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喜歡他的霸道10000

102.喜歡他的霸道(10000+)

項元奐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千幻衝他虛弱一笑,笑起來時,眼睛彎成了漂亮的月勾。

還能再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不管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我睡了很久了嗎?”睫毛眨了眨,看了看滿室的燈光,她訝異:“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燔”

“已經子時過後了!”

子時過後,怪不得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她居然昏迷了這麼長時間窠。

“你是不是爲我擔心了?”白千幻心疼的看着他憔悴的臉,手掌輕輕摩挲着他的臉,他下巴上的鬍渣扎的她手掌有點疼。

他兩天沒有刮鬍子子,鬍子都扎手了。

項元奐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感受着她微涼的掌心。

聽着她說的話,看着她眉眼在笑,項元奐這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今天去皇宮的路上,他的心裡一直怕自己趕的遲了,她就會永遠在他的眼前閉上眼睛。

薄脣微勾,低啞的嗓音帶着平常慣有的戲謔:“你要是再不醒來,我恐怕就要把大夫從被窩裡挖出來了。”

“那我醒了,那位大夫躲過一劫,改日我要讓他好好的謝謝我才行。”白千幻笑着眨了眨眼。

“謝他?那就免了,我可怕他無福消受,再說了~~”他的大掌溫柔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滑過:“這裡面還有我們的孩子,要是我們的孩子有什麼差池,他就得在地下消受了!”

“你能說點好聽的嗎?”

“我這是跟我們的孩子講道理,以後他的身份尊貴,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了他去。”

白千幻立刻瞪他一眼。

“你這說什麼呢,教壞小孩子,什麼叫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了他,你還想讓他以後成爲街頭的惡霸不成?”

項元奐笑眯眯的看着她,手指輕點她的鼻子:“好,以後我不教他,全部由你來教,免得你又說我教壞小孩子。”

“看來以後還真得防着。”白千幻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項元奐挑挑眉,不予置否。

兩人戲說了一會兒,一直沒有提到上午的事情,白千幻把話題轉移了回來。

“今天你是怎麼把我從宮裡帶回來的?”

“抱回來的。”項元奐輕描淡寫的答。

“抱回來的?就這麼簡單?”白千幻不相信的眯眼盯住他:“皇上會那麼大方的讓你把我帶回來?”

“不然,你以爲你現在怎麼會安全的躺在這裡?”

“殺害皇子是天大的罪名,我在這裡,恐怕會給王府帶來麻煩。”想了一下,白千幻打算起身:“不行,我不能留在王府!”

項元奐十分感動了白千幻爲了王府打算犧牲自己的舉動。

他立刻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按了回去。

“你放心吧,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白千幻睜大雙眼。

項元奐戲謔一笑的道:“真正的兇手已經找到了,所以,你就不必帶着我的孩子離家出走了。”

白千幻又瞪了他一眼,雙手緊張的抓緊了他的衣袖。

“什麼帶着孩子離家出走,我這不還是爲了王府着想?但是,你剛剛說什麼?什麼真正的兇手已經找到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真正的兇手在晚上已經伏法,承認是他自己在你爲太子移心臟的刀子上面動了手腳,意圖加害太子,所以才陷害了你。”項元奐簡單的解釋。

刀子上面動了手腳?

那些刀子等用具明明是沒問題的,現在項元奐跟她解釋是刀子上有問題,令白千幻極爲不解。

“只是在刀子上面動了手腳?真的?”

“當然是真的!”項元奐拍拍她的小手:“我還能騙你不成,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

白千幻困惑的搖頭。

“我不是懷疑你騙我,而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刀子和用具我是查過的,都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是不會用的!”

項元奐的眸

底閃過一絲光亮,捂嘴打了個哈欠,脫鞋上榻,拉開被子躺了進去,把她摟在懷裡。

“不管裡面有什麼問題,現在你已經沒事了,所以,其他的事情你都不需要擔心了,以後,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把咱們的孩子生下來。”項元奐親了親她的發頂。

白千幻知道他是不想再提這件事。

也對,不管怎麼說,太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她沒有必要因爲這件事而煩心,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都無恙,她也沒有連累到項親王府。

躺在項元奐的懷裡,白千幻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哼,果然是母憑子貴!知道我有了孩子之後,我的待遇可真是好。”白千幻闔上眼睛聽似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

項元奐頗爲不同意的揚眉:“這話錯了,這還得看到底是誰給我生的孩子,只有幻妹妹你的我纔會珍視。”

“怎麼,聽你這意思,你還想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不成?”白千幻的眼冷厲的睜開。

“冤枉!”項元奐立馬舉白旗投降:“我發誓,絕對不會娶其他的女人,咱們的孩子給我當證明人!”

