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決定要去妹妹的學校走一趟。
當然,他此去的目的,並非真的去棒打鴛鴦。呃……他是要去拯救兩顆迷茫的少年之心!
妹妹現在就讀的其林鎮初級學校,其實也就是文青自己的母校。初中時代,他在這裡學習,生活,雖然現在已經離開了校園,但對於母校那種眷念不捨的情感,還是永遠也割捨不掉的。
他將車直接停在學校門前的空地上,正準備下車,文心卻是皺着眉頭說道:“哥,老師昨天都已經家訪過了,你怎麼今天還來啊?”
文青知道蘇勇在追妹妹,卻是並沒有告訴她,只是告訴文心說自己今天要隨她一起去學校,順便再看一看母校現在的變化。
文心這個機靈鬼雖然猜不透哥哥到底要去學校做什麼,自然是不會相信文青的話。但她又不可能阻止得住文青的兩隻腿和四隻車輪,無奈之下,只得讓哥哥隨着自己一起來到學校。
她心裡只是期望着哥哥在學校裡轉一圈就走,不要發現太多自己的秘密,特別是蘇勇向自己遞情書的事情!
要知道,這件事可是不異於壓在她心中的包袱,怎麼也解不開,想放又放不下來。
“咦,這不是文青嗎?你怎麼來學校了,好久不見啊!”
兩人關好車門,剛下車,便見看守學校大門的趙大爺拉了文青一把,笑容滿面地說道。
“趙大爺,是你啊,您好您好,好久不見!”
文青定眼一看,趕緊摸出一包軟中華,恭恭敬敬地抽出一根遞給趙大爺。然後對文心說道:“小心,你先去上下班上吧,我跟趙大爺聊幾句。”
文心點點頭,走了。
“喲呵,你小子混得不錯啊,抽中華,還開這樣的好車?”
趙大爺接過文青遞來的香菸,看着停在眼前的這輛車,不覺有些意外。
雖說文青開的這輛捷豹只說只有五十來萬,也算不上什麼頂級豪車,但在這個小鎮上,在看大門的趙大爺眼裡,可是輛了不得的豪車了。
趙大爺可是記得很清楚,文青這小子當年讀書的時候,成績雖然很不錯,但因爲家裡窮,可是連頓好菜好飯都吃不上。怎麼纔出校園沒幾年功夫,竟然就開起了豪車抽起了豪車,變得如此牛氣起來?
不過再定眼一看,文青身上穿的也很普通嘛!
文青是個低調的人,更不會趙大爺面前充闊,當下淡然一笑道:“沒什麼,趙大爺,我現在只是在家裡種田!”
“種田?不可能!”
趙大爺一聽立即便傻了眼,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又重新上上下下將文青打量個遍,滿面不信地說道:“文青,我記得你以前是個誠實的孩子,從來就沒有撒謊騙人啊,怎麼纔出校園沒幾年,就變得這樣油腔滑調了?”
對於文青的話,別說趙大爺不信,怕是聽到的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能夠開得起這樣的好車,抽得起這樣的好車,怎麼可能是個種田的?敢情現在連種田的都能成大佬了?
“大爺,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在家種田呢!”
見趙大爺只是不信,甚至還懷疑到了自己的人格,文青頗爲無奈,只得搖頭苦笑着說道。
“你真的種田?你不上學了嗎?我記得跟你一屆的學生現在應該都上大學了吧?”
任文青如何說,趙大爺只是把頭搖得跟拔浪鼓似的,怎麼也不相信。
而事實上,他老人家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哪曾見過靠種田發起來的?自古種田之人,豈不都是守着貧苦過活!
趙大爺既然不信,文青也無可奈何,索性不再解釋,就順着他的話意,就說自己這幾年跟着朋友下海做生意,賺了一點錢。
說真話不信,信口胡諂之言,這位大爺居然信了,文青對此頗爲無語,只得心中苦笑。
兩人在校門前聊了一會,這時來學校的學生也越來越多,趙大爺去管理學生停放的車輛,便與文青道了聲別。
重新來到闊別了四年的母校,看着校園裡依如往昔的景色,文青心中感慨萬千。
可是舊景依在,卻已物是人非……
文青沿着操場的跑道上走了一圈,便徑直來到初三男生宿舍前。
他要找到那蘇勇說個清楚,文青並非迂腐之人,也並不反對學生談戀愛,可蘇勇和妹妹兩人都才十六歲,學習纔是重中之重,早戀有害無益。
來到初三二班的宿舍門口,文青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向正在屋裡的幾個男生問道:“請問,蘇勇在不在?”
那些男生相互看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全都投向一個坐在角落裡,正面含怯怯的瘦弱男生身上。
不用問,這名男生就是蘇勇了。
“這位同學,你就是蘇勇吧?”
文青看向那名男生,儘量使自己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溫和一些,以免嚇着這位學弟。
雖然說自己的年紀也不過大了他四歲,但自己已經進入社會一年多,心智早已打磨的成熟,不是這些幼稚的初中學生可以比的。
“是,是……我是,請問你是……”
這蘇勇看上去很是內向,臉上的怯意也隨着話音顯露出來,有些迷惑地看向門前這位很眼生的大哥哥。
“我叫文青,是文心的哥哥,我今天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談談。”
擔心他有所誤會,文青只得表明身份。
文心的哥哥?
聽說來者是文心的哥哥,不僅蘇勇看向文青的目光中透着些許異樣,其他學生也是突然間目光一頓。
文青可是他們學校的校花啊,不僅人長得漂亮,學習成績也很優秀,追求她的男生,恐怕得有一個排吧!
怎麼這文心的哥哥來學校不找別人,就來找蘇勇?
難不成蘇勇欺負了文心,讓人家老哥上門來找麻煩的?
其他學生的異色自不必說,一聽文青竟然是文心的哥哥,蘇勇的神情明顯一愣,半響後又是十分驚慌,更是縮在角落裡不敢出來。
一看他這種畏縮樣子,文青頗爲無語。這小子向妹妹遞情書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嗎?怎麼現在就膽怯得似個縮頭烏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