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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徐長青看了徐勝元一眼。
“……”
徐勝元忽然發現,他有些貿然了,眼前他這位小爺爺,雖說年紀比他還小,可身份地位卻是雲泥之別!
此時徐勝元早已經明瞭,定北伯王樸是徐長青的鐵兄弟,王廷臣也與徐長青莫逆,更是幾乎明擺着的馬首是瞻,吳家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徐長青的老泰山家。
而其他的唐通、劉副將等人,一個個對徐長青無不是極盡討好,連太子爺都要退避徐長青的鋒芒,可憐他徐勝元居然還想用他以前公子哥的套路,這不是自己傻.逼是啥?
看徐勝元已經意識到不妥,徐長青卻也沒有爲難他這個便宜孫子,笑道:“勝元,說說吧,這裡你纔是地頭蛇!”
魏國公府雖說早已經腐朽不堪,但瘦死的駱駝究竟比馬大,徐勝元這廝很機靈,也算是經過了初步的考驗,此時機會出現,徐長青自也不吝惜點撥一下他,也算是留一顆棋子。
徐勝元片刻纔回神來,周身早已經一片冷汗,這時他再也不敢託大,低聲道:“小爺爺,這次那兩位國爺雖說從江南帶回來不少美女,但真正有名氣,又沒有水分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您剛纔已經看過的那位卞玉京,卞大家。另一位,姓陳,芳名喚作圓圓,據說她花容月貌,性子溫婉,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比卞大家還要更漂亮一些,而且更可人。不過,周奎藏的很深,一直沒人見過這位陳美人。孫兒曾聽說,陳美人在前幾天入過宮,不過皇爺好像並沒有留她,甚至沒有碰她……”
徐長青緩緩點了點頭。
之前徐長青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些,畢竟時間已經來到了這場豪門盛宴的節點,但徐長青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巧,這場豪門盛宴纔剛開場,而自己也是全程參與到了其中。
不得不說,崇禎皇帝在一些方面,的確是人的楷模。
尤其是在這‘正己身’方面,華國這麼多帝王,他絕對是一流水準的。
而事情此時只是剛開場,接下來的操作餘地,儼然是巨大!
徐勝元看徐長青點頭,明顯是在思慮其中信息,他不由大受鼓舞,忙又更仔細的小心道:“小爺爺,這位卞玉京卞大家,在江南有個相好,叫吳繼善,他還有個號,叫吳梅村。卞大家之前似乎很想跟吳梅村私定終身,只不過,這姓吳的膽子很小,見周國爺看上了卞大家,就自己溜了。這些時日,在外面露面的,一直是卞大家。她應該跟周國爺有某種約定。”
看徐長青又是點頭,徐勝元精神頭更好,忙又繼續解釋道:“小爺爺,這位陳美人這邊要複雜一些。她曾與一位江南的貢姓才子爲小妾,卻不爲正妻所容。後來,又與江南才子冒闢疆有一段交往,不過也沒成。孫兒的消息,陳美人應該進京最早,去年甚至前年就已經進京了,但具體孫兒也一直沒有打探到,不過,可以知道的是,這位陳美人應該很有手段。今晚,不出意外,這位陳美人極有可能壓軸出場。”
徐長青緩緩點頭。
徐勝元還是有能力的,在京裡,他想打聽什麼,無疑比其他人要順暢不少,尤其是他對他自己的定位拎得很清。
美人的確是好,可惜,此時已經遠不是他這種層次可以覬覦的了。
自從這些美人們被兩位國爺拉上了車,她們的下家,註定只能是真正的大人物!
而對卞玉京、陳圓圓的命運,徐長青一時也不好表述。
不論是此時還是後世,歡場上,又有幾個女人能真正把控自己的命運?
套用後世一句文青的話來形容:‘最好的年紀,沒有遇到最好的人。’
在太平盛世,書生佳人都很難有佳話,更別提是在此時這種大廈將傾的末世了!
“來,兄弟,咱哥倆喝一杯!”
這時,王樸笑吟吟端着酒杯過來。
徐勝元忙恭敬對徐長青一禮,悄無聲息的退下。
徐長青不由一笑,這小子,可以的。
不理會懂事的徐勝元,徐長青笑着跟王樸碰了下酒杯,一飲而盡,笑道:“大哥,怎麼,沒有喜歡的?”
王樸喝掉杯中酒笑道:“這幾天有點虛,對娘們不感興趣了,還是先養幾天休息下再說吧。”
但他一邊給徐長青倒酒,一邊卻是壓低了聲音道:“兄弟,你今兒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居然這麼懟周國爺?這廝可不是個善茬啊,本事不大,卻是記仇的很。”
說着,又看向了已經被場中美女們吸引住了的朱慈烺。
“呵呵。”
徐長青笑着品了口酒:“無妨,大哥,我心裡有數。”
王樸見徐長青成竹在胸,也不再多話,跟徐長青喝了幾杯酒,便是悄然離開。
看着王樸已經到了周奎、田弘遇那邊推杯換盞,徐長青慢慢的把玩着酒杯,一時也略有感慨。
屌.絲與富二代的差距在哪裡?
