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九百九十九章 因果纏絲手

罪兵當即以絕對手段逃離,可陡然的,精神一陣恍惚,意識認知在一剎那模糊,就是這一剎那被陸隱抓到,一掌落下。

乾氣如同流沙被壓下。因果生生排向兩旁。

枷鎖碎裂。

緊接着又是一掌,罪兵,徹底死亡。

陸隱擡頭盯向罪安。

罪安毛骨悚然,以絕對手段消失,可陸隱氣息冰冷,想跑?晚了。

本尊出手可不僅僅是抗住罪界轟擊。

第一次是嘗試,第二次,在抗下轟擊的同時對罪兵與罪安還有罪商打出了閻門第一針,這閻門第一針並未直接擊中它們,而是留在它們身上,在陸隱以骷髏分身出手的一刻發動。

即便絕對手段也無法逃離。

“抓到了。”陸隱五指壓入因果與坤氣內,沿途粉碎命盤,直接鑲入枷鎖內。

罪安駭然“宗老救我”

枷鎖粉碎。

陸隱完全沒有要抓起來的意思,直接收割死亡,骨壎的聲音,早就響起。

這一幕看的衆多生靈頭皮發麻。

罪兵,罪安,是罪宗高手,定格因果命盤,深受因果主宰一族喜歡,聯手之下僅次於三道規律的宗老。

竟然直接被殺了。

這個晨是真的要與罪宗不死不休。

陸隱陡然轉頭盯向罪商。

罪商周身,因果流轉,因果向天劍。

這一劍並非斬向陸隱,而是斬向它自己,斬斷了閻門第一針。

陸隱詫異,果然有腦子,知道罪兵與罪安逃不了是被自己下了手段,便以因果向天劍斬自身,用以斬斷這種手段。

望着落在地上破碎的閻門第一針,罪商直接以絕對手段逃離。

陸隱知道抓不到了,本尊來自然輕易就能抓到,可這分身沒有瞬間移動之能。

那麼。

他轉頭看向罪池“老傢伙,該你了。”

罪池拉開與死海冥壓的距離,任憑死海冥壓以死寂力量壓向罪城,發出滄桑的聲音“晨,你挑戰整個主一道規則,不得好死,我罪宗今日即便魚死網破,也要拉你墊背。”說着,罪城突然崩潰,如同龐然大物甦醒。

死海冥壓急忙退出。

陸隱也想退走,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明顯不是好事。

脖頸,枷鎖套住,來自罪池。

“想跑,晚了。”

陸隱以癘氣遍佈周身,就爲了對付罪宗的絕對手段,可罪池並非要真的困住他,而是拉他陷入

罪城。

罪城內,除了罪宗生靈與完全聽令的白骨,其餘生靈但凡有自己的想法,都在退走。

但大多是退不了了。

只見整個罪城拔地而起,煙塵環繞罪城化爲瀑布流淌,無數碎石墜落,天地在搖晃,空間都承受不住。

整個罪城化爲一道巨大的枷鎖,將一切鎖在內部。

誰都跑不掉。

罪商在罪城外,望着此刻的罪城,就知道宗老要動用這招。

這是罪宗面臨絕境才發動的,一經發動,意味着罪城崩潰,罪宗無數年建立的罪城一剎那淪爲廢墟。

但也唯有這招能對付那個晨了。

不管這個晨是怎麼擋住界戰轟擊的,陷入這招內,就必須要與宗老決一死戰。

不僅如此,還能防備死海冥壓將整個罪宗生靈埋葬。

它不禁感到悲哀,從一開始壓根沒想過一個晨居然把罪宗拖到如此地步,逼得宗老都不得不親手粉碎罪城。

能擋住界戰,纔是宗老下定決心死戰的原因,否則死海冥壓在側,這個晨足以殺光罪宗所有生靈。

罪城內,陸隱看着大地破碎,掉落枷鎖外。

整個罪城都粉碎了。

遠方,衆多罪宗生靈在一角躲藏,那一角,似乎就是這枷鎖專門爲了罪宗生靈而設。只有罪池沒有進入,依舊套在陸隱脖頸上。

“能與一個方行者決戰是我罪池的榮幸,晨,你敢立誓對抗因果主宰一族,不管這種行爲多惡劣,起碼證明了你的氣魄與膽量,來吧,讓我看看方行者的力量。”罪池聲音迴盪天地。

陸隱看向四周,麻煩了,這是獨特的天地,本尊無法以瞬間移動過來。

想進來可以,必須直接打進來,可如此一來,也就會被發現。

這罪池創造了一個讓它與自己決戰的戰場。

爲此付出的代價就是整個罪城的崩潰。

事實上,正常情況下,自己可贏不了這罪池。

枷鎖脫離,周邊,一個個因果點出現,赫然是此前罪池對付陸隱用的招數。

這招數着實讓陸隱難以招架,若非死海冥壓趕來,陸隱就麻煩了。

同樣的招數再現。

罪池攻向陸隱。

陸隱吐出口氣,擡手,死寂珠出現,捏碎。

黑暗吞噬自身。

罪池急忙後退,“死寂珠?”