“去去去,少拿孩子當擋箭牌,但是,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永遠的消失在你面前。”

項元奐的心顫了一下,親了親她的額頭,許下誓言:“絕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啊,對了,我記得我們兩個應該在冷戰,我應該象徵的發發脾氣,罰你去睡書房。”

項元奐的手臂將她鎖的更緊,霸道的宣佈:“冷戰結束了。”

白千幻在他懷裡輕笑。

“真霸道。”

不過,她喜歡他的霸道。

頭一天,京城裡還流傳着白千幻毒殺太子的事,第二天,罪魁禍首伏法之後,白千幻的殺人罪名便不成立了。

而項元奐帶人血洗皇宮的事,在這第二天,也莫名其妙的被人壓了下去,街頭巷尾到處沒有人敢再提這件事,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樣壓下去的。

已經可以下牀走動的丁遠山,坐在花園裡等着項元奐,當看到項元奐準備回鬆院的時候,讓自己手下的小廝喚了項元奐到花園中。

“母妃命妹妹照顧你,怎麼這會兒不見了人影?”項元奐抱怨道:“等回頭我去找母妃一趟,一定讓母妃好好說說妹妹,這責任心也太差了。”

“是我說想吃城西一家糕點鋪的糕點,讓她去爲我買的!”丁遠山緊張的爲項昕樂辯駁:“她這幾天照顧我照顧的很好。”

“我可聽說了,妹妹在照顧你的時候,經常把你的藥碗給摔了,給你換藥的時候,把你的傷口弄裂了好幾回。”

丁遠山頓了一下:“是我自己不小心。”

“行了,你就別爲她解釋了,她做事我還能不知曉?她可是我妹妹,我們倆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行了,先別說樂樂的事情了。”丁遠山尷尬的轉移了話題,臉上的表情變的嚴肅了幾分:“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

項元奐紈絝的表情如常。

“你的消息真夠慢的,昨天的事情,你今天才知曉。”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是有事要問你。”

“你要問什麼?”

“聽說你昨天帶人血洗了皇宮?”

“不是帶人,就我一個人!”項元奐輕描淡寫的解釋。

丁遠山愣住。

“你一個人?”

項元奐聳了聳肩:“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擔心我與黑鷹組織的關係被皇上知曉,不過,之前不知曉,今天他已經知曉了。”

莫測高深的話讓丁遠山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

面對丁遠山,項元奐想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的實情告知於他。

“昨天晚上我去了皇宮,找了皇上。”

丁遠山的嘴囁嚅着,腦中飛速運轉,一下子便猜出了其中的事實:“怪不得今天關於你血洗皇宮的事情,沒有在街頭巷尾流

傳了,你去找皇上,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要求?”

項元奐非常認真的搖頭。

“不是他提出的要求,是我找他合作的。”

合作!是怎樣的條件才皇帝放棄處置項親王府這個巨型威脅。

“你們合作的內容是什麼?”

“只是幫助我們國家更加強大的事情而已。”項元奐的回答依舊輕描淡寫。

模菱兩可的回答,丁遠山明白他是不願意說。

他表面回答的這麼輕鬆,事實上一定遠不如此。

“你瘋了。”驚愕半晌,丁遠山良久才吐出三個字。

項元奐低頭微笑,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緒。

“我們都是一樣的,不是嗎?”項元奐一針見血的指道:“你不也爲了妹妹甘願被瘋子打成現在這樣。”

丁遠山似被項元奐一捶打中。

沒錯,他們都是一樣,爲了心愛的人甘願付出一切。

即使那樣是錯的,只要能夠救生愛的人,讓心愛的人平安,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項元奐瘋了,他也瘋了,他們同是‘瘋’中人。

