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討回公道(一)

最後何鬆梅鼓起勇氣對着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崔墨然會一直記在心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穿上,何松竹還在入睡。段智睿想着進入休沐,就託着腮注視着何松竹,不知道何松竹什麼時候纔可以醒過來。對上何松竹審視的眼神,段智睿輕笑着:“娘子,你醒了。”

何松竹已經不記得昨晚是什麼樣的,還記得在沐浴,段智睿就進來。跟自己在一起,真的在羞人了。就拿着被子蓋上自己,小聲的說道:“你怎麼還不去上朝?”“娘子,不是昨日跟你說過了,既然爲夫休沐。可以好好的陪着娘子,娘子,你怎麼連這些都忘記了,爲夫真的太傷心了。”

段智睿的一番話,讓何松竹非常的生氣。趕緊的拿下被子,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跟着我說過?”何松竹記得段智睿沒有說過,“娘子,我真的說過了,那個時候,娘子你拼命的纏着我。說……”何松竹真的羞死了,面前段智睿還好意思大大咧咧的說出來,“行了,別說了。”

何松竹趕緊的捂住段智睿的嘴,太丟臉了。段智睿不過一大早的想要逗着何松竹,“好了,好了,娘子,爲夫不說了,還不行嗎?那現在娘子知道了,是不是可以好好的陪着爲夫了。”說完笑眯眯的趴在何松竹的身上,何松竹真的受不了段智睿了,現在又是蹬鼻子上臉。

但是每每心裡想到自己喝下避子藥,還揹着段智睿被段智睿知道了。何松竹心裡就鬆軟了,不跟着段智睿計較了。“我不喝避子藥了,還不行嗎?”何松竹撒嬌的纏着段智睿,段智睿突然認真的對上何松竹的眼神:“娘子,你說真的,沒有在騙着我?”“相公,我沒有騙着你,說真的。

我想給你生一個孩子,要是男孩的話。祖母應該會很高興。外祖母應該也會高興,對,我不喝了。”段智睿緊緊的摟着何松竹,何松竹真的太好了。親吻着何松竹的髮絲。“娘子,你真好。”夫妻兩人在牀上又是膩歪一番,連明嫺進來都沒有感覺到,明嫺大聲的說道:“爹,你別壓着娘。”

何松竹頓時羞澀的把頭埋進被子裡面。明嫺這個丫頭現在怎麼來了。段智睿一點兒也不動,何松竹趕緊的推着段智睿:“你別壓着了,明嫺都進來了。趕緊的起來。”段智睿被何松竹催促着起來,不過明嫺已經走到了牀邊。段智睿笑眯眯的貼着何松竹的身子:“娘子,想要爲夫起來也可以。

娘子一定要答應給爲夫生五個兒子,才行。”何松竹已經想要吐血了,要生五個兒子。真的把何松竹當成豬了,是不是?何松竹沒有理睬段智睿,但是段智睿也不着急,反正何松竹肯定會答應。因爲明嫺已經來了。何松竹額頭真的出現了汗珠,“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便是了。”

趕緊的把明嫺哄走,“明嫺,乖,你先去曾祖母的屋裡去玩。你不是要小弟弟的嗎?你要聽話的話,你娘很快就會生出小弟弟了。”明嫺覺得很孤單,想要一個人陪着自己一起玩,所以有一陣子纏着段智睿要小弟弟。現在聽着段智睿如此的說。激動的拉着:“爹,你沒有騙着我。”

“明嫺,爹怎麼會騙着你,你要是不相信爹的話。也總相信你孃的話。來,娘子,你就跟着明嫺說,是不是快有小弟弟了?”段智睿真的陰險,讓自己面對着可憐巴巴的明嫺,何松竹心一橫:“明嫺。你要聽話,很快就會有了。”明嫺激動的跳起來:“我要有小弟弟了,我要去告訴曾祖母。”

