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爆發的清晨,某部步兵師某連駐地。
薛宏,任職某連的連長已經第二年了,剛從軍校出來時,那時是稚嫩中帶着陽剛,但現在多了幾分穩重。經過一年的接觸,薛宏已經和連隊士兵打成一片,小時候沒少被軍迷老爸灌輸革命軍隊傳統,現在終於用到了實踐中,麼天和戰士們一起訓練,一起吃住,在去年幾次練兵比武中,都獲得不錯的成績。
今天晨練結束,看着士兵們進入到食堂,薛宏也擦擦額角的汗珠,望了望天,自言自語道:“這天氣有點怪呀,以前沒有見過這種顏色的霧氣。”
旁邊教導員吳巖走了過來:“老薛,嘀咕啥呢!”
“巖哥,能不能別老薛老薛的,我才二十六,再這樣叫,以後誰還敢給我介紹女朋友呀!”
“咋,就你這麼好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女朋友,要不我把我妹妹介紹給你!”
看着吳巖一臉壞笑的表情,薛宏疑問道:“你啥時有妹妹了?你不是獨生子嗎!”
“小吳護士是我的妹妹呀!乾妹妹。怎麼樣,這回滿意了吧!”
“咳咳…”薛宏還要辯解什麼,正在這時,食堂裡突然發生騷亂,叫喊聲,扭打聲響成一片。薛宏一愣,這大清早的,這幫兵蛋、子又在折騰什麼?趕緊招呼吳巖說:“出事了,趕緊一起過去看看!”
吳巖也立刻隨着薛宏跑向食堂。
一進食堂,只見食堂裡一片狼藉,到處桌翻碗倒,地上飯菜撒了一片片的。幾個戰士被人按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身體,嘴裡不時的發出嘶吼。
薛宏見此,立馬大聲質問道:“張重山,你這孫子又帶兵折騰什麼呢,大清早的,飯不好好吃,是不是早上跑的太少了!”
張重山這時氣喘吁吁跑過來,一個立正:“報告連長,這次真不是我搞事,是剛纔那幾個戰士,突然暈倒在地,然後旁邊戰友上去扶他們,結果,誰知這幾個孫子犯了什麼病,拉着人又咬又撓的,沒辦法只好先把他們給制服了。”
薛宏一聽,也是一愣。然後擺擺手說:“走,看看那幾個戰士去。”說着,向被按在地上的戰士走去。
剛接進其中一個被按在地上的戰士,那個戰士,突然擡起頭,嘴裡發出嘶吼,牙齒不斷咬合着,像是要啃咬眼前任何事物,而且擡起的臉上,早已沒了人的生氣,一片死白,眼睛也已經失去了光澤,白茫茫一片,就好像是眼白上翻,而此時戰士嘴角掛着血紅的血印,與整個慘白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看到這張臉,讓薛宏一愣,這分明是一張死人臉,但死人怎麼會動呢?活死人!
當這三個字出現在腦海裡時,薛宏自己也嚇了一跳,但爲了防止萬一,趕緊命令到:“將這幾個戰士給我綁起來,還有把他們的嘴給堵上,不能讓他們咬人和撓人。還有,把那幾個被咬和被撓傷的,也給綁上。”
命令一出,吳巖和張重山等幾個軍官都是一愣,吳巖走過來,小聲問道:“綁那幾個鬧事的就行了,那幾個受傷的又沒犯錯!”
薛宏也小聲回答:“我懷疑這是生化病毒,那幾個被咬的戰士,恐怕也被感染了!”
“啊?”吳巖有些蒙圈,這怎麼突然就鬧生化病毒了。
看士兵沒有反映,薛宏趕緊催促道:“還杵在那幹什麼,趕緊執行命令。”
兵以執行命令爲天職,雖然幾個被咬傷的士兵覺得委屈,也乖乖的被綁上了,整個食堂秩序又恢復過來,吳巖又仔細看了一下幾個咬人的士兵,發現者幾個士兵,都是前幾天被夜雨淋感冒的戰士,感冒在軍營,並不算大病,吃點藥,跑上幾圈,就好差不多了,所以沒人在乎。
吳巖回頭向傳令兵命令到:“張戈,趕緊去給團部發信息,就說我們這裡發生了瘟疫,需要軍醫過來確診。”
身後的傳令兵一愣,然後疑問的說:“是說傳染病嗎!”
吳巖剛想再重複一次命令,就在這時,剛纔被綁起來的受傷士兵,突然發出痛苦的聲音,只見這幾個戰士臉色漲的通紅,脖頸上的血管暴起,眼睛也充滿了血絲。但這種狀況只持續了十幾秒,就突然倒地。剛有戰士要上去扶他們,薛宏立刻制止道:“不要靠近他們,他們也犯病了!”
回頭問張重山:“他們幾個從被咬,到現在,過了多長時間?”
張重山一臉疑惑的答到:“差不多十分鐘吧!”
薛宏點了點頭,心裡把時間給記了下來。
果然,剛剛倒地不久的戰士,突然又擡起了頭,只不過此時雙手被綁住了,再也無法站起來,但揚起的臉龐 已經變得和之前戰士一樣,死氣沉沉。
所有人看到這裡,都吃了一驚,難道真的是生化危機。
薛宏看到這個結果,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於是對傳令兵再次命令到:“趕緊向團部…不,直接向師部越級彙報,這裡發生了生化病毒感染,需要生化專家過來,快去!”
說完,整個連部內一片寂靜,顯然大家都不願去接受這個事實,薛宏接着說:“恐怕這個病毒感染,並不是小範圍的,因此我們接下來要等待上級的進一步指示命令,但同時我們也要做好提前準備。首先把武器都裝上子彈,各排長一定要囑咐戰士,做好檢查,一但槍出問題,那可是要死人的,二是告訴後勤,把糧食集中管理。三是把車輛加滿油,做好檢查,我們可能會隨時出發。”
一聽要給戰士配備子彈,吳巖也感到事情有點大條,於是問道:“事情有這麼嚴重嗎?”
薛宏神情嚴肅的說:“事情恐怕比這還嚴重,剛纔傳令兵回來說,師部那邊也很亂,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人接,我讓張戈一直守在傳達室,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吳巖一聽,也知道事態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