六皇子府

夏乙辰在前廳的書房內不停的來回踱步,日頭已經快升上正當空,炙人的陽光,透過窗子折射進書房內,夏乙辰的額頭上已經熱的滲出了密密的汗水。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照理說,皇帝應當在早朝時分就宣佈白千幻和項元奐的罪狀。

可是,早朝時分,皇帝僅是與大臣們商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直接退朝了,關於昨日之事,竟是一丁點也沒有表露出來,是以讓夏乙辰心覺蹊蹺。

回府之後,他就讓人去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了半天了,有人進了書房,夏乙辰還以爲是他派去調查的人,一眼看去卻只是小廝,失望了半晌。

“什麼事?”

“六皇子,已經到午膳時間了,午膳是送進書房還是?”

夏乙辰不耐煩的揮揮手:“我現在不餓,不想吃,出去!”

“是!”小廝趕緊跑開了,免的被夏乙辰責備。

夏乙辰氣憤的拍着桌子,此時他心亂如麻煩,緊張的想等着一個結果,哪裡有心情去吃飯?

身後又傳來腳步聲,以爲是剛剛的小廝打,夏乙辰頭也不回的怒斥:“我剛剛說了不想用午膳,還……”

“六皇子,是屬下!”

是他派出去調查事情的人。

夏乙辰立馬回頭:“怎麼樣?調查的怎麼樣了?”

“毒殺太子的人,是太子身邊的一名太監,因被太子懲罰打了二十大板,而恨上了太子殿下,所以,就在白千幻給太子殿下換心準備的刀具上下了毒!”

“什麼?”夏乙辰的瞳孔暴張:“太子身邊的太監?那白千幻呢?”

“她現在已經無罪了,皇上爲了安撫白千幻,半個時辰之前還派了人往項親王府裡送了好些賞賜!”

就這樣?

夏乙辰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等一下,你剛剛說,皇上爲了安撫白千幻,還派人給白千幻送了賞賜?”

“對,屬下親眼看到送賞賜的人進了項親王府!”

“怎麼會這樣?”夏乙辰愣好幾秒鐘,反應過來之後,額頭上血管暴突,是隱忍的怒意:“那項元奐呢?它血洗了皇宮這件事,皇上是不是已經將他打入天牢了?”

屬下搖搖頭。

“昨天晚上,不知是怎麼回事,大街小巷都聽到一個傳聞,倘若誰再到處訛傳這件事就會被割了舌頭,有許多人因爲傳這話被割了舌頭,現在已無人敢說了!皇宮裡,更是無人說。”

意下之意,這件事已經被平息,他項元奐已經安然無恙了。

夏乙辰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表情複雜。

“這……這怎麼可能?”白千幻沒事就算了,項元奐犯了那麼大的罪名,居然也沒事。

也不知道項親王府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六皇子!”那名屬下擔心的看着夏乙辰:“屬下認爲,現在項世子和世子妃安然無恙已經是事實,您還是不要想了。”

“怎麼能不想?”夏乙辰暴怒的衝屬下吼了一聲,眼睛裡的血紅色溢滿了他的怒和恨:“我苦心設局,他們居然都沒事,你讓我怎麼能不想?”

那名屬下想了一下,還是大膽的勸告夏乙辰:“六皇子,當初就是爲了一箭三雕,現在項元奐和白千幻雖然都沒事,可是太子殿下薨了,接下來您最該擔心的是太子之位,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早夭,五皇子現在不成氣候,可是,現在還有一個三皇子。”

屬下的一句話提醒了夏乙辰,讓他從剛剛的打擊中清醒過來。

沒錯!

