕭夫人頭上也是你送的,不要告訴我。還是智睿他母親送給你的!”要是蕭氏自己頭上的金廂倒垂蓮簪是林氏送的。難道平氏頭上的那一對也是送的嗎?說出來李氏都不相信,蕭氏真的沒有想到何松竹居然知道。

在心裡罵着何松竹,尤其平氏想給蕭氏討回公道。哪裡知道現在居然被何松竹給嗆住了,平陽侯和段智睿都選擇不吱聲。如今最好的就是聽着,等到需要自己的時候再說話,平氏趕緊的撇開關係:“老夫人。侯爺,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先夫人的嫁妝,要是早些知道的話,我也不會佩戴上。

既然是先夫人的嫁妝。那麼我現在就物歸原主。”說着平氏自己從頭上取下一對碧玉棱花雙合長簪放在桌上,遞到李氏的面前。“既然蕭夫人不知道,所謂不知者無罪,自然不會怪着蕭夫人。”平氏真的想要趕緊的離開平陽侯府,趕緊的起身:“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蕭氏沒有想到平氏就這樣扔下自己走了嗎?蕭氏趕緊的說道:“嫂嫂。您可是要留下來給妹妹作證呀!妹妹真的冤枉,沒有拿着姐姐的嫁妝,真的是姐姐給妹妹的。”“哼!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們就相信了嗎?”李氏用力的怕着桌子,蕭氏趕緊的說道:“母親,妾身沒有騙着你們,真的!”

何松竹勾脣:“真的嗎?那請問母親屋裡的白玉嵌珠翠玉簪,秋蝶無笙琪霜簪,珍珠玲瓏八寶簪,雲腳珍珠卷鬚簪,玉鑲紅寶石簪子,金崐點珠桃花簪,靈芝竹節紋玉簪,銀鍍金嵌寶福祿簪,銀鍍金鑲寶石碧璽點翠花簪,孔雀銀步搖,四蝴蝶銀步搖,富貴雙喜銀步搖,雲鬢花顏金步搖。

麗水紫磨金步搖,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都是從何而來。母親可不要告訴我,這些也是母親當年送給您的。”說着這些何松竹都不相信,蕭氏臉色有些蒼白。不相信何松竹怎麼知道,李氏就算曾經看過,也未必記得。何松竹輕笑着:“母親,不過我多留意着,就可以發現了。

這些都是母親的陪嫁,您是否可以跟着我們解釋解釋。正好蕭夫人也在,還請蕭夫人留步。”平氏不由的恨着面前的蕭氏,是不是傻了。就算偷拿了林氏的嫁妝,那也不要被何松竹知道。如今何松竹都說出來,李氏和平陽侯,段智睿都知道了,日後蕭氏還怎麼在平陽侯府立足。

平陽侯也萬萬沒有想到,蕭氏居然拿着林氏的嫁妝。“侯爺,那不是您給妾身的嗎?”現在蕭氏也沒有辦法,只能求助着平陽侯。平陽侯冷淡的哼着:“夫人,您還真的會找藉口,本候從未見過這些東西。怎麼現在怪到本候的頭上。”現在平陽侯都不護着蕭氏,蕭氏應該怎麼辦?

“既然拿着我母親的嫁妝,是不是都要還給我母親。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否則,百年之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着母親交代了。”李氏趕緊的下命令:“趕緊去夫人的屋裡,把剛剛世子妃說的都拿來。”何松竹微笑着:“慢着。祖母,這裡有一份母親當年出嫁時候的嫁妝單子,是外祖母給妾身的。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中饋一直是母親管着。不知道是否可以請母親把這些嫁妝都還給世子?”段智睿已經成親了。不是蕭氏的東西,蕭氏應該還給段智睿纔對。平時立馬附和着:“妹妹,這些都是先夫人的嫁妝,你就趕緊拿出來給世子妃纔對,聽嫂嫂的話。”

