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大門,薛宏問哨兵:“怎麼去回事?”
“報告連長,這些人說有暴徒攻擊他們,他們讓咱們去平暴,我說沒有命令,我們不能行動,他們就不幹了,說我們不配做子弟兵。”
站崗的戰士一臉的委屈。薛宏沒有責怪士兵,於是轉頭面相這些上門討說法的人高聲到:“大家先安靜一下,先聽我說。”
帶頭的是一個光着膀子的大漢,一臉橫肉,一看平時就是一個狠人,手裡拿着一根棒球棍,棍頭不斷往下滴着血跡,看來剛纔沒有少殺喪屍。大漢卻不給薛宏說話時間,大喊扇動道:“說什麼說,我們要求軍隊的保護,如果你們不保護我們,就把武器讓出來,我們自己保護我們自己,兄弟們,說是不是呀!”
跟在他身邊的一幫混混,也跟着起鬨:“我們要求保護,我們要求保護!”
薛宏一聽,就明白這幫人是想趁亂搶劫武器,於是高喊:“軍事重地,嚴禁私闖,違者殺無赦!”
“兄弟們,別聽他瞎咋呼,這幫軟蛋不敢開槍!”大漢繼續鼓動着。後面的人羣更加騷亂,呼和聲此起彼伏,而且大漢也開始向大門逼來。
薛宏知道不能再等待,於是掏出腰間的手槍,對着天空放了一槍,槍聲一下讓混亂的場面安靜了下來,大漢也是一愣,沒想到會開槍。
薛宏再次高聲警告到:“大家聽我說,這次事件屬於突發事件,國家很快就會做出救援,大家先躲藏起來,但不能闖軍事禁區,這是違法的,如果闖軍事基地,是要判死刑的。”
薛宏想用法律來震懾這些羣衆,但沒想到帶頭大漢並不好對付:“兄弟們,別聽這孫子瞎咋呼,那些暴徒可是要殺人的,憑什麼他們殺人沒人管,我們自救就違法了,大家說這是什麼道理,大家和兄弟我往裡衝,拿到武器我們纔有活路,站在這裡只有死路,給我衝呀!”
大漢說着就帶頭衝了過來,但前衝時,大漢明顯速度要慢於旁邊的人,顯然這個大漢並不是一個莽夫。
薛宏知道如果不及時制止,後果可能很嚴重,於是薛宏一咬牙,擡起手,“碰”的一聲槍響,帶頭大漢摔倒在地。
槍聲又一次震懾了人羣,並尤其大漢倒地,讓後面的人失去了帶頭人,一下慌亂的起來,薛宏大聲警告:“擅闖禁地,格殺勿論。”然後指着倒地的大漢:“這只是警告,再有進入禁區的,直接槍斃。”
此時大家纔看清楚,原來大漢並沒有死,而是腿部中彈,跌倒在地上。有了實質性的懲罰,其他人也明顯的老實了下來。看人羣安靜了下來,薛宏趁熱打鐵的說:“大家不用擔心軍隊不會救援,一會我會給大家安排安全區,保證大家的安全,但在安全區內,需要大家配合我們的工作,服從我們的安排,如果聽從安排的,到右邊排隊登記。”
然後回頭對吳巖說:“等下你帶幾個戰士給這些人登記,注意那些身上有傷的。然後在咱們操場設置一些帳篷,暫時安排一下他們。”
然後又壓低聲音:“把帶頭大漢和他那些手下,單獨看起來。否則這幫人會使壞。”
吳巖馬上點頭同意,帶着幾個士兵去安排了。
處理完軍營門口的騷亂,薛宏並沒有感到高興,雖然用了很小的代價解決了衝突,但上級一直沒有任何指示,這是不正常的,這可是首都,任何突發事件,都會在第一次時間,做出快速反映,除非這個應急系統,出了問題。
薛宏一臉沉重走向連部,傳令兵跑了過來,然後立正報告到:“報告連長,師部回信息了。”
薛宏趕緊拿起師部的命令,結果讓薛宏一愣,命令上並沒有什麼救援指令,而是要全師集結,帶上所有武器裝備和補給,從命令裡,薛宏能感到,這命令並不是救援,而是撤退或者是突圍!
沒辦法,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沒有過多的情報,靠自己這一百多士兵,去救援,估計沒有救出人來,就把自己的兄弟給搭進去了。
於是薛宏立刻着手集合的準備。這時吳巖走過來,小聲問:“連長,怎麼了?”
“師部讓我們集合,而且是帶上所有家當。”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應該救援嗎?”
“恐怕現在整個首都已經失控了,駐守首都的兵力已經無法挽回局勢了。”薛宏深感無力的說。
“那些羣衆怎麼辦?”吳巖回頭看正在搭帳篷的人羣說到。
“看有沒有多餘的車,都帶上吧!”
“好,我去安排。”說完,吳巖敬個軍禮,轉身準備去安排。薛宏突然又叫住吳巖:“別忘了把生病的戰士也帶上,還有…”薛宏看了看左右,見沒人注意,低聲的說:“那個大漢和他的同夥,咱們是不是忙中給忘了!”
吳巖一愣,馬上明白過來,然後低聲說:“放心!”
薛宏所在駐地在燕京的西南五環邊上,師部離薛宏的駐地並不遠,開車也就半個小時,但一出駐地大門,就感覺此次匯合,絕不會那麼簡單。大街空蕩蕩的,反而讓薛宏更加謹慎,於是薛宏拿起軍用對講機說到:“一會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下車和停車。”
“明白!”
對講機裡傳出簡潔有力的回答聲。
當車隊行駛了十分鐘後,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此時十字路口已經被堵死,幾輛轎車在路中間撞成一鍋粥。在路口,還遊蕩着數十隻喪屍,對於和平環境下的軍隊,此時見到那些喪屍,遇見到老百姓沒什麼區別,此時薛宏就是如此,如何對付這些喪屍讓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