因爲項元奐和白千幻的事,差點讓他錯過了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爭奪太子之位。

只要他坐上了太子之位,將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他還能怕旁人不成?項元奐和白千幻的性命就會掌握到他的手中,他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

“老三這個混蛋,仗着他的母妃與項親王是兄妹,背後有項親王的勢力在撐腰,一直不把我放在眼裡,接下來我得好好的謀劃一下,幫我這個三哥謀劃一個好的前程!”夏乙辰陰毒的眼裡射出數道寒光。

項元奐血洗皇宮之事,並未傳到白千幻的耳中,那件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自從知道白千幻有了身孕之後,薛瑩三天兩頭的派人把補品、蔘湯之類的東西送到鬆園,雞湯等更是如家常便飯般,每頓都端到了白千幻的飯桌上。

才幾天的時間,白千幻就感覺自己胖了一圈。

五天前,太子就已經下葬,舉國哀痛,接下來,那些閒來無事的大臣們,就開始慫恿皇帝改立太子。

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三皇子和六皇子。

但是,這件事白千幻一點兒也不在乎,因爲這些事情跟她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白千幻抽空去看了丁遠山,丁遠山恰好正被項昕樂發現他在偷練武功,項昕樂生氣的正在對丁遠山指手劃腳的教訓。

難得看到丁遠山被一名小女子訓的低頭不語,白千幻便在一旁看住了。

“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練武,要是你的骨頭哪裡又傷到了怎麼辦?”

“嗯,我知道了。”丁遠山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頭小聲的回答着。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你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故意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來氣我?”項昕樂氣呼呼的嗓門忒大:“你下次要是再被我發現的話,我就把你趕出王府!”

這項昕樂板起臉來吼人的模樣及她的嗓門倒是與項親王項延紹有幾分相似。

丁遠山一眼瞥見白千幻,便微笑的轉過頭去。

項昕樂發現了丁遠山轉頭,更加生氣的衝他怒道:“你在看哪裡呢?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世子妃來了!”

世子妃?

項昕樂這才順着丁遠山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白千幻。

現在與白千幻見到,項昕樂仍覺得心裡不大舒坦,雖然白千幻已經是她的大嫂。

想喊‘大嫂’,那兩個字卻不知怎麼出口。

“你來做什麼?”項昕樂語調淡淡的說着。

“我這個大夫,自然是想看看我的病人怎麼樣了,不過,看現在的情形,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世子妃進來坐吧。”丁遠山大方的邀請白千幻進屋。

坐下之後,白千幻自然的爲丁遠山把脈,項昕樂坐在一旁靜默的等待着。

末了,白千幻收了手,微笑的道:“你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再調理幾天就行了。”

“好。”

“不過,昕樂做的很對,你現在的身體的確不能練武,骨頭再開裂我可就不管了。”

丁遠山尷尬一笑:“今天只是手癢了。”

“那也得忍着。”白千幻無情的給出一個答案。

可真夠絕的。

“怎麼沒見元奐跟你一起過來?”以往項元奐總是跟在白千幻的身後,幾乎白千幻在的地方就有項元奐,就怕白千幻一個不小心嗑哪碰哪。

“他呀,說是有事兒出門兩天,還沒有回來呢。”白千幻順口回答。

“大哥出門了?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項昕樂吃驚的問。

“他也是臨時決定出門的,我以爲他跟你們說過了。”白千幻皺眉,這個項元奐,出門也太匆忙了些,誰都沒告訴。

“出門?”丁遠山表情露出幾分異色,瞳孔收緊了幾分:“他有沒有說出去做什麼?”

白千幻搖頭。

“他只說是那個黑……”白千幻瞥見旁邊還有項昕樂在,項元奐是黑鷹組織中人她怕還不知曉,後面的字在嘴裡繞了一圈,改了口:“有個地方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一下,跟我說明天上午會回來的。”

丁遠山的瞳孔又收緊了一分:“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昨天走的。”

“昨天呀。”丁遠山低首沉思着,一臉的若有所思。

“怎麼了?”

“沒什麼。”丁遠山微笑的擡頭:“你就不擔心他在外面招惹了什麼姑娘回來?你可知曉,元奐那張臉可是很有殺傷力的!”

白千幻無辜的眨了眨眼。

“他儘管去招惹,帶回來一個殺一個,再不濟,我就殺了他的孩子!”白千幻一本正經的說。

丁遠山嘖嘖搖頭。

“你跟元奐當真是天生一對。”

“我能把這話當作是稱讚嗎?”

