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血洗皇宮(6000+)
我來帶你和孩子回家了!
聽了他的這句話,白千幻微驚訝又明白過來。
“你都知道了?窠”
“是呀,我都知道了。”項元奐內疚又自責的說:“都是我錯怪了你,不信任你,還對你說了那麼多傷害你的話。燔”
“我想回家,不想再待在這裡了。”白千幻伏在他懷裡喃喃着:“我好累,也好睏。”
項元奐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溫柔,輕輕拍着她的背,寵溺的在她耳邊低語:“好,你睡一會兒,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嗯。”
話落,白千幻了終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在項元奐的懷裡昏了過去。
項元奐心疼的將白千幻在懷裡摟了摟,然後迴轉過身,示意牛光過來,將白千幻交至了牛光的懷裡。
“你來抱着她,剩下的交給我!”項元奐溫柔的望着白千幻安靜的睡顏,回頭間,溫柔瞬間消失,漆黑的眸充血變的混沌,眸中射出的嗜血凌厲,那冷酷、陰寒的表情,像極了地獄裡的魔鬼。
目光向四周掃去,那些大內禁衛們一個個被他的眼神嚇到,害怕的倒退。
項元奐嘴角陰冷的勾起。
“我們走!”項元奐在前面走着,牛光抱着白千幻走在中間,白天和黑影倆人則跟在後方。
項元奐渾身煞氣的走在最前面,那些大內禁衛們情不自禁的爲他讓開了一條路。
夏侯令怒了。
自己皇宮裡的大內禁衛,居然被一個小小的項元奐嚇住,雖然,此時的項元奐確實煞氣逼人,連他都能感覺到項元奐身上騰起的殺氣。
項元奐當着他的面把白千幻帶走,抗旨不尊,讓他很沒面子。
可是,皇家威嚴,向來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來人哪,把抗旨帶走欽犯的人,全被給朕抓起來,若敢反抗,殺無赦!”夏侯令生氣的一聲喝令。
夏侯令的話就是聖旨,那些大內禁衛都是訓練有素之人,深知違抗聖旨的懲罰。
他們雖然害怕項元奐,短暫的思考之後,那些大內禁衛還是盡數向項元奐奔去。
項元奐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身形迅速移動,躲開了大內禁衛的攻擊,不一會兒,在他的身邊已經倒下了無數屍首,那些屍首都被砍成了兩半,無數被砍成兩半的屍體,腦漿和內臟混着血液流了一地。
瀟灑回到牛光身側的項元奐,手裡握着一柄劍,劍上無血,他的衣袍上更是滴血未沾。
這一會兒的工夫,大內禁衛就折損了一半,血腥的一幕,讓其他的大內禁衛們都驚呆了,只要上前去那就是送死。
大內禁衛們眼睛裡露出了恐懼,是對死亡的恐懼。
項元奐有前面帶路,牛光、白天和黑影緊隨其後,雖然他們知曉項元奐是自己的主子,可看到眼前那些血淋淋的屍體,也不禁對項元奐生出了幾分敬畏來。
他們踏過屍體,時刻警戒那些大內禁衛,以免他們靠近。
就連夏侯令也被項元奐詭異的殺人手法嚇到,沒有再命令衆禁衛去圍截項元奐,就怕他突然逼近了自己,自己也會變成地上的那些屍首一樣,太可怕了。
隨着項元奐的身影漸漸遠去,夏侯令的神智恢復了一些,也恢復了他皇帝的威嚴。
“來人哪,囑咐各宮門守衛,不得放項元奐等人離開,殺無赦!”
“是!”
夏侯令面無表情的望着項元奐離開的方向。
對於他來說,項元奐是非常大的威脅,因爲他可以隨時穿過重重守衛取他性命,這不得不防!