王樸此時就做出了教科書般的選擇!
今晚,這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但宴卻絕非是好宴!
兩位高高在上的國爺,沒事能陪一羣泥腿子喝酒淡風月?怎麼可能?!
王廷臣、唐通、劉副將等人,此時雖也是沒有做選擇,但看着場中這一個個翩翩起舞的薄紗美女,那種渴望根本就掩飾不住!
他們之所以不作出選擇,無非是實力不夠而已!
但,只要是周奎、田弘遇稍稍主動,使點手段,九成九他們要上鉤!
又是兩輪節目過去。
這時,周奎和田弘遇端着酒杯,聯珏朝着徐長青這邊過來。
周奎已經有了五六分酒意,陪着略有謙卑的笑意討巧道:“伯爺,昨天的事,咱們之間可能是真有點誤會,哎,也怪老夫御下不嚴那。老夫敬伯爺您一杯。”
田弘遇想說話卻是沒機會,忙笑着端起酒杯陪着。
徐長青一笑:“國爺,您過謙了。老話說,不打不相識嘛,今日能與國爺您結識,能與田國爺結識,是長青的榮幸!”
三人一起喝了一杯酒,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客套幾句,又一起喝了幾杯酒,雙方便算是把這個樑子給揭過去了,而周奎也很大氣,對於卞玉京的事情只口不提,也算是默認了。
看着周奎二人離去,徐長青眼睛微眯。
這位周國爺,倒也不是個純廢,還是有幾分城府的。
不過他今天面上看似表現的很大氣,可那種陰鬱卻是根本化不開,儼然沒憋什麼好屁。
但徐長青完全不虛!
他今天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爲了遭人嫉恨的!
正如大禹治水,堵不如疏那。
這時,場內忽然傳來諸多興奮的歡呼聲,兩排舞女猶如綠葉率先鋪展開來,又紛紛蹲下身子,留出了一條敞亮的道路。
又有幾個輕靈的身影,一邊起舞一邊撒着花瓣,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這是大人物出場的先兆。
很快,幕後便是傳來了悠揚的笛聲,空靈而又縹緲,衆人很快都有些如癡如醉,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可聽了片刻,徐長青的面色便是變了,居然是他的《故鄉的原風景》!
這首曲子一直是徐長青的後宅專享,並沒有傳播出來,能聽到人的絕對是寥寥無幾,可此時,居然出現在了這裡,而且極爲精準,顯然是有着譜子,並且精心練習過的。
然而這幕後肯定不是顧橫波,寇白門她們,可又是誰,能得到這譜子呢?
悠揚的曲調響了快一分鐘,吊足了人的胃口,一道白色的窈窕倩影,這纔是端着一柄長笛,嫋嫋而出。
這女人臉上雖是戴着面紗,讓人一時看不清她的全貌,但身段、儀態,都是一等一的水準。
這種遮遮掩掩的神秘感,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恍如仙子落入凡塵。
她一邊吹着笛子,一邊輕輕施禮,悠然又消散的走向了場中,頓時驚起一片驚呼。
而她走到場中之後,目光卻是無意間落到了徐長青這邊,旋即便是微微垂下了目光,不敢看徐長青,曲子一時都有些微微走調的模樣,片刻後,這才恢復正常,只留給徐長青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
徐長青不由笑起來。
眼前此女,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那珠寶鋪,從徐長青手裡買走那個有瑕疵的翡翠鐲子的美女!
剛纔她看到自己的驚慌,儼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陳大家,真是好手段!來人,給陳大家一千兩茶水錢!”
“小弟也給陳大家捧個場,一千兩茶水錢!”
“能一睹陳大家風采,真是不虛此行啊,小弟也來……”
很快,場內便躁動起來,但這次,躁動的就不是九邊的將領們了,而是諸多王子公孫,一個個就像是見到了偶像的腦殘粉,大把的甩着銀子。
“呵呵。曲子美,人更美,來人,給陳大家兩千兩茶水錢!”
便是一直穩坐釣魚臺的吳三桂都是坐不住了,慷慨捧場。
也讓周奎和田弘遇瞬時笑開了花。
不過,徐長青卻是有些苦笑。
想改變歷史太難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就像是王八對綠豆,吳三桂明顯是對陳圓圓看上了眼,這種事情徐長青都是不好再阻止。
“謝謝,謝謝大家厚愛。”
一曲完畢,陳圓圓蓮步輕舞,頻頻對衆人施禮感謝。
徐長青甚至都可以看得到,吳三桂呼吸都有些變的急促起來,這在以往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一個已經而立之年,自幼戎馬,並且獨領高位數年的成功男人,居然在這種公衆場合,爲了一個美女失態了。
陳圓圓顯然也感覺到了吳三桂對她的炙熱,可讓吳三桂,包括徐長青在內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她明顯想對吳三桂保持距離,深深一禮後,便悄然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