“同樣的臉皮很厚。”

“多謝。”

白千幻走了,項昕樂還在出神,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對自己的未來完全一無所知,不知以後該怎麼辦。

丁遠山一隻手在她的臉前晃了晃,將出神的項昕樂喚回神來,項昕樂驚了一下。

“怎?怎麼了?”她緊張的看着他。

“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面對丁遠山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她下意識的迴避,目光轉向了他處。

“對了,我今天想吃鳳爪。”

“我去廚房告訴廚房的管事。”項昕樂立馬起身出去了,看起來有落荒而逃的嫌疑。

看着項昕樂的背影,丁遠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躲吧,但是,你要記得不時的回頭看看,我會一直等着你回頭的那天。

不過,項元奐突然離開王府的事情也讓人懷疑,他能去哪裡呢?

自從白千幻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後,她就一直做一個賢妻良母,晚上準時睡覺。

下午薛瑩一定要陪她一起選孩子出生後衣裳的樣式和花色,而且,這一選就是一百套,嚇的白千幻腿都軟了,本來不想去的,可卻又不得不去。

看了一下午的顏色和花式,白千幻累的頻頻點頭打瞌睡,好不容易選完,薛瑩放人的時候,已經是幕色降臨。

用了晚膳之後,白千幻就直接累癱的趴在牀上睡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覺睡夢中有人將她摟進了懷裡,熟悉的懷抱和熟悉的溫度,讓她睡的更舒服,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睡到天微明時,白千幻就醒了,睫毛眨了眨,看了看外面尚帶霧色的晨光,時間還早,她打算闔上眼睛再繼續睡,眼睛不小心瞄到自己腰間的一條手臂,她笑的一雙眼睛彎成了兩彎新月。

她轉身撲進身後人的懷裡。

“你回來了!”在他的懷裡嗅了嗅,是她熟悉的味道,讓她依戀,不禁發出滿足的呻.吟。

項元奐摟着她,拂開她的發,露出她光潔的額頭,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

“你不在,我睡覺都睡不好。”她睜大了一雙眼睛立刻承認。

項元奐懷疑的眯眼:“可是,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某人睡的很香很甜,甚至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都不知曉。”

謊言被拆穿了,白千幻眼睛無辜的瞪大。

“我是有感覺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狡辯!

“你現在撒謊越來越溜了!”項元奐寵溺的點她額頭:“不過,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饒過他的孃親了。”

“去去去,孩子現在不想看到你。”

“開玩笑的,何必當真?”項元奐笑着趕緊哄她。

“你不是說今天上午纔會回來的嗎?怎麼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白千幻奇怪的問。

有了身孕之後,覺就特別多,這才清醒了一會兒,白千幻又開始犯困了,連續打了兩個哈欠。

“事情忙完自然就回來了。”項元奐深凝她美麗的小臉。

本來是打算明天早上再出發,可是,他很想她,等不及還要隔一天才能見到她,就連夜趕路,趕在了子時之前到達了項親王府。

白千幻的小腦袋在項元奐的懷裡蹭了蹭,尋找最佳最舒服的位置。

“那你的事情都搞定了嗎?”

“都搞定了。”

“不過,你們黑鷹組織的事情,黑鷹組織的人處理不好嗎?怎麼還非要你去處理?”白千幻嘟起小嘴不滿的抱怨:“而且,還一去就是兩天。”

“這次的事情,以後隔一段時間就得去一趟,否則會很麻煩。”

“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去一趟?那你豈不是每隔一段時間就不能陪我?那裡的事情什麼時候可以結束?”白千幻不滿的聲音漸漸的低了。

親親她的小嘴,項元奐深邃的眸顏逐深。

“不會太久的!”他輕聲在她耳邊許下承諾:“我保證!”

總有一天,他可以拋去一切,只陪在她的身邊,這一天一定不會太久的。

“這可是你說的。”白千幻囈語般的說着,然後沒有再說話。

耳邊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她已經睡着了。

項元奐滿足的看着她安靜的睡顏,闔上眼睛陪她再繼續睡一覺。

第二天上午,樑國東面的一個小國國主在昨天突然被殺的消息,便傳到了樑國的國都京城。

因爲國主被殺,那個小國的軍隊失了軍心,一舉被樑國的鐵騎踏破,那個小國一.夜之間淪國樑國的一個附屬郡。

這個消息傳到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只嘆那個小國的守衛太鬆散,所以纔會被人暗殺,進而國破。