沒有等何松竹在說什麼,就直接的走了。現在何松竹的好心情都沒有了。“一個兒子,你都別想讓我幫你生。”何松竹真的生氣了,段智睿不過開玩笑。“娘子,別生氣了,不過你忍心讓明嫺失望。”段智睿現在就把自己吃的死死的了,是不是?何松竹下意識扭着段智睿的手臂,段智睿沒有喊着疼。

最後還是何松竹自己捨不得扭,趕緊的鬆開。段智睿輕笑着:“娘子,我們要努力了。”又是化身爲狼撲倒了何松竹,當李氏聽明嫺的話,自然高興了。至於平陽侯府大廳來了一位貴婦,一雙丹鳳眼,口如含珠丹,反手細細挽了驚鴻歸雲髻,髮髻後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

走起路來有細碎清靈的響聲,髮髻兩邊各一枝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做成一雙蝴蝶環繞玉蘭花的靈動樣子。髮髻正頂一朵開得全盛的“貴妃醉”牡丹,花豔如火,重瓣累疊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簇簇如紅雲壓頂,嫵媚姣妍,襯得烏黑的髮髻似要溢出水來。

只讓身邊的丫鬟用工筆細細描了纏枝海棠的紋樣,緋紅花朵碧綠枝葉,以銀米分勾邊,綴以散碎水鑽,一枝一葉,一花一瓣,絞纏繁複,說不盡的悱惻意態。點名要見蕭氏,李氏懷裡抱着明嫺。就聽到管家告訴自己。宰相的嫡妻平氏來了,如今在大廳等着,要見蕭氏,李氏冷哼着:“那就請夫人去!”

李氏纔不願意搭理着平氏,蕭氏聽到管家告訴自己,大嫂來了。自然要出去好好的招待着大嫂了,蕭氏身穿淡紫色盤領窄袖,上鑲有紫色花紋,腰間用米分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顯出了身段窈窕,還給人清雅,高貴的感覺。雲髻霧鬟,斜插金廂倒垂蓮簪,鑲鑽的銀色流蘇,閃閃發光。

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細腰雪膚,肢體透香,蓮步小襪。一襲透着淡淡紫色的平羅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手挽屺羅翠軟紗。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

肩披寬長的極近透明的白色雲肩,一舉一動皆引得雲肩有些波光流動之感。“大嫂,我來了。”平氏也是受到宰相的吩咐探望着蕭氏,平氏激動的拉着蕭氏,親熱的詢問:“妹妹,你這些日子過的可好?你大哥一直在府上唸叨着。”蕭氏臉色立馬沉下來。蕭氏沒有隱瞞,趕緊說了自己如今被李氏那個老女人給閉門思過,你說蕭氏怎麼忍受的了。

平氏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直接起身:“走,去找老祖宗。我就不相信了,現在平陽侯府居然還欺負着妹妹。”蕭氏自然跟在平氏的身後,李氏本來不想見面前的平氏和蕭氏,不過轉念一想。讓身邊的丫鬟去請着何松竹過來,很快何松竹和段智睿就來了。畢竟考慮到情況緊急。段智睿也不會在糾纏着何松竹。

其實段智睿已經吃飽了。何松竹累的沒有精神,平氏聽說李氏讓自己等着何松竹來,心裡不太高興。擺着一副臭臉色,李氏也沒有吱聲。慢慢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何松竹隨着段智睿身後來到李氏的屋裡,段智睿一聲白色長袍,風度翩翩,一表人才,想當初平氏和宰相也想着把自己的嫡次女嫁給段智睿。

可惜段智睿拒絕了,平氏可是一直記恨着這件事情。後來聽說聖上給段智睿賜婚。娶了段智睿在外放的時候娶的妻子。還有了一個女人,平氏就心裡平衡多了,因爲段智睿娶了不如自己嫡次女的女人。後來平氏的嫡次女進宮爲妃了,做了四妃之一的蕭妃,平氏心裡一直自豪着。

