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帶女人回家

方菲瑟縮在陽臺的角落,放聲大哭,外面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是不是老天爺怒了,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誡世人不可違抗天意?!我意出他。

她的哭聲都淹沒在風聲雨聲雷聲裡。她覺得殷蔚天說得沒錯,她是真的可以很殘忍,明明看見他站在滂沱大雨裡,她都能狠得下心不叫住他,不過問一句。

她以爲這種事只有男人才做得出來,原來殘忍一詞,從來都不是男人的專利。

老天爺,你如果不能容忍我們相愛並結爲夫妻,你就把一切的懲罰都衝我來吧!不要傷害他,我願意將所有的罪責都承擔!方菲心裡在不斷吶喊,一句一字都好比在凌遲着她的心……

真的太痛,無法用語言形容那種痛的億萬分之一!爲什麼還沒痛死,痛死了纔好!

這一夜,悲傷逆流成河……

炎炎夏日,只是在街上走一會兒都會汗流浹背,但有的人,全身都是冰涼的,那種涼意可以浸透到骨髓裡,任憑天上那一輪烈日如何灼燒,她都不會覺得溫暖,她的心,在昨晚,隨着那個男人的離去而被封鎖,被她自己囚禁在永不見天日的寒淵裡……

方菲今天還是打起精神去上班了,她臉上擦了脂粉,她看起來清新雅緻,卻不再有靈氣動人的雙眸,甜美可愛的笑臉,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當我們年少輕狂的時候總是羨慕別人的成熟,當我們被別人羨慕的時候,才知道一個人的成長是需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方菲希望能越忙碌越好,或許可以暫時不去想他,可她只要一停下來,思念就會夾雜着痛苦席捲而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也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腦子就是不聽使喚地在想他昨晚去了哪裡,他淋了雨,有沒有感冒?他現在是不是也在吃着飯?他有想她嗎?

方菲拼命剋制着不讓自己去想“哥哥”這個字眼,她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只要把他看成是她的老公,她唯一愛的男人。她這麼違背道德倫理,明知是沒有出路的愛,她祈禱那秘密可以保存久一點。

昨天在殷蔚天回家之前,方菲就已經和殷承澤通過電話,請他務必要保守秘密,在她沒有決定之前,不可以將她的身世透露出去。

殷承澤答應了,他隱約能窺探出方菲的想法,他更加驚異於這個女人的那看似嬌小的身體裡,蘊涵着的猶如巨人一般的力量!她是準備就這麼隱瞞下去嗎?她難道不怕有一天被揭穿,世人將會以怎樣的眼光看待她?她不怕遭人唾棄嗎?她不怕千夫所指,不怕世俗的不容嗎?

他猜對了,所有這些,方菲都想過了。她其實並非不怕,她也有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但是,她又是異於常人的,爲了心中那份愛,她可以學着勇敢。

方菲對着顧客還是依舊笑臉相迎,甜美的嗓音向顧客們介紹着伊蓓雅的產品,但如果是熟悉的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她的瞳孔裡沒有神采,她的魂丟了,她的心不見了,全都系在一人身上……

忙碌而疲倦的一天終於熬過去,方菲獨自回家,下了公車往別墅的方向走,越是接近,她的心就越是惶惶不安。

她猜想他也許沒有回來,但是她心裡又極度渴望能見到他。瘋狂的思念象脫繮的野馬在身體裡奔騰不息,她的步子不由得越來越快。

傭人琴嫂的身影在廚房門口一晃,瞥見方菲時,禮貌地向她問候,然後進廚房繼續工作。

方菲忍不住問琴嫂,殷蔚天回家沒有,琴嫂低頭切菜,頭也沒回地回答:“先生已經回來了。”

什麼,他回了?方菲驚喜萬分,水汪汪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急忙就朝樓上走,潛意識裡,他不在客廳的話應該是在書房或者臥室。

但是方菲沒發現琴嫂今天看她的眼神和平時不一樣,欲言又止,還多了幾分憐憫。

方菲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殷蔚天,只有見到他,她的心纔會有着落!昨夜他走,定是傷心失望透頂了,她是不是該告訴他,她的意思只是不做那種事而已,她不會離開他的!

近了,距離臥室的門更近了!

方菲雀躍的心飛揚起來,他能回來,太好了,沒有比這更讓她慶幸的事了!

安靜的樓道里傳來一陣陣極爲不和諧的聲音,肆無忌憚的嬌聲浪叫,如一把一把尖針密密麻麻紮在方菲的心臟!

臥室的門居然是虛掩着的,方菲竟沒有勇氣去打開,只是站在幾步之遙,手扶着樓梯,身子搖搖欲墜……

“啊……殷少……別這樣……人家受不了……”

“啊——慢點……”pzb6。

“不……不是的……快點……嗯……”

“……”

臥室裡的女人顯然是被殷蔚天逗得風中凌亂了,含糊不清地浪叫,欲拒還迎,從她的聲音可以聽出,她哪裡是不要,她是想要得更多!

“這麼快就受不住了,接下來還怎麼玩兒。”男人輕佻露骨的話,惹得女人更加興奮了……

方菲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懷疑自己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可能已經窒息而死。她的臉色和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沒差別,圓圓的眸子就那麼瞪着一眨不眨。

臥室裡傳來男人和女人的低吼與申吟,誰都能想象得出裡面是怎樣迷亂的場景。

方菲眼冒金星,身子一軟,順着扶手就慢慢滑了下去……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將女人帶回家,在那張牀上做那種事!

難以言狀的痛,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量在毀滅她,她驀地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他在外面玩就好,爲什麼一定要帶回家,不就是因爲他要做給她看,他要讓她痛嗎!

他真的好聽話,昨晚她說了句,如果他憋得慌,可以出去找女人,他不但找了,還帶回家來上演着讓她噁心的戲碼!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這叫什麼,叫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嗎?如果這是懲罰,她就受着。

方菲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一直到臥室的門開,一個嬌嗲的女聲在說:“殷少,那個女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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