陸隱逐漸淹沒於黑暗之內,隨着黑色氣流流淌於骨骼間,蒸騰而出的黑暗之氣將骨骼染成了黑色,斗篷,籠罩自身,就連頭顱都籠罩於黑暗的帽子內,深邃不可見。

左肩,骨壎嵌入斗篷,形成黑暗中的第二雙眼。

一根根骨刺順着斗篷蔓延,形成骨甲,隨着狂風吹過,斗篷飄散,黑色氣流宛如拖拽出黑暗冥河被踩於腳下。

身後,彎刀如同黑暗噬月一般懸掛,閃過寒芒!

罪池撞擊陸隱,骨甲硬抗,彎刀閃爍,一斬而空,又不見了,這罪池以這招完全躲避自己的攻伐,而自己也只能被動挨打。

不斷傳出撞擊聲,陸隱盯着周邊那一個個因果點,彎刀斬去。

因果點被破,可緊接着又出現一個,位置也變了,罪池的行動軌跡同樣變了,變幻莫測。

罪城外,黑暗中有聲音傳入罪城,傳入陸隱耳中“這是因果纏絲手,罪池以因爲點,果爲點,因果布點,點控自身,每一個點相連逐漸組合成軌跡莫測的路線,讓敵人無處可逃。”

“此法,軌跡的重點不在罪池,而在那些因果點。”

“無數的組合下,可以有無數的軌跡,可軌跡再多,總有規律,這是生物逃不脫的天性。”

“然而最困難的還是,存在隱藏的因果,看不到,就無法破。”

陸隱不知道誰在對自己說話,此刻能將聲音傳入罪城,絕對是強者。

沒聽過的聲音,很陌生。

不過現在無需考慮這個。

因果纏絲手嗎?

詭異莫測的路線,卻總有規律。

隱藏的因果,自己,可以看到。

陸隱不斷承受罪池的攻擊,骨甲都出現裂痕。

若非死寂變,他自身骨骼必然破碎。

死寂變是讓他能對抗乃至壓下尋常三道規律強者,但這個是罪池,可不是尋常三道規律,而是罪宗的強者,是誕生自內外天,接受宇宙磅礴資源的強者。

硬抗始終不是辦法。

罪池驚疑,爲什麼沒出手?以對方硬抗一界轟擊方行者的力量,應該不會這麼被動纔對。而且自己的攻擊似乎奏效了,對方不是能硬抗一界轟擊嗎?自己的攻擊可遠遠達不到一界轟擊的強度。

不對勁,這個晨很不對勁。如同剛開始與自己交手一樣,讓自己感覺能壓下,可又爲何能抗下界戰?

它持續攻擊,眼看對方斗篷都被撕開了。

而對方竟然沒有躲避。

越如此,反而讓它越忌憚,出手都遲疑了許多。

陡然的,陸隱睜眼,環顧四周,眼中,這周邊所有的因果點如同出現一條條線相連,連成了無數線條,包括那隱藏的因果點都被連成了線,每一條線都是一條路,有路,就有跡可循。

只要看穿你所有的路線,當你啓動的一刻,就可以看穿你自身。

陸隱彎月刀鋒陡然斬出,罪池避讓,彎刀忽然轉向,在這。

一聲輕響,彎刀斬在枷鎖之上,將枷鎖,斬斷部分。

這罪池雖強,可自己也不弱,只要被彎刀砍中就是它的末日。

罪池急忙後退,陸隱一步踏出,想跑?

死寂力量化作鎖鏈甩向罪池。

罪池震撼,這個晨如何看穿它的?它能看透因果。自己每一次移動都牽扯到隱藏的因果,不修煉因果之力是很難察覺的,尤其在那麼多因果點下,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這個晨憑什麼看穿所有的因果點?而且那麼快?

破了因果纏絲手,對罪池的打擊是巨大的。

它三道規律境界對陸隱形成不了壓制,而罪宗的絕對手段被破,因果向天劍被破,一招一式都讓罪池陷入下風。

面對陸隱無可阻擋的恐怖力量與磅礴如淵的死寂,罪池竟一時無法招架。

陸隱不會小看罪池,它必然有獨屬於其自身的鎖罪之法。

彎刀不斷斬出,死寂力量鎖鏈讓罪池無處可逃,它唯一的選擇就是以絕對手段逃離,可如此一來,還怎麼決戰?罪城的破碎也就沒了意義。

唯有擊殺陸隱,最差也要同歸於盡。

彎刀寒月,壓抑的死寂化作黑暗吞噬而來。

即便罪池都有種難以形容的壓力,它想起來了,下面彙報過,這個人形骷髏擊敗聖滅宰下用的就是死寂珠的力量,讓這個骷髏戰力暴漲,甚至壓下了聖滅宰下的因果二重奏。

若是這股力量,倒也說得過去。

因果化作肉眼可見的狂風掃蕩開來,罪池遙望陸隱,“我罪宗歷史上,能讓三道規律抱着同歸於盡之心鎖罪的,都足以記錄歷史,晨,你也是一個。”

“罪宗不滅,你晨這個名字將永遠保留。”

說完,身體消失,再出現已經來到陸隱脖頸處。

罪宗絕對手段你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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