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顫抖了,小心翼翼的說道:“智睿,你剛剛喊我什麼?”段智睿突然發現原來喊着鎮南王妃母親,其實不是很困難。又喊着一聲:“母親。”讓鎮南王妃心裡放心就行,鎮南王妃俯身一把抱着段智睿,愧疚的說道:“智睿,是母親對不起你,沒有好好照顧你,都是母親的錯。
你在心裡怪着母親,甚至恨着母親,母親都不怨恨你。母親只求你日後好好跟着你媳婦過日子,竹兒是一個好姑娘。很喜歡你,還有明嫺,很聰明。很可愛,懂事,好好的活着。母親要走了,不過你放心,母親心裡永遠都惦記着你。”鎮南王妃說真的,心裡永遠有一方淨土思念着段智睿。
鎮南王妃這樣說,段智睿已經很滿足了。“母親,兒子知道了,您別哭了。”接着鎮南王妃手中的帕子給鎮南王妃擦拭着眼淚,鎮南王妃感動的笑着。“智睿,智睿。”多想喊幾遍段智睿的名字,不管曾經嫁給平陽侯多麼的不幸。但是鎮南王妃都慶幸有段智睿這樣的好兒子,此生無憾了!
何松竹在大廳迎來了吳氏和威遠侯母子兩人帶着林妙柔和雷氏來了,在馬車上,吳氏已經說的很清楚。要今日段智睿和何松竹不原諒林妙柔的話,馬上就送林妙柔就廟裡。而且還要休了雷氏,給威遠侯另外娶妻。現在林妙柔才意識到事情很嚴重,吳氏和威遠侯現在對外一致。
威遠侯也想清楚了,想要彌補對姐姐的愧疚。何松竹笑着迎接吳氏等人,“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妹,你們趕緊坐下,不用客氣。相公和王妃在屋裡,我馬上派人去請着她們過來。”遞給海棠一個眼神,海棠迅速的下去。鎮南王妃扶着段智睿:“智睿,趕緊的起來,地下涼。別跪着了。”
段智睿輕笑着:“母親。不礙事,我的身子好着呢。”母子兩人相視一笑,頓時溫暖無限。外面海棠小聲的說道:“大人,王妃,威遠侯老夫人,威遠侯。夫人和小姐都來了。”鎮南王妃看了一眼段智睿,“你趕緊的去。”段智睿遲疑的看着鎮南王妃:“您難道不去見見他們嗎?”
“算了。我就不去了,你趕緊的去。”鎮南王妃催促着面前的段智睿,想讓段智睿趕緊的去。最後段智睿也體諒着鎮南王妃,輕柔的說道:“母親。那我先去了,您好好的休息!”鎮南王妃點點頭,送着段智睿離開。鎮南王妃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着威遠侯。這個親弟弟。
還有林妙柔做的事情太過分了,鎮南王妃還不打算輕易原諒林妙柔。還有雷氏做母親的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兒。真的失職。見到一身白衣的段智睿來了大廳,沒有看到鎮南王妃,吳氏和威遠侯眼裡都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的打起精神跟段智睿打招呼,林妙柔一身藍色長裙,身上沒有任何裝扮。
顯得很質樸,迅速跪在段智睿和何松竹的面前:“表哥,表嫂,對不起,我昨日被豬油蒙了心,還請表哥表嫂責罵我。”林妙柔真的想清楚了,何松竹對此有些懷疑,於是一直注視着林妙柔。段智睿勾脣:“既然表妹知道錯了,昨日的事情就過去了,日後表妹切不可妄爲。”
段智睿點到爲止,雷氏感激的說道:“智睿,都是舅母教女無妨,實在慚愧的很。”段智睿輕笑着:“舅母嚴重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日後舅母好好管教表妹就是。”段智睿也不想把臉皮撕破了,畢竟現在鎮南王妃還在京城。再說了,還有外祖母吳氏在,段智睿不相信吳氏會偏向林妙柔。