所以,項元奐必須得死。
出宮必須要穿過重重宮門,宮門內外和城牆之上,早有人在那裡等待着項元奐,項元奐僅冷冷一笑,便於談笑間,將宮門內外的那些守衛和兵將一一殺死。
項元奐經過之處,血流滿地,長長的前朝殿臺階,血從頂上的第一階,到最後一階,全部染滿了血跡。
皇宮守宮門的守衛,滿身是血的奔到夏侯令面前。
“皇上,項元奐血染皇宮,
已經出宮。”
夏侯令震怒,卻更驚駭於項元奐竟然能憑着一己之力,穿過了重重關卡,帶着白千幻離開了皇宮。
喪子之痛,令夏侯令目中如染了血般。
“好一個項元奐。”夏侯令一掌拍摔手下的茶杯。
夏侯令的貼身太監擔心的看着他。
“皇上,項世子逃了,是不是要派人去追?”
“追?”夏侯令冷冷一笑:“只會換回更多的屍體而已。”
項元奐的武功他是見識到了,現在去追,根本無濟於事。
“那太子的死,就這樣算了嗎?”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殺害了當朝太子,這個白千幻必須得死!”夏侯令的雙手握緊成拳:“但是,不是現在!”
夏侯令的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他一直在追究項親王府的過錯,如今,正是除去項親王府的最佳時機,可也折損了他的太子。
太子,一定不能白死!
項親王府
對於皇宮中所發生的一切,項親王府中的人沒人知情,所以,當項元奐抱着滿身是血的白千幻回到項親王府時,薛瑩和項延紹都被嚇到了。
只因牛光抱着白千幻,項元奐雖然血不染身,白千幻同牛光、白天和黑影卻無法做到。
接到消息的薛瑩和項延紹立即趕往鬆院。
白千幻身上的血衣已經被畫眉換了下來,被安排在柔軟的榻上休息。
大夫被請了來,薛瑩和項延紹到的時候,大夫正在爲白千幻診脈,項元奐面色凝重的坐在一旁。
等大夫爲白千幻診完了脈,項無奐便問道:“幻妹妹怎麼樣?”
大夫欣慰的答:“回世子爺,世子妃只是疲勞過度,只要休息一下就會沒事!”
“那孩子?”
“世子妃母子平安,一會兒我再開些安胎藥。”
“大夫這邊請,這裡有紙和筆,麻煩您開一下藥方!”畫眉趕緊請了大夫去往別處。
而初入門的薛瑩和項延紹倆人尚不明所以。
但是,薛瑩抓住了其中關鍵的事。
“元奐,剛剛大夫說千幻有身孕了,這是真的嗎?”
“是有身孕了,您要做祖母了。”項元奐淡淡的回答,手下動作溫柔的,把白千幻診完脈的手放回了被子下。
“可是,我剛剛接到消息,說千幻滿身是血的被你抱了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那些都不是她的血,現在都已經沒事了。”
尚未來得及換衣服的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仍站在一旁,一看他們身上的血,還有那副狼狽的模樣,薛瑩便知曉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薛瑩眼珠子轉了一下,示意牛光出去。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牛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全部告知了薛瑩,聽着牛光的敘述,薛瑩不禁心驚膽顫,似乎也能想象到那血流成河的畫面。
很明顯,白千幻是被人陷害了,可是,項元奐這一次血染皇宮,可是死罪。
回來這麼久了,皇宮裡也沒有派人來項親王府,表面這般平靜,卻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趕緊去把衣服換了!”薛瑩不忘囑咐。
“是!”
回到房間內,薛瑩拉了項延紹到偏廳,靠近了項延紹的耳邊,小聲的把實情告知了項延紹。
“有這種事?”項延紹的臉立即沉下:“這是六皇子的陰謀。”
“可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六皇子做的,再加上現在元奐血洗了皇宮,皇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父王、王妃你們不必擔心,這件事交給兒子來處理!”項元奐突然插了一句嘴,他已經有臥室裡走了出來。
“你處理,你要怎麼處理?”項延紹眯眼
質問。
“這是我與千幻惹出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讓這件事連累到項親王府!”