上午去了一趟醫館的地下藥室,在回王府的途中,白千幻就聽到路人在議論這件事,不禁有些訝異,也爲那個小國的國主感到可憐。

回到王府不見項元奐,查找一番之後,發現項元奐正在指揮着一批工人在興土木。

原來,項元奐要爲將來的孩子新建一座院子,讓白千幻哭笑不得,覺得項元奐太心急了些。

恰好到了午膳時分,白千幻就拉了項元奐回鬆園用膳。

飯吃了一半,白千幻突然擡頭看了一眼項元奐:“元奐,臨國國主被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你怎麼突然問這件事?”項元奐神色如常的看着她,然後把一塊雞肉夾到她的碗中:“多吃點。”

白千幻苦着臉看着碗裡的雞肉,她已經吃很多了好嗎?

“我是今天聽到有人說臨國的國主被殺害,聽說手法很快,大家都說臨國的防衛太差,不過據我所知,臨國王宮的守衛甚是森嚴。”

“再森嚴的地方都會有破綻!”項元奐聳了聳肩道。

白千幻笑看他的臉:“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去了其他的地方,我一定認爲這件事是你做的。”

白千幻不知道的是,項元奐在聽到她的這句話之後,臉色僵了一下。

“你爲什麼會這樣認爲?”

“能這樣來去無蹤的人,武功一定很高強,我認識的人,只有你的武功最高。”白千幻玩笑的說:“不過,武功高強的人世界上也有很多,就是不知那人的武功與你比起來怎樣。”

項元奐的回答,是又給她的碗中夾了一塊雞肉。

“你現在可是孕婦,孕婦想那麼多做什麼?還是好好的吃東西,養身體,把我們的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白千幻哭笑不得。

“他現在還沒有生出來呢,怎麼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白千幻咬牙切齒的抱怨:“在那之前,被養得白白胖胖的人,恐怕是我!”

“你太瘦了,還是胖點好。”

他當養豬呢?肥了可以賣個好價錢?

“得,你還是多吃點吧,你不是在爲咱們的孩子蓋新房子嗎?來回走很需要力氣!”白千幻趁機把項元奐剛纔夾進她碗裡的兩塊雞肉都夾到了他的碗裡。

“幻妹妹你這樣說,我就不得不吃了。”

白千幻面露喜色,真是太好了。

“剩下的雞肉你也全吃了吧,補補!”

“從明天開始,每天桌上得兩碗雞肉才行!”

“……”兩碗,他不在的時候誰吃?倒掉?太可惜了吧?

她現在開始後悔剛纔爲什麼非讓他吃雞肉了。

悔不當初呀。

下午時分,丁遠山遠遠的看到項元奐在指揮工人建造房屋,就走了過去,把項元奐叫到了一旁。

到了無人處,項元奐臉上的表情如常,一慣的紈絝、輕挑。

“怎麼了?把我叫到這裡?若是被幻妹妹看到,她可是要懷疑我們兩個之間不清白,她要是吃醋,恐怕你扛不住!”項元奐打趣他。

“少給我打馬虎眼,我不吃你那套。”

“找我有事?”項元奐揚眉。

“我問你,你這兩天出去都做了什麼?”丁遠山直奔主題,也懶的與他繞圈子。

“出去辦了點事。”

“辦的什麼事?”

項元奐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爲什麼還要問我?”

丁遠山的嘴角抽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雙眼盯着項元奐:“你……你當真……臨國的國主……是你殺的?”

“是!”

他沒有否認,而且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回答‘是’。

丁遠山冷着臉來回踱步,一雙眼不離項元奐。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丁遠山的眼睛裡冒出了火焰。

“我當然知道。”項元奐不以爲然的笑答:“是我殺了臨國國主!”

丁遠山搖了搖頭。

“你當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樣就淪爲了皇上的殺手,難道你以後都要這樣下去嗎?”

“暫時是這樣,不會太久的!”項元奐喃喃着。

丁遠山看着項元奐此時宛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模樣,又是沉痛又是心疼。

但他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一天早晨,白千幻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不太舒服,醒來抓了抓自己的身側,身側卻空無一人,昨天晚上還抱着她睡覺的項元奐不知何時不見了。

她的手只抓到一張字條。

我有事出門,晚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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