多虧了當初沒有嫁給段智睿,否則哪裡有如今的風光。那可是聖上的妃子,平氏的兩個嫡女,嫡長女嫁給瞭如今的三王爺爲妃,成爲了三王妃。嫡次女進宮爲妃,成爲了蕭妃。雖說不受到聖上的寵愛,可是有宰相在朝堂上一日,蕭妃就不會失寵。不過平氏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的何松竹。

身着水藍色的衣飾,上鑲有繁複華美的金色花紋。淺繡桃花,款式雅緻,繡紋精美絕倫,身材高挑纖細,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頭上佩戴精美的玉釵及其配飾。衣領微微敞開,露出曲線優美白皙修長的脖子,一身藍衣更襯得肌膚如雪,脣邊習慣性的帶着一絲笑容,美麗卻不張揚。

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顯得主人的城府深不可測,讓人覺得好一個絕美又不失溫婉的女子。頭挽烏鬢,斜飛鳳釵,面若銀盤,目若秋水,兩道秀眉如纖美彎月眉不畫而翠,懸膽豐鼻下朱脣點點,啓齒之間,貝齒潔白如玉,笑靨如花生得形容嫋娜纖巧,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

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舉止嫺雅。脣不點而紅,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豐美。尤其和身邊的段智睿站在一起,還真的是一對璧人。平氏的心裡不由的怨恨着,何松竹和段智睿一起給李氏和蕭氏請安。李氏微笑着:“智睿,智睿媳婦,趕緊見過宰相夫人。

說來也是你們的舅母了,趕緊給舅母請安。”平氏被李氏的話刺激到了,什麼叫說來是舅母,本來就是舅母。如今蕭氏嫁給了平陽侯做了繼室,就是段智睿和何松竹的母親了,平氏理所當然是舅母了。“還真的不好意思,第一次見智睿媳婦,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平氏連見面禮都沒有準備。

何松竹也不在意,俯身輕笑着:“舅母客氣了,妾身什麼都不缺。”這是在諷刺着平氏小氣嗎?“你這是什麼意思?”平氏似乎要當着李氏的面找出何松竹的錯誤,何松竹無辜的說道:“舅母,妾身說什麼了嗎?”平氏用手指着何松竹:“你……”“我什麼,不知道舅母到底想說什麼?”

蕭氏也被平氏氣着了,難道來的時候不知道平陽侯府上的一切嗎?“老夫人,今日我來平陽侯府,是夫君吩咐着,接妹妹回府上小住幾日。不知道老夫人是否答應?”平氏詢問着李氏,哪裡知道李氏擺擺手,平氏臉色頓時冷下來。現在李氏當着段智睿和何松竹的面,那麼不給平氏面子。

“蕭夫人,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府上的事情都交給智睿媳婦了。”所以言下之意是讓自己問着面前鄉下來的何松竹了,平氏真的忍受不了。“我還從未聽說過,有長輩在,居然還問着晚輩。”平氏抗議了,不過李氏淺笑着:“蕭夫人這是在質疑着我們平陽侯府嗎?什麼時候我們平陽侯府輪到蕭夫人指手畫腳了?”

李氏咄咄逼人,當然面前的蕭氏非常的生氣。平氏的好心情都沒有了,“老夫人。我還想問着,爲什麼要讓妹妹閉門思過。妹妹做錯什麼事情?妹妹嫁給侯爺已經十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難道老夫人就一點兒也念着妹妹的好,夫君在府上聽說了妹妹的情況。想要親自的來接妹妹回府。

不過被妾身攔着了,妾身今日來,也不是別的事情就想爲妹妹討回一個公道。妹妹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了,今日老夫人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面前的平氏就不走了,平氏的話纔剛剛的說完。蕭氏就跪下來:“嫂子。你別說了,都是妹妹的錯,是妹妹在府上無能,讓哥哥嫂子擔心了。”