“胡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兒子,我還怕你連累不成?再說了,這一次根本就不是咱的錯!”薛瑩生氣的衝項元奐罵道。
“但這一次的禍事不小,我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殺掉那麼多皇宮禁衛,這是滅九族的死罪。
“不要再說了,你母妃的話沒錯。”項延紹十分鎮定的解釋:“而且,就算不是千幻,皇上也會找其他的理由來對付項親王府,只是早或晚而已。”
“老爺,你有沒有什麼對策?”
“皇上要的只是我手上的兵權,及我現在所掌握的一切,只要把這些都交出去,皇上應當可以放過我們!”
“父王,就算你交出你所擁有的一切,皇上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項元奐微笑的打斷了他。
“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
“還有其他辦法的!”項元奐一臉的自信。
“什麼辦法?”
項元奐真誠的望着眼前的父母,他們爲了自己,已經日漸衰老,他不能再讓他們爲自己擔心下去。
“父王、母妃,你們不必擔心,你們什麼都不要做,相信我,明天……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
薛瑩和項延紹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六皇子府
下午時分,六皇子夏乙辰正在自己的府裡與幾名門客喝酒,張佳儀突然闖了進來,當着衆人的面,張佳儀寒着臉,衝到夏乙辰面前,當衆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
夏乙辰被張佳儀的那一巴掌打的有點懵,他的臉因那一巴掌漸漸的浮起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可見張佳儀的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那些門客們見狀,一個個嚇的從座位上起身,然後匆匆逃離。
楊嬤嬤站在門外守着,不許任何人靠近。
夏乙辰的手裡還捏着一隻酒杯,他已經喝的有些微醉意,也被張佳儀這一巴掌打的清醒過來幾分。
“母妃,您打我?”夏乙辰不敢置信的擡頭望着張佳儀。
“是,我打你!”張佳儀滿臉怒意,指着夏乙辰的手在發抖:“說,今天上午在東宮的事情,是不是你讓人給太子下毒,陷害白千幻的?”
面對張佳儀的質問,夏乙辰失望的坐在位子上顛狂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讓張佳儀感覺到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張佳儀不解的冷聲質問。
“我笑什麼?”夏乙辰收了笑,突然反手把手裡的杯子狠狠的摔到地上,他怒目反瞪張佳儀:“母妃這句話問的可笑,你說我笑什麼?我是笑母妃你!”
“笑我什麼?”
“母妃您這句話不該來問我,所有的證據都指明是白千幻毒殺了太子,母妃你卻突然闖進我的府裡來,問是不是我做的,母妃,我倒想問問你,你問我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只問你,是不是你陷害的白千幻?”
夏乙辰冷笑:“母妃這麼關心白千幻做什麼?”
“我相信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不是這種人。”
夏乙辰怒目睜圓:“所以,母妃你就爲了相信一個外人,來指責我是嗎?或者……”
“或者什麼?”張佳儀感覺到夏乙辰的表情有些奇怪。
“或者……因爲她纔是您的親生女兒,所以,您纔會這麼緊張他,不惜來指責我,對嗎?”夏乙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目光逼視張佳儀。
張佳儀不敢相信的看着夏乙辰。
他居然知道了。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張佳儀慌張的目光望向他處。
“不知道是嗎?但是,母妃您要記得,您就只有我一個兒子,如果我有什麼事的話,你同樣逃不掉,還有張家的所有人,都逃不掉!”夏乙辰冷冷的吐出威脅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在張佳儀的臉上。
他什麼都知道了,而且
,現在他還用這些話來威脅自己。
張佳儀的腿一軟,身子差點跌倒在地上,夏乙辰適時的扶住了她,手指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
眼前的夏乙辰哪裡還像那個平時對自己恭敬不已、孝順有佳的孩子?