否則今日就不會有吳氏威遠侯上門道歉了,吳氏張張嘴想問着鎮南王妃。見見她,還有威遠侯也想見見鎮南王妃。但是沒有見到鎮南王妃出來,他們心裡多少很失落。威遠侯礙於身份,沒有好開口。吳氏最終還是忍不住開開:“怎麼不見王妃?”何松竹淺笑着:“王妃身子不適,在院子休息。”
這是變相的告訴吳氏和威遠侯,鎮南王妃在心裡昨日林妙柔做的事情在傷心。現在不要去打擾鎮南王妃,“那老身去看看王妃。”吳氏懇求的盯着何松竹,希望何松竹帶領自己去探望鎮南王妃。段智睿微微點點頭,何松竹莞爾:“那外祖母請跟着我來。”吳氏遞給威遠侯一個眼神。
威遠侯跟着吳氏的身後,雷氏和林妙柔也想去看看鎮南王妃。怎麼吳氏和威遠侯都去探望,她們母女兩個人不去,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威遠侯回頭對雷氏使眼色讓雷氏母女留在大廳。段智睿很快也隨着去鎮南王妃的書房,鎮南王妃猜到了吳氏會來自己的院子,早就等着吳氏了。
不過看到吳氏身後的威遠侯,鎮南王妃就板着臉。昨日設計自己的兒子,今日還好意思前來。就算道歉,鎮南王妃也不願意看到威遠侯。鎮南王妃的心裡也知道,威遠侯和自己的姐弟情分十多年前就斷了。威遠侯有自己的家庭,自然要護着妻子和女兒,鎮南王妃出來迎接吳氏。
吳氏當着丫鬟等人的面,也不好直接上前握住鎮南王妃的手。段智睿和何松竹貼心的在外面守着,吳氏和威遠侯都隨着鎮南王妃去了屋裡。“娘子,我已經跟母親說好了,她很快就要回去大梁國了。”段智睿真的防線對鎮南王妃的怨恨了嗎?何松竹走過去拉着段智睿的手:“相公,鎮南王會母親會好的。”
段智睿當然相信,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鎮南王妃回去大梁國。就看在鎮南王對鎮南王妃十多年如一日的份上,才忍着心裡的不捨,讓鎮南王妃離開。況且在京城還有平陽侯,就算鎮南王妃換了臉。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告訴平陽侯,那後果不堪設想。段智睿想早些送鎮南王妃離開京城。
這樣段智睿心裡能稍微的放心一些,吳氏一把拉着鎮南王妃,愧疚的說道:“昨日的事情都是我們管教無妨,今日來給你請罪了。”看着母親低着頭道歉,鎮南王妃的心裡也不好受,“老夫人,您客氣了。跟本妃道歉沒有用。只要段大人和段夫人原諒了。本妃無所謂。”
鎮南王妃一臉的冷淡,吳氏有些詫異了,“柔兒。你,你?”不敢相信的盯着鎮南王妃,昨日還跟自己相認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不認自己這個母親了,敢情因爲身後的威遠侯。威遠侯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鎮南王妃就是自己的親姐姐。恐怕吳氏被鎮南王妃騙着了,威遠侯下意識的拉着吳氏的衣袖。
“母親。既然不是姐姐的話,那我們就走吧!”見不得吳氏跟鎮南王妃低聲下氣,鎮南王妃在心裡冷笑着,弟弟已經不是當年的弟弟。如今威遠侯的脾氣大了。怎麼都不會相信。這樣也好,那麼心裡就不會再存着對弟弟的仁慈,“閉嘴。還輪不到你說話,柔兒。你別生氣。”
吳氏好言好語的勸着鎮南王妃,鎮南王妃微笑着:“老夫人,您說笑了。要沒事的話,本妃累了,要休息了。”赤裸裸的對吳氏和威遠侯嚇着逐客令,威遠侯頓時臉色就變了,“你以爲你是鎮南王妃就可以對我的母親無禮了嗎?就算你是我的姐姐,你也不應該這樣該母親說話?”