蕭氏從未想過有這樣一天。被逼着要嫁妝。還是當着李氏和平陽侯的面,被平氏勸告着。蕭氏臉色陰沉下來:“大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當初可還是大嫂教着我,現在大嫂就忘記了嗎?”平氏一聽蕭氏的話,立馬臉色大變,平靜的說道:“妹妹,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

你不能因爲我現在讓你拿出嫁妝,那拿不出來。你就故意的誣衊我。老夫人,侯爺,你們可是要爲了妾身做主。妾身怎麼可能打着先夫人嫁妝的心思。”平氏現在就是要把自己跟着蕭氏摘清楚,蕭氏哼着:“嫂子,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當初可是你提醒我,姐姐有價值連城的嫁妝。

嫂子,要不是你在背後鼓動着我,我怎麼會用着姐姐的嫁妝。嫂子,你現在是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平氏給蕭氏使眼色,現在怎麼就知道纏上自己了。難道蕭氏不想平氏去請着宰相來。現在到底要幹什麼?李氏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林氏的嫁妝都是嫁妝單子。

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你要把嫁妝單子湊不齊的話。我就讓京城的百姓人盡皆知。茹兒也不需要嫁人了!”李氏沒有半點兒開玩笑,蕭氏趕緊抱着李氏的大腿:“母親。不行,茹兒可是您的親孫女。您不能厚此薄彼。”“哼!茹兒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的母親才最可悲。”

李氏不想多說什麼了,閉上眼睛。蕭氏求助的盯着平陽侯,平陽侯現在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當着段智睿和何松竹的面。平陽侯不能偏袒蕭氏,那以後就在孩子們的面前沒有威信。至於蕭氏做錯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李氏已經發話,平陽侯不吱聲了。

平氏趁機扶着蕭氏:“妹妹,我也知道你現在後悔。老夫人也給了你一次機會,三天之內,你好好的準備,把先夫人的嫁妝都交給世子妃。”說完拍着蕭氏的手,遞給蕭氏一個眼神,讓蕭氏先應付着李氏。蕭氏會意的附身:“妾身遵命。”何松竹可要等着看好戲了。

隨後何松竹和段智睿一起回到了屋裡,段智睿緊緊的抱着何松竹:“娘子,今日多謝你了。”當然指的是何松竹提起林氏嫁妝的事情,“相公,我們之間還需要說感謝嗎?何必跟着妾身客氣,你這是把妾身當做外人?”何松竹偏着頭看着段智睿,段智睿立馬笑着:“娘子,你真好!”

何松竹哼着:“你現在才知道。”不過接着何松竹就想着自己避着段智睿喝避子藥,算了。不逞強了,段智睿本身心情就不太好。“既然蕭氏偷拿了母親的嫁妝,自然要物歸原主。”段智睿貼着何松竹:“娘子,你是不是還知道其他的沒有告訴我?”逼問着何松竹,何松竹但笑不語。

段智睿真的有些氣憤了,“娘子,你就告訴我,不要瞞着我了。娘子,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好不好嘛?娘子。”何松竹實在被段智睿逼的沒有辦法了,“好了,好了,我就告訴你。”接着踮起腳尖,貼着段智睿的耳邊,輕柔的低語。段智睿的臉色慢慢的變了,蕭氏好大的膽子。

何松竹輕柔的撫摸着段智睿的胸膛,“相公,你也別生氣,如今知道了。我們就看着她怎麼收場了,別生氣。”有了何松竹的寬慰,段智睿就舒服多了。自然要抱着何松竹親熱一番,不過何松竹想着明嫺。就隨便的應付着段智睿,段智睿拍着何松竹的臀部,“娘子,你不專心。”

這個還怎麼專心,何松竹無奈的苦笑着:“等到晚上好不好?”段智睿兩眼放光,“到了晚上,娘子,你就聽爲夫的話,配合爲夫了?”似乎不相信,何松竹莞爾:“當然了。”段智睿才肯依依不捨的鬆開何松竹,去了書房。何松竹鬆了一口氣,等到三日後定要蕭氏好看。(未完待續。)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