夏乙辰語調格外輕柔的在她耳邊囑咐:“母妃,太子之死,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您是想我們兩個還有張家所有的人活,還是要白千幻活,下次您最好想好了再來找我。”
夏乙辰的話,猶如給張佳儀澆了一盆涼水,將她從頭澆到腳涼了個透。
他的手一鬆開,張佳儀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目呆愣的望向前方。
看着她的模樣,夏乙辰冷冷一笑,從她的面前揚長離開。
待夏乙辰走後,楊嬤嬤匆忙的跑了進來,把地上的張佳儀扶了起來。
“儀妃娘娘,您沒事吧?”
張佳儀搖了搖頭,目光依然呆愣。
“我沒事,回宮,我們回宮。”她抓緊了楊嬤嬤的手緊張的囑咐。
回宮的途中,楊嬤嬤才得以問張佳儀:“儀妃娘娘,到底是怎麼了?”
張佳儀一路出神,聽了楊嬤嬤的這句話,她輕輕的闔上眼睛。
“奶孃,他知道了。”
“什麼知道了?”
“是辰兒,他知道白千幻是我親生女兒的事情了。”眼睛睜開,裡頭寫滿了哀痛之意,喃喃着:“他全部都知道了。”
“您說什麼?他已經知道了?可是……”楊嬤嬤詫異:“他怎麼會知道的?”
張佳儀搖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可是他知道了。”她的雙手緊握,指甲深陷進掌心的皮肉之中:“他還用這個威脅我,到底是要白千幻的命,還是我和他還有張家所有人的命!”
楊嬤嬤驚訝之後,嘆了口氣:“儀妃娘娘,這件事,奴婢早就已經提醒過您,在您當初決定要把白千幻送出宮的時候,您就該決定了,可是您……”
張佳儀又闔上眼睛。
“我知道,我都知道。”
希望她能真正的知道吧,不要再做傻事了。
項元奐在午時之前血洗皇宮的事件,很快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們路過項親王府的門前時,都會對着項親王府的大門指指點點,甚至有的露出驚駭之色。
不過,項元奐獨自一人血洗皇宮,傳出去變成了,項元奐帶着一大批武功高深的死士血洗了皇宮。
項元奐的罪名已經蓋過了白千幻。
消息傳出之後,直到傍晚時分,已經有不少大臣上奏,要求立即將項元奐和白千幻捉拿歸案,並處以極刑。
到了夜裡,仍然有不少大臣連夜派人送上奏本。
已將近子時,皇宮的御書房內仍燈火通明,夏侯令坐在御書房內,低頭看着手邊剛剛送來的軍情。
在下午之前,他就已經開始着手讓人清理項親王府在各方的勢力,殺掉親王的那些大臣和將領。
但是,他手邊的那些資料,卻顯示有人在暗中保護那些項親王府的各方勢力,並在他下令之前,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就已經被黑鷹組織的人給破壞了。
黑鷹組織!
黑鷹組織向來爲世人所忌憚,他也不例外,這個滲透在各行各業的組織,裡頭能人異士無數,將領中不乏黑鷹組織的成員。
是以有黑鷹組織一號令,全天下皆臣服的傳言。
看到剛剛送來的信息,夏侯令氣的把信都甩在地上。
燈光下,夏侯令看到一人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清了對方的臉,夏侯令發現對方竟是項元奐。
居然是項元奐。
想起項元奐今天血洗皇宮,宮內所有的太監和宮女整整刷了一個下午才把血跡洗乾淨,可是,瀰漫的血腥味卻怎麼也去除不了。
“你來做什麼?”夏侯令的心中一緊,手伏着桌面,考慮要不要叫人。
項元奐的腳步從容而自信,臉上是平常慣有的紈絝笑容:“我來,是想跟皇上做個交易!”
夜半時分,白千幻自昏睡中緩緩的清醒了過來,入目便是項元奐俊美的臉,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