威遠侯訓斥着鎮南王妃,鎮南王妃不由的哼着:“威遠侯,本妃在跟着老夫人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再說了,我也要不起威遠侯這樣的弟弟。”吳氏怎麼也沒有想到鎮南王妃和威遠侯姐弟想見會爭吵。早些知道這樣的話,就不會帶着威遠侯來了,真的弄亂了,吳氏遞給威遠侯一個閉嘴的臉色。
威遠侯似乎沒有看到,接着說道:“就算你是姐姐,可是你既然活着,十多年都不給母親來一封信,告訴母親。現在你還回來做什麼,母親和我早就沒有你這個親人了,當初嫁給平陽侯。那就應該一輩子是平陽侯的妻子,怎麼還可以嫁給大梁國的鎮南王,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你知道嗎?”
在威遠侯的心裡,接受不了鎮南王妃假死離開大齊國。去了大梁國就算了,還嫁給大梁國的鎮南王,做了鎮南王妃。現在還回來做什麼,不如死了算。威遠侯和吳氏不一樣,吳氏心裡心心念唸的女兒回來了,吳氏很高興。可是威遠侯考慮的事跟吳氏不一樣,鎮南王妃氣的不行。
虧得自己心裡還對弟弟有一些念想,可是威遠侯完全讓鎮南王妃失望。鎮南王妃冷笑着:“既然如此的話,那威遠侯請吧!”伸手請着威遠侯離開,威遠侯惱火的說道:“走就走,本候還怕你。”說完就轉身離開,吳氏一把拉着威遠侯:“你現在到底要幹什麼,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
吳氏雖說在訓斥威遠侯,可是轉過身卻是遞給威遠侯一個懇求的眼神。讓威遠侯不要再不聽話了,威遠侯就不願意看到鎮南王妃一副冷臉色。憑什麼吳氏要熱臉貼着鎮南王妃的冷屁股,吳氏就活該嗎?吳氏作爲母親也沒有對不起鎮南王妃的地方,昨日的事情威遠侯主動求着段智睿。
段智睿也沒有說什麼,鎮南王妃有什麼資格生氣。況且林氏就只是生下段智睿,對段智睿也沒有撫養。現在有什麼資格以段智睿的母親自居,威遠侯的心裡沒有半點兒對林氏的仁慈。反而在怨恨着林氏,鎮南王妃淺笑着:“老夫人,您也跟着威遠侯一起離開,我這裡廟小。”
容不下吳氏和威遠侯,鎮南王妃開口喊着:“段大人,段夫人。”段智睿和何松竹對視一眼,轉身就進去了。吳氏和威遠侯臉色不太好,鎮南王妃也一樣。“段大人,老夫人和威遠侯要走了,還請您替本妃送送他們。”威遠侯直接甩袖離開,不管吳氏如何懇求着威遠侯,威遠侯都拉不下臉了。
吳氏尷尬的笑着,當着段智睿和何松竹的面。吳氏只是淡淡的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吳氏走在前面,淒涼的背影不由讓何松竹同情。看樣子吳氏告訴了威遠侯,但是效果沒達到吳氏所期望的姐弟相認。送走了吳氏和威遠侯一家,何松竹擔心的說道:“相公。你說威遠侯會不會出賣母親?”