平氏連忙扶着蕭氏起來:“妹妹,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做哥哥嫂子的永遠會站在你的身後支持你。你的身子要緊,趕緊的起來。”感人至深,李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吱聲,段智睿作爲男子。這些內宅的事情也不好多說。要不然的話,也會遭人議論,何松竹平靜的說道。

“蕭夫人,恐怕您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嗎?”何松竹不由的出聲,平氏氣憤的說道:“我還要怎麼知道事情的原委,京城百姓人人皆知,我還要知道什麼?不就是你們平陽侯府仗勢欺人,難道妹妹在你們平陽侯府這些年都白過了嗎?”平時說着就極力的護着蕭氏,蕭氏的眼淚也流下來。

覺得心裡非常的委屈,如今嫂嫂平氏來給自己討回公道了。蕭氏也不傻。自然配合着平氏,“蕭夫人,凡事不能只聽一家之言。”“不聽一家之言,難道聽你們怎麼護着威遠侯府。我也知道。威遠侯府也是你們的親家,你們不要得罪,可是難道就能得罪我們宰相府。”

平氏已經撕破了臉皮,還能怎麼樣。“蕭夫人還真的會顛倒是非黑布。”何松竹也不好過多的說着蕭氏的不對,畢竟何松竹不是蕭氏的嫡親兒媳婦。說出來的話,要是重了。也許對讓外面的人非議着段智睿。何松竹不能讓段智睿受到如此的待遇,傳出去苛刻繼母。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李氏已經明白了,現在平氏來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怎麼樣,就是要爲了蕭氏說話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考慮着了,還真的是宰相的夫人。何松竹在心裡嘲笑着蕭氏和平氏,也在想着該怎麼樣反駁着平氏。平氏微笑着:“老夫人,我們也不想鬧得太僵了。

妹妹在府上十多年,也是盡心盡力,管家的權利說沒有就沒有了。況且世子妃如今年紀還小,還需要妹妹多扶持着。”平氏的意思非常明顯,不就是需要老祖宗把管家的權利從何松竹的手中繼續的給蕭氏。平氏淺笑着:“老夫人,相信我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吧!老夫人,說話不好聽的話。

妹妹如今也沒有自己的兒子,日後還需要世子和世子妃贍養着。百年之後,定國侯府不還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嗎?何必那麼着急,要是舅母剛剛有什麼話讓你們覺得不舒服,舅母在這邊給你們道歉。”說着平氏還俯身給段智睿和何松竹行禮了,要是依照段智睿在大理寺的雷厲風行。

早就讓人把面前的平氏趕出去,還輪到平氏在這裡胡言亂語了。李氏淺笑着:“真的不好意思,蕭夫人,這個管家權利已經給了智睿媳婦。那就是智睿媳婦的了,我要是出爾反爾的話。威遠侯府也是不答應的!”李氏沒有半點兒偏頗,“那還不是簡單,我親自去威遠侯府去說。”

平氏還真的以爲自己是老大了,什麼都應該聽着平氏的是不是?何松竹的腦子在飛速的轉着,最後何松竹心裡有了主意。先等着看好戲,一會兒可要平氏和蕭氏爲了自己剛剛的得意行爲付出代價了。何松竹遞給冬梅一個手勢去找平陽侯,因爲現在李氏也不好多說什麼嚴肅的話。

李氏是平氏和蕭氏的長輩,也是段智睿和何松竹的長輩。也許說出來會讓人覺得偏心着何松竹夫妻兩人,至於何松竹作爲晚輩。真的不好說些什麼,只能讓冬梅去請着平陽侯來了。平陽侯此刻在書房,聽到冬梅說平氏來了。李氏迅速的讓平陽侯去,平陽侯趕緊的來了。

冬梅也不傻,因爲要說何松竹請平陽侯去的話,平陽侯未必回來。所以現在說來還是冬梅在何松竹的身邊時間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何松竹感染了。李氏也不知道平陽侯怎麼來了,不過在心裡冷哼着:就算平陽侯來了。也沒有用,今日也不給蕭氏一個公道,都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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