出賣鎮南王妃,段智睿挑挑眉:“娘子,你這話什麼意思?”何松竹也不瞞着段智睿:“就是威遠侯去告訴平陽侯,那該怎麼辦?”段智睿眯着眼,“他敢?”要是威遠侯真的敢的話,那麼日後段智睿就沒有威遠侯府這門親戚。那就知道頭了,“所以。相公。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們現在要趕緊的勸着母親離開京城,回到大梁國纔是上策。就算威遠侯告訴平陽侯,那也不礙事。畢竟母親已經回到了大梁國。有鎮南王的保護。況且母親現在換了一張臉,就憑藉着威遠侯的一面之詞。平陽侯也未必會相信。”何松竹提醒了段智睿,確實要讓鎮南王妃早些離開京城。
“娘子,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跟着母親說。”段智睿也開口喊着母親了,何松竹迅速拉着段智睿。段智睿遲疑的盯着何松竹:“娘子,怎麼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對上段智睿戲謔的眼神,何松竹不由的環顧四周。踮起腳尖,親吻着段智睿的臉頰,羞澀的低下頭:“相公。你真好。”
接着就迅速的離開了,不敢看着段智睿。還在白日。不少的下人還在,雖說沒有發現,但是何松竹的心裡還是撲通撲通的跳着,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可千萬不要讓丫鬟們看到,何松竹還後知後覺。段智睿趕緊的進屋去跟着鎮南王妃說,讓鎮南王妃早些的離開。
鎮南王妃不解的問道:“爲什麼?不是說還要等幾日。”鎮南王妃還捨不得段智睿何松竹還有明嫺,以及何松竹肚裡的孩子。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同時鎮南王妃的心裡也在擔心,自己跟鎮南王要了休書。鎮南王都把休書給自己了,林敏燕也說,要給鎮南王找一個新的王妃。
鎮南王妃一想到這些,頭就很疼,自己還回去做什麼、鎮南王和林敏燕都不喜歡自己了,但是想到鎮南王之前對自己的好。鎮南王妃就決定回去,但是也不用那麼着急的趕回去。段智睿平靜的開口:“母親,您就那麼相信威遠侯?”不是肯定句,鎮南王妃愣住了,威遠侯今日確實對自己不和善。
難道威遠侯會傷害自己,不至於吧!鎮南王妃輕嘆着:“你在擔心什麼?”“要是他去告訴了平陽侯,平陽侯來找,母親,您該怎麼辦?”段智睿說出心裡的懷疑,“笑話,我現在這張臉都變了,他還能認出來嗎?所以,智睿,你別擔心。母親在多留兩日,就離開京城。”
鎮南王妃留戀的多看着段智睿幾眼,段智睿輕笑着:“那好,母親就多留兩日。大後日,我就送母親離開。”“好!”鎮南王妃眼眶中含着晶瑩的淚水,段智睿趕緊拿着帕子給鎮南王妃擦拭着,鎮南王妃一把摟着段智睿:“智睿,母親不在的似乎,你不要想念着母親,好好的跟你媳婦過日子。
要是你媳婦生了,一定要派人通知母親。讓母親知道,也放心。”其他的話,鎮南王妃也說不出口了,鎮南王妃依偎在段智睿的懷裡。段智睿的心裡也何嘗好受,送着親生母親離開自己的身邊。再多的不捨,也不能堅持。吳氏冷淡的盯着威遠侯:“你現在高興了吧!你姐姐都生氣了。”
雷氏和林妙柔一輛馬車,吳氏跟着威遠侯一輛馬車,吳氏有些話要單獨跟着威遠侯說。“母親,您還在生氣,我知道你念着姐姐。可是你也看到了,她今日也不待見我這個弟弟。我何必低聲下氣去求着她,母親,您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擱。”威遠侯也算對着吳氏解釋,吳氏冷眼盯着威遠侯。
“你就知道面子,面子,那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的女兒做錯事情了,你還有理了。讓你跟你姐姐相認,哪裡讓你跟着你姐姐吵架。現在好了,你姐姐肯定很傷心。早些知道的話,我就不告訴你,你姐姐的身份,省的你去氣着你姐姐。”威遠侯自認自己這些年對吳氏很孝敬。
現在吳氏說出來的話,真的讓威遠侯寒心。自己辛辛苦苦十多年照顧吳氏,對吳氏很尊敬,到頭來,還抵不過假死的林氏。真的笑話,威遠侯現在不想跟着吳氏多解釋什麼。威遠侯板着臉,吳氏氣憤的說道:“明日,你再跟着我去跟你姐姐道歉,我看着你姐姐現在跟着智睿的關係也好了不少。”
“行了,母親,您也別在說什麼姐姐不姐姐了,我沒有這樣不知道廉恥的姐姐。平陽侯現在還活着,她就嫁給了大梁國的鎮南王,做了鎮南王妃。還生下了郡主,你讓平陽侯情何以堪。母親,您也太自私了。就想着您的女兒,您考慮過平陽侯的感受嗎?”威遠侯偏向平陽侯,指責鎮南王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